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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撂挑子不干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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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惧出声,“王妃?!”
  听见忆妙的声音,端着早膳刚进迎霜院的流萤心一沉,急忙冲进主屋。
  早晨清冷的阳关洒进来,屋子里却没有一丝热气,窗边的紫檀木椅上坐着一个人。
  只著单衣,光着脚,披散的头发挡住了眼睛,侧脸看不见一丝血色,静静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没了……
  气息。
  流萤脸色煞白,张着嘴大口喘息,却发不出来一个音。
  仿佛眨眼之间,又仿佛沧海桑田,坐在椅子上的人缓缓转头看了过来。
  见她还有反应,流萤呜咽一声,哭出声来,手发软,手里的碗也摔了,也顾不上是不是溅到自己身上,慌忙走过去,扑在晏梨面前。伸出去的手抖个不停,用力将她的手团进手心,她手发烫。
  再一摸额头,滚烫。
  手足无措,“小姐……”
  看她这样,也不知道是在这儿坐了多久,才会变成这样,流萤惊痛交加,彻底慌了神。
  晏梨缓缓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流萤,张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紧得发不出声。
  见状,流萤急忙凑近点,哽咽着道:“小姐,你说,流萤听着。”
  流萤眼睛一眨不敢眨地盯着她,她唇轻轻张合,没有声音,但是她看懂了她的话。
  而在看懂的刹那,流萤整个人僵住。
  因为她说的是——
  “流萤,我们……离开这里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小可爱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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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一花双色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章 
  屋里银炭燃起来。
  感觉到被子里的人止不住地抖,流萤眼泪吧嗒吧嗒掉,咬着唇没有哭出声,仔仔细细将被子帮她掖好。
  忆妙站在床边,见晏梨脸上都是不正常的红晕,蹙眉,觉得这样不行,低声,“流萤,你在这儿守着王妃,我去请刘太医过来。”
  “忆妙!”
  转身之际,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别去。”晏梨脑子昏昏沉沉,疼得厉害,像是针扎,喘了口气,缓了半晌道:“不用……不用去请刘太医,你出去找个药铺给我抓两副治风寒的药就好。”
  “王妃,还是叫太医过来看看吧。”忆妙劝道。
  浑身没有力气,晏梨阖眼轻轻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就按我说的做,别惊动任何人。”
  勉强勾出一抹笑,“我可不希望个个都来看我这病恹恹的样子。”
  晏梨是主,她是仆。忆妙见她态度坚决,只得点头应下,“……是。”
  *
  先是姜汤后是药,喝完晏梨一觉睡到下午。
  等她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银炭燃得正旺,暖烘烘的。
  “小姐,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见她醒过来,守在床边的流萤立马站起来,凑近问。
  晏梨缓缓神,待清醒些,看到流萤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轻轻叹气,道:“嗯,好多了。”
  头还有些昏沉,但是已经不疼了。
  流萤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再烧,松了口气,抿抿唇,犹豫着开口问:“小姐,昨天在宫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晏梨沉默。
  见她不说话,流萤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小姐,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流萤说,老爷跟两位少爷都远在漠北,您别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坏了。”
  听她提起爹爹跟哥哥,晏梨鼻尖泛酸。
  当初她说想嫁给萧天凌的时候,爹爹跟大哥二哥都是不同意的。说离得太远,她一个人在这上京城中,万一有个什么事,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好说歹说,可是她还是不听,一意孤行。
  也因为她的一意孤行,这三年爹爹没有给她写过一封信。
  “流萤。”
  “嗯?”
  “我想漠北了……”
  流萤一怔。
  这是她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想我的奔霄,想一望无际的草原,想起大家一起赛马跳舞,喝酒吃肉,还有草原上有好多好多星星,你记得吗?”
  晏梨声音低哑,眼里却满是怀念跟憧憬。
  流萤眼泪又涌了上来,“嗯,记得。”
  从小长大的地方,自己的至亲都在那里,怎么可能会忘?又怎么会不想?
