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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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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什么大事,”祁佑见萧潭的眼神,知道他定是想多了,“只是让他去和父皇说一声,沈八小姐与五皇子不般配。”
  这下子,萧潭的眼珠子可是瞪得比方才胜邪还要夸张几分。
  “殿,殿下…”萧潭不明白,自家殿下是打算把卢寒青的人情,就这么用掉了吗。
  祁佑摆了摆手,无论萧潭想说些什么,他都明白。
  “你下去吧,记着明天一早就去,此事越早做完越好。”祁佑不想再多言,便让萧潭退下了。
  屋中又只剩下了祁佑一人,祁佑轻轻翻过自己的手掌,望着虎口间那个几乎已经看不出的疤。
  “婉儿,婉儿…”
  ……
  “你母妃不过是个小国公主罢了!你连个正经的皇子都算不上!一个杂种!”
  年纪尚幼的四皇子祁佳,鼓着胖嘟嘟的小脸,扯着嗓子正在吼摔在地上的祁佑。
  四皇子祁佳乃是德妃所出,德妃是太后的外侄女,原是要做贵妃的。
  不想皇帝却是迎了一忠良之后的孤女做了贵妃,太后德妃皆是有所怨言。
  而当年德妃心有不甘,对贵妃下手,导致贵妃再不能生育。
  太后为保德妃,也不过说贵妃便是贵妃,德妃便位处德妃,不再说这些事了。
  祁佳乃是德妃连生两位公主后之后所得的皇子,故而娇宠至极,养的甚是霸道,欺软怕硬。
  祁佑虽年长,但因那会儿身子还羸弱,根本推搡不过养尊处优的祁佳。
  因祁佳笑话祁佑身子弱,不是个男子汉,祁佑不服,赌气说自己虽武不如祁佳,但棋定下得比祁佳好。
  两个小娃儿便一本正经在花园里下起棋来,果然没几个来回,祁佳便大败了一片江山,故而恶向胆边生,一把推倒了祁佑。
  而祁佳身边的那些下人,知自家小主子的脾气,也知这个什么三皇子动起手来压根不是祁佳的对手,即使动手,小主子也不会吃亏,便默默转身到墙角去等着了。
  所谓助纣为虐,也不过如此,大家都没看见发生了什么,那自然便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祁佳掀了棋盘,那玲珑脆玉的棋子撒了一地,祁佑被推倒时,手摁到了一颗破碎的玉子之上,细嫩的虎口竟登时渗出血来。
  再听得祁佳满口的咒骂,小小的男孩儿,也忍不住鼻头一酸,滴下泪来。
  “哈哈哈哈!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真的男子汉才不会哭!”祁佳一见祁佑哭了,心中更是得意起来。
  “哎哟!”
  低着头正抽搭的祁佑,却听到笑得正得意的祁佳突然哎哟了一声。
  祁佑猛地一抬头,身边多了一个满头珠花,衣着鲜亮的小姑娘。
  “你!是不是你砸我!”
  祁佳自然也见到了祁佑边上的沈清婉,这个女娃儿天不怕地不怕出了名的,祁佳虽贵为皇子,毕竟还是个孩子,也怵了几分。
  “我砸的就是你!”沈清婉咬牙切齿的,使出吃奶的劲儿又砸了块花坛边的鹅卵石过去。
  这把准的,正中祁佳的脑门儿。
  那鹅卵石坚硬,却是光滑无比,女娃儿的劲也不过能砸疼,却是不会留下任何破皮的伤口。
  “啊哈哈!我砸的真准!”
  沈清婉开心地拍手跳着,兴奋无比。
  而那头被砸得晕晕乎乎的祁佳,只觉得自己脑门生疼,耳边还有叽叽喳喳音调极高的女童笑声。
  登时又气又急,凶道:“死丫头!你等着!等我告诉我母妃去!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凶着凶着,竟也是不争气地流下泪来。
  祁佑听得祁佳的话,原本来稍微有些解气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去啊!你去啊!”不想边上的沈清婉却是一点都不着急似的,“你去告诉德妃娘娘,你去告诉整个宫里,你被一个小姑娘给砸哭了!你不怕丢人你就去说啊!”
  “你!你等着!”祁佳转身气呼呼就跑了。
  “这……”祁佑焦急地撑起身子来,“他要是去告状了可怎么办?”
  “哎呀不会的,你就放心吧,”沈清婉上前扶起祁佑,“他最爱面子了,哪儿真的会去啊。哎呀!你手怎么伤着了!”
  祁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小小的伤口,血竟是几乎染红了大半个手心了。
  此刻他却顾不得这些,还在担心:“那,万一他真去了呢?”
