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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归来:卿本为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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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喜欢骆成威这个人,可却很喜欢他的画,”楚敬乾久久凝视着画中的人,突然冷笑一声,“果真风流浪子,画女人画多了罢?能把女子画得这么真……”
楚叔不敢出声,只默默把凉了的茶换了一杯新的。
“无怪皇兄对他格外提防,皇兄那样的人。”
楚敬乾想起铜钱节第六日晚间,自己被皇兄召进宫中。通常这种时候谁都不愿谈论公事,楚承望也只在以前遭遇危机的时候才会在节日里召他进宫。他接到密函,一路从王府赶到元华殿,没调匀的气息被自己的哥哥一句话直接搞成窒息。
“朕要你亲自盯着骆成威,朕总觉得他身后的君逸山庄,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皇兄何出此言?”
“朕不信一个出海在外那么多年的人,能在回琅华后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将生意扩展至琅华全境,如火如荼,更何况是与兵器有关。在这背后,没有多年累积的人脉和巨额的财富,根本不足以支撑。”
楚承望的眸染上冰霜,牢牢锁住自己的弟弟,“虽然他有很大可能与卫常仁无关,但不能保证在卫常仁权倾朝野之下,没有谁还想来分一杯羹。”
“皇兄的意思是,他心思有异?”
“在他以纵情风月闻名江湖以前,可曾有听说过半点关于这位二少的事迹?”楚承望凤眸微眯,凛冽气势喷薄而出,“他的面具到现在不曾摘下,殊不知在他身上还有多少层皮未被扒下来!”
楚敬乾单膝跪地,“臣弟听候调遣。”
往日挤满文武百官的大殿此刻空空荡荡,任凭楚承望将头略微抬高,用那俾睨天下的气势慢慢填充完全,“此人极善伪装。朕倒要见识见识,他在朕的脚底下,能翻腾出什么花样!子宇,你做事,朕放心。”
楚敬乾像往日上朝时一样,对自己的亲生哥哥行礼告退,“臣弟遵旨。”他想起那日皇兄持黑白两子自己互博的样子,只怕在当时悠然神色下,杀心已起。
楚敬乾从元华殿毕恭毕敬退出后才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然湿透。这位只比自己大四岁的亲生哥哥,平时待自己虽极和颜悦色,到底还是一国之君,是这琅华王朝的帝王。
从宫门出来,他立在北宫桥上,回望夜空下的夙央城,突然觉得那高耸得仿佛要刺破天际的檐角,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挥退马车,一个人走完了北市的街道,登上定川桥后,他遇见了骆成威。
楚敬乾不喜欢骆成威这种抓不到棱角的性格,但无奈的是,每次面对他,自己都会被那双眼睛吸引。
阿烟那么样的人,为什么他的眼睛还会同她的那么像?
他忍不住想触碰一下,看看那双眼究竟是真是假。他知道这个念头很荒谬,可他还是伸出了手,并且做了更为出格的事。
骆成威是个男子,但看得出来他的身量发育得并不好,据说是从小体弱的关系。
他将骆成威困在桥上,发觉触碰间的感觉与男子间的肢体接触不大相同,他还想仔细寻找到底哪里不同,只听骆成威冷着声音提醒自己,“王爷,有人在看。”
他回神,发现周遭人群眼神怪异。
过了些时日,下了早朝,瀚奕殿中坐着的那个人捧了本不知从哪里搜寻来的话本子,一双眼眯成一道缝,十足地老狐狸样儿。
“子宇,你做事,朕放心!哈哈哈哈!”
话说完,一头白发的人终于放开形象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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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前生回首
“二少,楚敬乾要我们查明当日与我们作对,想要暗杀卫常仁的人——”阿阮看着底下人发回的消息回馈,表情微变却不肯直言,“二少,你猜是谁?”
“暗门。”骆成威看着地图上苍州的位置,手指轻点。
阿阮的脸色这一次变化很明显,“你早就猜到了?”
“暗门的精英力量既然在卫常仁出事之前提前转移,留给他的全是级别不高的杀手,却又将暗杀我的任务交给他,这说明,幕后调度之人已经存了要他死的心,若我们进京后将证物上交,到时牵扯出的凶手线索会直指卫常仁。而此次宴会我们先挡了第一波的暗杀,然后才有了那些所谓的报仇雪恨的戏码。这两下相较,倒让我觉得两者都一伙的。而暗门常用的毒针,又在两次行动中均被发现,所以我才有如此猜测。”
阿阮点点头,这次是真疑惑不解,“可这些人为什么要反过来杀曾经的主子呢?”
