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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归来:卿本为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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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她“哎呦”一声,身子往后倒退几步,后背被人揽了一下,帮助她站稳。
楚敬乾的脸看着城楼的方向,问她,“怎么了?”
“头上戴的东西太沉了,下来的时候一时没站稳。”萧景烟露出尴尬笑容,顿了一顿,“谢谢。”
这次没有回音,那个人已经迈开步子走到前头去了。萧景烟自己将衣服理好,确认发型没有乱,这才收敛神情,用小碎步跟上楚敬乾的步伐,走在他后头。
赵妈得了楚敬乾的话后,对这位王妃的礼数教导就全部放开了,由她自己自生自灭。所以她不知道应当要和自己的夫君保持三步远的距离,楚敬乾越往前走,她就跟得越紧,到后来,几乎是要跑起来了。
楚敬乾干脆停下,皱眉侧头问她,“你这是作甚?”
萧景烟没提防他来这一下,步子没刹住,整个人直直撞上了他的背。那尖角银钗被厚实肌肉挡去三分之一,楚敬乾闷哼一声,“你下次可以梳得简单些。”
萧景烟尚且揉着额头,一听这句简直就像获得了赦免,“真的啊?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楚敬乾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他这位已被评为“京中第一奇葩”的王妃。在那轮冉冉升起的朝阳之下,是她仰头朝自己笑着的脸。
傻气,又单纯。
他几乎是在看到的那一瞬间,就赶紧把头给扭了回去。萧景烟身上有什么东西,令他害怕。
那是一种光。一种他来朝阳城这么久之后再未见到的光。这个人不属于他可控制的范围内,太危险。
楚敬乾往前迈开三大步,“你要跟在我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这是规矩。”
萧景烟正要再小跑着跟上,听到这句话,拍了一下手掌,“你早该跟我讲的,我刚才追了你一路,辛苦死了。”
“不吉利的字眼,节日里不要说。”
“哦。”
萧景烟乖巧应着,抬头挺胸收腹,严肃了面容。楚敬乾走在前头,也能感觉到她的变化。正想这妮子怎么突然之间这么正常起来,结果在一队宫人从自己身侧行礼经过之后,他往回一看,自己王妃再度舒展开身姿,舒展到一半,看见自己正望着她,便对着自己俏皮一笑。
宫人已经远去,他知道方才是为什么了。
今日请安的地点,在元华殿。群臣朝贺之后,是亲王及被邀请的官员带着家眷再入宫请安一次。此刻元华殿中除了楚承望一人端在宝座之上,身侧还有一人也坐着,除了气色不太好看外,挑不出其他错处。
一国之母该有的仪态,她撑着病体一丝不苟地完成。
楚承望的手指点在盘绕于扶手处的五爪金龙身上,等着殿外两个已能看得见黑影的人进来拜见。
楚承望看到这两个移动的黑点,对苏舞阳道,“想好等会儿该怎么演了么?”
“如果臣妾突然晕倒了,皇上,这出戏您又该怎么接呢?”
“这么好的节日,皇后口中怎么能说出如此丧气的话语?”楚承望挑过一串佛珠,身子往后一靠,越发悠然自得起来。
苏舞阳跟着歪了身子,嘴边笑意越发温柔,“皇上,这么好的节日,偶尔来一个出其不意,也是好的。”
她的脸色苍白到一种境界,说话时自觉有一股腥甜卡在喉间,她抓紧了罗帕,以此宣泄她心头涌上的密密麻麻的恨意。
就在这时,宫人的通传声响起,“荆王殿下与荆王妃,前来请安。”
元华殿外走进来两个身影,行大礼时动作一致。楚承望朝苏舞阳笑道,“阳儿,你看他们夫妇真是同心。”
苏舞阳回以一笑,站起身来,在二人行完礼后,同楚承望一道步下台阶,分别给了为二人准备的贺礼。
楚敬乾双手接过,正要再说祝福之语,就在这时,苏舞阳向楚承望悄声道,“皇上,撑住啊。”
她脸上浮现出的笑意是萧景烟见过的所有人中最温柔惊艳的。下一刻,曼妙身姿忽如雨打落花般婉转倒地,金簪散落一地,宫人尖锐叫声划破元华殿中祥和的气氛。
“来人呐,叫御医!”