  “不怕,他要找帮手来,那总得闹到皇后娘娘那儿去,到时候我就扯着嗓子大哭,就说是看到他欺负你,把我吓着了,根本不记得有没有砸过小石头。看谁赖得过谁!”
  沈清婉一脸得意的样子,嘻嘻哈哈的,哪儿有一丝被吓到的样子。
  “你这手伤得太厉害了,”沈清婉抓过祁佑的手左看右看,又对着边上伺候祁佑的宫人喊,“哎,你们快去找太医啊,还愣着干嘛。”
  虽说大家都还年幼,可祁佑也算是有些懂事了,这样被一个女孩子抓着手,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行,我给你冲冲,”说着沈清婉就拿起边上晾凉的茶,哗地倒在了祁佑手上,又掏出小帕子,自顾自给他擦了起来。
  “哎……这……”祁佑不知如何是好,一个手进退为难,只得默默由着沈清婉。
  沈清婉低着头擦着,额头的刘海都被细密的汗珠打湿了。
  祁佑只觉得她离自己如此之近,似乎那刘海儿已经戳到自己的下巴了,顿时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憋得脸慢慢红了起来。
  总算是擦得差不多了,沈清婉拿自己的帕子替他打了个结,包住了手。
  “行了!”沈清婉掸了掸手,松了一口气般,“我先找五皇子玩儿去了,你就在这儿等太医吧。”
  “好……”祁佑还欲说些什么,沈清婉已经是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谢谢你。
  “婉儿。”祁佑看着掌心的疤,感觉自己寒冷的心在回忆之中柔软成了一团。
  自己虽是皇子,却因外族血统,没有继位的资格,还要因为母族的仇恨,做不得真正的自己。
  而沈清婉虽只是臣子之女,却能活得如此痛快。
  那时的祁佑,不懂那么多,只是发自内心地羡慕着沈清婉,敢爱敢恨,来去如风。
  赐婚之事,当然有很多法子可以破坏,可是最妥当,且不留痕迹的,便是卢寒青开口。
  唯有如此,才能无人有疑,才能万无一失。
  若没有这条路,祁佑当然会找别的路子;可有这条路,即使是浪费了自己的救命之恩,那也是心甘情愿。
  这一夜,祁佑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十一章 各怀心事
  除夕临在眼前,坐不住的人可不止沈清婉一个。
  沈清婉自然是着急春兰是否能在除夕午宴之前配好了药,而另一个坐不住的沈清宜,则是因着这么多日过去,沈言珏依旧没有提要带家中哪些人一起去。
  沈老夫人已说了不去,沈夫人自是不必说,正房夫人定是要去的。
  那小辈中,大小姐已经出嫁,剩下嫡出的便是沈文昊与沈清婉。
  难不成国公府就四个人去吗?
  因此这日,与沈老夫人请安之时,沈清宜终归是按捺不住了。
  “祖母,”沈清宜试探着问沈老夫人,“除夕快要到了,今年咱府里还与往常一般过吗?”
  沈老夫人听得这问话,眉毛不经意地一挑,这是什么话,除夕便是除夕,还能过出花来不成?
  “怎么,宜儿可是有什么好点子?”沈老夫人不动声色地接着沈清宜的话。
  沈清婉也是微微侧头,没明白沈清宜又是闹得哪出。
  沈清宜不掩得意道:“往年都是摆宴罢了,孙女儿是想,晚膳也罢了,午膳时分不若想些新奇的玩意儿,姐妹们可赏雪斗诗,兄弟们则投壶夺彩。祖母来评判,谁若是好的,祖母做主给好彩头。”
  沈老夫人闻得这话,不禁朗声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原是拐着弯要骗祖母的体己呢?”
  众人听得也都是哈哈笑了起来。
  沈清宜登时羞红了脸,一跺脚嗔道:“祖母!宜儿是好心,想着将那除夕过得有意思些,若年年都是吃吃喝喝的,多没趣儿啊。主意出的不好也就罢了,怎的还要取笑人呢?”
  众人笑意未减,见着沈清宜羞赧,便也小声了些。
  沈清婉却是在心里暗暗冷笑,沈清宜这样的人,哪儿会想着别人如何,凡事皆有目的,想必关键的还在后头。
  想着,沈清婉就看了一眼沈夫人。
  果不其然,沈夫人已是开了口:“宜儿你忘了,今年陛下恩赐除夕午宴。”
  沈清宜心下一喜,可总算说到点子上了。
  “呀,”沈清宜不好意思地掩了掩唇,面不改色地小声道,“那不如就剩下的兄弟姐妹玩就是了。”
  “那可不成。”向来在长辈面前沉默寡言的沈清婉,此刻却是突然拔高了声音。
  沈清宜一个措手不及,回头看了一眼沈清婉。
  不料沈清婉竟是朝她扬了扬嘴角,眼中尽是了然。
  沈清宜心里咯噔一下,转眼立刻暗劝自己冷静些,她怎能晓得我的打算?
