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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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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佑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外头的闲话?是因为自己年长于四皇子和五皇子,却还没有定亲的关系吗?
  皇帝见他呆愣,打趣道:“难不成,你已有了中意的女子?”
  祁佑正想着旁的事,被皇帝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顿时哑然。
  皇帝见祁佑这丰富多彩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什么,忽然便是仰天大笑起来:“好啊!你小子,口口声声推拒朕,原是已经自己有了人选了?说来听听,朕成全了你们。”
  皇帝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此刻竟是像个看热闹的孩童一般,兴致勃勃地“逼问”自己的儿子,究竟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父……父皇,”祁佑心头一慌,不自觉地结巴了起来。
  皇帝见祁佑这幅样子,更是觉得好笑,胳膊往案几上一撑,眼带笑意地盯着祁佑,非要他说出个人名来不可。
  祁佑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想来是不得不说了,只是他亦不愿皇帝当真一高兴就赐了婚,恐沈清婉觉得自己仗势欺人,为此不快。
  正如他所说,他希望沈清婉有朝一日,可以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第一百五十四章 命格不定
  “父皇,”祁佑定下心来,叹了口气,“如儿臣刚才所说,儿臣固然希望能娶到心上之人,但也希望她能心甘情愿嫁于我。”
  “哦?”皇帝挑眉,看来自己的儿子还未得手吗,“哪家的姑娘,眼光这么高,连朕的儿子都看不上?”
  “回父皇的话,”祁佑忙着给沈清婉先铺垫好一切,“并非是她看不上儿臣,是儿臣……还未向她表达心意。”
  “你不说,又怎知她无意于你呢?”皇帝好奇道。
  “因为儿臣中意的……”祁佑略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又垂下头去,状似避无可避地答道,“是定国公府八小姐,沈清婉。”
  皇帝一愣,不由得眨了眨眼。
  这个小姑娘倒是和皇家有缘得很。
  从小就与五皇子青梅竹马不说,到底当时若非卢寒青进言,只怕此刻与五皇子定亲便是她了。
  “沈清婉……”皇帝略皱了眉心,轻声念着这个名字。
  他突然明白了为何祁佑没有向心上之人开口。
  只怕因为老五的缘故。
  但凡五皇子与沈清婉这两人之中任何一方还有一丝介意,祁佑此刻都是不宜插足其中的。
  即便二人都不介怀,光是外头流言,便能猜度皇家秘辛一二。
  毕竟五皇子与沈清婉的婚事,当时只差一纸圣旨赐婚了,结果这婚却是赐给了五皇子和倾城郡主。
  若是祁佑真与沈清婉在一起了,只怕外界会怀疑是两兄弟争抢一个女子,到底不好听。
  只是皇帝前一刻方才放话说由着祁佑自己选,这一刻祁佑说出个人来,皇帝便拒绝,显然是不妥的。
  思及此,皇帝尽量语气平静道:“当时沈小姐,朕原是想配给五皇子,你也知他二人青梅竹马,要好得很。”
  祁佑不言,垂首静听。
  “只是沈小姐落水失忆之后,卢寒青便进言与朕,说沈小姐死里逃生,导致命格转换,已与五皇子不合,朕这才打消了赐婚他二人的念头。”
  皇帝坦诚地将当时的情况告知了祁佑,殊不知卢寒青这步棋,当时便是祁佑安排的。
  “朕在想,若是沈小姐的命格当真因死里逃生而转换,只怕需要再好好算算。你若愿意,朕再让卢寒青看看,若是妥当便是两全其美,若是不妥,我们再行商议,如何?”
