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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撂挑子不干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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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跄往前走,手背上不知道被什么划破,殷红的血顺着指间滴落,一路蔓延。
人却毫无知觉。
御书房内外归于沉寂。
宫灯摇晃,发出黯淡的光。
*
“寒水,再点一盏灯。”坐在床边的一身月白锦服的人出声吩咐,温润如玉的声音,此刻也透着一丝紧张。
“是,少爷。”候在床边的小厮应声。
片刻后,屋子里一下亮堂不少,银针在灯光下泛出丝丝冷光。
屋外小雨连绵,屋子里却像是蒸笼上的屉,闷热得厉害。
随着一声一声简洁的吩咐,银针,帕子,水盆一件一件送上前,丫鬟小厮进进出出。
直到夜半更深才终于平静下来。
“少爷,这毒拔完了,您去休息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
床边的人没有动,“不必。”
见状,小厮没有再劝。
深知今晚是关键,熬过今晚,这人便没有大碍,如果熬不过……
那就是香消玉殒。
小厮看了眼床上的人,虽然面无血色,但美人在骨不在皮,即使在江南,也少见长得如此好看的人。
忍不住道:“这姑娘是福大命大,在红河滩那种地方都能活下来。又刚好,我们那日去那边采药。不然就算还有一口气,在那荒郊野岭,到处都是豺狼虎豹,怕是最后连骨头都不剩。”
坐着的人静静看着那张陷入昏迷的脸,缓缓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分。”
又道:“一直以为两生花只是传说,却没有想到竟然在她身上找到。只不过她吃第二颗药的时间晚了,虽然人醒过来,但是毒却积在身体里,现在加上内伤,雪上加霜。”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姑娘一定能挺过来。少爷你不是说,熬过今晚,她不出半月就能醒吗?到时候正是江南风光最好的时候……
话音未落——
“嗯……”床上的人轻哼出声,眉心紧拧,似乎很难受。
有人揽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烧得滚烫。
比预料中得还要严重。
床上的人抖厉害,又一床被子加上去。
没有丝毫好转。
“寒水,去把那串小叶紫檀拿过来!”
“哦哦。”
撩开被子一角,把手串放在她手心里,连带着手串握住了那只手。
“你从红河滩死里逃生,手里一直握着这个手串,我想这个东西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应当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如果你还想去见那个人,就不要放弃。千万,不要放弃。”
*
夜深人静,夹道里响起匆忙的脚步声,从毓秀宫出来,径直往华清宫去。
一进宫门,陈公公立马迎了上来。
“慧妃娘娘,您赶紧去看看皇上吧。”
“皇上怎么了?”
“皇上今晚心症突然发作,比以往都要严重。”
白月心看到有尸首被抬走,脚步一僵,“那太医呢?”
陈公公哭着脸,“娘娘您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只要一犯心症,就不让人近身,更不要说太医。”
又忙接着道:“但是今日不同,皇上说要见娘娘,到处找。娘娘赶紧进去看看吧,这样痛下去,铁打的人都扛不住啊。”
白月心原本的犹豫,在听到说是皇上主动要见她,被随之而来的欣喜替代。
*
白月心走进华清宫,里面满地狼藉,纵使做好了准备,见到这幅场景还是微微愣了一下,缓神片刻,再往前走几步,看到坐在软塌上的人——
他一身黑色龙袍,衣襟敞开,露出白皙分明的锁骨。光着脚,头发凌乱披散,衣服的金绣苍龙张牙舞爪,一双眼血红,像极了夜里的鬼魅。
白月心不由止步。
半晌,喉间轻咽,“皇上……”
听到她的声音,他抬头看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冷冷蹦出两个字,“过来。”
白月心一瞬迟疑,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到面前——
“衣服脱了。”
白月心一愣,猛抬眼。
他看着她,完全没有打算再说第二遍的意思,白月心什么都没有多问,脱掉外衣,手还没有碰到中衣。
“去床上躺着。”
白月心目光轻轻一闪,停下动作,走到床边,躺下。
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身体僵硬得像石块一样,躺着一动不敢动。或者她知道,只是那个知道依旧叫她身体僵硬,双手拽紧了被子。
寝殿里响起一阵脚步声,很闷,很轻,是光脚踩在地上的声音。
白月心小心翼翼扭头,却只见眼前一道身影一闪,身边空出来的地方,一个人侧身躺下。
好闻的龙涎香瞬间将她包裹。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伸手搂着她的腰,是从未有过的亲近。
白月心只觉得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
随即听到他柔声问:“还冷吗?”
