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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归来:卿本为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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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靖阳走得好好的,忽然眼前伸出一截衣袖,同时感觉自己肩膀被人揽靠在怀里,“应该直接让你带个纱帽再出来的。”
洛靖阳想起男子妖孽的脸庞,再拿自己的反应对比他如今的举动,一时无言以对。
楚承望身躯的热度通过薄纱传过来,意外地给人以安心的感觉,即使眼前看不见道路,好像也不需要担心。洛靖阳奇怪这种感受究竟从何而来,又不愿费尽心思去猜他们之间的一切。
关于自己和这只妖孽,要算的账太多,数不清道不明的事也多,更因为这个是她丈夫的人,在她本人来说,其实一直都是抗拒的,所以一向不愿去想。
洛靖阳便这般不吭一声,任由楚承望带着她往前走。越走,四周越静。洛靖阳想,应该到宫桥了吧。往常节日快过去时,即使繁华落尽,那喧闹声也不会这么快就消散无形的。有流水声响在耳畔,应当是恒江流动的声音。
衣袖拂去,一幅壮阔的江面夜景图淋漓尽致展现在她眼前。这里是夙央城往外唯一的渡口,由这里坐船,可以顺着恒江直通出朝阳城。
洛靖阳强迫自己接受眼前不是皇宫的事实,再望了一眼天色,道,“这么晚了,你真不回宫?”
“我们,这不是已经在皇宫外围了么?就差一堵墙而已。”楚承望将她轻轻往前推,洛靖阳紧走几步,上了泊在渡口旁的小舟。
楚承望跟在她身后上了船,自觉进入船夫的角色。
“如果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将军遗孤,我们之间,会是什么样子呢?”
小船离那座巍峨磅礴的夙央城越来越远,漫天星斗倒映在江面,微风送来的除了荡漾的水波还有深夜的凉意,缓解了夏日的闷热。楚承望凝神望着远方阴暗中的景致,那模样颇有几分率真惬意。
洛靖阳的身子坐得很正,“那我们不会相遇。”
第七十七章尽此余生
“如果真的是那样,你应该会和你的未婚夫成亲,生子,在平城长大,估计也在平城老去。”
楚承望提到严铭时,很少有这么心平气和的时候。洛靖阳忍不住回头望他。
没有想象中长久的凝视,他其实一直看着远方出神。
船桨慢慢划着,这一路都是皇家秘密保护的地带。山水中,除了他们这两个孤魂野鬼,没有其他人——因为这一条水路是当年修建夙央城时特意给皇室成员留下的逃生之路。
洛靖阳想到这里,突然就明白了,“你是在害怕?”果然曹岚魁进了曲风坊的事情,他还是放在心上的。或者,不仅仅只有曹岚魁的事情?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再问时,看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彩纸折成的风车。
“子宇给萧景烟折的时候,碰巧被我撞见了,我就让他教了我,”楚承望难得地低下了头,收起平日里谈笑自若的模样,风车抓在他手里,边角起了皱。他一把将它塞进自己怀里,能感觉出他的手有些抖。
洛靖阳蹙眉,又听他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所以拿了一张红色的,你将就些。”
楚承望语气低沉,与平日里大不相同。不像,太不像了。这只妖孽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就在方才,这个人举动之间,居然能被她捕捉到一丝仓皇。
“到底发生了何事?”洛靖阳要将风车往旁边一放,语气严肃,“陈贵妃?曹岚魁?还是江默行?还是……莽青城?”
