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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夜雨十年灯-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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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扑通”一声,也跳进了湖里!

他从来未习水性,上次堕江,是因为失去了知觉,怎么样得以不死,他自己也不甚清楚!

这回可不同了,冰冷的江水,朝他口中,鼻中直灌,手足乱舞,好不容易浮了上来,立刻又沉了下去。

连喝了十几口水后,他已进入半昏迷状态。

蒙龙的感觉中,好似有一只手将他拖离了水。

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了船上。

这不是客舱,而是另一间卧舱。

牙床,罗帐,身上盖着棉被香气氤氲,完全是一间女人的卧舱!

从香味,联想到女人,立刻又想到萧循。

忽然他发现萧湄就躺在他的旁边。

一阵惊喜,立刻伸手扳住她道:“湄妹!你怎么样了?刚才你真把我吓着了!”

萧湄张开眼睛望了他一眼道:“明远!你真傻!自己不会水,怎么冒冒失失跳下来救我呢!救人不成,自己先丢了性命……”

韦明远也想起来了,歉然一笑道:“我当时是急糊涂了,一心只想救你,忘了你的外号叫‘五湖龙女’了,这点水哪里淹得住你呢!”

萧湄却疲软地道:“别把我捧得那么高,刚才我就差一点淹死下!”

“怎么,莫非你的水性也不太佳?”

萧湄道:“笑话!我三岁练水,鱼虾也不过这个样子!”

明韦道:“那是为了什么呢?”

萧湄白了他一眼道:“那要问你了!”

“问我?”

萧湄见他莫名其妙的样子,倒不由得笑了道:“我不说恐怕你自己一辈子都不知道,你一下水。我看你手忙脚乱的样子,就知道你是外行!”

韦明远不好意思地插口道:“是啊!我当时简直急慌了,那样子一定很狼狈!”

萧湄道:“我没有时间来注意你的样子!只是晓得你不会水,因此,我只好游过来救你!真够荒唐的!”

韦明远笑了一笑道:“大概还是你拉上来的,真不好意思!”

萧湄道:“我拉你上来?我是抱着你上来的!不!还不如说是你抱着我上来的恰当些,你这一抱,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韦明远这下子是真的弄糊涂了,催着她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湄妹,你快点讲吧!”

萧湄微喘着气道:“我才游近你,你就一把抱住我的脖子,死命把我往下按,力气大极了,几乎捏断了我的颈项!”

韦明远歉然地道:“我真那样糊涂?”

萧循道:“不信你看脖子上好了,那两道红印还在呢!”

韦明远歉然道:“我信!我信!后来怎样了?”

萧循摇动一下脖项,好像痛苦仍在,恨恨道:“当时我真想毫不抵抗,任你捏死我,再让水淹死你,大家一起死了算了,反正活着也没多大意思……”。

这次韦明远看她神色不大好,没有出言撩拨她。

萧湄继续道:“后来想到你未必情愿肯和我同死,所以我才闭注气,点了你的晕穴,然而我还是板不开你的手,只好……”

她又望了他一眼才道:“只好那个样子上来了!”

韦明远满脸是歉意地道:“真对不起,我想不到自己会那个样子!”

萧湄道:“没什么,淹水的人都是那个样子,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我该从你背后过去的,只怪我也慌了一点!”

韦明远虽听她那样说了,心中仍然不能释然地道:“我一定弄痛你了吧!让我看看你的脖子!”

说放开扳住她腰间的手,想去掠开她的头发,忽然他意念到手上的感觉,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叫道:“湄妹!你……你没有穿衣服!”

萧湄平静地望了他一眼道:“你抱住我这半天,到现在才知道!”

韦明远大是恐慌,连忙想离开她远一点,想要坐起来!

萧湄又按住他道:“别动!你也没有穿衣服,这样子爬起来也不算雅观!”

韦明远这才感觉到自己也是裸体的,果然在被子里不敢动了。心中却砰砰直跳!嗫嗫地道:“湄妹!这是算什么呢,我们……”

萧媚眉头一竖道:“我们怎样了?我没偷你什么东西!你也没少什么!”

韦明远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唉……”

他支吾半天也无法说出口,干脆叹口气不说了!

萧湄看他的样子,倒不由笑了。

笑了半天,才正经地道:“你放心,我还没下流到不顾廉耻,这是休息的船,上面并没有预备衣眼,湿衣又不能不脱,我只有这办法!”

