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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拂衣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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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二哥说,咱要咋办?”
  “我觉得,咱俩都上点心,见到其他队长的时候,多露露脸。跟着刘大憨搜检的时候,也想法子藏点东西……”
  “那……吕将军不是说,咱们起于民,就绝不害民吗?什么不许拿这拿那的,说过好多条。要是违了,听说要打多少大板啊……”
  “且,这种话也就骗骗鬼。真不拿的话,你以为那吕大头怎么起家的,那些个队长原本都是一群穷得光屁股的家伙,可如今你看看,哪个不是人五人六的好大派头?”
  “那……那行吧。二哥,你那儿有吃的没?我饿了。”
  “有个屁,你吃不?”
  “把你屁股上的肉割下来点还差不多,嘿嘿!哎……也不知李四狗会不会早点来换班……”
  “那群龟蛋如今都在陈财主家睡得香喷喷,还指望能早点来?木头都比你机灵点……”
  夜色中,两个黑影悄悄起身离开。
  谷营镇不大,谢沛和李彦锦找了一圈,就寻到了这群人落脚的陈财主家。
  陈家大门口,挂着一盏灯笼。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破衣烂衫的家伙,正靠着门柱,掺瞌睡。
  谢沛和李彦锦寻了个方位,轻轻巧巧地跳进了陈家。
  此时,这财主家,还有几个屋子里亮着烛光。
  谢沛和李彦锦打了个手势,两人各挑了个房间,分头行事。
  谢沛挑的这个,正是陈财主和他正房娘子待的屋子。
  “老头子,你说这咋办啊?他们要在咱家住多久啊?”五十来岁的吴氏焦虑地说道。
  “哎……没想到啊,咱这竟然还能出个土将军……”陈财主语气倒不见多少忧愁,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土将军,那就是个破落混子!回头官兵来了,他们倒是拍屁股走了,咱家怕是落不着好啊!”吴氏没好气地说道。
  “嘘,小声点。那人以前虽破落,可也混出个泼吕三的名头。你看后来那些街头混混谁敢欺他家孤儿寡母?这人啊……还是有点本事的。”陈财主坐在靠椅上,眯眼说道。
  “喂!陈二,你莫不是打着什么主意吧?你是要疯啊?!”吴氏骂道。
  陈财主翻了个白眼道:“妇道人家!这吕三如今还没起势,天知道以后会咋样,我怎么会冒这个险?”
  “那你刚才不是……”吴氏疑惑地说道。
  陈财主叹气道:“人家都上门了,你能怎样?咱们钱也出了,粮也送了,当然得捞点人情啊!若是他们败了,咱们就当是被抢了一回。可若是他们真有点运道,你说咱家是不是就要发达了?”
  谢沛听到这里,脑中灵光一现,她终于知道这吕三是何人了!
  上辈子,她在北疆呆了七年,中间回过几次京城。
  在最后那次回京时,听说江南民乱已经遏制不住了。其中领头的似乎就是一个外号“吕恩主”的家伙。
  待后来国中大乱时,这位吕恩主竟趁势占了江南大半地盘,已经成了不可忽视的一方势力。
  只是,在谢沛死前半年,这位势头正猛的吕恩主就突然嗝屁了。其死因颇让人无语,竟是被后宅某个争风吃醋的小妇人来了个“共赴黄泉浪漫之旅”……
  那吕恩主死后,他的部下为了争夺权势,竟是内部斗了起来。没多久,整个势力竟是土崩瓦解了。
  想到这里,谢沛就转头去找李彦锦。两人碰头后,寻了个僻静之地,交换了下信息。
  “娘子,我听到那刘大憨正派人出去送信,好像是他的口粮不够了。”李彦锦说道。
  谢沛把自己听到的说了下,才低声把自己上辈子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彦锦听了也是愣住,过了会才小声道:“这是小瞧了女人的厉害啊,嘿嘿。不过,咱们如今还是不要急着动他吧……”
  谢沛点了点头,道:“若他以后要占江南,那咱们卫川也跑不掉,迟早要遇上。我上辈子因为长期呆在北疆,所以并没怎么听到这人的传闻,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光看这刘大憨倒还算凑合,咱们先观察观察,暂时不要出手。”
