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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茶美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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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浅语却淡笑道:“我需要怕什么?”
  景渊定定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只是一笑,没有再去过问,这件事情便算是揭过去了。
  景渊知道以她的聪慧必定是猜出来了,她猜出来那便猜出来吧,他的心思从不需要在她的面前隐藏。
  他也知道,以她的聪慧和机敏,这事怕是会烂在心里了。
  景渊觉得他这也算是和她有了共同的秘密,这种感觉还不坏。
  景渊扭头问长卿:“这几日可有听说哪家的贵女贵妇失踪的消息?”
  长卿摇头道:“京中太平,未曾听说过此事,只是今日上午慧宜公主的掌事宫女静姝来找我,说是公主前日出门理佛,至今未归,因听说近来京中不甚太平,想从王府里借几个侍卫去接公主。”
  景渊和夏浅语听到这话互看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有几分意外。
  夏浅语问道:“慧宜公主?”
  她想起来了,她刚到京城的时候,长卿告诉她,她住的那间房间还是景渊找慧宜公主为她布置的,她还曾想当面向慧宜公主道谢,却一直无缘相见。
  她之前猜测慧宜公主是怎样一个心灵手巧之人,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却莫名有些发冷,因为长卿曾说过慧宜公主是夫婿去世后孀居在京中。
  而那日被贤王掐死的女子也曾提到她是孀居在京中的。
  景渊点头,他似想起了什么,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没见过慧宜公主,不敢乱猜。”夏浅语知不是每个女子都似她这般不在乎名节,尤其是皇族的公主。
  景渊略沉思了片刻道:“长卿,去取笔墨来。”
  长卿点头,很快便将笔墨取来。
  景渊拿起笔很快就画出一张美人的头像道:“这便是慧宜公主。”
  景渊画的匆忙,只了了几笔笔勾出了一个美人的头像,夏浅语看到那个头像面色便渐渐冷了下来,然后轻点了一下头。
  景渊的面色也沉了下来,任读都没有想到与贤王有私的会是慧宜公主。
  长卿并不知事情的始末,此时见景渊和夏浅语面色都不佳,知此时不宜多问,便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好半晌后景渊才道:“长卿,把这张画拿去烧了吧!”
  长卿应了一声,取过火盆把画点燃。
  景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和慧宜公主自然不可能有太深的交情,之所以会有往来,其实不过是源于一个承诺。
  慧宜公主的驸马是曾是粮草押运官,有一次曾拼死把粮草押运到了前线,便算是间接的救过景渊一命。
  慧宜公主的驸马是个性情疏阔之人,在北地颇有些影响力,皇帝把自己最年幼的妹妹嫁给他,其实是有些拉拢的意思。
  景渊因为驸马冒着生命危险运来粮草而结下了情谊,再加上两人性情相投,所以便成了朋友。
  三年前,驸马曾忧心忡忡地请求景渊,若他出了事,请景渊帮忙照顾他的家人。
  没过多久,驸马因谋逆罪全族被诛,只有慧宜公主得以幸免,然后接到京城。
  也正因为此事,慧宜公主虽有公主之尊,平素却深居简出,极少与人往为,也不参与京中贵妇们之间的任何活动。
  任谁都没有想到,慧宜公主竟和贤王她的侄儿两人有了私情,还珠胎暗结。
  景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颇有些怒意,慧宜公主的驸马全族被诛的事情本就有许多疑点,现在他又知慧宜公主的不贞,他心里有些为慧宜公主的驸马不值。
  夏浅语站在那里呆了半晌后才道:“京中各位大人物的关系真的是太乱了,我原本以为贤王是杀她是因为她有孕在身,我本来觉得以贤王之能就算她有孕在身,应该也能安置妥当。”
  “现在才知,这事着实无法安置,毕竟她的身份摆在哪里,就算她去外地生了孩子,用其他的名目把孩子带在身边也会引来极为大的麻烦,的确是杀了她最为安全。”
  “只是她也当真是傻,明知道那个男人极为危险,竟还……”
  她后续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再往下说便有了几分刻薄的味道。
  而死者已已,她不是慧宜公主,知道慧宜公主的处境,自不能横加指责。
  皇族之中,亲情淡薄,所有的一切在遇到权势的时候都需要让路。
  景渊在知道与贤王有私之人是慧宜公主后想到的事情比夏浅语要多得多,这中间污秽和脏污之处让他觉得颇为恶心。


  ☆、第222章 我好想你(二更)

  景渊原本赋闲在家陪夏浅语的好心情瞬间就失了大半,他觉得他或者应该加快他行动的步伐了。
  正在此时,门房过来道:“王爷,首辅府的大公子杨昭带着大小姐杨可欣求见夏姑娘,说是要向她道谢。”
  景渊点头,很快门房就把杨昭和杨可欣带了过来。
  杨昭见到景渊规规矩矩的行礼,杨可欣则只是轻轻一福就跳到夏浅语的身边道:“夏浅语,你没事吧?”
