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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茶美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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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渊单手背在身后道:“本王喜欢夏浅语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和你夏氏的祖坟一点干系都没有。”
  他说罢把手一伸,长卿递给他厚厚一叠银票,他接过后敲了一下夏长河的头道:“这是本王的聘礼,你且收好,往后若再让本王知晓有人拉着本王的王妃乱点鸳鸯,本王绝不轻饶!”
  夏浅语的生父夏长海已去逝多年,依着梅城的规矩,景渊亲自来送聘礼,当由女方家中的叔伯接下并代为做主,这也是之前夏长河敢干涉夏浅语婚事的根本原因。
  景渊素来威压甚重,此时说起这句话时便有了几分杀伐之气。
  夏长河吓得跪在地上直磕头:“草民实不知浅语这丫头入了王爷的眼,王爷饶命!”
  景渊见他吓得全身发抖,额头都磕青了,心里便有了十二分的鄙视,这货要是强硬有骨气一点,景渊也敬他是条汉子,却不成想,这货居然是根软骨头,还没把他怎么样,自己就先吓成了这副样子。
  景渊半蹲在他的面前,把银票递过去道:“本王要娶王妃,又不是要来杀人,等本王和浅语成亲之后,你便也算是本王的长辈了,无需多礼,起吧!”
  那叠银票甚厚,却让夏长河心惊胆战,他虽是爱钱的性子,却知这算是夏浅语的聘礼,他是一文钱都不能动,此时更不能收这笔银子,当即便将银票递给陈氏道:“这是王爷给浅语那丫头的聘礼。”
  陈氏早就被吓傻了,此时木木的接过,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道了声谢站起身来,伸手抹了一把汗。
  陈氏由身边的丫环扶着站了起来,还没有回过神来。
  虽然景渊曾在夏府小住过几日,但是那种感觉和景渊要娶夏浅语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她此时想的是:“夏浅语哪来这么好的命,竟让景渊看上了!”
  四周围观的看热闹的人也都吓得不轻,这件事情的发展和他们预期的完全不一样了,这样的大热闹足够让他们讲一年了!
  那位名动天下的战神居然真的要娶梅城里的母老虎!这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
  景渊却懒得去管梅城百姓如何想的,他走到夏浅语的面前道:“委屈你了。”
  夏浅语此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被委屈,看着他的目光里透着三分不解。
  他看到她的样子只是一笑,然后转身对夏长河和陈氏道:“浅语如今算是我景渊未过门的媳妇,我带她去看看我父母。”
  他的话才一说完,长卿便将马牵了过来,他也不待夏长河和陈氏同意,便抱着夏浅语跳上马背,人群主动让开一条路,他带着她策马朝城外奔去。
  四月芳菲天,路边的蔷薇盛开,芳草葱郁,不知名的野花怒开,从脚边一直延伸到天际。
  夏浅语坐在马背上半靠在景渊的怀里,其实也并非她想靠在他的怀里,而是马背上就那么点地方,她就算是想躲也无从躲起。
  在回城门时,她其实已经回过神来了,只是她却实不知该和他说什么好,于是一路上两人一直没有说话。
  四月的天,泥暖沙融,风暖天清,她的心却乱成一团。
  中间有几次她想开口说话,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骏马向城外奔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才在一座墓前停下。
  那是一个双人墓,所以比起寻常的墓堆要大些。
  墓应该常有人来打理,坟头无野草,四周用青石垒就,种了几株郁郁青柏,看起来颇为庄严肃穆。
  景渊勒马停下后,将夏浅语拦腰抱下,也不拴马,松了缰绳由得马去吃草。
  墓旁有间守墓的小屋,守墓人见景渊过来,忙送上香烛祭品等物,景渊含笑道:“孙伯,辛苦了。”
  那唤做孙伯的守墓人只憨憨一笑,比了个手势后就又退回了守墓的小屋。
  夏浅语看向景渊,见他将祭品一一摆在坟前,然后点燃香烛,他见夏浅语站在那里,便道:“过来见过父亲、母亲吧!”