“……不冷。”白月心茫然,只依着他的话说。
萧天凌把怀里的人抱得很紧。
他做了个梦,梦里她一直在喊冷,可是当他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手臂几乎想要勒紧怀里的人的身体里,以此来平复心口痉挛般的抽痛。
白月心被勒得很痛,却没有出声。
许久之后,身边响起一阵窸窣声。
萧天凌手肘撑在身前,稍微抬起上半身,将她护在自己怀里。
手指轻轻帮她撩开有些凌乱的额发。
格外温情。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她的额角,指腹轻轻摩挲。
白月心没有察觉眼前人一点一点沉下去的眸色,只痴迷地仰视着他。
她等这一刻真的等得太久太久了,她多希望这一刻能永远永远不要结……
“嗯!”
脖子被人蓦然掐住,思绪戛然而止。
那因诧异跟恐惧而扩张的瞳孔里映出一张盛怒的脸,“你、骗、我。”
第29章
忆妙跟着松枝再次走进毓秀宫。比之上一次的茫然,这次在松枝出现的那一刻她便知道所为何事。
径直走向主殿,原本隐隐约约的熏香渐渐清晰起来,等进了屋,又辨出被熏香盖过的一丝丝药味。
“娘娘,忆妙姐姐到了。”松枝出声。
忆妙看了眼继续往前走的人,只一眼,垂眸,福身请安,“见过慧妃娘娘。”
白月心见到忆妙,眼里多了一分神采,走上前,“快免礼吧。”
“谢娘娘。”
忆妙起身,不经意地抬眼,一惊。
面前的人脖子上缠着一层白纱,此刻有右边松松滑下几分,露出白纱下的伤痕。
那青紫色淤青格外扎眼。
忆妙不自主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那晚,皇上半夜心症发作,大发雷霆。以往一向不让人近身,这次却主动找慧妃娘娘。所有人就跟看到曙光似的,派人把人请过去了。人进去,里面没有再传出东西摔碎的声音,隐约几句对话过后,便归于安静。
面面相觑之后,众人难掩欣喜。
她木愣愣地站在门口。
直到陈公公上前去关殿门才回过神来,上前帮忙,却在靠近之后发觉不对劲。
里面传来轻微的声响,像是挣扎的声音。
当她跟陈公公小心往里看的时候,却见皇上一只手掐着慧妃的脖子,力道之大,身下的人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剩腿乱蹬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声响。最后慧妃几乎是在生死一线之间捡回一条命。
因为这件事,明明已经到了春天,宫里的气氛这几天却冷得叫人仿佛回到了寒冬腊月。
还未正式选秀女,但是王府里之前只有一位侧妃,皇上登基之后,后宫也添了人,只是皇上从不进后宫,平日里不是在御书房就是在华清宫,唯独对慧妃还算和善。
而这次心症发作,连平日算是最亲近的人也险些杀了。
太后震怒,不过除了让太医好生照料皇上的身体之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犹记得,当时慧妃被扶走的时候,脖子上隐约有痕迹,如果一看,说是死里逃生也不为过。
忆妙回神,道:“不知娘娘今日叫奴婢过来,有何吩咐?”
白月心殷切地看着忆妙,“忆妙,你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可知道皇上有什么禁忌?”
