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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茶美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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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缘份之事,夏浅语一直都觉得那是哄人的话语,因为这世上所谓的缘份,其实都有些刻意。
  而这世上最不能负的,其实只有那藏匿在心中的深情。


  ☆、第193章 他非常好(四更)

  于是夏浅语只淡淡一笑道:“他的确很好。”
  明淡烟看到了她眼里有一抹淡淡的无奈和哀愁,微愣了一下,只是两人眼下是第一次见面,有些话实不好多问。
  山野田间的吃食相对简单,一尾草鱼切成段红烧,一盘暴炒田鸡,一份清蒸鲫鱼,一盘炒野菜,一盘清炒丝瓜,外加一份莼菜银鱼汤,这顿饭看在夏浅语的眼里算是丰盛了。
  席间,白弦拿出了一坛酒,几个男人起哄喝了起来。
  喝得多了,便说起来一些往事,怒刀拍了一下桌子道:“想当年,我们横扫交趾国,醉卧沙场,说不出的惬意,如今却只能猫在这里,天天不是钓鱼就是摸虾!”
  白弦叹道:“横扫交趾国的是阿渊,和你可没有半点干系,你啊,也就只能拿把大刀往前冲,这才得到怒刀这个名头。”
  “我全家都死在交趾国的那些混帐的手里,我心里又岂能不怒?那些个狗屁参将,垃圾监军,没事的时候就吹自己有多牛逼,一遇到事就全成了软蛋,我心里憋着一把火啊!”怒刀说罢又喝了一碗酒。
  “我是没参加过交趾国的战事,但是就前些年跟着阿渊去杀北面的蛮子,那也叫一个痛快,只朝中的那些文官, 整日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说我们杀战俘,却不给我们粮草,不把战俘杀了难道养着他们饿死我们?又或者放了他们日后让他们来杀我们?”窃语气哼哼地拿起碗喝了一大碗酒。
  白弦相对冷静得多:“我朝重文轻武,打仗的时候要用到武将,仗打完了便也没有我们什么事了,那些坐在那里指点江山的人,又哪里知晓这中间的辛苦?”
  “今日阿渊难得过来,过去的那些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来,我们敬阿渊一杯,祝他早日完婚,早生贵子。”
  几个大男人便端起了碗里的酒,怒刀喝得最多,此时大着舌头附和道:“对对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阿渊,你和夏姑娘到时候多生几个孩子,分我一个。”
  “又说浑话了。”白弦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我们虽然是好兄弟,但是也不能分孩子!你有本事自己找房媳妇自己生去!”
  这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景渊也有些莞尔。
  夏浅语在旁看到他们的样子也笑了起来。
  中午酒喝得有些多,几人都有些醉了,互相扶着到厢房里休息去了。
  夏浅语帮着明淡烟收拾碗筷,却被明淡烟推到景渊的面前道:“山后有个湖,天气炎热最宜泛舟湖上,你们去那边避避暑。”
  夏浅语还想说什么,却被景渊牵住了手:“走吧,那边的景色颇好,这里交给淡烟便好。”
  他说完就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两人才走,白弦就从一旁冒出来道 :“阿渊的这位未婚妻看起来颇不错。”
  “是极好的一个人。”明淡烟笑着道:“最难得的是,她还是个极难得的明白人。”
  “如此倒是配得上阿渊了。”白弦有些感叹地道:“外人只看到阿渊的风光,却不知他心里的苦,这些年来,他为了照拂我们,颇为不易。”
  “是啊!”明淡烟靠在白弦的怀中道:“军中的将士,这么多年打下来,活下来的不足半数,去了的便是永远的去了,残了的多数养不活自己,皇帝昏庸,打仗时用得着人的时候话说得漂亮,仗打完之后就对那些将士不管不顾,连基本的抚衅都给不了。”
  “这些年来,若非有阿渊在,只怕那些将士们的日子会过得更苦,然只他一人,又如何挡得住朝中的洪流?”
