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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撂挑子不干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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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梨扭头看去,看到走进来的人的时候,眼睛都明亮一分。
  “天凌!”
  叫着他的名字,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一下扑进他怀里。
  因这一声,整个夜都明媚一分。
  萧天凌接住她。
  垂眸看她,眼角眉梢都是笑,微微松口气。不过随即感觉到她浑身没有半点热气,有人眸色一沉。
  “在外面坐了多久?”萧天凌问。
  听出他语气好像有点不高兴,晏梨从他怀里抬头,抬手,掐着指尖,“就一会会儿。”
  带着一丝讨饶。
  说完,晏梨隐约闻到酒味,嗅了嗅,再往前凑,确认无疑,抬头,“你喝酒了?”
  他平日极少喝酒,就算喝也是点到为止,不可能身上会有酒气。
  “喝了点。”他移开目光,没有多说,直接拉着她进屋。
  *
  进屋之后,萧天凌开始洗漱。
  晏梨搬了个凳子,坐在屏风旁边泡脚,眼睛就跟着里面的人转,看着他,兴致勃勃地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忆妙候在旁边,看着屏风那边。她只能看到坐着的人,屏风里面的人只有一个落在屏风上的影子。
  整个屋子里都是一个人轻快的声音,虽然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莫名叫人忍不住笑,一直郁郁沉沉的气氛一扫而光。
  她坐在圆凳上,微微仰着脸,即使只看侧脸,也透着清晰的专注跟认真。
  她在专注而认真地看着另一个人。
  这样的画面叫忆妙心里微微发烫。
  她喜欢看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样子。
  里面的水声消失,应该是洗漱完了。就见坐着的人三两下飞快把脚擦干,伸手,“不想穿鞋,你抱我过去吧。”
  落在屏风上的身影静止了片刻,弯腰。
  萧天凌抱着晏梨朝着床走去。
  忆妙抽神,赶紧过去简单收拾了下,端着水盆退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晏梨刚被放到床上,就麻溜地钻进被窝里。被窝里忆妙放了汤婆子,暖呼得叫人舒坦得直叹气。
  她窝在被子里,看着站在床边脱衣服的人。
  夜里透着凉意,屋子里就亮着一盏昏黄的灯,他背对着自己脱衣服,就仿佛脱下所有的防备。
  她无比喜欢这个时刻。
  每每看到,都会有一种这个人是完全属于她的感觉。
  “熄灯了?”萧天凌把衣服放到一旁,回头问。
  “嗯。”晏梨眉眼弯弯地笑。
  黑暗中,窸窸窣窣,有人躺下。
  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火炉一样,靠近就觉得温暖。晏梨靠过去,依偎进他怀里,嘴里感叹着,“好暖和啊……”
  抱着他又说了会儿话,等到她沉默下来,才听到另一个声音,“睡吧。”
  晏梨阖眼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下巴,乖乖应,“嗯。”
  短暂的欢欣热闹散去,只剩月光寂静。
  良久良久之后,在身侧人均匀的呼吸声里,有人小心翻身,转过脸的瞬间,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滚落。


第18章 
  翌日一大早,整个王府四处便亮起了灯。
  晨光熹微中,迎霜院格外宁静。
  萧天凌手臂微抬站着。
  晏梨倾身帮他扣好腰带,往后退了半步,从头到脚看一遍,满意点头,“嗯,好了。”
  微微仰着脸,不错一眼地看着他,“我今天就不送你出去了,一想……”
  本来还想跟他多说点话,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脸上的笑快要绷不住了,急急止声。
  他没拒绝,说:“手伸出来。”
  晏梨疑惑,却还是依言照做,将手伸了过去。
  只见他从怀里抹出一个手串,戴到她手上。珠子拇指大小,黝黑如漆。
  她不禁意外。但她对手串知之甚少,连是什么做的都看不出来,更别说是做什么用的。
  他收回手,并没有解释,只是说,“好好戴着。”
  又道:“下雨打雷害怕的时候,就让底下的人陪着。”
  “知道了。”
  话音落下,他看着她,“还有没有什么话想说?或许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晏梨摇头,“没了。”
  萧天凌眼睑微敛,“我走了。”
  晏梨看着他,咬着牙根在笑,“……嗯。”
  当人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脸上的笑几欲崩塌,飞快眨着眼把快要喷薄欲出的一切生生压回去。
  看到萧天凌离开,流萤赶紧进屋,“小姐?”
