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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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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美人愁
  三皇子府,祁佑换了一身月白锦银线秀蟒纹宽袖袍子,正站在窗前出神。
  萧潭见状,犹豫了半日还是上前问道:“沈小姐要来,殿下是否要……”
  祁佑回神,见欲言又止的萧潭正看着自己腰间。
  “殿下的两心佩呢?”萧潭惊异道。
  “我放起来了,”祁佑轻笑,“你放心,她不会武,亦无内力,又不会给我把脉。夜色朦胧,她不会发现什么的。”
  这话说的牵强,没有蛊压制的祁佑,与平时病怏的样子判若两人,根本无须内力深厚之人才能分辨得出。
  只粗粗一看,便能瞧得他脸色精神都是不同的。
  萧潭闻言也不欲多劝,只随他去了。
  也只有祁佑自己心里明白,那种想与沈清婉彻底敞开心扉的冲动,已是越来越抑制不住。
  只不过,还不是时候啊,祁佑叹气,心头碾过一缕失落。
  一辆不起眼的青呢小车停在了三皇子府前,沈清婉探出头去,万物寂静无声,唯有胜邪蹦到了眼前,变戏法似的掏出个小凳,让沈清婉下车。
  三皇子府内静如一池止水,目光所及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胜邪在前头带路,沈清婉在后头跟着,惴惴不安。
  方才门口的匾额上所刻确是三皇子府,只不过这三皇子府也未免太冷清了些。
  由外及内,都是极简单的装饰,更是一个下人都没见着,胜邪领着她一路过来,竟是畅通无阻,连个通报都不需要。
  待到了书房前,总算是见到了人。
  书房前有三级宽幅台阶,台阶之上,房门之外,萧潭抱臂而立,见着来人,面无表情,只点了点头罢了。
  沈清婉不识得萧潭,不知如何称呼,故也只是点了点头。
  胜邪上了台阶,不料后头也跟着的沈清婉却是走了两级便定住了。
  夜色中似有暗香浮动,沈清婉的视线情不自禁地飘了过去。
  只见两个衣着整洁的青衫男丁,抬着一盆宝蓝底描金大花缸,花缸中一株庞大繁茂的绿植,竟有点点星白花苞微绽,空气中幽香弥漫,若有似无。
  沈清婉愣愣站在石阶之上,微风吹得她衣上风毛轻颤。
  胜邪见状心下奇怪,与萧潭对视了一眼,二人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困惑。
  “沈小姐可喜欢这花?”身后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沈清婉一惊,转过身去。
  竟是祁佑?
  不怪沈清婉惊讶,此刻的祁佑没有一丝病气,神姿爽利,眉目清透,声音如钟鸣空谷,沉静舒朗。
  即使见过几次,沈清婉依旧惊艳于祁佑绝美的容颜,更何况是如今这般精神焕发的样子,故而不禁看得愣神了。
  祁佑见状,嘴角微勾,稍稍向前欠身。
  沈清婉只见这张似被老天精雕细琢出来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才回过神来,却听他一字一句道:“怎么看呆了?”
  语气中有几分调笑,沈清婉不禁脸一红,福身道:“臣女见过三皇子。”
  “好了,你大半夜来我这儿本就不合规矩,便不必拘这些礼节了。”
  沈清婉本就因着自己的失礼而紧张着,听得这话,更是连耳垂都红透了。
  祁佑仿佛没有看见,只望着远处渐渐被抬远的花,问道:“沈小姐方才可是在看那花?”
  沈清婉眨了眨羽睫,定神答道:“是。”
  言语间,沈清婉又转身看去,那渐行渐远的花,在夜色之中如遥星闪烁。
  “说来也奇了,”沈清婉释然一笑,“我自失忆醒来,一切与我皆是陌生的。可方才闻到一阵幽香,不知为何,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那幽香便是来自这花吧。”
  沈清婉如祁佑所说,不再拘束,自称也由臣女变成了我。
  祁佑听到这个我字,心下才一阵妥帖,不料即刻便听到了后头的话,心便揪了起来。
  沈清婉回头,正好撞见了祁佑微微皱起的眉头。
  “怎么?”沈清婉奇怪,“有何不妥吗?”
