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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拂衣归-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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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沛和李彦锦解决了复杂的问题,项古青就负责收编湖白府境内零散的乡兵。此外,他还在出入湖白府的各条要道上,设好了关卡。
  来往人员严查户籍路引,但凡要出湖白府,却拿不到衙门开具的路引之人,都是直接抓了,押回去细审。
  一个月的功夫,湖白府境内就悄咪咪地换了天地。
  与项古青相比,刘玉开和张孝邦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们没有像谢沛和李彦锦如此给力的帮手,所以只能采取强制手段,在本府境内实行暂时的军管。
  这样的法子,虽然能迅速控制局面。可长期下来,却是必然要出乱子的。
  刘玉开管的荆湖府离湖白府最近,他见到了湖白的大好情况后,心里羡慕得百爪挠心。
  因与谢沛和李彦锦并没太深的交情,刘玉开就只能拼命骚扰项古青。
  隔三差五就派人找好哥们各种卖惨,卖来卖去,终于逼得项古青坐不住了。
  项校尉也知道自己是沾了李、谢二人的光,因此,内心也对其他同袍的处境多有担忧。
  如今眼看湖白府被理顺之后,他就找到谢沛商量起来。
  “谢贤弟,”项古青亲热地唤了声,开口说道:“如今湖白安定,我有些担忧刘玉开那边的情况……”
  项古青挠了挠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谢沛心念一转,就明白了他的来意。
  “行了,我明白了。”谢大人也不想为难他,直接说道:“你把守关卡的兵先留着,我派人去交接了,再走。其他的人你倒是可以带着,看看刘玉开、张孝邦那边缺不缺人吧。”
  其实项古青最想把李彦锦和谢沛带上,可他也知道,湖白府暂时还离不开这二人。而李、谢眼下也没有多的官员能匀出来,支援别处,所以项古青最多也就是把自己手下的兵带着,去看看刘玉开的情况。
  于是,当刘玉开喜笑颜开地迎来了他的项老弟时,一见他身后全是些军汉,连一个能管事的文官都没有。刘玉开灿烂的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
  “你……就带着一群大头兵来帮我?”刘小将难以置信地问道。
  “嗯呐,你也不用太过感动,咱们兄弟那都是过命的交情。你信里写得那么惨,我如何能够坐视不管?”项古青豪爽地拍了拍胸膛,噎得刘玉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小将心里腹诽了半天,到底还是先和久别重逢的兄弟痛饮了一场。
  刘玉开也不傻,有人来帮忙,自然不用白不用。虽然没有盼到他最需要的可靠可用的文官,但兵士多了,也有兵士多的法子。
  这不,刘玉开干脆给每个县衙都派去了一百人的护卫。
  这些护卫可不是去护着什么县令的,他们是去监视、督促这些被留下来的官员。但凡发现了有什么不妥,可以先抓后报。如果出现重大问题,例如武力冲突,是可以先斩后奏的。
  之前,刘玉开因为兵力有限,没办法在每个官员身边安排足够的监督者。所以他只能隔三差五地下去巡查。
  这样虽然勉强也控制住了局面,可到底有些不稳,容易出纰漏。
  果然,这些监督小队下到各县去以后,竟然多有斩获。一批偷偷摸摸做恶的官吏先后被抓起来送到了府城的军营中。还有几位县令企图外逃报信,也被及时抓了回来。
  不管怎样,有了项古青的支援,刘玉开磕磕巴巴地把荆湖府也稳住了。