  夏浅语见墓碑上刻着先严景迁、先慈迟殊等字,她便知这地下睡的是景渊的父母。
  她此时心里有些怪异,这算是传说中的见父母吗?这种见法就多少有些惊人了。
  她与景渊如今的关系,她觉得有些微妙,却又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让自己以他的未婚妻身份自居,只是景渊的父母能生出景渊这样的儿子,也是极值得尊重的人物。
  死者为大,既到了,上柱香也是应该。
  她略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落后于景渊一步,对着墓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景渊看了她一眼,对着墓碑道:“父亲,母亲,我知你们一直盼着我早日成亲,儿子这年岁虽然较寻常男子娶亲时长些,但是终究是娶妻了,你们的在天之灵可以放心了。”
  “你们的儿媳妇姓夏名浅语,性子算不得贞静安宁,却颇有些本事,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欺负她……”
  他说到这里又扭头看了夏浅语一眼道:“当然,她也不会欺负我,往后我会好好待她,会和她好好过日子,不会让你们为我操心。”
  夏浅语听到他的话脸微微有些泛红,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景渊说罢,又对着墓拜了三拜,然后扭头问她:“可有话对父亲和母亲说?”
  夏浅语一脸的无语,她今日莫是被他莫名其妙地下了聘,再莫名其妙的被带到这里来,她觉得她属于胆子比较大的那类女子,但是此时她也真没有话可以对墓中人说,于是她轻摇了一下头。
  她便听得景渊道:“浅语性子有些内敛,你们不许因这事就生她的气,毕竟以后我们景家还要靠她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夏浅语的嘴角抽了抽,他似乎还并未同意嫁给他吧?怎么就把事情给扯到开枝散叶这样的事情上去呢?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夏浅语轻咳一声道:“王爷,我之前的话还未说完。”
  她之前的话指的是她和景渊说话时,被人强行打断,然后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气氛说完余下的话,此时地方虽然不是太适合,但是她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完。
  景渊看向她,她深吸一口气道:“感谢王爷今日为我解围,然,婚姻大事实开不得玩笑……”
  “我何时开玩笑呢?”景渊皱眉打断她的话。
  她只得强自稳着心神:“夏府有规矩,夏氏女不为妾……”
  “本王娶你为妻,并非纳妾。”景渊打断她的话道:“还有其他的顾虑吗?”
  夏浅语轻咬着唇道:“王爷位高权重,而我只是寻常商户之女,非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来质问王爷,只是觉得你我之间差距太大。”
  她说到这里壮着胆子看着他道:“单就身份而言,就我的出身,做王爷的妾事都多有勉强,更不然说是正妻之位,今日在此,斗胆问王爷,我何德何能能入王爷的眼?”
  “问得好。”景渊也不恼,含笑看着她道:“不过你也的确是个蠢的,我一向觉得我中意你的心思表达的甚是明显,没料到你竟到此时还问我这等问题。”
  夏浅语抿唇不语,他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没有一句是放在心上的,也罢,那我就再说一遍,你今日好生记着,我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说,毕竟这种话说多了便会让人觉得轻浮。”
  “你问我喜欢你什么,其实仔细想想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来,可能是因为你长得比一般的女子美一些,也可能是你的脾气比寻常女子要坏一些,还可能是你总对我要搭不理的,激起了我的征服欲。”
  “不过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娶你为妻,想让你给我生一堆的孩子。”
  夏浅语:“……”
  他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得如此粗犷如此直接?她的脸不由得红了。
  景渊看到她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怎么是这副表情?”
  夏浅语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后道:“能入王爷的眼,是我的福气,只是我这一生注定不可能会是贤妻良母,也不可能把余下的时间都用在生儿育女这件事情上。”
  “我的身上背负着整个夏府,王爷现在看我许是觉得新鲜有趣,但是日子一长怕是就会嫌我麻烦,从我的角度来看,我并不适合王爷,所以这件事情还请王爷三思。”
  景渊的眸光冷了几分道:“难不成嫁给本王为妻都不能让你抛下做生意的念头?”