  “流萤,我想回家了。”晏梨喃喃出声。
  流萤将她的手心团在手心里,紧紧握住,可是这千里迢迢,又有王妃这个身份禁锢着,哪儿是想回去就能回去的。
  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打碎她的期待,哄道:“嗯,那等过完年,咱们去求殿下,让我们回漠北一趟。”
  晏梨看着头顶的床帐,眼前浮现出那张冷漠的脸,良久,笑。
  “他不爱我。我知道。所以哪怕我现在就消失,他也不会难过……大概还会觉得开心。”
  喉间微梗,顿了顿。
  “……我想让他开心。”
  明明在笑,眼泪却无声往下淌。
  流萤听不懂她的话,只是看着她这样子觉得害怕,“小姐……”
  没来得及开口,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流萤忙将话都咽回去,横臂擦掉眼泪。
  忆妙进来,见晏梨已经醒过来,“王妃,您醒了?”
  想起早上的场景,着实吓人,这会儿见她精神好了不少,也暗自松了口气,。
  晏梨看了看忆妙,随后对流萤道:“流萤,我饿了,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听她说饿,流萤忙应声,“好,我一会儿就回来。”
  等流萤的脚步声远到听不见,晏梨起身。
  忆妙上前将她扶起来,细心帮她在身后垫了个腰枕,让她能靠得舒服点。
  她做事一向都这么周到贴心。
  晏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虽说不上国色天香,但小家碧玉恰如其分。
  “忆妙……”说完这句,后面的话蓦然全哑在唇边。
  她知道,这话一旦说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沉默久久,终究还是复又开口,几乎费尽全身力气扯起嘴角,“我帮天……殿下收了你如何?”
  这话犹如平地一声雷,忆妙惊而抬眼,撞上晏梨平静的目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奴婢不敢!”
  看她这诚惶诚恐的样子,晏梨苦笑。
  看来她这心胸狭窄的名头是深入人心了。
  “你别紧张。当初我嫁进来的时候,母妃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是我将你强行要了过来,生生把这事给打破了。你从小就在王府,做事妥帖,又知进退,要是有你在,我也很放心。”
  忆妙心思细腻,听出她的话有些不对劲,却一时又说不清究竟是哪里不对。
  “忆妙视殿下为恩人,从未有过半分非分之想。”
  又道:“忆妙出身卑微,实在配不上殿下。而且这三年,忆妙跟在您身边,看着您对殿下的好,忆妙不愿意横在您跟殿下之间,如果那样,忆妙只觉得羞愧难当,无颜苟活。”深深叩身下去。
  虽然她心思比流萤深沉,叫人不容易看透,可是好歹也跟在自己身边三年,她如此态度,便是真的不愿。
  晏梨默然不语,片刻后,轻叹一声,道:“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忆妙起身,垂着视线规矩站着。
  “既然你不愿意,也不能把你一辈子留在王府里。嬷嬷们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会帮你留心,你若自己有心仪的也可以告诉我,我帮你们做主。”
  一顿,“最好还是找个你心仪,也心仪你的。”
  忆妙呐呐应是,心里却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人,与其说是不对劲,倒不如是陌生。
  这样平稳沉静的样子跟以往那个只要她一出现,连风里都像是有花开的王妃截然不同,仿佛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不等她想明白,流萤端着吃的回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
  苏嬷嬷站在回廊下,见刚怎么端进去的饭菜这会儿几乎是原封不动地怎么端了出来,眉头紧皱。
  从昨天早上开始,每顿饭都是没吃几口便端了出来。
  苏嬷嬷担心,刚好撞见朔风从外面回来,便将人拦下,“朔风,殿下这两天可是身体不适。”
  朔风如实摇摇头。
  “这就奇怪了,殿下这两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了,这么拖下去人怎么撑得住?”
  朔风沉默一阵,开口问:“今天王妃来过吗?”
  “没有,这两天倒是安生得很,没有来吵过殿下。”
  朔风没接话,当即折身往外走。
  *
  今天天气不错,午后的太阳照在院子里,暖洋洋的。
  晏梨让流萤把木榻旁边的窗户打开。
  她人还病着,流萤把狐裘给她披上之后才将窗户打开。
  阳光落在身上,很惬意,晏梨晒了会儿太阳,问:“忆妙还没回来?”
