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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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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怀上孩子是件很简单的事,偏偏五皇子硬着头皮试了这么多回了,可是二人的肚子都是没有消息。
  看五皇子沉着脸不言不语,皇后也不逼他了,只是委婉说道:“有机会找太医给她们俩看看,若不是好的,大不了再纳几个侧妃。传宗接代是大事,本身子嗣也是皇子争储的筹码之一,万不可掉以轻心。”
  五皇子虽是点了点头,面上却是明摆着的不乐意。
  皇后看得出,他显然是不喜欢府上这两个皇子妃的。
  沈清宝也就罢了,庆成郡主和五皇子从小到大的养法差不多,都是金枝玉叶娇生惯养着的。
  五皇子脾气不好,庆成郡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但凡庆成郡主使点小性子,五皇子定是不会就范的。
  “修儿,你听母后一句劝,”皇后叹了一口气,好声好气道,“庆成郡主好歹是你的表妹,玉山公主的掌上明珠,她当初又于你有恩,你……”
  “有恩,又是有恩!”五皇子急躁地打断道,“有恩一次,我便要一辈子低她一头不成?”
  皇后听得出来,五皇子显然是心有怨气,这怨气还不轻。
  “我已经娶了她了,还要我怎么样?”五皇子冷笑,“她是我的皇子妃,对我毕恭毕敬本就是应该的,难道我还要看她的脸色,把她当菩萨供着不成!”
  皇后一噎,语气也和缓了几分:“母后并非要你对她如何恭敬,只是面儿上的工夫做好些就是了。玉山公主明里暗里与本宫说了好几回,庆成看起来不是很开心,你即便心中不喜,该哄的还是哄着点。”
  五皇子的脸黑得跟什么似的,不悦地敷衍道:“儿臣心中有数了。”
  皇后见他不高兴,也不再多说什么,叹了口气道:“罢了,眼下还是赶紧找人去接沈清婉。去得晚了,陛下说不定还要治本宫一个耽误国事之罪。”
  看着皇后一脸的不甘心,五皇子牙根咬得咯吱响:“母后放心,祁佑蹦跶不了多久了,等儿臣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看他高楼如何坍塌吧!”
  皇后知道五皇子在安排什么,看了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开口叮嘱道:“旁的也就罢了,若不能一击致命,切不可轻举妄动。”
  五皇子不语,眼中尽是阴狠。
  祁佑,你已经得意太久了。


第四百七十章 边疆形势
  不过两日,皇后的人就与太子仪仗接上了头。
  祁佑千叮咛万嘱咐,沈清婉如今做不得马车,得骑马上慢慢走。
  又不能走太久,不一会儿就得歇歇。
  更别说还有一大堆的,如何让沈清婉舒适,吃食上如何注意。
  等这一通吩咐完了,皇后的人脸都黑了。
  可是又无可奈何。
  皇帝的圣旨摆在那里,皇后也再三叮嘱了,万万不能出任何纰漏。
  太子的仪仗也都在,他们是怎么照顾沈清婉的,沈清婉到底高不高兴,可全都明摆着的。
  这尊大佛,可有的他们伺候了。
  祁佑吩咐完一切,就上马准备走了。
  他只随身带了两个侍卫,一个暗卫,剩下的全部都用来照顾沈清婉。
  虽然说按道理讲,皇后不仅不会对沈清婉动手,还会用尽全力保护好她。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有点什么意外,这万分之一的可能,祁佑也是不愿意冒险的。
  祁佑走了之后,白日倒还好,等到了晚间,沈清婉竟是出乎意料得不习惯了。
  虽然从前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可好歹也与祁佑成婚几个月了,突然身边没了个人,沈清婉便再也睡不好了。
  即便又困又累,沈清婉却是怎么也睡不沉。
  晚上休息不好,白日没了精神,难受起来更加严重。
  等沈清婉回到了京城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皇后的人总算是把沈清婉完整地交回了祁佑手里。
  见着憔悴委屈的沈清婉,虽然平平安安,可还是把祁佑心疼坏了。
  太子妃回了宫,自然是赶紧让太医把脉看病。
  且不说沈清婉还有孕在身,即便没有身孕,人这个样子,怎么都是不行的。
  东宫里头安安静静,沈清婉斜靠在贵妃椅上,让太医把着脉。
  祁佑脸上写满了不悦。
  虽然知道皇后的人不敢把沈清婉怎么样,沈清婉也确实没什么大事。
  可是人都成这个憔悴样了,一看就是没有照顾好。
  太医把了半日,这才恭敬跪下回话道:“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确实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
  祁佑嘴角一勾,即便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再次听到确诊,心中也是很高兴的。
  沈清婉也抿了抿唇笑了笑,面上憔悴却没有减少。
  祁佑问道:“太子妃可一切都好?”
