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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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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娘在一旁看着,怎会不知沈老夫人的心思,忙拉住沈清宜道:“我瞧你前几日便有些咳嗽,今儿个怎么更严重了?”
沈清宜听罢只困惑转头,看着薛姨娘,却见薛姨娘正暗暗给她使眼色。
沈清宜顷刻也回过神来,本只觉得沈清婉做作的样子惹人讨厌,而此刻方才想起自己之前的行为怕是已然让老夫人不高兴了。
便忙掩了掩眼角道:“这不听得父亲生死未卜,我心中难受,昨夜一宿未睡,清早起来便不太舒服了。”
沈老夫人听得这话心中稍缓和了些,出言安慰道:“好了,让下人收拾好放下东西就是,你们几个稍歇一刻,便随我一同去殿里祈福吧。”
伽隐寺原是只给天家人祈福祝祷之处,因先帝觉得宫中已有不少殿宇作诵经祈福之用,独占宫外一处寺院太过奢华,与佛家大爱众生之愿相悖,故而伽隐寺便开放给一众百姓所用。
但因伽隐寺贵重之气深入人心,即使众人皆可前来,起初也仅仅是些皇亲国戚,高官显贵往来。
过了许久,才慢慢有普通百姓也前往供奉。
只是供奉之数总是比别处多上许多,许是觉得银子不想白花,不知怎么倒也传得说伽隐寺甚是灵验了。
伽隐寺后院虽已年久失修,但毕竟曾是天家的地方,各处装饰都隐隐能见当年的风华。
后院亦是单独辟了一处佛堂,专供暂住的女客祈福,可与前头人来人往的大殿分开,不仅清净,也适合不宜见外人的小姐们。
后院再往后靠着一座高山,名曰坤山,山上一处巨大的缝隙裂开,起风之时如龙吟一般,故而称作龙吟谷。
春夏之时景色倒还宜人,至秋冬便萧瑟起来,看着也让人心生惶恐敬意。
国公府众人准备妥当,便随着沈老夫人一起去后院单独的佛堂中祈福了。
明慈殿中供奉着十一座巨大的观音铜像,一行人至殿中之时,早已备好了数个莲花跪垫。
每尊观音像之前点起了一对长明油灯,供放着鲜花与水果,淡淡芬香怡人。
寺中女尼点好蜡烛,诸人依次上前点好香,便去跪着了。
观音主逢凶化吉,平安喜乐,一行人双手合十,诚信祷告,闭眼叩拜。
仪式完后便跪于菩萨面前,耳边只有佛音弥漫。
明慈殿中一片宁和安定,殊不知几里乃至几千里外已是一片暗潮涌动。
接近年关,京城以北早已是冰天雪地,各路人马在寒风中簌簌而动,血雨腥风于冰雪之上,自然是迅速悄然消失于天地。
几日祝祷过去,眼见除夕将至,伽隐寺的众人依旧没有等来沈言珏的消息。
且不说沈老夫人心力交瘁,沈夫人失魂落魄。
明慈殿中碳火再旺,那也是寒冬腊月在寺里跪着,几位小姐何曾经历过这些,背地里早已是叫苦不迭。
沈老夫人也知为难了小辈,故而免了成日跪着,只说每日进香祝祷,若是累,且跪一炷香就够了。
这日,寒风凛冽,树音萧萧,鹅毛般的大雪盖住了整座坤山,伽隐寺内亦是一片玉树梨花,洁白无瑕。
天只有些幽幽的青光,众人还未用完早膳,沈清婉已于暖阁里捧了鲜花来,供于菩萨面前,便静静跪下祈福。
第十二章 风波
待众人到了明慈殿,沈清婉已是跪了大半日了。
这些日子以来,三房的自不必说,大房几位小姐的作为却是结结实实落在沈老夫人的眼里。
沈清宜与沈清宝虽是庶出,那也是沈言珏的亲生女儿,虽说人前还算安分,一旦沈老夫人体力不支走了,她们也是懒懒散散,不久便回屋歇着。
而沈清宜与沈清宝和三房庶女沈清宓住在一处,沈清宝与沈清宓亦是听了不少沈清宜的抱怨,不是跪得太累,便是住的不好。
而沈清婉则是唯一一个默默不语,每日早起就去佛堂,除了用膳便是跪到日落的小辈。
今日也不意外,午膳过后,沈老夫人便去歇息了。
一众小辈虽说午膳之后还是来了,但沈老夫人毕竟不在,不一会儿几位夫人姨娘亦是去歇息。
明慈殿便只剩下了五位小姐。
沈清宜长舒一口气,捶了捶自己的肩臂,舒展了跪了半天的腿脚。
动静之大,使得她身边正在祈福的沈清宝和沈清宓都睁开了眼面面相觑。
沈清婉回头看了一眼,心中不免生出无奈来,便轻声道:“姐姐若是不适,早些去歇着吧,拜垫乃圣洁之物,只能跪,不可坐。”
沈清宜听罢,方才舒缓的面色登时便难看起来,积攒几日的怨气似是有了出口,冷笑了一声道:“你是高洁,盼着我早早回去,好显得你孝顺吗?我偏不如你意!”