  “无事。”祁佑舒展笑颜。
  沈清婉亦是笑笑:“让殿下见笑了,只是我已很许久未曾见到,让我觉得似曾相识的东西了。”
  说着,沈清婉的目光又飘向了那盆花消失的地方。
  “进屋吧,外头冷。”祁佑的拳在宽大的袍子下握紧,面上云淡风轻道。
  沈清婉随祁佑进了屋,萧潭与胜邪亦是跟了进来。
  祁佑的书房很大,比之沈言珏的书房,除却同样多的藏书,更多了一丝雾散腾起玄羽鹤的随性自在。
  待进了屋里,屋中四人未动,门却轻响一声关上了。
  嘭。
  声响不大,倒是足够把沈清婉吓了一跳。
  再一定神,沈清婉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和三个男人在一个房间里。
  这个事实让沈清婉不知怎地汗毛倒竖,心若擂鼓,砰砰跳个不停。
  祁佑似未意识到沈清婉的不适一般,还在说着方才的话题。
  “那花名叫美人愁,是北章特有的一种花,只可惜喜冷畏暑,无法在大宣存活”
  祁佑神色温柔,“我母妃深爱此花,父皇念及母妃思乡之苦,便由北章运来,供母妃赏玩。不过这花活不过春天,故要年年冬季都要派使臣去北章挑新的。”
  听得这话,沈清婉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晃,都道当今圣上是个风流天子,如今看来果真如是。
  苏贵妃的盛宠人人皆知,不想皇帝疼爱贵妃之余,也能顾及到旁人,连贤妃喜爱一株花这样的小事儿,他都能年年放在心上。
  “为何叫美人愁呢?”沈清婉好奇问道,“这名儿听起来倒有点意思。”
  祁佑浅笑道:“只因此花喜冷,只在冬夜盛开,美人畏寒,自然不易见到。而此花香气袭人,自然是甚得美人心了。思而不得,可不是愁了?”
  沈清婉听着有趣,转眼又见祁佑盯着自己,那句思而不得仿佛不是在说喜花的美人一般,倒像是冲着自己说的。
  她顿时神思恍惚,一边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一边又不禁脸红起来。
  不过沈清婉很快稳了稳神,今日是来谈判的,万不可还未开始便失了气势。
  思及此,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反问道:“既然是北章特有的花,如何会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许是沈小姐,在哪儿闻到过类似的吧。”祁佑面上依旧不显一丝破绽,岔开话题,“说起来,倒是不知沈小姐突然急着见我,所为何事?”
  “这就要问殿下了,”沈清婉见祁佑岔开了话题,正合自己的心意,露出一丝笑意来,问道,“殿下又是如何得知,我急着见您呢?”


第四十章 谈判
  祁佑的面色一凝,转瞬便哈哈大笑起来。
  自己才是着急的那个吧,急到都忘了先给胜邪的存在编个借口。
  “自然是胜邪告诉我的。”祁佑敛目,一本正经道。
  胜邪听得自家主子突然点了自己的名,猛地一抬头,便听得主子把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顿时目瞪口呆,不知该说些什么。
  “哦?那胜邪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沈清婉亦是歪头去看了看胜邪,一双水灵的眼睛忽闪忽闪,仿佛在等胜邪的答案一般。
  胜邪登时噎住了,瞄了一眼祁佑,想从自家主子的眼神里接收点暗示,也好知道怎么回答。
  谁料祁佑只是低头喝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是……奉……”胜邪盯着祁佑,战战兢兢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谁知奉命的奉字才发了一半的音,便被祁佑放下茶碗的声响给打断。
  “我是……”胜邪以为祁佑嫌他说得不好,准备重新组织语言,一边觉得这可真的太为难自己了,殿下也没说还要临时编瞎话啊。
  祁佑垂首笑了笑,打断了胜邪,坦然道:“是我派他去跟着你的。”
  胜邪深呼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总算卸掉了。
  “那殿下为何要监视我?”沈清婉似笑非笑地看着祁佑。
  “这个待会儿再说,”祁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沈清婉坐下,“沈小姐不如说说,找我何事。”
  沈清婉颔首一笑,并未坐下,却是微微福礼道:“我今日来,是来求殿下帮忙的。”
  “哦?”祁佑略感意外,挑眉问道:“不知我有何处能帮到沈小姐?”
  “臣女想请殿下护定国公府周全。”沈清婉深深行了一礼。
  “我不明白沈小姐话里的意思,”祁佑平静道,“定国公府有何难?我又能如何护得定国公府的周全?”
