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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拂衣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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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李彦锦没什么意见。只有智通知道,他家叔叔其实是个偏心眼。无非就是想着最喜欢的谢二娘辈分低了,担心他收了李小郎,会压二娘一头。哼,什么不合规矩?从叔叔嘴里也能说出规矩二字来,简直要笑掉大牙了!
  还不知自己已经被侄儿看穿了,李长奎跟着侄儿、徒孙们,摇摇摆摆地到了谢家。
  得知眼前这位黑塔似的大汉,竟然是智通大师的叔叔,谢老板顿时就感到格外的亲切。
  他毫不见外地上前,拉着李长奎的蒲扇大手,笑呵呵地说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就瞅瞅您这气派,嚯,一看就是大侠大英雄,难怪智通大师这么厉害呢!”
  李长奎这人别看脸皮坚厚,可遇到实心眼的夸赞,却仍会觉得有些不得劲。
  于是,这位满脸大胡子的粗人竟难得斯文了起来:“谢老板客气了,呵呵、呵呵……”
  “得了,叔,你也别装了,都不是外人。谢大哥,我叔在和尚庙里素了一老天,您赶紧给他弄点荤菜解解馋,不然回头到了晚上,家里厨房恐怕要遭贼……哎哟!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啊……”智通捂着后脑勺,愤愤不平道。
  “谢老弟,你别听他的。这厮就是皮痒,该揍了。晚上也别整多了,来几个猪蹄膀就足够了……”李长奎搓着手,嘿嘿笑道。
  李彦锦在一旁忽然乐了起来,二娘扭头看去,他就小声道:“听见了吗,谢叔既是师父的大哥,又是叔公的老弟。你说他们仨,到底谁弄错了辈分呢?嘿嘿!”
  在场的,除了谢栋之外,都是耳清目明之人。所以,哪怕李彦锦说得小声,也都听了个正着。
  于是谢老板就看那黑塔大汉忽然僵硬了一瞬,接着就瞪了几个小辈一眼,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逼着智通管谢栋喊叔。
  谢栋见状,连忙摆手,道:“咱们各论各的好了。李大哥你先把包袱放了,我去厨房做菜,咱们中午好好吃上一顿!”
  中午的饭菜果然丰盛,倒是做菜之人因为还要顾着饭馆的生意,只吃到一半,就去前院忙乎了。
  剩下智通叔侄俩和谢沛、李彦锦四人,在后院继续慢慢吃。
  智通也趁此机会,把之前救人的事情说了一遍。李长奎听了,点头道:“不错,没有傻不愣登地直接冲上去抢人,还知道隐藏下行迹。你如今也大了,叔叔就盼着什么时候你能有本事给我收拾收拾烂摊子就好了……”
  “谢谢叔啊,对侄儿的期望如此之高……”
  “你个愣头瓜,还学会抬杠了啊?”
  两人嘴里吃着菜,还忙着斗斗嘴。若舌头不得空,还要用筷子较量一二,竟把个中饭吃得好似武戏般热闹。
  下午,李彦锦正式拜了智通为师。李长奎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个本子来,对三个小辈扬了扬,道:“这就是咱们门派的籍册。你们如今都没资格看,什么时候能打得赢我了,什么时候就交给你们。”
  说罢,他摸出管细豪笔,把谢沛和李彦锦的名字添到了籍册之上。
  既然说了要教两个徒孙,李长奎也不多耽搁,当天下午就正式开始了。
  他先默了一段功法出来,让李彦锦好好背诵。
  结果,这刚一开头,就卡住了。原来李彦锦并不认识这些神似小篆般的文字。
  “你说说你啊,竟干些什么蠢事?!”李长奎恨恨地拍了两下光头侄儿,道:“都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想起来教两个徒儿认字?当初我是这么教你的吗?啊?!学武前,先认字,先!认!字!”李长奎气得又拍了智通几掌,这才皱着眉开始想辙。
  “我只能在这里呆一个月,从头开始教你认字是不可能了。所以,你接下来就得辛苦点。晚上跟着智通好好学认字读书,早上练功,上午听我讲解功法,下午给我好生背诵下来。回头我再把全本默写出来,等你以后学会认字了,也好对照着看看。哦,对了,既然要走暗器这条路,你还得抽空学点杂门奇巧。唉……时间恐怕不够用啊……”李长奎挠了挠毛绒绒的下巴,叹道。
  于是,李彦锦连炸豆腐的摊子都顾不上了,就这样,一头栽进了古代版高三冲刺阶段。
  李长奎解决了李彦锦的问题后,转头开始教谢二娘。
  因为进阶这事,并无固定的模式,李长奎把自己对“识力”阶段的理解尽量说得透彻些,最后也只能推荐她用一种辅助手段,将自己体内的劲道再精炼一遍。
  “嗯,就是绣花了,有什么好惊讶的。山槌子,你那是个什么表情?”李长奎一边眉毛高高扬起,歪眯着眼,不怀好意地盯着智通说道。
  “绣、绣、绣花?!!噗……哈哈哈哈!!!”智通看一眼自家黑粗傻大的叔叔,再想一下他捻针刺绣的模样,就忍不住笑翻在地。
  李长奎没好气地踹了他两脚,道:“你当是寻常妇人那种绣花吗?我说的这种绣法,是不能用针的!要把自己的内劲附在丝线上,通过反复凝练,让柔软的丝线最终能穿过布料。你能做到吗?还笑……笑你个驴球球!”
