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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茶美人-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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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河直接开骂:“秦仁山你个狗娘养的,这要坑老子!”
秦仁山此时早就没了耐心,当下冷冷地道:“来人,把夏长河的嘴给我堵了,然后给我往死里打!”
夏长河听到这句话终是意识到他现在在秦府,他和秦仁山之间,秦仁山占着绝对的优势。
他此时想要服几句软,只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嘴已经被堵上了,然后家丁们手里的棍子全往他的身上招呼了过来。
很快,夏长河就被打得晕了过去。
秦仁山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并没有死,当下冷道:“像夏长河这样的人,直接打死反倒是便宜他了,把他人府里扔出去,就说是他到秦府来讹我。”
家丁们应了一声,把被打得浑身是血的夏长河拖了出去。
秦仁山此时心里多少有些得意,秦府被夏府也算是压了好些年,尤其是这近一年来,他们被夏府压得更狠。
现在夏府被抄,他又暴打了夏长河一顿,他终是觉得积压在胸口的那团怨气散了些,整个人也舒服了些。
只是秦仁山一向也喜欢做戏,做戏这种事情他自然还是喜欢做全套的。
于是他走到了秦府的门口,此时夏长河被家丁扔在那里,二房的家丁在外面侯着,看到这情况目瞪口呆。
家里家丁的气质很大程度会和家里的主人接近,主人凶悍时,家丁也凶悍,主人是奸滑小人时,家丁们也大多都是奸滑的,很难有真正的忠心。
所以此时二房那边的家丁看着夏长河被秦府的人打得浑身是血的抬出来,却没有一个站出来为他出头。
秦仁山看着二房这边的家丁眼里满是不屑,如果是夏浅语被打成这样扔出来,只怕夏府长房那边的人早就冲过来跟他拼命了。
这样的夏长河,让秦仁山更加的看不起。
秦仁山拿起一锭十两银子扔在夏长河的身上说:“今日夏府被封,夏二老爷得了失心疯,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在我秦府的头上。”
“却不知,夏府如果能正儿八经的做生意,不偷奸耍滑,不在贡品里弄虚做假,又哪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对于发生在夏府的事情我深表难过,但是这也不能成为夏府攻击我秦府的理由,只是我素来大度,秦二老爷动手打了我,我怜他失了家财,所以也就不和他一般计较。”
“这锭银子就当是我给他的药钱,从今往后,夏府和秦府再无干系。”
他脸上有伤,此时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看到他脸上的伤都觉得夏长河做得太过,秦仁山是个大度之人。
二房那边的下人没有人敢质疑秦仁山的话,当下捡起银子就把夏长河给抬了回去。
夏长河来秦府要十万两银子,结果受了一身的伤,拿走了十两银子,这事夏长河醒来之后怕是会怄死。
秦仁山看着夏府二房的人把夏长河给抬走,心里莫明觉得更舒服了些,转过脸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他这一笑,却牵到了伤口,痛得他直咧嘴。
夏府二房的几位主子,夏长河被打晕了过去,夏明阳还在大牢里蹲着,此时二房这边能做主的也只有郑氏和夏明楼了。
只是郑氏和夏长河这些年来的感情早就没了,她看到夏长河这副样子心里反倒莫名的痛快。
她为夏长河请来了大夫,又在梅城边租了个一进的院子安置好夏长河。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到掌灯时分,夏长河终是醒了过来,他醒来时看到破旧简陋的屋舍就想发脾气,他是夏府的二老爷,怎么能住这么破的地方?
他的眼里漫出了几分怒气,一扭头就看见郑氏会在一旁,当即劈头盖脸的就把郑氏给骂了一顿。
郑氏由得他骂,面上没有太多表情,等他骂完后她才不紧不慢地道:“你已经不是夏府的二老爷了。”
夏长河愣了一下,郑氏看着他说:“你是我见过最蠢的人,明知道夏府所有的荣光都是夏浅语挣来的,你却千方百计的想要她死,我真不知道你图什么!”