韦明远知道这是实情,长叹道:“湄妹!你救了我的命,我怎会怪你,只是这样太富渎了你了,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的!”

萧循横了他一眼道:“你能这样想就好,我以为你会骂我不要脸!”

韦明远发急道:“我若有此心,叫我天诛地灭!”

萧湄一手掩住他的嘴道:“别发誓!我没有怪你,其实凭你刚才奋不顾身救我之情,我实在应该很感激你,这样算不了什么!”

韦明远脸上红红地道:“别提刚才的事儿了,我真恨自己太鲁莽!”

萧湄道:“其行虽愚,其情可感!”

韦明远满脸飞红,不再作声。歇了许久,萧湄突然温柔地叫了一声:“明远!”

韦明远心中一动,应道:“做什么?湄妹!”

萧循的声音中充满了神往道:“记得我们相识后没多久,我陪你行走江湖,有一天,有富春江的一艘小船中,我们也是这样相对!”

韦明远移近她一点。

萧湄仍若无所觉地继续道:“这是我唯一的梦,唯一的希望,唯一的爱……在我的一生中,你就是我的生命。”

韦明远记起了当时两情绻缱的缠绵,深深地觉得负她太多,忍不住炮位她,吻她的睑、唇、眼睛……

萧湄先是感到突然的。

但立刻溶化在他强健有力的拥抱中了,闭上眼,随他暴雨似的密吻,也一任泪水似雨般的奔流!

韦明远感到怀中的萧湄像一条蛇。

一条柔软而温暖的蛇。

他拥抱过杜素琼、湘儿、朱劳。

他过去曾拥抱过萧媚!

却从未如今夜的她那样地令他心动!

韦明远被她勾起回忆,点了点头。但立刻又否定道:“不,不同!”

萧湄道:“是的!略有不同,那时我们都穿着衣服,但是只要我们两心无他!这有差别吗?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韦明远立刻觉得脸上一阵发烧。

萧循又神往地道:“那时,你对我说了许多美丽的话,你描写我们的梦,你也曾描写我们的希望,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韦明远痛苦地道:“空虚的梦,幼稚的想象,你该忘记那些事,两年多以来,世界改变了许多,我们也长大了许多!”

萧循凄苦地想:哪一个女孩子能忘记她第一次的恋爱,第一个梦,第一个希望,第一个恋人?何况不仅因为萧媚曾经一度是他倾心的恋人!

而且也因为萧湄是一个妇人!

一个丰满成熟,韧性,滑腻的胴体。

而他自己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平凡而有情态的男人,不是圣人!

没一有个男人能抵制那种诱惑!也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韦明远那样的男子!

风摆动着船掀起无数涟漪,向四周展开!

从狂热中突然冷却,从激动中恢复平静!

尽管他们是超越常人的武林高手,尽管他们都有一身出奇的武功,他们也有常人一样的疲倦与喘息!

萧循软弱地抚着韦明远壮健的胸膛,轻持他着胸前的毫毛,轻轻地,满足地而又娇柔地道:“明远!你刚才真凶!我现在想起来倒有点怕了!”

韦明远躺在他身旁,手指仍在她身上滑动着,虽然他已与湘儿结为夫妇,却在萧湄那儿得到从所未有的满足!

蓦而!他想起一件事。

扳过萧媚的脸,轻轻地道:“媚!告诉我!”

萧湄在鼻中轻哼道:“什么事?”

“他是谁?”

萧湄痛苦地道:“我知道你会问的!你可以不问吗?”

韦明远默然了,他想到自己并没有权利问。

他的手指仍在身上滑动,突然又停止了。

“湄!告诉我!他是谁?”

萧湄哭了,哭着道:“明远!我求你别问,我答应你,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从前是!将来也是!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韦明远又默然了。

天亮了,亮光照进窗子,照上了他们的床。

韦明远几乎静默了一个时辰,终于他又开口了。

“湄!告诉我!否则我会受不了的!”

萧湄的泪也流了一个时辰,突然她哭着声音道:“我那样求你了,为什么你还是要问呢?你是有妻子的,我受得了,杜素琼嫁了任共弃,你也受得了,为什么你偏偏受不了我呢?”

