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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归来:卿本为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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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显出他拉拢严铭的决心。
严铭原先在京城时,楚敬乾与他也有过接触。那时皇兄还问他,觉得这人怎么样。
楚敬乾想了想,历数此人种种,发现优点大过缺点,最后他添上一句,“有大将之才。”
那时的皇兄黑发还未变作雪丝,自己说一句,他便点一次头,重复了自己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有大将之才啊……”
楚敬乾低头一拜,“如此人才,皇兄理当重用。”
他看出楚承望犹豫之态,却不知他为何犹豫,往常这样的人到了他跟前,他是不舍得放走的。如果是为京中流言……
“皇兄,流言无稽。”这一句,却是抬头直视龙椅上的人了。
楚承望从奏疏中分出一眼给自己的弟弟,随后负手于背,缓缓步入瀚奕殿内的书架迷宫中,“朕知道。”他的背影远去,将这一室寂静留给自己。
皇兄很少如此失态。楚敬乾猜不透缘由。仅仅过了一日,就传来那时还是皇后的苏舞阳亲自为征西大将军遴选妻子的消息。
“家里人都还好吧?”楚敬乾问完了公事,决定关心一下严铭的私事。
严铭的脚步没有片刻停顿,“都好。”
前方出现蜿蜒向上的石阶,严铭回首道,“荆王殿下,从这条路上去,上面关押的都是此次抓捕的暗门人士。他们似乎不敢过于张扬,没有公然反抗,就被狱卒关押收监了。”
楚敬乾眼前飘过曹岚魁的脸,冷冷哼了一声,“像是他的作风。”
严铭没有多话,从身上取下了二楼牢房的钥匙,一长串递到楚敬乾手里。
“这不是该由司狱长掌管么,怎么挂到了你身上?”
“下官怕有人来劫狱,万一来不及增援,对方一下子就可以救走他们所有的人,所以如此重要的东西还是放在下官这里保管妥当。”
楚敬乾拿手敲了敲阴冷的石砖,“这地方还不够坚固?”
“再坚固的地方,都会有缝隙。事关重大,下官不得不防。”
楚敬乾眼中划过赞赏之色,接过钥匙走到石阶之上的第一扇门前。林扶青跟在他身后欲一同前往,被严铭拦下。
“秀才,你不至于连我都防吧?”
外头的人管严铭一向都叫将军,只林扶青这医圣见他的第一眼,不管不顾就称呼他为秀才。
在林扶青看来,武将大多身材魁梧,最不济也就是像肖太尉的儿子肖瑜玦那样,虽然没有很大的块头和威猛的气势,好歹也壮实些。然而这严铭虽然穿了盔甲,怎么都更像是书堂的先生换了装束来给学子们做个模样,叫他们知道武将的穿着而已,娘里娘气的,哪里有半点将军的样子。
“秀才,你的气质吧,跟这身盔甲着实不合。”林扶青如此说着,严铭也就如此听着,不同于林扶青的嬉皮笑脸,也不是漫不经心,他就是那么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拦住林扶青的手没有放下的打算。
楚敬乾将钥匙插入锁眼,用力一拧,门开了。
“让医圣跟着上来,我要他帮忙给这群人先把把脉。”
严铭的手直到这时才变换姿势,“是,殿下。”
林扶青走前朝严铭挥了挥手,“说真的,下次换一身,听话——”
一截青色衣袖映入阶下人的眼中,藏在里头的手准确勾住林扶青的衣领,“他是江湖人士,在外野惯了,不大懂规矩,严将军勿怪。”
严铭一如往常弯下腰行礼,“下官不敢。”
二少入京城时,是骑马游览,入莽青城时,是坐在马车内一路直达地点。
他是跟随荆王来的,自然要与荆王同在一处歇脚。
齐泽将马车赶回君逸山庄分舵时,特意说了一句,“二少如有需要,尽管吩咐。”
骆成威很是配合地近前一步,“暗门那边最近有何消息?”
齐泽亦是放低了声音道,“今日之前有一批进城的人被关押收监,都是暗门的人,过程没有丝毫抵抗。”
“在此之前呢?”