  发现她整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赶忙上前,担忧,“小姐……”
  晏梨对她的声音没有反应,她的世界里只剩那个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到门口,到院子里,最后彻底消失。
  眼睁睁看着她脸上的血色寸寸褪尽,流萤泪花直在眼眶里打转,“小姐,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晏梨怔怔回头,笑得没心没肺,“我没事。”
  却在转身之际,看到床上放着的几件他刚刚换下来的衣服之后,心里一直压抑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了出来。
  这一别,怕是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晏梨浑身一震,突然拔腿往外跑。
  “小姐?!”
  *
  萧天凌刚走到前院,见白月心气喘吁吁地朝着自己跑过来,停下。
  “殿下……”白月心停在他面前,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
  萧天凌却没有多问。
  等站稳之后,白月心把求来的平安符拿出来,不过他还未来得及说话,面前的人在看到她手里的东西之后蓦然皱了眉。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儿?”
  这句带着一丝质问的话问得白月心愣住,忙解释,“都说香山寺的平安符很灵验,月心便专程去为殿下求了一个。途中耽搁,还怕赶不上,幸好赶上了。希望这平安符能保佑殿下可以早日凯旋,平安归来。”
  说着满心期待地把东西递过去。
  对面的人却没有接,“你好不容易求来的,自己留着吧。”
  说完,大步离开。
  白月心错愕僵在原地。
  仿佛被人极大的羞辱,脸青一阵白一阵。
  半晌,僵硬地垂下视线,看着手里的平安符,忽然死死攥住。
  *
  萧天凌翻身上马,临出发前往大门里看了眼,片刻后收回视线,打马离开。
  人刚走,站在王府的众人只觉得一道人影一晃而过,等追过去看的时候,才发现是晏梨,皆是一惊。
  “天凌!”
  晏梨一路追出王府。
  看到那已经走出好远的队伍,她拼了命地去追。
  隐约听到她的声音,萧天凌回身,看到人之后,当即勒住马缰,从马上下来。
  她朝着他跑来。看到她脸上的泪,萧天凌眉心轻拧,迎上去,没走几步,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抱到他的那一瞬,晏梨突然控制不住,痛哭出声。
  不过很快就收了声,松开他,视线里泪水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却还是努力地笑,抽噎两声说:“我其实不想哭的……每次都哭。”
  边说边横臂擦眼泪,可就算是已经很努力勾起嘴角了,眼泪却还是止不住,根本说不出来话,急得又气又恼。
  手抖得厉害,焦躁里,有人帮她擦了擦眼泪,“那就别哭。”
  晏梨仰起头,飞快眨眼想把眼泪逼回去,却是徒劳,只得紧紧攥住他的衣袖,“我……我刚刚骗了你……我其实……其实还有……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你说。”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好……好好照顾自己。每天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能忙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不可以嫌关心你的人烦,不可以发脾气不让人靠近,不要生病,不要受伤……”
  深吸气,“一定、一定要平安回来,知道了吗?”
  “嗯。”
  泪眼婆娑里看到他点头,晏梨哭着笑,伸手抱住他,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的时候,看到却是他身后一眼望不到头的长街。
  那是他要走的路。
  “天凌……”
  晏梨叫了他一声,却一直没说下一句,退开,脸上的泪已经止住,仰着脸对他笑,“一路平安。”
  萧天凌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一圈,最后落在她额角,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指腹在通红的眼尾轻轻摩挲两下,放下,“回去等我。”
  他说的所有话里,晏梨最喜欢他说“等我”,每次听到他说这两个字,心弦都跟着颤,总要趁机跟他撒娇亲近。
  而这一次,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笑,“走吧。”
  晏梨退到一旁,目送他上马,走远,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却像是个石像一样,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
  忽而,肩上微沉。
  “小姐……”
  流萤声音哽咽轻声叫她。
  晏梨眼睫轻轻一颤,像是回神过来。
  “小姐,我们回去吧。”流萤帮她披好披风。
  晏梨看着那晨光熹微处,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好。”
  当回过身,看着空空荡荡回去的路,忽然觉得心也是像是被掏空了似的,什么都没有了,眼泪汹涌,哭到腿发软。
  *
  萧天凌一走,晏梨过得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了两天。
  流萤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吃完早饭,晏梨又躺下了。流萤守在外间,时不时地往里面看一眼。
  看到沁宁从外面走进来,流萤忙请安,“给沁宁公主……”
  沁宁没听她说完,摆摆手,“阿梨呢?”
