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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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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今夜无眠的,怕不止薛姨娘一人了。
三皇子府,祁佑亦是满眼的不可思议。
“丢了?你怎么这么能呢!”祁佑咬牙切齿看着跪在地上的胜邪,不知该说些什么。
胜邪亦是满腹的委屈,前一刻自己在五皇子府救人,后一刻便见到祁佑的信号,要所有暗卫即刻过去。
自己只好给那戏子口鼻塞了迷药,背着他狂奔至烟花所出的伽隐寺。
见是要帮忙打架,他想着戏子暂时昏迷着,往寺后一藏便忘了这事。
后又替祁佑劫了人扔到五皇子府门口,事儿办完才想起那戏子还藏在寺后,再去一找,那戏子早已不知去向。
“笞三十,”祁佑看了一眼萧潭,“你监刑。”
言罢就转身走了。
萧潭也不敢求情,只得无言看了看胜邪。
胜邪已是一脸生无可恋,上回被打,屁股上的痂都还没脱完,竟又要挨罚了。
祁佑心中虽气,更多的却是无奈。
胜邪乃是他培养的八个暗卫中年纪最小的。
胜邪虽天资聪颖,轻功剑术已远在学成几年的暗卫之上,却是玩心最重。
祁佑急着用人,便只好边用边教了。
三皇子府若是还算小小波澜,五皇子府可就是暴风骤雨了。
放眼望去,砸了一地千金摆设的碎片,祁修满脸通红,怒目圆瞪,青筋暴起,胸口不停起伏着。
“丢了?!他伤得那么重!能去哪儿!这你都能丢了!”
嘭!又是一个茶碗丢去,炸开的碎瓷顷刻划破地上跪着那些人的脸颊,那些人却是纹丝不敢动。
“立刻给我去找!找不回来,本皇子把你们碎尸万段!”
祁修牙根咬得咯吱作响,要不是还要用人,真恨不得即刻拧断眼前这群废物的脖子。
“殿,殿下……”那头管家探头探脑在门口试探着轻唤道。
“滚进来!”祁修显然火气一丝未消。
“回,回殿下,”老管家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留心又惹怒了祁修,“门口来了个女子求救……”
“关我屁事!”祁修怒斥打断。
“那女,女子,说自己是定国公府的小姐……”老管家努力稳住心神,总算把话说全了。
“定国公府?”祁修闻言倒是静下几分,皱眉疑惑。“你确定她说是定国公府的小姐?”
“是,老奴问了,是六小姐。”老管家见祁修冷静下来些了,便心知这事自己算是禀报对了。
“走,”祁修拂了拂衣角,“去看看。”
前院侧间,几个丫头正悄无声息地伺候着瑟瑟发抖的沈清宜。
只听得外头脚步声,沈清宜一阵心悸,站起身来,满眼的惊惶,却见是一位气度不凡的翩翩公子跨步而来,通身的枣红莽纹长袍衬得他眉眼都多了几分霸道之气。
一时沈清宜倒说不上来自己一瞬的心跳是吓的,还是见着眼前男子羞的。
“沈六小姐?”祁修自是没有留意过国公府什么庶出小姐,只觉面前之人看着眼熟,便顺着管家的话问罢了。
“臣…臣女见过五皇子。”沈清宜磕磕巴巴福下身去,因着方才从贼人手中死里逃生,又从未单独见过皇子这般身份的人,沈清宜此时手足无措得很。
这般手足无措落在五皇子眼中,却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平日祁修见多的是投怀送抱的女子,或者欲拒还迎,或者开放直接,再便是沈清婉这样,自以为已是皇子妃的奇女子了。
这位沈清婉的亲姐姐,倒是独特得很。
祁修正为着它事生气呢,见得沈清宜如此,心情似是缓和了几分,不禁微扬唇角虚扶了一把。
“沈小姐免礼,不知沈小姐为何深夜在此?”
“回,回五皇子,”沈清宜想着方才的事,不禁心有戚戚,鼻头一酸便流下泪来,“臣女随祖母母亲于伽隐寺为父祈福,在寺中为贼人所掳,途中臣女挣脱出来,寻着那贼人不察就从车上滚下来了。五皇子,五皇子您救救我,送我回去吧。”
祁修听罢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
沈清宜虽是庶女,但好歹是国公府的女儿,装饰打扮都是讲究的。
眼下之人此刻已是发饰微散,袖口裙摆皆可见破损,磕碰不少,却没有大的损伤,想来未有大事,因是如她所言,从贼人车中滚落下来了。
呵,这么巧,刚好滚到本皇子府门口?