  两人商议好后,就返回了客栈。
  果然,听了谢沛说的,这伙人竟是个草根之人聚拢起来的,且还有些章法的样子,李长奎就决定,暂时保持观望。先赶回卫川,安置好谢家人,再回头来看。
  次日一早,谢家人与掌柜结算了房钱,赶着骡车就要离开。
  只是当他们刚走到镇子东头的出口时,李长奎等人就敏锐地察觉到,前方不远处,正有不下千人的队伍,朝着谷营镇赶来……


第86章 蓝颜知己
  因不知来者善恶; 为了避免正面撞上; 谢家人迅速把骡车和驴子都赶进了路边的巷子里。
  不多时; 只见前方大路上; 黑压压一片人影朝这边疾行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三个男子,看气势都与其他人不同。
  左边的; 是个黑熊般壮硕之人,手上还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铜钹磬口雁翎刀;右边的; 则是个身躯凛凛、胸膛横阔的大汉。
  夹在这两条大汉中间之人虽然个头略矮,却是比那二人都更引人瞩目。
  晨光微曦中; 其他所有人都有些灰暗模糊; 只有这位,从脸到脖颈,以及露在外面的一双小臂; 竟是白得有些刺眼。
  待走得略近,这位男子的面相就更清晰了些。
  真是目似点漆、眉飞入鬓。整个人英武不凡、磊落天然。
  谢沛等人一见这三人; 就知道不是普通角色; 也更加警惕起来。
  他们在巷子口安静等待这支队伍走过去; 镇子里的刘大憨却带着人迎了出来。
  “大将军!”刘大憨一见对面之人,顿时就欢喜地大叫一声。
  吕兴业也笑着喊道:“大憨,我们来得急,赶紧弄点饭来填肚啊!”
  “诶!将军……”刘大憨原本正笑得开心; 闻言顿时就僵住了。
  吕兴业这边还想问话; 他身边那胸膛横阔的大汉却扭头看向了巷子中的谢家人。
  “大哥,那边有人。”宋武低声说道。
  吕兴业知道自家结拜二弟的性格; 不是重要的事情,他绝不会在此时提起。
  于是,这位自封的吕大将军也转过头朝巷子里看去。
  窄巷中,李长奎和智通站在最前面,谢沛和李彦锦则分别护在谢润和老丈人身边。
  因此,吕兴业第一眼就见到了两条魁伟大汉。他心中一喜,当即就忘了早饭和刘大憨的事情,迈步朝巷子走去。
  宋武与何癸赶紧跟上,而刘大憨则有些摸不清头脑地,愣了一下,才小跑着追了上去。
  “两位好汉,在下吕兴业,今儿有幸相见!”吕兴业如今真是缺人缺怕了,虽然说起来他如今也聚拢了三千多人。然而这其中,当用的,连两个巴掌都凑不齐。
  此时见到两位似乎比自己两个结拜兄弟也不差什么的大汉,顿时就起了结交之心。
  李长奎看对方不似来找茬的,也就笑着抱拳道:“吕将军,有礼了!”
  吕兴业一看,这好汉后面拖家带口,还赶着骡马黑驴,嘴角就微微抽了一下。
  “诸位这是刚到此处吗?”吕兴业客客气气地问道。
  李长奎答道:“昨日到了,我们是要回家,路过此镇,在客栈里歇了一宿。如今正要启程呢。”
  吕兴业心中念头急转,道:“诸位有所不知,去岁发了洪灾后,这附近就闹得有些不安宁。我等为了自保,聚在一起,撵了几个贪官,守住了一方安宁。你们若要继续朝前走,我怕还会遇到些乱事,不如……”
  智通在一旁听得心累,就开口道:“此事不劳你费心,我等自会处置。”
  吕兴业身边,如黑熊般的何癸听着有些不爽,扯开粗嗓门,大声道:“我大哥好心好意与你分说,你个秃驴也不知客气点!”
  “三弟!”
  “鸟厮!”
  双方都爆出一声大喝。
  而吕兴业身后的兵卒闻声立刻就围了过来,片刻就把巷子口给堵得严严实实。
  吕兴业见状,心中恼怒。他本是想与这两位好汉拉些交情,以后也好想法子把人收到麾下的。奈何三弟何癸虽然勇武过人,却是个说话不把门的粗鲁脾气。
  “都退后!”吕兴业见谢家几人都面色冷肃,当即就转身喝退了兵卒。
  待巷子口重新被让开后,李长奎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好汉勿怪,我这三弟虽性子粗直,却是个知善恶重义气之人。这样吧,为表歉意,我派人护送你们一段。”吕兴业说完,就准备叫人过来。
  李长奎赶紧开口,拒道:“不必了,本就没什么大事,我等自行离去就可。”
  说罢,直接就催动骡车,带着谢家人,依次从吕兴业等人的身边,走出了巷子。
  吕兴业原本有些惋惜地盯着李长奎和智通看个不休,待谢沛、李彦锦等人从身边经过时,他目中更是露出些惊喜之色。
  这些人果然不一般,除去一个中年胖子和一个瘦弱小娘子外,其余四人竟是个个精彩,人人出众!