“你个妇道人家,懂个屁!”夏长河怒吼,他在秦府受了气,此时只恨不得全撒在郑氏的身上。
只是郑氏看起来是副绵软的性子,骨子里却根本就不是,她对夏长河也忍了许久,此时也不会客气,当下伸手直接就抽了夏长河一巴掌。
夏长河被打得有些蒙,却很快就回过神来,大骂道:“你个贱人,我是你相公,你竟敢打我!看我不休了你!”
郑氏不紧不慢地道:“不劳你来休我了,我已经写好和离书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不是夫妻了,你不是和陈氏那个贱人有一腿吗?现在你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她在一起了。”
夏长河听到这番话愣在那里,有些不敢相信郑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没料到郑氏接着道:“当年我被父母强逼着嫁给了你,这些年来我在夏府里忍气吞声的活着,原本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会被你欺辱,会被困在夏府。”
“没料到老天开眼,出了这样的事情,夏长河,我现在不再怕你。”
夏长河喊道:“二牛,二虎,替我收拾这个贱人!”
被点名的家丁站在那里没有动,郑氏笑着道:“你这些年来只知道夺权,只知道算计浅语,只知道和陈氏那个贱人鬼混,从来就没有管过府里的事情。”
“实不相瞒,这些年来府里的下人我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前你的人我也都打发出去了,留下来的都是我的人,这满屋的人,不会有一个人听你的话。”
夏长河的眼里满是震惊和不信,只是当他朝那些下人看去的时候,那些下人没有一个理会他,这事由不得他不信。
郑氏又道:“我虽然恨你入骨,但是却终究学不来你那些薄情的事,所以我会在我们和离之前,为你找来大夫和租好院子。”
“院子我只付了三个月的租金,往后你要不要再住在这里我就不管了。”
“和离时,我会带走明楼,反正在你的心里,只有你和陈氏生的贱种夏明阳,对明楼而言,你从未尽过父亲的义务,所以明楼是我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她说完抓过夏长河受了伤的手,在他的大拇指上沾了印泥,在和离书上重重按了下去。
这一按下,夫妻二人,从此就是路人。
夏长河忍不住朝郑氏看去,在他的心里,郑氏一直都是胆小的,可是此时的郑氏却冷静优雅,从容淡定。
他一直以为他是郑氏的天,郑氏所有的一切都得听他的摆布和安排,郑氏这一生都得乖乖的跟在他的身边,可是他此时在郑氏的眼时完全看不到他的存在。
夏长河的心里有些发慌,他气哼哼地说:“你好大的胆子!你这么做一定会后悔的!”
郑氏笑了笑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你,离开你我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夏长河,你是不知道这一日我等了多久!”
她说罢对夏明楼道:“我们走吧!”
夏明楼看了夏长河一眼,一言不发地跟着郑氏往外走。
夏长河这才发现夏明楼方才竟然一直都在,他心里有些慌:“明楼,我是你父亲!你母亲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 事情,你可千万别跟着她犯浑!”
夏明楼眼圈微红地看着夏长河道:“你说你是我的父亲,可是我长这么大,你抱过我几次?我生病病得要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每年的年节,你可让我和你同桌吃过饭?”
夏长河愣了一看,看着站在那里已经和他差不多高的少年,他虽然知道那是夏明楼,却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这些年来他醉心于夺夏府的家主之位,醉心于各种算计和争斗,对于郑氏和她生的孩子他并未过多关注,平素高兴了就跟夏明楼说句话,不高兴了就直接开骂。
只是他这几年在夏浅语的手里吃了不少的亏,基本上就没有心情好的时候,所以算起来他似乎已经好些年没有和夏明楼好好说过话了。
夏长河梗着脖子道:“就算如此,你也是我的儿子,你这么做就是不孝!”
“你于我只是血缘上的父亲!”夏明楼吸了吸鼻子道:“你从未教养过我,对我从未有丝毫的关心,这些年来,我和母亲在府里过得有多艰难,你从不知晓。”
“你都未教养过我,也未关心过我,又如何让我孝顺你?”