  夏浅语看到了她眼里的关心,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我没事。”
  杨可欣看到她这副样子竟觉得格外亲切,当下伸手一把抱住她说:“嘤嘤,夏浅语,我好想你!”
  景渊斜斜地瞟了杨可欣一眼,这货抱夏浅语也就算了,还把脸往夏浅语的胸前蹭,他都还没有这么做过,竟被杨可欣给抢了先!
  景渊的心里的火正烧的时候,却又听得夏浅语道:“嗯,我也想你。”
  有了皇族的那一大堆渣人做比较,夏浅语觉得杨可欣实在是太可爱了!
  人虽然二了点,也冲动了点,却至少是性情中人,没有太多的算计,简单直白,还有些憨憨的可爱。
  景渊听到夏浅语这话就更加不开心了,她似乎从未对他说过她想他之类的话!
  夏浅语哪里知道景渊复杂的心思,倒是杨可欣感觉到了景渊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拉着夏浅语的手道:“我还是第一次来平远王府,你带我四处逛逛嘛!”
  夏浅语扭头去看景渊,这里是他的宅子,他们未成亲之前她就算住在这里也只能算是客人,要带人逛王府之事当然得先经过景渊这个主人的同意。
  景渊怕他再看到杨可欣占夏浅语便宜会忍不住一巴掌拍死她,而夏浅语在京中也没有朋友,杨可欣虽然蠢了点,但是人却不坏,有她陪夏浅语说说话也好,于是他黑着脸点了一下头。
  杨可欣“嘿嘿”一笑,拉着夏浅语就走出了花厅,景渊甚至能听到杨可欣道:“夏浅语,平远王的脸好黑,他今日是不是没洗脸?”
  景渊:“……”
  夏浅语:“……”
  杨昭打了个哈哈,赶在景渊动手把自家蠢妹妹拍死之前道:“那日多亏了王爷把舍妹送回家,否则她只怕凶多吉少。”
  景渊冷冷地道:“本王有些后悔了,当日真该打一巴掌拍死她的。”
  杨昭失笑,命仆从拿出礼单递给景渊道:“王爷大恩,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王爷笑纳。”
  景渊接过礼单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扔到一旁的小几上:“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本王不喜欢拐弯抹角。”
  杨昭淡笑道:“王爷多虑了,今日我的确只是带着舍妹来向王他道谢,谢王爷和夏姑娘对她的照顾,她性情简单,不知人心险恶,她这一次若是遇到的是其他人,怕是早已尸骨无存了。”
  “昭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自要护她周全,王爷与杨府有大恩,日后王爷若有用得着杨府的地方,王爷说一声便是。”
  “我可没有救过杨可欣,这事都是浅语做的,你们要谢就去谢她。”景渊的语气平淡,并没有因为杨昭是杨府的嫡长子,他的话代表着杨首辅的意思而有一分动容。
  杨昭知他素来是这般性情,自也不会因为他的淡然而生气,只道:“王爷说的是。”
  景渊对于京中的这些大家族印象都不是太好,因为他们从小就会被教导的万事以家族利益为先。
  对于杨府的家风,景渊也有所耳闻,家风严谨,家中的几位公子都很优秀,唯一的例外便是杨可欣,她从小在庄子里长大,视规矩如无物。
  而杨可欣这样的性情,从本质上来讲是杨府众人宠出来的,她必定是没有吃太多苦,受太多委屈的,否则不会是这样的性子。
  只是景渊不觉得他的杨府有什么过往的情谊可叙,之前在朝堂上,他和杨首辅政见不同时还曾吵过好几回,在他的心里,对杨首辅多少有些意见,并无结交之心。
  最重要的是,现在他和首辅府结交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皇帝会因为再生猜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边杨可欣跟在夏浅语游览王府时,杨可欣就拉着夏浅语叽叽喳喳地问了一堆的问题,什么:“你怎么会被六公主的人困在马车里?”
