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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夫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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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完她刚要收起绢帕,付彦之却问:“好了?”
  “嗯。”她点点头,下一瞬,某人已经手快地抢走绢帕,塞进袖中。
  “……”
  苏阮瞪了他一会儿,嗔道:“出息!”
  然后转身往外走了几步,叫人过来铺毡毯、设几案,她要坐一会儿。
  “二郎还挺愿意跟着你出来的。”坐下以后,苏阮随意起了个话题。
  付彦之笑道:“父亲发话,除非和我出来,不然不许他出家门。他那性子,之前在家里关了几日,早闷得不行了。”
  “薛伯父高明。”苏阮赞完,又说,“看来得给他找个能管住他的娘子才成。”
  “阿娘也是这么说。不过现在想这个还早。”
  “他和三郎都考进士科么?”
  付彦之点头:“明经虽然好考,选官却难,还是考一科试试再说。”
  “那他文章写得如何?你什么时候带他去行卷?”
  本朝进士试不糊名,考生如果能在考试前,就让主考官留意到,考中的几率自然大很多。因此考生多会在开考之前,先把自己的诗赋文章送到高官显贵手中——谓之行卷——以图扬名。
  “其实叔祖父已经安排好了,只等他自己转过这个弯来。”付彦之说道。
  “你跟你叔祖父说实话了?”
  “怎么瞒得过去?”付彦之一叹,“不过他老人家并没责怪二郎,还说这小子真性情。”
  刚说到这儿,真性情的薛二郎就与薛谙捧着几支桂花
  兄弟二人走到苏阮和付彦之面前,薛谅抬肘碰了碰薛谙,薛谙无奈地瞥他一眼,向苏阮说道:“阿姐,这花是二兄折的,这些给你带回去插瓶。”
  苏阮笑起来:“好呀,多谢。”
  朱蕾上前接过,送到苏阮面前,浓郁花香直扑鼻端,苏阮细看几眼,嘀咕道:“想吃桂花糕了。”
  薛谅:“……”
  “奴婢带着呢!”朱蕾听说,忙叫绿蕊去拿。
  于是四人就闻着桂花香,赏着风景,各自吃了几块桂花糕,一直在湖边待到晚霞染红湖水,才兴尽而返。
  付彦之不舍得就与苏阮分开,不顾天晚,坚持送她回府。
  到家下车,苏阮催着他走:“快回去吧,街鼓都响了。”
  付彦之还是不舍得走,但街鼓一阵一阵地响,又催得人心急,没法定下心来说话。
  “要是两家住在同一坊就好了。”
  坊外大街宵禁,坊内却无碍,可自由来去,那样他就可以想几时走就……付彦之突然眼睛一亮,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苏阮:“???”
  看她瞪圆眼睛,显然有所误会,付彦之忙说:“我是说,我去鸿胪卿那里借宿一晚,正好同他和四兄秉烛夜谈。”
  “……”
  人家都妻儿在侧,你确定人家想同你秉烛夜谈?
  付彦之却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极了,立即叫人快马回光福坊禀告父母,又让罗海去苏耀卿府里打招呼。
  至于他自己,直接赖在徐国夫人府,不走了。


第45章 劝谏 。。。
  不过他赖也赖不了多一会儿; 这边刚和苏阮拉着手说了几句话,苏耀卿就派人同罗海回来请付彦之,说已备下宴席; 就等他过去了。
  “自作聪明。”苏阮笑得直不起腰。
  付彦之无奈; 对传话的侍女说:“你跟他们说; 我这就出去。”等侍女退下,厅中没别人了,才揽过苏阮,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我明日再来。”付彦之抱紧苏阮,贴着她耳边说; “自己来。”
  苏阮耳根泛红; 轻轻点了点头。
  付彦之心中火热; 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 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苏阮跟着他站起来,检查过付彦之脸上没有异状,目送他离开,正准备回房; 下人来报:“华郎君求见。”
  她这几日没怎么在家; 也没和华维钧照过面,但苏阮今日实在有些累了; 就说:“我累了; 问他有没有急事,不急的话,明早再来吧。”
  侍女应声出去问话; 不一会儿回来禀告:“华郎君说不急,请夫人先歇息,他明早再来。”
  苏阮就回房早早休息了。
  第二日起来,疲惫虽解,身上却懒懒的,腰也有些酸痛,她觉着怕是要来月事,就换了一套家常穿的袄裙,准备今日就呆在家里,哪也不去。
  吃过早饭,华维钧如约求见。
  苏阮惦记着付彦之一会儿可能会来,为免他多想,就叫华维钧去前面厅中等着,自己加了条帔子,才去见他。
  华维钧这次求见,却不是为了修园子的事,“我有几个好友准备应考进士科,听说我正给夫人修园子,托我将这几篇文章呈送给您。”
  “……”
  昨日才问付彦之几时带薛谅薛谙兄弟去行卷,今天就有人往她这里行卷了?