他说罢跟着郑氏走了出去。
夏长河忍不住骂道:“郑氏,你这个贱货,你今日若敢带着明楼走,改日我必打断你的腿!”
“好啊,我等着!”郑氏云淡风轻地道。
夏长河被她这句话梗得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绝望的发现,跟过来的那些家丁下人竟全部走了个干净。
他强撑着站起来看了一眼,只有一位老仆未走,他感叹一声道:“患难见真情,阿忠,只有你对我是真正忠心的,等我东山再起时,我必重赏于你。”
阿忠看了夏长河一眼道:“你想多了,我留下来不过是见你身上还有点值钱的东西。”
他说完将夏长河腰间的玉佩,束发的金冠全部拆了下来,然后还将夏长河脖子里挂的一个吊坠也一并扯走,拿走秦府赔给夏长河的十两银子。
夏长河身上有伤,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他大怒:“你从小就跟在我的身边,我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如此待我?”
☆、第269章 众叛亲离
阿忠冷笑道:“老爷只记得你待我不薄,却忘了我婆娘和孩子都是怎么死的吗?”
夏长河愣了一下,想起某件往事,只道:“你们是下人,为了保护主人原本就是需要牺牲的!”
阿忠缓缓地道:“我跟在你身边几十年,知道你有多凉薄,你从来只知道索取,从来就没有半分情义,我最初也想忠心于你,而你却让我家破人亡,今日我没动手杀你,已经仁至义尽!”
“你是家仆,是奴籍!”夏长河终是想起这件事情:“你这般走了,我要报官!”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去秦府的时候,夫人已经拿了我们的卖生契,去府衙里为我等消了奴籍,所以你想要报官随便报吧!”阿忠拿着这些东西,拖着他有些拐的腿,缓缓走了出去。
夏长河看着破旧又冷清的房间,几乎崩溃!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非常成功的人物,却没有想到一出事就被人这样对待。
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无助,什么是绝望。
夏浅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迷茫,入目不是牢房也不是熟悉的地夏府,她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坐起来想了好一些才想昏睡前发生的事情,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她没在夏府,十之**是夏府被抄没了。
她转身想要下床,却发现景渊半躺在她屋里的一张躺椅上,他的个子很高,躺椅对他而言有些小了,他修长的腿不舒服的半伸着,身上的毛毯也滑落了下来。
夏浅语的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是满满的温柔。
他千里迢迢地赶过来,路上一定很辛苦,却因为担心她,而未曾好好休息。
她半趿着鞋子走到他的身边,替他将滑落的毛毯盖回去。
因为盖毛毯需要弯腰,所以她离他很近。
晨光从窗外洒了进来,照在他的脸上。
他平时五官总让她觉得有些凌厉,可是此时他睡着时,她却觉得他的五官柔和了不少,虽还不是温润如玉,却也比平时看着更易亲近。
他的眼睛轻轻闭着,睫毛轻覆在眼睑上,高挺鼻梁下是微薄的唇,有人说薄唇的男子最是薄情,这话她觉得是不适用于是他的。
否则他也不会因为她幼时不经易的相助而一直记挂于心,更不会为了救她辛苦奔波,也不会知她有难千里迢迢的赶过来陪在她的身上。
她看到了他脸上冒出来的青密的胡渣,莫明觉得这样的他有些可爱。
屋子里甚是安静,只有两人的轻浅的呼吸声,她的眼睛微微一弯,低头轻轻吻上他的唇。
她只是想轻轻亲他一下便好,只是她才亲上去,一双大手便绕到她的后背将她抱进怀里,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发间托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躲开。
夏浅语这才知道他早就醒了,她的脸微有些泛红,心里升出了羞意,却很快就释然了,因为亲她的那个人是他,她清楚自己的心意,愿意和他靠得近一些,做一些亲密的事情。
景渊感觉到了她的柔顺,轻轻放开了她些许,问她:“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夏浅语猫进他的怀里道:“我没事,只是前些日子在牢里睡得不太好,所以有些倦,睡一觉便好了,倒是你,这段日子辛苦了。”
“为自己的妻子奔波算哪门子的辛苦。”景渊微微一笑道:“你安好,我便安好。”
他刚醒,声音比平时要沙哑几分,在这清晨里,透着几分撩人的气息。
夏浅语却听得鼻头微有些发酸,她知道他的这句话里蕴含的意思。
她轻声道:“景渊,能遇到你是我这一生的幸事。”
“好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景渊轻声道。
夏浅语轻笑一声,抬眸看他,却见他的眼里有万千星空,璀璨夺目。
她伸手轻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道:“现在能跟我说你在京中都做了什么吗?”