“禁忌?”忆妙茫然。
片刻摇头,“奴婢不知娘娘是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白月心不由得回忆起那天。
她至今都想不明白,前一刻还对她温情款款的人,为什么突然之间想要至她于死地。
纵使不愿意承认,但是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一回想起他看自己的那个眼神,白月心身体止不住颤了颤,深吸一口气,“那皇上最近还有画过画吗?还是只有背影吗?”
“……是。”
“没有正面?”不放心再次确认。
“是。”
“那为什么皇上会看着我的脸,就……”白月心突然说不下去了。
又道:“你再好好想想,最近皇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忆妙沉默一会儿,“没有。”
“或者皇上最近有没有说过冷?”
若说是她说错了什么的话,那天就只有他问她还冷不冷的时候,她答了一句不冷。
“没有。”
见忆妙一问三不知,白月心不免着急。
明明她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人,突然之间就要对她痛下杀手,必有缘由,而忆妙跟在他身边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
语调冷了一分,“忆妙,太后于你有救命之恩。皇上如今这般,太后只怕也是日日寝食难安。再说,皇上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难道忍心就这样看着?”
忆妙跪下,“回娘娘的话,奴婢确实不知道。娘娘就是打死奴婢,奴婢还是不知道。”
白月心被她噎了个结实,她现在是御前的人,哪能说动就动。
僵持片刻,白月心想到以后,语气又缓和下来,将人扶起来,“我说过,我们好歹也是有过一段主仆缘分的,说什么死不死。你想不起来没关系,不过如果你有想到什么,一定跟我说,不管是什么。”
忆妙应是。
“好了,我也不敢耽搁你太久,免得皇上找你,你先回去吧。”
忆妙告退,退出去。
*
松枝将她送到毓秀宫门口,寒暄两句才折身回去。
忆妙看着松枝的背影。
那身翠色的衣裙,叫她恍惚想起流萤。
她当时被送出府的时候,王妃那般坚持,她原以为是王妃交代了她什么事情要做,可是后来王妃走了,流萤也找不到了。后来听说有人跳河,正巧那段时间连日大雨,最后连个尸首都没有捞到。
忆妙轻叹一口气,转身准备回御书房。
没走几步,就见这段日子一直跟着自己在御前伺候的云珠快步朝自己过来,还没有走近,远远就叫,“姐姐。”
声音透着急切。
忆妙见状觉得不对劲,眉心一蹙,赶紧迎上去,“怎么了?”
“陈公公让你赶紧回去。”
“可是皇上心症又犯了?”
云珠摇摇头,“不是。”
喘了口气,“晋王殿下今日进宫,带着几位大人跟皇上一直在御书房议事,到这会儿了午膳都还没有用,永寿宫的嬷嬷刚刚又过来问。”
听到这儿,忆妙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皇上的心症久久不愈,满朝上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加上皇上又是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的性子,太后怕出什么岔子,几乎是天天都会派人过来问。最开始的时候还会说两句,强行让人吃饭休息,不过自从前几日慧妃的事情过后,便只派人过来。
“应当是有什么要紧事。我们先回去,把午膳都备好,等皇上跟晋王殿下和诸位大人议完事,就送进去。”
云珠点点头,“嗯。”
而后又忍不住小声嘀咕,“现在来了御前伺候,才知道皇上不好当啊,这忙起来连吃饭都顾不上。”
忽然想起什么,扭头问忆妙,“姐姐,皇上以前也是这样吗?还是因为心症的缘故?”
这无心的一句话,忆妙却猛地像是什么打中,蓦然停下脚步。
以前?