  “你怎么脱险的?”
  “六公主怎么也出了城,还被人伏击重伤不治?”
  “六公主是不是被你杀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夏浅语一个都没有回答,只淡淡地道:“那日若不是你派人通知了景渊,我只怕性命难保,你在京中时间也不短了,当知道京中的危险,有些事情如果是应该知道的,那么最好是不要知道。”
  杨可欣静默了半晌,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双手托着腮道:“人家只是好奇而已,你若是不想说那就不说吧!”
  夏浅语笑了笑,杨可欣又道:“夏浅语,你什么时候回梅城?”
  “再过几日便走。”夏浅语回答:“这京中我不喜欢,想早些回去。”
  “我跟你一起回梅城吧!”杨可欣的眼睛亮晶晶地道:“我去过一次梅城便喜欢上了那里,那座城池虽然远不如京城繁华,但是却更加曼妙多姿。”
  “最为难得的是一进到那座城里,我就能闻到幽幽茶香,我的心也就跟着静了下来,整个人也会变得清灵透彻。”
  夏浅语笑道:“你要跟我去梅城?这事只怕你父亲不会同意吧?”
  “不,他同意了。”杨可欣答道:“我已经说服他了,他同意我跟你去梅城,同意我跟你学制茶。”
  夏浅语一脸嫌弃地道:“我可从来就没有答应过要教你制茶,就你那性子,真要去制茶的话,毁茶还差不多!”
  杨可欣扁着嘴道:“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好不容易说服我父亲让他同意我跟你回梅城,你要是不同意,我赖也要赖着跟过去!”
  她早就做好决定了,要赖上夏浅语!


  ☆、第223章 当众亲他(三更)

  夏浅语把手伸到杨可欣面前道:“那你先把之次欠我的银子结清,我是生意人,从不做任何亏本的事情。”
  杨可欣先是一愣,继而就怪叫起来:“夏浅语,你个财迷!”
  夏浅语对于自己财迷的这个属性从不掩饰,她是生意人,自然是爱财的。
  景渊并没有留杨家兄妹在府里用膳,他只让兄妹两人在府里呆了小半个时辰就把人给轰走了,为此,杨可欣颇有微词,她还没有和夏浅语说够话!
  杨家兄妹离开之后,景渊一脸的若有所思,然后极为平淡地道:“你京中的事情若是处理完,我便送你回梅城吧!”
  夏浅语原本也就决定这几日要回梅城,只是之前提及的时候景渊舍不得她走,总想多留她几日,此时主动提出送她回去,再加上京中近来发生的事情,她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她轻声问道:“京中近来是不是还会出什么事?”
  景渊淡淡地道:“应该会,所以我离开这里,让他们狠狠地闹上一回吧,与其费力和他们折腾,还不如置身事外去看戏。”
  夏浅语听他说得轻巧,却知这中间的藏了太多的凶险,她本想说她自己回去便好,此时听到到他这么说,便又觉得他陪她回梅城也甚好。
  于是她点头应了下来,然后为他泡了一壶茶。
  对景渊而言,最幸福的事情大抵就是喝上一杯她泡的茶了。
  三日后,夏浅语和景渊便出发回梅城,出城门时,却见得一行人抬了具棺材过来,为首之人是一个约莫三十余岁的女子。
  两波人马刚好遇到,那女子朝景渊施了个礼,又道了声谢。
  景渊略点了一下头,长卿问道:“静姝姑姑,可寻到慧宜公主呢?”
  静姝的眼里有了一丝泪光,轻点了一下头,指着棺材道:“公主在里面。”
  长卿愣了一下,静姝又道:“那日多谢公子派了两位侍卫帮着迎接公主,静姝在此扣谢公子大恩!”