“也没做什么。”景渊回答:“只是做了一些我该做的事情,你的案子关健人物都死了,我无法为你翻案,就只能想其他的法子,贤王死了,太子也成了阶囚,皇帝很不开心。”
他的话说得非常简单,夏浅语却知道这中间的凶险情,她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道:“然后刑部就发了你的案子,我就请旨出了京,过来的时候刚刚好,还能接你出来。”
夏浅语靠在他的胸前道:“你这般待我,我实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之前不是说好了嘛,你以身相许便好。”景渊轻抚着她柔顺黑亮地发道:“我只接受你这一种报答方式。”
夏浅语轻笑出声,若是以前,她早瞪他了,此时只说了句:“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半点正形,不过这样的你,却让我感到安心。”
景渊失笑,轻拥着她问:“那我们早些成亲可好?”
夏浅语轻声道:“好。”
景渊有些意外,坐直了些,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方才说好?”
夏浅语看着他道:“原本我就嫁不出去,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娶我的人,我自然要把握机会早些嫁了,要不然你被别的女子拐走了,我可怎么办?”
景渊见她非常认真的说出这番话,他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嘴角直接咧到了耳朵根,温声道:“原来你还是知道我的好的,也不枉我辛苦走这一趟。”
夏浅语失笑,景渊抱着她道:“不过我感觉我比你更急着想要成亲,你说你嫁不出去,我也同样没有女子愿意嫁,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缺心眼的,是无论如何也再不会放手了。”
夏浅语笑了起来,他们这样子算是在自黑吗?
景渊又道:“不过以我现在的品阶,要成亲的话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做,既然要娶我,我自然要将你风光娶进门,让你成为这世上人人羡慕的女子。”
夏浅语笑道:“我在梅城被人骂了多年,早就不在乎世人对我的看法了,我不需要风光大嫁,也不需要任何人羡慕,我只需要知道这个世上有个人对我掏心掏肺,那就够了。”
☆、第270章 一切有我
景渊看着夏浅语道:“正是因为你以前受了很多的委屈,所以以后我才不想你再受任何委屈。”
夏浅语轻点了一下头,这件事情在她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她的心意。
而现在夏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很多事情还等着她去主持,所以其实她接下来应该也会很忙。
只是她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整个人的心态和之前终究不一样了,就算她身上有整个夏府的重担,她也不再是一个人去面对所有风雨了,这种感觉她觉得非常的好。
两人相拥在一起,谁也也没有再说话,却又觉得,此时根本就不需要说话,只要有彼此在身边,就一切都够了。
在这一刻,夏浅语不是夏府家主,景渊也不是战功赫赫的平远王,他们只是和心上人相拥在一起的普通男女。
碧心在外面听得动静,打开门想看看夏浅语是否醒了,是否要备上一些吃食。
只是她一进来就看到两人相拥在一起的样子,她的脸顿时就红了,她见夏浅语和景渊看过来,忙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夏浅语听着都好笑。
且夏浅语也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闺阁小姐,她此时和景渊拥在一起被看到了也无所谓,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想通了这些的夏家主,脸皮一下子比平时厚了不少。
夏浅语将碧心喊住:“我有些饿了,让厨房备早膳吧!”
她知道景渊过来,就算她昏睡了过去,景渊也必定替她好生安置了,所以她也不用太过操心这些事情。
碧心红着脸应了一声,她出门的时候自己还觉得很奇怪,明明和平远王相拥在一起被看见的是夏浅语,她害哪门子的羞?
