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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茶美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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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怒欲继续开骂,夏浅语凑到他的耳边道:“你再在这里胡咧咧,我就把你这一次挨打的真相告诉朱盈盈,然后顺便让她来教教你怎么做人。”


  ☆、第26章王爷之怒

  夏明阳瞪大眼睛看着夏浅语,敢怒不敢言。
  朱盈盈是他的未婚妻,今年十五岁,两人的婚期就在今年的八月份。
  两人的婚事是自小订下的,也算青梅竹马。
  朱盈盈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吃醋,若让她知道夏明阳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以她的性子,怕是能冲到夏府来打破夏明轩的头!
  夏明阳磨了磨牙道:“夏浅语,这次算你狠,我跟你没完!”
  夏浅语送了他一记冷笑,对于他这样的威胁她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过。
  这事正常来讲夏明轩也该鸣金收兵,然后回家画圈圈诅咒夏浅语,只是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头微微一侧看见了站在二楼茶室里看热闹的景渊。
  夏明阳的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就有了主意,他扯着嗓子道:“我说这一次沐子良到夏府来退婚,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原来你是勾搭上了小白脸!”
  二楼的那间茶室是夏浅语私人的地方,平素轻易不让人进的,这会在那里站了一个长相出众的男子,夏明阳自然就往见不得人的方向猜。
  夏浅语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小白脸?”
  夏明阳指着站在窗户边的景渊道:“那不是小白脸是什么?夏浅语,你一个人去逛茗香楼也就算了,居然还把男人带回了家,我们夏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就你这样的哪里配做夏府的家主!”
  夏浅语抬头见景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顿时只觉得头大,夏明阳一向嘴贱,偏景渊根本就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人物,且这一次的皇商选拔,说到底不过是景渊说了算。
  她当即沉声道:“夏明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夏明阳见她动了怒,反倒以为是她心虚,他立即伸手指着景渊道:“你敢说他不是你养的小白脸?我就说嘛,沐子良怎么会退婚,原来是发现了你做下这种见不得到人的事情!”
  “你那间屋子,平素谁敢进?你可别跟我说他是家丁,夏府的家丁我都认识,可没这号人!还有,今天你来的时候,只带了碧心,现在凭空多个男人出来,你怎么解释?”
  “你到底得有多空虚寂寞,才会在闺中偷人?”
  他越说越得意,当下扯着嗓子喊:“大家快来看啊,夏浅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偷人了!”
  夏明阳虽然平素就和夏浅语不和,两人平时没少斗,但是平时终究还是会顾忌几分,不会这样闹。
  这一次二房谋划已久的事情失败了也就算了,夏明阳和夏长河都在夏浅语的手里吃了大亏,夏明阳恼羞成怒,又自以为抓住了夏浅语的把柄,想着将夏浅语的名声破坏干净,让她再也没有脸面在家主的位置上呆。
  四周的长工短工打杂工,听到他嚎这一嗓子都朝两人看了过来。
  夏浅语刚才带着景渊过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都还在好奇夏浅语从哪里带了那么一个俊朗的男子过来,此时听到夏明阳这么一喊都有些吃惊。
  夏浅语猜到了夏明阳的心思,如果景渊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这事还好说,可是景渊是那样的身份,这事一个不好就要难以收拾。
  她扬手就给了夏明阳一巴掌怒道:“闭嘴!他不是……”
  夏明阳却根本就不等她说完,接着大声道:“他不是什么?不是你的姘头吗?夏浅语,这话说出来谁信!你现在动手打我,说明你恼羞成怒!我今天就把你这姘头抓了,看你怎么说!”
  他说完直接往二楼冲,他的速度太快,夏浅语想拦都拦不住,只得跟过去。
  只是她才走到楼梯口,就见夏明阳如球一般被人从楼梯口滚了下来,她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想起楼上的那位爷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她听见景渊的声音传来:“我这辈子被人安过很多罪名,但是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为姘头,长卿,你知道姘头是什么意思吗?”
  长卿一板一眼地解释:“姘头就是指男女之间有不正当关系,经常偷偷摸摸做一些伤风败俗的事。”
  景渊又问:“我需要偷偷摸摸和夏浅语做这种事情吗?”