  太医拱手回道:“太子妃无恙,只是多日劳累,加上有孕初期,又是初次有孕,所以格外难受些。好好休息几日便是了。微臣会为太子妃开一些药膳,这样内外兼调,也能让太子妃好受起来。”
  “好,你下去准备吧,”祁佑吩咐道,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又叮嘱了一句道,“你记得去回父皇母妃一声。”
  太医自然是恭身应下,便告退了。
  祁佑点了点头,没有再去看太医。
  “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什么?”
  祁佑凑到沈清婉跟前,柔声细语地问着。
  沈清婉摇了摇头,实在是累得慌:“我想睡一会儿,觉得脑袋沉沉的,胸口又闷,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好,好,”祁佑连忙应下,将沈清婉小心打横抱了起来,往里间走去,边走边小声嘀咕着,“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离开你了,不过是耽搁几日罢了,被朝臣责怪又能怎样,我本来就没想做这个皇帝。”
  沈清婉听了扑哧一笑:“你也太过不尽责了,即便不做皇帝,你身为皇子,不该心怀天下吗?”
  “心怀什么天下,我心里有你一个就够了,”祁佑轻叹了一声道,“若不是生在帝王家,我连这些阴私手段都不屑去想。何况我本就不是这样的性子。再说边疆混乱,难道是我这个太子早几日回京就能镇住的吗?”
  沈清婉收敛起笑意来,静静思索着祁佑的话。
  “我早些回京来,也不过是显得我很在意罢了,”祁佑见她不语,开口解释道,“每个人都不一样,有些人生来就是做大事的,有些人只想平安终老。有的人心怀天下,有的人,只想照顾好自己身边的人。”
  祁佑低头吻了吻沈清婉的额头,轻声说道:“从前我没有为自己活过,别人要什么,我去替别人争;如今虽然也不是做我愿意之事,但到底是为了自己想要的未来而努力,即便如今不喜,可想着我的未来能有你一起,就甘之如饴了。”
  沈清婉缩在祁佑的怀里,只觉得暖意融融。
  此生能得夫君如此,确实是天下摆在眼前都不想要了。
  御书房。
  皇帝看着自己桌案上的奏折,面色凝重。
  边疆越来越风声鹤唳,几乎一天一封急信递来,边疆形势紧急,继续有人出面处理。
  祁佑才哄沈清婉睡下,那边皇帝的人就来叫他过去了。
  祁佑理了理仪容,跟着小太监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里站了几个大臣,云相在,新晋兵部尚书的齐光耀,还有几个眼生的将军。
  “儿臣见过父皇。”祁佑上前,行了一礼。
  “臣参见太子殿下。”众臣也都跪下身来。
  皇帝出声道:“起来吧。”
  “谢父皇。”祁佑起身,随即也示意了身边的大臣们起来。
  “今日叫众爱卿来,是为了近几日边疆不稳之事。”皇帝开门见山,“西南一带蠢蠢欲动,虽多为试探,不曾有什么实质的进攻,但到底兵力不足,唯恐要出大事。”
  “西南王每年拿着朝廷的俸禄,这么多年以来为了照顾他,上供也都减半,就这样,他还没力气保卫大宣吗?”
  齐光耀是个耿直的火爆性子,一听皇帝说西南兵力不足,当场就不乐意了。
  皇帝看了看他,没有回答,说起了别的:“北边小国居多,虽单一论之不足以勾成威胁,但近些日子来,似乎渐成合围之势,他们若是有朝一日想明白了要联手,只怕大宣腹背受敌,难以抗衡。”
  “哼,”齐光耀不屑地斥道,“乌合之众!”
  皇帝有些不耐,看齐光耀一脸不开心的模样,便开口问他道:“齐爱卿,你觉得此事该如何解?”