“卫常仁曾经说过,暗门跟他没有关系。石洞里审问的那个人也对我说,暗门的主人并非卫常仁。可是从现在的局面来看,条条线索种种罪状都让卫常仁一个人担了。我担心的是,幕后之人不惜牺牲暗门的一部分势力,舍弃名声,甘愿重头再来,也要置卫常仁于死地,是否有让他替罪的嫌疑。”
阿阮将点燃的情报丢进铜鼎,随迦南香一起焚了,她面上神情不比骆成威轻松,“别的不论,单就当年平城一役,通信,联络,诬告,每一个环节都有他。”
“就是因为如此,现在想来才觉得可疑。如果他是主谋,肯定不会让自己暴露得这么明显。”骆成威的声音越说越低,他在思考。
阿阮也皱着眉思索起来,不到片刻却又想到另一件事,“二少,那位那边我们要怎么回复呢?告诉他们正义之士是暗门的人?”
“告诉他们,我们发现了有暗门的人参与暗杀,至于正义之士——”骆成威说着便笑了,“当然要有,我们可以把琼玉推上去,说是她联络了各方正义之士,并将他们引入府中,准备杀了卫常仁报仇。”
阿阮将头歪到一边看着骆成威,“二少,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李代桃僵了?”
骆成威手中玳瑁扇转过几转,“我这叫顺水推舟。”
“看来二少逛名花楼,倒只不为欣赏美人去了。”
“王爷过誉了,在下只是凑巧而已。”
“这巧——巧得有些过了。”
花琴娘——郭琼玉跪在地上,偷瞄一会儿主座上的人,又偷瞄一会儿右下方的人,面上显出踌躇神色,手帕绕上纤纤十指,在指间来回绞啊绞。她不明白这两人现在站在一条绳上,哪里来的默契能够把气氛共同调动得这么剑拔弩张。
骆成威从楚敬乾态度隐约猜到一二,暗骂楚承望是只成了精的狐狸。自己要想进一步施展拳脚,必须先抱紧朝中重臣的大腿,而最有可能接近的,只有荆王殿下楚敬乾。
偏生这俩兄弟现在一个鼻孔出气。骆成威想,大概是楚承望给楚敬乾洗了一回脑的缘故。
他开口道,“王爷也先别管在下了,琼玉姑娘都不知跪了多久了,还是先听听她的话吧。”
“二少的性子当真一如既往地怜香惜玉,”楚敬乾说话间视线不离骆成威的眼,“那就请姑娘开始说罢。”
郭琼玉得到允准,将随身带着的琵琶取过来,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对准琵琶的音箱就剖了下去。
她一介女流,即使用尽全身力气也还是剖不动,纤细的腕骨因为用力太过而颤抖着,指节握到发白。
二少换了个姿势,指尖往茶水上一抹,手势一弹,几滴水珠打在簪子上,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琼玉一下将音箱划到底,露出了里头的东西。
那是已经被裁撤掉的官职——西南苍州联言使的官印。
在苍州叛乱之后,明帝为肃清朝野,将“联言使”一职取消了。而最后一任在位的人,就是郭琼玉的父亲,郭维明。
琼玉再开口时,眼角带泪。
骆成威听着她的讲述,不知不觉涌出了回忆——他想起初遇她时的场景。
当年骆成威多番打听几经辗转,好不容易日才找到昔日的郭家三小姐——那时的她刚从苍州一户富商家中归来。
是那样清爽的天气,杨柳依依中她年轻的脸被胭脂水粉层层涂抹,带着迷蒙的眼和轻佻的笑,抱着琵琶扭着腰肢走到他面前,假装被裙子绊住了脚,“哎呦”一声倒进他怀里。
佳人柔若无骨,不是想象中历经血海深仇而掩藏不住的冷。她好像已经对这个声色犬马的世界服从了,温顺得没有了灵魂。
骆成威把她扶正,老鸨在一旁看得眉开眼笑,“怎么样啊公子,我们琴娘可还入您的眼?”