  “定国公府如今自然无恙,却难保日后也是这样,”沈清婉回道,“如果定国公府日后有难,还望殿下能相助一二。”
  “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本皇子会助你呢?”不只祁佑,连萧潭和胜邪都觉得沈清婉这话没个由来。
  沈清婉听得问话,只微微侧了侧头。
  祁佑见状浅笑道:“无事,他二人自小跟着我,乃是我最信得过的手下。”
  “好,那我便直说了。”沈清婉直起身来,神情淡然,丝毫不见其心底波澜,“殿下会助我,只凭你我有着同一个敌人。”
  “谁?”
  “五皇子,祁修。”
  沈清婉语毕,屋内静得可怕。
  萧潭紧张地看了祁佑一眼,自然也是震惊之余,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祁佑明面上助五皇子已有多年,往久了说,贤妃入宫便于皇后交好,三皇子祁佑与五皇子祁修更是从小玩到大。
  要说五皇子是祁佑的敌人,那便是贤妃另有所图,祁佑也依着贤妃的意思,总有一日会拉五皇子下马。
  但此事如今知情之人屈指可数,且皆为贤妃祁佑的心腹罢了。
  故而着实屋中众人皆没有料到,沈清婉竟说出此话来。
  “沈小姐说笑了,”祁佑不动声色,“我与五弟从小一起长大,皇后娘娘更是与沈夫人自闺中便是好友,何来五弟是你我共同敌人一说呢?”
  “是,我原也是如此以为。不过今日,我觉得自己错了。”
  “此话怎讲?”
  沈清婉微微一笑,道:“除夕宫中午宴,殿下替我解围。虽不知殿下是如何做的,但确实陛下没有提起赐婚一事。我原以为殿下是如传言所说那般亲和,才帮了我,而今日一事,却让我明白了究竟。”
  “何事?”
  “今日我于府中遇到了五皇子,五皇子开口便指责是国公府的人指使卢寒青插手了赐婚一事。”
  沈清婉目光灼灼,未错过祁佑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所以呢?这又能说明什么?”祁佑声音渐冷。
  “我不清楚这个卢寒青是谁,不过五皇子倒说了他直属御前,乃是个软硬不吃的主。”沈清婉分析道,“我不想嫁给五皇子一事,只有我和殿下您知道,而要替我解围,也是殿下的主意,要说这个什么卢寒青,整个国公府和我都是不知情的。所以这个卢寒青,一定是殿下安排的,对吗?”
  祁佑没有否认,只示意沈清婉接着说。
  “若是殿下安排的卢寒青,怎么五皇子一查就会查到国公府的头上?”沈清婉微侧过头,看了一眼祁佑,“这只能说明,是殿下您,给五皇子透了底,让他得知我不愿嫁他一事,随后五皇子又查得卢寒青干涉过赐婚,便想到了是国公府操控了卢寒青,可是这样?”
  在一旁听着的萧潭一愣,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祁佑听罢,亦是一愣,随即心里哭笑不得,这丫头,想到哪儿去了,不由地又想逗逗她,便顺着问道:“那我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沈清婉不禁得意道:“自然是因为,殿下您并非真心相助五皇子。”
  “此话又怎讲?”
  “我若嫁给五皇子,整个国公府都会被五皇子牵扯住,日后无论如何都是要站在五皇子这边。您若真心相助五皇子,便不会替我解围,而是会从五皇子的利益出发,劝我嫁给五皇子;而您实际的所作所为,分明是要挑拨五皇子与国公府的关系,让五皇子以为国公府不愿助他。”
  祁佑没仔细听前头沈清婉洋洋洒洒的推理,只最后一句落在了耳里,觉得沈清婉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可爱。
  “既然你觉得我要挑拨国公府与五皇子,你又为何觉得我会帮忙呢?”
  “这个无事,”沈清婉说开心了,俨然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殿下此举无可厚非,再怎么挑拨,也是国公府与五皇子为敌,而不是与殿下您为敌。如今若能联手,你我岂不双赢?”
  听着沈清婉这言之凿凿,要不是这事儿原本不是这么回事儿,祁佑真要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
  祁佑低头轻笑出声,只是这笑声落在沈清婉耳里,倒是瞬间击碎了她刚刚建立的盲目自信。
  这……三皇子在笑什么,自己哪里疏忽了不成?
