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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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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
皇帝自然是听到了小太监说什么,这会儿多问一句,只因心里有了旁的念头。
紧接着皇帝便是开口道:“朕倒是记得,宋婕妤曾经也是这般给朕剥核桃的。”
周正眼眉一挑,自然知道皇帝这话什么意思,便问道:“那陛下……”
皇帝脸上泛出一丝笑意来,将手中的折子往御案上一扔,舒展了身子道:“罢了,折子何其多,反正今日也看不完,不看了。”
周正点头哈腰,不敢多言左右。
“朕倒是有些日子没见宋婕妤了……”皇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哎,那奴才着人去叫宋婕妤准备准备。”周正心领神会地应道。
“不必,”皇帝站起身来,“她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去便是。”
说罢,皇帝竟就大步朝着外头去了。
宋婕妤的性子皇帝自然是喜欢的,宫中人心难料,越是能忍住寂寞,与世无争的,越是能给皇帝清新淡雅之感。
何况皇帝许久不见她,突然想起,这性子一上来,倒是拦也拦不住了。
周正忙安排人跟上,随皇帝朝着宋婕妤的宫殿去了。
而那剥核桃的小太监则是一怔愣,这怎么自己照着宋婕妤的话说了一通,陛下竟然走了呢?
不是说能让自己在陛下面前露脸的吗?
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太监自然想不到,与自己“凑巧遇到”的那位性子和气好说话的宋婕妤,并不是顺手好心给他出了个主意,而是要借他的手,把皇帝引到自己的宫里来。
宋婕妤向来不争圣宠,若非皇帝想起,她连皇帝的面都甚少见到。
如今又是找了个眼生的小太监,做了件看似为他自己挣前程的事。
再多疑如皇帝,也不会将这一切偶然联系到是宋婕妤的争宠上去。
“娘娘,陛下过去了。”
小宫女得了陛下起驾去见宋婕妤的消息,忙忙给德妃报了信。
“知道了,你下去吧。”
德妃得了消息,面色却没有好看起来。
果然是个韬光养晦的贱人,下午才和她说的事儿,晚间皇帝便过去了。
这个看起来与世无争的宋婕妤,手段可真是了得。
德妃冷笑暗忖着,殊不知宋婕妤做到了她的要求也是得罪,做不到也是得罪。
第一百三十七章 愁绪满怀
胜邪把消息带到沈清婉那儿的时候,沈清婉正和春兰夏竹两个丫头一道,在那儿绣着一张巨大的绣品。
因为六月初便是沈夫人的生辰了,虽说沈清婉打听了一番,自己母亲从前也是不曾过什么生辰,但她还是念着能给母亲献上个什么礼物,让她高兴。
现下这幅绣品便是沈清婉准备的,届时用屏风框好,便是一件意头极好的寿礼。
即便母亲不过生辰,想必收到这寿礼,也是能高兴的吧。
“萧潭说,陛下一早便在朝上撤了四皇子的禁足,”胜邪难得一副忧心的样子,小声问道,“小姐,咱要准备些什么对策吗?”
胜邪说不上哪里不妥,只是心里隐隐担心,当时四皇子是替自家殿下背了黑锅去的,如今放了出来,会不会牵扯什么到祁佑身上。
“不必,”沈清婉头都不抬,手中针线不停,“四皇子之事早已尘埃落定,他若稍微有点脑子,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了就不会胡乱攀咬。”
胜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见沈清婉突然抬起了头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你刚才说,是萧潭和你说的?”
“嗯,是啊。”胜邪如实答道。
沈清婉微微思索了一阵,不知如何开这个口,最终不过抿了抿唇道:“他……最近忙什么呢?”
胜邪一愣,萧潭还能忙什么?
登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沈清婉见状,亦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总不能直接问,萧潭是不是去找过陆雪烟,两个人如今怎么样了。
虽说胜邪也知道这事儿,他却是不知道陆雪烟心里的那些弯绕的。
罢了,还是找个机会去永清候府找找陆雪烟才是,沈清婉暗暗思忖着。
“噢,对,”胜邪似是想到了什么,挠挠头道,“我看他近日人都恍恍惚惚的,老蒲还和我说到他,说他总是魂不守舍,不知怎么了。”
沈清婉闻言,心里咯噔一下,面色如常地问道:“那你可问过他怎么了?”