  华维钧看徐国夫人似乎很惊讶,就问:“是我冒昧了?还是,夫人有什么顾虑?”他问完不等苏阮回答,又解释,“这几个士子都是今年才进京的,家世清白,人品也靠得住……”
  “没有,我是没想到还会有人往我这里行卷。”苏阮笑了笑,“你也不算外人,不怕与你实说,我们姐妹都从小不爱读书,更不爱写文章,有空宁可练琴。所以这文章好坏,我实在不敢评判。”
  华维钧道:“夫人想找人帮着评判文章,还怕找不到?只看您愿不愿迈出这一步罢了。”
  “就算有人帮我看了,评判出好坏,我与礼部侍郎又无交情,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夫人还是进京时日短。”华维钧今日来见苏阮,神色一直很严肃,直到这会儿才笑了笑,“夫人可知,何为造势?”
  苏阮隐约察觉到他要说什么,便坐直了说:“愿闻其详。”
  “商鞅为变法,徙木为信;吕不韦为扬《吕氏春秋》之名,将全文誊抄张贴于城门处,但改一字,许以千金。这两件,都是造势典范。”
  华维钧侃侃而谈,“以您如今的权势,根本无须特意同谁交好,因为‘势’在您这里,您只要稍微动动手腕,满京权贵自会争相瞩目。”
  苏阮明白了:“你是让我效仿永嘉公主,宴请权贵,给士子们崭露头角的机会?”
  华维钧道:“不,永嘉公主其实没有造势,她行为虽略有出格,却仍守着方外之人的线,并不曾插手朝官事务。”
  哦,对,永嘉公主身边围绕的那些人,基本上已经是名士了,不需要她再为他们造势。而且永嘉公主一般也不会荐谁入朝做官,像华维钧,她就只想推荐他去做个宫廷乐师而已。
  “可我也不能插手啊!”苏阮终于明白华维钧真正所指,“你胆子倒不小,公主都不敢插手的事,你竟敢来撺掇我!”
  华维钧欠身道:“维钧受夫人知遇之恩,总想还报夫人一二,可是夫人什么都有,维钧怎么想,都想不到如何报答夫人。直到这几位好友找上维钧,我才想到,其实夫人最缺的,是可用之人。”
  “我能有什么事,还缺可用之人?”苏阮问。
  “维钧斗胆,以我这些时日对夫人的了解,夫人最挂心的,其实是苏氏一门的荣耀。然否?”
  苏阮不答。
  华维钧接着说:“若我猜得不对,您当我后面说的都是废话;若我猜对了,夫人不妨一听。”
  “如今夫人只有一位亲兄长和一个隔房堂兄在朝为官,就像盖房子,只得了两根梁柱,虽然上面有贵妃娘娘遮风挡雨,但地基总得加固,围墙也得垒起来,房屋才能长久稳固。”
  “您是鸿胪卿的亲妹,贵妃娘娘的亲姐,又有胆识有见识,这筑基修墙的大事,舍夫人其谁?”
  智旻
  他这是叫他们苏家培植自己的势力,结成朋党。苏阮心跳得有点快,迟疑道:“可是,房子若盖得太大太引人注目,难道不会惹祸上身?”
  “房子不可能一日完工,您尽可慢慢来,只别等到变天那日还没落成就好。”华维钧点到为止,“维钧斗胆胡言乱语,不过是想替夫人居安思危、未雨绸缪,若有僭越失言之处,请夫人勿怪。”
  苏阮没怪他,但也没应下来,只说:“文章留下吧,我拿去给鸿胪卿瞧瞧。”
  华维钧道过谢,告退出去,往府中花园走了。
  付彦之进来,恰好看见他的背影,见到苏阮就问:“园子修得怎样了?”