“有一部分势力出了城,当时不知道是冲着您去的。”
骆成威直起身抬头望天,阳光从茂密绿叶的缝隙间洒落,投下一地光影,天空蔚蓝一片,是个好天气。他微眯了眼,“告诉弟兄们,盯紧点。今日来此收拾暗门残局的主要人物,是荆王和征西将军,我们小小一个君逸山庄能得皇上赏识已是幸事,更要尽全力从旁协助。”
二少的意思是,不能让君逸山庄暴露太多……齐泽迅速点头抱拳,退下了。
空旷的地面上山庄的马车绝尘而去,路面是扩宽的土路,路面两旁每隔一段距离还有一尊石像立在那里。石像形态各异,穿着服饰有琅华的样式,也有异族的样式。骆成威看着齐泽走远,正待迈开步子观察观察这群石像,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二少!”
他回头,阿阮垂手站立,“东西都放好了。”
在她身后,耸立着一座气派恢弘的别院。关键是,这座别院,全部是由竹子建成的。
骆成威早前就听闻,苍州这一带风情淳朴,所用建筑材料以竹子居多,很少用到砖石,就算再大的城镇,诸如苍州这样的,也是秀丽山水间分散着各座大小竹楼,回忆一下今晨进到莽青城内的时候,除了夹在两座山岭之间的城楼与琅华各处是一样的,真正进到城里,却犹如跌入山水画卷中一般了。
在这里,道路虽宽阔,却没有一条是用石板铺就而成的。人群往来行走中踏出的土路越变越宽,最后马车再从上面碾过,一座瀑布就在可以望见的地方欢快地奔腾流淌,整座莽青城的地势从瀑布高山往下呈阶梯状慢慢降低,百姓的房屋建在其中,错落有致,无一例外都是由竹子建成的。竹楼的样式在这片土地传了好几代,新旧模样都有,开酒楼茶馆的竹楼甚至一条街就并在一处,这家通到那家,不仅底下路面可以行走,还可以随时从二层楼三层楼中间穿梭而过。骆成威看得一阵眼花,正在努力辨认方向,马车里突然伸进一丛绿叶,原来是从路中央生出来的绿树挡了道路。
郭琼玉看着吓了一跳的骆成威,拿帕子掩嘴一笑,“二少很不能适应吧?”
他还未说话,阿阮先抢过了话头,“我以前只见过大雪封城,还从未见过这么……这么不像城镇的城镇。”阿阮说到后面,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在苍州,人们是不以砖石砌就的东西为骄傲的,谁家能够用竹子起一栋楼,就代表那家很厉害了。莽青城是苍州这一带比较富裕的城镇,在城里自然人人都用竹楼。”郭琼玉说着,看马车在前方荆王的人马带领下往落脚的别院奔去,这一路却是道路越来越宽敞,地势也越来越高,街道两旁的树木生长繁茂,更在入口处的主干道上安放了一尊尊石像。
“这些石像是放了一路吗……”郭琼玉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直到看见足有三层楼高的复式竹楼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惊叹,“我的天哪,朝廷在苍州的影响力竟已如此之深了么?”
骆成威与阿阮面面相觑,同时又在对方眼中读懂了对方所想——果然,带上一个苍州人,比起他们两个外地人士瞎猜瞎转悠好太多了。
就在骆成威与齐泽说话的时机,阿阮和郭琼玉从马车上搬下行李,在竹楼里迎出来的丫鬟的带领下,走到了属于他们的住处。
竹楼踩上去“嘎吱嘎吱”的,走惯了平整路面的阿阮一时有些不能适应。丫鬟穿的衣服也不是琅华通用的款式,她的衣裳综合了苍州异族少女干练的着装风格,裙子只到膝盖,袖子是窄口的,另外在胸前和两个耳垂上还装点了银饰。
阿阮问道,“姑娘是异族人士?”
丫鬟一抚两条辫子,“不呢,我是道地的琅华族人。”
郭琼玉看她一眼,笑道,“我竟不知这里和异族之间竟可以发展到如此和睦的境界了。以前人们的服饰哪里能这么混着穿搭的。”
丫鬟动作挺利索的,将她们带到地方后,三下五除二帮他们收拾了行李,口中道,“像你们那样长衣宽袖的,得磨蹭到什么时候,穿成这样好干活呀。”
郭琼玉往四周瞧了瞧,这间竹屋里只有两张床,她便问道,“二少的房间在何处?”
