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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撂挑子不干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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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样。”沁宁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句。
说完,沁宁往地上一看,“冰糖炖雪梨?“
“臣妾听闻皇上连日咳嗽,特意备了这雪梨。”
“那真是可惜,慧妃特意准备的,怎么就摔了?”
“臣妾刚刚看到这位阿梨姑娘,一时激动,没端稳。”
“哦,激动。”
沁宁的话字字句句都带刺,白月心不悦,走到晏梨面前,笑得温柔和善,“阿梨姑娘?”
她一开口,晏梨就感觉自己的两只手被人握住,一左一右,一快一慢。
右手僵住。
白月心看了眼那掩在玄青衣袖下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彻骨寒意,不过抬头的时候,依旧温柔和善,“可以怎么叫你吗?不知阿梨姑娘家住何处?”
右手往外挣,答:“随你。”
只答了前半句,关键的后半句避开。
白月心看着两个恨不得把人护在自己身后的人,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找了托辞离开。
自己最不喜欢的人走了,沁宁心情大好,不过一回头,发现一直盯着阿梨看的人,又有些黯然。
希望只是自己多想。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陈公公端着药走进来,“皇上,该喝药了。”
说得小心。萧天凌自登基,陈公公便一直在御前侍奉,知道他的一些脾气。
之前得心症,起初发作还会吃药,吃完就会冷静下来,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不吃了,每次都是硬生生扛过去。而且不仅治心症的药不吃,只要是药,端过来都要费好一番口舌才会喝。
萧天凌清楚自己的身体,让人退下的话都到了嘴边,不过发现晏梨转头看他的时候,默了片刻,伸手。
陈公公见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赶忙快步走过去,把药奉上,“皇上。”
*
松枝默然跟在白月心身后。
突然,走在前面的人忽然一个踉跄,往前栽去。
“娘娘!”松枝眼疾手快把人抓住。
等把人扶起来的时候,松枝发现她神色不对,“娘娘?”
白月心抓住松枝的手,强稳住心神,往松枝身后看了眼,太监宫女都低头站着,道:“无事,就是有点累了。”
松枝会意,接着她的说:“皇上这几日身体不适,奴婢知道娘娘担心,不过有太医院的太医们悉心照料,皇上不日便会痊愈的,娘娘要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嗯。”
*
“吱呀”一声,松枝跟进主屋,顺手把门关上。
“娘娘,出什么事了?”
“松枝。”白月心抓住松枝。
“娘娘不要着急,慢慢说。”
“……皇上在淮州城里找到那个女人,跟晏梨长得一模一样。”
松枝蹙眉,“娘娘可看清了?真的是一模一样?”
“不止是长得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样。”
天下之大,若是长得相像倒是没什么太稀奇的,可是怎么可能名字都一模一样呢?
松枝默然片刻,“那,娘娘觉得是那位吗?”
白月心下意识想点头,不过又想起那个女人看皇上的眼神,那个眼神跟晏梨完全不一样。
“不是。”
“娘娘现在见到人,刚好可以查查她的来历。要不要跟老爷传个信?老爷在宫外,查这些事总要容易些。”
“爹爹那边是肯定要说的。可是,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沁宁说那个女子叫晏梨,皇上听到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在想皇上的心症是不是已经彻底好了?太后明明说,皇上的心症不会轻易好的。”
“娘娘确定吗?”松枝也紧张祁烈。
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皇上想起以前种种,那她们做的那些事,既可以说是为了皇上不得已而为之,也可以说成欺君之罪。
白月心摇头,“我猜不到。可是如果皇上真的都想起来了,又怎么会再容我?”
当初得知晏梨死讯的时候他就想杀她,后来他借着她的手杀了苏嬷嬷,又杀了竹雨,杀了还有那么多人,唯独把她留下。她每日都过得战战兢兢,不知道他留下自己是为什么,更不知道他会什么对自己下手。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他突然受伤,醒来之后,关于晏梨的一切都忘了。
松枝安慰,“娘娘,或许只是娘娘多虑了。也可能皇上还是没有想起来,不过找了一个更像那位的人而已。”
“那为什么说到晏梨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为什么会那么平静?”