沈清婉听这话简直是莫名其妙,却依旧懒得与她吵嘴,只默默闭上眼,双手合十,跟着女尼轻念经文起来。
沈清宜见沈清婉不言语,更觉自己受了天大的侮辱似的,站起来就要上前和她理论。
三房嫡出的四小姐沈清寒原与沈清婉跪在一处,见状实是看不下去,便起身来与沈清宜道:“罢了六妹,八妹也是好意,你莫要想多了。若是累了回去歇着,祖母和几位太太姨娘不也回去了吗?无妨的。”
沈清宜也是没想到,原沉默寡言的沈清寒竟也帮沈清婉说起话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回去歇着?那是人歇的地方吗?”
说着说着怒极反笑道,“是了,你可是嫡出的小姐,自然是一人一个房间,舒适得很。不像我们三个庶女挤一个破屋子!你可别忘了,你爹也不过是个庶出罢了!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摆嫡女的架势!”
说着声音便大了起来,沈清寒更是冷不防被沈清宜推了一把,一个踉跄便向后倒去。
地上的拜垫绊了沈清寒,更是扭到了脚,登时便疼的嘶出声来。
其余三位小姐没料到这出,即使离沈清寒最近的沈清婉亦是没能即刻起身扶住,沈清寒便是结结实实摔在了地面上。
“你怎么还动手呢!”沈清婉忙上前从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扶起沈清寒到拜垫上,皱着柳眉轻斥沈清宜。
“哟!”沈清宜见状亦是一副阴阳怪气,“方才不还说拜垫圣洁不得坐人?怎么转眼就扶着四姐去坐着了。合着就你们嫡女圣洁,庶女便不是人了?”
说完便冷笑一声,狠狠瞪了一眼就转身离去了。
“四姐没事吧?”沈清婉柔声问着。
“疼……”大冷天里,沈清寒竟也是疼得一头的汗。
“这可怎么办…”跪在后面的沈清宝和沈清宓亦是急得不行。
沈清婉左右环顾了一下,找到上侧的女尼问道:“师父,我四姐扭伤了脚,不知寺中可有大夫能看看的?”
女尼念了句佛道:“腊月里的,寺中自然是没有大夫,倒是有几个女弟子略懂医术,可以替小姐看看。”
“多谢师父了。”沈清婉合十拜过。
不一会儿,那略懂医术的女尼便是来了,左右看看道:“小姐的腿无大碍,应只是扭伤了,扶回去好好歇息几日就好。若要用药,可能还是得找大夫才是。”
众小姐自然是点头谢过。
沈清寒看着三人焦急的样子,也缓过来了些许,轻声安慰道:“都说了无事,宓儿扶我回去歇息就是了。”
沈清婉看了看九小姐沈清宓,见她眼中尽是焦虑惶恐,想是从没担过这般事的,便嘱咐沈清宝道:“五姐,九妹这么小个人怕是扶不住,外头雪地难行,不如你一起去吧。这儿有我就是了。”
沈清宝听得这话有理,也是点点头:“那你一个人能行吗?”
