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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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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上才回来,这么多人都见着沈清宜病重得路都走不得,需得抬回院子去,如今一日未过,竟这般活蹦乱跳了。
也真是不怕心思深的,琢磨出点什么来么?
思及此,沈清婉亦是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正堂的宴客厅中摆了三桌,正中的自然是沈老夫人上座,下首是沈家三位爷和三位夫人。
第二桌乃是九位小姐,依着嫡庶长幼落了座。
第三桌是六位少爷,最小的六少爷沈文旭也已是八岁,沈清婉少出后院,故而家中六位少爷也只见过自己的大哥沈文昊。
沈清婉登时有些尴尬起来,虽说都是家人,可她毫无记忆,于她而言总是陌生男子。
尚未开宴,因着沈言珏平安归来,众人自是有说有笑,嘘寒问暖着,堂内气氛和暖,其乐融融,沈清婉更是觉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沈老夫人在上首见着沈清婉略带紧张的脸色,心知今日“生人”太多,定是她有些怯了,便招手道:“婉儿,来,来祖母边上坐。”
沈清婉听得有人喊自己,吓了一跳,定神一瞧是沈老夫人,忙过了去,却只福身道:“祖母疼爱,婉儿不敢乱了长幼规矩。”
沈老夫人听得这话也是一愣,随即朗声笑道:“无妨无妨,都是自家人,也是自家宴,一家子吃饭,不必计较这许多了。来,给她爹头上加个椅子!”
这话说的大家伙都是笑了起来,沈言珏亦是笑着作了个揖道:“母亲大人莫要取笑儿子了。”
众人说笑间,沈清婉也无法,已是红着脸在沈老夫人的左手边坐了下来。
也难怪沈清婉不自在,她知这位子原是仅次于沈老夫人身份之人可坐,也不过是自己父亲罢了。
沈老夫人亦是看出沈清婉的不自在,拍拍她的手背,叫她莫要紧张。
“婉儿,”沈老夫人轻声与沈清婉讲着话:“众位兄弟你未见过,我于你说来吧。”
沈清婉点了点头,也只微微抬眼朝那桌看去。
“你大哥左手那个,老二,是二房长子沈文昭,你该叫堂哥,右手是老三,二房庶出沈文时。”
沈老夫人依次细数给沈清婉,沈清婉亦是竖着耳朵默默记着。
“老四,老五,都是三房庶出的,沈文昱,沈文晖,再就是你六弟,你父的白姨娘所出的沈文旭。”
沈老夫人说着就叹了叹气,大房和二房嫡子都只有一个,三房连个嫡子都不曾有,也不过两个庶子,聊胜于无罢了。
沈清婉正记着呢,却听得沈老夫人几弱无声的叹息,好奇抬头看了一眼,正巧见沈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人上了年纪,就惦记着子孙是否兴茂。
沈清婉想着如何能宽慰沈老夫人两句,却听自己的父亲唤了一声。
“母亲,”沈言珏虽是向着沈老夫人说话,却也是众人都能听到的:“昨夜皇上召我前去,后又恩赐了除夕宴,让儿子带着家人同去。”
“哼,”沈老夫人尚未开口,就听得沈二爷轻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大年夜的,家不成家,无人团圆。”
这话亦是落在了沈老夫人耳中,沈言珏微张了张嘴,终究未说什么旁的,只低头对沈老夫人道:“不过是午宴,除夕夜自然是要在家守岁的。”
沈老夫人略低了低眼,只道:“我留在府中,你带着自己媳妇儿女一道去便是了。”
沈言珏也知只能如此,虽是午宴,但若真家中少了老夫人和自己一家子,估计是会扫了府内众人的兴了。
沈老夫人眼中的无奈,沈清婉瞧得真切。