  “那可不成,”沈清婉缓缓说着,“若只有剩下的兄弟姐妹玩儿,那咱这些不在的,岂不是没机会得祖母的彩头了。”
  沈清婉面上带笑,轻轻巧巧地说着,语气仿佛是个斤斤计较的小姑娘,似是当真计较那点彩头似的。
  沈老夫人一听,更是乐得哈哈大笑:“好啊,好啊,一个个都是小财迷,要把祖母老底都掏空呢!”
  沈清婉虽也羞涩一笑,却是顺着沈老夫人的话说:“可不是嘛,孙女儿就惦记着祖母那些好东西了。”
  边说着,边上前挽住了沈老夫人的手,顺势一窝,女儿家样子,逗得沈老夫人合不拢嘴。
  沈清宜见好不容易提起的话头又被岔开了,心口一窒,见沈清婉和沈老夫人亲亲热热的样子,登时火气边蹿了上来,又是着急又是上火,话便不过脑子了。
  “说起来,”沈清宜装作无意问道,“陛下赐宴,爹爹打算带谁一块儿去呢?”
  沈老夫人怀中的沈清婉,嘴角露出了一丝贼笑。
  果然啊,沈清宜,狐狸尾巴可露出来了。
  “这我倒是不知道,”沈老夫人只顾着说笑,未曾细想沈清宜的话,“老大家的,珏儿可和你提过?”
  “回母亲,”沈夫人笑着回道:“这几日老爷忙得很,回府歇息都是很晚了,未曾提过。左不过就是带上儿女一道罢了。”
  这个儿女,可是模糊得很。嫡出的儿女呢,还是所有儿女。
  沈清宜焦急等个了结,等来的却还是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心下巴不得立刻就去问爹爹,可是又不敢太过明显了,沈清宜此刻的心可真是焦灼得很。
  旁人许是不知,沈清婉却是看得真切。
  想来沈清宜定是想去除夕午宴,故而才这般旁敲侧击地打听吧。
  还有一人,也是心生疑窦起来,便是沈清宜的生母,薛姨娘。
  众人散去各自回院,沈清宜便急急忙忙去了薛姨娘处商量。
  “宜儿,你今儿是怎么了?”沈清宜还未开口,薛姨娘却是已经探询地问了出口。
  “姨娘,”沈清宜赶忙上前握住薛姨娘的手,“姨娘你可一定要帮帮我,让我随爹爹一起去宫里赴宴。”
  “这,”薛姨娘愣了愣,未曾料到沈清宜这般着急,“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总要老爷做主才是。”
  沈清宜似是没了神采般,垂头坐下,又恨恨咬牙,一方丝帕似是要搅得稀烂。
  “宜儿,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姨娘?”薛姨娘见她如此,耐心上前询道。
  沈清宜只觉得自己有口难言,这可如何说呢,难不成说自己对五皇子一见钟情?
  薛姨娘见沈清宜欲言又止的模样,又见那泛红的耳根,渐渐有了一丝异样的预感。
  “宜儿,姨娘是生你养你的,这府中唯有姨娘是绝不会害你的。”薛姨娘的声音轻柔地劝着,如一把玉梳轻轻捋顺沈清宜一团乱麻的心思。
  “姨娘,”沈清宜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我……”
  沈清宜慢慢低下头去,声音越来越轻:“我想去见,五皇子……”
  薛姨娘听得真切,却讶异地微微睁了睁眼。
  什么?五皇子?
  虽说因着沈夫人和皇后娘娘的关系,五皇子与国公府也是来往甚密,可毕竟宜儿是闺阁女子,从小到大,宜儿见五皇子的次数可谓屈指可数。
  谁像沈清婉那个没脸没皮的,整日就知道纠缠五皇子。
  可宜儿怎么就……
  薛姨娘看着沈清宜的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心里突然想到前日五皇子救了沈清宜之事。
  此事外人不知,沈清宜也遵父命未与任何人说起,自然也未对薛姨娘所说。
  她却不知,神通广大的薛姨娘早已在她回府之前便知晓了此事。
  她未说,薛姨娘亦是未问,二人心照不宣一般。
  薛姨娘脑中轰隆一记闷响,莫不是五皇子出手相救宜儿,宜儿便倾心五皇子了不成?