他向启叔使了个眼色,罗启便将一大袋银子抛进了老鸨怀中,“这个人我们家公子要了。”
“呦,公子怕是头一回找雅妓,不懂规矩吧?”
“怎么?”
“我们这里的人呢,若是完全出来的姑娘,有包占一天的,有只过一夜的。若是雅妓的话,如果常年都要她跟着,那就相当于赎身了。妾身不懂公子所说,具体是个什么意思呢?”
“我指的是,我要她整个人,完完全全都是我的。”
“那……公子是要赎身咯?”老鸨面露难色,“琴娘的琵琶可是一绝,您就出这点银子,可是不够啊。”
“这一袋够你全店上下一年的吃喝。”启叔只补充了这一句,其余的话被骆成威拦了下来,“要多少,您给个价吧。”
老鸨犹犹豫豫比出三个手指头,想了想,又加了两个,“五百两,黄金。”
骆成威微微一笑,启叔一把剑横在了她脖子上。
“都是生意人,自然都爱财,”骆成威慢条斯理地把人护在身后,“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您得舍得给。”
花琴娘最终抱着琵琶上了二少的车,与她的旧店主再无关系,可她脸上的笑意依然保持在同一个弧度。
“琴娘谢公子怜爱,只不知公子不惜重金替琴娘赎身,是想让琴娘做什么呢?”
马车在道路上行驶,离闹市越来越远,骆成威俯首在她耳畔道,“你还记得你原本的名字吗?”
她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表情纹丝未动,“琴娘早不记得了。”
骆成威粗略估算了一下她的年龄,那时的郭琼玉还不到二十岁。
第二十七章 今生再遇
苍州叛乱发生在先帝宣明帝时期,听那时经历过的人说,动乱因为牵涉进了苍州异族的利益,由朝廷内部矛盾升级成谋逆造反,所以平叛过程极为血腥凶险。
朝廷最后是以当时的文庭左使为始作俑者而结案,受牵连者多达百余人,琴娘家就在其中。
花琴娘本名郭琼玉,其父是前苍州联言使郭维明。联言使这官本身不大,却因其性质特殊而成为肥缺。
苍州是多民族群居之地,语言风俗复杂,归顺朝廷但没有承袭琅华的文化,再加上西南地区连接琅华边境,为了朝廷安宁,特设了苍州联言使一职,总管苍州境内其他民族与朝廷的联系事务。
苍州叛乱一事,郭维明被明帝以“玩忽职守”的罪名革职问斩,其后郭家财产被各族起义失败的领头人瓜分,郭夫人上吊自杀,郭家男儿被暴民屠戮殆尽,女儿尽数被卖入烟花柳巷,几经折磨,最后只有小妹郭琼玉一人还活在世上。
骆成威一句话,就让花琴娘的伪装裂了缝,“你原本的名字很好听,姓郭,名琼玉。”
楚敬乾听完郭琼玉的身世,却往庭外望了一望,道,“今年的花期格外短些。”
院外山茶已盛放到极致,在说话间,又有几朵茶花整个儿地凋落下来砸在地上,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
郭琼玉的语气带了十分的狠,“我恨极了卫常仁,当年他身为苍州刺史,为了转移矛盾,将那些异族乱党集合起来,带头灭了郭家!后来我被卖入烟花之地,从苍州一路至京城,结识了不少同样被卫常仁迫害过的人士,我便与他们商定,在铜钱节趁着人多眼杂的时候,伪装成官员混入太傅府,趁机取他性命。”
楚敬乾看了跪在地上的女子半晌,她脸上神情凄厉而狠绝,扭曲了原本艳丽的容颜。
他转过头不忍再看,想了片刻,又问道,“二少方才说,在太傅府还发现暗门试图杀人灭口的迹象?”
骆成威点头称是。主座上的人不紧不慢叩着桌子,“二少可知道,暗门是谁创立的?”
“根据朝廷目前掌握的线索,是卫常仁。”
“所以二少此言是否有矛盾之处?”