萧湄是几句伤感的话,却又在韦明远的心中刺了一刀。

他无言地掀被坐起,披上尚未全干的湿衣走了。

头也不回地走了,耳中却飘来萧循带哭的声音:“明远!你这样一走,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韦明远怀一种屈辱的心情回到家中。

不!这应该是吴止楚的家,他与湘凡成婚后,这茬弱的女孩既需要他,也需要爷爷!

所以他没有另外置屋,仍是住在吴止楚那儿!

渐近屋门,他心中的罪恶感也更深,屈辱的心情渐渐没有了,代之以一种仟侮的心情!

一种对圣洁的湘凡仟悔的心情。

忘记那个淫荡的女人吧!反正仇也报了!今后我将伴着湘儿,终老是乡,再也不走江湖了!

望见那竹篱小舍的时候,他恨不能一步飞进去,但也有些蜘踯,“近乡情更快”,或许就是这种心情!

湘儿并没有在竹门外等他,他摇了头,低说一声:“这孩子!到底是孩子,说的都是玩话!”

于是他又记起离家前夕,湘儿曾挽他的颈项说:“韦大哥,你走了之后,我会想念你的,我天天/奇/站在那竹/书/篱笆外面,等你回来好不好?”

记得自己也曾开玩笑地回答她道:“好的!你记住,我一定在太阳落山时回来,每天你就等那一下好了,假若太阳下了山,我还没有回,那就要等第二天了!”

“真的?韦大哥!我就那么办!”

想到这儿,他不禁笑了,心底暗自地道:“真是孩子!成亲都两个月了,还是称名道姓地叫我韦大哥,看来这称呼是一辈子都改不了口!”

“现在正将日落,她没有出来等我,回去逗逗她去!假装生她的气,让她急得跳脚,流着眼泪求怨……”

就在这些逼想中,他跨进了竹篱。

篱门没有关,里面显得出奇的平静。

这平静有一种不样的预示,他在院中就不停地喊道:“湘儿我回来!”

屋子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回音!

上天保佑,别出事吧!但愿他们是有事出门了!

他在心中祈祷着,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了。

推开屋门,他怔住了。

屋中凌乱不堪,桌椅散乱,满地都是药材。

吴止楚的尸身半倚在墙角,胸前一个大洞。

韦明远心胆皆裂,狂吼一声,连忙走近前去。

吴止楚仍留着愤怒的表情,手指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血字,意思分明,想是写了一半電孖書下載到www。fsktxt。com,即告气绝。

那几个宇成为唯一的线索了。

他忍着悲哀看下去!

“湘儿被掳,杀我者乃……”

最后一个字只有那两点,这老人拼尽最后的一口力气,想告诉他仇人是谁,可惜已力不从心了!

据尸身的情形来看,他死去将有半天上夫!

“这贼子一定是在今天上午行凶掳人,可借我来迟半日,否则,爷爷!也许不至于死得那样惨……”

他泪眼模糊地喃喃低语着,一面开始研究那几个血字,遗憾的是它竟在最重要之处中断了!

“惟一可追究的是那两点,那两点可能凑成什么字呢?”

蓦而,他记起了萧湄临走时的话了!

“……你会后悔的……”

“这妖女,她报复得真快!”

“爷爷胸前的大洞,不正是‘嫂魂指’的杰作吗?”

“她功力比我高,赶在我前头半日,当然不成问题!”

“那两点不正是萧宇的起笔吗?”

一切迹象归纳起来,都是萧湄无疑!

“你掳去湘儿!还可说是为了报复我,可是你不该杀死这可怜的老人,他是无辜的啊!”

“你说我会后侮的!我果然后悔!我后悔没有趁你在不备时候将你杀死,而且对你也浪费了一些感情!”

“可怜的湘儿,在你手中,不知将受什么折辱!”

“狠毒的妖妇,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用尽一切的方法,我也会杀死你,替爷爷报仇的!……”

当夜,他埋葬了吴止楚。

然后一把火烧掉了那幢小屋!

天涯海角,他开始去追寻仇恨了!

旧恨刚了,又添新仇,仇恨始终追随着他。

“我是个不样的人,我所到的地方,就会带去灾祸,我所爱的人们,就会得到不幸,我真是那么不祥吗?”

他开始诅咒起自己来了!

多事的江湖又起了一阵新的波动。

英雄大会虽无结果,产生一个绝大的变异!