  而且,就连那胖子,在这闹灾之地,都显得有些特别……
  “大哥,你别是看上人家小娘子了吧?”何癸看吕兴业还痴痴看着谢家人的背影,不禁开口问道。
  “胡说!我是钦慕这几人的精彩出众!”吕兴业有些恼怒地说道。当然了,至于他内心有没有在看到谢沛、谢润时,起了点什么波动,这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大哥要喜欢,不如我带人去把他们追回来。也不亏待他们,男的就留下与我们一同做大事,女的也可给大哥做两房妾侍。”宋武早年间干过一段时间的山匪,业务能力非常之高……
  “你二人都住嘴!跟我这么久了,你们可看我做过欺男霸女之事吗?当初结拜时不是发誓要跟着我做好事的吗?”吕兴业板着一张白生生的俊面,面色不愉地说道。
  “大哥勿恼,我二人听话就是。”宋武和何癸讪讪地说道。
  谢家人离了谷营镇后,当天中午没有休息,直走到晚上,才在一处破旧的土地庙中暂时歇脚。
  因此处也无旁人,大家就说起了早上的事情。
  “阿锦,你们昨日听到的吕将军应该就是这吕兴业吧。”李长奎问道。
  谢沛二人点点头,道:“应该就是他了。”
  谢老板在他们身后,取出砂锅,从水囊中倒了些水出来,放在火上烧着。
  他一边掰饼子,一边开口说道:“我看那吕什么的,仿佛也不是太恶,与咱们说话都一直挺客气的。就是他身边那个黑厮有些跳冲……”
  谢沛凑过去,帮忙把干硬的饼子都掰成碎末,笑着说道:“那是因为姓吕的相中了七爷和师父,自然是要客客气气地,不然还怎么拉拢人心呐。”
  李长奎听了微微一笑,倒是智通“且”了声,道:“连出家人都不放过,也忒没用了。”
  晚上众人吃了顿水煮肉干糊糊,然后排好值夜的顺序,就围在篝火旁,各找个位置,铺好褥子,和衣而卧。
  待李彦锦值夜时,谢沛醒过来,一时也睡不着。夫妻俩就头挨着头,凑在一处小声嘀咕。
  “娘子,那吕叉叉今儿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李彦锦歪嘴嘟囔道。
  “他看你也是那德性,估计是手下还没什么能人,馋得。”谢二娘忍不住轻笑一声,说道。
  “不是,你想啊,他最后不是那啥那啥了吗,所以平日多半也是个好色的,哼,今儿差点就把眼珠粘你身上了,干脆我连夜回去,把他灭了吧?”李彦锦醋兮兮地说道。
  “我怎么没觉得?我倒是觉得,若他能管束好部下,说不得,咱也能和他好好谈谈。”谢沛就事论事地说道。
  “要谈也是我去谈,你不许去!”李彦锦开启撒娇耍赖模式。
  “为何?”谢沛故意逗他。
  “你当我傻吗?说不得你俩一谈,就觉得非常投契,就谈成朋友……”李彦锦喃喃道。
  “朋友也不错啊?”谢沛漫不经心地说道。
  “哼,就那猪头三,若是说要和你做朋友,铁定没安好心。多半是想着从朋友变什么蓝颜知己,再然后,蓝着蓝着,就他玛绿了……”李彦锦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的脑袋上长出了嫩绿的小草,而那该死的吕姓小白脸子,就在那绿草丛中,痴痴的笑……
  “……”谢沛先还没想明白,片刻后,才突然噗嗤一声,乐了起来。
  小两口你掐我,我挠你,两个时辰的值夜时间,硬是过成了二人世界。
  次日上路之后,谢家人越走越是心惊。
  虽然已经听说江南闹了旱灾又闹水灾,可这都过去半年多了啊,但是一路走来,却是越来越多的荒芜之地和废弃村落。
  谢厨子忧心忡忡地说道:“也不知咱卫川是个什么情况?”