楚承望先一步抱起苏舞阳就往御医殿的方向奔去。萧景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楚敬乾对自己所说的“三步之远”的距离,两相对比之下,忽然就对皇后娘娘心生羡慕起来。
楚承望着急面色吓坏一众宫人,他连轿撵都顾不得乘,直接跑步去的御医殿。只是,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凑到苏舞阳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这出戏比我想象中,更精彩。只可惜,朕永远不会是那个独自留下的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花谢一刹
御医殿中除了当班的御医外,已经没有其他人。按理说当班的人应该照轮,但这位御医拖着已经显老的身躯,连续当了四日的班。铜钱节第一日,还是他留在这儿。
这名御医就是梁春回梁老大夫,除却替人看病外,他用毒制毒的功夫也是一流的。之所以当了这么多日班,是因为皇上告诉他,皇后的身体,可能会在这段时日,呈现出彻底衰弱的趋势。
也就是说,这四年在苏舞阳体内种下的毒,终于发作了。
楚承望等了四年,忍了四年,终于迎来了这一天。
“皇上,臣这副药用下去,她体内用以抵抗的内力,就会逐一瓦解崩溃。”
昏迷的女人躺在床榻上,楚承望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冷漠。他开口,不带一丝感情温度地说,“你看着吧,要怎样做便怎样做。”
他给自己斟了一盏茶,梁春回提醒他,“皇上,那茶已凉久了,臣去另外再泡一壶罢。”
……
“公子,茶已凉透,奴再为你重新泡一壶罢。”
……
楚承望经常微服私访,在朝阳城的大街小巷都留遍了脚步。他记得京中曲风坊在四年前的某一日开张,他没按捺住好奇,当日便假扮成富贵公子前往观看。
曲风坊是雅妓集合的地方。在一群青春已逝的沧桑女子中,他发现个别异类。比如曲风坊外跳舞的女子。
她年纪轻轻,却站在领舞的位置,身姿优雅灵动。他忍不住再看一眼她,恰巧此时那张脸正对过来,那双含着秋水的眼睛,和略微蹙起的黛眉,成功让他的脚步定在原地。
这支舞本是平凡无奇,女子水袖轻扬间,已舞完最后一步。舞台上的人走空了,底下围观的人也散了,他还站在那里。良久,他转身进了曲风坊。
楚承望其实很少来这种地方。在他的认知里,自己若扮成女装,比头牌的卖相还要好上几番。因着这张容易使人误会的脸,他逛遍朝阳城,去风月之地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一次他却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踏进曲风坊的大门。本以为会有一群浑身浓香的女子围绕上来,但这里从一楼开始,除了一个个小隔间外,气氛冷清肃然,里头总给人一种幽深的感觉。
楚承望停在门口,不知该往哪里走。
这时一只戴着大红宝石的手轻轻搭在他臂弯处,将他往左边引了引。她的容貌是一朵残花,纵然最好的年岁已经远去,而她整个人尚有凄厉冷艳的美感。
“公子想要欣赏些什么?”
这名雅妓,就是曲风坊的老板,曾经的江南名妓苏绾瑛。
楚承望看到她,意外看到方才跳舞的女子身上有的气质,他于是开口问道,“那名跳舞的女子是谁?”
苏绾瑛笑着将他引到了三楼的某一间前面,告诉他,此女名唤苏舞阳,本是未开苞的青楼女子,遇上真心爱惜她的人为她赎了身,一路漂泊到京城,又没有其他谋生的本领,只好来此卖艺为生。
楚承望自己推门而入,重重纱幔后,有一位姑娘背对着自己站着,那窈窕身姿,那周身气质,一望即知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慢慢走近,在座椅前站定,随手为自己斟一盏茶,女子轻盈转身,隔着纱幔看不真切她脸上神情。
一只素手往上打起纱帘,一张美艳的脸就此定格在他的心中。
“公子,茶已凉透,奴再为你重新泡一壶罢。”
窗外游街的喧嚣声越来越大,恍惚之中他才想起,原来今日是立夏节。
室内幽幽燃着香,女子的手举着茶杯再度伸来的时候,他顺势握住,在手掌中只留下一截水袖。
“公子,曲风坊卖艺,不卖身。”
他留下银子,作为欣赏完舞蹈的赏钱。本以为是惊鸿一瞥,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身披嫁裳,从曲风坊铺出的红毯之上,一步一步走进这夙央城,走到他身边。
“母后,儿臣忍了这么久,就为取得王权之后能够随心所欲。”
“子煦,你错了,从你手握王权的那一刻起,你就再没有资格谈‘心’。”
那时楚敬乾已进京,助他重新夺回大权,群臣战战兢兢,那群老狐狸的尾巴都藏得好好的。他必须想个法子逼他们露出来。
再没有什么,是比皇帝自身更好的诱饵了。
太后对他说,“哀家听闻,你日前去了曲风坊?”