  这里偏僻,也没有外人,明淡烟并没有阻止白弦说皇帝的不是,只道:“眼下这境况,非我等能改变,我只盼着阿渊能平安喜乐,身边有个知冷暖的人。”
  白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相信好人有好报。”
  明淡烟点头,夫妻二人相拥在一起。
  夏浅语和景渊出门朝左边走了约一里地之后,便看到了一个约二十余亩的小湖。
  小湖的湖水碧绿,湖中的鱼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湖畔停了一艘小船,景渊带着夏浅语上了船。
  上船之后,夏浅语才发现,小船虽小,但是里面的东西却甚是齐备,有灶有锅,甚至还有米,船仓里还有一张小几,小几的两侧放着竹席,宽度竟能让人躺下来休息。
  小船上非常干净,一看就是平素常有人打扫。
  景渊淡笑道:“你若是倦了,便在船中休息一会,我钓几尾鱼上来,今晚我们在船上吃晚膳。”
  “你若钓不到是不是我们今晚便没得吃的?”夏浅语笑问。
  景渊冲她眨了眨眼:“是的,不过你也别担心,若是不能钓上鱼来我亲自下湖去抓,断不会让你饿肚子。”
  夏浅语轻笑了一声,看着他从船尾找出现鱼竿和鱼食,煞有介事的坐在那里钓起鱼来。
  景渊见她看他,问道:“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看,所以看入迷呢?”
  夏浅语和他相熟之后知他平素说话颇为随性,此时听到这话轻啐了一声道:“我只是在想,你的这几位朋友一看就不是寻常人,怎么如今成了这副模样?”
  “都是打仗打的。”景渊叹了口气道:“白弦以前是我的军师,他在军中素有诸葛之称,北伐时便是他助我攻入蛮子腹地的,然当时我带兵出去了,让他守城,蛮子攻来,他拼死守住城池,却被敌将斩了一条腿。”
  夏浅语微怔,景渊又道:“怒刀是一员猛将,全家都死在交趾国人的手里,他为报仇才入的伍,有一次我遇险,是他带兵拼死来救的,我虽无恙,他却断了一条胳膊。”
  “窃语是这世上最优秀的斥侯,曾立下无数军功,被敌人惧怕,敌人用重金收买了一位副将,那位副将和敌人一起设了个圈套他上钩,他被擒后被人削掉耳朵。”
  “神眼的左眼能夜视,夜里行军带着他最为安全,我多次能在夜里奇袭成功就是因为有他在,结果他却因为得罪了监军,被刺瞎了左眼。”


  ☆、第194章 抄家高手(五更)

  夏浅语的眉头皱了起来,朝中大事她不好多议,但是这些事情却对她触动颇大,他们这些人如今落下了残疾, 如今却只能缩在这里相依为命。
  她问道:“他们都是英雄,皇上应该重赏过他们吧?”
  景渊摇头道:“未曾,对皇上而言,他们残了,那就是没用的废物了,直接便将他们从军中赶了出来,甚至没有得到相应的抚恤。”
  “他们的伤好了,心也凉了,我看不过眼,便把皇上赏我的钱粮分给他们,我本意是让他们回老家,他们不愿意,非要留在这里,我便让人在这山脚下盖了个宅子,空了便会来找他们说说话。”
  夏浅语实不知道这中间竟还有这等事,她有些诧异地道:“他们是因为战事而受的伤,皇上怎么能不管他们?”
  “今上远比你想像中的想刻薄得多。”景渊淡声道:“这个王朝,这片江山也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安稳,他一直都很想废了我的王位,但是又苦于找不到理由和借口,看我颇不顺眼。”
  夏浅语言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又想起另一件事:“皇上赏你的钱粮你都分成了受伤和战死的将士,当初你哪里十万两银子给我下聘?”
  景渊的嘴角微勾:“你忘了我的绰号了吗?”
  夏浅语问道:“景杀杀?”
  景渊点头道:“你想来是知道我这个绰号的由来,那是因为不管我走到哪里,就会杀到哪里,贪官污吏我下起手来绝不手软,抄起他们的家来也是相当的得心应手。”
  “贪官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有钱,我抄完他们的家之后,便把他们的家产分成两份,一份上缴给朝庭,另一份则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用来抚恤战死或者受伤的将士。”
  夏浅语:“……”
  他这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这事要是让皇帝知晓了还不得炸了锅?