“也许那个名字,皇上并没有太多记忆,不然怎么会一直想不起来。”
“而且就像娘娘说得,皇上如果什么都想起来的话,怎么会一点都不追究娘娘?光是这一点,就说不通。”
白月心想了许久,点点头,“你说得对。”
“娘娘,这件事要不要跟太后说?”
“不要!”白月心一把抓住松枝。
这些日子她已经看得太清楚了。对于太后来说,她只是一个棋子。现在前朝一直催皇上立后选妃的事,而她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扮演一个他需要的晏梨。不管其中多少委屈,但是至少在外人看来,她都是最得圣宠的。
要是告诉太后皇上找了一个跟晏梨一模一样的女人回来,甚至可能已经想起所有事,那她在太后那里还剩什么价值?能代替她的人又岂会在少数。
她已经放下所有尊严走到这一步,那她就一定要坐上皇后之位,生下皇子,保白家一门荣耀。
*
御花园。
沁宁拉着晏梨坐在亭子里的美人靠上喂鱼,有说有笑的。
有说话声从小径转角传来,两个人循声看去。
看清来人,沁宁当即拉下脸。
那边白月心已经带着几个美人婕妤走近。
虽说位分不高,但这几个登基后进宫的人也算是上京城中有脸面人家的小姐,自然也是知道那个早逝的楚王妃的。是以看到那个坐在亭子里的人,一个个全变了脸色。
“长公主。”唯独白月心从从容容。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问安。
沁宁一看她这架势就知道她是打的什么主意,“这知道的,是觉得慧妃带着人逛御花园,不知道的看这阵仗,还以为慧妃是要来找茬的呢?”
“长公主又在说笑了,长公主身份尊贵,臣妾亲近还来不及,又何来找茬一说?”白月心笑意盈盈。
沁宁也笑,“人心隔肚皮,有些事难说。”
“阿梨姑娘似乎有些怕生?”白月心不接沁宁的话,看向一直坐在后面,连起身的打算都没有的晏梨。
话里有话。
晏梨看了眼沁宁对面站着的人,除去今天,她们明明只见过一面,可是这位慧妃娘娘只有一种叫她想要敬而远之的感觉。
“还是阿梨姑娘日日伺候皇上累着了?”
原本旁边的人都是看戏的状态,一听这话,看晏梨的眼神都变了。
她们这些人被送进宫,哪个不是肩负着家族荣光?只盼着有朝一日得皇上恩宠,叫家中父兄可在前朝平步青云。可是进宫这么久,却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
不过,要是谁都见不着,想想也认了。再加之皇上那个心症,动不动就会杀人。可是现在,听说皇上自南巡回来便再没有犯过心症,眼见是个好时机,却被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全权霸占。
还直接住在华清宫。
各宫妃嫔谁不是私底下恨得咬牙切齿?
见白月心是要借刀杀人,沁宁一笑,“谁说不是呢?皇兄以前除了慧妃谁都不亲近。不过阿梨再受累也无用。毕竟慧妃娘娘的尊贵在宫里可是独一份,以后飞上枝头,就跟我是平起平坐了。”
一石二鸟。
拆了她的招,有样学样还回去,顺带骂了句野鸡。
白月心脸有些挂不住。
“长公主。”陈公公从御花园外走近。
挨个请完安,“长公主,皇上让您带着夫人去趟御书房。”
沁宁刚好也不想跟白月心周旋,拉着晏梨就走了。
路上,晏梨想走,几次被沁宁识破,抓住她的胳膊就不放手。
边拽着她去御书房,边还叮嘱,“阿梨,我跟你说啊,这个女人,跟你说什么都不能信,知道了吗?”