  此时,已经到了六月。
  豫州的张孝邦传来消息,他那边的情况也稳住了。因豫州有一半的地盘是属于吕兴业的,张孝邦实际要管理的地方就比刘玉开要少多了。
  而且这段时间,张孝邦还与吕兴业亲自接触了几次。两人竟是谈得不错,互相配合之下,豫州也迅速被拿下,控制住了。
  而其他的小将也陆续传来了消息,有几位也顺利地拿下了地盘,但大部分还在努力之中。
  就在局势看起来还不错的情况下(当然是对谢沛他们而言还不错了),六月底,北疆突然再次爆发了大战。
  大约是尝到了春季的那场甜头,这次蛮军们来势汹汹。他们只留下饲养牲畜的妇孺老幼在家,各族的成年男子都在族长的带领下,齐聚宁国北境。
  而此时镇北军里刚被樊通清理了一遍,他把所有疑似忠于唐琦的军官全部夺职,换上了自己的心腹亲信。
  樊通自己就没有多少领军之能,他的心腹亲信更多是些钻营小人。
  被这些人一搅和,镇北军简直是乱成一团。愤怒和悲观的情绪在中低级士兵里迅速弥散。
  就是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蛮军十六个部族合兵五万人,将宁国的北防线冲击得摇摇欲坠。
  都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镇北军在樊通的带领下,没能撑住多久。
  七月初,陶合府再次被冲破了防线,一万多蛮军疯狂嚎叫着直冲而入。
  这次不比之前,蛮军兵力充足,他们的目标可不止陶合府这么一点点地盘。
  樊通见势不妙,竟然果断装病,将兵权交给了几个副将。这些副将中,有一半是唐琦带出来的,另一般则是樊通的亲信。
  唐琦带出来的副将,被樊通的做派气得吐血,而值此危急关头,却也顾不得再去多想什么,只能带领手下,拼死抵抗。
  几乎被废了双手双脚的镇北军,就这样,以残存的身躯,挣扎在北境防线上。
  他们能挡住剩余的四万蛮军就已经是搏命而为了。因此,也再无力去追击那已经冲进了陶合府的一万多蛮军。
  当蛮军一路烧杀抢掠,直冲到距离京城只有六百里远的吕梁城时,加急的军报才送进了紫禁城。
  这一天,朝堂大乱,人心惶惶。有消息灵通者,已经开始收拾行礼,想要避出京城。
  “废物!你们都是废物!”升和帝拍案大怒,下面的群臣无人愿意伸头接这个大石头。
  “都被人杀到家门口了,边境的军报才送到案前。你们怎么不等这大殿里换了人,再来开口?!!”升和帝怒火冲天,骂声不断。
  “兵部尚书,你是叛国了吗?”升和帝面庞扭曲地吼道。
  “臣不敢!”兵部尚书再藏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敢?不敢!给我拖出去……”升和帝的那个“斩”字没说出口,宰相就出列劝道:“陛下息怒,此时国家危急,正在用人之际。俞尚书多年掌管兵部,经验丰富,不如让其戴罪立功,也好尽快解眼前之危境!”
  有宰相带头,其余官员才纷纷出言。升和帝渐渐按捺住怒火,头疼地开始想法子。
  因蛮军入侵,从北至南,一路势如破竹。镇北军和各地禁军、厢军竟是完全抵挡不住。于是派谁出去阻拦蛮军,就成了眼下最关键的事情。
  其实,所有人包括升和帝在内,心里都有一个名字。这个人带领镇北军二十余年,不曾让蛮军踏进中原一步。这个人眼下正在京中!
  然而,谁都不敢当着升和帝的面,说出他的名字。因为他已经被升和帝秘密关押了近三个月。
  眼看着蛮军一步步逼近,哪怕他们如今因抢掠得太多而拖慢了步伐,可从吕梁城攻至京城,也不过就是几日的功夫。
  两天后,再也顾不上面子问题的升和帝厚颜无耻地将唐琦放了出来。
  他一面要指望唐将军领兵拒敌,一面却还要虚伪至极地嘱咐唐琦要戴罪立功。
  唐琦沉默无语地接过了圣旨。传旨太监还盼着他能说点感谢天恩的话,最好是痛哭流涕地表表心意什么的。然而唐将军只是面无表情、无悲无喜地行了礼后,就直接去接手京西大营了。
  就在唐琦领着京西大营的三万禁军出征那天,一直在颐和轩休憩的太上皇突然宣布,要离京南巡!