  景渊看着她笑道:“你在担心我?”
  “我只是觉得你行事实在是不拘一格。”夏浅语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个词语。
  “你想说我胆大包天就直说。”景渊不以为意地道:“左右他容不得我,而我却不能对不起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将士。”
  夏浅语听到他这话倒有些明白为何他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因为在他的心里,那些将士们于他便如手足,他真心待他们,一心为他们着想,他们自然也就向着他,军中上下一心,自然就锐不可挡。
  她也有些明白皇帝为什么会百般猜忌他了,他这样的人,只消振臂一呼,追随者如潮,而他之所以会如此被尊重,不过是因为皇帝的刻薄无情将他反衬的更加有血有肉。
  这事便形成了一个循环,将士对景渊越尊重,对皇帝就越有怨言。
  她轻声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年来你做这些事情是如何没被人抓住把柄,但是终究危险,往后还是不要做了,若真是缺银子的话,夏府也算薄有资产,愿意捐出一些银子来给烈士的遗孤。”
  景渊看着她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虽不知朝中之事,但是却敬是一心为民的好官。”夏浅语温声道:“景杀杀三个字后,背负了太多的辛酸。”
  景渊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眸光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我就知我喜欢的女子是天底下最好的。”
  夏浅语听到他这般夸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道:“你的银子得来不易,早前那十万两聘礼待我回到梅城之后便退还于你。”
  “你要退聘礼便等同于退婚,我自不会同意,不过若是等到我们成亲时,你带着银子嫁过来,就又另当别论。”景渊轻挑起她的下巴道:“浅语,我想亲你。”
  夏浅语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唇却已经欺了过来,软软的覆在她的唇上。
  她终是反应过来了,想要将他推开,他却抓住了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带,她整个人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欲惊呼,唇才微张,他便以极为霸道的姿势加深了这一记吻,一吻缠绵。
  这不是两人的第一记吻,却比第一次更触动他们的心。
  夏浅语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有些慌,有些乱,有些沉沦,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她觉得,像他这样的男子,想要不喜欢怕都是难事。
  他不算温柔,不算体贴,甚至还有些霸道不讲道理,却是一个铮铮男儿,有傲骨,有担当,有胆略,有才华,还有一颗赤子之心。
  她感觉到自己那颗心不太受她的管缚,想要朝他靠近一些,想要去体会他身上的温暖。
  良久,他缓缓松开她,她看到了他眼里浓到化不开的情意,他轻唤了一声:“浅语。”
  夏浅语轻应了一声,他松松抱着她道:“日后不许再说不嫁我之类的浑话,你此生不嫁我又能嫁谁?我若不娶你又能娶谁?”
  他的声音里是难得的温柔,字字句句,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味道。
  夏浅语由得他抱着,没有出声。
  她只觉得他的怀抱宽厚温暖,是她这一生最贪恋的感觉。
  景渊又道:“你若不答应,我便亲到你答应为止。”
  夏浅语轻声道:“你话都这话说了,我又能说什么?如你所言,这世上敢娶我的男子许只有你一人了,我既嫁不出去,那自是只能嫁于你,只是我也有我的负担,我不可能丢下夏府不管,所以景渊,若你我日后真成亲了,你也不能约束着我。”
  景渊定定地看着她,只看得她颊间红霞飞起,他的嘴角上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道:“好。”
  两人这话便算得上是在商议婚后的事情了。
  于是景渊下午钓鱼的兴致颇高,鱼也很给他面子,竟让他钓上了一条河鳗,一尾花鲢,若干条小鱼,也算是收获颇丰。
  夏浅语将鱼收拾干净后索性一锅炖了,船上调料不多,只有油和盐,但胜在鱼鲜美,两人的心情也好,这极致简单的做法,竟成了他们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锅鱼了。


  ☆、第195章 相伴夜游(一更)

  很多事情在这一刻变得简单了起来。
  这般任由小船飘荡在湖面上,似乎所有的烦恼和算计都已经远去,整颗心也变得通透起来。
  夏浅语还真觉得有些倦了,这般躺在小船里,只觉得身心轻松,吃完饭锅也未洗,竟就这般沉沉睡了过去。