“无妨,”沈清婉笑着摇头,“这么多师父都在呢,能有什么事。”
一场小小风波过去,偌大的明慈殿除了常在的十几个女尼和外间伺候的丫头,只剩下了沈清婉一人还在祈福。
回想着这一月多来,沈清婉虽无以前的任何记忆,却也已是跌跌撞撞遇到了这么多事。
下人对她厌恶与害怕,姐妹的疏离和敌意,长辈的溺爱或不言语。
如一局外人,从他人对自己的态度,镜射出自己曾经十几年的人生。
沈清婉心中尽是五味陈杂,茫然不知所措。
而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因也是与母亲般宠溺自己的吧。
这些日子,沈夫人对沈清婉说了不少,那个远在天边,生死未卜的男人。
沈夫人眼中的担忧与绝望交织,也随着一日日过去而越加浓郁起来。
虽与这个父亲“从未谋面”,但他是自己的天,也是自己母亲的天。
这天若塌了,与情与理都该是她的祸事。
沈清婉叹了口气,抬头看着烟雾笼罩中的观音像,轻念道:“菩萨,信女心下茫然,不知所趋,您若有灵,请给信女一些启示吧。”
满殿观音自是没有回应,倒是殿外的大菩提树微不可察地晃了一晃,树上之人换了个姿势,继续穿过殿门缝隙饶有兴致看着沈清婉一动不动跪在那儿。
这边万物安声,沈老夫人那边却是闹翻了天。
“祖母!您怎么替她说话呢?她自己站不稳扭了脚,何故要怪到我头上?”
沈清宜的声音简直要穿破屋顶,听得累了几日的沈老夫人头疼不已。
“两位小姐都看见六小姐推了人,怎么又成了寒儿自己扭了脚了?”沈三夫人也是难得露出一丝怒色,毕竟是亲生女儿,此刻伤着,做娘的难免心疼不已。
沈清宜还这般理直气壮,自然是惹怒沈三夫人了。
“那是她和沈清婉合起伙来欺负我!我许是着急委屈碰到了她,我又不是故意的……”说着说着,竟是哭了起来,那梨花带雨的,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好了,老三家的,你先带寒儿回府去吧,赶紧找个大夫好好瞧瞧。”沈老夫人沉默了半日,也理清了来龙去脉,终于开口打断了屋中的纠缠,“宓儿也一道回了吧。”
“是…”沈三夫人还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着人一道搀着沈清寒回屋收拾行李去了。
屋中只剩下沈清宜,沈清宝,沈夫人,与沈老夫人四人。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转头对沈夫人说道:“你也带宝儿下去歇着吧。”
“是,”沈夫人起身行礼,“媳妇儿先告退了。”
沈清宜还在沈老夫人身边站着,眼见屋中之人一个个走完了,心下不免紧张起来。
果然,还未待她回过神,沈老夫人已沉声斥道:“跪下。”
沈清宜自是一愣,未有所动。沈老夫人更加重语气喝到:“跪下!”
沈清宜未料沈老夫人会发这么大火,慌慌忙忙跪下,颤抖着声音轻唤道:“祖母…”
“你可知错?”沈老夫人的眼中尽是严厉。
沈清宜从小得沈老夫人喜爱,从未见过她这般看着自己,不禁心下一颤,却咬咬唇倔道:“孙女不知,明明是她们……”
“呵,”沈老夫人一声冷笑打断了沈清宜的强辩,心中失望之极,言语中反而没有了怒气,却更使人心生寒意:“既然你精神好得很,继续去明慈殿为你父亲祈福吧。”
说着就挥挥手,让钱嬷嬷带着沈清宜去明慈殿了。
沈清宜听得这话差点没眼前一黑。
本已是跪得眼冒金星,累得腿酸脚软,沈老夫人竟又叫自己去跪着了,连为自己辩解两句的机会都没有给。
明慈殿中的沈清婉听得身后殿门又开,回头见是气呼呼的沈清宜,正诧异这人竟然回来了?
再看便见着了身后跟着的钱嬷嬷,心下了然,定是沈老夫人罚她来跪着了。
又觉得好笑,便微微扬了唇角,接着闭目祈福了。
沈清宜见沈清婉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碍着钱嬷嬷还在未离开,不敢出声,只得瞪了一眼,气鼓鼓地在沈清婉身后跪下了。
冬日的天黑得格外早,二人不过一起跪了一个多时辰,外头的天已暗了大半。
沈清宜早已跪不住了,东看看西看看,正盘算着去外间问问钱嬷嬷是否可以去用晚膳了,也好完了这罚跪。
正打算起身,就觉得脸上似乎滴了什么冰冷的水。
原以为是这明慈殿漏水了,殿里暖气一烘,将屋顶瓦片上的雪暖化了,滴了下来。
沈清宜正想发作,一抹脸,见手上竟是抹开了一丝血红。
第十三章 刺杀
“啊!!!”