“没有,”胜邪撇了撇嘴,心里也想不明白,“他还能怎么了?小姐您要不要我去问问他?”
沈清婉眼神虚闪,摆摆手道:“不必了,你先下去吧。”
胜邪闻言,也没有多想,便听话告退了。
“小姐,您这是?”春兰等胜邪走了,俯过身来试探问道。
胜邪那个呆子看不出,春来可是看得出。
沈清婉显然是心中有事儿。
“你去……”沈清婉犹豫着开了口,“你要不着人去永清侯府递个帖子,就说我数日未见雪烟了,想去找她说说话。”
“哎,好。”春兰福了福身便下去安排了。
沈清婉心里没底,眼神望着远处发呆。
前些日子,手头的事儿多得她连睡觉都只有两三个时辰,萧潭与陆雪烟的事儿她早就抛到了脑后。
还是今日,在胜邪的言语间恍惚听到了这个名字,她方才想起来这事儿。
结果就这么一问,别的没有问出来,倒是听到了萧潭魂不守舍的消息。
再想起当时在玉山公主府的后院里,陆雪烟与自己哭诉的那番话,与她说的,大不了以后便不见此人云云。
那日的陆雪烟有多难过,沈清婉是亲眼瞧见的。
如今萧潭这般,那陆雪烟又能好到哪儿去?
沈清婉的眉心皱在一处,又愁了起来。
还在屋里的夏竹见状,心头困惑得很。
夏竹暗暗思忖了一番,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小姐,您这又是为什么事烦心呢?”
沈清婉被这一问倒是有些尴尬,自己总不能将好友的秘密就这么抖出来,便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敷衍道:“无事……只是数日不曾见到雪烟了,担心得很。”
夏竹闻言,松了一口气,舒展了笑颜道:“陆小姐有自己的事儿,哪里用得着小姐您担心呢?”
沈清婉听了她的话,也不过是低头笑而不语。
夏竹见状,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来,最终张了张嘴,还是鼓起勇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开口说道:
“奴婢不懂这些,前些日子的事儿春兰姐姐讲与我听,我也是没怎么明白。奴婢只是想着,您是国公府的小姐,哪儿有什么事儿都需要您来处理的,这……这国公爷也没这么日理万机……”
夏竹想不明白的样子,倒是逗得沈清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日理万机,我何曾日理万机了?”沈清婉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夏竹。
夏竹红了红脸,梗着脖子倔强道:“可不是日理万机了,前些日子您看了多少书,做了多少事儿,春兰姐姐与我背地里都是担心得很,生怕您累坏了身子。”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沈清婉听得夏竹脱口而出的担心,心中也有了一丝愧疚。
夏竹嘟了嘟嘴道:“春兰姐姐还与我说,您是为了国公府好,等这事儿完了,三殿下回来了,您也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沈清婉听得这话,脸蹭地便红了,忙起身就要向夏竹挥个帕子去:“你这个臭丫头!胡吣什么呢!”
“本来就是啊,”夏竹没有意识到沈清婉是因为她提到了祁佑而害羞,还以为她依旧嘴硬自己不辛苦,“如今事儿都完了,您好不容易歇了几天,又要开始愁别人。奴婢看着都替您觉得累。”
沈清婉坐下身来叹了口气,这话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便摆了摆手道:“当真是怕了你们两个,年纪一个比一个小,却是一个比一个能唠叨。”
话音刚落,夏竹还想说些什么,外头春兰已然走了进来。
“小姐,都吩咐妥当了。”春兰行了个礼,却见的夏竹表情微妙的样子,问道,“你与小姐说什么呢,怎么这副样子?”
夏竹看了看沈清婉,又看了看春兰,贼笑了一声,告状道:“嘿嘿,小姐说你小小年纪啰嗦得很!”
春兰一愣,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沈清婉则是笑看着夏竹,嘴上佯怒道:“好啊夏竹,当着我的面你都敢胡说了!”
