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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拂衣归-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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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升和帝又以各种罪名将两位皇子的外族和几位朝臣抓捕了起来。直接下了罪名,抄家的抄家,问斩的问斩。
虽然升和帝为了那点面子,没有把事情说破,可他这一番举动已经让所有人都明白了——昨夜,两位皇子谋逆了!
看着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升和帝,可以想见,那两位谋逆的皇子,定然是失败了。至于他们是否还活着,这就不是臣子们能过问的事情了。
整整三个月,皇城中都不时响起砍头抄家的哭嚎声。
两儿子都宰了,升和帝对那些带坏了儿子的朝臣们,更是一丝情面都懒得讲。
只是,当升和帝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肃清了叛逆贼子,恢复了朝纲秩序后,江南的异变,也终于传进了乾清宫。
“陛下,此乃吾家本宗,拼死送出的消息。那所谓的巡查御史,如今已经把江南十二府掌控住了。军政之权,尽在其手中啊!”一位文官颤颤巍巍地说道。
“枢密使何在?此事可是当真?为何不见江南官员上报?!”升和帝鼻子都气歪了,骂道。
枢密使走到中间,躬身行礼后,说道:“回禀陛下,此事恐是疯传谣言。想当初,江南民乱之时,自称帝王的草寇也非罕见,这自称掌控江南的什么御史,又有何惧哉。”
升和帝这才消了些怒气,道:“你速速派人去查清此事,若遇到不知好歹的乱民闹事,准你先斩后奏!”
枢密使颇为自得地领命,退下。
然而,两个月后,派去清查的官员如同石沉大海,迟迟没有回音。
枢密使再连发军令,催促江南各地厢军回报实情,结果发出去的军令竟没有换来一封回信。
此时,升和帝已经被丧子与背叛打击得愈发虚弱了。眼看着,他膝下已经再无子嗣能够继承皇位了,而身体又每况愈下,升和帝突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反正,自己百年后,继承皇位的人,绝不会是自己的亲生子嗣了。那……还管什么朝政稳定、管什么百姓安康,都去他奶奶/的腿吧!
因此,升和帝现在只抓牢了能保住他性命的军队,其他任何事都无法再让他多花一分心思了。
疯狂的老人,以一种让人恐惧的姿态,深深陷入了荒/淫作乐、奢靡享受之中。
枢密使是个精明人,他虽然已经知道江南大事不妙,可也并没去做什么忠言逆耳的傻子,只暗中开始埋藏金银,转移财富。还打着探亲的名号,把家人分散开来,送出了京城。
李彦锦在外奔忙了大半年后,才风尘仆仆地赶回了湖白府。
此时,谢沛还有两个月时间,就要临盆了。
看着媳妇圆滚滚好似大西瓜的肚皮,李彦锦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摸一摸。
谢沛看他犹犹豫豫地,似乎有些胆怯,好笑地一把握住他的狗爪,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然后冲着肚皮说道:“孩儿,快与你爹打个招呼!”
“哇!!!”李彦锦猛地抽回手,看着谢沛肚皮上那一个小突起,吓得心肝一阵乱跳。
“老实点,老实点,还有两个月,快别把你娘的肚皮戳破了。”李彦锦伸出两个指头,轻轻挨了挨那个突起。
“阿锦哥这大半年辛苦了,饿不饿,要不先吃饭吧?”谢沛起身拿过帕子,把李彦锦刚洗过的头发,握在手中,一缕缕擦干。
李彦锦仰头,从下朝上地看着谢沛傻笑。
谢沛垂下眼,看着他,笑道:“怎么,半年没见,发现你娘子我长胖了不少吧?”
李彦锦嘿嘿笑着,谢沛此时却是比孕前要丰满不少,可他才不会傻兮兮说出真话呐。
“怎么会?我刚才就观察了半天,发现娘子比以前更加好看了,我这么仰头瞧了许久,竟是只在雪山之间,才能偷窥到一点芙蓉面~~~”说着,就伸出爪子,想要感受一下雪山的柔软。
“看样子,你这脸皮是练得越发浑厚坚硬了啊?”谢沛拍了下某人的爪子,把擦头发的帕子,盖在了他的脸上。
李彦锦回到家,心情极好。他顶着块帕子,也不急着抓下来,而是摇头晃脑地哼哼着“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来看看你的脸……带着你的嫁妆还有你的妹妹,赶着那马车儿来~~~~哎哟!哎哟!不要妹妹,不要妹妹!”
