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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撂挑子不干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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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不过,沁宁,九哥跟你保证,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齐国终有一天会变成我们小时候记忆里那个齐国,可以自由自在活着的齐国。”
不知是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沁宁眼眶忽然灼热。
萧天琅摸摸沁宁的头,“我去看看阿梨,之前皇兄不是买回来一堆小玩意儿,我给她送几个过去,要跟我一起吗?”
沁宁犹豫良久,还是摇摇头,“我就先不去了。”
萧天琅没有强求,“嗯。”
*
今日像是要下大雨,过了晌午愈发闷热。
尤其是喝过药,整个人都软趴趴的,昏昏欲睡。
见她困得厉害,忆妙手上打扇的动作没停,轻声说:“夫人若是困了去床上睡会儿吧。”
听到她的声音,晏梨强打起精神来,执拗,“我不困。”
“林公子说了等办完事就会回来,奴婢会在这儿守着夫人。夫人一觉醒来或许林公子就回来了。”
晏梨还是没动,“屋子里太闷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说完,又补了一句,“就在门外面,不走远。”
她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关着她的人是随时都可以要她的命的人,不止是她,是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要任何一个人的命。
而他们连一分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今天惊尘走的时候,纵使她有千百万个想让他带自己一起走的念头,却连半个字都不敢提。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结束,更加不知道会以什么方式结束,所以害怕不结束,又害怕结束。
对于她的要求,忆妙想了想道:“那夫人等奴婢片刻。”
知道她是要去做什么,晏梨点点头,“嗯。”
*
萧天凌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晏梨,搬到对面的房间去了。不过说是对面,中间隔着一间不大的茶室,要走过一个拐角才能看到。
忆妙转过拐角,却见房间门关着,陈公公守在门口。
得知慧妃在里面,忆妙只说待会儿再过来,便折身往回走,过了拐角,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转头,见到来人。
福身行礼,“晋王殿下。”
萧天琅抬手,“起来吧。阿梨呢?”
忆妙谢恩之后,起身回话,“夫人刚喝完药,在房间里。”
萧天琅看了眼她过来的方向,“你是刚从皇兄那边回来?”
“是。”忆妙如实答,“夫人说觉得屋里闷,想要出来在廊上透透气。奴婢刚刚去找皇上,不过慧妃娘娘在,奴婢打算过会儿再去。”
萧天琅看了看她身后的房间,今天像是要下雨,的确有些闷热。
“你去带她出来吧,我在这儿看着。”
闻言,忆妙心里一喜,“是。”
萧天琅看着忆妙快步回房的背影,轻轻叹气,浅笑。
忆妙一向沉稳,不过只要跟晏梨有关的事,总是要多些情绪。
世上的事都是公平的,比如只有人心可以换人心。
思绪落下,萧天琅转头看向那个拐角。
慧妃?
眉间轻蹙。
*
湖面上的风吹过来的时候,晏梨重重叹了口气,好像几日压在心头的沉闷都被风吹走了。
不过看远处,黑云团团压着远山,像是要下雨了。
萧天琅站在远一点的地方,似乎没有有要过来的意思,叫她觉得更自在一分。
人一放松下来,困意像浪一样,一波一波地扑过来,没过整个人。晏梨一连打了好几个呵欠,却始终不愿意离开。
见她每次只要听到脚步声就会看过去,忆妙知道她在等人,没有开口提要不要回房休息的事,只是默默给她搬了椅子出来,让她坐着。
坐下来之后,便只能看到远山的山尖。
渐渐的,风有些凉了,驱散了这夏日的闷热。
周遭很安静,窗户对着一眼看不到边的淮湖,淮州城在背面,城里的热闹显得有些缈远。
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急促却低沉。
“快传太医!”
“娘娘,出什么事了?”陈公公见人一出来就说传太医,忙问。
“皇上心症犯了。”白月心惊魂未定,下意识走远,想要离远一点。
“心症?”陈公公微微惊讶。
每次皇上心症发作都会大发雷霆,可是今天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还愣着干什么?皇上龙体要是有什么闪失,你担待得起吗?!”
“是。”陈公公赶紧叫人去请太医。
大雨将至之际,御船上,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
“夫人,奴婢扶您回房间吧。”忆妙说。
这边廊道里只剩忆妙跟晏梨。萧天琅在听到白月心跟陈公公的对话之后,吩咐忆妙好生伺候,穿过茶室旁的过道,到另一边。然后带着白月心一起离开了。
晏梨被这一阵骚乱吵得清醒了些。
不过没有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心里不由疑窦丛生,起身,跟着萧天琅离开的方向走过去。
忆妙犹豫一瞬,最后没有拦,跟上去。
等穿过那有些狭窄的过道后,晏梨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当即愣住。
这边的廊道里后半段跪满了太监宫女,最前头还有几个太医,却没一个人进那个房间,即使房门半掩着。
就这样跪着,没人进去,也没人说话。
晏梨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声问:“……为什么没人进去?”