说着抬手便是要打她的样子。
夏竹则是一边讨饶一边笑着逃,沈清婉也被逗得满屋子折腾,似是瞬间忘了方才满心的愁绪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可知我心
这日,沈清婉起了个大早,急急用了早膳便出门朝着永清侯府去了。
之前为了沈言珏的事儿,沈清婉总往外跑,又解释不清去做什么,经常惹得沈夫人不喜。
故而尘埃落定之后,沈清婉便是乖乖在家呆着,哪怕只是为了能让沈夫人舒心些。
这回,可算是沈清婉这么些日子以来头一回出门了。
虽说沈夫人当真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叫了一大堆人前呼后拥地跟着,但好歹也是出去玩了。
沈清婉总是想着,能玩久一点儿是一点儿,故而一早便急急走了。
永清侯府的门房亦是早早收到了自家大小姐的口信儿,一直在那儿盼着沈小姐来呢。
故而沈清婉一到,便是直接一顶青呢小轿给送进了二门去。
至于沈夫人派来的那群乌央乌央的家丁护院的,自然是在永清侯府的下人间暂时歇息候着。
陆雪烟也是早早地起了,左等右等人都还没来,闲着无事,这会儿正坐在屋里发呆呢。
外头小丫头急急来报道:“小姐小姐,沈小姐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头传来了沈清婉的声音:“雪烟!”
陆雪烟眼前一亮,急忙快步迎了出去:“婉儿,这儿呢!”
两个好友有些日子没见了,这一见面,皆是十分欣喜,手拉着手,似是有说不完的话。
还是陆雪烟的丫头流如开口劝道:“二位小姐哪儿有在廊下说话的道理,快快去里头吧。”
“是是是,流如说的有理,”陆雪烟满脸的笑意,拉着沈清婉便往屋里去了,口中还吩咐着,“你们都在外头候着吧,我与婉儿说些体己话。”
说罢,她还回头笑着看了一眼沈清婉,沈清婉也是抿嘴回笑道:“人都被你遣走了,谁来给我上茶呢?”
“我亲自给沈大小姐上茶,可好?”二人嬉笑着,进了屋子去。
进了里屋,陆雪烟转身便是关上了门,拉过沈清婉就在椅子上坐下,当真亲自奉上了茶水,眼中尽是欲言又止的神情。
沈清婉瞅了一眼她那样子,心里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又担心自己直白地问出口太突兀了些,便是委婉道:“这些日子都没联系你,你可还好吗?”
陆雪烟抿了抿唇,胸口微微起伏着,似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紧张样子。
沈清婉耐心等着,未曾催促她开口。
陆雪烟似是下定了决心,咬了咬下唇,回身果断地从自己的衣柜中拿出了个小小的木匣来,咚地一声放在了沈清婉面前。
沈清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吓了一跳,眨了眨眼回过神,再去看陆雪烟,却是见她放下那木匣后,便是即刻在桌边坐下,再往桌上一趴,将头深深埋在臂弯之中。
沈清婉瞪着眼睛看着她,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陆雪烟没有听到动静,依旧趴着一动不动,只是嘴里嘟囔出声道:“你打开自己看吧……”
沈清婉闻言,略略怔愣了一刻,便缓缓抬手要去拿那木匣。
陆雪烟听着动静,突然又坐正了起来。
沈清婉被她这一惊一乍给吓得一愣一愣的,心说她这是做什么呢,抬头一看,却是见到陆雪烟从眼睛到脸颊到耳尖脖颈的,都是红了个透,却是丝毫不顾自己的失态一般,只死死盯着那个木匣。
“算了,你看吧。”陆雪烟抛下一句,又埋着去了。
沈清婉觉得她这样儿,当真是又古怪又好笑,于是浅笑着摇了摇头,拿过木匣来。
木匣也没有锁,只是一个轻巧的扣子,稍稍一拧,便揭开了盒盖儿。
木匣中有精细柔软的里衬,显然是个用来保存贵重首饰物件的盒子。
而此刻这其中却并没有什么贵重首饰,只是一叠白纸黑字的信纸。
“这……”沈清婉一愣,这都是什么。
沈清婉伸手拿起一张来,只稍一看,便是满目惊讶地红了脸。
这……这是萧潭……写给陆雪烟的……情书吗……
要说是情书,倒也不是那么得像,中间还穿插了些萧潭的自言自语,写了一些自己觉着新鲜的见闻之类。
沈清婉看得满头雾水,这世上怎么会有男子给心爱的姑娘写情书,还细细写那么多自己见到的新鲜事儿的?