都说小别胜新婚,吃过晚饭后,李彦锦就拉着娘子早早上了床。
虽然明知如今做不了什么,可夫妻俩都很想好好地说说私房话。
“娘子,对不起,我当初说好要陪着你的,结果我走时,你肚子还平着,我回来时,你肚子已经大成了个西瓜……”李彦锦轻轻抚摸着谢沛的圆肚皮,心里非常愧疚。
不想,他这愧疚之语并没换来媳妇的欣慰,反倒是被狠狠地拧了一下。就听媳妇边拧边骂,道:“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啊?你这说的……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我趁你不在的时候,偷人了呐!”
“嘿嘿~~”李彦锦被拧得龇牙咧嘴,也没忍住笑声。
谢沛拧够了,也不忘给个枣吃:“算了,看你这半年在外面都很老实,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李彦锦笑道:“这可真是说了个大实话,要知道给你相公我送女人的,那可海了去了。怎奈郎心似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谢沛嘴角带笑,心情极佳地说道:“这半年你也很累吧,本来想着,是我带兵的,谁知孩子来的突然。这责任就只能压在你肩上了……你本不是个好杀的性子,这半年,难为你了。”
李彦锦被媳妇顺毛顺得非常舒服,凑到那大肚皮上亲了一口道:“这是应该的,为了你们娘俩,相公我就是九天揽月、下海捉鳖,也没啥好说的~~”
“如今外面整顿的如何了?”谢沛摸着李彦锦的头发,轻声问道。
李彦锦抬头亲了亲媳妇的嘴角,道:“放心吧,如今江南这一片,就算有圣旨也没什么屁用。失去了执行圣旨的武力保障,他哪怕发再多旨意,出了京城就是个废纸片子。”
第180章 驾崩
谢沛点点头,道:“那些与京中有关系的家族没给你添乱子吗?”
李彦锦摸了摸谢沛的耳朵; 安慰道:“别担心了; 他们能添多大的乱子?正愁没机会抄他们老窝呢; 那可真是……雪中送炭一般的情谊呐~~~”
实际上,这半年里,想给李彦锦添乱的; 还真不老少。
不过; 李彦锦牢记了后世太/祖的那句名言“枪杆子里出政权”。不管在何处; 他首先要确认的是,兵力都在自己掌握中。
这一条做到了; 那些养了家丁的大族和官吏们; 不论多么狡诈狠辣; 在强大兵力的威慑下; 都学会了老实听话。
谢沛安心地闭上眼睛,轻声说道:“京城的消息,你都知道了吧; 这一次升和帝竟然干掉了两个儿子; 只是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李彦锦好奇地问道:“媳妇,上辈子不是大皇子干掉了亲爹和弟弟吗?你说这次他们俩怎么都没玩过老皇帝呐?”
谢沛没睁眼; 微微摇了摇头; 道:“这辈子变化太多,怕是因为咱们插手了的原因,不过具体的,还要等姥姥他们回来才知道。”
李彦锦看媳妇困倦; 也不再多话,只轻轻抚着她的肚子,很快两人就齐齐睡去。
李彦锦这次回来后,虽然不时还会出去几天,但大多数时间都守在了谢沛身边。
到了十月初一这天,谢沛终于发动了。
院子里,谢老爹和李彦锦如热锅上的两只蚂蚁一般,围着产房团团乱转。
经验老道的产婆则不慌不忙地指挥着谢沛和小然,烧热水,备鸡汤。
李彦锦想了下,又蹿出门去,请了府城中的老大夫来坐镇。若是万一有个什么,开方抓药也能快着点。
谢沛这是头胎,生得稍微慢点。
不过,她有着两辈子经历,对疼痛的忍耐要比寻常人高很多。于是,别人家生孩子时,喊得声嘶力竭,到她这儿,还没屋外两个男人闹出来的动静大。
产婆并不知道谢沛的身份,还一个劲夸她,沉得住气,知道把力气用在刀刃上……
十月的秋风带着丝丝寒意,可谢家院子里,不少人都急得满头大汗。
好在谢沛到底身子强健,清早发动,到了午时就生下了一个哇哇大哭的女婴。
产婆还担心主家盼子心切,出来报喜时,直盯着外面两个老爷的脸瞧。
不想这二位竟是高兴地犹如哥俩般,抱着肩头一阵乱跳。
“我,我进去看看二娘!”李彦锦跳了几下,一扭身就钻进了产房。
之前,他倒是想陪着媳妇生产。结果谢沛忍着痛,吼了一句“别添乱,滚出去!”
