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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拂衣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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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回头你把豆腐炸了,我尝尝原味,然后再给你调制酱料。”谢二娘很爽快地同意了李小郎的请求,然后放下手里的笤帚朝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她就见到智通正转着头四下打量。
  “诶?你怎么出来了?”智通扭头看见谢二娘来了,诧异地问道。
  谢沛微抬眉头,道:“我听说那智能的事情了……”
  智通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招惹来心怀恶意的智能,于是挠了挠头,闷不做声。
  谢沛也没再开口,而是绕着谢家的院墙转了起来。
  智通不明所以,下意识地就跟着谢沛一起走着。
  上辈子十几年军旅生涯,谢沛从小兵做起,直到当上了将军。这让她不但武艺精进,更是学成了一身好本事。像追踪、防御、偷袭等等,对谢将军来说,都是玩得精熟的东西。
  因此,当她看到了自家门前和堆着柴垛的矮墙外的某些痕迹后,她就对那智能想干的坏事,了然于心了。
  晚间,谢沛打着探讨武艺的借口,把李彦锦和智通叫到一起说事。
  因他们三人就呆在还没来得及拆掉的草棚中说话,谢父瞧着也没啥好担心的,就自去洗漱安歇了。他今天身心皆疲,吃完饭就困得两眼发涩,回房后,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院子中,谢沛把自己观察到的痕迹和推测说了一遍后,智通心中涌起了一股杀意。
  “这个矮矬奸贼!我不欲方丈烦恼,才放了他一马,不想他竟琢磨着放火杀人!我这就去把他找出来,直接打死了事!”智通怒冲冲站起来就要朝外走。
  “师父且慢!”
  “大师!”
  谢沛和李彦锦连忙把人拉住,若真让智通为了那家伙犯下大罪,可就太亏了。
  “师父勿急,我有法子让那歹人再不能作恶。”谢沛知道自家师父的暴脾气,赶紧说道。
  李彦锦也在一旁劝道:“大师,咱不能做亏本的买卖,您犯不上为了那坏蛋搭上一辈子,他不配!”
  智通被谢沛一拽,竟再迈不动一步,顿时就睁大眼朝她看了过去。
  谢二娘微微一笑道:“师父且坐,听听我的的计策如何……”
  三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各自回房安歇。
  再说那矮矬子智能被逐出古德寺时,副寺慧真身为他的族叔,就给了他两贯钱,让其回老家去,自谋生路。
  智能在古德寺中享福享惯了,一朝被逐,可谓天塌地陷。
  他犹不死心,总觉得还能靠着族叔再回古德寺。于是就日日在寺外徘徊,想要再哀求哭嚎一番。
  只因他当初克扣贪污太甚,古德寺上下竟无人愿意再相助于他。磨蹭了十几日后,智能钱也花干了,回寺的心也渐渐死了。
  他饿了两天后,竟在一天清早抢了个来上香的老妇人。
  至此,智能仿佛打开了一扇为恶的大门。他又抢了一次后,引起了古德寺僧人的注意,就不敢再呆在寺院附近。
  谁知,正当他要离去时,却冷不防看见了智通带着谢栋出现在古德寺外。
  他看着智通满面红光、身高体健,心中诸多恶念凝为了一把杀人尖刀,只觉得自己如今这般惨状,皆是智通所害。心中遂起了杀人害命的歹意。
  他跟着僧人们摸到了谢家门外后,四下转了一圈,就想出了一条放火杀人的毒计。
  不过想要借着火势杀死智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为了掩盖行迹,智能干脆出了城,去邻镇采买物事,好做准备。
  他在那边买油买刀,却不知谢家饭馆次日重新开张后,很快就传出了一条消息。
  说是外地有个惯犯走脱了,似乎正朝着卫川县而来。
  那惯犯常用的手段就是挑个富裕人家,然后放火杀人,再趁机劫财。
  卫川县里的混混们,平日就算为恶,也很少如此杀人放火的。因此消息一传出来,众人就对附近的陌生人和自家院子的安全更加留意起来。
  于是,三天后,当智能背着个味道怪异的大包袱进城后,就发现老有人盯着自己。
  智能心里有鬼,他琢磨了片刻后,就觉得是自己心虚所以才生了错觉。
  他在离谢家不远的码头附近,找了个地方闲坐了下来。
  这一呆,就是一白天。
  智能还在等着天黑后,好去谢家放火烧人,却不知早有人将他报去官府。
  衙头王满兴得知消息后,顿时兴奋起来。他如今正愁没有立功的机会,这消息来得极是时候,真是瞌睡了有人递枕头啊!