  流萤一顿,竖起耳朵听听院子里有没有动静,“没有。”
  答完话,流萤不由问:“小姐,晚膳您要去陪殿下一起吃吗?”
  忆妙是按小姐的话去厨房吩咐殿下的晚膳。
  以前只要殿下在府里,小姐都是要过去一起吃饭的,可是从昨天早上开始,小姐连迎霜院的门都没有迈出去过。不过即便人不去,但殿下的一日三餐都会让忆妙盯着。
  面上像是不在乎,心里又时时刻刻牵挂着,流萤心里不太好受,想了想,见四下无人,直接道:“小姐,您要是跟殿下有什么误会,不如说开了好?”
  她是知道她家小姐有多喜欢殿下的,这样拖着,心里难受憋闷的人还是她。
  晏梨浅笑着扭头透过窗户看向院子里,“没有。”
  没有误会,有的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这三年,她变着法的想要让他开心,结果却发现自己就是他最大的不开心。叫他回到家里都不敢有丝毫松懈。
  何其讽刺。
  晏梨话音刚落,忽见一个穿着鹅黄襦裙,披着浅色披风的女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阿梨!阿梨!”
  不过眨眼,人已经冲进了屋,见晏梨坐在榻上,立马扑了过去,“阿梨,出大事了!”
  旁边流萤忙行礼,“沁宁公主。”
  沁宁大口喘气,说不出来话,冲流萤挥挥手,让起身。
  晏梨她急成这样,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沁宁抚了抚胸口,顺过那口气,道:“母妃要去求父皇,给四哥纳侧妃!”
  有些东西已经烙在骨子里。就像此刻,明明已经做了决定,听到这句话心里晏梨还是慌了一瞬,不过好在在起身的前一刻被理智压了下去。
  沁宁满脸急切,“要是让父皇下旨,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你现在就跟我进宫,我们一起想办法把这事拦下来!”说完抓住晏梨的手就要拉她走。
  可是平时听到这种事就如临大敌的人这一次不仅不跟她走,反而反手拉住她。
  “沁宁。”
  沁宁不解看她,“阿梨赶紧啊,咱们要是去晚了,就完了。”
  晏梨看着她笑。
  整个上京城都不看好她跟萧天凌,唯独她。
  能认识这样一个朋友,也算是不枉在这儿三年。
  “陪我坐会儿。”
  “坐什么啊?这都火烧眉毛了!再耽搁一会儿,母妃就要得逞了!你以后就要天天看着那个白月心了!”
  她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母妃就那么喜欢那个白月心,要她看,白月心连阿梨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而且就她四哥那冷得阎王见了都怕的性子,全天下绝对再也找不出来一个比阿梨还喜欢他,对他还好的人了!
  晏梨不急不慢,“能天天看着上京城里出了名的美人,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这话一出,沁宁看晏梨的眼神像是看怪物,“阿梨,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脑子烧坏了?”
  说着伸手去摸晏梨的额头。
  晏梨笑着拍开她的手,“我看你才是脑子烧坏了。白月心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又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别人求都求不来,拦什么拦?”
  “……阿梨,你没事吧?母妃是要给四哥纳侧妃,不是二哥,也不是五哥,是四哥!是萧天凌!那个白月心是要来抢你的丈夫!”