  长卿忙将她扶了起来,此时不管是问还是不问似乎都有些不对,长卿只得道:“姑姑节哀!”
  静姝深吸一口气道:“公主半生奔波,命途多灾劫,眼下红颜薄命,世道不公,是静姝无能不能护住公主,然公主出了这等事情,静姝自要替公主讨回公道。”
  长卿看到静姝眼里的果决与怒意心里暗惊,却也知此事平远王府不宜参与,便又重复了一句:“姑姑节哀。”
  静姝凄然一笑,对着他轻轻一福,再对景渊行了个大礼这才着人扶着慧宜公主的尸体进了城。
  长卿看着那一行人的背影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忍不住朝景渊看去,景渊沉声道:“快走!”
  一行人立即启程,正在此时,身后传来马蹄声,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皇上口谕,平远王接旨,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景渊的眼里有了一抹嘲讽,这是想走都走不成了,于是他看着夏浅语道:“皇上宣我进宫,我这一次怕是不能送你回梅城了,你先回去,一路小心,待我将京中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再到梅城来找你。”
  夏浅语虽然不懂朝中事,但是她也能感觉得到这中间的危险,只是她更清楚,她就算是留在京中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很可能还会拖累他。
  于是她朝他嫣然一笑道:“好啊,那你早些过来,我备上上好的茶叶在家里等你。”
  景渊意识到她的话里用了个家字,原本有些清冷的神色刹那间便添了三分笑意,他的嘴角微扬道:“等我回家时,你可要亲自替我泡茶,我要喝极品雀舌。”
  夏浅语笑着点头道:“好。”
  这是这对未婚夫妻对彼此的承诺,只有活着,才可能泡茶喝茶,他们都需要为了这个简单的承诺而努力。
  这看似极为简单的对话,却已承载了他们心中的希望和关心。
  此时人多,煽情的话不能说,关心的话同样也不能说。
  两人相对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景渊勒转马头,他随身的侍卫只带走了景渊,余下的十余人全部护送夏浅语回梅城。
  夏浅语看着景渊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酸,早前在梅城的时候她怕他也烦他,从未真正的想过要和他在一起,可是此时她的心里却有些心疼他,想要抱一抱他。
  夏浅语素来是个想到就会去做的人,她从马车上跳下来喊道:“景渊,等一下!”
  景渊的马已奔了二十余丈,听到她的喊声便勒住了马,他见她奔过来,便从马上下来道:“怎么呢?还有其他事情吗?”
  夏浅语没有说话,只是伸手一把将他抱住。
  他的身材极好,常年习武的他浑身肌肉线条流畅,却又不是那种肌肉外突的样子。
  她这么一抱他,他竟突然有些紧张,他偶尔也会在她的面前开个玩笑,还会逗一逗她,可是此时当他喜欢的她当着城门口所有人的面抱住他时,他竟有些无措。
  喜悦在他的心里漫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抱着她的纤腰回应着她,轻咳一声道:“浅语,很多人看着了!”
  夏浅语知这一次和他分别也不知多久才能再见,更不知京中风浪会不会将他吞没,她心里有担心有挂念,也有不舍,早前压抑制的情愫此刻完全暴发。
  在这一刻她不想做什么夏府的家主,不想再背负任何责任,她只想做那个素来我行我素,有些离经叛道的少女。
  于是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道:“景渊,我等你来梅城娶我。”
  城门口一向人来人往,一向嘈杂不堪,此时城门口至少有数百人,全部看着两人,静然无声。
  欢喜的情绪似要在景渊的心头炸开,他从未想到夏浅语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亲她,他很想亲回去怎么办?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感受着她的气息和味道。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围观的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真的是太羞耻了!太有伤风化了!
  但是他们的心里却又莫名有些羡慕。
  景渊虽然很想加深这记吻,却也知道这样做有多不适合,他只是轻轻吻了一下就松开了她,然后笑着道:“夏浅语,等我!”