祁修虽心中存疑,面上却是温和如常,只细语安慰道:“此刻夜色已深,若将你如此送回,只怕旁人疑心,于你闺誉有碍。本皇子明日早间递贴,下午便去一趟国公府,你扮作我的小厮同去即可。”
沈清宜听了这话,想着五皇子竟如此为自己着想,心中真是一千一万个感激涕零,忙行礼谢恩。
沈清宜本就是个美人坯子,如今这般楚楚可怜,又容易满足的样子,落在祁修眼中更是妥帖不已。
这边祁修的人已安排了沈清宜去歇息,那边沈清婉却迟迟未睡。
虽说灵芝去了外间歇息,春兰还与沈清婉在一道,可毕竟是有个男人在同一屋檐下,沈清婉自是歇不踏实。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沈清婉心中还转圜着一个念头,她该如何帮灵芝解决眼下的困境。
若他得罪的真是五皇子手下之人,只怕这京城他是无所立足,还是要送出京去才能暂解此局。
思定,沈清婉便转头问春兰:“你可识得什么靠得住的人,现在能替我回一趟府里的?”
“什么?”春兰显然是跟不上自家小姐今夜的奇思妙想,“回府做什么?”
“我想找人替我向大哥传个话。”沈清婉微垂下了头,自知许是为难了春兰。
一个小丫头,能识得什么靠得住的人呢。
再转念一想,其实也无需什么靠不靠得住,只传话说,让大哥明日一早来寺里接她一起回府不就是了!
于是沈清婉乐得咧嘴,忙戳了戳春兰道:“你去找个小厮跑腿,连夜回府和我大哥说,我想我大哥了,让他明日一早来寺里,一道接我回府。就这话,传到即可,回来便可领五两银子。不,十两,外头冷,多给些吧。”
春兰听得这话也是愣了愣,虽说小姐以往和大少爷关系甚好,可失忆醒来后,小姐对大少爷可是客气了不少的。
虽说日日相处想来,两兄妹已是熟悉了不少,血肉亲情摆着,可这怎么说亲就如此亲了。
也无谓其它,小姐与大少爷亲如从前还不好了?更何况小姐吩咐的,那还不就是照办。
春兰应下便起身去下人房里了。
夜已是三更,沈清婉困得不行也是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便迷迷糊糊听得耳边春兰细语说已经办妥了,也只嗯啊应下便又沉睡过去了。
皇宫之内,御书房中,高烛未灭,灯火通明,沈言珏正跪与皇帝身前。
所有宫人都被遣了出去,唯君臣二人而已。
皇帝着一身黑底绣金龙锦帝袍,乌发用金冠束起,虽已夜深,眼神却依旧炯炯,毫无倦意,眉目间更是流露出九五之尊的贵气来。
“爱卿请起。”
皇帝的声音沉稳,听不出喜乐。
沈言珏谢恩起身,依旧垂头温顺站着,等待皇帝开口。
“爱卿家人可都安顿好了?一切无恙否?”
沈言珏心口一窒,答道:“小女清婉虽是受惊不小,却已无恙,只是……”
皇帝抬眼看了看沈言珏犹豫的脸色,面不改色,不发一言。
“只是小女清宜,”沈言珏自知不可欺君,还是如实告知,“小女清宜被贼人所劫,至臣入宫之时尚未有消息。女儿家……名声要紧,故暂对外只说小女受惊病重……”
话及此,沈言珏停下话头来。
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些许,微笑道:“知道了。若需要朕帮忙,爱卿尽管开口。”
沈言珏自是谢恩不提。
这夜皇帝与沈言珏密谈了许久,至于谈了什么,无第三人知晓。
一夜鹅毛大雪,盖住了所有刺眼的血红,似乎那些厮杀骇人的气息在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第十七章 疑心
第二日雪停了,天澈如水,还未日出,只有荧荧朝霞之光映照在洁白的积雪之上,晶莹闪烁如梦如幻。
清晨的寺中,当真是美极。
沈清婉起得很早,正闲坐与屋外,指尖划过窗沿的积雪,百无聊赖等着谁。
“婉儿!”
