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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卷-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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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道长法眼如炬,令人佩服。既知形势已变,在下却想不透道长为何不赶返天湖,反而入店与在下相晤?莫非道长自认比屠开方高明?”
古月道人摇头道:“贫道与屠老儿在十三奇中齐名,天心教中同位;纵然修为互有差异,也极为有限。不过,贫道却深具自信,绝不致跟他同一命运。”
江涛冷嗤一声,反问道:“是么?道长认为在下不敢?”
古月道人摇手道:“不!贫道认为少侠不会。因为贫道深知少侠胸襟磊落,不记旧恨,一向尊师敬老。对一个与师门渊源深厚的尊长,必不致反目相向……”
江涛截口笑道:“道长你想错了!在下纵有敬老之心,那得看是对什么人。旧恨虽不屑一记,但却放不过天心教的爪牙……”接着笑容一敛,沉声又道:“至于师门渊源——嘿!
道长在迷宫众香殿中,鸳鸯池边,莲鞋斟酒,口出不逊,当众扯碎家师密柬。侮慢如此,私谊早绝!在下若是道长。这‘师门尊长’四字,实在羞于出口。”
古月道人听了,脸色平静如故,笑道:“贫道已经说过了,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江涛冷叱道:“往口!在下不愿再提师门渊源,清道长不必徒作狡辩。”
古月道人耸耸肩头,道:“好吧,不提私谊,改谈公义总可以了?”
江涛哼道:“在下不知汗颜无耻如道长之流,还有什么公义可谈!”
古月道人毫不生气,反笑道:“常言说,公道自在人心。贫道行为虽看似无耻,内心却不一定就如少侠想像中那般肮脏。岂不闻和光同尘之理?”
江涛亦自觉言词稍嫌过份,于是淡淡一笑,道:“那就请谈吧!”
古月道人又干了一杯酒,横袖一抹嘴唇,缓缓说道:“未谈正题之前,贫道想先请教一件事。少侠此番重临潜山,是否欲跟天心教一较胜负高低?”
江涛微感一怔,傲然答道:“这还用得着问吗?”
古月道人紧接着又问:“是仅求援救小燕儿呢?或是欲与天心教决一生死之战?”
江涛冷笑道:“道长这话问得多余!贵教那位老菩萨,已视我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在下既入天湖,自然也不是去做客人的……”
古月道人注目道:“这么说,少侠是决心正邪不两立,非拼个强存弱亡不可I?”
江涛晒道:“道长既知‘正邪自古不两立’,又何须明知故问!”
古月道人神色一正,道:“鄙意以为,假如少侠志在救人,已属错误:但其行虽愚,其情可悯。假如为了救人,涉险进入天湖;意欲以正邪之别,不惜决一死战,则更大错而特错!贫道深为少侠不值。”
江涛沉声道:“道长是想替天心教做说客?”
古月道人摇头道:“不!贫道是站在武林公义立场,欲为少侠略陈愚衷。”
第九十五章 菩提心
江涛目射异光,矍然道:“愿闻其详!”
古月道人侃侃说道:“天心教崛起武林,为时甚短,为势却速。教中高手如云,势力遍布天下;虽未正式开山,纵观武林黑白两道,已无任何门派堪与一争雄长。这一点,少侠想必也该承认?”
江涛点点头,道:“不错,这是事实,谁也不能否认。”
古月道人凝目道:“天心教既有如此庞大的势力,正式开山立派,雄视天下,应该是轻而易举之事;但他们为何隐忍至今,仍然匿居天湖,少侠可知道原因安在?”
江涛耸肩道:“谁知道?也许他们认为时机未至,也许认为公开不公开都没有分别;也许他们是打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古月道人正色道:“错了!天心教之所以迟迟没有举事,全因少侠一人之故。”
江涛闻言一愣,少顷,才微晒道:“我承认无心教恨我入骨,必欲得而甘心;却没想到自己的份量,居然这样重!道长总该讲出一番道理来吧?”
古月道人轻轻一叹,道:“其中原故,贫道此时不便明言,但少侠应知自己一身系天下武林祸福。今闻接掌天龙门户,更为正道武林翘楚,一言一行,诸宜珍摄。似此,岂能为了一己儿女之私,轻涉险地,作那孤注一掷的无谓牺牲。况且燕玲本属天心弟子,此番被擒,不过略受轻责而已;倘若有缘,他日终能聚首。如少侠不以天下武林公义为重,逞强而行;万一不幸失手,个人生死固不足惜,却因此促使天心教再无顾虑,为所欲为;则少侠难辞其咎,纵入幽冥,问心何安?”