“二少住在王爷隔壁,他们在三楼,方才另外有人将二少的行李搬上去了。”
阿阮直觉就想说不妥,但转念一想,骆成威现在的身份还是二少,是个男人,又是来协助荆王殿下的,自然与他住得近些,也不为过。
郭琼玉一边整理物什,一面漫不经心道,“那可以烦你带我们上去看看么?一同来的,总要知道他到底住在什么地方才好。”
丫鬟看她一眼,这个女人还是一样柔媚温和,仿佛就是她口中说的那样似的,她再一抚两条辫子,眼珠转了一圈,道,“行,不过只能在三楼那里给你们指一指,三楼都是主子的房间,我是没资格进去的。”
郭琼玉的笑如她的人一样,轻易就叫人陷入温柔乡里,卸下所有防备。她从袖中掏出银锭放进丫鬟手中,“那就请姑娘到时候指的细一些。”
第六十九章此去经年
“明日就是立夏节了。”
洛靖阳抽出发簪的动作因为这一句话停滞了一下,宫殿门口缓缓走入的那个人顶着满头银丝,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妖孽。
洛靖阳收回目光,下一刻,他的身影出现在铜镜里,身体因为他的手穿过发丝抚上自己的脖子而颤栗起来。
这个时间点……这个有一段时间没来的人……直觉告诉她,楚承望又有什么事要与她说,而且,不会是好的事情。
不过……她极力忍下不适感,继续将剩余的头发梳顺,没有理会他的问话。
楚承望问她,“这段时日,你有没有想朕?”
“你的后宫很想你。”终于还是回身打下了他摩挲在她肌肤上的手,她脱下外袍挂到架子上,掀开被褥就欲躺下。
楚承望的轻笑声响在耳畔,顺带着吹熄了灯盏,“可是朕很想你。”
他的抚触点到为止,贴着她道,“严铭替朕抓了人,朕没想到暗门余孽在莽青城内流窜的不少。”
抱着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楚承望强行将她整个翻转过来,发现她的眼睛已经闭上,呼吸渐次均匀。
阴暗中只感受得到她温热的躯体,因为紧紧依靠着而能感受到她的心跳。终于不是梦里被火苗吞噬的孤傲冷漠的背影。尽管她对他从来都冷。
就是这样,也足够了。毕竟,是他亏欠。
“明日是立夏节,”他的手轻轻描摹她的眉眼,“想不想出去走走?”
睡着的人将脸整个埋进他怀里,以此逃避任何可能被看破的机会,不过楚承望也不想揭穿,他喜欢她这么亲近自己。
“梁春回说你的身体状况很不稳定,是用了武功的原因,又背着我逃出宫干了哪些事情,嗯?”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脊背,即使回宫有一段时日,天天好茶好饭的伺候着,药汤药浴的养着,还是不见有胖起来的迹象。不过气色倒是好看不少。还好还好,看来先前体内的毒还能够去除。
就在他打算闭上眼睛,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睡去时,突然怀中传来闷闷的声响,“你让严铭去了西南苍州?”
楚承望哼哼两声,继续闭目养神。
洛靖阳想推开他,无果。半晌过后,她僵硬的身躯服软下来,“他的妻子是我挑的,现如今孩子都有了,你还在不舒服什么?”
“我们还没有孩子。”
洛靖阳的神色彻底冷下来,用力挣脱出他的怀抱,在楚承望展露不悦前当先开口,“当心你的陈贵妃。”
楚承望懒洋洋起身将枕头垫高,半个身子靠上去,看阴暗纱幔中那个驯服不了的背影维持着端坐的姿势,“你不累么?”
洛靖阳还待说什么,被他伸出的手一把揽回怀内,“夜深露重,也不怕凉着。”
他的身躯确实温暖,可是——“明日就是立夏了。”天气热起来了,哪里还能凉着?
感觉出他的下巴在自己头顶来回摩挲,嗓音难得的温柔,“所以明日想去哪里?晚上要去游街掷风车吗?”