人未到,声先闻。
沈清婉甜甜一笑,看着远方踏雪而至的男子。
沈文昊口中呼着白气,这大冷天的,他额上竟有细碎的汗珠。
“婉儿怎在外头,到时着了寒身上又要不舒服了。”沈文昊虽见妹妹在外头等着自己,心下欢喜,却也不忘唠叨两句。
沈清婉听得这话,却是甜甜一笑道:“怎么就着寒了,想着大哥要来,婉儿心里暖着呢。”
沈清婉有事相求,心中还无完全把握,只得先拍拍马屁罢了。
边上的春兰听得这话觉得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无论以前小姐和大少爷关系如何好,也不曾说过这般肉麻的话。
沈文昊却是不然,听得这话心里当真一万个妥帖。
自妹妹醒来,待自己便不如从前般亲近了。
日日相处下来,虽说兄妹二人亲近了不少,这般小女孩似的撒娇讨好却是未听得过的,不由得轻飘飘起来。
沈清婉见沈文昊心情甚好的样子,便鼓起勇气试探道:“大哥……”
顿了顿,又看了看四下无人,与沈文昊更近了一分,轻声道:“婉儿有事相求。”
沈文昊心中存疑,却也是因心情甚好,并未细想便道:“婉儿尽管说!”
沈清婉便将救下灵芝一事细细告知,却隐了她猜测灵芝仇人与五皇子有关。
也不全是她信不过沈文昊,毕竟知晓五皇子与国公府千丝万缕的关系,沈清婉不敢冒这个险,也不愿再节外生枝罢了。
沈文昊听罢,眉心微微蹙起,虽说此人重伤,手无缚鸡之力,但这人来路不明,更是一个男子在妹妹侧屋中过了一夜,沈文昊心里始终不舒服。
沈清婉见沈文昊的神色微变,心下一跳,忙道:“大哥先随我来看看。”
沈文昊点点头,想着确实是先看看妥当些。
待到了侧屋,沈文昊见着灵芝真是一惊,方才因着此男子在妹妹屋中过夜之怒瞬时烟消云散而去。
那灵芝哪是什么男子,分明是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啊!
沈文昊暗暗一愣,困惑回首看了一眼沈清婉,仿佛在问:“这便是那男子?”
沈清婉轻轻对沈文昊点了点头,便上前对灵芝道:“此乃我大哥,我已托了大哥送你出城。我昨夜替你备好的盘缠衣饰你随身带好,待会儿随大哥出城吧。”
灵芝闻言,清泪盈目,随即跪向二人磕头叩拜:“少爷小姐救命之恩,灵芝必定铭记一生。”
且不说沈清婉灵芝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趁着沈文昊还未缓过神来,灵芝已经谢完恩了。
光是这灵芝柔弱动人楚楚可怜,绝色容颜梨花带雨,再知晓这是一位男子,沈文昊也是心软了几分。
罢了罢了,沈文昊心下思索,不过送出城而已,能有什么事呢,随即便答应了下来。
待国公府众人打点好一切上路,早已是日上三竿。
沈文昊原是随着众人走的,待到国公府之时,却是不知去向。
“文昊那孩子呢?”沈老夫人惊奇地探头,“他不是一早说要陪你回府来着?怎的转眼便没了踪影?”
“啊,是……”沈清婉知道大哥必是中途去帮自己送灵芝出城,只含糊道:“怕是大哥临时有事,亦或是见了什么新鲜事物挪不动步子了。”
“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孩子似的。”沈老夫人捂嘴轻笑,“罢了罢了,由着他去。”
此番经历,众人皆是身心俱疲,回府之后便是各自回院歇息了。
唯有一人,此刻却是无论如何无法安心歇息的,那便是薛姨娘。
且不说一夜过去尚未有任何沈清宜的下落,府中亦是安静祥和一片,似乎从未有过这个人般。
薛姨娘独自立于屋中,默默无言。
直至微风掀动床帘轻摇,薛姨娘收回纷乱的心思,垂头开口,听不出语气:“可有消息了?”
原仅有她一人的屋内,此刻竟是多了一个黑衣男子跪在身后!
“回禀夫人,”黑衣人回道,“昨晚沈六小姐便被五皇子所救,想来今日五皇子便会送她回府的。”
“当真!”薛姨娘听得此话心下一阵狂喜,忙转过身,满眼又惊又喜。
“是。”黑衣人低头抱拳。
“好好好,”薛姨娘收不住狂喜的心,又有些困惑道,“只是,宜儿是如何被五皇子所救的?”