  “小姐刚刚睡下。”
  这一大早就在睡,沁宁有些担心,转身就往里走,“阿梨?”
  听到她的声音,晏梨坐起来,“沁宁,你来了?”
  沁宁见她脸色有些苍白,蔫蔫的,走到床边坐下,“阿梨,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嗯?”晏梨摸摸自己的脸,笑得若无其事,“大概是这两天胃口不怎么好吧。”
  又道:“你今天来得刚好,之前说好一起出去逛逛的。”
  见她要下床,沁宁把她摁回去,“你歇着吧,本公主还缺你的东西嘛?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说完,觉得不对劲,“阿梨,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晏梨把汤婆子拿出来,沁宁恍然大悟。
  晏梨反握住沁宁的手,“我的公主殿下,我这都躺了好几天了,再躺下去就要发霉了。难得今天天气好,你发发善心陪我出去透透气,晒晒太阳吧。”
  她说话的时候虽然笑着,但沁宁总觉得不像是真心的。
  却也明白是因为什么,安慰,“阿梨,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我四哥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了,不会有事的。而且九哥一直在玉州。他们俩在一起,别说一个小小的梁国,就是阎王爷都奈何不了他们俩!”
  晏梨点点头,“嗯。那我们现在能出去逛逛了吗?”
  沁宁眼珠一转,声音雀跃,“那……就出去逛逛吧!”
  *
  两个人从四通街逛到长平街。
  晏梨不喜欢金银珠宝。沁宁从小在宫中长大,对这些东西也没有多大兴趣,所以两个人一起出来基本都是找那些好玩的小玩意儿。
  结果逛着逛着,沁宁却被晏梨拉进了上京城里最大的一家卖首饰珠宝的店里。
  “阿梨,你要买首饰?”
  “我不买,给你买。”
  沁宁愣愣,“你真要送我东西吗?”
  “嗯。”
  沁宁本以为她是心血来潮,意思一下。结果等上了二楼,她竟一口气把掌柜的送上来的东西全买了。
  眼看着她一口气花掉了自己一年的俸禄,沁宁咋舌,“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我说了,我要送你比羊脂玉好千倍万倍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沁宁一下说不出来话。
  半晌,“阿梨,你是第一个这么对我的人。”
  哪怕只是无意间的一句话,都会放在心上。
  “你也是我在上京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也是唯一一个。
  两个人相视片刻,笑。
  “可是就算要给我买,也用不着这么多啊。只要是你送的,哪怕就是小摊上买的我也喜欢!”
  “那可而不行,等到你嫁人的时候,总得要些好点的东西吧。”
  猛地说起这个,沁宁脸微红,“……我、我才不嫁人。”
  “那温大人你不要了?”
  沁宁被这话噎了个结实,羞恼,“不跟你说了!”
  *
  从金玉阁出来,刚好对面就是广汇楼,两人也逛饿了,打算先吃点东西再说。
  被小二领上二楼雅间。
  刚坐下,晏梨忽然感觉一阵眩晕。好在不过片刻,便恢复过来。
  “阿梨,你怎么了?”沁宁见她脸色不太对,问。
  “没事。”
  沁宁还要再说,却被打断——
  有人推门进来。
  见到来人,沁宁跟晏梨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姑母?”沁宁讶异。
  她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自家姑母。自从回京之后,除了宫宴那日,连公主府都没有迈出一步的人,能在这里碰到,怎么能叫人不意外。
  纯嘉长公主笑,“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们。”
  晏梨问安,“长公主好。”
  因为只见过一面,晏梨这句长公主脱口而出。
  对方却笑,“你戴着我的东西,怎么还叫我长公主?”