灰溜溜地滚出了产房的李彦锦,如今终于可以进去了。他心急之下,竟然把轻功都用上了,产婆只觉得眼前一花,房里就多了个人影……
看着娘子满头大汗,脸色有些苍白地躺在床上,李彦锦心里一揪一揪的。
谢沛虽然疲累,但还没到完全脱力的程度。
她看产婆把女儿洗干净包好了,就对李彦锦微微笑着,道:“抱过来,我瞧瞧。”
李彦锦“诶”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接过产婆手里的襁褓,送到了谢沛的枕边。
产婆笑呵呵地在一旁夸道:“老婆子接生的孩儿少说也快上百了,今儿这个可是少见的标致。眼缝这么长,一看就是接了爹妈的大眼睛,小嘴像朵花儿似得,美得很,美得很呐!”
李彦锦和谢沛完全没听进去产婆都在唧唧歪歪什么,他俩的眼睛牢牢地被襁褓中的小人儿给吸引住了。
刚出生的小猴子,皮肤上还是一片潮红,两眼紧闭着,鼻梁还没长出来,小巧的鼻头看着就想伸手点一点。
“咦,你看她,嘴巴在动诶!是馋了吗?小馋猫?”李某爹话音未落,就收获了孩子他娘的一对白眼。
“什么馋猫,闺女这是饿了,你饿了不想着吃吗?”谢某娘这就护上了。
两人正说着,襁褓里的小家伙突然吐了个泡泡出来,顿时逗得爹妈再顾不上斗嘴,齐齐傻乐了起来。
产婆见这对小夫妻感情好,心里也特别舒坦。
接生了这么多年,实在是见多了头胎生了闺女后,闹得鸡飞狗跳的情形。
今儿这一家,倒真是不错,既省心又舒心,老婆子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心。
送走了产婆后,谢老爹终于不用顾忌脸面,挤到产房门口,朝里面喊道:“臭阿锦,快把我孙女抱出来,你们都瞧这么久了,该我了,该我了!”
早在几个月前,谢沛就和李彦锦商量好了,以后他俩的孩子就一个姓谢,一个姓李,若有多的,就再轮着来,谁都不吃亏,公平合理。
李彦锦深觉这个法子不错,后世若不是有个计划生育,其实都该这么搞,也免得有些人总说生了姑娘就断了香火。
所以,这头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是要姓谢的,胖厨子喊一声孙女,也不算有错。
因天气不算温暖,所以谢栋干脆就站进来,挡住了门口的冷风,搓着两只爪子,拼命催促。“快快快,快让姥爷瞅瞅~~~”
李彦锦听着岳父这又是孙女又是姥爷的,忍不住好笑。到底把闺女送了过去。
“哦哟哟,小美人儿~~我是你姥爷~~~诶嘿嘿嘿……”
光听声音,怕还以为这房里有个老色鬼呐……
“哎哟,这小手指头长溜溜的,跟你姥姥一模一样!”谢姥爷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小娃儿的嫩爪子。
李彦锦好奇地看去,发现只是五个粉嫩的小指头,看不出什么长短来。
不过她姥爷非常坚决地认定,孙女以后肯定是位手指纤美的小娘子!
很快,谢大人产女的消息,就在衙门和军营中,传开了。
衙门里的斯文人还比较靠谱,洗三时,都说了些讨人欢喜的吉利话。
军营中的二愣子稍微多点,恭喜时,就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问道:“李大人,小娘子可有如谢大人那样,天生一把好力气啊?!”
“好力气你个头哟!”一只灰毛大鹦鹉非常嚣张地停在树枝上,见有人看他,还嘚瑟地翻了个白眼。
众人顿时一阵大笑。
两个月后,远在北疆的项古青、张孝邦等人也接到了李彦锦的报喜信。
当天的镇北军军营中,直到深夜,都还会时不时响起两声鬼叫——“怎么可能?!”“竟然是女的?还生了娃娃?!”