  为了抓个现行,王满兴都不让衙役上前询问。他带着人埋伏在附近,只等这歹人行凶时,抓他个罪证确凿。
  智能还不知情,正想着那谢家看着还有些家底,回头把人都烧死后,倒可趁乱进去摸些钱物……然后就干脆离了卫川,找个地方逍遥快活去算了。
  他等得有些难受,好不容易熬到了金乌西坠,夜幕升起,这才想起来自己还饿着肚皮。
  幸好他还在包袱里塞了两个馍馍,此刻虽然已经沾了些怪味,但智能也顾不上许多了。
  他边吃边站起来伸胳膊踢腿,这让盯梢的衙役们都兴奋了起来。
  待智能吃完馍馍,又熬了一个时辰,四周终于渐渐静了下来。
  他伸了个懒腰,把包袱背好,就朝谢家摸了过去。
  熟门熟路摸到谢家堆着柴垛的矮墙后,智能借着月光,把包袱摊开。他取出一大捆浸满了麻油的粗绳,缠在腰间,又摸出了个火折子揣进怀中。
  当他正准备翻墙时,不知为何,智能突然停了下来……


第11章 天堂有路你不走
  智能有些疑惑地停了下来,他扭头朝左右和身后又窥探了一会,确实没发现什么动静了,才又趴回到墙边。
  在他右后方的巷子里,衙头王满兴无声地捶了下他的手下,心中暗道“要是敢坏了老子的好事,别怪我把你当那贼人的同伙一并抓了!”
  原来刚才智通掏出火折子时,还打开吹了吹里面的火星。那丝光亮一起,就有个小衙役想要冲上去抓人。
  可王满兴早就想好了,一定要等贼人把火烧起来了,才可上去抓人。这样一来,他王满兴的功劳肯定是跑不掉了,至于那无辜被烧的人家……就只好自认倒霉吧。
  贼人智能经了刚才那点风吹草动,心里也有点发毛,他没有立刻翻进院墙,而是捡了块石头,朝院中扔了进去。
  这叫做投石问路,是智能前阵子跟着混混小贼们学来的招数。
  谢家院子里静悄悄,全无动静。
  智能心中一喜,翻墙而入。
  谢家院子不大,智能前几天就踩过点了,他蹑手蹑脚地抱起墙边的木柴,来来回回忙了几十次。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谢家各个房间的门窗下就都堆上了一排木柴。
  为了加快火势,智能解下腰间的粗绳,将其铺在木柴之上。这样待他将着浸泡了麻油的粗绳点燃后,谢家所有的房屋就都会很快地烧将起来。
  做好这些后,可把智能给累得够呛。但只要一想到那该死的智通很快就要被烧成焦炭,他就觉得自己又生出了点力气。
  眼看大仇得报,智能在夜色中忍不住无声狞笑起来。
  他把浸了油的麻绳摆放好后,牵着绳子尾端直至墙边,又将其盘了好几个圈。然后才爬回墙头,掏出了火折子。
  智能把火星吹旺后,畅快得意地将火折子朝那堆麻绳圈圈抛了下去……烧吧,烧吧,烧死了智通,他就能痛快逍遥了!
  夜色中,那红色的火星从智能手中划了个弧线,眼看就要从墙头跌进院中……
  突然,墙头上一只素手伸出,两根纤纤手指不早不晚、又稳又准地夹住了那下坠的火折子。
  智能脸上还挂着狞笑,就听耳边有人幽幽叹道:“这么喜欢放火,想必烧烧自己也是极乐意的吧……”
  话音未落,那夹着火折子的手忽然一翻,掐住了智能的下巴,就将一团物事塞进他的嘴巴。
  谢沛一巴掌将智能拍下墙头,这矮矬子连喊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智通抓在了手中。
  智能见状,才明白过来,今日怕是要栽在仇人手里了。于是他低声呜呜着,拼命挣扎起来。
  可没等他呜呜两声,就见一个小子将他之前摆放的浸油麻绳给全部收了起来。
  不但如此,那小子更是将这些极易着火的绳子一圈圈都缠回了智能身上。
  此时谢沛也借着树木遮掩,从墙头溜了下来。
  她手脚麻利地把那些木柴都堆回原位后,就朝智能走了过来。
  智能原本最怕掐着他脖子的智通,可此时,却被这月光下,向他走来的半大丫头给吓得毛骨悚然。
  谢沛走得不疾不徐,除开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外,整个人都是一派闲适随性的模样。可这倒比那怒目拧眉的智通更让人害怕。
  智能只觉得迎面而来的是一只睥睨山林的妖虎,而自己则是那难逃一死的可怜猎物……
  埋伏在外面的王满兴一干衙役等了许久,也不见谢家冒出火光。正纳闷间,就听那院子中突然有人暴喝了声“什么人!”