看她说得有些咬牙切齿,晏梨点点头,“嗯。”
沁宁最喜欢看她认真点头的样子,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伸过去捏了捏晏梨的脸。
*
“皇兄,你找我们什么事啊?”沁宁牵着晏梨风风火火走进御书房,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人。
那人一身雪白锦服,闻声转身,眉目如画,一张堪称惊艳的脸。
他的视线直直投向她身后。
沁宁还没有来得及回头,手被往后轻轻一扯。
晏梨停了下来。
殿内有微风拂过,轻纱微动。
晏梨看着跟自己隔着几步之遥的那个人,完全没有记忆的一张脸,可是看着他对自己笑的时候,眼泪竟然就一下涌了上来。
晏煦看着她,那些深夜里的亏欠、绝望,在心口翻涌,什么都没说,忍住泪,笑着冲她张开双臂。
人扑进怀里的刹那,晏煦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
抱住他,晏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哭出声,脸埋在他胸口,抱着他的手不断收紧再收紧。
抽噎着,“我……我不记得了……可是,我觉得……觉得……你很熟悉。”
晏煦喉结一滚,抱紧她,哑声,“我是二哥。”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在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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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小姐……”
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晏梨止住眼泪,松手,转过身。
两个人视线对上的刹那,流萤一下呜咽出声,哭到说不出来话。
两年了,从她们在林州分开已经两年了。这两年,她跟着二少爷天南海北的到处找,一座一座城,一个一个村庄,可是都杳无音讯。
当时在林州,为了能多点逃掉的机会,她们约定好汇合的地点,分头跑。
她一路被追到闹市上,好不容易才脱身,可是等她到了约定的地方,一等再等都没有等到人,心里便有种不好的预感。后来听说去漠北的路断了,因为连日下雨,路上塌方,死了人,还有人掉进了红河滩。
再后来,她看到了有人从红河滩里捞上来的马。
那个时候,她觉得天都塌了。
幸好赵大哥回来了,她神志恍惚地跟着大家一起找,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没多久,大少爷带人到了林州。
她以为……
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流萤痛哭跪下,“小姐,都是……都是流萤的错。”
这两年,她每天每天都在想,为什么掉进红河滩里的人不是自己?
为什么当时要那么听她的话,自己留在城里,她出城?
该是她的,该是她去遭受这一切的。
流萤哭得不能自已。
晏梨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要扶她起来。
这个叫着她小姐的人叫她觉得陌生,可是看着她哭得这么伤心,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
“别哭了。”
流萤仰起脸,泪眼模糊,任她怎么努力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抬手抓住扶自己的手,忍住哭声,小心地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没有消失,也没有从梦中惊醒,流萤哭得浑身都在抖。
终于,不是幻觉,也不是梦。
晏梨蹲下,单手抱住流萤,轻拍后背安慰着。
*
“小姐,尝尝这个……嗝……还有这个。”
流萤刚才哭得太狠,这会儿说话,说着说着都会控制不住地抽噎一下。
桌上堆满了从漠北带来的东西,点心干果、肉干奶酥,全是晏梨以前爱吃的。
看着人瘦了一圈,还忘记了一切,就算不说,也知道是遭了多少罪,一想到这些流萤就心酸又心疼,恨不得什么都往她面前放。
晏梨吃不过来,一个劲儿地说:“我自己来。”
沁宁坐在旁边,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晏梨吃东西。
这边气氛温馨轻松,另一边,有人转身往外走。
晏煦看了眼吃得脸都鼓鼓的人,笑了笑,随即跟着萧天凌走到御书房外。
刚站定,晏煦先开口,“我们晏家的人一向恩怨分明,多谢你把我妹妹找回来。”
紧接着又道:“不过以前的事也不可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所以,我们算是两清。我说过,在世人眼中,楚王妃已经死了,你既然照顾不好她,我不可能再让她留在这里。”
“我要带她走。”晏煦语调沉沉。
“你觉得你能吗?”萧天凌声音平淡,没有丝毫波澜。
而这种平静听在旁人耳朵里已然是十足的挑衅。
“那就试试。”晏煦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然而等他说完,面前的人久久没有反应,良久——
“明天。”萧天凌开口。
“什么?”晏煦不解。
萧天凌转头看向远处,像是在看天,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只是在极为谨慎地避开什么,“明天来接她。”
晏煦讶异,有一瞬间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前一刻似乎要跟他抢个鱼死网破的人,突然就改了口。
晏煦眯起眼,“什么意思?”