  这消息一出,朝堂顿时就沸腾了起来。之前还勉强在群策群力地想着如何抵抗蛮军,此时竟都争吵着,应派何人护送太上皇南巡……
  升和帝的面色犹如吃了三斤翔一般难看,可不管他内心如何咆哮,被一个“孝”字压着,他就不得不好生伺候着亲爹离京。
  此时,升和帝才觉得,自家的亲爹也太长寿了一些……


第152章 重要线索曝光(二合一)
  太上皇走得很急,但就是这样; 还是带走了如枢密使之类的不少重要官员。
  临走时; 看着升和帝那晦涩的目光; 枢密使等人也知道,自己今后怕是再无法得到这位陛下的重用了。
  就在京城中人人提心吊胆,京城外唐琦殚精竭虑地阻截蛮军时; 太上皇一行人南巡到了扬州。
  自从离开京城后; 这群人越走越轻松。待他们来到这淮左名都时; 都不禁想起了那句“烟花三月下扬州”。
  之前在京中的那些惶恐和纠结,都在这柔风细雨中消散而去。
  时值七月; 本应最是繁忙的淮阳河上; 却因太上皇亲临而被管制了起来。宽阔的河面上; 显得有些空空荡荡。扬州城内的豪富盐商们; 又是心疼收益,又是兴奋激动。
  待太上皇选中了某盐商的精美宅院做为行宫时,其他商人嫉妒的眼睛都快红了。因为这幸运的家伙也不知下了多大的血本; 竟然得到了太上皇亲赐的匾额“忠善仁义”。
  有了这块牌匾; 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得到了护身符和免死金牌。往日垂着眼皮看他的官员们; 看在这匾额的份上; 也不敢再随意为难人了。
  于是,扬州城内的其他盐商大受刺激下,就绞尽脑汁地想要讨好太上皇。
  然而,不少人就算是想送钱; 都找不到门路送进去。南巡的官员们倒是借此机会,从上到下都发了笔大财。
  这日,扬州城内另一位盐商巨头,终于走通了枢密使的门路,请动了太上皇夜赏瘦西湖美景。
  这个夜景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湖光山色,盐商巨头在其中花了无数钱财和心思。
  华灯初上,尝过了扬州美味的太上皇被请进了一座精丽华美的湖边水榭。
  水榭附近的湖面上,也不知如何做的,浮着大大小小,形色各异的精美花灯。这些花灯在水中微微起伏,却仿佛一点都不受水汽侵透,没有一盏灯熄灭沉没。
  水榭的四面都挂着如雾一般的轻纱幔帐。夏夜的湖面上,微风徐来,吹动了纱幔,卷起了一池的烛光与星光。
  湖中央悠悠地传来了婉转的丝竹之声,一艘艘小小的花船渐渐驶入了人们的眼帘。
  让人欣叹的是,这些花船都不过三尺见方的大小,可每艘船上,却都有一名美貌女娘或吹笛弄箫,或轻舞飞扬。
  众人看得心情舒畅,忽听一阵哗啦啦水响。
  负责防卫的侍卫们立刻神情紧张地想要一拥而上,护住太上皇。可一旁的枢密使却淡笑着示意众人,无需惊慌。
  果然,水声响了片刻后,水榭正前方不远处的湖面,忽然咕嘟嘟翻腾起来。仿佛湖面下藏了一眼活泉,即将喷涌而出。
  就在众人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湖面之时,水榭侧前方忽有亮光飞来。
  太上皇抬起了满是皱褶的眼皮子,转眼看去,却被那景象惊了一下。
  只见一女子上体半裸,长腿纤腰,头戴五珠宝冠,颈饰金环,肩披彩带,衣裙飘曳,好一副飞天神女下凡尘的模样。
  夜色中,这飞天神女身上涂抹的金粉被湖面上的烛光照出了道道金晕。这些光晕又将其玲珑诱人的玉体勾勒得波涛起伏,动人心魂。
  太上皇正看得目不转睛,忽听得湖面上冒出一阵轻笑。
  这笑声清脆活泼,让人听了只觉得愉悦欢快。
  接着,众人忽然齐声惊呼,竟是那咕嘟嘟翻腾的湖面中,突地蹿出了一物。
  待水花溅落后,众人才发现,那竟是个……是个龙宫里出来的女精怪!
  此女子身上的衣物堪堪能遮住羞处,胸前是一对洁白如玉的贝壳贴在了雪涛之上,而下半身则是一条透着五彩琉璃之色的鱼尾!
  “鱼精!”有随行的官员,惊呼出声。
  却惹来了天上的神女和水中的精怪齐声大笑。
  水中的女精怪歪头冲太上皇看了半天,然后猛地一跃,竟是凌空翻了个身,用那条美轮美奂的鱼尾向水榭拍出了一串水花。
  不待太上皇身边的太监喝斥,天上的神女就笑着摇头,道:“珍珠休要胡闹,人间真龙在此,还不速速献宝~~”
  “珍珠”从水中冒出个头来,娇俏可爱的容颜配上无意中顶在头上的荷叶,惹得太上皇哈哈大笑起来。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欢快了起来。
  虽说太上皇已至耄耋之年,可他内心依然还是个好色的老男人。
  平时为了顾及形象,太上皇也不好太过显露出来,如今离开了京城,在这微醺的夜色中,他竟是再一次感受到了年轻时的那种心动。
  就在他沉醉地欣赏着这美景之时,周遭闲人都识相地跟着枢密使退出了水榭。
  不多时,除开伺候的宫人太监,以及数名侍卫外,这偌大的水榭中,就只剩下老头儿一个人了。
  而丝竹声一转,原本悠扬的曲调,带出了几分柔媚的味道来。
  水中的珍珠和飞天的神女也随即摇曳飘忽地靠近了水榭。
  待太上皇左拥右抱地,将两位不似人间的美女搂在怀中时,水榭四面的轻纱也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香炉中,青烟袅绕暗香藏,水榭中,一树梨花压海棠……
  湖边的亭子里,枢密使笑着指了指盐商巨头,道:“你小子这次算弄对了路!”