不是说心症发作吗?
惊动了这么多人,明显不是什么小病小痛,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跪在外面?
忆妙回话,“皇上犯心症的时候,不喜欢看到有人在跟前。”
晏梨更不解,“可是他不是发病了吗?就这样让他一个人待着?”
忆妙一时沉默。
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以前贸然进去的人没一个活着出来过。
晏梨觉得这太……
难以理解。
想起第一次见面,他突然晕倒,后来又无端吐血。
这个心症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现在发病,连一个进去看他是死是活的人都没有。
心里窜上一股无名之火,晏梨抬腿,径直走过去。
“夫人!”忆妙下意识想要拦住她,却慢了片刻。
见有人上前,跪在后面的人皆是震惊,绷着脸纷纷抬眼,小心打量,却只看到一个背影。
晏梨一把推开房门,已经做好准备看到血流满地的惨状,然而进去之后,却发现人坐在软塌上,一动不动。
像是听到她的脚步声,转头看过来。
视线对上的时候,晏梨心口一紧。
难过得有点疼。
不是因为他眼里那仿佛要把人压垮的复杂,而是在看到她之后,瞬间的放松。
他好好坐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却像是随时要倒下去。
晏梨站在门口,不知怎么的想起那天他离开的那个背影,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他先开口,手伸向她,“……过来。”
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疲惫,明明两个字好似用光了全身力气。
晏梨不知道该怎么移开眼,不自主地就走了过去。
没去牵他的手,“你怎……”
话没说完,手腕蓦然被人抓住,往前一带——
人往前栽,惊吓出声的时候,被人抱住倒在榻上。
被他抱在怀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晏梨挣扎着要起来。不过一动,却被抱得更紧,他的手臂一上一下压在她后背上,人动弹不得。
气不打一处来,“你……”
“一会儿。”他脸埋在她颈间,“陪我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声音很低,近乎哀求。
窗外,酝酿了一天的雨终于下下来了。
打在湖面上,船上,刷刷作响,却衬得周围愈发宁静。
*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傍晚刚过,已经黑漆漆一片。
林惊尘走下马车,若不是小厮追上,差点连伞都忘了。撑着伞快步走上御船,雨太大,不过几步路,衣角已经全湿。
走进廊道,因为太着急,脚步声有些沉。
快到的时候,看到忽然从拐角走出来的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两个人,林惊尘蓦然止步。
看清他怀里抱着的人,林惊尘心一提,快步上前,下意识伸手想要探她的脉,不过还没挨上就顿在半空中。
她呼吸均匀平稳。
“只是睡着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林惊尘一时没了反应。
她那么害怕打雷,雷雨夜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雷声什么时候停止,什么时候才敢睡。
而现在……
*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灯,光线昏暗。
林惊尘站在边上,看着人小心把怀里的人小心放在床上。
这会儿外面的雨已经小了,没有打雷闪电,安静下来。
等人掖好被子,林惊尘低声开口,“能借一步说话吗?”
没有称呼,没有君臣之礼。
萧天凌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人,没有治他的不敬之罪,深深一眼之后,不躲不避,“好。”
作者有话要说:5700+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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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窗外雨声淅沥。
陈公公挑了挑房间里的灯芯,灯光轻晃一瞬,周遭明亮起来。随后人退出去,将房门带上,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你想说什么?”萧天凌开口。
“皇上没有什么想问的吗?关于阿梨的事。”林惊尘不答反问。
萧天凌抬眼看过去,眸色深深。
林惊尘迎上他的目光,察觉到对方的怀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解释。
“她最怕打雷,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她睡着。”苦涩笑笑。
他曾想过,在她心里自己会不会有些不一样,即使比不上送她那个手串的人,只要有一点点特别,也够了。
而亲眼看到之后,才知道,在她心里的特别究竟是怎么样的。
林惊尘复又开口,“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只剩半条命,但是手里却一直抓着一串小叶紫檀。”
看到对面的人面色微变,林惊尘了然,“果然,那串小叶紫檀跟你有关。”
“你在哪儿找到她的?”萧天凌问。
“在红河滩下游,那里有个山谷,有几味药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她趴在岸边,下半身泡在水里,不省人事,后背受了伤,衣服几乎全被血染红。应该是被河里的乱石所伤。红河滩里乱石如林,幸亏那几日连着下雨,河里涨了水,不然她怕是早就没命了。”
萧天凌静静听着,脑子里却不自主浮现出她后背上那道从肩胛骨到腋下的狰狞伤疤,手不由握拳。
林惊尘继续说:“起初我以为她只是受了伤,后来等到了镇上,才发现她还中了毒。”
“什么毒?”萧天凌声音猛沉下来。
“两生花。”
又道:“在这之前,我也只在古书中看到过。其实说是毒,但也是药。它要分两次服下,第一次服下之后,人会陷入一种假死的状态,没有呼吸,没有脉搏。但当服下第二颗药之后,人会渐渐苏醒过来。”
“只不过两次服药的时间不能间隔过长,如果第二次时间拖延了,药就会变成毒。拖得时间越久,毒性就越强,甚至可能会死在假死的状态中。从她的症状来看,第二次服药的时间肯定晚了,不过好在毒性不深。”
萧天凌面色阴沉。
两生花?