“母后莫不是让儿臣把人带回来?”楚承望那似笑非笑的笑容从不愿意在面对母后的时候用,但这次他用上了。
“去娶她为后。”
景元三年,苏舞阳第一次进京献舞,艳动京城。为之倾倒的人,包括当朝皇帝。
炎炎夏日,他穿上冕服,一路从朝礼殿笑到他的新房。这笑容太过妖孽,晃在珠帘之后,依旧惹得不少观礼的贵女暗暗吸气。
而反观身侧那个穿着翟衣的女子,什么反应都没有。
楚承望那时在想,莫不是这个由雅妓一步登天的女子,其实也不愿意踏进这深宫?他的猜测在晚间得到证实。
华丽庄重的翟衣之下,是纯白的纱衣。皇帝大婚,最不能见的颜色,就是白色。
楚承望每每想起这段堪称荒唐的姻缘,总会顺带着想起那个将白纱衣穿在里头,一脸倔强孤傲的女子。
“从那时起,你就当自己是死去的人了吧?”梁春回出去亲自捣药,新换的茶怎么样也捂不热掌心,他索性抽出一只手来,抚摸上她的脸颊,“朕会如你所愿。”
修长指尖划过曾一度让他贪恋的身体。他想起这四年间,这个女人身上背负的骂名——红颜祸水。
她分明什么都没干。就只是,让楚承望感觉到了威胁而已。一个查不出任何真实信息的雅妓,一个背后势力不亚于他的锦衣卫的女人,一个武功奇高又甘心躲在民间卖艺的年轻美女。
留着还真是个祸害。
销骨香是他特意为她制的,小厨房每日在饭菜里下毒来自他的命令,所有能动的手脚,他一个都不放过。
楚承望想,这个女人应当是有所察觉的,不然不会让多余的宫女全部搬出凤晖宫,不会特意换双银箸试菜,只可惜,这毒根本验不出来。她的内力会是让这些积累在体内的毒全部爆发出来的关键,而在此之前,旁人能看出的,只有她日渐消瘦的身形。
饶是如此,他和她仍旧扮演了四年的恩爱夫妻。
他给予她一个帝王全部的荣宠,把她的皇后之位彻底坐实,为她屡次破例,仿佛要把心都剖下来给她。
……
“朕不和她直接作对,朕会让后宫之中的其他女人来帮助朕。”
……
“他想我三千宠爱在一身,然后居于炭火之上,被百姓议论,被后妃嫉妒,他不能在明面上对付我,这群女人在暗中使的绊子足够令他拍手鼓掌。”
……
“皇兄,你,爱过皇嫂吗?”
“爱?什么是爱?”楚承望的身影停在书架前,自己动手燃起一盏盏灯。
年少时的初遇?午夜梦回的遗憾?某一眼的惊艳?某一个时刻的冲动?
比起王权,这些东西太虚无缥缈了。他一向不愿浪费时间在这种东西上面。
可是今夜,他竟然难得地惆怅起来——“你走了,朕大概,是会寂寞的。”
他收回手指,侧耳倾听梁春回的脚步声渐渐临近,他再望一眼仍旧陷在昏迷中的女人,重又戴上了他那张似笑非笑,半真半假的面具脸,“不过,朕觉得这样,挺好的。”
皇后娘娘在铜钱节这样喜庆的日子里病了,萧景烟前去宫中探望的时候,看一堆本来是来侍疾的后妃从凤晖宫中出来,个个脸上扬着笑容。她躲入一旁的柳树掩住身形,春风送暖,吹到她身上,只觉得冰冷刺骨。
待这群女人走了之后,萧景烟才上前,轻轻叩了叩朱红色的大门,前来开门的沅沅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荆王妃,你这是……”
“我来看看皇后娘娘的身子如何了。”
沅沅用身子挡住门口,“是皇上的旨意?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她脸上神情丝毫不像客气的模样,萧景烟实话实说,“今日楚叔找到我,说是皇上的意思,让我也要来宫中探望探望皇后娘娘,毕竟是一家人。”
沅沅的嘴巴快速张合几下,又将嘴一抿,做出个笑容来,手往里一指,“王妃,这边请。”
萧景烟想自己绝对没有听错,方才从沅沅口中低声说出来的话是,“去他的一家人。”
宫内燃着的香还是那般浓烈,萧景烟拿袖子捂住口鼻,“皇后娘娘病了,这香怎么还烧得这么烈呢?”