当众就离开的两个绝世高手——萧湄与韦明远,从那一次之后,就神奇的失了踪。引起了大家纷纷猜测……

有人说他俩重叙旧欢,躲到哪儿享福去了!

也有说他俩都死了,否则新任的水道盟主,绝不敢那样猖撅,趾高气扬,任意非为!

新任的水道盟主是谁?

此人非他!马英雄大会一举成名的文抄侯是也!

萧湄留下了一手无人能及的武功,却神奇的失了踪,不但将天下第一让给他,连水道盟主也让给他了。

任共弃是副盟主,专管惹事生非。

胡子玉是总护法,负责策划一切。

水道声势日壮,几将席卷江湖。

八大剑派名存实亡,有的销声匿影,有的已被水道网電孖書下載到www。fsktxt。com罗吞并,有的尚在咬牙苦拼,作困兽之斗!

水道无形之中,已成了武林霸主!

是距上次英雄大会的五年之后。

岁月如流,多少给人留下一点痕迹,有的是鬓边白发,有的是额上皱纹,有的是成长,有的是萎缩!

在君山水道总坛的一间密室中,端坐着文抄侯,任共弃与胡子玉,在举行他们的重要会议!

每一件震慑江湖的大事,都是在这密室中决定的。

文抄侯仍是那幅长像,只是不作穷儒打扮了!

胡子玉越老越瘦,下巴尖翘,越现得老奸巨滑。

任共弃留了黑须,衬得他深沉而执猛。

这三人内心并不和谐,只是为一件事凑拢在一起。

然而他们在一起却造了无数的杀孽。今天他们又在聚会了!

任共弃最先开口道:“我们的势力已经够大了,‘武当’尸尽余气不足论,其他门派也不谈,只有‘少林’与‘峨媚’仍成心腹之患!”

文抄侯道:“他们虽侧身武林,却都是出家人,并没有和我们争权夺利之意,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任共弃微微一笑道:“大哥之言当然有道理,只可借晚了一点!”

文抄侯微一色变道:“此话怎讲?”

任共弃仍是以那种笑答道:“兄弟于今日下午,已传了‘九龙令”,叫河南的分坛进攻嵩山,令沁江分舵进攻峨媚金顶,此刻火箭传令大约已经走出千里之遥,而且我规定的是令到即行,因此大哥即使要想撤回已经来不及了!”

文抄侯急道:“我们凡事都是经过商量才决定的,这一回老弟怎么不声不响的一个人就作了主张!”

侄共弃不在乎地道:“此事我认为在所必行,跟你们商量,必有许多顾忌,所以我干脆做了再说,造成事实,免得夜长梦多!”

文抄侯急道:“‘少林’二百余年为武林主脉,凭河南分坛那点力量,岂非以卵击石,‘峨嵋’亦不可轻侮,混江分舵当然是必败无疑!”

侄共弃道:“我知道是一定败的!”

文抄侯道:“折师辱名,那又是为了外么呢?”

任共弃冷笑道:“打败了!为着声誉彼关!你们才会全力以赴!”

文抄侯长叹一声道:“老弟!我本来是子身一人,这点基业是大家一起阁下来的。弃之并无足借,只是你总得说个明白!”

任共弃故意装糊涂道:“你要我说什么?”“干什么你必需要跟吵林’与‘峨嵋’过不去!”

任共弃两眼一翻道:“非我族类者即我敌,一日不除,一日不安!”

文抄侯望他,憋了半天才道:“做都做了!现在争论确已太迟,我们快准备一下吧!”

闲在一边的胡子玉突然开口道:“准备什么?”

文抄侯道:“当然是起尽精华,先扫平嵩山啊,难道非要等河南分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才开始行动?”

胡子玉子笑道:“不用这么急,传一张铁血令,限他们两派掌门人在三个月内,来总坛叩头求饶,声明永远臣服!”

任共弃奇道:“士可杀而不可辱,当然不会接受!”

文抄侯道:“那我们还等什么?愈早解决愈好!”

胡子玉双手一摊道:“‘少林’、‘峨嵋’都不会投降的!拼起来他们的实力也不如我们,因此总得要给他们时间去我帮手呀!”

文抄侯愈弄愈糊涂,怀疑地道:“我实在猜不透你们的真意何在,胡兄你明白说吧!”

胡子玉哈哈大笑地指着任共弃道:“空床寂寞难挨!我们任副盟主在想浑家了!”