第四百七十一章 君心之刺
  “陛下!”齐光耀抱拳跪下,朗声答道,“微臣以为,西南王根本是换着法儿的问朝廷讨要银子,朝廷每年多照顾西南王,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手里的兵微臣最清楚,那可养了不止千日了!”
  齐光耀的不悦明晃晃地写在脸上,边上站着的几个将军也都是满眼不屑。
  “至于北境,”齐光耀犹豫了一瞬,继续说道,“微臣以为,北境本就年年入冬前会不太平,本就不是大事。辰王镇守北境,如今凌王也在北章坐镇,不至于会有什么大事。”
  一说起北境来,毕竟北境情势复杂,齐光耀倒是没有方才斥责西南王那般有底气了。
  如今北边情势如何,皇帝也拿捏不准。
  北边求援的信,是凌王发来的。
  说是那些北边小国,一个个多是蠢蠢欲动,不是灾民抢劫掳掠,就是偶有暴徒作恶。
  过了些日子,凌王又说那些小国军队似是在集结,总感觉要出大事。
  可是这么久了,辰王却是一封信都没有来过。
  似乎辰王与凌王明明同在北境,所处之境却又丝毫不相同。
  “太子,”皇帝点了祁佑的名,“你怎么看。”
  祁佑想了想,抱拳道:“回父皇,西南之事,儿臣认为齐大人所言也有理,不过为保周全起见,儿臣建议还是派遣可靠中肯之人前去查看,方能有所定论。”
  皇帝点了点头。
  西南王是异姓王,虽与大宣朝廷相互扶持,可到底不是全身全心的自己人,难保他是不是心有歧念,私心想夸大困境,趁机向朝廷讨要银子兵力。
  “那北境之事?”皇帝又开口问道。
  祁佑沉吟了片刻,答道:“北境情势一向都复杂多变,那些小国确实是乌合之众,即使因利而聚,也能因利而散。不知辰王殿下回禀了什么,儿臣认为,辰王殿下久在北境,对北境的判断应是最详尽准确的。”
  皇帝听到辰王二字,心头一沉,开口道:“北境求援乃是凌王所述,辰王不曾有所求援。”
  祁佑眉尖一挑,想了想,回答道:“那父皇不若问问辰王的意思……”
  听到这儿,沉默了许久的云相开口打断道:“太子殿下恕罪,老臣以为,辰王并没有殿下所想那般可靠,不知殿下为何再三要陛下听从辰王的意思呢?可是殿下曾经出征北章,与辰王有什么交情不成?”
  云相这话说得诛心,祁佑本是想要问问辰王的判断罢了,可是到了云相口中,说出来的感觉却是似乎祁佑唯辰王马首是瞻,更是要皇帝听从辰王的意思一般。
  祁佑回头看了一眼云相,云相低着头,不曾看任何人。
  当时皇帝突然撤了辰王的兵权,至今祁佑也好,祁归恒也好,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皇帝突然就这么做了。
  凌王虽然手握兵权,可所有人都知道,凌王胆小,从小养在京中。
  这一去北境,自然是见到什么异样都会吓得发抖。
  祁佑静下心来想了想,凌王与朝廷发兵求援,想必是因为已经求过辰王相助了。
  凌王吓成这样,辰王却是一声不响。
  祁佑怎么都觉得,北境应该也没有事。
  他是知道辰王的,如果真的有事,他绝对不会拿边境安危开玩笑。
  如今不发一言,无非是心中有气,觉得皇帝既然能把自己的兵权分出去,就要想明白,这点兵在自己手里是什么样子,在凌王手里又会是什么样子。
  也难怪皇帝一听到辰王就不高兴。
  如果皇帝因为凌王求援就应下,那等于是在辰王面前落了面子了。
  云相如今这绵里藏针的一句话,显然是给皇帝的火上浇了一把油。
  想到这里,祁佑轻笑一声道:“云相身为文相,不懂战场之事也是正常。”
  一句文相,说得云相一噎:“微臣虽身为文相,但到底也教出过将军来,要说战场之事,殿下想论,臣也是能与您论一论的。”
  云相毕竟上了年纪,这会儿被祁佑一激,显然有些不乐意了。
  祁佑却是没有继续与云相饶舌下去,拱手对着皇帝说道:“父皇,儿臣确实在北境之时与辰王殿下有过些许相交,也不过是战策之上的论述。儿臣说句平心静气的话,辰王虽需防范,但他想来忠心大宣,此心日月可鉴。”
  云相见自己的话竟然直接被祁佑忽略了,不由一股浊气积在心口,闷得难受。
  “父皇,您也平心静气地想一想,辰王何时拿大宣的安危冒过险了?”