沅沅神情如常,“皇上喜欢娘娘焚这香。”
“是吗?”
萧景烟的头又开始晕起来,沅沅适时递上一盏茶,“王妃,娘娘的身子有御医照料着,会很快好起来的,请王妃放心。”
萧景烟点了一点头,总觉得沅沅是在说“请皇上放心”。她往前一看,睡在凤榻上的女子容颜憔悴,不复当日初见时的惊艳,直似她曾见过的泥塘中的残荷一般。
萧景烟不是没出过远门见过世界的深闺小姐,她混的是丐帮。苏舞阳那微微发紫的嘴唇,白中带青的脸色,指尖透出来的淡淡的紫色都在告诉她,皇后娘娘不是病了,她中了毒。
第一百二十九章涉世未深
沅沅就立在旁边看着,她不是看着自家主子,而是看着萧景烟。她没有放过萧景烟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她看着这位传闻中“从来不带脑子”的荆王妃,缓缓道出一句,“奴婢听闻,王妃以前是在丐帮长大的。”
萧景烟的大脑在此刻神奇且快速地开了窍,竟是瞬间听明白了沅沅的弦外之音,“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萧景烟之所以这样敏感,是因为这样的开场白,像极了曾经来找过丐帮打探情报或者让丐帮帮忙传递消息的人会说的话。萧景烟虽然对这个古代王朝的上层游戏规则还没有完全摸透,但沅沅的话,她自信自己绝没有理解错误。
果然,沅沅一听萧景烟上道了,先越过她走到窗台边,将窗子关严实了,再把皇后娘娘宫中的帷幔拉下来,把萧景烟和她以及昏迷中的苏舞阳隔在一个小空间里。
沅沅再看了一眼病榻之上的人儿,眼中现出一种坚决,她忽然双腿一弯,就朝萧景烟跪下了,“荆王妃,奴婢有一事求于您。看在娘娘曾经拿来销骨香的解药给您服下的份上,请您千万不要将此事告知与第三人知晓。”
萧景烟赶忙用双手将她搀扶起来,“果然这香有问题。你放心,皇后娘娘待人如此温柔,我绝不会做害她的事。”
“那么,荆王妃与皇上的关系如何?”
萧景烟想了一想,道,“唔,爷与皇上的关系挺好,我和爷的关系不好,所以我和皇上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沅沅听完后,那张脸上突然就出现了两道泪痕,说话也哽咽起来,“请王妃务必救娘娘一命,相信以王妃的阅历,应该能看出来,我家娘娘不是病,是被人下了毒。”
“这个我知道,虽然我不会医术,但中毒已如此之深,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就不知,应当怎么救?”
沅沅从贴身的衣服里抽出一封信来,“王妃应当还记得,在宫外有一次你与娘娘偶遇的情形。”
“你是说,要我把这封信拿给那个做糕点的师傅?”
“并不。王妃要先找到那间宅院,然后递给里面一个叫谨娘的人。您要亲手把这封信交到她手里,不能借他人之手,”沅沅又强调了一遍,“千万要亲自递到谨娘手中,荆王妃,奴婢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萧景烟没拦住,沅沅的额头实打实在地面磕了三下,起来时鼓起一个包。她双目含泪,“我们主仆二人现在被困在这里出不去,所以只好麻烦别人,还请荆王妃勿要耽搁。”
“我只有一个问题,”萧景烟临走前,还是将心中疑问抛了出来,“能给皇后下毒的人,是谁?”