  皇帝这话说得委婉,左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
  不过祁佑如今的目的也是想让皇帝暂缓赐婚之事,无论是沈清婉还是任何人。
  这个主意倒是两下一拍即合,一句话便说通了。
  几日后,祁佑便又被皇帝传召进了宫面圣。
  这次与上次一般,御书房里的宫人全都不在。
  但不同于上次的是,卢寒青竟然也在场。
  要知道卢寒青从来只见皇帝,不与他人往来,后来常年居于心意台之上,连面都不露。
  这一晃几年过去,卢寒青的样子却与祁佑记忆的那人不差分毫。
  祁佑见了卢寒青,又想到皇帝竟这样快就将自己叫回来,只怕是为了沈清婉的事。
  他不由得内心一阵紧张,若是卢寒青当真算出来沈清婉与他不合,只怕皇帝不会轻易允准此事了。
  祁佑心中忐忑着,依旧面上平静地上前行礼。
  “见过父皇。”
  “见过三皇子。”
  祁佑与卢寒青二人自是心照不宣,表现得都如第一次见面一般。
  “起来吧,”皇帝叫了起,对祁佑说道,“今日叫你前来,是因为托卢卿所算之事已有了眉目。”
  祁佑心尖一跳,心想这果然如此,面上还是不急不缓道:“儿臣洗耳恭听。”
  “这事只怕没有这么简单……”皇帝开了口,却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至于如何处理,朕觉得还是由你自己决定为好。”
  “这位便是卢寒青”,话音一落,他便抬手指了指卢寒青,又转过头来简单介绍道,“这是朕的第三子祁佑,卢卿所言,再与他说一遍吧。”
  “山人遵旨。”
  卢寒青面无表情,当真如个看破红尘的半仙,只浅浅弯了弯腰,以示尊敬。
  祁佑心头划过一丝不妙的预感,心想着,当初救命之恩虽是已经还了,但如今他哪怕不帮自己,好歹不要拖自己后腿吧?
  祁佑心中所想,却不敢宣之于口,只得装作心如止水的样子,等着卢寒青开口。
  “三皇子与沈小姐,乃是极好的姻缘。”
  卢寒青开门见山,说出的话却出乎祁佑的预料。
  他原以为自己父皇这般着急地召自己入宫面见,是因为卢寒青说他二人也不合。
  可未曾想,卢寒青竟是上来便断言他与沈清婉的姻缘极好。
  既然如此,为何自己父皇又是欲言又止,又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什么要他自己决定呢?
  祁佑听了这话,心中虽欢喜,却还是困惑地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不语,倒是卢寒青继续补充道:“虽是难得一见的极好姻缘,可若殿下欲与沈小姐白首偕老,只怕中间会有劫难。”
  说到此,皇帝亦是抬头看了一眼祁佑,目光复杂。
  祁佑皱了皱眉问道:“敢问是什么样的劫难?”
  卢寒青捋了捋灰白的胡子道:“这两个劫难,第一个落在殿下的身上,须靠殿下与沈小姐共同渡过;而第二个……则是沈小姐一人的劫,只能看她的造化与修为,是否救得了她的命,除此之外,殿下束手无策,鞭长莫及。”
  祁佑一惊,慌忙问道:“你是说婉……沈小姐,会有性命之忧?”
  “若殿下执意与沈小姐结为连理,”卢寒青点了点头,“沈小姐便有此劫。”
  听了这话,祁佑眉心紧紧锁住。
  他并没迷信之人,也从没觉得卢寒青真有什么本事未卜先知。
  可无论如何,他是断然不愿沈清婉受到任何危险的。
  故而卢寒青坦言这两个劫难之时,祁佑便主动忽略了卢寒青说的第一个劫难乃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他只一心扑在卢寒青说的性命之忧四个字上。
  “佑儿,”这时,皇帝开了口,低声劝道,“所幸你也未与沈小姐说过你的心意,此刻悬崖勒马,倒也是来得及的。”
  卢寒青听了这话,却是颇感意外地微一挑眉,最终没有说话。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进退两难
  皇帝让祁佑送卢寒青回心意台。
  从御书房出来,穿过御花园,到心意台,不过一盏茶工夫的路,卢寒青却是走得极慢。
  “殿下心中有话,不妨直说。”
  走到了一片寂静之处,卢寒青先开了口。
  祁佑叹了口气,锁眉问道:“你方才说的,有多少是真的?”
  卢寒青不经意地一笑:“想必在殿下眼中,在下也不过是个招摇撞骗之人罢了。”
  “不是我不信你,”祁佑有些急了,“实在是此事……于我而言十分重要,我也冒不起任何险……”
  “殿下骗陛下,也是因为此事重要吗?”
  卢寒青打断了祁佑的话。
  “什么?”祁佑一怔。
  卢寒青的嘴角溢出一丝了然于胸的笑意,缓缓道:“陛下说您还未与沈小姐说起您的心意,只怕这个谎,是殿下告诉的陛下吧?”
  祁佑这才明白过来卢寒青说自己骗皇帝是何意,解释道:“我是不希望陛下即刻赐婚,只怕沈小姐还没有准备好……”
  “那殿下觉得,您没说的事,”卢寒青又一次打断了他,“在下是如何得知的呢?”