  景渊见她睡得香甜,便合衣躺在她的身侧,耳中听的是她均匀的呼吸声,鼻中闻的是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
  四周俱静,岁月静好。
  景渊觉得若这一切停留在这一刻有多好,然世事常不遂人愿。
  他将将要睡着,就听得长卿在岸上喊:“将军,京中出事了,皇上着你即刻进宫。”
  景渊心中有些不耐,只是皇帝找他却不能不去,当下只得起身将船划到岸边。
  夏浅语也早被吵醒,只是不知京中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竟会让皇帝钦点景渊回去。
  景渊见她醒来便道:“宫里出了大事,我要先回去,不方便带着你,我先送你去淡烟那里,明日天亮后我再来接你。”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夏浅语轻声道:“我并非那种娇弱女子。”
  景渊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道:“也是!罢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淡烟说,她会照顾好你的。”
  长卿在旁看到两人的举动别过头轻咳了一声。
  夏浅语的脸微微泛红,往后退了一步,景渊笑了一声,知此时不是逗她的时侯,当下也不多言,转身抱着她上马将她放到明淡烟那里。
  那里此时灯还亮着,明淡烟守在院子里,见两人过来便道:“你放心好了,夏姑娘在这里会很安全。”
  景渊粗粗交待了几句便和长卿策马离开。
  夏浅语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明淡烟笑道:“刚和阿渊分开,便又想他了吗?”
  夏浅语知她这是在打趣自己,当下只是一笑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好奇京中出了什么样的大事罢了。”
  “方才长卿过来的时候提了一句,九皇子出事了,阿渊掌着大理寺,查案原就是他的本份。”明淡烟叹道。
  夏浅语愣了一下,她知明淡烟所谓的九皇子出事,指的是九皇子被杀了,她虽然并未见过九皇子,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明淡烟倒比她淡定得多:“宫里的事,素来是乱七八糟,你进京的时间尚短,不知这中间的九曲八折,眼下便也不要去管,阿渊聪明得很,这种事情他应付的过来。”
  夏浅语不知为何,心里泛上不好的预感,只是这事也的确如明淡烟说的那般,她本不谙宫中之事,此时就算是想帮忙也无从帮起。
  她微微一笑道:“明姐姐说的是。”
  明淡烟早就收拾好了房间,据说那间房间是景渊住的,屋子里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几一榻,这里很是安静,而夏浅语的心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
  许是下午睡了一觉的缘故,她此时竟一点睡意都没有,索性点了灯,拿起放在床头的几本书看了起来。
  她拿起来的是一本游记,上面有景渊做的一些注释,那些注释颇为简单,却是他自己见解,竟比原书还要精彩。
  她翻了十余页后才发现,游记上的地方大部分景渊都去过,她有些也去过,故也有自己的感悟,却又与景渊和 原作者完全不同。
  她将书合上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才知景由心生,以什么样的心情去看景便能看到什么样的景,否则便是山不是那座山,水也不是那汪水。
  她轻轻将游记合上,心却已经静了下来,躺下来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她便醒了,找明淡烟借了一匹马,便直接往京城的方向奔去。
  明淡烟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扬:“是个外冷内热的。”
  夏浅语并不知道明淡烟对她的评价,她却知道景渊这几日必定会极忙,很难有时间来接她,她只有在王府里才能让他安心,那她便回去在王府里等她。
  明淡烟借给夏浅语的马是匹老马,奔了十余里地便直喘粗气,她没法子只得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缓缓往京城的方向走。
  在经过一片林子的时候听到前面有轻声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都妥了,这一次景渊休想洗脱嫌疑。”后面的这记声音夏浅语颇为熟悉,是沐子良。
  夏浅语的眉头微皱,真是哪哪都沐子良。
  她此时孤身一人,不知道沐子良那边有几人,她和沐子良不说是死仇也差不多了,这里不是夏府,她没事还是避着他一些为好。
  于是她牵着老马躲到了树丛后,她听得前面的人又商议了几句,然后似乎又用铲子挖了什么东西,做完这些后才匆匆离开。
  夏浅语等到人声彻底消失之后才从树从里走了出来,旁边是一间有些破旧的土地庙,门口却看不到有挖掘的痕迹,她的眸光沉了沉。