  “不需要。”长卿回答:“您可以光明正大的做。”
  景渊轻笑一声,然后从楼上走了下来。
  夏明阳刚才被摔得有些蒙,两人的对话他也没有听清楚,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指着景渊的鼻子就骂:“你个不要脸的卖屁股的居然还敢跑到夏府的茶园里来打人!谁给你的胆子!”
  他说完对身后的家丁道:“来人,把夏浅语的这个姘头给爷抓起来送官!”
  “谁敢!”夏浅语怒道:“这位公子是我请来的贵客,谁敢动他!”
  夏明阳能使得动的也只有他自己带过来的那两个家丁而已,而那两个家丁之前也都被夏浅语收拾过,谁也不敢在她的面前嚣张。
  此时两个家丁还拉着夏明阳道:“公子,这件事情肯定是个误会,您身体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吧!”
  夏明阳见夏浅语如此紧张,他反而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当即大声道:“贵客?哪门子的贵客?也是,他应该是你用重金买来的,倒也称得上贵客这个说法!”
  他说完走到景渊的身边道:“刚才是你小子踢老子的吧?你丫知道老子是谁吗?你不要仗着有夏浅语为你撑腰你就如此嚣张,老子告诉你,在这夏府,夏浅语可护不住你!”
  夏浅语见他越说越过份,当即便对旁边的家丁道:“把他给我拉下去了!”
  几个家丁立即冲了过来,景渊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管这事,他们看向夏浅语,夏浅语看到他的动作头都是大的,此时只得听他的让家丁先退下。
  景渊饶有兴趣地看着夏明阳道:“你是谁?难不成这夏府你还做得了主?”
  他虽然在笑,一双眼睛里却透着几分冷意,看得夏明阳后背发冷,不自觉地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第27章没有脑子

  夏明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大声道:“我是夏府这一代的长子,夏浅语用了卑劣的手段从我手里夺了夏府,但是这夏府迟早都是我的!你敢打我,根本就是找死!”
  景渊满脸感叹地道:“真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了,居然有人敢用死来威胁我了,长卿,上次威胁我的那个人是个什么下场?”
  长卿扫了夏明阳一眼道:“上次威胁将军的是金翅延部的族和乍木扎,当晚将军点了三千人马,将于金翅延部灭部,并将乍木扎点了天灯。”
  景渊再次感叹:“是吗?我都不记得了,那便将这小子也点天灯了吧!”
  长卿应道:“是,属下这给他点天灯。”
  所谓点天灯其实是酷吏们的一个玩法,是将人的天灵盖掀开,然后在里面放上灯油,插上灯芯点火,等油尽时,人也就死了,只是这个过程残忍无比,痛苦无比。
  夏明阳听到两人的对话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感觉到了景渊身上传来的巨大威压,那是让人心底发寒的气场,只有手里有人命的人才可能会有这样的气势。
  他终于知道怕了,忙跑到夏浅语的身后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夏府的地盘,可容不得你们乱来!”
  景渊看到他那副怂样倒笑了:“我是什么人?你刚才不是说我是夏浅语的姘头吗?长卿,动手。”
  夏浅语觉得今天夏府的脸都被夏明阳给丢光了,但是就算夏明阳再恶心,再让她反感,他也姓夏,她就不能让景渊把夏明阳点天灯。
  于是她只得朝景渊施了个礼道:“族兄素来是个浑人,平素说话就没带脑子,将军身份尊贵,还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念在他是初犯,饶了他这一回。”
  她说完拉了一下站在她身后发傻的夏明阳,夏明阳终是回过神来,在整个梅城里,能让夏浅语如此恭敬还被称之为将军的只有一个人!
  夏明阳一想到那个名字和事迹,他顿时就吓得腿脚发软,直接就跪在地上道:“将军饶命!小的不知是将军便在那里胡说八道,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景渊双手抱在胸前道:“你刚才不是自称老子吗?怎么一会就变成小的呢?”
  夏明阳哆嗦了一下道,抽了自己一嘴巴道:“小的不识将军真面目出言无状,将军饶了我这一回吧!”
  景渊看到夏明阳那副怂样心里极为不屑,夏府的事情他到梅城后也听说过一些,今日一见倒生出了三分鄙夷,他伸手将夏浅语扶起来道:“他那般欺你,辱你名声,为何要替他求情?”