“听说严铭曾经想带你离开,就从这里走?”楚承望伸手阻拦她的动作,那支风车被她纤细手指捏着,在半空中摇摇摆摆,随时会掉入江中的样子,他的心悬到嗓子口,又暗笑自己没出息。
如果一个月以后,他还坐在龙椅上,今晚的自己,是不是太丢人了?可是如果连一个月的期限,对方都不给自己,那他还是抓紧在今夜把话说完罢。
看来眼前的女人也还不知道,陈贵妃是江默行一手培养出来,再经由别人献给自己的。自己的线都铺在荆北州以外,江默行却接连将棋子插进靠近他心脏的地方。前朝是这样,没想到后宫也是。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偶然撞见,他动用宫中后备之人前去调查,还真不知晓,原来一向被圈养在深宫中的女人也是不简单的。
苍州那边不知道还会搅出什么动静,而朝阳城内的敌人势力之强也远远超过他的想象。这琅华王朝里,究竟还有多少是他没有抓出来的?或者不用等到他抓,就能被人用剑尖逼着退位了。
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他懂得,无需多言。只是在那之前,还有什么话,先一并说了罢。
“对不起。”
洛靖阳手中风车终于没抓稳,晃了两晃后落入水中。她看着这个低着头的男人,一时难以置信。
“严铭其实就是当年许文志的儿子,是和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许雁铭,是吧?”楚承望将头抬起来,这个女人在他面前,神情从来都不是丰富的,此刻却大为惊讶。惊讶过后还努力试图恢复平静,“他已经成家了。”
洛靖阳在保护他。
可她以为自己还是不愿放过那个男人?不不不,就算得不到她的心,那她也成为他的人了。这事已成定局,谁都改变不了。
“对不起。”第二次说出口,丢掉船桨伸出双手拥抱她。
不该对你下毒,不该逼你替未婚夫挑选妻子,不该送你去忽泽和亲,不该把你丢在火海里不管。他从未想过自己如果不是皇帝会如何,可此刻他真心实意地憧憬着,如果自己不是这琅华的帝王,只为这个叫“楚承望”的男人活上一遭,他一定会把她宠上天去。
他将头埋入她颈间,感觉怀中身躯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洛靖阳恍惚之间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是不是流泪了?除了这一句“对不起”外,他好像还说了什么,很含糊,一闪而过,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听不见。眼下这个情况,万一这只妖孽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比如突然跳入恒江,那他要她怎么办?
“你说清楚些。”语气更加严肃,伸手就要推他。
楚承望极力忍住心绪,再三深吸气后,一把放开了她,“往这条路出去,就能直通朝阳城外,你记住。”
“什么?”经历了太多早已淡定的洛靖阳,此刻真的也想把这个男人丢进恒江里。为什么他都知道自己是忠诚于谁了,还不肯放下防备呢?每一句话都能绕好几个弯,以前是,现在也是。
“夜深了,回去罢。”楚承望摇着浆,熟练地把小船掉了个头,像此前他做了无数次一样。
谁都不知道,这是他幼年时常和自己玩的出逃游戏。小时候不明白,只有权力才是保证自己不被欺负的唯一法宝,还总想着要摆脱这个尊贵又着实令人痛苦的身份。
楚承望一面划,一面细细打量两岸景致,仿佛看到幼年时的自己,还在利用这些景致当做标记,记录一下自己又逃离了夙央城多远。这种童年的乐趣一直持续到母妃被皇后陷害。
这么多年了,这里一切如故,好像变的只有自己。
对面坐着的女人似乎也平稳了情绪,又是那毫无起伏的空白面容。
如果没有许雁铭,你会爱上我吗?
楚承望启唇,“靠岸了,阳儿,今夜的散心满意否?”他甚至察觉到自己脸上还挂着笑。
果然,就如他适应了夙央城一样,这张面具,他怕也要戴上一辈子了。
洛靖阳扶他的手腕登上岸,那双眼还是那么冷,“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怎么帮助你君临天下?”
楚承望伸手帮她把发丝别在耳边,听见心底的叹息声,是不是在你的心底,到我的身边来,除了因为这个,再没有其他?
“好啊,以后我什么都告诉你。”他笑得异常开心,视线缩成一条缝,知道了有些事注定只能独自埋葬。
不是自己想说,那个人就一定想听。还好,她这样抗拒,如果真的应证了那个如果,那么他也不算丢人了。
反正没人会在意。
“卫常仁没醒,躺在鹰正对面,我和御医演了一场戏,让他以为卫常仁死了。”
身后的女人静静说道,“鹰正对卫常仁很忠心,自己的主人一死,他就开口供出了背后的一切,是吗?”
楚承望的脚步顿在原地,等洛靖阳往旁边绕道,越过他要走到自己身前时,一把打横抱起,“当得起做朕的女人。”
洛靖阳眼皮向上一翻,不去看近在咫尺的人,“你想我怎么配合你?”