沈清婉知道了是什么,便没有再细看,只顺手翻了翻这厚厚的一叠,少说也有十数张。
“雪……雪烟,”沈清婉都惊得结巴了,“这……都是萧潭给你的?”
陆雪烟慢慢抬起脑袋,双眼泛红,似是蓄了些泪。
她看着沈清婉点了点头,那泪珠便是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我一封都没有回过,”陆雪烟开了口,声音微微颤着,满是不知所措,“我一封都没有回过……他却坚持每天都给我写一封……”
听到这儿,沈清婉似乎明白了什么,怪不得!
陆雪烟不回信,萧潭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又不想断了信,这才看到什么新鲜见闻的都一股脑儿地往里头写了。
陆雪烟继续抽抽嗒嗒地说着:“起初是些情诗之类,写得是真糟糕……”
说到这儿,陆雪烟含着眼泪扑哧一笑:“什么卿可知我心,什么乱七八糟的情诗,一看就是揪光了头发想出来的,不会写还要硬写……”
看似嘲笑的话音刚落,陆雪烟却又是一副难过的样子攀上了面容:“我本以为不理他,他写几首情诗也就罢了,谁知这人真是没完没了,写不出情诗情话,就开始讲故事了。”
沈清婉静静地听着,看着陆雪烟又哭又笑的滑稽样子,满心满肺却只觉得心疼得不得了。
“什么今日马厩生了几只小马驹,有一只通体洁白的甚是好看……”
陆雪烟絮絮叨叨地念着,这十几封信不仅是放在木匣之中,更是多少个日夜捧在手里,烂熟于心。
沈清婉缓缓伸出手去,握住了陆雪烟微微颤着的手,递去了一个理解的眼神。
陆雪烟似是才从那些信的内容中回过了神来,睁着朦胧的泪眼看着沈清婉,口中喃喃自语着些听不太清楚的话:“婉儿……他这人……他怎么这样……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这么在乎,这份完全没有希望的感情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 永清侯府
沈清婉见着陆雪烟泪眼婆娑,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她自然是盼着陆雪烟能幸福快乐,可如今眼前的情况,她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婉儿……”陆雪烟伏在沈清婉的肩头,口齿不清地喃喃着,“我许是,坚持不下去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真的……真的喜欢他……”
沈清婉闻言,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你不要为难自己,事情也许不会那么糟糕,还没有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不要去想这么多了。”
话虽这么说,沈清婉心中却是一点底都没有。
两头都是这么熬着,便是看是萧潭先放弃,还是陆雪烟先绷不住。
光是想想,沈清婉都觉得累得慌。
陆雪烟听了沈清婉的安慰,却是一声不吭,也慢慢收起了抽泣,只是静静地伏在那儿。
沈清婉也由着她,陪她一道沉默不语。
春末夏初的风,已是带了一股暖意,从微开的小窗中穿了过来,屋中碧色的珠帘微微摇曳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吹到沈清婉的耳尖,安慰着她的心烦,吹到陆雪烟的脸庞,抚干了她的泪痕。
外头传来了小丫头的脚步声,听到了几句模糊的低语过后,屋门这才被轻轻叩响。
“小姐,”开口说话的是流如,“夫人得知沈小姐来了,说请沈小姐到前头说说话。”
沈清婉听了这话却是一愣,自己是递了贴子来找陆雪烟的,怎么陆夫人倒是想见自己了。
不过客随主便,既是陆夫人要见她,那岂有不见之理。
陆雪烟听得丫头来报的话,似是意料之中一般,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异色。
她坐起身来,掩了掩眼角,对沈清婉露出了个无可奈何的笑颜来。
“你在外头稍候,我收拾收拾便陪婉儿一道过去。”陆雪烟冲着外头,对流如喊了一声,随即便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沈清婉,轻声道,“我母亲想见你好久了,这回正好给她逮着了逃不过,你放心,我洗把脸梳个头,陪你去。”