  祁佑此刻心烦意乱,自然没有细想,而被卢寒青一遍一遍地打断,倒是将混乱的神思斩得清明起来。
  “你……”祁佑突然意识到,卢寒青确实知道了他未说之事,细一思索,便有了答案,问道:“是因为我从前托你之事……你猜的?”
  卢寒青垂首一笑,释然道:“殿下说我是猜的,那在下便是猜的,过程不要紧,殿下且说,我猜对了没有?”
  祁佑皱了皱眉,问道:“单从我托你去告诉父皇,沈小姐与我五弟不和,你就能断言我已和沈小姐表明了心意……”
  “殿下且说,我猜对了没有?”
  卢寒青第三次打断了祁佑的话。
  祁佑无言,因为卢寒青说的确实是对的。
  “殿下,”卢寒青收起了笑容,转过身来,看着祁佑,一字一句道,“殿下当日的恩德,在下毕生难忘,虽说已按约报答,但这往后万万没有给殿下使绊子的道理。”
  祁佑看到了卢寒青眼中的认真,明白他确实没有骗自己。
  “正如在下方才所说,世间万物,由因结果,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卢寒青浅笑安然,“殿下觉得我招摇撞骗也好,胡编乱造也罢,与其问在下说的有几分把握,不如问问自己的心,是否经得起……这般内疚。”
  祁佑如被当头一棒,震得脑袋嗡嗡直响。
  再朝卢寒青看去,原来二人早已到了心意台,卢寒青已准备转身上去了。
  “卢寒青!”祁佑的声音几乎带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低声问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卢寒青没有回头,只轻轻叹了一口气:“殿下心中藏的事,必有面对的那一天,您……好自为之吧。”
  言罢,卢寒青便头也不回地上去心意台了,留着祁佑一人怔愣原地,久久回不神来。
  他的双拳紧紧攥着,浑身微微颤抖。
  一日一日的如胶似漆,沈清婉的温香软玉,早就让他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恐惧。
  而卢寒青的话,又将自己带回了半年多前,那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如潮水般向自己涌来。
  是啊,从前不觉得,自己会那般在意这个骄纵跋扈的小姑娘。
  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觉,究竟是羡慕,还是爱慕。
  她说她喜欢自己五弟,自己便由着她,即使看着她笑,便已是这世上最能令自己满足的事了。
  直到,自己明白,将永远失去她的那一刻。
  直到,自己宁愿舍弃一切,也不要她再离开自己的那一刻。
  直到……那时,才明白,我不仅不想失去你,我还要得到你。
  沈清婉,婉儿……如果你有一天记起了所有的事,你还会如此刻般,喜欢我吗……
  “殿下!殿下!”
  祁佑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的皇宫,直到身边的小厮一声声唤回自己的神智。
  “怎么了?”祁佑木然地转过头,双眼无神地看着小厮。
  “殿下您怎么眼睛这般红?您是不是不舒服?奴才去叫太医,您稍等等……”
  “不必了,”祁佑抬手拉住了正要跑进皇宫的小厮,有气无力道,“回府。”
  言罢,他便身形晃荡地坐进了车架。
  小厮一脸的担忧,却知道自家殿下非旁人能劝的,也只得依着他的意思赶紧回府了。
  回到了三皇子府,祁佑的脸色倒是比方才稍微好了一些。
  那小厮见状,心下也没有那么紧张了,只赶紧在车架旁扶了自家殿下下车。
  到了院内,便看见了萧潭已在等候。
  萧潭原以为祁佑是进宫,才不得已装得这般虚弱,谁知二人到了书房说话,祁佑依旧是垂着头,郁郁的样子。
  “殿下的蛊没有取出来,是还要进宫吗?”萧潭问道。
  “不是蛊……”祁佑摆了摆手,随即用内力逼出了蛊虫,往地上狠狠地一摔,似是恨极了一般。
  “殿下!”萧潭未料,突然惊恐不已,“您这是……”
  蛊虫柔软,被这一摔早已是奄奄一息,又没能及时回到祁佑腰间血玉佩中,不一会儿一缕青烟飘起,那蛊虫转眼就干瘪成了一张碎纸般的空壳。
  “殿下……”萧潭望着祁佑充满血丝的眼睛,不停起伏的胸膛,心中的担忧渐浓,“可是出什么大事了?”