  又走了大半个月,他们终于到了湖白府的地界。
  而让众人没想到的是,他们在房县的客栈中,竟是见到了一位熟人——卫川县令张洪文!
  谢沛他们刚在客栈中要了三间客房,身后就传来一个略有些耳熟的声音:“伙计,给我来间上房,赶紧烧些热水,老爷我要沐浴。”
  李彦锦和谢沛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只见张洪文衣衫脏乱、发髻歪斜地在柜台前说着话。
  谢沛与李彦锦使了个眼色,两人心有灵犀地赶紧回头,小声对谢爹等人说了几句。
  待谢家人分头进了房间后,他们就把晚饭叫到了房间里来吃。
  而李彦锦则快速给自己改了点装,衣服倒没换,还是老样子,然后就推开了房门。
  他刚出门,就见张洪文正站在斜对过那间房的门口,冲小二嚷道:“赶紧把热水送过来啊,老爷的事,你耽搁不起!”
  小二点头哈腰地应道:“李老爷您放心,肯定妥妥的!”
  李彦锦听了眉头一扬,得,县令大人竟是连姓都改了,看来肯定是藏着什么猫腻了喂~~~


第87章 何以解围?
  李彦锦下楼逛了一圈,然后就在大堂里叫了一壶茶; 与客栈伙计闲聊起来。
  这一聊; 就让李彦锦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前不久; 湖白府里也生了民乱。其中有几个地方,更是被乱民冲进城去,好一番抢掠烧杀; 而当地的官员要么是被乱民打死; 要么则是逃得不见踪影。
  李彦锦还想打听下卫川的消息; 却见张洪文已经洗巴干净,下了楼来。
  李彦锦见他摇摇摆摆地出了客栈; 于是也把茶钱付了; 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张洪文出了客栈; 就奔一家银号而去。
  李彦锦抬头看了看那银号的牌匾; 竟是高运钱庄。
  说起高运钱庄,李彦锦还记得,他们当初为了抓张县令小妾和徐仲书的奸/情; 从而揭开了清善庵内里的污糟之事。而二娘为了救出几个无辜女子; 更是把高运钱庄当家人的嫡长子给弄死了。
  那高金贵虽然死了,可他身上的几件信物却被谢沛留了下来。
  李彦锦脑子里还在转着主意; 就见张洪文拎了个小包袱; 喜滋滋地出了银号。
  看来,这是刚把银票换成现银了啊。
  张洪文手里有了现钱,心情也松快不少。他已经想好了,虽然卫川县被围前; 他就逃了出来。可他当时说的是要去府城求援的,因他并没带上妾侍、亲信,所以衙门中,不少人都以为县令老爷是真的求援报信去了。
  此时,他之所以没有跑远,可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张县令还等着那些乱民散了之后,他就装个惨样,再溜回去。
  到时候,最好是把乱民进城的事压下去。若是压不下去,他就给自己按个求援不成,拼死抵抗,奈何力有不逮的好名头。说不定上头被糊弄过去了,还能再给点什么奖励。
  张县令想得很美,打定主意先在房县逗留些时日。待乱民差不多散去了,再潜回卫川。
  他就是有些心疼,那些没来得及带上的金银。虽然自被贼人洗劫过一番后,他不大敢明目张胆的搜刮了。但这些年下来,多少还是存了些家底的。
  只是逃跑时,多有不便。于是只带上了轻便的银票。好在这民乱范围不算太大,湖白府内的银号竟然还能正常兑付。
  县令大人心情不错,哼着小调,先回了客栈。
  他躲进房中,把现银与其他银票藏进了包袱之中,然后揣着三十两银子就……逛青楼去了。
  往日在卫川县里,他多少还要顾忌点形象,不好大张旗鼓地逛花楼。
  如今改名换姓,又无人认识他,张老爷自然要好好过个瘾了。
  李彦锦趁他回客栈藏银钱的功夫,把刚才打听来的消息与二娘他们说了一下。
  谢沛很快也猜到了,卫川多半是出了乱子。不然这张洪文不会改名换姓躲到此地。
  想到这里,谢沛对李长奎说道:“七爷,不如这样。你带着大家在此地稍待几日,我今夜就先赶去卫川看看情形。若是无事,我自然来喊你们回去。若有事,咱们也好提前有个准备。”
  智通道:“那不如我去好了。”
  李长奎看了看谢沛和智通道:“还是二娘去吧,她处事更周全些,若放你去了,怕你一个不忍闹出乱子。”
  智通也知自己脾气太直,被叔叔说了,也没话反驳。
  李彦锦虽理智上知道,娘子功夫高、为人又冷静机敏,此去应是无碍。但他还是忍不住,硬塞了好些简单易用的小暗器给二娘,算是让她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谢沛待李彦锦跟着张洪文出了客栈后,就背着个小包袱,独自上路去了。
  而李彦锦这边,远远跟着张洪文,发现这厮竟是迈着个四方步,直奔花楼而去了……
  李某人一见这情形,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好猪头,你把一县百姓置于危险之地不顾,自己却跑出来花天酒地,害得我娘子还要孤零零去查探县城情形!我李彦锦今日要不让你吃点教训,我就……我就跟着我娘子姓!