  “不能。”夏浅语答道:“我答应过我父亲,要照顾好夏府,照顾好明轩,我虽是小女子,却也是重诺守信之人,实不相眶,我这一生从未想过要嫁人。”
  景渊唇角的笑顿时便敛了去,这段时间他对她的了解比之前要多得多,也知她身上有她的担子,却也没料到她竟会如此果断的拒绝了他。
  毕竟王妃之位,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要。
  他走到她身边,温热的气息洒了她一脸,他沉声问:“所以,你这是在拒绝我?”
  夏浅语知事已至此,她就算心里再怕此时也绝不能退缩,于是她面似镇定地看着他道:“王爷就当是我不识好歹吧!”
  景渊冷笑:“你还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今日若非我站出来,你只怕会被你的族人啃得连渣都不剩!”
  夏浅语幽幽地道:“今日这种场合比起我父亲刚死时实不算什么,这么多年了,他们都不能将我啃下,今日这样的场面他们自然也啃不下我。”
  “若我不出来干预,你会如何处理?”景渊问道。
  夏浅语回答:“招夫。”
  景渊冷笑:“你就不怕招个人渣回来和你的那些族人一起算计你?”
  “不会,我已经找好适当人选。”夏浅语回答:“王爷若晚来片刻,他便会站出来。”
  景渊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如此说来,倒是我坏了你的计划?”
  他已经听出来了,今日的事情其实还在她的掌握之中,他成了她计划外的变数。
  夏浅语微低着头,算是默认了。
  他对她此时这样冷淡的态度十分恼怒,他知她其实从来就不信他要娶她的话,一直都在自己规划自己的人生。
  寻常女子在婚嫁之事上总会有七分期盼三分娇羞,到了她这里,却变得和做生意一样,是可以规划的,为了夏府的利益,她甚至可以舍弃终身幸福。
  她的夫,只能是她的傀儡,助她守着夏府。
  他的出现,只会让她觉得为难。
  景渊看着她的目光更怒了三分:“你就不怕惹怒了我,我一怒之下灭你夏府满门?”
  “你不会。”夏浅语轻声道:“你的性子也许不太好,但是你有你的骄傲和原则,又岂会为了区区一介商女而破了你多年的戒?”
  她之前就知道他有三戒,其中一戒便是不会杀寻常百姓,更不要说灭门这种事。
  景渊看着她道:“原来你也打探过我的性情,那你知不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 甚至连话都不用说,只需稍微流露一点我的意思,便有很多人抢着去做这些事?”
  夏浅语的面色微微一白,却依旧冷静,她轻声道:“我知道,但是我还是觉得王爷不屑于去做这些事情,夏府于王爷,只是蝼蚁罢了。”
  景渊看着她这副样子怒意反倒消了些,她是什么事情都看得清楚,很多事情都考虑周全,却独独没有为她自己想去。
  他缓缓地道:“你今日找的是谁?”
  他这话似有些没头没脑,但是夏浅语却明白他的意思,便道:“自然是我信得过的人。”
  “孟舒烨吗?”景渊又问。
  夏浅语微怔,景渊轻哼一声道:“看来就是他了,那小子只怕心里还高兴得很,只可惜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他说完轻勾着她的下巴道:“夏浅语,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打算,我娶你娶定了!你有句话说得没错,夏府于我,的确有如蝼蚁,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第85章 你情我愿

  夏浅语的眸光一暗,景渊又道:“不过感情之事,从来都需要你情我愿,强人所难不是我的作风,我既然看上了你了,自也会给你几分尊重,我给你一年的时间来处理夏府的事情,一年后,我将会来迎娶你。”
  夏浅语愣了一下,景渊看着她的眼睛道:“这一年的时间,别在我的面前耍什么花样,也不要玩什么失贞和别的男人有染的戏码,否则的话,整个夏府都将会为你陪葬!”