  “我知道。”
  她早猜到会这样。好好的让太医来给她把脉,再借着太医的口告诉她萧天凌不想她生孩子的事,贤妃这么大一通折腾,不过就是为了让白月心进王府。
  纵然现在想明白之后对她有怨,可怨什么呢?她不过是将事实告诉她而已。
  至于抢,当初贤妃娘娘早早就看好了白月心当自己的儿媳妇,是她横插一脚,央着爹爹求了皇上的旨意,生生打破了原本众人看好的姻缘。
  以白月心的家世人品,如果不是她,嫁进王府应该也是正妃之位,现在却只能做侧室。再说,如果她离开,偌大的王府上上下下各种琐事总要人管。
  “而且她嫁进来,日后也好帮……”
  自觉失言,险险止住。
  “帮?帮什么?”沁宁追问。
  “……帮王府开枝散叶啊。”说这句话还能笑出来,晏梨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自己。
  “殿下?”外间乍然传来忆妙的声音。
  闻声,晏梨心“咯噔”一下,外间没有人应声,只有掉头往外走的脚步声。
  他生气了。
  听到那脚步声,晏梨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方才的沉稳被这念头打得七零八落,三年的日积月累,脑子还没有转过来,身体已经对他的情绪做出反应。
  晏梨慌忙起身,却因为动作太大,碰翻了手边的茶盏,热茶漫得满桌都是。
  茶盏从小桌上滚落,摔碎在地的刹那,像是砸开了所有混沌——
  生生止步。
  见她停下,旁边沁宁诧异,“阿梨,你不去看看四哥吗?”
  晏梨掩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脸上却笑得云淡风轻,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今天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第4章 
  因为萧天凌那日一身怒气从迎霜院离开,王府的下人私下议论纷纷。
  谁都没有想到,那个对殿下千依百顺的人是怎么把人给惹恼的。传来传去,最后一致认为是他们这位王妃又整了什么幺蛾子,做过了火,才叫极少发火的殿下发了火。
  尤其这几日,一向吵闹的人忽然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足不出户,俨然是被禁足的样子。
  至于究竟是因为什么,当时院子里除了忆妙跟流萤,没有其他下人在,说法也是花样百出。
  不过比起原因,众人更感兴趣的是,这次为了让殿下消气,他们这位王妃又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左等右等,没有等到迎霜院的人出门,倒是等到了纳侧妃的消息。
  一石激起千层浪。
  自从晏梨进府,三年时间,府里别说侧妃,就连侍妾都没有多添一位。
  现在竟然要纳侧妃,而且还是白家小姐。要知道,白家小姐可是名动上京的才女,跟连规矩都不懂的晏梨,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样的人进府,就算只是侧位,那也是高下立现。
  这个消息一传开,众人恍然大悟。
  难怪那天会惹得殿下不快,现在看来,多半是晏梨不同意白家小姐进府,跟殿下起了争执。
  这下,府里的人愈发看不起晏梨。
  女子善妒是犯了七出之条。一个白月心就叫她这般,实在是失了楚王府的气度。再说,白家小姐嫁进楚王府,白家现在受圣上看重,对楚王府来说只有百益无一害。看不到这些,只讲儿女情长,实在是心胸狭隘,上不了台面。
  想起这些年因为晏梨,不知道多少次叫楚王府沦为别人的笑柄,现在白家小姐要嫁进王府,一众人就像找到主心骨一般,个个翘首盼望。
  起初还担心晏梨会从中作梗,生生破坏,后来听说这是宫里的意思,不日便会下旨,才被喂了定心丸。
  一旦皇上下旨,别说晏梨是大将军的女儿,就是是皇帝的女儿,也不能抗旨不遵。
  *
  忆妙被吩咐去管家那里去拿近三年的账本。
  一路往外走,心里疑惑越来越深。
  三年前大婚之后,王府中馈便交到了王妃手里,照理说这三年的账她再清楚不过,今天却忽然要查账,而且还是三年所有的账。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或许还有中饱私囊,现在查账是为了确保没有留下纰漏的可能。可是她在迎霜院伺候三年,王妃平日里除了喜欢买点吃的,就是街边上的那些不值几个钱的小玩意。至于首饰衣裳,不是宫里赏,就是漠北的人快马加鞭送过来,或者要她提醒才想起来要置办新的。
  她花在自己身上的银子少之又少。
  思来想去都没有找到答案。
  心里想着事,一连迎面碰到几个人都没有察觉到府里的异样。直到经过一个假山,假山另一边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稍稍驻足。
  听着那些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的话,连七出之条都搬出来了,忆妙默然半晌,想起那日的情形,忽然有些好奇,若是这些人知道那日王妃不仅没有反对,还极力赞成该会是什么表情。
  长叹一声,忍不住回头,眼波黯淡地往来的方向看了眼。
  白家小姐又真的会比她更好吗?