萧天凌没有回答,只是说:“今天就到这儿,进去跟她说一声,出宫吧。”
晏煦道:“缓兵之计?或者……阴谋?”
面前的人转身,看向他。
*
有流萤在,晏梨的嘴巴就没有停过,不过吃归吃,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门口那边,等看到晏煦回来的时候,眉目舒展,会心一笑。
不过当听到他说要走之后,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下意识看向站得离她更远的萧天凌。
亲眼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从高兴变成戒备,萧天凌喉结轻轻一滚,没有任何解释。
“好好吃饭,再好好睡一觉,等再睁开眼的时候,二哥就会出现在你面前。”晏煦温言哄着,说完轻轻摸了摸晏梨的头。
晏梨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人的话,她连质疑的念头都没有。
可是就算心里千百万个不愿意,不愿意让他走,不说她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就算她可以,只要有人不想,就不行。
就像当初惊尘那样。
那种突然的别离,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勾出一抹笑,点点头,“嗯。”
看着她脸上的笑,很懂事,甚至带着一丝小心,晏煦心口一抽。
母亲早逝,阿梨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哪里受过半分委屈?又哪里这般谨慎小心过?
晏煦忍着冲上眼眶的那一阵酸楚,双手搭在晏梨的肩膀上,弯腰,微微使了几分力,跟她平视,“有二哥在,别怕。”
*
晏煦带着流萤离开。
御书房只剩下萧天凌,晏梨还有沁宁。
沁宁明显感觉到晏煦一走,殿内的气氛就变了,这艳阳高照的秋日竟然叫人觉得有些冷。
心里不免着急。
上次她被吓到,强行拉着阿梨过来找皇兄,两个人难得平静和气待在一个屋檐下。算得上是好不容易有了点好的进展,这一下,不知道因为什么,关系又急转直下。
沁宁脑子飞快转着,想着该怎么缓和,可是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萧天凌先开口。
“沁宁,你先下去。”
这话一出,已经抬腿想要离开的晏梨顿住。
沁宁愣了愣,左右两边看看。
感觉她皇兄不像是要发火的样子,虽有迟疑,还是退了出去。走之前叮嘱忆妙跟陈公公一定要在外面好好守着。
*
御书房里更安静了。
晏梨看着萧天凌。
他单独让沁宁离开,意思就是她不能走,可是站了一会儿,他也不说话,只得开口,“我能走了吗?”
萧天凌走到她面前,“今天晚上留下来。”
听到这句话,晏梨倏尔拧眉,整个人就像是抖开所有刺的刺猬。
她身上的刺精准无误地扎在他身上,萧天凌微微一僵,“明天晏煦会带你出宫。”
晏梨愣住,久久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就像是一根拉扯到极限,濒临断裂的线骤然一松,整个人都卸了力。
不过转瞬又警惕起来,“你愿意放我走?”
“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这里?”他反问。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晏梨想起刚才他跟二哥离开过御书房一阵,明显两个人说了什么。
看出她在想什么,萧天凌眼里闪过一丝痛楚,“放心,没有阴谋。”
晏梨看着他,仿佛看着一片毫无波澜的湖,心里涌上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轻轻蹙眉。
面对她的注视,萧天凌别开脸,转身打算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手腕蓦然一紧。
萧天凌身形猛然顿住。
他回头,四目相对的瞬间,晏梨像是大梦初醒般,恍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当即松手。
下一瞬被人反手握住。
晏梨挣扎,“放开。”
那双深渊般的眼睛里方才燃起来的一点光亮顷刻间归于寂灭,萧天凌松开她。
得了自由,晏梨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抿抿唇,刚刚到嘴边的那句话还是问了出来,“你要去做什么?”