  苏阮愣了愣:“啊?哦,他不是为那事来的。”伸手点点案上东西,“是来帮人行卷的。正好,我们探花郎来了,也帮我掌掌眼。”
  付彦之笑了笑,伸手拿起来瞧了瞧,点评道:“辞藻华丽,内涵空洞。格律工整,却失之呆板。这篇还有点意思……”
  “行了行了,别同我说了。”苏阮见他还认真看起来,连忙摆手,“劳烦你,一会儿带去跟我阿兄讲评吧。”
  “怎么?你想让鸿胪卿……”
  “你们先看着,若觉着有文章不错的,叫过去见见又不碍什么。我还有一件事想烦你……”
  付彦之笑道:“你我之间,还提什么烦不烦?”
  苏阮也笑:“好吧,是有一件事要交给你——现下我阿兄府中那几个幕僚,实在不成样子,我阿兄就够没主意了,他们还要等我阿兄的主意。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荐一两个过来。”
  “不瞒你说,我早有此意。但我总觉着,鸿胪卿看着随和,其实心中自有主意,不愿为他人左右,就一直没提。”
  苏阮笑道:“这个也分事分人,他从小被我大姐压制,所以份外反感旁人没问过他,便替他拿主意。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同他说的。他今日去衙门了是吗?”
  付彦之昨夜宿在鸿胪卿府,早上起来还是回了一趟光福坊,所以来得晚了些。
  “嗯,还给我留话,说他午前就能回来,叫我过去,同他喝茶。”
  “行,那你一会儿带着这些去。幕僚的事,你先去办,我晚些就跟他说。”
  付彦之答应下来,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苏耀卿回府,打发人来请付彦之,他就带着华维钧送来的那些文章过去了。
  苏阮在前面坐了半日,也有些累,起身回房睡了个午觉。
  睡醒起来,她吃了点心,懒怠干别的,便想做点针线活。
  苏铃听说她在家,过来寻她说话,见她竟然拿着剪子要裁布,不由啧啧称奇:“不得了,我们二娘居然还要做衣裳!”
  “……阿姐当我不会做么?”苏阮话是这么说,比量了几下,还是不敢动手,索□□给朱蕾,“你照着拿回来的尺寸帮我裁了,剩下的我自己做。”
  “怎么?这是给妹夫做的?”苏铃问。
  “不是,给翁姑做。”
  新嫁娘进门,总是要给翁姑做点衣服鞋子什么的,苏铃点点头,又笑:“可见是不一样,我记得当年,你可没自己动手给张家人做衣服。”
  苏阮那时是真的不太会做针线活,又对张敏中有些怨恨,索性全交给侍女做了。
  但她懒得解释这些,另问道:“姐夫到家了吧?来信了吗?”
  “前两日送了封信回来,说已把珍娘接回家了,等珍娘身子好一些,就启程北上。”苏铃提起长女,眉心微蹙,“我真怕她受不了这路上颠簸。”
  “早些启程,走水路还好。珍娘不晕船吧?”
  “以前是没晕过,但如此长途跋涉,也不知……唉!总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苏阮拍拍姐姐的手:“来了就好了。”
  姐妹两个谈了一会儿家常,不知不觉说到苏耀卿身上,苏铃偷笑着告诉苏阮:“上次你嫂嫂,不是说你阿兄不喜欢外人送的美人么?”
  苏阮点点头,苏铃接着说:“于是她自己挑了两个良家女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我听说那两个都只有中人之姿,于是你阿兄转头就把其中一个送了堂兄。”
  苏阮:“……”堂嫂招谁惹谁了?
  “这个崔氏,尽动这些歪心肠,她也不想想,你阿兄如今是什么人。圣上最近谁都不爱见,只找你阿兄说话,不知多少人想讨好他,给他送金银财宝香车美人呢!”
  苏阮听着话音不对,忙问:“是不是有人找阿姐了?你可千万别掺合这事,阿兄虽然不声不响,却自有主意的!”
  “我稀罕管他!”苏铃嗤一声,“你放心吧,我同人说了,想讨好他苏耀卿,千万别沾我的边,不然,他想要的都不要了。”
  姐弟两个年龄相近,从小恩怨也多,苏阮偷笑一声,没插嘴。
  哪知苏铃话锋一转:“不过我不小心把这事当笑话说给圣上听了,圣上前日赐了四个美人给他。”
  苏阮:“……”


第46章 家务 。。。
  从姐姐这里听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苏阮就有点坐不住,到傍晚吃过晚饭,溜达着当消食; 去了苏耀卿府里。
  到的时候; 听说苏耀卿在书房; 她便直接过去找兄长,谁知一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霉味冲了一下。
  “阿兄你做什么呢?”苏阮拿绢帕捂住鼻子,站门口问。
  苏耀卿跪坐在竹席上,旁边放着一口敞开的木箱; 箱子里堆满旧年书卷; 外面套着的帙帷都已褪色。他手上捧着一叠纸; 看见苏阮进来; 有些诧异:“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有话同你说。”
  苏耀卿小心翼翼将那叠纸放回案上,用镇纸压好,指指门外说:“去堂中坐吧。”
  兄妹二人出了书房,苏耀卿叮嘱书童开窗通风; 但要当心; 别吹跑了东西。
  苏阮就问:“阿兄刚才看的什么?”