以前,当皇上还是楚王殿下的时候,在王妃还没有进府之前,王府的下人并不多。常年带兵在外,待在王府里的时间比较短,对府里的下人,只要不犯错,都还算宽厚。
只有一个禁忌,只要碰,轻则被赶出王府,重则丧命。
这个禁忌就是人在书房的时候,没有吩咐,谁都不能去打扰。
那个时候,议事还有处理公务都在书房,除此之外,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把自己关在书房。
所以只要有人进王府,王管家最先叮嘱的就是这一条,那个时候,王府上下没有人逾越半步。
直到王妃进府。
第一次……
她隐约记得好像是王妃刚进府不久,那天殿下从宫里回去,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样的情况都已经习惯了。但是王妃等到晚上,等不住了,不顾劝阻,带着她跟流萤去了书房。只不过,只是让她们等在院子里,自己一个人进去。
门一推开,就听到里面的人呵斥的声音,让人出去。
平时,只要听到这句,就没有人敢再上前半步了。
谁知门口安静了一会儿,人继续往里走,没有听到下一句话,屋子里传出一声闷响,然后有什么东西摔碎了。
等她跟流萤觉得不对劲什么都顾不上冲进去的时候,看到是殿下捂着王妃的额头,脸上是从未见过的惊恐,怒喝,“叫太医!”
定神之后,才发现那张巴掌大的脸上全是血。
可是受了伤的人却一点不在意,反而拉着面前人的手,说了一句——
“天凌,你不要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会陪着你的。”
因为那次,王妃额角留了疤,一直没有消掉。
她突然明白了,不是有什么禁忌,皇上是在找那道疤。
忆妙忽然觉得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叫人喘不过气。
在外人眼中,那个战功赫赫的楚王殿下,或许并不是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刀枪不入。
而第一个发现的人……
却已经不在了。
猛地想起来这件事,就像是找到了线头,很多很多事忽然豁然开朗。
战场上都是九死一生,皇上身上有不少旧伤,加上一忙起来,吃饭休息都顾不上,太医几乎是每隔几天就要去王府里一趟。
后来王妃进府,太医来王府的次数更多了,但是去书房的次数却少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到了该吃饭休息的时候,总有人,哪怕用尽所有无理取闹的方式也会让人乖乖吃饭睡觉。
而这一切却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
可她从来没有跟人辩驳一句,也没有为自己解释过一句。
或许,就算辩驳解释只会招来更多误解跟嘲讽。
忆妙眼眶泛热。
她自以为自己聪明,却连这个都没有看透,大概就是突然日子太安逸,叫人迷了眼。一直觉得她是孩子性格,现在看来她或许才是活得最通透潇洒的那一个人。
如果她还活着,如果还活着……
“姐姐?”
见她站着不说话,云珠出声叫她,“怎么了?”
忆妙猛回神,“……没什么,走吧。”
“嗯。”
*
御书房。
陈公公躬身走到站在窗边的人身边,小声开口,“皇上……”
话刚出口,却被打断。
“今天是春祭?”
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回皇上的话,今日是春祭的第一天。”
上京城每年都会有春祭,为期三天,最开始是祈求新的一年风调雨顺,后来因为西域的商人一般在这个时候来上京的多,会格外热闹。所以到了这一天,白天人们去寺庙烧香拜佛,等到晚上就跟乞巧,上元一样热闹。
陈公公说完,也没有弄明白这句话的用意,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
小龙潭,是横穿上京城的洛水河出城之后必经之地。
小龙潭四周是山,虽然离上京城不远,但是却格外安静,河水到了这里,几乎看不见流动。
平静的水面上飘着一叶扁舟,船上用一根竹竿支着一只灯笼,朦朦光晕照亮小小的一只船。
船头趴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眼巴巴地看着河水入潭的方向。
“姐,今天是春祭吗?怎么都这时候了,还有没有人放灯?”声音带着一丝不高兴,回头看向船尾站着的少女。
少女也纳闷,不过嘴里却说,“急什么急?等着!”
男孩撇撇嘴,小声嘟囔,“母老虎。”
“你别以为我没有听见你在说什么。”
男孩坐起来,“要不是我陪着你,你一个人,这里黑黢黢的,要是出现个什么,连个帮你的人都没有。”
“你那是陪我吗?捞灯的钱你不要了呗?”
“诶,我可以没说!”
“哼。”少女哼了声,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了眼男孩。
男孩有些窘迫,赶紧将话题岔开,“照理说,春祭第一天放灯的人是最多的,可是今天都这个时候了,竟然一个都没有,难道是因为上元都放完了?”