终于还是说回了正题,他们之间说的最多的话题。
“君逸山庄的庄主骆铭,其实是当年洛府在京城的管家,洛舒明,对吧?你父亲的旧部,除了三年前跟着你重返平城的那一支军队,还有相当一部分人留在了君逸山庄,后来在二少的带领下,这群人进了京,打算继续为你洗刷家冤,对吗?”
叫习惯了二少,再改口叫她萧景烟,楚承望有些不适应,索性就一直以“二少”呼之。
“你都知道了。”洛靖阳看着宫门离自己越来越近,仿佛如梦初醒般回首望着这一座陷入沉睡的朝阳城。
宫外的一切,都比夙央城好太多。
读懂了她眼中突然闪现出的光,楚承望陷在阴影中的脸难得地展现出苦笑的样子。原谅他一直自私,就是不愿意放手。明知她不可能离开,还是想用尽一切办法再给她上一重枷锁。
“你喜欢男还是女?”楚承望问出这句话,不顾她渴望的眼神,抱着她走入了洞开的宫门。
“什么?”今晚这只妖孽抽风次数太多,很多话她都没有听懂。
楚承望还在笑着,避开后宫的耳目,一径往鸣凤台这边来,“孩子。”
“不可能!”
这一次的反应大了些。他本来应该生气,却又觉得高兴。原来扯回自己身上,还能有事情让她的情绪有所变动。
“话别说太早。”楚承望本来想这样回,忽然想到一个月之后,他不知是死还是生,于是笑了笑,“算了。”
这种事情,只能听天由命罢。
虽然,他的命一向不很好。
铜钱节前后几日,苍州这边一切如故,这块地方的人们有着自己的历法,不和琅华其他州部一样。
郭琼玉的房间被从二楼调到三楼,当她搬动行李的时候,前来帮忙的是一位琅华族打扮的女子。她的脚步停在门外,往里头行了一礼,“郭姑娘好,阿阮姐姐好。”
阿阮冷眼瞧她,眉目温顺,低首静候,一望即知极有分寸,不该听不该看的绝对不碰。她于是点了点头,发问道,“原先那个姑娘呢?”
女子只略微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把头低下去,“黎姐姐有事回京了。”
应该是有人将她调回去的吧。阿阮面上划过遗憾之色,“本来还想还她一样东西的。”她伸出手,摊开的手掌上静静躺着那日捡到的银质坠饰。
女子伸手欲接过,不料阿阮突然又将东西收了回去,“那么你的黎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奴婢不知。如果姐姐真有心要还,奴婢可以代为保管,等黎姐姐回来了,再拿给她。”
女子还是那般文静乖巧的样子,说话倒是不卑不亢。阿阮微笑注视着她,她也报以一笑,伸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
阿阮慢慢翻转手腕,在离她的手掌还有些微距离的时候,蓦然松开了手,那枚银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但愿她还回得来。”
第七十八章绝命之蛊
楚敬乾第三次下到这牢中来,不见了严铭。林扶青跟在他后头,捂住口鼻,“又要去那一楼。我也真佩服那群人,都落得如此下场了,还是不肯开口。”
“不开口也没用,”楚敬乾冷笑道,“鹰正已经什么都招了。他也忠心,看着自己的主人身受绵火掌的折磨,旧疾复发致死,情绪激动之下,除了要我们为他主人报仇,根本顾不上其他。”
“绵火掌?那不是失传已久的武功?”
“可是有人会用,修为深厚,而且近在咫尺。”楚敬乾一想到江默行,整个人都不舒服。待打开二楼的门,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更不舒服,那是有人死去的味道。
“每次尸体和牢房都有狱卒来清理,这股味道怎么还散不干净。”
“当年因为苍州叛变,进到这里来的人太多,牢头管理不过来,有些死了的人尸体便没有及时清理。后来这股味道像是就渗进了这里的每一块砖石一样,再也去不掉。”楚敬乾说完这句,突然肩膀上多了两只手。
“老弟,看不出来,你还很适合讲鬼故事。”林扶青的语调同样渗人,楚敬乾回头,对着他挤出的鬼脸当头一拳,“你阻止不了他们毒发,却有心情和我说笑。”
“这不是毒,是蛊。西南苍州特有的绝命蛊,”林扶青放开楚敬乾,“你这人真是,严肃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
“你想出解蛊的办法了?”