  “哦,你要真惹怒了我,我会当着你的面把夏明轩五马分尸。”
  夏浅语被气得不轻,这混帐真的是极会拿人软肋。
  景渊此时心情不好,当即吹了声口哨,在不远处吃草的骏马一听到哨声便撒腿跑了过来,他不再看她,翻身策马便走。
  夏浅语伸手按了按眉心,招惹上了他,绝对是天大的麻烦。
  她若是真要嫁给了他,就不可能再过问夏府的事,夏府的生意要怎么办?夏明轩要怎么办?
  一年的时间,又够她安排什么?
  这些事情注定不是短时间能解决得了的,她现在要面临的问题是怎么回梅城的问题,景渊的马是千里马,来时用的时间并不多,可是要从这里回去,起码得走到半夜。
  她不是娇气的女子,但是也从未这样走过路。
  像景渊这样的男子的确不是她能招惹的,她现在只盼着碧心机灵一点,能派人来接她回去。
  她转身对着景渊父母的墓双手合十行了个礼道:“如果可以的话,劳请二位给景渊托个梦,劝他打消娶我的念头,因为我真的不是做妻子的料,真要嫁给他的话,只怕不但不会为他生儿育女,还得把家里给弄得鸡飞狗跳!拜托了!”
  夏浅语说完转身就往梅城的方向走,没料到一下山,就看见景渊双手半抱在胸前站在那里,看他的样子似在看风景,但是她却觉得他十之**是在等她。
  她本以为他负气回了城,此时见到他有些意外,想要装做不认识直接走,却又觉得那个作法实在是有些傻,于是她轻咳一声道:“王爷,我们又见面了,好巧啊!”
  景渊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道:“一点都不巧,我在等你下山。”
  她轻摸了一下鼻子,他又道:“若我真的就这么走了,你是不是会觉得我特别小气?”
  夏浅语还真没有想过这事,虽然她觉得他是有那么点小气,她笑了笑道:“王爷身份贵重,带我过来已是我的福气,不带来我回城是天经地义。”
  “所以你打算直接走回去?”景渊问。
  夏浅语点头,景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后突然就笑了:“这倒是个好主意。”
  夏浅语不知道他嘴里所谓的好主意指的是什么,却见他将马唤来,在马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一拍马屁股,马就颠颠地跑远了。
  夏浅语早前就听说聪明的马是能听懂人话的,但是此时看到这一幕却还是目瞪口呆。
  景渊扭头朝她眨眨眼睛:“好了,马跑了,我们一起走回去吧!”
  夏浅语看到他的样子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总觉得现在的他多少有些痞赖的味道,这种感觉有点怪怪的。
  景渊看到她的样子有些好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自然是需要培养感情的,今日春光正好,适合一边散步一边聊天,这个路程也刚刚好。”
  梅城民风相对开放,夏浅语也曾见那些有了婚约的男女相约着一起出去踏青或者散步,做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浪漫之事。
  但是从这里走回梅城,起码有五十里以上的路程,这么远的路,真的适合散步这种活动吗?
  夏浅语觉得景渊脑子有坑!
  景渊却似毫无所觉:“走吧,若是累了说一声,我可以背你。”
  夏浅语:“……”
  不是她要恶意揣度他的心思,她倒觉得他说要和她一起走回去,奔的就是背她的目的。
  只是她觉得她可能要让他失望了,她从小就格外的皮实,走大后又时常会在各商铺间走动,所以走上几十里路对她而言不算难事,就算会有些累,却也绝对不会到需要他背她的地步。
  景渊的步子大,真要走起来是可以走得非常快的,夏浅语估计要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他在迁就她的速度,他走得很慢。
  因为路途太远,这一路又多是荒野之地,路上就他们两人,就这么走着实有些无聊。
  景渊便给夏浅语讲起了故事,当然他的这些故事都是经过他精心挑选的,清一色的鬼故事。
  夏浅语在听到第一个故事的时候就觉得他有些无聊,这样吓她有意思吗?
  她的胆子本来也算大的,但是架不住天黑了下来,也架不住景王爷以第一人称讲的良好代入感,他不是擅长讲故事的人,许是因为他的语调低沉,再加上他的身上有几分杀伐之气,所以这鬼故事就自带了几分骇人的效果。
  夏浅语头皮发麻,在他讲到第五个时,天完全黑透后,她实在是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袖子道:“我知我今日得罪了王爷,但王爷也太小气了些,讲这些故事吓我多少有些不厚道吧!”