“这不可能!!咱哥几个都打不赢她啊……”
至此,张孝邦和项古青就有了个毛病,但凡在军营中遇到长相斯文、身材偏瘦的士兵,总忍不住疑神疑鬼地多瞄几眼。
当然了,他们这个毛病后来又引发了些不可言说的传闻,这里就不一一细述了。
升和二十二年,十二月初三,六十二岁的升和帝高亶在一位身材妖娆的妃子身上,咽了气。
皇后季氏顾不上细心操办高亶的丧事,就急匆匆地宣布要从皇家宗室中过继一位皇子。
一时间,高氏族人你争我夺,丑态百出,都想把自家子孙送上皇位。
终于,在高亶下葬当日,皇后季氏与宰相联手,定下了一位两岁的幼儿,做为宁国下一任皇帝。
当然,在这位新帝成年之前,由太后垂帘,宰相辅佐,暂时代新帝主持朝政。
升和帝活着时,虽然朝堂腐败,但大家多少还把面子活做好,至少有个朝堂的样子。
可是,当太后抱着两岁的幼帝隐在珠帘之后时,那本已腐朽不堪的朝堂就彻底乱了起来。
其中有个别还算脑子清醒的,果断舍弃了之前费尽心思弄来的官位,随便找个借口就辞官开溜了。
京城中的几支军队,或是被人拉拢,成了私兵一样的存在;或是干脆自立,想要趁机做点大事出来,也说不定。
京中大族知道乱世就在眼前,也非常熟练地干起了老行当——多头下注。
世族纷纷派出人马,向北,拉拢唐琦;向南,寻找见鬼的御史;京中幼帝这里也不忘留下点人脉,以保今后不论是哪方登顶,他们都能保住自家不倒。
于是,还在为闺女大名发愁的李彦锦很快就收到了一堆奇怪的拜帖。
有才子慕名前来,自荐当军师的;有女娘美貌多情,自荐当宠妾的;有商人仁义大方,自荐捐钱粮的……
最离谱的是,还有得知了“御史王”无父无母,想要来认儿子的……
李彦锦把拜帖甩在那死胖子的脸上,吼道:“想给老子当爹,拜托,先整个容去!!!”
第181章 挑拨
升和帝下葬后,幼帝登基; 改元光统。
光统元年三月; 在北疆打了两年多的蛮族; 突然撤兵了。
唐琦多方打听才知,女真族老王去世,四个儿子翻脸成仇; 如今别说攻打宁国了; 他们自己就快要掐成死敌了。
北疆困局一解; 李家就撤回了宗门子弟。走前,还替李彦锦给唐琦送了封信。
这夜; 镇北军大营中; 唐大将把项古青等忠心将领召集起来; 密谈了一夜。
随后; 镇北军稍事休整后,就开始对北地府县展开了清理。
据说,是为了追捕此前叛国通敌的部分官员。北地十府之地; 除去边境的三府早就在唐琦掌控之下外; 其余七府也在这次清理中,统统转到了项古青、张孝邦、刘玉开、桑倪等将领手中。
多亏他们曾经在江南有过掌控一地的经验; 如今重操旧业; 竟是格外熟练。
而李彦锦在湖白府也没闲着,他开始在长江中,训练水兵。
于此同时,李家也在福建等地寻到了合适的造船厂。
去年; 疤脸四爷受李彦锦所托,从京城工部密卷房中“借出”了落满灰尘、虫吃鼠咬的前朝艨艟巨舰建造图。
李家修复了建造图后,如今正组织人手,开始造船。
因江南都在李彦锦掌控之下,那些抄家得来的巨额银钱与无数物资,就被汇聚到了几家造船厂中。
有了足够的物资支持,船厂的老师傅们都如打了鸡血般,誓要将那遮天蔽日的巨船打造成功。
就在江北、江南都在积极恢复生产,整顿军事之时,京城中太后与宰相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他们倒没有胆量派出军队来硬杠,而是选出了两拨“有才之士”奔赴江北江南两地。
李彦锦和谢沛都没有训练水兵的经验,只能自己摸索着来,好在四爷爷在工部搜造船的图纸时,也找到了几本前朝水军军务记事。
两人白天忙碌,夜晚养娃还带着读书,日子过得很是忙碌。
这天,李彦锦正在府衙中查看幺哥最近批过的公文。
忽然,门子来报,说是庹(音:妥)显大人有重要军情禀报。
李彦锦一愣,庹显此人原乃卫川县书吏,因勤勉认真,如今被提拔成了鄂州知州。
他说有重要军情禀报,莫非是鄂州境内发生了什么乱子?