她摇了一下头,便去了厨房。
夏府长房的人基本上全部平移到了这个三进的院子里,只是因为夏府毕竟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人心有些浮动,整体士气非常低迷。
只是厨娘听说夏浅语醒了,忙将早前就煮好的粥端了出来。
等厨房里将早膳做好端进餐厅已经是一刻钟后了,夏浅语也洗漱好换好衣服了。
景渊见她的衣服宽松了不少,再见她的下巴也尖了些,整个人瘦了不少,有了几分弱不胜衣的感觉,他很是心疼。
早膳只有夏浅语和景渊一起吃,杨可欣和夏明轩昨天因为夏府被抄,提前把家里衣服和生活用品搬了不少到这个宅子里来。
再加上这宅子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里面积了不少的灰尘,需要清扫,他们昨夜忙到半夜,这会还在休息。
夏浅语用完早膳时,孟舒烨和碧水也都过来了,几人一看她,眼圈都有些发红。
她入狱前后经历了近两个月,他们都有些担心她再难出来,此时见她安好坐在这里,心里都是激动了。
碧水哽咽着道:“小姐,你醒了就太好了!”
孟舒烨凶她:“你还会不会说话?小姐她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有事!”
他凶完碧水又对夏浅语道:“这一次多亏了王爷,要不然我们这一堆人都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景渊斜斜地看了他一眼,景渊之前对他或多或少有是有些意见的,因为景渊发现了他对夏浅语的心思。
以前的孟舒烨是直呼夏浅语的名字的,不会喊她小姐这一类的称呼,这一次却是主动就改了过来。
夏浅语对景渊道:“我欠你的以后再说,反正欠得到多了,债多不愁。”
景渊淡淡一笑后道:“你何时也变得如此无赖呢?不过这话我听着却觉得甚是喜欢,眼下夏府里诸多的事情还需要你定夺,你也好好想想以后要如何打算。”
对于她的决定,他都无条件支持,因为她从来就不是那种柔弱的闺中小姐。
夏浅语笑了笑后问了一下夏府的情况,碧心答道:“长房的家丁基本上都跟过来了,有几个心思活络的我昨日自做主张将他们都发卖了,跟过来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大夫人昨日跟我们出了夏府后先去了二房那里,她见二房也被抄没了之后就去找夏长河了,眼下应该在夏长河那里。”
碧水在旁轻话说:“夏长河昨日在夏府被抄之后就去了秦府,然后被秦仁山暴打一顿丢了出来,小姐是没有看到他当时的样子,真不是一般的解气!”
“让他一直跟着秦府处心积虑的合谋害我们,现在能自己一并害了进去,只怕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她说完后笑了起来,碧心也道:“据说他出了秦府后一直在骂骂咧咧,二夫人租了一个小院子安置好他之后就跟他合离了,带着三少爷买了一套小宅子,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二夫人走的时候把二房的下人基本上都遣散了,把夏长河一个人丢在了那里,夏长河为人刻薄,没有一个下人愿意留在那里照顾他,所以那边现在只有大夫人和他。”
夏浅语听到这些并没有太过意外,她之前就知道郑氏并不是真正柔弱的,和夏长河之间也没有什么感情了,只是她没有料到郑氏处事会如此果断。
对郑氏而言,这样和夏长河分开,也许是一件好事。
夏浅语轻轻叹息了一声后道:“二夫人可有到这边来找过我?”
碧心点头道:“她有来看小姐,只是小姐当时在昏睡,她看过小姐后便走了,说等小姐醒了之后再来跟小姐说话。”
碧水则道:“二夫人看到小姐昏睡的样子抹了一把泪,让我们好好照顾小姐,让我们劝小姐,夏府没了就没了,也不用太过难过,人没事便好。”
夏浅语和郑氏相处的并不算太多,两人之间平时其实说的话加起来也会超过一百句,算起来两人只是同盟罢了。
只是两人在夏府里生活,陈氏对夏浅语极为不好,郑氏对顾夏浅语则多少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昨日看到昏睡中瘦了一大圈的夏浅语,郑氏是发自内心为夏浅语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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