一席话,只听得江涛耸然动容;双目炯炯,瞬也不瞬逼视着对面的古月道人。心里不住暗问:“这就是迷宫中那荒唐无耻的古月道人吗?他怎么会说出这种大义凛然的话?是别有用心?还是他已经弃邪归正,幡然悔悟了?”当下寻思半晌,方淡淡一笑,道:“道长作此忠说之言,莫非忘了身为天心教护法?”
古月道人泰然道:“贫道说过了,此时是站在武林公义立场;少时退出梅记老店,自然仍是天心教护法的身份。时地各异,说法当然不同了。”
江涛一挑剑眉,道:“原来道长竟有两张不同的面目。”
古月道人笑道:“纵是如此,至少总比那些面善心恶的人要强过一些。”
江涛顿了顿,道:“不过,道长适才之语,那是假定在下不幸失败而言;如果在下能侥幸获胜,一战击溃天心教,情形便不致如道长想像之坏了吧?”
古月道人断然道:“贫道敢斗胆说一句,以少侠目下成就,绝无法胜得天心教。”
江涛扬眉笑道:“是吗?就因为天心教有道长这等武林高人担任护法?”
古月道人正色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如贫道者,恒河沙数,何足挂齿!贫道指的是那位隐居天湖,不肯轻露庐山真面目的老菩萨!”
江涛暗暗一惊,道:“他又怎么样?”
古月道人叹道:“他一身功力,深不可测!放眼天下已无敌手。少侠虽禀赋绝佳,又获奇缘,若与之相较,仍然还差了一筹。”
江涛豪念顿发,傲然道:“就凭道长这句话,在下也非斗斗他不可!”
古月道人凝容道:“江少侠,事关武林祸福,岂可意气行事!贫道绝无小觑少侠之意,可借你来晚了三月……唉!时不予我了。”
江涛注目道:“此话怎讲?”
古月道人黯然一声长叹,道:“少侠如早来三月,凭天龙武功,尚堪一战。如今,老菩萨闭关期满,玄功已成;天龙武功虽然精妙,恐怕也难克制了。”
江涛剑眉一剔,道:“尚未一试,道长这评语似乎嫌早了此……
古月道人满面肃然,道:“贫道只说一句话,信与不信,全在少侠厂江涛一拱手,道:“道长请说。”
古月道人缓缓道:“你会的他也会,他会的你不会。只此一桩,胜负之机已判。”
江涛微微一笑,道:“道长是指《天龙卷》被他得去,他已经参透了天龙武功?”
古月道人先是点头,旋又摇头道:“这只是理由之一。”
江涛茫然道:“那么,道长请再说‘他会我不会’的,又是什么功夫呢?”
古月道人仰头饮干了壶中酒,闭目低吟道:“功是血影功,掌是血手印;凝气肤似血,念动必伤人。掌心可熔铁,挥袖能焚林;世之血肉躯,何堪与抗衡!”
江涛听罢,心念微动。默然片刻,才抬目问道:“照道长这般说法,那老菩萨竟是技拟天人,无法可胜了?”
古月道人点头道:“所以贫道甘冒万险,特来劝阻少侠。在功力未能克制‘血影神功’之前,绝不可徒凭意气,轻人天湖…,,
江涛陡然截口道:“依道长看,如欲在武功上超过‘血影神功’,是难是易?”
古月道人摇摇头道:“难!难!难户
一连三个“难”字,倒把江涛激得豪气顿发,当下微笑道:“既然难,在下更不得不甘冒万险去一试运气;否则,只怕等有人练成克制血影神功的武功,武林同道已无瞧类了。”
古月道人听了这话,双目精光电射,耸然动容,沉声问道:“少侠之意,敢是决心不顾一切,定要前往天湖了!”
江涛挑眉反问道:“道长莫非不信””
古月道人轻吁一声,道:“贫道不敢不信。但少侠务请记取,欲往天湖,必须具备三项要件;否则万不可行!
江涛微笑道:“瞰问哪三项?”
古月道人低声道:“第一,自然是须有克制血影神功的准备;第二,须有进入前山关口的妥善妙策;第三,要有一位决心从容捐躯的死士……”
江涛初闻一二两项,犹在含笑颔首;听到第三项,不禁一惊,笑容尽敛。脱口道:“什么?要一位‘死土’?”