“没有。”
“那我还需要给你什么面子?”
林扶青一时语塞,“我……好歹也是江南医圣——”
楚敬乾停在一间牢房前,牢里两个人的身体均已发黑腐烂,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楚敬乾皱眉,对着入口处那两个把手的狱卒方向喊道,“叫人过来清理!”
狱卒的声音远远传来,“是,殿下!”声音消失后,脚步声接踵而至。
林扶青之前说了,这种蛊的蛊虫会在寄宿人的生命终结之后跟着一道死去,所以不用担心再附到别人身上。尽管如此,来清理的人还是小心翼翼穿上防护衣,用布盖上两具尸体,抬了出去。
“这群人来之前就在身上种了蛊,即使任务完成,他们也活不过七天,”联想起从京城传回的消息,楚敬乾将剑柄握得死紧,“苍州才是弃子,他们肯舍弃多年根基,就说明还有更大的利益在其他地方,比如……”
他眼前闪过繁华富足的朝阳城,这座帝王之都的天,真的要变了么?父皇啊父皇,如果您晚年没有昏聩至此,现在新帝又怎么会举步维艰,还要被逼到装疯卖傻的地步?
想到自己的亲哥哥,楚敬乾心上划过一片凉意。他倒愿意体谅这个哥哥,只是有些事情,就算亲兄弟之间,依然没办法坦诚相待。
哥哥肯定也知道,自己没有听从他的旨意,到了苍州就先对二少下手。黎儿是哥哥那方面派来的人,那日当看见她在后院放出信号时,自己便知道事情不好。哥哥派来的人都是精英,他一直担心以阿烟的武功会不会应付不来,看样子,她还是能保证自身无虞的。
只是那君逸山庄分舵的庭院中,竟一丝打斗痕迹也无,不像是动过手的样子。哥哥发出的旨意从没有收回的时候,难道君逸山庄潜藏了不少高手?又或者……楚敬乾脑海中闪过一张女人的脸。
不仅是脸,举手投足间都充满着妩媚。
这个被严重低估的女人,说不定,知道不少事情。
林扶青看他神色,又看了看左右,凑到他耳朵旁说,“不是做兄弟的没提醒你,当心你的小情人被那个女人骗去了。”
楚敬乾看狱卒将整间牢房清理一遍,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你怎么一点不担心呢?”林扶青挤眉弄眼,“就是郭琼玉啊,我看这个女人对二少倒是很有意思,你居然还能把她调到二少隔壁住,心真大。”
“绝命蛊研究得如何?”
“查到了制蛊的过程,不过因为这蛊术太过古老,在如今的苍州早就和巫术一样近乎绝迹了,所以具体的方法还没有完全凑全……”一提到这个,林扶青也头疼,还想再说些具体情况,突然意识到,“兄弟,你跟我还玩转移这套?”
“先回去研究研究吧,不懂的还可以请教郭姑娘,她既然懂巫术,说不定也懂制蛊。”楚敬乾丢下一句话,独自一人进到了前方黑黝黝的通道里,没有等他一起上来的打算。
林扶青也有些痴处,但凡涉及到与医学或人命相关的东西,他的脑袋就装不下其他,连忙返身往外走去,“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巫术与蛊术最初还是同根同源呢!”
苍州是块古老的地方,与琅华这几百年才开拓出的疆域不同,它的文明起源于上古,很早就有建国的历史。但是在当时,人们最尊敬的不是国王,而是祭司。因为祭司代表神明掌管着这块土地上的一切,包括人的生命和运气,并从神明那里得到神通——巫蛊之术。后来随着传承的演变,逐渐将这项神通划分成两个流派,巫术与蛊术。前者能借天地之力;而后者,能判人生死。
绝命蛊是高阶蛊术之一,在苍州的历史中,只有死士才会种下此蛊,不论事情成败与否,最后都会死去。苍州百姓欣赏这些死士的忠诚,将他们的故事改编成歌谣,代代相传。所以绝命蛊的名字常常伴随着颂歌出现。
而要培养这样的蛊虫也绝非易事,必须以死士的血喂养蛊虫长达三年,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要给自己种绝命蛊,至少三年前就要开始准备了。
楚敬乾一面走,一面想,三年前是什么时候呢?那年阿烟失踪,前皇后苏氏被卫氏党羽逼迫去忽泽和亲,后宫起火,以及,自己的哥哥御驾亲征平城……难道三年前,这群人就打算下手了么?那又是为什么,没有在皇帝御驾亲征的时候对朝阳城动手呢?