  盐商嘿嘿笑着,说道:“多亏大人指点,大人若不嫌弃,家中还有几匹瘦马无人喂养,但请大人帮忙收留一二。”
  枢密使脸上露出个男人都懂的微笑,低头饮了杯酒,道:“等上皇先过个目,我们臣子怎可抢先?”
  盐商一愣,旋即笑道:“正是正是……”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水榭那边爆出一声刺耳尖叫。紧接着就是一阵乱响,有侍卫大呼起来:“护驾!有刺客!!!”
  一时间,湖边大乱。
  夜色中,数条黑影蹿上水榭,刀光剑影中,有人闷哼,有人惨叫。而之前正压着娇嫩海棠的老梨花,此刻却动也不动地趴在了床榻上……
  这天夜里,马蹄声踏碎了扬州城的安宁。
  次日一早,扬州百姓就发现,城里气氛异常紧张。街道上,兵士、护卫满街乱窜。
  终于,下午时分,一条惊人的消息传了出来。
  昨日夜间,南巡的太上皇被人刺杀身亡了!
  消息很快传回了京城,惊得满朝官员呆若木鸡。
  升和帝面上哀痛,心里却似喜似悲,终于啊……从他出生就压在头顶的大山,也有倒下的一天啊……
  然而,他还来不及暗自窃喜,就被眼前的蛮军和太上皇的身后事给烦死了。
  只是,他一直惦记着的太上皇身边的三位皇家高手和那一队至今无法收服的血滴子,却始终没有回来。
  待南巡官员将太上皇身边伺候的太监押送回京后,升和帝才知道,那三位皇家高手在太上皇遇刺当夜就被人围攻而亡了。至于血滴子这支神秘的队伍,回来的官员和太监,却并不清楚他们的去向。
  升和帝郁闷之下,只能自我安慰,好在朕身边还有五位皇家高手,只要不离开皇宫,朕就是安全的。
  此时唐琦已经与蛮军交战了半个月时间,不得不说这位宁国大将确实能当得起一声“国之梁柱”的称呼。
  他带着一群陌生而不太服管的骄横禁军,短短十几天时间,硬是在吕梁城外,抗住了蛮军的铁蹄。
  虽没有将蛮军赶出中原,却也停住了他们冲向京城的脚步。
  但是禁军折损甚大,唐琦上报,必须速调兵力前来支援。否则北疆难保,吕梁难保!
  升和帝焦头烂额之际,并没有发现,一场血淋淋的暗杀与反暗杀已经在京城乃至各地展开了。
  京中数名官员相继死亡,表面上看,他们毫无联系,实际上却全都与富平侯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除此外,还有几名商人和平民也意外死去,他们经营的商铺也相继关张。
  富平侯府中,似乎与往日并没什么不同,可实际上,却已经外送内紧,日夜提防了起来。
  书房里,六十五岁的富平侯正面色凝重地对四十岁的嫡子姚劲说道:“看来,是太上皇遇刺时,露了痕迹啊……”
  姚劲眉头紧皱,道:“他们何必非要对上皇动手?与其在他身上拼光了本钱,还不如对……”
  富平侯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当初那位走时,对他的继任者留了条死令。他一生的悲剧都是隆泰帝造成的,隐姓埋名地苦苦经营多年,还不就是为了复仇二字吗?”
  姚劲不解地问道:“那他们之前怎么不早点动手?如今这风雨飘摇的……万一被蛮族所趁,岂不是……”
  富平侯叹了口气道:“如何容易啊?要不是上皇离了皇宫,他们哪儿来的机会下手?那一系受他影响,性子都有些偏激,如何还会在乎什么风雨飘摇,国家安定之类的东西。”
  姚劲沉默不语,道:“如今眼看这火就要烧到咱们身上了,父亲,不如咱们也避一避吧?”