等话出口,晏梨才发觉自己这话问得太过奇怪。
他只是说让她离开,并没有说自己的事,这句话简直毫无由来,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问出口。
他没有回答,只是说:“今天晚上留下来,作为……让你离开的条件。”
又道:“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一起吃顿饭。”
*
今晚御书房的宫灯似乎都要明亮许多。
晏梨坐在桌子边默默吃饭,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默许的那个瞬间脑子里是在想什么。
她端着碗,心不在焉地小口小口吃着。
手边放着一只碟子,里面全是剥好壳的虾,虾壳全堆在对面的人面前。
晏梨看着对面低着头默默剥虾的人,吃饭的动作愈发慢了。
今天晚上好像到处都不对劲。
不是没有人帮她剥过虾。在淮州的时候,知道她喜欢吃虾,在她伤口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惊尘也给她剥过虾。
可是,以往觉得有人帮自己剥虾是件很开心的事,现在……
她不开心,也生不起来气,但心里闷得发堵。
“你吃饭吧。”晏梨忍不住开了口。
“不用管我,我待会儿再吃。”萧天凌又把一个剥好的虾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
“待会儿饭菜都凉了。”难得说了一句类似关心的话。
“我不饿。”萧天凌说。
他一句话把她后面的话全堵回来了。
看着碟子里已经快堆起来的虾,晏梨放下碗,“咚”地一声,“你到底要剥多少?”
萧天凌手上一顿,抬头。
看着她,搭在桌上的手,轻轻一蜷,像是在忍耐什么。没有回答,只是叫人进来,洗干净手。
他一言不发,晏梨心里闷得更厉害了,发泄不出来,憋着气伸手去端自己的碗,可是眼前突然晃了一下,手端了个空。
心骤然跳得很快,手慌忙捂着心口,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突然一黑,身子一软。
萧天凌一只手搂在她腰间,将人稳稳接住。
陈公公站在旁边,收住脸上的惊吓,什么都没有多问,只是不动声色地往桌上空了一半的瓷盅上看了眼。在萧天凌把人打横抱起来的时候,陈公公默默退了出去。
*
屏风之后放着一张软塌。
萧天凌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在床上。
过了一阵,忆妙端着铜盆从御书房出来。陈公公把门关上,抱着拂尘守在门口,看着天上那轮孤月,叹了口气。
御书房里的灯灭了。
月光洒进来,隐约照出殿内的陈设。
一阵轻微窸窣声,萧天凌侧身挨着晏梨躺下。
手臂从她头顶绕过,支撑着上半身,这个姿势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拢在自己怀里。
目光她下巴一寸一寸往上,专注缓慢,像是是要把这张脸刻在自己脑子里,最后目光停在额头,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在额角的伤疤上,轻轻摩挲。
不知道过了多久,俯身,脸埋进她颈间,紧紧把人抱在怀里。
那些从未示人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可是却毫无声息,只是黑夜之中,毫无知觉的人,衣领渐渐晕开一抹深色。
*
一夜安宁。
天蒙蒙亮,从御书房到华清宫的夹道里亮起一点灯火。
陈公公提着灯笼,小心给前面怀里抱着人的人照亮。
药效快过了,被放在床上的时候,晏梨嘤咛一声,不过没有转醒,随即又睡了过去。
萧天凌拉过被子给她盖好,站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良久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皇上……”
最后陈公公轻声道。
到时候要准备更衣上朝了。
萧天凌僵了一会儿,俯身,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眼睑轻阖,盖住微红的眼。
好好活着。
起身,大步离开。
*
今日朝堂上波谲云诡。
御书房四下安静。
陈公公静静候在边上。
窗边站着一个人,外面天气晴朗,阳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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