  沈清婉正从方才斗志昂扬的劲头里冷静下来,慢慢梳理着自己的逻辑,看看是不是哪里说得不对,却听那头祁佑开了口。


第四十一章 谈妥
  “沈小姐,”祁佑的声音不急不缓,可听在沈清婉耳中却像一头缓缓靠近猎物的狮子般步步杀机,“若我真如你所说,明面相助五弟,背后暗使手段,这么大的秘密被你知道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沈清婉自是不知道祁佑在逗她玩儿,只觉得背后一凉,感觉自己的确是太莽撞了些。
  此时屋中另外二人皆是祁佑的心腹,若想悄无声息地了结了自己,也是再简单不过。
  稳了稳心神,沈清婉依旧面上平静道:“殿下不会杀我。”
  “为何?”祁佑觉得这个小丫头真是有趣得紧,这会儿明明已经怕得要死了,还要一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倒是想看看她还能撑多久。
  “如果我死了,国公府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彻查此事,若是有一丝蛛丝马迹查到殿下这儿,细查下去,对殿下而言有害无益。而若殿下放我走,我一个足不出户的小姑娘,又有什么凭证说三殿下对五皇子阳奉阴违?难道拿自己不愿嫁五皇子的事儿去大肆宣扬不成?”
  沈清婉嘴上滔滔不绝,心里想着的却是,若是三皇子真想杀了自己灭口,那只消熬过一个时辰就好,这样春兰便会去找大哥报信。
  “殿下向来以亲和近人的形象示人,我若突然大放厥词,说您并非如此,世人定会皆以为我是疯了。”
  沈清婉分析得头头是道,祁佑也不禁挑眉点了点头。
  “我还有一事不明。”祁佑缄默良久,总算开了口。
  “殿下请讲。”沈清婉心还悬在半空,看祁佑似乎还没打算要自己的命,便想着能多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
  “此事干系重大,你却冒险直接来找我,为何不先与沈将军商量呢?”
  沈清婉思忖,想来是三皇子在试探自己有没有和别人提起过此事,便答道:“正如殿下所说,此事干系重大,我若未与殿下商量便告知父亲,万一殿下不愿合作,那岂非惹怒了殿下?”
  “相反,如果我先和殿下商量好,即使殿下不愿意,那也是我一个人替殿下保守秘密,自然更能让您放心。”
  沈清婉的话一说完,屋中便寂静一片,祁佑垂首静思。
  这丫头虽说误会了全过程,结论倒是推理对了。
  再一想,这倒是个以后能常常见她的好借口,祁佑不禁心里暗笑,这可是你说的。
  沈清婉见祁佑低头不语,紧张到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正在此时,祁佑竟是突然站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
  沈清婉心口一窒,脑子里闪过了无数念头,皆是如果三皇子真下杀手,自己该如何自救。
  正想着,却听一个好字飘进了耳中,顿时沈清婉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好,”祁佑淡淡道,“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沈清婉心中绷紧的弦总算松泛了些,稳了稳气息道:“殿下请讲。”
  “第一,胜邪是我身边身手最好的暗卫,他还是跟着你,确保你安全,也方便传话。”
  沈清婉想了想,回道:“也可以,不过他不得再窥探我隐私,若我有需要,自会找他。”
  祁佑想了想,虽说信得过胜邪,但到底是个男人,他也不愿胜邪天天与沈清婉毫无隔阂的,便应下了。
  “好,第二,此事暂时不必告诉你父亲,有什么需要,我会告诉你。”
  沈清婉一怔,不让爹知道?自己一个闺阁小姐能做什么?便问道:“不告诉爹……自然是可以,只是我不知能帮殿下多少,毕竟朝堂之事我插不上话。”
  “这个无妨,”祁佑轻描淡写道,“就凭你是沈言珏最疼爱的小女儿便可。”
  沈清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道:“那第三个条件呢?”
  “第三,眼下便有一事需要你替我做,就是让你父亲不要再查那日伽隐寺出手救你之人。”
  沈清婉听的这话心下一阵疑惑:“我不明白,为何不让我爹爹查那日救我之人?”