  他说罢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开。
  因为他知道,再多看她一眼,他怕是就要抗旨不进宫了,只是他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传旨的太监在他摧马离开后才反应过来,忙跟了过去。
  他们一走,城门口的百姓和守城的士兵才反应过来,该干嘛干嘛,只是他们不时会朝夏浅语看过来。
  夏浅语在决定抱景渊时就已经想到这个后果,然她并不在乎。
  感情压抑的太久,带来的绝对是更加剧烈的悸动。
  夏浅语自从夏长海去世执掌夏府之后,就再没有做过任何任性的事情,但是今日的举动多少有些任性了。
  她上马车时杨可欣双手对她竖起大拇指,双眼亮晶晶地道:“夏浅语,你是这个!”
  方才夏浅语跳下马车时杨可欣便是想拉住她的,杨可欣怕夏浅语冲动,只是夏浅语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她根本来不及拉。
  她原是提心吊胆了半天,结果却看见夏浅语搂着景渊的脖子就亲,呃,好羞羞!呃,好大胆!呃,她也想找个人这么亲一场!
  杨可欣本觉得她在京中算是极为大胆的,敢烧妓馆,敢当街打人,敢去赌坊赌博,可是她此时却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和夏浅语比起来实是太逊了!
  她以前以为夏浅语古板又冷硬,没有女人味,没有人情味,可是此时才知,那不过是夏浅语示于人前的样子,夏浅语真正的性格是狂放张扬的!
  夏浅语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看都没有看杨可欣,极为淡定地往那里一坐。
  杨可欣却伸手抱着夏浅语的胳膊道:“嘤嘤,夏浅语,人家越来越崇拜你了!人家也要抱抱,要亲亲!”
  夏浅语原本的那点离愁别绪被杨可欣这么一闹淡了不少,她伸手把杨可欣往旁边一按道:“一边去!”
  杨可欣却并不生气,一个人坐在那里傻乐,夏浅语一脸的无语,她不过是亲了一下景渊,杨可欣在那里傻乐什么?
  夏浅语正打算让马车出发,却听得有人大声喊道:“夏浅语,你给我站住!”
  这声音很耳熟,不用看也知道是沐子良。
  夏浅语的眸光冷了些,也不说话,直接翻开马车座椅下的一个暗盒,杨可欣见里面竟放两把刀,两把剑,外加两根铁棍。
  杨可欣的眼睛瞪得大了些,夏浅语这是亲完景渊后还要放大招吗?
  夏浅语略犹豫了一下,最后挑了杀伤力最小的铁棍放在身后,不是她要对沐子良手下留情,而是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她不可能真的当众砍了沐子良。
  自上次退婚后,沐子良为难她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了,每次因为种种原因她需要收敛脾气,如忍着没将沐子良扇飞,现在他竟主动送上门来,她就没有必要再对他客气。
  上次她在户部被六公主抓走的事,若说和沐子良没有关系她是不信的。
  她一下马车,就看见沐子良的脸站在不远处,隔那么远,她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想来应该是这一次他的计划失败,惹怒了楚临风,沐子良已经被楚临风从那个圈子里赶了出来。
  沐子良一看到夏浅语,心里就恼怒至极,他那么辛苦才在科考中杀出一条血路,拿到了探花的名次,原本他应该扶摇直上的,可是却因为夏浅语,他现在仕途受阻。
  他一看到夏浅语便骂道:“夏浅语,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他的话还没有骂完,夏浅语拿起手中的铁棍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棍,他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然后整个人就有些发蒙,他伸手一摸,全是血!
  沐子良怒道:“你……你竟敢当众袭击朝庭命官!来人,给我把她绑了!”
  守城门的士兵只当做没听见,就沐子良那么一个小官还支不动他们,还有,谁不知夏浅语是景渊的未婚妻,谁不想活了才敢动她!
  夏浅语看到这样的沐子良非常可笑,幼时那个温柔善良小哥哥早就被岁月换掉,此时站她面前的男子早已不是她所熟知的沐子良。
  她没有客气,拿起铁棍对着沐子良就是一顿暴打。
  平时沐子良都打不赢夏浅语,更不要说醉酒之后的他,他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夏浅语打完后在他的耳边道:“我说过,我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你可以随时来检验我这句话的真实性。”
  “还有,我为你备了一份大礼,你可千万要接住,像你这样的人,若是就这样打死的话,那也太便宜你了!”
  她说完冷哼一声拿起染了血的铁棍上了马车,沉声道:“出发!”
  碧心拿起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扔在沐子良的身上:“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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