  祁佑盯着地上蛊虫的尸体沉默了一会儿,垂眸轻声道:“无事,我去洗个澡。”
  “纯钧!”祁佑喊了一声,便转身向寝殿走去,而这一路,他几乎是边走边将外头的长袍一件件脱在地上,只剩了一条玉白的中裤,“把这些衣服烧掉,我不想闻到这个味道……”
  纯钧在后头茫然地跟着捡衣服,直到听见祁佑的吩咐,这才明白,抱起祁佑扔在地上的袍子,找个角落去烧了。
  萧潭心中隐隐知道祁佑是在为何事生气,且只怕这个气,还是冲着祁佑他自己。
  不过祁佑说没有大事,想来……应该无碍吧……
  萧潭眉心微皱,看着远处阳光下熊熊燃烧的皇子袍渐渐化为灰烬,心中的担忧却是没有丝毫减少。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知所措
  连着好几日,沈清婉都没见着祁佑来找自己。
  起初以为是,因着他明面儿上回京了,无论是宫里还是朝上,总有不少人要走动处理。
  于是沈清婉便也没有想太多。
  只是这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沈清婉也慢慢琢磨出些不对劲来。
  祁佑那个性子,只有钻着空往自己这儿跑的,哪有这么久没个消息的呢?
  心里这么惦念着,晚间沈清婉便在窗口叫了胜邪过来。
  “小姐您找我?”
  听到银哨的胜邪还是第一时间出现了,沈清婉见到他,稍稍安了点心,面色无异地问道:“殿下最近在忙什么,你可知道?”
  祁佑回来的时候,总是给胜邪放假的,故而这些日子祁佑没来,胜邪也就是老老实实在这边呆着。
  胜邪听了沈清婉的问话,挠了挠头,答道:“我不知道,殿下与小姐没有别的吩咐,我就都在附近守着小姐。”
  沈清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咬了咬下唇问道:“那你回去一趟,替我去问问你家殿下,最近在忙些什么?”
  “诶,好嘞。”胜邪听完吩咐,便一跃而走了,没有留意沈清婉脸颊上被夜色隐去的一丝绯红。
  沈清婉怔怔地在屋里坐着,心想这样就叫胜邪去问祁佑,只怕祁佑待会儿会亲自来一趟,少不得嘲笑一番自己思念他。
  可谁知等了一个多时辰,竟是一丝消息都没有等到。
  沈清婉心中困惑,去窗边探头探脑了无数次,思来想去,又是吹起了那银哨。
  胜邪竟然真的就出现在了眼前。
  “你去哪儿了?”沈清婉察觉到了不对劲,略微严肃地问他。
  “我……”胜邪显然没有了方才的坦然,此刻就像一个不会撒谎的孩子,努力使自己淡定下来,“我回了趟皇子府……”
  “殿下怎么说的?”沈清婉急急问道。
  “殿……殿下说,”胜邪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他说让我好好保护小姐……”
  “还有呢?”沈清婉柳眉拧成了结,着急地问着。
  “……没了。”
  沈清婉一阵怔愣,顿时心慌起来:“殿下他……可是出什么事了?”
  沈清婉到此刻还是觉得,祁佑只怕是遇到了什么事,不愿意拖累她,方才什么都瞒着自己,几日不曾见她,也毫无消息。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沈清婉突如其来的一问,胜邪的反应倒是实打实地否认。
  这一次沈清婉看得清清楚楚,胜邪没有一丝慌张犹豫。
  所以祁佑,真的没事……
  “那他……有没有说他在忙些什么?”沈清婉心中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惶划过,撑着最后一点希望,想得到些线索。
  “殿下就是忙,也没说忙什么,就吩咐我好好保护小姐,别的没了。”
  胜邪这回倒是说得流畅。
  “知道了,你下去吧。”
  沈清婉阖上了窗户,神情恍惚地走到床边,怎么都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次日,沈清婉带上春兰便急急忙忙朝着青石阁去了,胜邪自然也是暗中跟着,沈清婉也知道。
  沈清婉进了门,密玉见到她眼中竟是划过一丝惊讶,转瞬便是回过一个招牌式的笑颜来:“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沈小姐,这边请。”
  说着,密玉便是把沈清婉引到了里间。
  “密玉见过小姐,”到了里间,密玉这才认认真真给沈清婉行了礼,“小姐可是来找老蒲的?”