“你的陈贵妃有问题。”洛靖阳定了定神,妖孽的诱惑力太强,她须得将话题拐回正道。
“是她和江默行?”几个回合下来,楚承望见她神志清楚得很,也不逼她睡觉了。
“你知道?”洛靖阳反问,忍不住抬头看他。两只手因此撑上他胸膛,他欢喜得很,伸手抓住不让她逃开。
“嗯,”面上仍是淡淡的,“明日带你出去走走。”
“等等,你就不担心——”洛靖阳看他抽掉枕头扔在一旁,整个阴影朝自己面上撞来,男人的气息深沉如海,轻易叫她迷失了方向。
妖孽,果然就是妖孽。
莽青城的夜比朝阳城冷太多,夜里还需要盖棉被。只是月光比朝阳城清亮不少,从竹窗往外看,群星闪烁遍布夜空,山麓间的灯火各自安静,一眼望去一时间竟分不清何处是人间,何处是天上。
竹楼的檐角没有铜铃,骆成威坐在窗口,却听见那清脆的响声一点一点浮现在这清凉的夜里。那是从记忆里发出的声响。
身穿淡蓝色衣裙的女子在街道上欢快地奔跑,所有人都在往街道中心靠,只有她奋力挤出人群,像一尾逆流而上的鱼,手中蓝色风车迎着风转起来。
“神明已经有了那么多风车,这一个你就让我自己留着吧!”
过了今晚,又到立夏了。骆成威闭上眼睛,鼻尖拂过两道香风。
他再静静坐了一会儿,起身关上窗。
这一间屋子比楼下的房间要宽敞不少,方才上来时阿阮她们就在三楼入口处向他打手势叫他安心,她们已经知道他所在的地方。
骆成威再回头时,房间里已经多了两个人。郭琼玉倚在花几旁边,歪着头抚摸花叶,座椅上阿阮用手托着腮,对他笑了一笑。
骆成威开门见山道,“在这里你们可探到了什么机关暗器?”
郭琼玉道,“这整栋楼,都是机关。不过二少放心,苍州因为自古内乱频繁,竹楼修建时都带有一定防御机关和暗道,这方面琼玉会尽快查清楚的。二少只管明面上配合荆王就好。”
“琼玉,谢谢你。”这里明明是她的伤心地,她还愿意为了他的事前来……
郭琼玉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似的,不让他继续想下去,“我还是为了我自己的。父亲死得冤枉,如今我既知道卫常仁的背后还有人,焉能放过他们。”阿阮的手适时抚上她的背。
骆成威恭敬向她行了一礼,“多谢。”
“二少客气了。”郭琼玉终于忍不住背过身去,眼中泪花费了好大劲才逐渐淡去。
这里是她的故乡,是她的启蒙地,也是她早早梦断的地方。那些山那些水还是记忆中的模样,那么绿那么清。岁月悠悠,弹指一挥间她早已长大,故乡物是人非。孩童时代的呼喊锥心刺骨,一声“爹娘”湮灭在颠簸流浪中。
那个穿着花衣裳满院子奔跑的小女孩,终究是回不去了。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正色道,“我以前在这里时,异族和琅华族之间的相处远没有现在这么融洽,那时光靠服装打扮就能区分得很清楚。门外大道上的石像是历代苍州异族的族长。他们自愿将石像搬来立在此处,就是表示愿意听从琅华王朝的统治。在我父亲的那个时代,立在琅华贵族官邸前的石像少之又少,没想到今日在楚敬乾落脚的地方,居然已经摆放了这么多。”
“原来如此。”
三人再讨论了一番事宜,月影已渐渐偏了,阿阮扯了扯郭琼玉衣袖,示意她该走了,并当先走到了窗口处等待。
郭琼玉缓缓转过花几,手伸到袖内,“阿阮姑娘,你且等等。二少,我这里还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骆成威正要送她俩离开,听闻此言不由得顿在原地。却见郭琼玉掏出的东西,乃是一个墨黑的本子,她严肃着神情,将此物递到自己面前。
“这是……”
“这是当年父亲留下的东西。琼玉的巫术,都是从这上面学来的。琼玉虽不懂你们的武学,但二少既有内力做底子,与巫术二者相合,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对敌之外,足可保自身无虞。”
“琼玉,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受——”骆成威不假思索推回去,那是她去世的亲人留给她的东西,他如何能要过来。
没想到他的力气大,郭琼玉的力气更大,这一推被郭琼玉挡了回来。
“当年是你救了琼玉,这点东西根本不算贵重,若家父在天有灵,他也会赞成琼玉这么做的。更何况上面的异族语言琼玉另外用纸翻译了,一道夹在书里了。二少的恩情琼玉无以为报,若二少不是嫌弃此物来历,还请二少无论如何都要收下。”郭琼玉泪眼盈盈,这一拜,态度斩钉截铁,骆成威看出了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他捏紧了书本一角,膝盖一弯,与郭琼玉对拜一礼,“骆成威,在此谢过郭姑娘了。”
白日里异族打扮的少女此刻就站在二少隔壁的房间窗口,看那两道身影翻下二楼,对独坐在桌前的男人道,“殿下,真的不用管么?”