沈清婉心中虽有疑惑,但听陆雪烟这样说,自然也是心下安定了几分,点了点头道:“无妨,你慢慢收拾。”
“慢慢收拾可不成,”陆雪烟边手脚不停,边笑嘻嘻地说着,“待会儿我娘等不及了,直接过来这儿可怎么好。”
沈清婉听了也是扑哧一笑,不过她作为客人不好插手,便是在一边老老实实坐着,看着陆雪烟忙东忙西。
方才陆雪烟还是一脸的悲戚愁容,转眼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笑语嫣然,忙这忙那。
而那个放了一整叠信的木匣子,陆雪烟也是面色无异地合上,捧回了衣柜之中的角落里放好。
随即又是擦了擦脸,这才叫流如进了屋来帮她梳理了发髻,补上了妆容。
沈清婉看着陆雪烟这副样子,更是心疼无比。
作为侯府嫡女,她当真每一刻都不得放松。
即便如今陷在这样为难的境地之中,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陆雪烟竟是没有一步行差踏错的。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陆雪烟便把自己拾掇好了。
“走吧。”陆雪烟的眼中又恢复了灵动,微微一笑便挽过沈清婉的胳膊,两个人一道往着永清侯府的前院儿去了。
永清候陆鸿起原也是出身京中世族,娶了同为世家女子的陆夫人为妻。
世家的子弟,往往是凭借祖上余荫,最多做个文官闲差的也就罢了,可陆鸿起却是个例外。
他不甘于此,想要独闯出一片天地。
而他的母亲,也就是现在的陆老夫人,那时听了陆鸿起的话,却是觉得万分不妥。
世家出来的孩子,有祖上庇佑,何必去走这个弯路,等到了年纪,攒个虚职也就罢了,何必要苦着自己,非要自己去闯荡呢?
那时陆鸿起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固执地觉得自己这般会被养废了去,便与陆老妇人发生了争执。
一气之下,陆鸿起便带着妻儿向皇帝请旨,只说愿意下派地方试炼试炼,望陛下成全。
且不说这样的事儿,皇帝哪里有不成全的道理。
更是皇帝原以为这不过是个世家出来的,空有一腔热血的愣头青罢了,只怕去地方苦个几月便会嚷嚷着要回京述职,答应之余,也是等着看个笑话罢了。
谁知陆鸿起一家这一去,竟是全然没了消息。
还是最终陆家着人向皇帝请求,只说陆鸿起的母亲年纪已高,一直惦记着这个早早离家立业的小儿子,愿皇帝能开恩,召了他回来。
皇帝这才想起这么一号人来,当时还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如今却是一去十几年没有音讯了。
皇帝心中亦是好奇,陆鸿起究竟去做什么了。
于是他便派了人暗中去泉州查访,报回来的,却是统一齐整的好名声,泉州如今也是比十几年前繁盛了不少。
皇帝听了龙心大悦,也因着下派泉州十几年的功绩,将陆鸿起传召回京,且封了永清候。
这也算是陆家出来的子弟,封侯拜将所得爵位最高的一次了。
陆鸿起褪去了年轻时的锐刺,心中也十分后悔当年的意气之举,竟是十几年未能尽孝母亲跟前。
虽说陆鸿起还有不少兄弟在京中陪伴陆老夫人,但自己身为人子,却是完全没有尽到一丝一毫的孝道。
故而他回京后,一被封了永清候,赐了府邸,便是忙忙接了陆老夫人过来一道享这天伦之乐。
一去十几年,陆鸿起膝下已有了五个儿子,而女儿却只有一个,那便是陆雪烟。
而且这还是他接连得子之后,好不容易有的一个小女儿,故而也是疼宠若掌上明珠一般,娇贵地养着。
所以陆雪烟虽说是生在偏远的泉州,教养却是一点儿不比京中养出来的名门千金差。
如今一大家子人随着陆鸿起回了京城,陆雪烟在京中各处交际也是一点儿都不费劲。
不仅仅是因为她家教到位,更是这开朗活泼,平易近人的性子,又加之玉山公主府花宴那回,她抚琴一事,如今陆雪烟在京中的名声已是极好了。
第一百四十章 爱女之心
陆雪烟带着沈清婉,两人到了前头,陆夫人已是早早等在那儿了。
见着沈清婉来了,陆夫人满面带笑地站起身来,却不知是不是因为站得急了,竟是脚下有些不稳。
陆雪烟见状,忙跑上前去,搀住了陆夫人:“娘,您身子不好,怎么还跑出来了。”
跟着陆雪烟走近了些,沈清婉这才看到陆夫人确实是脸色不好。
陆夫人显然是着装打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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