  然后一阵噼里啪啦乱响后,一个黑影从谢家墙头跃出,带着星点火光直接就跳进了隔壁的朱家院子。
  王衙头有点傻眼,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听谢家有人嚷了起来。
  “街坊邻居们快起来啊,有贼人进家啦!!!”
  隔壁朱婆子睡得轻,她听到动静后就醒了过来。
  朱婆子自己惜命得很,她才不会出屋子咧,只用力拍响隔间的窗户,喊道:“老二、老三起来看看,外面什么事啊?”
  朱二不耐烦地喊道:“不用去,谢家进贼了,管他们去死啊!”
  朱婆子一听,咧嘴笑道:“该!让他们成天跳着胯子快活,遭报应了吧,哈哈!”
  朱家几人都没出屋,各自在被窝里等着看谢家的笑话。
  可他们不知道,在自家后院里,有个矮胖的黑影腰上缠着一大捆浸了油的麻绳,正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那黑影身上原本只是一点点的火星忽然蓬地炸响,火苗舔着那油麻绳就蹿了起来……
  一刻钟后,趴得腿都快麻了的王衙头,终于看到了他盼望已久的火光。
  “上!抓贼去!”王满兴忍着酸麻不适,喝了一声。
  一排黑影站起来,在低低的哎哟声中,跌跌撞撞地朝火光所在的方向跑去。
  谢家院子中,师徒三人相视一笑,两个小的转头回了房间,只留下大和尚在院中守着门户。
  朱家三人正在被窝里幸灾乐祸,忽听后院一阵吆喝声响起,大门也被人拍得山响。
  朱大不在家,朱二、朱三被老娘赶出屋子查看。
  朱二去前面开大门,朱三则去了闹哄哄的屋后院子。
  朱三刚走过去,就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火堆正在后院中燃着,几个黑影还趴在他家的墙头。
  “走、走水了!”朱三下意识就要朝后跑。
  墙头有人喝道:“赶紧给官爷们搬个梯子来!”
  此时朱二追着五六个衙役也跑回了后院,嘴里还叨叨着:“不是我们家,你们找错了,是隔壁谢家招贼……”
  他话音未落,就见到了自家后院那个火堆,于是后半句话就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也是时间刚好,原本还不算很大的火堆,突然爆响了一声,顿时就蹿高了几尺。
  众人都吓得后缩了下,却听那火堆中突然有人惨叫、翻滚了起来。
  一群衙役生怕烧到了自己纷纷跑了开来,就连朱二、朱三也不敢凑上前去救火。
  那火堆中本就有油麻绳助燃,随着里面那人的翻滚,火星很快就散得四处都是。
  王满兴见状急道:“快,快喊人救火!”
  于是,朱家很快就响起了“走水啦!”的呼喊声。
  原本还缩在家中的街坊邻居,为了自保,都慌忙拎着桶盆,前来救火。离得最近的谢家更是直接从墙头上泼水过来。
  众人忙了半天,终于在天亮前,把朱家的火苗全都给扑灭了。
  焦头烂额的衙役们弄来块门板,把那烧成个烤猪的贼人抓回了县衙。
  那贼人到了县衙竟然还有□□气,奈何烧得太狠,只嚎了几声,就彻底归西了。
  王满兴一看,这不行啊,忙了一晚上的功劳可不能就这么没了啊!