  皇帝听了祁佑的话,刚才还难看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
  确实如祁佑所说,皇帝心里也明白。
  凌王数信齐发,不过是胆小怕事罢了。
  辰王若是没有求援,那便定然是形势还没有那么糟糕。
  只是如果朝廷不给援兵,真有什么,凌王肯定还是就近去求辰王帮忙的。
  到时候辰王如果顺势把兵权拿了回去,那对皇帝来说当真是后患无穷的事情了。
  皇帝脸色虽然和缓了,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祁佑看了看在场的几人,五皇子不在场,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沈言珏竟然也不在场。
  要知道,沈言珏可是皇帝最信任的将军之一,更是战功赫赫,熟悉边疆,今日连他也不在,不禁让祁佑沉思起来。
  “此事,再议吧。”许久,皇帝总算开了口,“齐光耀。”
  “微臣在。”齐光耀上前一步,听候吩咐。
  “西南那边,你派遣些可靠的人去看看吧,”皇帝又想了想,沉声叮嘱道,“还是要中肯一些,若真的有事,也先以大宣边境安危为先,西南王若有不妥,朕自会与他秋后算账。”
  “臣,遵旨。”齐光耀跪下领旨。
  “你们都下去吧,”皇帝无力地摆了摆手,“太子留下。”
  “微臣告退。”众臣都领旨退下了。
  云相欲言又止,可这会儿却是不是机会,也只能堪堪忍下,退了出去。
  等御书房里议事的大臣都走完了,皇帝这才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听说太子妃到东宫了,她可一切都好吗?”


第四百七十二章 质问皇帝
  方才还在讨论国家大事,皇帝突然就让大臣都退下。
  祁佑以为皇帝留下自己,是为了私下说说辰王的事。
  可不想皇帝一开口,竟然是问沈清婉好不好。
  “多谢父皇关心,”祁佑拱了拱手,回答道,“太子妃有孕不到两月,每日都难受得紧,这次若不是儿臣二人都不知情,也不会这样随意出去。虽然太子妃没有大恙,但这一路奔波辛苦,确实是憔悴了不少。”
  “那便让太医院好好养着,”皇帝叮嘱道,“毕竟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祁佑明白皇帝的言下之意,便应道:“多谢父皇关心,儿臣会好好照顾太子妃的。”
  皇帝点头后便沉默不语,祁佑也不催促,只安安静静等着他开口。
  祁佑觉得,皇帝突然留下自己,绝不是问问沈清婉这么简单。
  “之前你去过北境,可曾见到辰王了?”
  果然,皇帝开了口,不过听不出语气。
  祁佑稍微思索片刻,便如实答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当年前去出征北章,确实在营州见到了辰王殿下,那时因为辰王殿下觉得由渊州调兵不妥,故而亲自去了营州,探察军情,同时与儿臣和沈将军讨论对策。”
  皇帝想起来了这件事,当时他一气之下要求祁佑和沈言珏打下北章,没有听任何人的建议,故而也的确没有考虑到,当时营州的驻兵,已经被颜家父子遣了个干净。
  只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皇帝只能想办法补缺。
  而除了渊州辰王手里的兵,也没有哪里的兵能很快搬到营州,去攻打北章了。
  皇帝当时一时冲动,以至于骑虎难下。
  辰王又不给面子,公然抗旨不遵。
  不过也得亏辰王没有听从皇帝的旨意,要不然,不仅如今北章打没打下来不知道,北境大概已经大乱了。
  可今日提起此事,皇帝却没有丝毫庆幸或是后怕。
  他想起来的,只有辰王如何抗旨不遵,公然挑衅皇权,私自处事。
  “辰王胆大包天,”皇帝的面色出现了一丝裂痕,声音也不悦起来,“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视朕的旨意于儿戏一般,不尊君上,公然抗旨。”
  祁佑一愣,话确实是这么说的,辰王从来不对皇帝的话言听计从,而是纯粹按照自己的判断行事。
  有的时候,辰王甚至丝毫不顾及皇帝的颜面,该怎么呵斥就怎么呵斥。
  只不过是在外人面前,会给皇帝留些面子罢了。
  但是辰王多数时候会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他觉得皇帝胡来,没有将大宣的安危摆在第一位吗?