“让他赶紧进来。”李大人吩咐道。
不多时,庹显一头大汗地走了进来。
“大人,下官有重大发现。”庹显行过礼后,急忙说道。
李彦锦正色,道:“庹知州请坐,有何事不妨直说。”
庹显点点头,说起了前日他听到的一则消息。
原来,近日里,似乎有不少北地的流民过江而来。庹显管辖的鄂州境内就来了一批。
前日,庹显看望流民安置点时,听到几位男子说起北地的事情。
结果这一听,就让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原来这批流民本是北地晋西府人士,他们早先为了躲避征兵才逃离了家乡。
其中有位叫费兴的大汉,本是晋西府的猎户,因体格健壮,下山售卖猎物时,就被镇北军强征入伍。
据这位叫费兴的猎户说,他进了军队后,发现有些怪。镇北军往日都是把新兵朝北地边疆送,可这次却是反着,朝南边送。
而且军中第一次挑人时,问的竟然是“会不会水?”
往年问的可是“会不会骑马射箭”。
而且据费兴旁边的几个人说,他们见到镇北军大营里,似乎有京城口音的人频繁出没。
这些大汉并不把这些当回事,随意说了几句,就聊起了别的。
正应了那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庹显回去一琢磨,就觉得镇北军怕是与京城势力勾结了起来,打算对付江南这一块了。
于是,他星夜赶路,想要早一刻把这消息告诉李彦锦。
庹显是跟着李彦锦与谢沛,一步步从卫川县走出来的。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最多也就是在衙门里混个书吏,就算到头了。哪怕他做事再用心,可家里没背景,没钱财,他连考取举人功名都有心无力,想要升迁,那就是白日做梦。
可没想到,比梦更好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见到了潜龙。
没错,在庹显的内心里,李大人就是一条潜龙。旧朝将灭,潜龙出渊。他这个无名小辈,不知攒了几辈子福德,也能恰逢其会,附骥千里。
所以,他比李彦锦更紧张,眼见江北渐稳,也愈发担心起那边做大,最终毁了江南的潜龙。
李彦锦听了他的话,眉头微皱,道:“那批流民是何时进入鄂州的?”
庹显想了下,答道:“应是五日前左右。”
李彦锦翻了翻书架上的文案,心中有了猜测。
“庹知州心系大局,十分难得。不过这批流民恐怕来历有些问题。你看……”李彦锦把几份公文摊开,指给庹显看。
“从半个月前,直到现在,襄阳等地都没有出现北地流民入境的消息。要知道,若是真从北地晋西府而来,那么他们如果想到达鄂州,就定然要路过襄阳。”李彦锦说着,又翻开了几本公文,继续说道:“你再看,淮北、安庆两地,在半个月前,先后有流民入境。他们倒没说自己是北地流民,只说是江北沿岸的流民而已。”
庹显听得发愣,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李彦锦蘸了蘸茶水,在桌上画了两条线。
“左边这条,是从晋西府到襄阳再到鄂州的,右边这条则是淮北到安庆的。
从咱们自己的公文来看,时间上,这批人从淮北到安庆,再转到鄂州,才是成立的。
而从晋西府到襄阳再到鄂州这条线,则根本就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庹显额头的汗珠又冒了出来,他瞪大双眼,道:“大人的意思是,这批流民根本就是在骗我?他们不是什么晋西府的流民,而是从淮北……不,顺着淮北朝上……他们恐怕是从京城来的!”
李彦锦微微点头,道:“你听他们话音中带出的意思,不就是镇北军与京城勾结,合伙对付我们吗?之所以传这样的话,肯定是想要我们与镇北军翻脸。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庹显双手紧握,气得咬牙,道:“枉我看他们一脸憨厚,还以为是耿直猎户,言语可信!该死的!竟然如此居心叵测!”
庹显骂了几句,忽然一愣,接着快速说道:“不好!大人,您要尽快修书。他们既然想得出用这种法子来挑拨我们,镇北军那边恐怕也派了人过去。军中那帮憨子若是被糊弄住了,信以为真,咱们可就真是被坑了啊!”
李彦锦点点头,道:“庹知州所言极是,你且休息,我去给唐将军报个信。”
庹显摇摇头,道:“我得赶紧回去,那几个挑拨之人必须抓住,他们可是解开镇北军误会的最好人选。”说罢,这年轻的知州连水都没喝一口,就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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