  祁佑没有答话,只盯了一会儿沈清婉,坦白到:“因为那日救你之人,是我。而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会武之事。”
  沈清婉的明眸渐渐瞪大,眼神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当今陛下第三子祁佑,胎里不足,身体孱弱,陛下赐名佑亦是有愿天佑子之意。
  会武?会一些强身健体的拳脚也就罢了,而那日救下自己之人可是一个用剑高手!
  以一敌百,杀出重围,那些刺客连自己一片衣角都未沾到。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体弱多病的男子呢?
  沈清婉再细看去,祁佑脸上确是没有一丝病色,神采奕奕的样子完全不似往日。
  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
  只可惜沈清婉再怎么想,都圆不回来。
  对了!
  沈清婉突然灵光一现。
  先是震惊过头,又是胡思乱想,沈清婉的这阵灵光让她下意识便脱口而出:“那日救我之人,替我挡了一剑,你若说自己是他,须有伤口为证。”
  祁佑一愣,皱眉问道:“你要看我背上的伤?”
  沈清婉被这一反问,已然发觉自己的不妥,这样贸然要求看一个男子的背成何体统。
  只奈何话已出口,又不想失了气势,只得硬着头皮红着脸道:“对。”
  祁佑的眉越皱越紧,萧潭和胜邪都嗅到空气中一丝不对的气息。
  “都出去!”
  听到这声充满危险的命令,萧潭胜邪立刻脚底抹油,迅速消失,门也嘭的一声关上。
  沈清婉自是没有这般快的反应,怔愣之间便见屋中只剩自己和祁佑二人了。
  她眼见祁佑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满心皆是完了完了吾命休矣,却不曾想自己的手腕一紧,竟被祁佑一把拉进怀中。
  原以为自己是要死在这儿了,可没料到下一刻便贴在祁佑温暖结实的胸膛之上,全身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沈清婉一愣,脸蹭地便红透了。
  这人是在干什么!难道杀自己前还要轻薄自己不成!
  想到此,沈清婉一阵恼意,奋力挣扎起来。
  而这时,耳边竟是响起了祁佑温柔的声音,方才的怒气似乎彻底消失不见:“再坚持一下。”
  再坚持一下?
  沈清婉愣神,记忆如潮水般清晰涌来。
  没错,是他。
  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话。
  伽隐寺后,明慈殿外,那个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在自己害怕发抖的时候,说的就是这句话。


第四十二章 轻薄
  沈清婉只是一个晃神,祁佑发觉怀中之人不再挣扎,心里了然她已想起来了,便不再紧紧箍着她。
  沈清婉觉得身上一松,回过神来,只轻轻一推,便轻易松开了。
  房间里的二人皆未言语,气氛诡秘。
  沈清婉眼神微怒,脸却红得仿佛能滴下血来,胸口起伏不停,显然是还未缓过来。
  祁佑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清婉,眼神里似有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说。
  这般凝滞的空气,几乎压得人无法呼吸。
  “你……”沈清婉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背后的伤如何了?”
  话才出口,沈清婉便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沈清婉你怎么回事!方才还被人轻薄,开口第一句怎的就是关心他?
  祁佑回过神来,倒是舒心一笑,点点头道:“已无事了,你放心。”
  放心?放什么心?我原便没什么不放心的!
  沈清婉见他这般说话,心里更是不自在,又不知怎地转过了个念头:这样细细算来,自己失忆醒来不过月余,竟已被眼前这个男子抱了三次了!
    第一回在自家花园,第二回在伽隐寺,第三回……
  思及此,沈清婉早就忘了害怕自己的命是不是还捏在祁佑手里,愤愤开口道:“三皇子身份尊贵,为何如此轻薄于我?”
  “轻薄?”祁佑剑眉一挑,真有意思,“我轻薄于你?方才不是你要看我背上的伤吗?本殿下怕污了沈小姐的眼,这才换了个法子让你相信。”
  ……
  沈清婉一噎。
  “沈小姐以后再这般想看男子身子之时,记得想想今日的下场便是了。”祁佑敛袖回身,语气不知怎的竟带着一丝酸意。
  “我没……”沈清婉想辩解几句,不知从何辩起,更不知为何要辩这些。
  “罢了,”祁佑背对着她摆摆手,仿佛不愿再与沈清婉啰嗦了一般,“若沈小姐想说的说完了,便早些回去吧。”
  “还有……”听到祁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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