  于是他一口咬定,这人就是前一阵传言中的那个放火惯盗。
  昨日这贼人刚想犯事就被机智的王衙头给识破了。于是王衙头带着一班衙役不辞辛苦地埋伏了一夜,又勇猛果断地与贼人搏斗了一番,这才抓住了贼人,保住了城中百姓的安宁。
  当然了,这一切都离不开县令大人的谆谆教诲和以身作则。若论功劳,当属县令大人最高……
  这些衙门里的马屁官司并没多少老百姓知道,倒是纬桑街上的朱混混一家如今颇有些凄惨。
  虽然屋舍并没被烧毁,可毕竟是被烧了一遍,又泼了一夜的水。整个院子里黑乎乎、烂兮兮,让人难以下脚。
  朱婆子瘫坐在烂泥中,满脸鼻涕眼泪地哭嚎着“天杀的恶贼啊!赔我的屋子啊!从隔壁跑来的杀才啊,怎么就害了我们家啊……”
  朱二、朱三也在门口嚷嚷,说是那贼人把他们家的多年积蓄都偷光了,三兄弟成亲和老娘的棺材本都没了云云。
  朱家人并不敢去衙门口喊叫,他们家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有数。
  之所以如此哭嚎,不过是想诓着谢家赔些钱财,若是能借此博得县大爷的怜悯,把那贼人家里的钱财也赔些过来,那就更好了。
  谢家人自然不会上当,而卫川县的县令张洪文也不是什么慈悲善人。平日里,这位张县令可是连清水里都想捞点油花出来,更别提把那无主的银子给别人花用了。
  王衙头之前禀报时,并没把贼人最先去了谢家这事给说出来。倒不是他想护着谢家,而是他觉得自己说不定能借着这机会从谢家诈几个银钱花花。
  当然,他也知道,这事若是闹开了,就算讹到些银钱,最后也要进那张大人的荷包。因此王满兴并没声张,只想着这两日要单独去一趟谢家。
  不过,还没等他抽出时间去谢家恐吓讹诈,那谢老板竟然与古德寺的和尚一起,敲锣打鼓地送了块“为民除害”的牌匾给县令张洪文。


第12章 五尺男儿的心酸
  县令张洪文是个贪财又好名的家伙,他之前听了王满兴的禀报,得知那苦主家是个破落混混人家。家里除了几个二流子和一个老婆子外,连点值钱东西都没。
  因捞不到好处,张县令就对这案子不太上心。
  原本他都懒得审这破案子了,不想却突然得了个大大的牌匾。
  虽然这牌匾用料简陋,值不了几个钱,但至少是个民望的象征。记到县志中去,也是一桩美谈。
  又因着谢家送牌匾时,敲锣打鼓搞得非常热闹,倒让城中百姓都知道了放火杀人的歹人已经被抓去县衙了。
  高兴之余,平头百姓们也很直接,你送一把小菜,我送几个鸡蛋,对这原本不太像样的张县令,有了几分感谢。
  于是,张洪文在卫川呆了一年多,都没养出什么名望来,如今却稀里糊涂地赚了点好名声。
  张县令一高兴,就夸了这谢家几句。倒让王满兴不敢在这档口去找谢家的麻烦了。
  只是他并不清楚,其实张洪文的心里也有些不足。县令大人看着牌匾,心中叹息道:“怎么这事竟把古德寺的和尚也牵扯进来了,这讹个老百姓也就罢了,若是讹到了古德寺门上,恐怕老夫也兜不住啊……”
  两日后,正是李彦锦与觉明约好上门买豆腐的时间。
  谢老板也听说了这事,就干脆租来了牛车,让智通和李彦锦多买些回来。自家吃不完,饭馆里也能用得上。
  临走前,谢沛塞了个钱袋在李彦锦手里,道:“别让师父出钱,回头赚了,再还我就是。”
  李彦锦也没推辞,笑呵呵接过来,眉毛一跳一跳地说道:“你就等着当个小富婆吧,哈哈!”
  谢沛摇摇头,笑着送走了他们。
  谢栋摸着下巴,对闺女道:“这小子比我强啊,当年都是我把钱袋子交到你娘手里,如今他还没进门呢,就能从你手里弄到钱袋子了……啧啧。”
  谢沛笑容一滞,没好气地瞥了她爹一眼,道:“就您那点心眼,还敢算计人倒插门?别回头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呐!”