  谢沛听了李长奎的绣法,眼睛也是一亮,她立刻就找出丝线尝试起来。
  从地上爬起来的智通也吭哧吭哧地要了卷丝线,躲在角落里练了起来。
  且不说这两人如何对着软软的丝线运气使劲,李彦锦那边,到了傍晚时分,也知道了自己所要学的杂门奇巧是什么……
  “喏,别看不起这简单的木雕。你既然是要学暗器,那第一步就是要了解暗器。按功法上所说,每个暗器高手,其实自己本身也都是制作暗器的专家。如今且先从木雕开始吧。这还只是基础,后面的东西涉猎得太过繁杂,我也不算精通,回头再想法子给你找些书吧……”李长奎说着,就把一个窄窄的小木盒递给了李彦锦。
  打开木盒一看,里面是一套简单的木雕工具。李长奎把这些工具拿出来,演示了一遍,又把几种基本雕法刀工做了个示范,就让李小郎找块木头,自己练去了。
  按叔公的话说,这叫师父领进门,后面基本就靠个人了。若有不清楚的地方……找叔公……可能也没屁用,咳。
  李彦锦倒也不发愁,他从柴火垛里抽了根木头,就咔嚓咔嚓地玩了起来。
  没错,在李某人的观念里,这就是玩啊。又没什么硬要求,自己随便雕,那和玩泥巴,搭积木也没啥区别嘛……
  不过好歹李彦锦学过几年素描,多少有点美术功底。他雕了几天之后,就开始试着做小木人。
  第一个小木人,他是照着阿寿雕的。
  阿寿接过小木人,开心地问道:“哎哟,这是雕了个大蛤/蟆?”


第28章 众人皆知的暗恋
  继阿寿收到了蛤/蟆版木雕小人后,智通的糖葫芦小人、李长奎的刺猬头小人和谢老板的猪八戒小人也都陆续出炉了。
  这些造型新颖的艺术品,为创作者李彦锦带来了……一顿好捶,咳。
  当然了,这也有可能与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过的很苦逼有关系。毕竟压迫太甚之后,丑化一下施压者什么的,也是一种心理疏解嘛……
  谢家如今最忙的,就是李彦锦了。其他人,像谢二娘吧,她现在晚上会一起学学认字,白天竟然会很悠闲地练练针线。
  大和尚智通则接过了李彦锦的炸豆腐摊子,每天中午到下午都会出去赚点小钱。
  倒是李长奎这位大胡子高手,每日上午指点完侄儿、徒孙们之后,就开始找事了。
  “山槌子,你昨儿出摊赚的钱呢?”李长奎在智通屋里一阵乱翻。
  智通没好气地说道:“你又要作甚啊?”
  “咳,你怎么就……诶,叔叔总不能在谢家白吃白喝吧,给我点,我交饭钱用。”李长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得了吧,真要交饭钱,那我每天光卖炸豆腐都不够你的份!”智通嫌弃地看了看饭桶叔叔。
  李长奎抬手就给了侄儿一掌,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有些发虚。毕竟这住过来好几天了,每天都吃得不是鱼就是肉的,算起来,可真不便宜。
  李长奎挠着自己的络腮胡子,把自己和侄儿的空钱袋又翻了一遍。没奈何,好汉竟然都是穷光蛋!