“属下不知,”黑衣人回道,“五皇子府内并无探子,只在门房得到的消息,说五皇子对沈六小姐甚是客气。”
“无妨,”薛姨娘低头轻抚胸口,“你走吧。”
屋外寒风萧瑟,屋内暖意融融,薛姨娘悬了一晚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小姐!你可回来了!”
沈清婉才回到和铃轩,就见夏竹急急忙忙跑上前来,眼中似还泛着泪花一般。
“这是怎么了?”沈清婉见她跳脚的样子觉得又心疼又好笑,轻巧问着。
“奴,奴婢听说,听说……”夏竹一急,话都说不好了。
沈清婉见她这样子,更是噗嗤笑出声来。
“好啦,如今一切都好了,不要担心了。”沈清婉拍拍夏竹的胳膊,小声宽慰。
“嗯……”
夏竹点了点头,又似想到什么般,问道:“听说六小姐……”
说了一半,竟是卡住了,左右看了看人。
沈清婉见她这般神秘,便不动声色遣了众人出去。
带屋中仅剩她与春兰夏竹二人,方才开口道:“说吧,方才想问什么?”
夏竹抿了抿唇,上前小声道:“奴婢听门房的婆子嚼舌根,说六小姐被吓病了,连路都走不得,这趟回府都是抬回来的,小轿未下,直接抬进荷词院去了。”
虽说沈清婉离开伽隐寺时一心惦记着灵芝之事,未注意到沈清宜如何,但沈夫人昨晚却是和她提过一句,沈清宜病了的事。
“是有这回事,”沈清婉点了点头,疑惑道:“可这有什么说不得的?”
夏竹更神秘了,忽闪着大眼睛压低声音道:“奴婢是听那些婆子说,小轿轻得很,根本不像里面有人。”
“什么?”沈清婉登时没有回过味来,再细一想,竟觉出点意思来。
昨晚薛姨娘在自己房门口对父亲的鬼哭狼嚎,母亲含糊敷衍的一句带过。
若真是吓着了,怎么就病重到需要小轿一路不停抬进院子去了?
要说沈清宜是因为推了沈清婉一把,因着羞愧或心虚才病了,沈清婉那是一万个不相信。
只有一个可能,便是沈清宜根本没有从寺里回来。
若是沈清宜还在寺里,自然不会是由着沈清宜在寺里养病,毕竟就算病得起不来那便是如今这般抬回来。
也不会是罚着沈清宜在寺里思过,若是如此,母亲也不会和自己说沈清宜病重。
那就仅剩一个可能了。
沈清婉的嘴角微微扬起,这现世报也真是快。
为了家族的荣誉,为了族中女子的名声,若是有小姐被贼人劫去,那定是不能张扬的。
到时若是真被贼人所侵害,看重名誉的大家族,只怕是直接宣称病重不治,发丧了。
莫说沈清婉狠心,且不论沈清婉有记忆以来这位庶姐对自己的百般为难针对,就寺中她将自己做肉盾,朝黑衣人推去的那一下,要说是生杀之仇也不为过了。
这番沈清宜若是真的被贼人劫去了,沈清婉当真不会有丝毫伤心,只想拍手称快一句,活该!
春兰与夏竹见着自家小姐的微笑,稍稍讶异对视了一番。
沈清婉本也不想瞒着这俩丫头,毕竟是自己最推心置腹的手下,于是便将昨日惊险一幕一五一十与两个小丫头细细说来。
二人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当听到沈清婉说沈清宜推了自己出去,险些被刺杀,二人几乎同时惊叫出声来。
而当沈清婉红着脸讲那男子救下自己之事,两个丫头则是一脸惊奇,不知所措。
虽说那人救了小姐,可是那毕竟是个男子……
春兰更是目瞪口呆,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也算明白了昨晚小姐为何突然脸红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了。
主仆三人在房中说着悄悄话,过不久时两个丫头也提醒了沈清婉午膳。
用罢午膳,起了大早又累了大半天的沈清婉总算收到了大哥沈文昊的口信,仅放心二字。
沈清婉此刻所有的心都算放了下来,困意袭来,便舒舒服服睡午觉去了。
再说前头,门房急急送了一份帖子进来,之所以这般小心赶着,只因那帖子乃是烫金龙纹。
此乃仅皇族可用的纹饰,故而门房不敢耽搁,一到手便递到沈言珏手里了。
沈言珏打开一看,竟是五皇子送来的,帖中只道晚间会来拜访。
简简单单的一封帖子,沈言珏的心头却是起了疑云。
五皇子与国公府交好已不是一两日,往日来去也从未讲过这些虚礼,如今怎么会要来一趟还先递个帖子这般繁琐了?