  “他是我的族兄,就算是再蠢也还是族兄,我虽不是族长,却也不能不管同族中人,不能因为他是个蠢货就看着他死。”夏浅语答道。
  景渊略点了一下头道:“也罢,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但是有些规矩却不能废,否则的话只怕哪只阿猫阿狗都敢欺到我的头上来。”
  他说罢看了长卿一眼,长卿会意,长剑一拔,剑起剑落,夏明阳只觉得头顶上一片刀光剑影,头顶一片冰凉,他吓得动都不敢动,手却在剧烈的发抖。
  长卿的剑很快就收回,夏明阳已经吓得尿了裤子,一摊水渍在他的身上摊开。
  长卿心里对夏明阳极为鄙视,淡声道:“你的脑袋还在。”
  夏浅语见长卿只几剑便将夏明阳的头发平整削光,只余下白发发的头皮,却未伤到一点皮肉,如此剑法不是一般的高明。
  她再次朝景渊一福道:“多谢将军!”
  景渊的眉毛微微一掀,淡声道:“我有些饿了,备膳吧!”
  夏浅语忙道:“请将军移步夏府。”
  景渊扫了她一眼,单手背在身后便朝前走去,他走了三步后丢下一句话:“那个造谣的就让他在这里跪上三日吧!”
  夏明阳的两个小厮想要扶他起来此时也不敢扶。
  夏浅语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夏明阳轻轻叹了一口气,夏明阳今日算是彻底得罪了景渊,只怕这件事情还会影响到景渊对夏府的看法,她忍不住瞪了夏明阳一眼。
  夏浅语在请景渊在二楼茶室里喝茶时就已经差人去准备今日的午膳,所以他们一行人到夏府时,厨房已经忙开了。
  夏浅语是夏府的家主,上面却还有两个长辈,只是夏长河昨日被夏浅语打得起不了床,今日能做陪的只有三房的夏长湖。
  茶园里发生的事情早就传到了夏长湖的耳中,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夏明阳“蠢货”外,忙匆匆换了衣服赶到长房。
  一番见礼后厨房那边便来报饭菜已经准备好,夏浅语便将景渊请到饭厅用膳。
  景渊身份尊贵,自然坐在上座,夏浅语和夏长湖一左一右在他的身边坐下。
  茶园的事情自不会再有人提起,夏浅语为景渊介绍着桌上的菜色,她因为考虑到景渊幼时曾在梅城生活过,所以今日让厨房做的都是梅城的特色菜。
  如兰花沙姜鸡,茶凤爪,飞龙汤,清蒸鲥鱼,梅城酱肉等。
  夏浅语本身是个吃货,夏府的厨子都是她花了大价钱请来的,这些菜做得相当地道,寻常酒楼的厨子都做不出这样的味道来。
  景渊已经有些年没有吃过这些菜了,他夹起一块茶凤爪道:“茶凤爪,茶凤爪,茶去凤爪腥,凤爪比茶香,这道菜好吃却难做,你们有心了。”
  他夹起一个尝了一下,发现凤爪的骨头都被剔掉,入口即化,茶香盈鼻,却是记忆中的味道。
  他想起往事,便没有再夹凤爪。
  夏浅语见他面色微变,便以为这道菜不符合他的胃口,心里暗暗记下。
  夏长湖拿起酒盏道:“将军今日能来夏府,让夏府蓬壁生辉,是我夏府莫大的荣幸,我敬将军一杯!”
  景渊淡淡一笑,十分爽快地将杯中酒喝下,当下赞道:“这酒不错,入口甘醇,回味无穷。”
  “这酒是浅语亲自酿的,选料颇有讲究。”夏长湖笑道:“将军若喜欢,一会再带一坛回去慢慢喝。”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景渊有些意外地看着夏浅语道:“夏家主竟还会酿酒?”