  她看到旁边有块石块的旁边有些许散落的泥土,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她略想了想后将那石块翻开,再从旁边找了根木棍翻了翻,然后从里面翻出了一块小盒子。
  盒子极为精致,上面布满了花纹,还有一堆极其复杂花样和机括。
  这种盒子一看就极不简单,绝不是寻常物品,就上面的那些机括,等闲人根本就不可能打得开。
  夏浅语的心里生出了危机感,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盒子极快的用她曾学到的特殊手法打开,里面是一个黑色玄铁做的东西,上面刻着一个令字。
  夏浅语看到那块玄铁做的东西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虽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是从刚才沐子良和旁人的对话来看,这块牌牌应该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且很可能是用来栽脏景渊的。
  夏浅语轻抿了一下唇,她把盒子拿了出来,将那个黑色玄铁做的东西顺势塞进了袖中。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把泥土再合上,再把石板盖上。
  她做完这些之后轻喘了一口气,她思来想去,觉得那东西放在她身上也不安全。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夏浅语的心思深了些,很快就有了计较。
  她牵着老马往前走了好几里地之后,看到有棵树空了,里面有个树洞,她便将那个盒子塞到树洞中去。
  夏浅语做完这些之后牵着老马离开了。
  沐子良和一个黑衣人另一边的山隙里走了出来,他看着那个树洞的方向冷笑了一声。
  没错,这事是一个局,一个引夏浅语上当的局,想借此事让她覆灭的局。
  把盒子埋在那土地庙里不过是想让夏浅语知晓这件事情,然后再经她的手来处理那个盒子。
  不管夏浅语带着那个盒子去了哪里,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沐子良的眼里透出了杀意:“夏浅语啊夏浅语,你不是一直自诩聪明吗?我倒想看看,这一次你和景渊怎么从这个局里走出来。
  夏浅语牵着老马走回正道之后,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经商多年,比一般人要警觉得多,今天她听到沐子良的声音时就生出了怀疑,原因无他,这个时间实在是太早,又恰好遇到沐子良。
  她从来就不相信所谓的巧合,因为这世上大部分所谓的巧合都是人为的,她的运气不算好,不觉得自己能摊上这样的巧合。
  而在她到土地庙前蹲下来时,她明显感觉有人在偷偷看她。
  虽然她往后看了几遍也没有看到人,但是她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当时略想了一下如果她要是没有发现有人在设计她,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于是她就寻了个树洞把盒子放了进去。
  至于盒子里的东西,此时还在她的手上,刚才她把盒子放进树洞时,极快的把东西取了出来。
  她那双常年泡茶的手,其实比一般人要灵活得多。
  她不知道沐子良会不会去树洞里查看一二,对她而言,此时离开是最好的法子。
  所以一以大路上,她立即跃上马背,再也顾不得怜惜那匹老马,快速往京城的方向赶。
  夏浅语进城之后,她发现今日京中的气氛和平时有些不同,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
  她此时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忙奔进了王府。
  她回来的时候,左思和左想恰好从里面出来,两人见她平安回来,都松了一大口道,左思忙道:“夏姑娘回来了便好,这几日京中恐不太平,姑娘这几日千万莫要出门。”
  夏浅语点了一下,问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们也不是太清楚。”左想回答:“只是听说九皇子没了,皇上极为震怒,让将军去查这个案子。”
  夏浅语轻点了一下头,她想到那块黑色的东西,便问道:“你们知道用玄铁做的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上面写着一个令字是什么东西吗?”
  “听姑娘这描述,那东西像极了能调动天下兵马的虎符。”左思问道:“姑娘在哪里见到的?”
  夏浅语听到虎符两个字眼角抽了抽,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如此大手笔,居然用兵符来引他们上钩,她只是有些好奇,他们故意让她发现虎符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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