  “正是……”
  沈清婉不知如何跟密玉开口,也只能问问老蒲。
  密玉点了点头,便是将沈清婉引到了后院。
  “沈小姐?您怎么上这儿来了?”老蒲见着沈清婉,亦是一脸的惊讶,“可是有什么事吩咐?”
  沈清婉看得出,无论是密玉还是老蒲,他们见到自己都是一样的反应。
  也就是说,祁佑并没有与他们说什么。
  沈清婉心下一沉,更加心烦意乱起来,摆了摆手说:“无事,我先回去了。”
  竟然边说着边往外走了起来。
  密玉和老蒲固然是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想明白沈清婉这是哪一出。
  正要出门去,沈清婉走过一排红宝石制的首饰,顿时停住了脚步。
  紧跟其后的密玉见状,赶忙上去解释道:“这是小店新进的,皆以红宝石为主,沈小姐可有中意的款式?”
  沈清婉咬了咬唇,几乎是赌气般道:“我都要了,全包好,给我送到定国公府去!”
  说罢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密玉眨了眨眼,才努力让自己回过神来。
  方才沈小姐说的,可是这些红宝石的首饰,从头面到簪子再到那些小的戒指耳环……都……都要了?
  这少说也是几千近万两的东西啊……
  这名义上是沈清婉的铺子,青石阁自然不会问沈清婉拿银子。
  可说是说店铺给了沈清婉,进货的钱可都还是从祁佑兜里掏的。
  密玉不敢揣测两位主子是不是有什么龃龉,只得沈清婉说什么,她便照办就是了。
  首饰贵重又怕磕着碰着,愣是装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箱盒,最终统共放进了一个大木箱中,送去了国公府。
  沈清婉从来都是被娇生惯养惯了,偶尔大手大脚一次,也没人管。
  这么一大箱子昂贵的首饰,便是静静地躺在了和铃轩的库房里,再无声息了。
  沈清婉的气当真是无处可去,越来越多不对劲的地方,却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清婉决定,晚上亲自去找祁佑。
  是丁是卯,总该说句话吧?难不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这又算什么?
  着急地等到了夜间,沈清婉唤来了胜邪,直言要他带自己去见祁佑。
  谁知胜邪竟是支支吾吾,最后直接说不成。
  沈清婉已是生了一天一夜的气,从担心到慌张到愤怒,此刻哪里还听得进胜邪说不呢?
  “你带不带我去!”沈清婉显然是气急,眼睛一红,都快要不争气地哭出来。
  “不不不……真的不行……”胜邪显然是手足无措得很,殿下可没教他这该怎么办啊。
  “你不肯带我去是吧,”沈清婉冷冷一笑,“那你回去告诉他,就说你这个暗卫我不要了,他既然不肯见我,又何需顾及我安好!你走!你回去!不许再出现在我眼前!”


第一百五十七章 铤而走险
  “她当真是这样说的?”祁佑听了胜邪的话,脸色说不出得差。
  “嗯……”胜邪怯怯道,“小姐特别生气……”
  祁佑垂下眼眸,盖住了浓到化不开的难过,轻声道:“你回去吧,还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让她知道你在附近就是了。”
  “叫我,我也不出现吗?”胜邪困惑道。
  “嗯,”祁佑点了点头,“除非有危险,你都不必出现在她眼前。”
  “是。”
  胜邪领命,没有多言,便转身回国公府了。
  祁佑看着胜邪远去的背影,孤身一人站在上弦月幽暗的月光之下,显得格外寂寞。
  而这时的沈清婉还在和铃轩里赌着气。
  胜邪听了她的话,当真就转身离去了。
  这主仆俩都是一个破脾气吗!说走就走了!
  甚至后来沈清婉再吹那支小银哨,胜邪都没有出现过。
  沈清婉真是又气又懵,这都什么人啊!
  这一个晚上,沈清婉没有从窗前挪开过,给窗户开了条小缝,就这么坐在边上呆呆朝外看着。
  “小姐……”春兰小心翼翼地上前,轻声唤道,“虽是夏夜,可夜风也凉,您小心着凉了。”
  沈清婉回过神来,竟是不小心眨下一滴泪。
  春兰假装没瞧见,只抬手轻轻阖上了窗户。
  “青石阁搬回来的那一箱首饰呢?”沈清婉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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