“王爷,请听在下细说。”
楚敬乾略挑眉看他一眼,手平直向前,“还是先让郭琼玉姑娘起来吧,她既是受害人遗孤,就没有跪着的道理。”
郭琼玉今日从名花楼出来,粉黛未施,头发也只随意一挽,少了浓妆艳抹时的媚,无端透出几分清纯可怜来。
从王府里出来的侍卫有几个年轻的,听闻此言,赶紧上前将美人搀扶住——她跪得太久,收拾琵琶起身时显得十分困难。
楚敬乾又看了她一阵,“二少今日想必不会让郭姑娘回去了。”
“实不相瞒,”骆成威笑得光明正大,“在下已经将琼玉赎了身,以后就将她置在这里了。”
“也算不错的归宿,”楚敬乾又向郭琼玉道,“姑娘放心,朝廷会还你,还所有被卫常仁迫害过的人一个公道。”
郭琼玉好不容易站起身,闻得此言又要拜,被楚敬乾伸手拦下了。
“二少既然对暗门之事另有汇报,在此案尚未定论前,本王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骆成威会意,起身向楚敬乾一弯腰,“王爷这边请。”
从正厅一路出来,骆成威身边一个下人都没有,楚敬乾跟在后头慢慢悠悠地走,身侧却有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侍卫跟着。
骆成威暗中奇怪,没有表现在明面上,继续将人引至后院湖面旁。
微风拂面,隔水波送来含笑甜腻的芬芳,此处距离汀兰的跨院——含芳苑近得很,在含芳苑对过去,正是还在建造中的湖心亭。
楚敬乾见此,不动声色开口道,“二少的宅子已很风雅别趣,不想还有待新修的地方。”
他们此刻位于抄手游廊尽头的亭子里,几丛芭蕉立在空地外的土地上,使得眼前阔朗景致显出几分清幽,亭子外还泊着几只小舟,另外对面却还有九曲回廊,直通到修竹林立的院落里去,那条路被月洞门挡去视线,看不清院落内的情形。
现下这里除了他们三人,再无旁者。楚敬乾身侧的侍卫这时进前一步,将包裹着自己的黑色披风一把揭开,顺手扬在了栏杆上。
一头银发抢了水面亮眼波光,即使里头只是寻常侍卫官服,也无损他自身华贵之气。
楚承望远眺一会儿湖面景致,将手指举高缠绕上一缕发丝,唇边带笑,“这湖叫什么名字?”
骆成威顺从弯曲了膝盖,“臣参见皇上。”
“我只问你,这湖叫什么名字。”
听到他的自称,骆成威从善如流,“尚未命名。”
楚承望闭目深呼吸一口气,“好香。”
他的脚步突然往回,就要往含芳苑而去,骆成威和楚敬乾对望一眼,荆王殿下大声道,“二少可还有什么要说的事情?”
前头那个身份尊贵的人知道他俩玩什么把戏,偏不回头,“我相信二少的能力,走在这府中,其实哪里都一样。”
骆成威的心脏猛地收缩一下,面上什么神情都没表露。
待楚承望走至含芳苑外时,骆成威突然想起明日才是汀兰正式起行去往君逸山庄的日子,现在这个时辰……骆成威一颗心狂跳起来,只盼汀兰在外收账未归。
然而事与愿违。
当楚承望隔着一片含笑花林,望见尽头处石椅上坐着的那人时,他听见体内血液冻结的声音。
正是花开浓烈时,漫天纯白飞洒,芳香四溢,她的眼望过来,那目光带起前尘席卷而来直入心底,他没发现自己苍白的脸色,和脱口而出的那句呼喊——“阳儿——”
荆王殿下的声音混入得刚刚好,“哥!”
楚承望忽的回神,一袭白衣刚好隐入屋门,再看那石椅处,哪里还有人?