“怎么可能?”
“那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说不出来缘由,“都说让你等着了。”
又被凶了,“……我就问问!”
“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正凶,忽然男孩惊喜出声,“灯!”
齐齐看过去,只见一盏花灯被缓缓流动的河水送进潭中,中间一豆灯火轻轻摇晃。
船划过去,到了近处。
“咦,姐,你看这个灯长得好奇怪,我还没有见过。”
“能有什么奇怪的,无非就是哪几种……”
“那你说说这是什么?”
男孩把水里的灯捞起来,递过去,少女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一下也哑了。
见她答不上来,男孩哈哈大笑。
“不许笑!”少女气恼,“再笑我把你扔下去!”
男孩收声,把手里的灯,转来转去地看,“姐,你看这个像不像个梨?”
“我看你像个梨!哪有人做梨灯的?”
“那你说这不是梨是什么?”
“而且,好奇怪,这灯上,竟然什么都没有写。”男孩嘟囔。
“我看看。”少女把灯接过去,“真的什么都没有写。”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人放的!”
“哪个人?”
“就是去年上元节,我们不是捞到一盏灯吗?上面就写了一个字,梨,你夸人家的字写得好来着!要不是一看就是写的心上人的名字,我看你都差点拿着那盏灯准备嫁给那个写字的人了!”
“你!”少女作势要打,小船一阵摇晃。
男孩赶紧抱头趴下,却看到她身后的景象之后,惊了,“姐……”
长大了嘴巴,抬手指向她身后。
少女将信将疑地回头,却在看清的刹那,愣住。
无数的梨灯从上游而来,点点灯光将这一方天地都点亮,缀在潭水之上,璀璨如九天银河。
*
长平街上的那棵姻缘树,每逢节日最是热闹,扔红绸的,放花灯的,络绎不绝,不过今日却静悄悄的。
河边只站着两个人,河岸上全是梨灯。
除了许久之前的一段对话,再没有人开过口。
——“公子,买花灯吗?我这儿的灯可是最全的!”
“梨灯。”
“梨灯?”
“一盏我以十倍的价钱买,做多少我要多少。”
“公子倒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喜欢梨灯的人,想必是跟心中思念的人有关系吧。”
“……也许有吧。”
侍卫将人全拦在长平街之外,这里的夜,很静。
*
“姐姐!”乍然响起一个声音,吓得忆妙差点摔了手里的茶盏。
一抬头,见云珠急急忙忙从外面跑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忆妙板着脸问。
云珠喜笑颜开,带着一丝讨好一丝求饶地挽住忆妙的胳膊,“我刚刚听说了一件事。”
忆妙见她如此高兴,缓了脸色,“说说看,什么事叫你这么高兴?”
“我刚刚听到皇上在跟晋王殿下说,下月初要巡幸江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19…11…29 23:50:37~2019…12…02 01:00: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舟2个;夏泽塔尔、逐光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凌若枫熙20瓶;二局、夏泽塔尔10瓶;琪语喵7瓶;盼盼、笑呵呵、西木5瓶;肚肚、是粉丝包啊、混世九命猫?、疯狂为作者打call、小白家2瓶;大橙子、28934256、多诺米、25862107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圣上南巡要过淮州,从这个消息传开的第一天开始,淮州城里就一天比一天热闹。
昨日御船到淮湖,淮州城里万人空巷。相比于先帝最后一次南巡的豪奢,上千船舶,大盖行宫,新帝算得上是轻车简从。不过即便如此,因这南巡一路的事迹,没有一人不敬。茶楼酒肆到处都是人,热闹堪比年节。
几个拎着菜篮子的妇人聚在街角,说着给孩子准备的新衣裳。
明日淮湖上会放焰火,淮州城的人都要去看。
“轱辘辘。”一辆马车从她们身旁经过,马车平平无奇,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车窗被推开一条小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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