古月道人颔首道:“不错,一位死士,而且是武功堪与血影神功抗衡的死士。”
江涛避席而起,正色道:“道长能说得明白些吗?”
古月道人肃然道:“血影神功无坚不摧,天下无人可御。但是,这功夫却有一桩小小的缺点,那就是一次凝功伤敌之后,血气必然暂时消散;必须换一口真气,才能二次凝聚功力江涛没等他把话说完,已骇然失声道:“道长是说必须由一位抱必死之心的人,闭穴护元,舍身挨上一记血手记;然后趁他换气的刹那,遽然发动,…··”
古月道人接口道:“这是唯一可破‘血影神功’的诀窍。少侠聪慧,何须贫道饶舌/说完,拂袖起身;打一个稽首,飘然出店。守在店门口的穆忠,长拐一提,便想拦阻。江涛急忙摆手道:“不可无礼!替我恭送道长出店。”
古月道人仰面一笑,慢声道:“无量寿佛”!贫道生受了。”大步跨出店门,施施然而去。江涛目送道人离去,独立门前,木然良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奇怪!天下怎会有这般反复莫测的人……”
古月道人缓步转过街角,凝神默察身后,没有发现跟踪之人;忽然加快了步子,急急向对面一条小街奔去。
这条小街与“梅记老店”所在的南大街平行,居民大都是早出晚归的市井商贩。其中一标设有阁楼的人家,住着父女二人。父亲是个六旬左右的瘦削老人,此时正坐在门口一张矮凳上,低头吸着旱烟;女儿约莫二十来岁,生得乌脸兔唇其丑无比,正在厅中纺纱。
古月道人走到门前,轻咳了一声,脚步忽缓。那瘦削老人微抬双目,向古月道人身后扫了一眼,从嘴上取下旱烟管;向地上连敲了四下,又凑在嘴上吹了四口气——看样子,是嫌烟叶残梗堵了管孔。古月道人微一颔首,身形疾闪,进了厅屋。纺纱的丑女连头也没抬,低声道:“在阁楼上。”
古月道人迈步登楼,举手在阁楼门上轻扣两声,门扉“呀”然而开。楼中,宽不过五尺,有一扇小窗,恰好遥对南大街上的“梅记老店”正门。两下相距虽达二十丈外,对面情形却可一目了然。这时,房内已有两人面窗而坐,正凝目注视着“梅记老店”中动静。
古月道人反手掩了楼门,拖了一把竹椅,一屁股坐下来,道:“别看了,我老人家没工夫耽搁。早些把话说完,还得赶回去交差呢!”
窗前两人同时含笑转过头来。左边一人,赫然竟是雷神董千里;右边那人一身儒衫,神采飘逸,却是江涛的启蒙之师——落拓书生韩文湘。
雷神童千里笑道:“老杂毛运气不错,那小伙子居然没把你留下来?”
古月道人哼了一声,道:“没有留人,气可受够了!我老人家跟他谈武林公义,你们猜那小子说些什么?”
韩文湘笑道:“别恼火!我徒儿怎么得罪作了?”
古月道人冷哼道:“那小子阴阳怪气地讥笑道:“在下不知腼颜无耻如道长之流,还有什么公义可谈?’好的!这就是你姓韩的调教出来的好徒弟。我老人家若非为大局着想,忍了这口气,真想当场给他两个大耳括子。”
韩文湘哈哈笑道:“这话的确太重了些。不过,也难怪他,谁叫你当初在迷宫时做得太绝呢?”
古月道人瞪眼叫道:“穷酸!你还帮着你那宝贝徒弟?若非我老人家做戏做得绝,你以为你那幅云呀树呀的鬼图画,能瞒得过那老婆子?”
雷神董千里笑着接口道:“好啦,就算你杂毛受些委屈,将来少不得叫他好好向你赔罪。现在咱们且谈正经的,小伙子他如何表示?”
古月道人气道:“这还用问!那小子是油盐不进,说什么也得去天湖大干一场。”
董千里回顾韩文湘道:“如何?我早料到他不肯罢手,果然不错吧?”
韩文湘点点头,叹道:“这孩子宁折不弯,择善而固执,脾气和他父亲一模一样。既然如此,咱们只好商量下一步助他的方法了。”
古月道人接口道:“你们有办法尽管商量,我老人家先声明;守头关的高丽子金永坚,是个认牌不认人的死硬东西;这件事,我老人家帮不上忙。”
董千里笑道:“正要他认牌不认人。只须弄到通行牌,就不难混过关。”
古月道人晒头道:“董老儿,你怎么想得如此天真?金永坚虽然只认通行牌,那数十名金线护卫却不是死人;没看仔细,人家会随便放落盘梯接你上去?”