他勉强定下心神,说话却不如以往轻松,“抱歉,惊扰佳人了。”
骆成威敛下眼眸,心中一个计划渐渐成形,面上带几分不自然的笑意,“这是在下府中副管家,天生不能说话,胆子也小,还望见谅。”
楚承望摆摆手,想要控制自己步履不那么仓促,可是落在旁人眼中却不是那么回事。
楚敬乾回头望一眼骆成威,见他一脸尴尬加迷茫,放下心来追自家哥哥去了。
随着三人离去,含芳苑再度恢复了往常的冷清。
这里之所以冷清,一是因为临近湖畔,湖后的月洞内乃是机密所在,平常就少有人走;二是汀兰本身的原因。
纵使她是个哑巴还蒙着脸,也总能让人敬重外加退避三尺。她仿佛不属于这滚滚红尘,总是置身事外,只拿那缠绕了梅花的清冷眉眼应对周边的一切,简直就是一尊神像的样子。
进屋后的她拾起物品的手又放下,侧头看飘落在梳妆台上的花朵。
屋子里还有一个瘦小的中年妇人,看着她的眼神分外关切。
“小姐,明日就能启程了。”
白衣女子一动不动立在窗前,面纱下静静传出声音,“谨娘,我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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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遇到点事情,迟了点,抱歉……
第二十八章此恨难消
在琅华的话本子里,但凡提到妖魔鬼怪,总离不开芭蕉叶,那一丛自带幽冷的绿荫,极容易叫人发出臆想。
楚承望站在亭中,压下“死而复生”的心惊,努力使神情恢复平常,“二少还发现了什么?”
“不是发现,是猜测。”
“什么猜测?”
“臣斗胆猜测,暗门背后的实际操纵者,不是卫常仁。”
这一句刚说完,站在他对面的人顷刻间用目光将他钉在原地动弹不得,“骆爱卿,你可知道你这猜测背后意味着什么?”
他当然知道,如果暗门的主子另有其人,说明还有人在暗中作恶而没有被发现,甚至此人可能和卫常仁同流合污,或者,直接用卫常仁来顶所有的罪。
骆成威迎着压力开口,“所以臣在努力寻找证据。”
一语未毕,骆成威在楚承望的注视下,直接膝盖一弯,跪了下去。
此人气场,着实太强。
“我们不能对他们说我们抓了杀手,还把他们囚禁了,还动用了私刑,所以我们知道的,朝廷未必知道。可是朝廷养了那么多密探,难道他们都是吃闲饭的?”
“对外公开管这一块的,是江丞相。具体属于楚承望自己的,有多少,不清楚。”骆成威送走贵客后,与阿阮站在庭院中。他的手往上随意一伸,掐下一朵碧桃,“江丞相德高望重,这次朝廷掌握的机密里,有不少都盖着督查院的印章。再加上江丞相平时为人,他不像是会与卫常仁同流合污之人。”
“之前楚敬乾叫你留意暗门的动向,就是要将其一网打尽的意思了吧。”
“可如果就这么把暗门势力一举歼灭,背后操纵之人虽然损失惨重,却能保全自身。我们要做的,是能不能在卫常仁被杀,和暗门被剿灭以前,找到幕后之人的线索。”
阿阮一时陷入沉默。
从楚氏兄弟离开骆宅到现在,已经是暮色四合,宅子里的下人忙着把待客时摆放的物件东西又给挪回原位。骆成威看着,长久的寂静被他一句话打破,“这宅子里的阵法,恐怕未必能瞒过楚敬乾和楚承望。”
阿阮瞳孔紧缩,“我们特意改了小物件的布局好不让机关被发现,你也带他们绕了路才走到湖边,还是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阿阮,任何事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骆成威失笑,“不过我能保证,他们现在不会动我们。更何况……”
“什么?”
“我们还有汀兰,我不打算把她送往君逸山庄了。”
阿阮用积了大半个手掌的碧桃落花,兜头洒了骆成威一身,“你疯了?汀兰那么弱。”
“她不弱,”骆成威道,“今日我才发现,楚承望怕一个人。”
阿阮用眼神询问,面上神情已有不满。
“他怕姐姐。”
“所以你就拿汀兰当作又一重保障?”阿阮用眼神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骆成威,“二少,她是汀兰,是与你姐姐最像的人,如果大小姐还活在世上,你舍得让她重新入虎口么?”
骆成威默了一默,道,“如果她还在,那选择权一定不在我身上。”
谨娘帮着汀兰将收拾好的东西一一放回原位,她看着汀兰瘦弱的身影,叹息一声,“小姐,你真要这么做吗?如果你想离开,二少一定不会拦你的。”
“我不走。”白衣女子神情坚决,她眼角那一丛梅花开得清冷孤傲,就像她一直以来的心。
夕阳已经完全沉下去,楚敬乾看着在大街上四处闲逛的人,忍不住出声提醒,“哥,该回家了。”
妖孽回头看他,嘴角笑意未曾减退,“弟弟,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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