  女儿家未见过什么世面,而那五皇子乃天家之子,想来必是气度不凡,若是雪中送炭,救命之恩,宜儿倾心倒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谁都好,怎么就是五皇子呢!
  沈清宜此刻心中小鹿乱撞,满脑子都是五皇子对她的温柔体贴,哪知道得了薛姨娘心中种种。
  薛姨娘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道此事倒是难办了。
  她并非没有办法依着沈清宜的意思,只是她若顺水推舟,让五皇子与宜儿在一块儿,只怕最终是害了宜儿。
  此事绝对,绝对不可以。
  可若她不依,此刻的沈清宜,只怕是一句劝都听不进去的。
  “好,”薛姨娘想了想,终是先答应了下来,想着以后待个好的时机再劝也罢,“不过此事老爷尚未有定论,万一老爷本就是要带你去,姨娘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沈清宜抬脸惊喜道:“姨娘说得是!指不定爹爹原本就是要带我去呢!那姨娘替我去问问爹爹吧。”
  薛姨娘抚了抚沈清宜的脸,微笑着道:“姨娘为了宜儿,什么都愿意去做。”
  沈清宜乐得扬起唇来,又羞得低下头去。
  薛姨娘的笑意却是瞬间凝结成冰。
  一转眼便又是天黑了。
  和铃轩内,沈清婉还在想着为何沈清宜这般着急想去参加个宫宴。
  要说是参加宫宴,好在贵人圈子里混个脸熟,那些公主小姐的花宴诗宴岂不更好?
  那些宴会才是众家小姐交流相识之宴。
  陛下赐宴,那不过是众人坐着吃饭喝酒,欣赏歌舞,最多给皇帝谢恩,说些吉利话,大多数时候甚至都轮不到小姐夫人开口的。
  那可真是混个脸熟,别的什么都不熟。
  沈清婉正想着呢,春兰急急忙忙的脚步,打断了她的思路。
  “小姐!”春兰匆匆赶来,都未来得及消了身上的寒气便到到沈清婉面前。
  沈清婉亦是顾不得这许多,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果然,春兰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描的两只修长优雅的白鹤。
  “这可是……”沈清婉的眼中写满了惊喜,话未说完,就见春兰猛地点了点头。
  沈清婉高兴地咧开了嘴笑着,一把拿过那瓷瓶,在手中看了又看,竟丝毫也不顾平时小心谨慎记的那些规矩了。
  “小姐,”春兰小声道:“这药很快,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发作,时间紧凑,奴婢只找到这个,不过此物对身体伤害最小,添了后续化毒的药,红疹定不会留下疤痕。”
  “无妨,”沈清婉此时心中一块巨石落定,哪儿还在意这些,“那我便带进宫去,到时找机会用就是了。”
  听得一字不漏的胜邪在屋顶上翻了个身儿,搓搓手心想着,这入夜可冷了好多啊,沈小姐赶紧睡了吧,待他偷换了药,便可以去暖和点儿的地方守着了,不必再在房顶上吹着风偷听。
  沈清婉可不知道这些,因着高兴,也是害怕,竟是翻来覆去了半日,到了月栖西山才沉沉睡去,可把胜邪冻得不轻。


第二十二章 去不去
  这日,玉德苑,沈夫人正与沈清婉闲话家常,听得外头丫头来报,说薛姨娘求见。
  沈夫人听得此话,与沈清婉一对视,二人皆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果然来了。
  不日前,沈清婉才与沈夫人提及过此事。
  因着沈清宜那日在沈老夫人面前的言行,沈清婉怀疑沈清宜势在必行的理由。
  沈夫人事后思虑也觉得有可疑之处,不过也觉得想要随沈言珏入宫赴宴,也不一定有别的缘由,许只是想去亲近贵人也未可知。
  故而沈夫人寻着机会去问了沈言珏,沈言珏也是因着这两日忙碌,未思及此事。
  经沈夫人一问,才想着此事,便随口道:“自然是带上夫人和几个孩子了,还有劳夫人打点。”
  沈夫人何等明事的人,此话之意,自然没有说只带嫡出子女了。
  沈清婉回过脸来,见着薛姨娘已经是进来了,恭恭敬敬行礼问安道:“妾见过夫人,八小姐。”