假死?
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很多人。
会是谁?
跟她的疫症有没有关系?
“这种药从哪里能找到?”
林惊尘摇头,“如若不是遇见她,我甚至都不相信世间有这样的药。不过这种药必需药引,没有药引,则跟普通补药无异,吃下去也不会有任何药效,所以极难察觉。或者,即使自己知晓,如果没有人喂下第二颗药,等于就是在自愿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死掉。”
“不过,她身体里的毒都已经□□了。只是伤毒交加,现在身体虚亏,还需慢慢调养。”
“这些,她知道吗?”
林惊尘看着萧天凌,“我想,我们都不会想要让她知道这些。”
“也因为如此,即使知道你的身份,在今天晚上之前,我也从未想过要放手。不管是她自己服下还是被人下药,都证明那个地方并不是适合她。”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如果她愿意,我就愿意拿命搏一线生机。”
两个人都语气平静,可是这两句话一说完,房间里登时弥漫开剑拔弩张的气氛。
“可惜只是如果。”萧天凌冷声道。
闻言,林惊尘轻笑出声,唇边的自嘲一闪而过,抬头,“不过这一年我跟她朝夕相处,日日相伴,我们之前的感情也并不是外人可以明白……”
话没说完,衣襟被人揪住。
“闭嘴。”从牙缝之间挤出的两个字。
看到对方隐忍怒火的脸,林惊尘浅笑,“或者我可以跟你仔细讲讲我们是如何朝夕相处,日日……”
拳头砸在脸上的闷响打断了话音。
林惊尘踉跄几步才站稳,弯着腰,抬手一抹嘴角,是血。
不怒反笑。
萧天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会留着你的命,等她醒过来,我要你当面跟她斩断关系。”
林惊尘并不意外,站直身体,“如果我是你,我应该也会这么做。”
一顿,“而我答应你,是因为她。”
林惊尘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停下,微微侧过脸,因为背着光,半张脸掩在阴影之中,“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不保证我不会卑鄙地将她占为己有。”
说完,打开房门,大步离开。
*
晏梨做了一个梦,很熟悉的梦。她又梦见自己困在一团迷雾中,怎么跑都跑不出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光亮,着急跑过去,却猛地一脚踩空——
“啊!”惊醒。
惊魂未定,一抬头,发现天已经大亮。
“醒了?”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晏梨循声看去,看清站在桌子旁的人,瞬间放松,坐起来,“惊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电闪雷鸣的天,难得见你睡得好,不忍心叫你。”
晏梨一愣,“昨天晚上打雷了吗?”
林惊尘心里一刺,面上笑意不减,“……嗯。”
晏梨觉得奇怪。
打雷她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一低头,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好像在那边就睡着了,连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不经意抬眼,却发现对面的人目光安静地停留在自己身上。
这下晏梨才察觉有些不对劲,“惊尘,你为什么站得那么远?”
林惊尘没有说话。
但心里却明白,离得越近,自己就会越舍不得。
他沉默,晏梨不由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惊尘浅笑着摇头,“不是。”
“我觉得你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
“阿梨。”他叫她。
“嗯?”
“我今天来,是来跟你道别的。”
晏梨被这句话震得半晌没有反应,就像是心里最害怕的事突然变成现实。
低头,甚至都不敢看他,“……什……什么道别?”
“你不是一直想要找到自己的家人吗?现在你找到了,就该回家了。”
他说得太平静了,平静得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晏梨慌了,光着脚跑过去,“你不是认真的对不对?”