  “看来,找个婆娘这事,必须重视起来了……”李长奎也不知想到哪儿去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智通在一旁嫌弃地嗤笑了声,赶紧出门摆摊去了。
  第二天,李长奎还是没想出交饭钱的法子来。于是,他干脆抢了谢沛的活,帮着谢家做些劈柴、担水的活计。
  只是,这天傍晚时,李彦锦无意中说起了隔壁朱家的事情。李长奎听过后,大圆眼微微一转,心里就冒出个蔫主意来。
  于是,从这天起,纬桑街上就多了个热闹景儿。那谢家饭馆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黑大汉,每天就守在朱家大门外劈柴。
  只见,他把那些木头疙瘩放在朱家门口的磨盘上,然后就如晴天炸雷般,嘿嘿哈哈地一通猛劈。
  且不说,那些木头不管多大都能被他劈成了小碎块。最惊人的,还要属这位黑大汉竟然是用一双肉掌当作斧头来劈柴的。
  原本朱家一伙人正忙着窝里斗,每日吵个不停。此时,忽然听到门口有人吵嚷,还以为往日的仇敌杀上门来了。
  待他们你推我挤、谦让有爱地推开门,探出头来一看……嚯,外面有个黑杀才,看上去好像要吃人哎!
  再亲眼目睹了李长奎用铁掌劈柴,哐哐直响后,朱家三兄弟连带朱屠户都生出了一丝佛性——世界如此美好,不该如此暴躁,且忍着吧!
  因大门外,多了李长奎这么个金刚,吓得朱家人白日都不敢再出门晃悠了。
  一天两天的还好说,可到了第五天,朱家人再没法忍下去了。他们一咬牙,一瞪眼,直接就在后院墙上,砸开了个侧门……
  那侧门一开,李长奎就用磨盘彻底把朱家大门堵死,然后又跑到侧门外去劈柴。
  又连劈了几日,朱家人宁可从别处翻墙,也没一个敢出来找李长奎言语一声的。
  晚间,谢家饭桌上,李长奎非常惋惜地表示,朱家那几个家伙太鸡贼了,竟然没一个给他机会发飙……
  正当他这厢还深表着遗憾呢,隔壁朱婆子终于拍板决定,卖房子!这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因为朱家宅子地段挺好,所以当他们放出风要卖房子时,还是挺多人来问价的。
  然而朱家心黑了些,一开口就要了个天价。于是卖了几天,都没有下文。
  可朱家人却实在撑不住了,因为那吓煞人的黑大汉竟然逼得更紧了。这几天,朱大他们几个兄弟翻墙出去时,竟然发现那大汉就坠在他们身后。
  有这么个煞星跟着,他们别说坑蒙拐骗了,能直着腿走路,那就算不错的。
  朱家咬牙又坚持了三天后,终于决定降价卖房!
  朱婆子总觉得是隔壁谢家想抢他们家房子,就为了把饭馆扩大些,让生意更多些。因此,降价当天,她还两眼发红地盯了谢家很久。
  只可惜谢老板完全没想过这事,他自打闺女开始练武后,就把所有钱都攒了起来。没听说穷文富武吗?练武那可是要花很多钱的啊,哪儿还有多余的钱买什么房子呐?
  隔壁朱家卖房子的这段时间里,李彦锦这边的小木人也越做越好了。
  三月底,谢二娘终于收到了属于她的木雕小人。
  “嗯?怎么二娘这个竟然会像个人了?!”智通看着比例合适的小木人,愤愤不平地问道。
  二娘没理他,把小人拿在手里端详了会。还别说,这小人真有点像她。那五官虽然只是简单地刻了几笔,却恰恰勾出了谢沛略带点漫不经心的神情。
  “怎么样?”李彦锦嘿嘿笑着问道。
  谢沛眼神微闪,笑着点点头道:“还不错,师父都说像个人了。”
  谢老板看着女儿手里的小木人,再回忆了下那个已经被当作劈柴烧掉了的猪头人,心中忍不住冷哼了一小声。
  次日上午,趁着李彦锦被叔公抓着背书的机会。谢老板溜到女儿身边,朝一旁努了努嘴。
  “嘘,这边,二娘,这边~~~”谢栋鬼鬼祟祟地把闺女喊到了一旁。
  “阿爹,怎么了?”谢沛疑惑地问道。
  谢老爹挠了挠头发,把发髻都抓歪了,才开口道:“闺女,你如今也大了。可想过成家的事吗?”
  谢沛一愣,她看了看阿爹,疑惑地问道:“爹怎么突然问这个?可是有人来提亲了吗?可我年纪还小啊,他们也太心急了吧?”