伴随着沈清宜划破天际的尖叫,十数蒙面黑衣人从房顶穿破而下,登时殿内众人惊悚四散。
沈清婉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眼前一脸惊惶的女尼被黑衣人如拎小鸡般一把拉过,顺势寒光闪闪的利刃划过她的脖子,鲜血四溅。
那女尼便如一尺布料般,软软瘫倒在地上。
沈清婉何曾见过这种阵仗,眼中尽是震惊与慌张,正对上那黑衣人冰冷的目光,就看他往自己方向过来。
来不及思索,沈清婉起身就想跑,却不想跪了一下午的腿脚早已酸麻不得动弹,方才起身便是一个踉跄,再觉得身后有人尖叫着扯了自己一把,整个身子竟是朝着黑衣人处摔了过去。
沈清宜!这等生死攸关,她竟是把自己当肉盾吗?虽说平日姐妹拌嘴不少,可也不至于要了自己的命啊!
沈清婉看着那染血的刀刃与自己越来越近,只这一瞬便觉得吾命休矣,眼中泪水都忘了流出来,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浑身颤抖,不知所措。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眼泪模糊了视线,那刀刃熠熠的银光开始放大,竟成了一片挥舞的白色,直到沈清婉被紧紧抱住。
不!不是错觉,那是一个人!
那人将沈清婉紧紧护住,沈清婉的耳朵紧贴住那人胸膛,只听他似乎闷哼一声。
是……是刚才黑衣人那一刀,被这人挡下了吗?
沈清婉不知如何是好,此刻亦是想不起什么男女大防,只紧紧抓住那人的衣边,宛如一只落水的小猫,努力想抓住一丝生机。
那人一手将沈清婉摁在怀里,另一手斩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沈清婉被紧紧护着,那人杀出到殿外,不过喘息之间,那人便向空中发出一支响亮的烟花。
而那头,黑衣人尽数已冲出殿门,向他二人冲来。
刀声剑声哭喊声,冬日傍晚的寒风萧萧都被掩盖了过去。
祁佑感觉到怀里的沈清婉颤抖得愈发厉害,忍不住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再坚持一下。”
沈清婉似被唤回神志般,瞬间意识到自己是被一个男人抱着,下意识想要推开他。
祁佑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若是这妮子听出自己的声音可怎么办。
又见她竟想推开自己,下意识就把她的小脑袋往自己胸口狠狠摁住,不让她抬头看到自己的脸,一个回身又砍杀一人。
此刻的京城,还有几道身影,看到那烟花的信号后,都朝着伽隐寺方向在飞驰。
待这几人到时,伽隐寺后院已是一片血流成河。
祁佑见人到了,脸上不禁浮起一丝笑意,在沈清婉耳边轻语:“跑。”
随即便松开手,一把将她转过背对自己,轻轻一推便转身继续杀入血雨腥风之中。
沈清婉回头望去,那白衣男子正背对自己舞动着手中长剑,竟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而他身后衣袍上一片刺目的鲜血不知是黑衣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目光所及尽是黑衣人的尸体,远方源源不断还在向自己冲来。
只是还未到眼前,就被白衣男子用烟花召来的几人轻巧砍杀。
沈清婉倒是想跑,却也被这曝骨履肠的画面震傻了,直到一蒙面人击杀掉向她冲来的黑衣人,轻挑剑尖,语带调侃对她道:“还不跑,等我请你吃饭呢?”
沈清婉这才眨眨眼,转身跑了起来。
身后依旧是杀人如麻,黑衣人却再也未能触碰到她一片衣角。
簌簌寒风穿过她略显凌乱的发丝,吹干她潮湿的眼角,脚下白雪混着鲜红的血迹。
等到她扑进沈夫人的怀里,沈清婉已是竭力虚脱,不知所以便晕了过去。
那头祁佑只说了一句“一个不留”便找了个机会脱身而去。
他传来的那八男一女各个都是顶尖高手,杀完这前仆后继的黑衣人,也不过一盏茶的时刻。
祁佑才入三皇子府,萧潭已是候在门口。
“殿下,娘娘找你。”
“那戏子呢?”祁佑似是没有听到萧潭的话,自顾自问道。
“胜邪急着赶去,藏在伽隐寺了。”
“那再说吧。”
祁佑忍着背后的伤,不想再与萧潭多说,只说替他上药后去见贤妃。
萧潭见着祁佑的伤口,都不禁皱起了眉。
“殿下,这是怎么弄的?”