董千里道:“这也不难,咱们可以叫老化子施展绝技,易容改装成他们自己人。。”
古月道人把头连摇,道:“行不通,行不通!易容改装,只能远看,哪里经得起盘问?
一问准露马脚!你可别忘了,如果一拭不成,引起老婆子警觉,下令封闭前山甫道;那时,插翅也无法飞渡,一切都不用谈了。”
董千里笑道:“说来说去,困难实多。我看,老杂毛你就再委屈一次,索性由你放落盘梯,咱们给他来个一拥齐上,你看如何?”
古月道人冷然道:“你一定要我老人家这么干,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后果责任我老人家却不能负。事成固无话说,万一事败,大家扯破脸皮。诺言是咱们毁的,试问咱们如何对得起穆大侠?如何对得起红石堡那位居孀未亡人?”
一番话,直问得雷神董千里哑口无言。韩文湘感慨地道:“事之艰困,仍在咱们顾虑未除,又不能出面,空有襄助之心,却无可行之法。”
古月道人道:“方法不是绝对没有,但须看机缘如何……”
董千里急道:“什么方法?你且说说看!”
古月道人低声道:“天湖自耕自食,百物不缺,唯独……”正说到“唯独”二字,忽闻蹄声入耳。只见两骑快马正循着南大街驰向“梅记老店”;抵达店门,丝倡并收,双双勒住坐马。
马上两人,穿着同色藏青短衣。其中一个年约五旬,满脸红光,五短身材,生得极是肥胖。另一个只有三十来岁,人较精壮,马鞍上挂着一只沉重的布袋。两骑在店门停住,早有“伙计”迎出,代为拢住辔头。
那矮胖子大刺剩下了马,挺着肚子,昂然进入店内,精壮汉子紧跟着落马,却顺手取下了鞍前布袋,小心翼翼挟在胁下,然后才跨进店门……阁楼中三人看得真切。古月道人举手一指,笑道:“欲入天湖,方法就着落在那两人身上……”
第九十六章 锦囊妙策
落拓书生韩文湘诧道:“那两人是谁?”古月道人道:“前面那矮胖子姓龙,乃是掌理天湖膳食的总管;后面那人姓朱,是专管钱粮的执事。”
雷神董千里不解道:“既是厨下来投,位卑职微,怎说进入天湖的方法会在他们身上?”古月道人笑道:“你别小觑他们,职位虽小,关系却大。”董千里是急性子,见古月道人仍在穷蘑菇,不由叫道:“杂毛休卖关子,爽快些说出来吧。”
古月道人笑而不答,取过纸笔,伏案挥洒数行,随行折叠起来;然后在信封之上,写上“面陈天龙掌门江少侠亲启”字样,又在下款加注“内详”二字。信柬密封妥当,方才含笑向落拓书生韩文湘道:“来!穷酸,麻烦在封口处画个押。”韩文湘微一沉吟,一句话没问,提笔在封口之处,草上一个“湘”字。
古月道人又向雷神董千里伸手道:“把老哥的夫雷帖也赏赐一份吧!”
董千里摇头道:“我的天雷帖不能随便给人,除非你先让我看看信里写些什么。”
古月道人下巴一抬,道:“给不给?要是不给,咱们把信一撕,一拍两散!你回你的九羊城,我干我的天心教护法……你别以为说着玩儿,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
蛮干里怒目一瞪,待要发作,却听落拓书生韩文湘轻咳了一声;当下浓眉连皱,终于忍气吞声取出一份“大雷帖”掷在桌上,咬牙切齿道:“杂毛,你记住了,下次最好别犯在我姓董的手里!”
古月道人充耳不闻,举掌连击三响。不消片刻,那楼下纺纱的奇丑少女应声而至。
古月道人把密柬和天雷帖一并交与少女,含笑道:“丑姑,这些日子多委屈你和你爹,如今该是替你娘报仇的时候了。这两件东西,你们带去面交江少侠;但关于咱们三人的事,却不必告诉他,懂吗?”