  *
  白府。
  这个时节,别处的景致都是萧瑟一片,唯独白府的后花园还是生机盎然。
  青松倒映在平静无波的湖面,平静无波。湖上小榭,几个妙龄少女围坐在石桌旁喝茶聊天。
  “月心,过两日长平街上有灯会,我们一起去看吧。”一个穿着湖绿衣裙的少女吃完手里的红豆糕,扭头看向坐在斜对面,提议。
  白月心一身茶白襦裙,淡雅的颜色将沉静性子衬托得越发明显,娇娇羞羞的,像朵被人细心呵护的小白花。
  不等她自己开口,旁边有人抢白,声音带着调笑意味,“月心可不能再跟着我们胡闹了。”
  “嗯?为什么?”湖绿少女不解。
  有人笑,“我看整个上京城怕是只有你不知道了。”
  “不知道什么?”追问。
  “月心要嫁进楚王府了啊。”
  “……什么?!”
  满眼惊诧看向白月心,“月心,真的吗?”
  白月心垂眸。
  爹爹说圣旨就在这两日,家里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但是嘱咐过现在不能太张扬,白月心不敢表现得太高兴,抿唇浅浅笑,尽是娇羞姿态,“还没有定下来呢。”
  “什么没有定下来,皇上的旨意过两天就下来了。”有人接话。
  “那以后见,是不是要叫你楚王妃了?”湖绿少女兴冲冲问。
  听到这句话,白月心眼底却闪过一丝黯淡。
  “我哪是什么楚王妃,楚王早就有王妃了。”声音轻柔,惹得怜爱。
  话音未落,一人笑道:“楚王妃?你说那个草包?还是得了吧。琴棋书画没有一样拿得出手,唯一拿得出手的怕就是那个姓了吧。”
  楚王是多少上京女子的如意郎君,谁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十全十美的人,竟叫一个漠北那种蛮荒之地长大的人抢走了,就是仗着自己有一个战功赫赫的爹。
  更叫人忿忿不平的是,那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竟然还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这话说到在座的人心坎里,纷纷掩唇轻笑。
  那人又道:“月心,等你进了楚王府,别怕她。要不是仗着晏将军,别说楚王府,整个上京城都没有她晏梨的立足之地。我爹说,楚王从来都是任人唯贤,长得再好,没有真本事也是寸步难行。你拿出你的真才实学,叫人好好看看,谁是珍珠谁是鱼目!”
  这话说完,湖绿少女愤然,“她长得算什么好看!?我看,她连……月心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她跟月心哪里可以比,整天就知道丢人现眼,还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样子,神气什么啊?月心,你到时候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白月心唇角溢出一丝笑意,不过低头之间便压了下去,柔声,“王妃能得楚王殿下喜爱,必然是有可取之处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听她又帮人说好话,有人摇头,“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那种人,你就算帮她,你以为她还能念着你的好吗?”
  “楚王殿下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可不是,记得她第一次进宫,在宫宴上,蟹壳都不知道怎么剥,竟然直接吃了,还说不好吃。”
  “还有还有,去年围猎,赛马赢了,得意忘形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
  七嘴八舌,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笑话都全部被翻了出来,几个人越说越带劲,笑做一团。
  白月心只是听,不说,看着众人笑做一团时,眼帘低垂,掩住眼底的情绪。
  *
  “砰!”
  晏梨抱着自己的小箱子,刚坐到榻上,就听到砰一声,吓了一跳,抬眼——
  流萤把房门给摔上了。
  见她气哼哼地往里面来,晏梨不由问:“怎么了?”
  流萤一想起院子外面那些探头探脑,等着看笑话的人,嘴就噘得老高,不情不愿地嘟囔一句,“……风太大。”
  胡诌了个借口。
  那天沁宁公主过来说贤妃娘娘要去给殿下跟白月心请旨,她没有真正放在心上,毕竟这些年,这样的消息隔三差五的就会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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