她太慌乱,连窗户边还坐着一个人都全然未觉。
他不说话,没有否认。
晏梨视线陡然模糊,像个孩子一样拉住林惊尘的胳膊,“你不是说如果我一直都不想起来,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你愿意当我的家人吗?会一直陪着我吗?”
看到她哭,林惊尘喉结轻滚,伸手帮她擦眼泪,“阿梨,你还记得那个你一直放在枕边的手串吗?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省人事,但是手里却牢牢握着那个手串。最凶险的那天晚上,险些熬不过去,我把那个手串放在你手里,你拼命抓在手里的东西,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如果你还想见他,就不要放弃。然后你挺过来了……”
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晏梨着急开口,边哭边说:“不是的不是的,是因为你,是因为你一直陪着我。我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听到有人在跟我说话,那个人是你,是你!”
晏梨把林惊尘的手往自己面前拽,泪流不止,“惊尘,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我不想留在这儿,我只认识你。”
“终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晏梨泣不成声,直摇头,半晌,抽噎出声,“……你……你答应过会陪着我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就……就不要我了?是不是……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我会改的!所以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话音未落,人被强行拉开。
对方力道太大,晏梨吃痛轻呼。
“你可以走了。”萧天凌对林惊尘道,脸上阴云密布。
听到这句话,晏梨突然连哭都不敢哭了,伸手想要拉住林惊尘,却够不到。
拼命挣扎,却挣不开半分,见人转身,“惊尘!”
哭出声,“你别走,我乖,我会乖的!”
林惊尘脚步顿住片刻,心如刀绞。
几度想要反悔,哪怕深知她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是男女之情,也想把她留在身边。
不过被最后一丝理智拉回来。
继续往前走。
见他不回头,晏梨突然就像是疯了一般,“你放开我!放开我!”
可是任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一分。
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人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视线。
晏梨蓦然转头,双眼通红,“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让他离开我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萧天凌抿紧唇,压住喉间的腥甜,站着一动不动,受着她的推拒厮打。
最后没了力气,拽住他的衣襟不断质问,“为什么?为什么?”
萧天凌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看着她哀求另一个男人带她走,看着她那么拼命地想要跟他走,喉间发紧。
卸下所有防备,伸手想要抱住她,却在身体挨上的前一刻——
一声闷响。
身体猛然顿住。
怀里的人退开一步,露出手里那根扎进肩窝的簪子。
血,汩汩而出,染红了肩上的金绣苍龙。
那双深渊一般的眼睛,震惊跟痛苦交织。
晏梨扬起脸,看着他的眼睛里全是恨意,泪流满面,“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开心了?”
萧天凌看了她半晌,无声靠近,即使她手上力道半分没松,任由肩窝的簪子往更深处扎去,抱住她。
声音沙哑,“你还有我。”
第37章
一阵轻微窸窣声。等齐太医包扎好伤口之后,陈公公小心翼翼帮坐在椅子上的人把衣服穿好。
齐鸣退后一步道:“皇上这伤口不浅,不过万幸没有伤及筋骨。最近几日要小心,不可用力,伤口也不能沾水。”
“此事不得声张。”
“微臣遵命。”
“下去吧。”萧天凌道。
“微臣告退。”
齐鸣转身离开,一直站在旁边的萧天琅上前,愁眉不展,“皇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天突然心症发作,当时阿梨就坐在廊道里,两边就隔着一个过道,他一时情急,带白月心离开,后来又跟太后周旋,发生了什么事,一概不知。今早过来,一进门看到的就是他整个胸口被血染红。
萧天凌没有说话。
萧天琅只好又问:“我听说林惊尘走了?”
这回对面的人还是没有回答,不过萧天琅却读懂了他的默认。
在猜到原委的瞬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惊尘对于现在的阿梨来说,意义非同一般。昨天在廊道里,她一次一次看向出去的方向,即使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眼神动作却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当时几度庆幸,幸好站在那里的人是他,而不是此刻眼前的人。而现在人如此突然地离开了,怕是会适得其反。
“皇兄,我知道你是太在乎阿梨。可是,她现在忘了一切,比起这淮州城里的人,我们对于她来说其实更陌生。”
萧天琅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在他心里,她越重要,就越不可能放手。可越不放手,只会招来她心里更多排斥。
不管是讨好、忍耐,所有小心翼翼的付出,能得到的只会是比刀剑还伤人的东西。
萧天琅轻轻叹气。
两个人缠成了一道死结,唯一能解开的契机,也许只能等到有一天她能想起来。
“那昨天心症……”萧天琅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原本以为他已经想起一切之后就不会再发作了。
萧天凌问:“上京的信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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