  “没什么,以前写的东西。”苏耀卿说完; 又解释; “子美不是从你那儿拿了几卷文章来么?我看过之后,想起少年时常被阿爹逼着写诗作文,就翻出来看看。”
  苏阮看他脸上笑意带着自嘲; 就说:“他们写的可不如阿兄。”
  “你怎知道?”
  “给你送来之前,我大略翻过。”
  “但你又没看过我作的文章。”
  “我看过啊!阿爹给我看的,还夸你有灵气,来日一定比他强。”
  苏耀卿不信:“你哄我也编几句像话的,这等话,阿爹怎么可能会说?从小到大,他夸我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
  “我哄你做甚?”苏阮见他不信,干脆背了两句自己还记得的原文,然后问,“我没记错吧?阿爹尤其喜欢这两句,念叨了好几日呢!”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堂中,苏耀卿本来准备进去坐下,听妹妹背了两句自己写过的句子,一下子怔住不动了。
  他从不知道有这事,也从没给苏阮看过自己写的东西。阿爹总是说他写得不够好,会在他的文章里挑出许多瑕疵,所以除了必须给老师和父亲看之外,苏耀卿几乎不给别人看自己的文章。
  他怕丢脸。
  可他万万想不到,阿爹不但背后夸过他,还把文章给妹妹看过,她甚至能背下其中自己最得意的句子。
  “阿兄?你怎么了?”苏阮见兄长呆立不动,面上还有惘然之色,忙伸手拉了拉他袖子。
  苏耀卿回神,摇头道:“没怎么。坐吧。”
  兄妹二人对面落座,他才又说:“果然阿爹最疼的就是你,连这些都同你说。”
  “我怎么听着阿兄酸溜溜的?”苏阮失笑,“你要说姐妹之中,阿爹最疼我,我仗着阿姐不在,也就认了。但我怎么能同你比?你可是阿爹的独子,他心里,肯定你最重的。只不过,他对你期望极高,怕宠坏了你,才格外严厉些罢了。”
  “看重和疼爱,是两码事。”
  与姐妹们都是大眼睛不同,苏耀卿像舅舅,眼睛不大,略显狭长,不苟言笑时,眼皮垂下来,看着就有些阴郁。
  “我一直希望能有个兄弟。阿娘怀你的时候,我常对着她肚子叫二弟,”苏耀卿说着叹了口气,抬眼看向苏阮,“结果生出来是个二妹。”
  他脸上现在还有叹惋之色,苏阮哭笑不得:“这么说还是我对不起你了?哎,我倒也想生成个男儿呢!”
  苏耀卿笑了笑:“其实都一样,这世道,没有谁比谁更容易。”
  苏阮想说还是不一样的,但随即想起父亲仕途失意后,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兄长身上,对他极为苛刻。
  就像苏耀卿方才说的,父亲等闲都不肯夸他一句,见了面除了功课,没有别话。而且但凡问功课,总要骂人,有时急了还要动手打。
  苏阮小时候不懂事,听信了大姐的话,以为是兄长自己笨、功课学不好才挨打挨骂的,对这个兄长便缺乏应有的尊敬。加上苏耀卿也不爱和姐妹们往来,兄妹之间,一直也就淡淡的,谈不上有什么情分。
  直到她十二三岁,父亲看她还算聪明,给她讲些典故,都能听懂,便常叫苏阮去书房,或是给她书读,或是同她一起赏评文章。
  有时兄长写出令父亲满意的文章,父亲也会拿出来读给苏阮听,告诉她哪里写得好。苏阮这才知道,原来并非是兄长天生愚笨、没有长进,而是父亲担心兄长自满,故意严格要求。
  “所以,阿兄想要有个兄弟,是希望他帮你分担家中重担么?”