文抄侯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但是梵净山主会出头吗?”

任共弃似笑非笑,脸色极为难看地道:“老胡!你料事如神确实不错,但有时嫌太讨厌!”

胡子玉耸肩道:“你办法的确不错,但若无我的计划,恐怕你会越弄越糟,信不信由你,要不要我管也由你!”

任共弃想了半天,才无可奈何地道:“老狐狸,再让你出回风头吧!”

胡子玉长笑连声,得意已极!

文抄侯却仍是不信地道:“梵净山主真能因此出山?”

胡子玉道:“老大请放心,非杜素琼不足以与吾等为敌,非‘少林峨嵋’两派存亡危急之机,无法请得动梵净山主玉驾!”

文抄侯道:“何以为凭?”

胡子玉道:“‘少林’涤尘,‘峨媚’天心与杜素琼关系颇深,只要你们二人联挟而行,杜素琼必会再度出山!”

文抄侯却担心地道:“她要是真的出来了,我们有把握取胜吗?”

胡子玉胸有成竹地道:“君子斗智不斗力,山人自有妙计,杜素琼重行出山,不但是江湖一大盛举,而且可以解决我们一个大问题!”

这下子其他两人都惊异了,同声问道:“什么问题?”

胡子玉独眼一眨道:“我们这五年来寝食难安的是什么事,五年前大家辛辛苦苦布下的是一局什么棋,难道你们不想得结果吗?”

二人同“哦”了一声。

密室中开始变为切切的小声商谈了!

一切都如预料中那样!

水道一帮在篙山及峨嵋同时碰了个硬钉子!

“铁血令”带着杀意公开地送了出去。

然后有密报送到君山总坛!

“少林”涤尘大师风尘仆仆地入川拜诣侠尼天心,然后二人一同离开峨媚金顶,再度向贵州而去。

密室中的三个人相视而笑,胡子五拍着任共弃道:“老弟!你的苦相思快有结果了,到时候可得你自己努力,这种事谁也帮不了忙,希望能喝你第二次喜酒!”任共弃怪模怪样地笑一下算是回答!

天心与涤尘到达梵净山时,已是春天时分,离约期尚有二月之遥,限期虽宽。二人心中却如火焚。

犹是旧日桃源路,仙境不迷旧渔人。

景物依然,人事变迁太多,天心虽是世外人,却也不禁感慨丛生,对着灵山故景,无限啼嘘!

第一关守门的不是朱兰,却换了赵大。

这浑人还是那付憨相,见了他们,笑嘻嘻地道:“师太,你从哪儿找来个光头伴当,俺在这儿无聊得紧,拜托你给俺也找个傻老婆子来作作伴可行!”

傻人说傻话,可又透着绝顶聪明!

第一句话,就将两位佛门高人窘得无地自容!

末后还是天心打破僵局,合什道:“赵施主别开玩笑了,贫尼与‘少林’长老涤尘大师,为要事想进诣贵山主一面,请施主惠予通报!”

赵大听完话后,将眼一瞪道:“要见山主?不行,你是夜猫子进宅,必有灾祸,上次来一趟,将我们仙子害死了,这回又要来客山主了……”

天心见他人虽傻,说话却极有道理,倒不禁为之语塞,可是中里迢迢,总不能空手而回,只有坚请道:“吾等实有要事,敬请施主慈悲!”

说完又是一合什。

赵大见她很客气,倒不再发横了,想了一下道:“山主来到山上之后,曾经严令不接见外人,而且她比仙子厉害多了,动不动就要罚人,我实在不敢替你们通报!”

涤尘插口道:“我们与山主仅是故人,请施主费神代为通报一声,见与不见,自由山主决定,断不会牵连到施主的!”

赵大道:“你胡说,我们山主来此以后,尘缘已断,哪里还会有什么故人,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吧!”

不但不傻,说话而且极有道理。

涤尘低声对天心道:“此人大智若愚,哪里是真浑呢!”

天心也低声道:“上次我来时,他的确是浑人一个,也许在五年之中,杜素琼开导他不少,现在怎么办呢?”

涤尘道:“任重如山,岂能半途而返,只有坚持到底了!”

天心点点头遂向赵大道:“我们专程而来,志坚如铁,不见山主绝不回头!”

赵大大声道:“若是我不放你们过去呢?”

天心道:“我们只有在此坐等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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