  祁佑心里当然知道,辰王不尊皇帝,不仅是因为他有自己的判断,更是因为说到底,辰王本就是兄长,既是兄长,斥责弟弟又何须顾忌。
  祁佑会这么想,是因为往事的来龙去脉,祁归恒已经完完整整告诉他了。
  但皇帝并不知道,祁佑已经知晓了兄弟二人的秘密,他还是以君王,更是兄长的姿态,呵斥辰王的放肆。
  故而这会儿皇帝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这般指责辰王,落在祁佑的眼中,却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父皇,”祁佑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有一事,儿臣心中一直有所疑问,还想请父皇解答。”
  皇帝脸色没什么改善,沉声道:“你问吧。”
  祁佑拱了拱手,抿唇沉吟了片刻,这才斟酌着开口道:“儿臣记得,从小到大,无论是太后,还是父皇,都对辰王殿下格外照顾。特别是父皇您,无论朝臣如何谏言,从来都是护着辰王殿下的。”
  祁佑没有抬头去看皇帝的眼色,但他能想象到,自己父皇如今的脸色是怎样的阴沉。
  “可是,似乎是一夜之间的事儿,”祁佑拧了拧眉心,十分不解的样子,“父皇您让凌王殿下接管北章,接手了辰王在北章的兵将,实则是削弱了辰王殿下的兵权,此事您没有明言,但是人人尽知……”
  “你问这个干什么?”
  皇帝打断了祁佑的话,声音里,已经是明摆着的不高兴了。
  祁佑在问这个话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皇帝会有怎样的反应,如今皇帝这般,也算是在他意料之内。
  “儿臣身为太子,本应该对朝中诸事了若指掌,”祁佑不急不缓,慢慢说着,“父皇厚爱,对二臣寄予厚望,儿臣心里明白。所以朝中之事,无论大小,儿臣都尽力去了解。可唯有这一样,因为父皇您并未明旨,又人人心中有数却无人敢问,也无凭来问。”
  祁佑抬起头来,看着皇帝的眼睛,眼中满是诚恳:“故而儿臣斗胆,想问问父皇,父皇究竟是为何,一夕之间对辰王殿下的态度便判若两人了?”
  “放肆!”
  皇帝突然急怒,原握在袖中的拳再也握不住,狠狠地拍击在了御案之上。
  祁佑的话滴水不漏。
  正如他所说,祁佑如今已经是太子了,朝中大小事宜,他都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既然皇帝愿意立他,又有什么说不得的?
  皇帝的暴怒,祁佑亦是有所准备,顺势便跪下了,口中轻声道:“父皇息怒。”
  “息怒?”皇帝冷笑,“立了你做太子,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还敢质问长者了?”
  祁佑没有说话,静静在下面跪着。
  “你虽然是太子,但也应该明白,自己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皇帝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
  祁佑应道:“儿臣知道了。”
  知道了?
  皇帝心中依旧未定。
  辰王之事,一直是他心中的刺,他无法对任何人讲,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
  更何况,是贤妃和他的儿子。
  皇帝定定看着下头,正恭恭敬敬跪着的祁佑,心中五味杂陈。
  他会力排众议,非立这个三儿子做太子,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是自己心爱之人所出,
  皇帝希望,自己可以给他最好的,即便是与全天下为敌,那又如何?


第四百七十三章 权倾北境
  今日之事,如果皇帝仔细想想,祁佑确实是无辜的。
  他并不知道这背后种种,更不曾在众臣面前问起此事。
  而祁佑身为太子,如何不能过问了?
  “你起来吧。”皇帝叹了一口气。
  祁佑拱手起身,还是低着头,不曾看皇帝的脸色。
  “辰王之事,牵涉深广,你无需深知,”皇帝还是开不了口,但这事儿不能不与祁佑打好招呼,“你只需知道,辰王的野心不可小觑,如今也好,将来也罢,无论是辰王还是辰王世子,你皆需留心。”
  “辰王世子?”祁佑皱了皱眉,抬头不解地看向皇帝。
  皇帝的脸色不好,眉心也是微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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