  于是,张老爷这顿花酒吃得极其开心,待叫了个丰腴的花娘快活了一番后,他一摸钱袋,竟是掏出了几块……石子?!
  刚才还在床上叫得千娇百媚的花娘顿时就竖起柳眉,瞪大眼睛,尖声叫道:“快来人啊,这儿有个没钱的死骗子!!!”
  没钱的张骗子在花楼里挨了顿臭揍后,一瘸一拐地被人押着回客栈来取银子。
  因看热闹的人极多,当他被人押回房中打开包袱取钱时,门口就挤了一大堆黑脑壳。这其中,可有不少是城中的闲人混混。
  张洪文因自己的原因,就算吃了憋屈,也不敢把县令官老爷的身份叫破,更不好报官,只得吃了个大大的闷亏。
  但从这天起,但凡张洪文上街,无论带多少钱出门,都会遭一两趟贼偷。还有那下手晚了,没捞到钱的,竟会把人拖进巷子里暴打一顿。
  至此,张老爷再不敢出去招摇了。只整日待在客栈里,留心打探外面的消息。
  而另一头,谢沛离了众人后,放开手脚,快速奔行。
  竟只花了一日功夫,就走完了原本十天的路程。
  然而,待她赶到卫川县时,却看到了上千的流民正在渐渐朝县城聚拢。
  谢沛稍微观察下,就发现个不妙的事情,这些流民竟有多数都是从城外古德寺的方向而来。
  略一琢磨,谢将军大致就猜测出,之前很可能是古德寺救济灾民,从而引来了大量流民。
  而流民一多,恐怕就有些逼迫的意味。可古德寺别看只是个寺庙,要真论起防御力来,怕是比卫川县城要强好多倍。
  这些流民估计围了几日,没得着好,这才放弃了古德寺,转头去围卫川县城了。
  此时,卫川县城早就关闭了城门,而城门下,已经围了一层流民,其中还有人不断在鼓动众人,冲击城门。
  而随着围堵古德寺的流民逐渐转投到县城之下后,卫川的安危也已经有了摇摇欲坠之势。
  谢沛看那城门还能支撑一时,就又调头跑了趟古德寺。
  果然,古德寺的围墙外也聚了一批流民。
  只是古德寺中几乎都是青壮僧人,虽然他们都不是正经习武之人,可拿着木棍对付一些饥肠辘辘的流民却不算太难。除了个别心软,不忍心用力推挡之人,被流民挠破了头皮外,其他人都还神色沉稳地守在围墙和大门后方。
  谢沛见状,眼珠一转,就想出个主意。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围在古德寺外的流民忽听身后传来洪钟般的喊声:“古德寺诸法师见安,府城僧正司已派遣八百武僧前来护持,不日即将抵达!不日即将抵达!!”
  这一道呼喊,声音洪亮,扩散到四面八方,闻者皆恍如说话之人就在身旁。
  于是,仅这一喊,就把原本就生出了退意的流民们给震住了。
  他们屏住呼吸,静待了片刻后,这才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然后偷偷地朝外撤去。
  既然古德寺这硬骨头啃不动,不如赶紧去县城里打打秋风吧!
  流民们似乎商量好一般,短短一个时辰,竟是散去了大半。留下的,不过是些腿脚不太便利,并不打算闹事,只想依靠着佛门寺庙得点救济的老弱病残。
  而此时,寺中僧人自也是听到那洪亮之音。
  副寺面带喜色地想去与慧安方丈商议一二,不想,却被方丈的侍奉弟子告知,大师正在接待贵客。
  副寺脑子一转,就认定这贵客必是要带着八百武僧前来支援之人。于是连忙满脸堆笑地,退了下去。
  其实副寺猜得也不错,来人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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