男子一身青衣,二少给的那套衣衫被整齐叠放在一旁,下人告诉他,已经按照他的吩咐,今晨当他换下来时就拿去洗好晾干了。
柳儿看主子的手指上下翻飞,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沉默了一阵后,他才淡淡道,“不用管。”
“可是殿下,上头的意思不是说……”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下暗门才刚露出一角,就已经有如此规模和实力,光靠严铭将军和本王两者,根本不够。前头有个君逸山庄,声名在外替我们挡一挡,有何不可。”
“属下只是担心,先前婷葳死得不明不白,万一他们对殿下……”
楚敬乾终于放下手中的东西,柳儿看清,那是一只蓝色风车。
“他,应该没有要对我下手的意思。”不知为何,荆王殿下这一句话说出口,莫名带了一股惆怅的意味。
“属下知道了,会继续盯紧他们的。”
等人走了很久,楚敬乾似乎才反应过来,然而他只是拿起桌上的风车,又往椅子上一靠,口中吹出的气让风车轻轻转动了一下。他脑海中闪过蓝衣女子将风车举高,在街道上奔跑着,风车转动间带活了多少流光溢彩的场景。
她跑远了。似乎是再也追不回来了。
第七十章恩怨纠葛
“蓉儿,今日是立夏佳节,你怎么不出去走走呢?”江夫人早前就听璧荷说,小姐自从那晚出去与肖公子偶然碰面,一道游玩之后,回来就闷闷不乐。眼下都到立夏了,晚上还有游街盛会,小姐似乎还没走出来。
江夫人疼爱女儿,从门口一直进来,看到女儿坐在日常弹琴的地方,双手按在桌上,那琴弦却已经被全部挑断了。
听见动静,江绮蓉抬起头来,江夫人这才看出来,女儿双眼俱是通红一片。
“娘,你们是不是都是骗我的,女儿根本就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小姐中的第一个,萧景烟才是,对不对?”
“好好的提那野丫头作甚?”江夫人诧异道,“当年她让萧将军和荆王殿下都丢尽了脸面,连带肖太尉都被人诟病教子不严,那么个野丫头不要说和你比了,就是璧荷都比她强。”
“可是肖大哥为了她不理我了!”江绮蓉想了想,觉得娘说的话有道理,可还是委屈,一头扑进江夫人怀里呜呜咽咽哭出了声。
“那么个狐狸精,不守妇道的贱人,男人一时被她迷了心窍也是有的,你肖大哥是什么人,太尉的儿子。哪日他擦亮了眼睛也就好了。”
江绮蓉听到这句,哭声渐渐低了下去。
“她是怎么样一个人,我很清楚,当年是你故意让荆王殿下看到那一幕的,对不对?”肖瑜玦的质问犹在耳畔,江绮蓉往后退了一步,咬住唇想着该要如何还击。岂料肖瑜玦根本不给自己机会,那双手眼看着就要掐上来,最终还是垂下了,“我不跟女人动手,只是蓉妹,你告诉我,你的心肠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恶毒?”
“那你又知道什么?荆王妃的头衔本该是我的,是她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我拿回来有什么错?全琅华只有我江绮蓉才配得上敬乾哥哥,她萧景烟算什么东西!一个乞丐,变成了将军小姐又如何?举止粗俗还总让敬乾哥哥丢脸!”江绮蓉终于也撕开了平日里温婉端庄的面具,朝肖瑜玦发泄出自己心中潜藏的不甘,“是她拆散了蓉儿和敬乾哥哥!你不帮蓉儿,却去帮她!”
“那我算什么?就为了楚敬乾,你当初才要把我往她那里推,是不是?”肖瑜玦站在原地,好半天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反正你也喜欢上她了,你也因为她抛弃了蓉儿!”江绮蓉说着说着就哭了,那一张脸梨花带雨,惹人心疼得紧,幸亏他们二人特意找了个无人的空旷之地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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