  “嘿嘿,”谢栋被闺女说了,也不发恼,继续说道:“其实有点心眼也好,别一家子都是木疙瘩,吃了亏都搞不清楚呐。只要他有份真心,咱就不怕……”
  “都说是木疙瘩了,还能知道别人有没有真心吗?”谢沛好奇地问道。
  “呃……”谢老板呆立当场。
  中午,李彦锦和智通就带着五大板新鲜豆腐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觉明和尚。
  觉明办事稳妥,他提前找了饭头和庶务典座报备,只说是谢施主家想长期赠些财物。但因家资一般而无法大笔施舍,故想了个法子出来。
  这法子就是今后谢家饭馆中用的豆腐就从古德寺中进货,价格都按市价上来。虽然每次可能也就几串钱而已,但这是个细水长流的路子,时间一长,也是一笔不菲的善财。
  典座听了,自然乐意。这寺中豆腐从原料到人力都是不花钱来的,如今能稳定换些银钱,自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典座也有点小心思,若是直接换成钱的话,那用在何处就不是他说了算的。于是他吩咐觉明,让谢施主家也不要拿钱来了,直接换成某些物品,捐赠回来即可。至于换成什么物品,这就只有觉明才知道了。
  因此,一行人到了谢家后,谢沛和李彦锦这两个闲人就被指使着出门去买东西了。
  下午,觉明带着一车日用杂货回了古德寺。别看东西好像挺多的,但都不是太值钱的玩意。其中最贵重的不过一份盐糖酱料罢了。所有东西加在一起也就三百多文钱的样子。
  这批物品是谢施主指定捐给僧人智通的,于是如何分配,就不用再由副寺等人同意了。
  分管庶务的典座笑呵呵地将东西分了下去。饭头领了一大份盐糖酱料,乐得直拍胸脯道:“智通师弟下次还要多少豆腐,只管说来,必给他备得妥妥的!”
  古德寺这边乐呵呵分着东西,谢家那边也正忙碌异常。
  原来是李彦锦这个嘴炮达人正指挥着谢二娘试制香炸豆腐。
  炸豆腐不算难事,最多也就是炸得外酥里嫩要点功夫罢了。但那调味的酱汁勾芡却能弄出许多花样来。
  花了两天功夫,谢沛最后调出了三种口味,有清淡点的虾皮海鲜汁、酸甜可口的糖醋汁和香辣重口的红油藤椒汁。
  有了这三种酱汁,炸豆腐就像被画龙点睛了一般,顿时变得美味馋人起来。
  因酱汁中都放了大骨头熬出的高汤,所以豆腐中也沾了点肉香,吃起来就挺解馋的。
  “行了,这酱料也调好了,接下来呢?”谢沛擦了擦手,歪头朝李彦锦问道。
  李彦锦嗯嗯哈哈地把嘴里那块热豆腐咽下去后,喘了口气,道:“嘿嘿,放心吧,如今我每日也就早上要练一个多时辰功夫,其他时间都没什么事做。饭馆中就算多我一个,也没多些生意出来,实在有些不太划算。我想着,不如弄个挑子,在码头上卖这香炸豆腐,生意应该不错。到时候有了进项,咱们三人均分。”
  谢沛琢磨了下,道:“师父恐怕不会要你的钱,你先试试看吧,若是不成也亏不了几个钱。”
  李彦锦嘿嘿笑道:“放心吧,我也不白给钱的,到时候还要请智通大师帮我镇镇场子呢。”
  “哦?什么场子?要去哪儿踢场子?嘿!好香的味道,那什么炸豆腐做成了?”刚从前院过来的智通一推门,进了小厨房。
  谢沛笑着点了点头,李彦锦抢着捡了一小碗热腾腾的炸豆腐,又浇上了红油藤椒汁递给了智通。
  智通二十来岁,别看平日顶了个师父的名头,经常故作老成,实际上还是个跳脱的年轻人而已。
  他接过小碗,夹起一块酱汁淋漓的炸豆腐塞进嘴,就“嗯!!!”了一声。嗯完,这位大和尚再没多言,吭哧吭哧眨眼功夫就把那十来块炸豆腐都吞了个干净。
  “不错,你小子这个法子把豆腐做得忒香了,二娘的手艺也是这个。”吃完之后,智通又恢复了师父的沉稳,还朝谢沛比了比大拇指。
  李彦锦笑嘻嘻地又给智通添了碗,然后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
  智通歪着头想了会,道:“行,你能想着给谢家添点进项也是有心了。以后每天中午我陪你把挑子送到码头,卖完了咱再回来,也不耽误什么事情。”
  李彦锦有心说只让智通帮忙送去,自己一个人卖炸豆腐就行,却被谢沛抢着开口道:“如此也好,那码头上总有些无赖,师父去帮忙看着,倒是更稳妥些。”
  李彦锦低头瞧瞧自己这干巴巴的小身板,就没再说什么了。
  炸豆腐的事情商量好后,李彦锦就去杂货店订了一副特制的挑子。两头不再是普通的箩筐,而是一个炉子再配一个三层的小柜子。
  这些东西,都是找谢沛女财主借的钱。谢沛也只管出钱,再隔几天帮忙做一锅酱料,其他事就都交给李彦锦自己去折腾了。
  李彦锦一边忙乎,一边叹气。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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