  “家父在时喜欢喝这种酒,所以每年青梅熟时就会酿一些,难得将军喜欢。”夏浅语笑着为他将酒盏倒满,举杯道:“那夜多亏将军出手帮夏府找回茶叶,我敬将军一杯。”
  景渊笑了笑,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夏长湖却听得心里暗暗吃惊,听夏浅语这句话似乎早就与景渊相识,在茗香楼的那晚,竟是景渊出手相助,他此时心里暗暗庆幸,好在他后面没有跟在夏长河的后面算计夏浅语,要不然他只怕也会跟着倒霉。
  这一顿饭从本质上来讲是吃得宾主尽欢,只是却没有一人提起皇商之事。
  吃完饭后景渊便准备离开,夏浅语让下人把酒抱过来送去景渊下塌的驿馆,他并未拒绝。
  夏浅语和夏长河把他送走之后两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夏长河喃喃地道:“钦差大人从秦府抱走了十几只会下蛋的母鸡,然后又从我们夏府抱走了三坛酒,都不是值钱的东西,但是他却两家都收了,真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景渊收了秦府十几只鸡的事情夏浅语也听说了,她看人一向很准,但是却也看不透景渊的用意,便道:“也许他是想一碗水端平吧,在没有正式做决定之前,所以不给人任何暗示。”
  夏长湖扭头看着她道:“你之前认识钦差大人?”
  夏浅语看出了他的忌惮,却道:“算不得认识,但是我们夏府却是从一开始就欠了他人情,今日夏明阳还把他给得罪了,这一次我们和秦府竟争皇商已经失先机。”
  夏长湖忍不住骂了句:“夏明阳那个蠢货,之前不是都被打得动不得吗?今日怎么就好了,还刚好跑到来茶园去生事,这事让钦差大人怎么看我们!”
  夏浅语看着夏长湖道:“眼下是定皇商的关健时期,二房那边还劳三叔费点心,我近来怕是很忙,没空去看二叔和堂哥。”
  夏长湖明白她的意思,她一则是嫌二房丢人现眼,二则也是对他的敲打,让他安份些不要再去生事。
  他此时也不愿意节外生枝,便道:“有我照顾老二,你就放心和秦府那边争皇商吧!我会尽最大努力支持你的。”
  夏浅语听到他这句话轻松了一口气,向他道了声谢,然后便带着碧心回了后院。
  夏长湖看着她的背影轻掀了一下眉,当初她拿着夏长海的遗书继任家主时,他既对她不服气,也根本就不看好她能撑得起夏府。
  但是这几年来,夏府虽然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她却渐渐将夏府的大事握在了手里,得到了下面的掌柜和伙计们的拥戴,到如今已经算是站稳了脚,所以就开始拿二房开刀。
  这一次夏浅语在祠堂里打夏长河只是一个开始,如果夏长河还不收敛的话,只怕夏浅语日后会越来越不给夏长河面子。
  夏长湖将这些看透,只是让他就此放弃家主之位屈居于夏浅语之下,心里却又有些不甘。只是他心里再不甘,却也觉得夏浅语是他们夏府里最适合去争皇商的人。
  眼下在他看来,不管他对夏浅语有多么的不服气,都应该以大局为重,等皇商的事情定下来之后,再也争这夏府的家主也不迟。
  他轻拂了一下袖子,转身朝二房的方向走去。
  驿馆里,长卿有些打趣地问:“将军,这酒真的有那么好喝吗?”
  “酒不醉人人自醉。”景渊淡声道:“更何况是美人酿的酒。”
  长卿失笑,却道:“将军收了秦府的鸡,又收了夏府的酒,这是要告诉他们你要一视同仁吗?”
  “不是啊。”景渊笑道:“我只是觉得秦府的鸡养得不错,那公鸡的毛油光水滑,肉质鲜嫩,左右还要在梅城呆一段时间,自然要多吃一点。”
  长卿知他是在开玩笑,便道:“我听说夏府大小姐虽然是夏府的家主,但是却有一手好厨艺,将军要不把她请来做几日的厨娘?再佐以她亲手酿的酒,如此便完美了。”
  景渊眼角上挑道:“你的胆子是越来越粗了,竟连我也敢取笑了。”
  “我哪里敢取笑将军,只是觉得将军这些年太苦了,难得有个女子能让将军动心,自不能错过,否则等这边的公务处理完了,将军还是一个人单着。”长卿认真地道。
  景渊的手轻敲了一下桌面道:“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不必一再提醒我。”
  长卿忙道了一声:“是!”
  景渊问道:“夏府的事情你怎么看?”
  “夏大小姐虽然能勉力镇得住夏府,但是夏府里牛鬼蛇神太多,她能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只是她的辈份太低,很多时候会缚手缚脚。”长卿中肯地道。
  “那么秦府呢?”景渊又问。
  长卿笑道:“王爷看得清楚明白,何必考我?”