那时候自己镇守荆北州,几大世家刚被哥哥拉拢,哥哥在前线与忽泽血战,若没有建威大将军旧日部队忽然出现,只怕平城真要守不住。如果江默行和曹岚魁真的要整个琅华,那为什么当时不直接和忽泽联手,在边境先对皇帝下手呢?当时可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自己这个远在朝阳城的荆王殿下都被那些紧急军情催得一身冷汗。
楚敬乾的脚步在这时忽然停下,平城……建威大将军谋反……冤案……哥哥能那么轻易接受原建威大将军余党闯入军营,甚至将这些将士重新纳入麾下,毫不芥蒂,哥哥那样性子的人,连自己都要防备,怎么却对他们如此放心?
洛家军的名头在先帝时期是非常响亮的,人谓“天降神兵”。就算哥哥为了打赢这场战争,暂时收容了他们为己所用,到最后也应该不动声色处理掉,怎么还把这群人归入肖太尉帐下?而且若是如此,当年建威大将军的案子,他应该表个态重新追查一番才是,怎么到了如今,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是不是这其中还有些事情,是连自己都不曾知道的?
楚敬乾越想,越觉得不安。他想到自己审问这些谋逆分子时,一个个嘴硬也就算了,他不信十个里还没有一个是自私自利的,如果是,那他们背后的主子该有多成功?
更让他无法接受,如今想来却锥心刺骨的话——你说我们是被抛弃的棋子,你又如何?一样是被人提着线的木偶罢了——这样的话,居然是这群死囚中的人说出来的。
洗脑洗得如此成功,叫人如何不害怕。面对这样的角色,真的是他和哥哥能应对的吗?更何况,经过二少的这件事情,本来就有隔阂的两个人,要如何携手并进?说不定哪天,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会把刀尖先对准自己。
带兵入京不是他自愿,娶亲成家不是他自愿,位高权重又何如?荆王殿下,也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提线木偶罢了。
可是眼下,如果不站在哥哥这里,他说不定连当人的权利都没有,忽泽与琅华多年宿怨,先帝在位时丢掉的国土,那些百姓统统成为忽泽的奴隶,被奴役致死。种种惨绝人寰的事故不时从边境传来,可恨父皇沉湎酒色,竟无一丝愧疚之意。
忽泽人生性残忍贪婪,或者其实,江默行等人和忽泽合作过?但最后发现无异于引狼入室?
楚敬乾脊背一阵发凉,停在原地许久,这才发现周围尚未死去的暗门众人都通过死牢的栅栏向他投来森冷目光。这里和底下不一样,关在这里的人能通过栅栏看到四周一同被关押的人的命运,也不用担心他们能反抗,因为每天的饭菜和水里都下了化功散。在这里,绝望到处蔓延。
那股渗人的感觉慢慢爬进楚承望衣服里,眼见着就要渗入皮肤,渗入骨头,他将湛莲抓得死紧,在沙场磨砺多年的煞气压住这股阴冷,他冷声道,“你们还不打算招么?关于曹岚魁?”
单个审问没有用,他索性当场发问。
牢里许久没有声音,楚敬乾闭上眼睛,脚尖慢慢点在地板上,那声响一下一下,无声从最头上开始传达,一间一间传下去。
终于有人开了口,“你不用强装了,就算上头的人都出了事,我们的初衷依然不会改变。”
楚敬乾像是耐性耗尽的样子,沉声道,“你们的初衷是什么?荣华富贵?”
两边陆续有冷哼声响起。楚敬乾本来不屑,就在这一阵阵嘲讽过后,他突然醒悟过来,是啊,之前他一直都在以自己的想法去揣度这群人的动机,怎么就没想到,万一他们还有其他出发点呢?
万一这群人其实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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