萧潭自然知道祁佑的能力,一般的杀手根本奈何不了他,更何况这么大一道伤口。
“无妨,赶紧上药。”
沈清婉转醒之时,外头已是一片漆黑了。再看床边坐的,除了自己的母亲,竟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将近五十的容颜上尽是疲惫之态,满眼血丝,冠发微乱,一脸的泥还是土,一看便是匆忙擦了一把罢了。
再看他身着金甲战袍,银冠锦带,却亦是破损不堪,似是鏖战了几日的将军。
“婉儿!”那男子的欣喜与慈爱都满满写在脸上,边上沈夫人也是一脸的如释重负。
“父?父亲?”沈清婉大胆猜了猜,能这般与母亲坐在自己房里的中年男子,怕是只有自己的父亲了吧。
“婉儿你记得为父!”沈言珏的语气中又多了三分惊喜般,惊的沈清婉下意识摇头道:“我,我猜的……”
“呃……”沈言珏得知自己自作多情了,一时也愣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老爷,”沈夫人在边上安慰道,“婉儿已醒,您放心去宫里吧,几位大人还在外头等着呢。这里有我们。”
“咳咳,好。”沈言珏干咳几声缓解尴尬气氛,“那我先走了。”
言毕还是不舍地看了一眼沈清婉道:“婉儿你,你好生歇着。”说完便转身走了。
沈言珏才出门,屋外隐隐传来薛姨娘撕心裂肺的哭声,“老爷!老爷!宜儿可怎么办啊!”
屋中的沈夫人和沈清婉都听见了这哭声,见沈清婉困惑地看着自己,沈夫人只敷衍道:“想来你六姐还没醒,薛姨娘着急呢。”
“娘,父亲是何时回来的?”沈清婉倒是不在乎那个把自己往黑衣人手里送的姐姐醒没醒,只是晕过去前她在为父祈福时被人追杀,醒来竟然见到父亲平安坐在自己身前,实在是有点如梦境般了。
“方才明慈殿那般,你跑来娘这儿后就晕过去了。娘正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你父亲便回来了。”沈夫人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心下慌乱,也记不清楚了,总之如今好了,你父亲平安归来,家里上下也都平安,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沈清婉听这话也是不禁露出笑容来,是啊,眼下父亲平安回来就什么都好。
什么老乞丐的预言,不过是瞎说罢了。
“你父亲原是要直接进宫复命的,听闻伽隐寺出事,陛下便派了太医与军士一道来了。太医说你无事,只是受惊不小。你父亲执拗,定说要等你醒了再去宫里。幸好你早早醒来了,不然难保你父亲疼你这个劲,只怕等到天亮也是有的。”
沈清婉害羞笑笑,拉了拉被角。
“好了,今夜再凑合一晚,明日一早我们便回府了。”
沈夫人替沈清婉掖了掖被角,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稍待了一刻,便打算出门去了。
沈言珏是走了,薛姨娘可还在外头嘶吼呢,这样沈清婉还如何休息。
“小姐!”沈夫人一走,春兰急急跑了上来。“小姐你可吓死奴婢了。”
沈清婉见到春兰心下便疑惑起来,方才在殿中之时,她看那黑衣人手起刀落,杀起女尼来可是毫不犹豫的。
怎么听沈夫人的意思,再看眼前完好无缺的春兰,竟是国公府的人一个都没被杀么?
那群黑衣人确实是冲自己来的,自己出了殿门后,所有黑衣人都抛弃了沈清宜,追杀而来。
先不论为何自己一个闺中女子会被这么一群顶尖杀手盯上,身边的丫头虽是在外间随侍,但里面这么大动静不可能不知道。
春兰,钱嬷嬷,还有沈清宜的贴身丫头莲蕊,竟都全身而退了吗。
如此想来,若是下人他们都没打算杀,那么自己,他们应也未曾想要杀。
这么大动静自然不是简单的劫财劫色,难不成,只是想把自己掳走?
那是什么人,会想把自己掳走,又不想,或者说,不敢,杀国公府一个人呢?
沈清婉陷入沉思,得不出个所以来。
“小姐,小姐……”春兰见沈清婉不理自己,不禁着急起来,“小姐可是怪我没能去救您……”
春兰的声音都抽泣了起来,自顾自说着:“奴婢被打晕了,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沈清婉听得春兰的抽泣,知她定也是与自己般受了惊吓了,忙出言安慰道:“哎呀我就是走神了,我怎么会怪你呢。”
“奴婢是小姐的奴婢,未能……”春兰听得沈清婉的话哭得更凶了起来。
“好啦好啦,你可好些了?”沈清婉揉揉她的头,问了起来,“哪里伤着了?还疼不疼?你可还记得多少?到底怎么一回事?快跟我说说。”
“奴婢也不怎么记得了,只记得奴婢与莲蕊还有钱嬷嬷在外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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