  晏梨茫然看她。
  只见面前的人往她手腕上一指,“这串小叶紫檀可是我的珍爱之物。萧天凌给你的时候没有告诉你这是从哪儿来的?”
  晏梨诧异,坦白摇头。
  纯嘉长公主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这是了无大师开过光的东西,可静心安神。我以前总是心神难安夜里不得安眠,后来把这手串戴在身上,竟渐渐就好了。他求了我三天,最后还陪我喝了一坛酒,他竟什么都没有跟你说吗?”
  晏梨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愣住。
  “幸得他是给了你,要是给了旁人,我宁可毁了。怎么,你也睡得不好?”
  这个手串他给她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不对,他当时说了,说的是……
  心骤然跳得很快,快到叫人喘不上气来,晏梨脑子里嗡嗡响,还没有忆起那句话,眼前突然一黑——
  “阿梨?!”


第19章 
  晏梨感觉自己睡了长长一觉,睁开眼视线里模糊一片,迟缓轻眨,感觉屋子里有很多人,有人在说话。
  “……回禀公主,王妃这是风寒之症,加上心有郁结,又几日没怎么吃东西,身子本就虚弱,再被寒症一冲,才会晕倒。微臣开两副药,按时服用便会渐渐好转痊愈。”
  “好!那你赶紧去吧!”沁宁催促。
  晏梨在这对话声中清醒过来。
  听着太医的诊断,晏梨从被子里抽出里侧的胳膊,另一只手压着衣袖往上推,露出一截手臂,原本光洁的手臂内侧冒出了点点淡粉色。
  眼帘低垂。
  开始了。
  “阿梨,你醒了?”沁宁发现她醒来,惊喜出声。
  晏梨不动声色地将衣袖放了回去,扭头看到冲着自己跑过来的沁宁,应声,“嗯。”
  沁宁坐在床边,心有余悸,“你知不知道,你快把我吓死了!突然就晕过去了,怎么叫都没有反应。我就说你身上热得不对劲,你还骗我是汤婆子。亏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
  被教训,晏梨却听得忍不住勾起嘴角,“我没有骗你。”
  她是真的以为是因为自己抱了汤婆子才会浑身发热。
  “怎么可能,你都病到晕倒了,肯定是早就不舒服了。”
  “我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虽说是觉得有些胸闷难受,但她以为是因为那天哭得太厉害的缘故。
  “我就不敢信你的话,你就是个倔脾气。我都说了我不图你什么,就算你想送我什么东西,以后有的是机会,干嘛非要逞强,这下好了吧。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倒下去,有多吓人?”
  晏梨轻轻呼出一口气。
  幸好今天出去了,不然再往后还不知道还能不能陪她出去逛。
  握住沁宁的手,软声,“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最好是!你要是再这么胡来,我到时候就去跟四哥告状!叫四哥来管你!我看你怕不怕!”
  “嗯。”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
  “真是万幸没出什么大事。太医开了药,我已经吩咐忆妙去煎了。你要按时吃的……”
  说到这儿,沁宁不由想起太医刚刚说的话,“还有太医说你是心中郁结,你这一天天地到底在想什么?把自己都折腾病了。”
  晏梨笑,“我在想啊,你什么时候嫁人比较好。”
  “你……”沁宁红着脸说不出话。
  “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就知道笑我。”
  “哼!”背过身轻哼一声,又道:“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因为四哥。”
  想到四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沁宁又生不起来晏梨的气了,“阿梨,你别胡思乱想,四哥肯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的。玉州这一战顶多半年,四哥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一定天天把他堵在迎霜院里,叫他好好陪你,好不好?”