  富平侯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你没发现吗,按说动手的是他们,可血滴子却找到我们头上。这说明,咱们已经被他们抛弃了……”
  姚劲气得咬牙不语。
  富平侯似乎在自言自语道:“当初,你太爷爷魏国公就对我说过,少掺和皇家的事情,那里面的人没有几个念恩情的。只是你奶奶在世时,为她这个哥哥苦苦哀求于我,我实在不忍,才……只是如今害了我儿啊……咱们就算出了京,就算逃过了血滴子,你觉得那些背叛了的人,会放过咱们吗?”
  姚劲看着父亲苍老的模样,心中大恸。
  富平侯慈爱地伸出手,抚了抚儿子的头,道:“她是我的母亲、你的奶奶,我们因着她,也避不开这份责任。只是这么多年了,我们姚家三代人都为了她,日夜不安。我的孙儿、孙女实不该再为之丧命了。所以,劲儿啊,孩子们就只能靠你来护着了。”
  姚劲眼眶发红,沉默不语。
  富平侯从书房的暗格里摸出了一件东西,递了过去。
  姚劲接过来一看,却是一块材质奇特的牌子。这牌子比金铁要轻,却比木头要硬,可触之却不似玉石冰凉,倒让见多识广的他,一时没辨认出来到底是何种材质。
  富平侯看着牌子上那独特的锦霞草图案,不禁又想起了那个美丽又倔强的少女……
  姚劲看父亲发起了呆,等了片刻,才开口问道:“父亲,这是何物啊?”
  富平侯眨了眨眼,道:“这原本是我的一件亏心事,总觉得下去之后,没法向你娘交代。然而,世事难料,如今,咱们姚家的后人,恐怕还要因这件错事才能寻出一条生路……
  那是在你出生之后的第四年,我接了隆泰帝的任命,要去安顺出任守备。安顺那里向来以山多地少,民风彪悍著称。我知道隆泰帝如此安排,多半也是因为你奶奶身份特殊的缘由。
  我把你们母子留在京中,独自赴任,不想刚到安顺就遇到了袭击。好在你爷爷留给我了不少好手,他们护着我,一路逃进了深山。那些追杀我的人,不知为何并没进山,而是守在了出山口的位置,不曾离去。
  我和护卫们都受了伤,一时冲不出去,就只能另寻出路。结果,我伤口发炎,两日后就晕厥了过去。
  待我再醒来时,就发现我们一群人进了一个奇怪的村子……”
  姚劲给父亲倒了杯茶,听这位睿智的老者回忆起了过去。
  “那村子里的人,各个都在眼睛上涂了两个大大的黑圈,乍一看甚是可笑。不过细瞧之下,我们惊讶的发现。这些皮肤微黑的村民,竟然个个功力深厚。而让人想不到的是,他们的首领竟然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他们都喊她——童。”富平侯说到这里,停了半晌,吸了口气,才继续说了起来。
  “那叫童的少女与其他村民不一样,她竟是能听得懂官话,虽然说得不太流利,但也勉强能够交流了。
  我们这些人有些伤得很重,但这个村子里的药草非常厉害,竟然陆陆续续把我们都治好了。
  我当时起了贪念,就想把这些药草,至少是药方弄到,今后我们军队作战,也能救回不少士兵。
  为此,我厚着脸皮开始与那个叫童的少女套近乎……”
  富平侯老脸微微泛红,想起当初自己做的那孟浪之事,心中酸涩难言。
  姚劲也从父亲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他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面对老夫年轻时的花花事儿。
  “咳,父亲年轻时,不吹牛,那是长得真不错。”富平侯抹了抹脸,说道。
  姚劲闷笑了声,道:“我听奶奶说过很多次,说咱们姚家男人的长相一代不如一代,当初太爷爷魏国公长得完全不似凡人。到了爷爷这辈,虽说略逊于太爷爷,可也是被诸多公主争来抢去。奶奶还说当年为了嫁给爷爷,她可是把一辈子的聪明才智都给用光了……”
  富平侯想起那个慈祥的老妇人临死前悔痛的模样,忍不住用力眨了眨眼睛。
  “咳,所以你知道的,小娘子们总是容易被俊俏的郎君欺骗。我终于还是把那药方骗……咳,弄到了手。之后我们伤都好得差不多时,就准备离去。结果童一定要我们参加了果酒节后才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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