既是五皇子小心行事,那沈言珏也便按兵不动,只想着凡事待晚间见了五皇子再议也可。
冬日夜幕降临甚早,午觉醒来心情甚好的沈清婉方在园中溜达了一会儿便觉得天色渐暗了。
正打算回去呢,竟远远隐约瞧着有些人影在前头亭中。
细细看去,竟是薛姨娘和手底下几个小丫头在赏雪。
虽是远远一见,又因夜色渐沉看不真切,但却是能肯定那人定是薛姨娘。
沈清婉柳眉轻皱,心下狐疑起来。
自己因着灵芝已经顺利送出城去,与沈清宜那现世报,心情好得很,出来散步赏雪自是说得过去。
可沈清宜依旧下落不明,也未听闻府中说道沈清宜“病愈”了,薛姨娘怎么还有兴致出来赏雪散心?
原沈清婉是猜的八九不离十,却不知早在薛姨娘一回府,便有人早早告诉了她沈清宜无恙。
更不知沈清宜不仅无恙,人家还被五皇子所救,今日便会送回府来。
这边沈清婉还在狐疑,那边五皇子已是带着人去了沈言珏的书房。
第十八章 赐宴
沈言珏与祁修见过礼,祁修便示意他遣散了左右。
待屋中无闲杂人等,祁修才招了招手,示意身后低着头的一个清秀小厮上前来。
“沈将军,您看看。”祁修微扬嘴角,边说边端起手边茶盏轻轻拂起。
只见那清秀小厮抬起头来,虽说略画粗了些眉眼,可那楚楚动人的脸庞,却是沈言珏万万不会认不出的。
“宜儿?”毕竟是亲生女儿,从小看到大,一眼便认出来的沈言珏惊奇不已。
“爹爹!”沈清宜听得父亲唤自己,这一日一夜的恐惧与忐忑,委屈与怨恨,在这一刻都宣泄了出来,上前哭倒在沈言珏的怀中。
祁修原是最不乐意见得女人哭,只因他内心深处本就更喜好男色一些。
可此刻的沈清宜乃是小厮打扮,且不说当时下人给她装扮好到自己跟前,祁修便已是看呆了般。
此时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沈清宜,更是多了几分哀愁之美。
祁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甚至鬼使神差地觉得这样的女子,不知比她那个嫡出的妹妹要好多少去了。
这边沈家父女重聚,那边祁修心猿意马,一时屋中气氛竟诡秘了起来。
最终还是沈言珏先开口劝慰沈清宜道:“好了宜儿,莫要哭了,回来就好。”
祁修听得这话也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掩去自己的尴尬,稳神道:“昨夜沈小姐在本皇子府外求助,本皇子未见国公府有所动静,知大概沈将军也是不愿张扬此事而影响了沈小姐声誉,故今日不得已才这般送沈小姐回来,还望沈将军谅解。”
沈言珏对着祁修道谢道:“五皇子这是哪里的话,沈府上下自是感激不已。多谢五皇子对宜儿的照顾,夜色已迟,若不嫌弃,请在府中用了晚膳再回吧。”
“不了,”祁修摆了摆手,“这样只怕外人猜疑,与沈小姐闺誉无益。本皇子也算功德圆满,先行回府了。”
说罢祁修便要起身,沈言珏听着祁修这话有理,便也不再挽留,只说送祁修出去。
祁修亦是推拒,只说沈将军此刻还是送沈小姐会院更妥些。
本来沈清宜此刻便有些情绪不稳,而祁修这般细致的安排照顾,落在沈清宜的眼中,当真感动得就差以身相许了。
晚膳时分很快就到了,因着沈言珏平安归来,老太太高兴,今儿的晚膳自然是三房一块儿。
沈清宜倒是没有错过这一宴,回院后就立刻忙忙洗漱打扮,愣是花枝招展地赶上了。
见到沈清婉,沈清宜先是翻了个白眼,随即哼了一声,便如只高傲的公鸡,仰着脑袋就走了。
沈清婉见着她出现在宴上亦是出乎意料,难不成是自己先前猜错了?
又想得方才在院子里见到薛姨娘放松惬意的样子,再见此刻病态全无的沈清宜。
瞬时心下觉得真是好笑,想着这母女俩可真是像,一点心思都藏不住。
今日早上才回来,这么多人都见着沈清宜病重得路都走不得,需得抬回院子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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