  “咳,不、不是。没人提亲……是爹发现阿锦那小子对你还挺上心的,就想知道知道闺女你是个什么意思。”谢栋小声嘀咕道。
  “爹也看出来了啊?”谢将军叹了口气,道:“也是,他做得实在太明显了些。给你们都雕得歪瓜裂枣的,给我的就雕得特别好。这不定是偷看了我多久,练坏了多少木头才弄出来的……”
  谢老板一边点头,一边开口,道:“闺女啊,虽然这小子对你用心了,但你要是不喜欢,也没关系的,爹肯定是向着你。”
  谢沛开心地应了声,然后又有些迷茫地说道:“阿爹,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啊。我好像感觉还凑合吧,主要是,我觉得他说不定能同意入赘咱家呢?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用跟爹分开了。”
  “呜……二娘乖!爹也是觉得,若小郎肯入赘的话,他在赘婿里,那就算是一流的人物了。虽然穷点,可咱们家也不指望过那金山银山的日子。既然是这样,那小人你就收着吧。回头他要是找你说些麻兮兮的怪话,你也别急着答应这小子什么。咱们要抻着点,往后日子才好过……”谢老板把自己与贞娘的相处之道又絮叨了一通,这才安心地离去。
  谢沛上辈子就没考虑过男女之事,也没对谁生出过什么恋慕之心。所以,她只简单地思考了下,觉得不讨厌李彦锦,也就满足了。
  毕竟做为赘婿的话,李小郎已经能称得上是极好的人选了。面相清俊、身长体健、脑子灵光,还顾家赚钱。这要是错过了,今后可能就再遇不上了。
  也因此,父女俩通了气后,谢栋又在睡前找上了李彦锦。
  “阿锦,我进来了啊。”谢老板趁李彦锦没睡,蹿到了他的房里。
  “诶?谢叔,有啥事啊?”李彦锦疑惑地问道。
  “有事有事,咳……咱就直接说吧。如今呐,你钦慕我家二娘的事呢,已经众所周知了。可是我家二娘年纪还小,所以呐,你要克制好自己……”谢栋觉得有些事情应该先说清楚。
  “等会,你等会!”李彦锦越听越不对劲,连忙开口拦住,问道:“什么慕不慕的,怎么就众所周知了?我自己怎么就还不知道呐?”


第29章 夜深人静时
  谢老板原本还觉得自己要警告下某个知慕少艾的毛头小子,可见了李彦锦这反应,倒一下愣住了。
  “你、你是说,对我家二娘没那个意思?”谢栋疑惑中隐隐还带了些不满地问道。
  “咳,谢叔啊,二娘她才十三岁啊!我怎么会……”李彦锦尴尬地解释道。
  谢栋呆呆地瞅了他一会,李彦锦却清楚地感受到谢叔刚刚冒出的那点怒意,不知怎地竟渐渐消了下去。
  “哼、哼哼,”谢老板一脸高深莫测地撇嘴,道:“好你个臭小子,没那个意思怎么还成天赖在二娘身边?以后给我避着点!更不许瞎送什么鸟玩意!”
  李彦锦刚才说完,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他觉得这不舒服,应该是担心惹恼了谢叔、二娘而产生的。毕竟这里对他来说,越来越像一个家了。若是万一闹得不愉快,也许他就要再次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谢栋虽然话说得比较凶,但他心里却真没怎么生气。
  在这位中年胖老板看来,如今这李小郎分明是还没开窍。说起来,倒和他年少时一样。明明一早就喜欢上贞娘了,却还傻乎乎不自觉。直到贞娘于婚事上被人羞辱时,他才在愤怒中幡然醒悟……
  “臭小子,哼,不承认啊?回头等你后悔了,且让你见识见识老岳父的厉害……”谢栋哼哼唧唧地回了房,他也不急,闺女还小,哪怕李彦锦真的不成,将来也不愁嫁!
  次日,谢二娘就从老爹嘴里听说了,那李彦锦竟然不承认对自己动了心?!
  二娘微微眯眼,不承认哈?天天凑到身边来也不承认哈?木雕小人做了那么久也不承认哈?没事就偷偷瞄过来也不承认哈……
  放心!鬼将军绝不是那等死缠烂打之人,更不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李彦锦啊李彦锦,且好好活着吧……
  早饭时,某人心里有些忐忑,就忍不住偷眼去瞧谢二娘。结果却听左侧的谢老板“嗯吭”咳了一声,说道:“阿锦啊,你那小木人我看着挺好,所以就从二娘那里要过来了,不介意吧?”