沅沅定定看着萧景烟,深吸气之后,凄凉一笑,“荆王妃,你觉得,会是谁呢?”她在赌——萧景烟其实已经怀疑到一个人身上去了。
果然看这位荆王妃脸色一变,又将那封信往怀中一藏,道了一句,“请你们放心。”
好歹她也是出身丐帮之人,江湖中人的规矩就是讲情义讲道义。萧景烟心中一直记得皇后娘娘对自己的帮助和提点,她交给自己方法去对付赵妈,也说过要把这贵族圈中的规矩教给她,她宫中的香果然有问题,她叫侍女奉给自己的茶里放了解药。美人的笑太温柔,关键心地还挺好。
这个忙,她帮定了。
从凤晖宫中出来,在宫门外锦隆湖畔候着的人还是上次那个芳嬷嬷,见萧景烟神色如常,只在走到自己面前时,叹息一声。
芳嬷嬷不动声色地问,“荆王妃何故叹气?”
“还能是为什么,”萧景烟把头一歪,“那么年轻的一个人,还生得那么美,可惜就这样得了重病。”
“荆王妃,确定皇后娘娘病得很重么?”
萧景烟有些奇怪地抬头看她,“嬷嬷不相信我,也不能不相信御医啊。”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身份低微,不能如您一般直接进去探望皇后娘娘,只能向她的左右侍从打听打听情况。”
“左右侍从……她的侍婢不就只有一个沅沅么?”
芳嬷嬷笑了一笑,“我们平素不大见得到沅沅姑娘。”
“哦。”萧景烟对这个明显是来探听消息的老嬷嬷没什么好感。这种人总以关心的嘴脸去撬别人的隐私,不告诉吧说你不近人情,一告诉吧,马上就能拿去添油加醋说与人听。萧景烟再一想那些笑着离开的后妃们,心中对芳嬷嬷的厌恶突然上升了。
两次单独进宫,出来给她引路的人都是这位老嬷嬷。若说她背后没有什么厉害主子,萧景烟打死都不会信。难道……她就是那位给皇后下毒的人派来的?
自己进宫总是她伴随在侧,而能给皇后下毒还下得这么瞒天过海又明目张胆,这说明了什么?这个下毒的人,除了坐在龙椅上的人,还能是谁。
沅沅在凤晖宫说的那情况,让萧景烟忍不住要怀疑到楚承望身上去。她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在穿越前也了解过一些历史,知道在中国古代性格变态的皇帝也是有的。再一联想到楚承望那张俊美至妖孽程度的脸,她倒吸一口冷气。
“嬷嬷,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关系,到底如何呀?”
萧景烟问完这一句话,立马转头看老嬷嬷的神情。不得不说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就是不一样,过于平静也是破绽之一,“皇上与皇后的感情一向很好。”
“是吗?那皇后娘娘病得这么重,怎么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啊?他自己不过来探望,也不让御医过来瞧瞧么?”
“荆王妃,”芳嬷嬷脚下道路一撇,转到了一条弯道小径里头,她和她满脸沧桑的痕迹都是这个深宫之中人心算计的见证者,混久了,很容易能辨别出哪些话会招来危险,“有些时候,能察觉到某种东西,未必是好事。”
她再着重强调了一句,“皇上和皇后,很是恩爱。皇上近日政务繁忙,实在无法抽身,才让王妃进宫为皇后侍疾。王妃这话若放到皇上身上,那就会成为是皇上为了儿女私情而荒废朝政。试问这样大的罪名,王妃你一人,担当得起吗?”
萧景烟自知失言,并且在这一顿训诫中懵懵懂懂感受到了威胁。她点了点头,又如初来时那样,恢复成一片混沌的样子进到了瀚奕殿。
穿过重重书海,这回楚敬乾不在,楚承望亲自候在里头等她。
“弟妹,朕的皇后现在身体如何,有好一些么?”楚承望一笑,他的气场就铺天盖地朝自己压过来,萧景烟打赌,若在这个人面前说了谎和绕弯子,十有八九——算了,百分百会被他揪出来。这就是一只行走在人间的妖孽。
“臣妾不晓得怎么样算好一些,因为臣妾第一次见皇后娘娘时她很健康,这是第二次见皇后娘娘,她人在病榻上昏睡着,叫不醒。”
楚承望那股压迫人的气势在听完萧景烟说完整句话之后,有短暂的凝滞。大实话。无可挑剔。
楚承望再看一眼萧景烟满是真诚的脸,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弟妹不能用他平常惯用的言语来沟通。他须得把目的放得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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