  论实力,秦府还要略胜夏府一筹,再加之秦府的后台,夏府是处于弱势的,但是夏府的茶叶却又要胜秦府的一筹,所以两相比较,却是各有千秋。
  这些年来朝中党争严重,景渊交了兵权后此时还未卷入党争的风波,但是这一次选皇商却是要让他来站个队。
  秦府背后的梅城府尹和户部侍郎是太子党的人,而合州布政使林志远却是贤王党。
  所以这一次看起来只是在梅城这里设个皇商,实则京中的一堆大佬们都在看着。
  皇商利重,江南道茶叶的利润极高,这中间的利润能助最上面的大老爷们去做很多事情,就算他们暂时用不上那笔银子,也不愿那笔银子落在对手的手里。
  这中间的事情,长卿看得清楚,景渊就更明白,所谓钦差,代天子巡牧四方,从本质上来讲就是个得罪人的差事,是在逼景渊做个选择。
  只是景渊到了梅城在见到夏浅语之后,这些事情的发展似乎就又有了些许偏差。
  再加之钦差副使沐子良的态度,原本就有些复杂的事情也就变得更加复杂。


  ☆、第29章王爷赏的

  景渊的面色冷了些:“其实我一直没有弄明白,这么一群大老爷们处心积虑的欺负夏浅语这个弱女子,然后还没占到多少便宜,他们还要不要脸?”
  长卿躬身道:“可能就是因为一直占不到便宜所以才会如此处心积虑。”
  景渊冷笑:“若他们一直处于上风的话,夏浅语只怕已经被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啃得连骨头渣子也不会剩了,如果男子的尊严只体现在一群男人欺负一个女人上,那还真是把男人的脸都给丢光了。”
  今日夏明阳到茶园污陷夏浅语时景渊是动了真怒的,他来到梅城的这几日,看到的其实就是一群端着男尊女卑之道的男子合伙欺负夏浅语。
  偏夏浅语还能应付的过来,并没让他们占到一丝便宜。
  “将军也是男子。”长卿看了他一眼道。
  景渊也看了他一眼:“但是我不会用欺负女人这事来证明男子比女子尊贵。”
  “若夏大小姐知道王爷的心思,只怕会很开心。”长卿笑道。
  景渊扫了长卿一眼道:“我的心思不需要任何人明白,当然,也没有人能左右得了我。”
  长卿笑了笑,景渊又道:“不过你有句话说得挺对的,我在梅城不可能久呆,有些事情终究需要去做。”
  长卿再次躬身道:“将军英明。”
  “你这个时候可以说王爷英明。”景渊轻挑了一下眉道:“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是本朝自建国以来的第一个异姓王。”
  长卿正色道:“王爷不喜欢大家喊你为王爷,很多人怕是都忘了此事。”
  “他们忘了,本王会让他们记起来的。”景渊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然后便皱眉道:“这是什么茶?当真难喝!那夏浅语也真是,说好了要为我泡茶,结果却又没喝成她泡的茶。”
  长卿听到这句抱怨只是一笑,那边门却被敲响。
  长卿打开门,沐子良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几个酒坛子后道:“听说今日将军去了夏府,然后带几坛酒回来?”
  景渊看着他问道:“你对这事有意见?”
  沐子良忙道:“不敢,只是我与夏浅语幼时便相识,她在十岁那年亲自酿了几坛好酒埋在茶园里,说等我高中后回来喝,不想今日却送了将军,我心有所感,所以来讨一坛酒。”
  他见景渊的面色冷了下来,便又道:“我虽已退了她的婚,但是毕竟自小一起长大,总有几分情谊,又知她的酒酿得极好,就算如今情份断了,但是当时彼此终究都是真心的,我也想知道她亲手酿的酒是何味道。”
  景渊听他话里挑衅的味道极重,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沐子良和夏浅语的情意,同时也是在告诉景渊夏浅语的水性扬花。
  景渊知沐子良这是在报复当初他把沐子良的退婚书送给夏浅语,然后反被夏浅语退婚。
  这一路走来,景渊与沐子良可以说是两看相厌,沐子良觉得景渊只是个武将极为粗鄙,而景渊却觉得沐子良虚伪心胸狭窄。
  若是以前,景渊自不会理会沐子良,然今日景渊先是被夏明阳挑动了怒火,这会沐子良自是撞在刀刃上了。
  景渊微挑了一下眉,看着沐子良道:“你知道本将军今日为何找夏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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