  “啊?不、不介意。”李彦锦被问得一愣,顺口就答道。
  一旁的智通埋头苦吃没什么反应,大胡子李长奎却微微侧头在李彦锦与谢家父女间来回打量了两圈。
  饭毕,李彦锦照常跟着李长奎学习功法口诀。两人走到院子中站好,李长奎瞧瞧无人注意,就朝徒孙挤了挤眼睛,道:“怎么?和小媳妇闹别扭了?”
  “不、不是。二娘和我……我把她当小妹妹的……”李彦锦尴尬地挠了挠头,解释道。
  “妹妹?媳妇没娶到手之前,可不就是情妹妹吗?我懂我懂,哈哈哈!”李长奎为老不尊地一阵怪笑。
  “不是情妹妹,嗨……”李彦锦嘴皮子其实挺利索,可今儿也不知怎么了,竟仿佛吞了浆糊一般,说不清楚。
  “得了,只要不是亲妹妹就行。我们又不是没长眼睛,你小子平时都干了些啥,别当我们不知道啊。你师父可和我说过,亲眼看见你把人二娘搂怀里了。你如今害羞倒不打紧,不过你这厮要是敢始乱终弃,哼哼……我可是不介意自己动手清理门户的!”李长奎说着说着,眼神就似乎透过他看向了别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狠厉的神情。
  李彦锦被他这么一凶,倒真有点怕了。妈呀,古代可不讲究什么你情我愿,和平分手,自由恋爱啊。之前出门时,他可是真的钻人小姑娘怀里去过,要按着某些规矩来说,他这要是不认账了,会不会被抓去浸猪笼啊?诶?不对,浸猪笼好像是奸/夫/淫/妇的待遇……
  这天上午,两人心里都有事,所以练功时,气氛就有些沉闷。
  晚间,李彦锦躺在床上,有些难以入眠。昨天因为实在有些突然,所以他乱糟糟地也没空多想什么。
  如今夜深人静、万赖俱寂了,他也终于能好好思考思考了。
  对于结婚这事,上辈子他其实是有些排斥的。这说起来,多少和他那突然就出轨了,然后越来越花花的亲爹有些关系。
  小时候,他一直觉得父母感情很好。有时候别的小朋友都羡慕他的爸爸妈妈仿佛很少生气、吵架。在外面散步时,两人也总是挽着手,笑眯眯的模样。
  可这一切,却在他初一那年突然就被打得粉碎。
  而他却永远无法忘记,自己突然回家时,亲眼所见的那一幕。
  那是个很平常的日子,原本应该在学校吃中饭、午休的他,因为发现自己忘带了下午的课本,所以只能趁着午休回家拿书。
  因为离得近,且父母都挺忙的,所以李彦锦就自己跑了回去。
  他还记得,自己轻轻哼着歌,打开家门后,有些疑惑地看到了一双陌生的女鞋。但当时的李彦锦完全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亲妈什么时候买的新鞋子罢了。
  家里很安静,就如同平时那样,父母都在上班,他在学校,整个白天家里都是没人的。
  可当李彦锦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时,却发现总是敞开的房门,此刻却关上了。
  随手扭了扭门把,竟然扭不开?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上了!
  李彦锦挠着头,一边扭门,一边喊道:“爸、妈?谁在里面啊?快开门,我忘带课本了!”
  房中先是安静了一会,接着李彦锦就听到他爸爸在房里语气古怪地说了句:“等会儿!”
  直到此刻,李彦锦都没想到别处。他玩笑着,在门上带着节奏地一通敲,边敲还边嚷嚷着:“芝麻开门,芝麻开门,快交出我的地理课本来……”
  然而这欢快的歌声在门开的一瞬间,戛然而止了。李彦锦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父亲和一个平日很熟悉的阿姨脸色尴尬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两个大人什么都没说,竟匆匆穿了鞋子,一起离开了。而李彦锦也呆愣愣地找到了自己的课本,一路茫然地回了学校。
  直到下午地理课时,李彦锦才突然对着书本红了眼眶。
  他心里又害怕又愤怒,又失望又悲伤。就连该不该告诉母亲,他都拿不定主意。
  下午放学后,李彦锦脑中一片混沌地回了家。看着妈妈开心地忙前忙后做着晚饭,看着父亲淡定自然地在客厅看着报纸,李彦锦沉默了……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失眠、痛苦、纠结、无助才换来的平静,也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个月后,他突然接到舅舅的电话,母亲进医院了,割脉自杀。
  母亲单位同事,无意中在公园撞破了一桩婚外恋,并机智地拍下了照片。同事将照片发在了群里,母亲无法接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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