  “是啊。你阿兄就是这么没出息。”苏耀卿自嘲。
  “这可不叫没出息。”苏阮不赞同,“谁又是铁人不成?所谓孤掌难鸣、独木难支,一个人能成什么事?阿兄以后就拿我当兄弟,有事我们一同分担。”
  苏耀卿本来心情很复杂,她这么一说,倒把他逗笑了,“说的什么话?”
  “怎么?阿兄觉着我不足与谋?”苏阮不服气地问。
  苏耀卿摆摆手:“你不是说有事吗?”
  “我要说的事,同这个也有关。”苏阮先说了他府中幕僚的事,“我叫付彦之帮着留意,阿兄意下如何?”
  苏耀卿对这件事本身没意见,他疑惑的是:“你做甚直呼人家姓名?”
  苏阮:“……我原来不也……就……叫他薛彦么。”
  苏耀卿摇摇头:“原来你们都小,也还罢了,现在眼看成婚了……”
  “我也就在你面前这么叫叫。”苏阮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忙打断他,“阿兄,我还有一件事同你商量。”
  她把华维钧给自己的建议,转述给苏耀卿听,最后说:“此事我想了一天,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一个家族想建立声望,令世人仰慕,少不得要做些推举贤能之事,此举一可为我们家传扬美名,二能拓展人脉,将来万一有什么事,也不至于无人为我们说话。”
  苏耀卿皱着眉,“说是这么说,但其中分寸不好拿捏。”
  “也不用急着就做,我们慢慢斟酌,谨慎些就是了。”
  苏耀卿这才点头,他看外面天已有些黑了,就说:“我再想想吧。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苏阮没有推辞,兄妹两个出了府,穿过横街,慢慢往徐国夫人府走。
  她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这个时候,街上人竟也不少。我记得在洪州,天稍一黑,行人就稀稀落落了。”
  “那如何能比?这可是京城。别说这个时辰,再晚一个时辰,那些食肆酒肆也照样人满为患。”
  “阿兄怎知道?你去过么?”
  “前两日我还同堂兄一起,溜达出去喝酒。”
  “堂兄在你这儿住,倒给你做了酒伴。”苏阮笑道,“他们宅子找得怎样了?”
  苏耀卿:“哪那么好找?看得上的太贵,便宜的看不上。我说先拿一笔钱给他用,他又不肯。”
  “为何不肯?”
  “说怕还不上。”
  苏阮扑哧笑了:“学堂兄真有趣,那怎么你送姬妾给他,他就要了?”
  苏耀卿脚步一顿:“你怎么知道?”
  “我不光知道这事,我还知道圣上也送了美人给你。”
  苏耀卿继续往前走,没接话。
  “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苏阮解释,“只是同为女子,想为嫂嫂说几句话。她嫁入我们家,别的不提,侍奉翁姑、生儿育女,都做到了。我相信阿兄不是那等喜新厌旧、不讲情义之人,就怕嫂嫂心里没底,再将这个当成一回事存在心里,就不美了。”
  苏耀卿沉默片刻,将苏阮送到她府门口,才说:“我知道了。你少操心这些,安心准备出嫁吧。”
  他话虽这么说,看起来却像是听进去了,苏阮便放心回去。
  第二日起来,果然身上见红、来了月事,她打发人去跟付彦之打了招呼,自己在家歇了两日。
  一般到得月事第三天,身上不适便基本消退,这次也不例外,苏阮清早起来,看着日子快到中秋,就打发人去隔壁问苏铃,今年要不要一起拜月。
  苏铃也正闲着无事,干脆自己过来,同她商量去哪里赏月饮宴。
  “阿姐这几日怎么不出门了?”苏阮好奇,忍不住问。
  苏铃一开始还支支吾吾不想说,可她越这样,苏阮越好奇,最后她只得说了实话:“迟应麟非逼着我给他求个官——就他那点花架子本事,还想做官?”
  苏阮道:“他文章不是写得还不错么?我记得朝中有个什么‘翰林供奉’,专招他们这样的花架子。”
  “那也轮不着他。”苏铃哼一声,“得寸进尺、得陇望蜀的东西。”
  苏阮听话音不对,忙问:“怎么?”
  “别院买下来没几日,他就带了人回去住,我一问,他说是什么表兄弟,也还罢了。过得几日,又多了几个老家来应考的,我真是气都气笑了,这是拿我那里当客店了?”
  “……”
  “我一口气全赶走了,他还同我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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