丑姑接过物件,十分激动,躬身道:“敬领老前辈们的令谕。”
古月道人挥手道:“去吧!从现在起,你那另半张面庞,也可以恢复本来的美貌了。此去天湖,大仇固然当报,手下也须留些分寸。少造杀孽,必有后福!”丑姑低头应道:“晚辈理会得。”—一向落拓书生和雷神见礼告辞,下楼而去。
古月道人掩闭了阁楼小窗,伸了个懒腰,道:“咱们能做的,只能到此为止。二位如果不反对,出家人想睡上一觉了。”
雷神董千里哼道:“不把话说明白,你休想睡觉……”
落拓书生韩文湘忙道:“杂毛,你又不是不知道董老儿的急性子。如今信已送出,你就该把信中言语告诉咱们,大家也好有个准备。”
古月道人笑道:“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咱们只要把觉睡足,等着瞧热闹就行了。”
董千里怒目道:“杂毛,此事非同儿戏;但有差错,我姓董的第一个放不过你。”
古月道人把桌子向二人面前一推,仰身倒卧在壁角小榻上,闭目叹道:“自古好心无好报,皆因世间多愚人。拿去看吧!体再扰人清梦!”
董千里和韩文湘目光同时落在小桌上,不禁同感一惊。原来适才古月道人提笔写信的时候,业已暗运“隔纸蚀金”功力,将信中字句刻镌在桌面上了。
所谓“密柬”内容,共有四句打油诗和一行附告。原文是:“天湖绝境似桃源,百物俱备独缺盐;休当运补是琐事,一袋之隔可遮天。”附告:“倘遇改装易容方面困难,可命‘铁算盘’孙固协助。彼精研易容之术,天下无出其右者,故另赢得‘千面神丐’雅号。确有真功夫,绝非幸致也。”
董千里看罢,哈哈大笑,鼓掌道:“好个锦囊妙计!只是这一来,老叫化却苦了!”韩文湘笑道:.“反正他会易容,就算失败,哪老贼尼也想不到是他干的。”两人笑语中,古月道人已传出呼呼鼾声。
月黑,风高。阴沉沉的乱山中,暗影在缓缓移动。
时值午夜,彤云低沉。这群人,不多不少,一共是一十三人;首尾相连,排成一列奇特的队伍。走在最前面的,是一高一矮,三名身着劲装、腰佩长剑的金线护卫;其余十名大汉分为两拨,每五人一组,各个手里都提着一只沉重的包裹。队伍沿着山中一条河流逆行而上,深入群山,毫未停顿。
行行重行行,午夜时分,到了河水之源。前行三名金线护卫忽然举手示意,止住后面十名随行大汉;然后大步向一处紧倍峭壁的小湖行去。那小湖隐藏一片险峻的山谷中,背后是千丈峭壁,左右有峰峦对峙;仅湖口一线河道,才是唯一出入途径。论形势,竟与天湖颇为近似。
三人行到湖口,突闻一声低喝道:“来人止步。”三名金线护卫应声停步,其中一个矮小身材的扬声道:“我等奉令增援后湖,请孙副统领赐允入谷。”
谷口一块大石后,霎时转出十余条人影,各人手中高举连珠努匣,如临大敌。为首二名魁伟大汉,肩上佩着一线一花;凝目向来人打量了一遍,冷冷问道:“你等是奉谁的令谕,增援后湖?”
小矮个儿拱手道:“是副教主亲自指派的。”
那孙副统领浓眉一皱,又道:“怎么咱们事先没接获通知?”
小矮个儿嘿嘿一笑,道:“这是入夜以后,接得潜山城中飞报才决定的。增援通知由我等携来面呈,难怪副统领疑惑!”
孙昌低领轻轻一哦,凝目道:“就只你们三位?”
小矮个儿反手一指,道:“不!共计一十三名,由在下带队。副统领请看,他们不是在那里吗?”
孙副统领点点头,道:“报上队号来。”
小矮个儿十分流利念道:“直辖幻宫快活谷第二分队第七支队。”孙副统领释然一笑,道:“难怪眼生,原来是新由幻宫调出的。好吧!先将移防增援通知给本座看看!”说着,举手微挥,身后十余台连珠普匣方才收了起来。
那小矮个儿应声举步,缓缓走进谷口;从怀里取出号牌和一份文件,双手奉上道:“请副统领过目。”孙副统领两道目光注视着小矮个儿。眉峰微微一皱,伸手接过文件号牌。谁知他东西方才入手,突感腕间一麻,已被小矮个儿翻掌扣住了脉门。大惊之下,刚想呼叫;小矮个儿嘿嘿一笑,道:“朋友,委屈一点吧!”兜胸一掌,立将那位孙副统领震飞落入湖中。
十余名持弯护卫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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