  “不厚道?”景渊笑道:“我还真没觉得,你的胆子不是很大吗?这般便怕了吗?”
  夏浅语轻抿了一下唇道:“是啊,我怕了,王爷的气可消呢?”
  景渊见她的样子哪有半点怕的样子,却又觉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美极了,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在她的额前轻吻了一下后方道:“这样就差不多消了。”
  夏浅语:“……”
  景渊的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道:“就没见过比你更蠢的女子。”
  在她的心里,有自己的目标和追求,她只怕从来就没有真正为自己想过,为了兑现父亲临死前的承诺,她竟是连自己的终身幸福也愿意舍弃。
  她虽然让人生气,却更让人心疼。


  ☆、第86章 对我好点

  夏浅语觉得这话不好接,便没有说话,在景渊的怀里挣了挣,发现根本就挣不脱,便只得作罢。
  景渊在她的头顶轻声道:“夏浅语,不管你答应了你父亲什么,你都有拥有幸福的权利,不要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
  他的声线有些低沉,似有些隐忍,同时也有着几分让人难以觉察到的温柔。
  这样的话夏浅语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心跳止不住地快了起来。
  她没有说话,景渊将她松开道:“虽然我并不知道要如何和女子相处,也弄不明白你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但是只要微微一想,你所纠结的也不过是那些事情。”
  “其实你纠结的那些事情在我看来真的不算什么事情,但是方才我却也被你激怒了,此时静下心来想一想,或者是我在乎的那些事情对你而言也不算什么事情,因为你并不在乎我的想法。”
  “所以眼下我们或者都该好好想一想以后要如何相处,我也收回我之前的话,我今日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了要娶你,要是就此毁婚的话对我对我都不好。”
  “既然如此,就给我们一年的时间来好好想想这件事吧,若一年后我还是觉得你有趣想要娶你为妻,我便会来夏府娶你,有这么长的时间,你想来也会知道我的真心,你觉得可好?”
  他这话其实还是相当的霸道,意思还是之前的意思,却终究没有再像之前那般逼迫着她了。
  夏浅语此时哪里敢再激怒他,便点头道:“好。”
  景渊听她答得干脆倒有些意外,便又看了她一眼,她只得又道:“王爷不必这般看我,若王爷真心待我,而不是一时兴起,我若再拒绝那便就是真的不识好歹了。”
  景渊轻叹了一口气,借着月光看着她雪白如玉的肌肤,如画般的眉眼,他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她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发现他的手还揽着她的腰,她根本就不能动。
  他的指腹因为常年握剑,略带着茧意,这般抚上她的脸,带来了丝丝麻痒,她的心跳不知怎的就快了些。
  他收了手,温声道:“那便这么说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了。”
  夏浅语听到他这句话突然就醒悟了过来,闹半天这事又回到了之前他走时扔下的那句狠话上,只是现在这话说出来,比起方才要让人容易接受得多。
  这个男人从本质上来讲,狡猾得很。
  而她也没有方才那么排斥成为他的未婚妻了,因为她知道他不可能一直呆在梅城,等他回到京城之后,这一年来他们只怕都见不了几面。
  若隔了那么长时间,他还能对她存着猎奇的心思,那么她便也就信他对她有几分真心,既然如此,那么她又为何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
  至于夏府的事,她也就能有法子解决了。
  接下来的路途,气氛好了不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着彼此之前的一些事情,两人的经历都算是极为丰富的,所以整个过程绝对不算枯躁。
  夏浅语有些好奇地问了一些他关于战场上的事情,他答得简单:“战场之上皆生死,活着是幸运,死了是命运, 那些事情说起来颇为沉重,我活了下来,又怎能将那些逝者当做故事来讲?”
  夏浅语本只是随口问问,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便道:“将士们为守卫国土,抛头颅洒热血,是我浅薄了。”
  景渊听她这么了一说倒笑了起来:“其实也不是你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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