  “薛姨娘此时前来,可是有事?”沈夫人平静问道。
  “回夫人,”薛姨娘早已备好了说辞,“六小姐昨日来找妾,问妾可知她是否除夕随老爷入宫赴宴,她好早些准备着。妾不知情,故前来请问夫人。”
  沈清婉细眉微挑,倒是没料着薛姨娘这般开门见山地来问。
  沈夫人则是微微一笑,道:“哦?宜儿怎么不自己来问我?还要烦你走一趟。”
  听得这话,沈清婉差点没笑出声来。
  薛姨娘这般看似毫无漏洞的问话,被沈夫人轻轻挑破。
  若真是沈清宜单纯想知道,自己来问不就好了。
  只怕沈清宜真是急糊涂了,又怕自己再三试探露出马脚,故而找了薛姨娘前来。
  本是无妨,若沈清宜一开始便坦荡询问,自然无人会怀疑什么。
  一试不成,再试就要被人怀疑居心。
  而要薛姨娘帮忙,薛姨娘自然是要先明白沈清宜到底去不去,若是本就要去的,她又有什么可使法子的呢。
  这般来来回回,只会让人生出更多疑心来罢了。
  薛姨娘没料到自己这般坦诚,竟还能被为难,登时觉得自己额角有冷汗渗了出来,“妾也未曾多想,只是六小姐问起,故而便来找夫人了。”
  沈夫人嘴角微勾,端起青花茶盏轻啜一口,不急不缓道:“我问过老爷了,老爷说孩子们都去。虽说临近年关,好的布料都是现成有的,赶制些入宫的新衣时间尚足,宜儿不必准备什么,这几日养好身子便是了。”
  “是。”薛姨娘低头行礼,“那妾先告退了。”
  薛姨娘退去,沈清婉与沈夫人相视一笑。
  “母亲也真是,薛姨娘这般来问,您还要为难于她。”沈清婉俏皮地歪了歪脑袋,娇俏可人的样子,早已不是失忆刚醒来那会儿拘谨的样子了。
  “我可没说错,她要想知道,自己来问不就是了。”沈夫人看着女儿甜甜的笑颜,只觉得心里舒坦得很,“看来她却是着急得很,只是不知,她有何可着急的?”
  沈清婉垂眼思索了几分,只道:“看来也只有入宫之后方能知晓了。”
  沈夫人赞成地点了点头,稍聊几句,沈清婉便回院去了。
  谁知在园中竟是遇到了沈清宜。
  刚刚得知好消息的沈清宜,本是满心满肺的欢喜,不出几日便能入宫去见五皇子了,未料到竟在此时遇到了自己的“情敌”。
  沈清宜脸一沉,冷笑一声上前道:“哟,我说八妹妹,你身子未好,天这么冷你还到处晃,不怕又冻晕过去吗?”
  沈清婉本就想着冤家路窄,赶紧过去得了,却不想沈清宜如此咄咄逼人。
  “多谢六姐关心,”沈清婉慢悠悠地说道,“要说身子未好,大概还是六姐更要好好休息才是。若是妹妹没记错,从伽隐寺回府那日,姐姐可是病得轿子都下不来,一路抬进荷词院的吧?怎么,难道姐姐这么快就痊愈了?”
  “你敢咒我!不怕我告诉祖母去吗!”
  “怕?”沈清婉轻轻一笑,靠近沈清宜耳边道,“我有什么可怕的,丢人的又不是我。”
  “你,你知道了什么?”沈清宜瞬时警惕了起来,难不成沈清婉知道自己被贼人所劫之事吗。
  沈清婉见着沈清宜的样子,暗想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没想到这一诈,竟坐实了自己的猜想,果真沈清宜的病没有那么简单。
  思及此,沈清婉不禁觉得好笑,继续若有似无地说着:“我能知道什么?我哪里能知道六姐那晚去了哪儿呢?”
  果然!沈清婉果然知道了。
  沈清宜心下暗叫不好,此事若被沈清婉宣扬出去,自己的名声可就毁了,万不能由得沈清婉去瞎说!
  于是沈清宜咬牙恶狠狠地低声威胁道:“你若敢传出去半个字,我便把那日有个男人出手救你之事也说出去!”
  沈清婉眉心一跳,未料沈清宜会拿此事威胁自己,稳了稳心神,直直看着沈清宜道:“那日的救命恩人,我自是要告诉父亲的,我行事坦荡,何所畏惧?要不然,我将六姐那日如何推我之事,也一道告诉了父亲?”
  沈清宜脸色变了又变,强作镇定低吼道:“你胡说!什么推你!我何曾推过你!”
  沈清宜咬牙切齿,心里更是恨得不行,那日就差那么一点,沈清婉就可以去死了!
  都是那个多事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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