  舌尖尝到一丝苦涩,却笑意不减,晏梨点头,“嗯。”
  “看到你没事我放心了。天色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宫,不然母妃又要念叨。”
  “好,你赶紧回去吧。”
  “那你好好养病,我寻着机会就过来看你。”
  “嗯。”
  *
  沁宁带着丫鬟离开。走出迎霜院,在后花园的长廊上见到有人迎面走来。
  看清来人,沁宁脚步半分没停,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不过错身而过的时候,还是被叫住。
  “沁宁公主。”
  白月心柔柔出声。
  沁宁应声停下来。
  虽然她看不惯这个白月心,但是母妃却喜欢得紧。她要是做得过了,到时候要是传到母妃耳朵里,怕是又少不了要说她两句。
  “有事?”沁宁回身。
  白月心温婉笑,“听闻公主喜欢皮影,前几日有幸遇见一位专门演皮影戏的老师傅,出于好奇就买了一套回来。只不过我不懂这个,倒不如给公主,才不算浪费。”
  她说着,身侧的竹雨会意双手捧着一个小箱子上前。
  白月心继续说:“那位老师傅还在上京城,公主若是想看,不如约个时候,一起去看场皮影戏?”
  沁宁瞥了一眼丫鬟手里的东西,听着白月心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一番话,脸色微沉。
  她自小在宫中长大,又是金尊玉贵的公主,不知见过多少阿谀奉承,声音干巴巴道:“多谢好意。不过我可不好收你的东西。侧妃的月钱也没有多少,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用吧。”
  无视对方僵住的脸色,沁宁又说:“至于看皮影戏?也还是不了。我怕我到时候看到尽心处,大笑大哭大骂会把你给吓着,到时候要是传到我母妃耳朵里,挨训都是轻的额,说不定还要罚跪抄经。你要是想去看皮影戏,找个知书达理,进退有仪的人陪你去吧。”
  一顿:“或者,你如果是真的想去,自己一个人去完全可以的。”
  看到白月心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沁宁心情忽而大好,补了一句,“不过,你若是有空去看皮影戏,不如去迎霜院侍疾。不然要是叫旁人知道,我四嫂生着病你这个当侧妃的还有心情去看皮影戏,怕是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闲话来呢,到时候你这才貌双全的美名怎么能保得住?”
  说到最后,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而后大步离开。
  白月心定定站着。
  等人走远之后,竹雨气得咬牙,“这个沁宁公主太跋扈了,简直目中无人!张口闭口都是侧妃侧妃,这么看不起咱们,那贤妃娘娘又算……”
  “竹雨。”白月心出声。
  说完回头看着远处刚好走过长廊尽头拐角处的人,脸上的笑意寸寸褪尽,面上蒙上一层寒霜。
  *
  即使已经有准备,但是药性开始发作之后,来势汹汹却有些超出了晏梨的预料。
  太医开的药,最开始几次她还能喝下去,好像有所好转。不过前两天,晚上喝药的时候,刚喝下去的药全部吐出来,之后就再没喝进去一口。
  换了几个太医来看,都没有用。
  忆妙焦急地四处请大夫,就连王管家也跟着忙活。
  晏梨没有拒绝。
  越多人知道她生病,并且一茬一茬地换太医,对她来说越是好事。
  晏梨借着生病的由头,也顺理成章地把掌家之权完全交给了白月心。
  卸下王府的重担,加上人不舒服,时常浑浑噩噩,日子慢下来。
  天气一天天回暖。
  吃完早饭,晏梨坐在软塌上,让流萤把窗户打开,看着和煦的阳光落进屋子里来,心情都跟着变好。
  反正没有什么事,晏梨打算把自己的那些珍藏拿出来见见光。
  忆妙跟流萤一起把柜子里的那一堆大小不一的匣子抱出来,小心放在小几上。
  晏梨随手拿出一个打开。
  里面放着一个核雕,雕的是一艘船,船上还是探头出来看风景的人,虽说只比拇指指腹稍大一点,每个细节却都雕得很是精致,栩栩如生。
  这是去年乞巧节,她拉着他出去逛灯会,在一个路边小摊上买的。
  她挑了最喜欢的一个,然后就像每次碰到喜欢的东西那样,把钱袋塞到身边的人手里,非要他把钱给老板。
  这样就算是他买给她的了。
  看着手里的核雕有些出神,晏梨喃喃,“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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