若如自己大哥所说的一般,看来不只是自家这一房人处处忍让着,连沈老夫人都是为了这一大家子的和睦,不得不让步。
再看沈二爷,一眼都不曾看这边,低眼看着左手拇指上白玉扳指,似是格外悠闲般地轻轻抚着。
罢了,沈清婉撇了撇嘴,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会儿沈清婉正想着自己心事呢,那边的沈清宜,心都快要跳出胸口来了。
闻听沈言珏会带自己儿女入宫参加皇帝赐宴,她便想到自己是否有机会能一道去,这样便可以再见到五皇子了。
一边又想着昨晚五皇子的安抚照顾,方才在书房之内的思量体贴,沈清宜不禁脸红了起来。
沈清宜的心猿意马并没有躲过沈清婉的眼睛,这阵没由来的脸红更让沈清婉诧异不已。
细细看去,此刻的沈清宜哪儿还有一丝方才的得意与傲慢,满脸尽是小女儿的娇羞罢了。
沈清婉猜不透这人心里究竟想着什么,只觉好笑,掩了掩唇便了。
食不言。
晚宴散去,夜色已是浓重。
众人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小院。
在和铃轩内,沈清婉正捧着一卷书,心不在焉地翻着。
昨日傍晚寺中惊魂还犹在眼前,如今虽安居府中,沈清婉却也是心有戚戚,时常胡思乱想的。
“小姐……”夏竹过来轻声唤着。
沈清婉被打乱了思绪,抬眼看了看夏竹。
“小姐,昨日才受了惊吓,今日不妨也早些休息了吧。”夏竹劝道。
沈清婉看了看窗外,微微笑着点头,正欲起身,却脚下一绊,差点摔了。
春兰夏竹二人皆是一声低呼,忙向前欲扶之,幸得没摔着,沈清婉自己站稳了。
这一下倒是闹得沈清婉一阵心悸,咚咚如擂鼓。
不知怎的,沈清婉眼前浮现出昨日救了自己的那个男子,彼时彼刻,自己也是这般的心跳如鼓。
沈清婉愣神的功夫,两个丫鬟已是上前站定,等着自家小姐去妆台前卸钗环了。
“先不急,”沈清婉捻了捻压裙珮上的流苏,“我有要事要与……爹…商量。”
这一声爹,真当恍如隔世一般。
由不得她多想这些,沈清婉只觉得,寺中之事蹊跷颇多。
无论是她猜测来的有两拨人也好,还是那出手相救之人也好,终归是要告知父亲的。
沈清婉只带上了春兰,二人朝着沈夫人的玉德苑去了。
玉德苑还未落锁,门口守夜的婆子见了沈清婉也是有些诧异。
“八小姐?这个时候,您怎么来了?”
“嬷嬷,”沈清婉客气道:“我有事找母亲。”
“噢,那小姐请吧,不过,老爷也在里面呢。”
玉德苑的婆子都是沈夫人叮嘱过,天气寒冷,若是八小姐来,不必通传,直接让八小姐进来就是。
毕竟寒冬腊月,沈夫人怕自己女儿等这一会儿又着了冻可不好。
故而婆子也是直接放八小姐进去了,只是心下隐隐觉得老爷在里头,许是不太妥。
但一想着沈夫人爱女情切的劲儿,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
倒是沈清婉没想这么多,径直便进去了。
不料正要叩门,里头隐约的谈话声却落在了沈清婉的耳中。
第十九章 下策
“若是陛下赐婚,倒也无妨,只是赐婚而已,也不算没了长幼。”沈夫人的话让沈清婉顿住了脚步。
接下来沈言珏的话,却是让沈清婉的大脑嗡的一声。
“也是,若陛下真要赐婚,我们也无法。只是五皇子于婉儿来说,并不是个好归宿啊。”
沈言珏此话一出,沈夫人也登时愁容满面起来。
小时的戏言诸人也未当真,却不想婉儿竟真的如此喜欢五皇子。
而如今太子未定,诸皇子又已慢慢长成,野心萌芽。
夺嫡之争牵涉甚广,若沈清婉置身其中,五皇子如有一败涂地之日,沈清婉也难以全身而退。
即使五皇子顺利登基,届时沈清婉只怕要应付的事情会更多。
只此伽隐寺一事,想来也是与皇子之争所牵涉的。
沈夫人又何尝不知,五皇子与沈清婉而言并不是个好归宿呢。
看着沈夫人渐渐为难的脸色,沈言珏心下亦是不忍。
“罢了,且看天意吧。”沈言珏此刻只得轻声安慰着沈夫人,“好歹婉儿心仪五皇子,至少她能高兴。”
确是如此,皇子之中,三皇子与四皇子尚未成亲,五皇子应也不急。
沈清婉之前亦有姐姐还没嫁出去。
即使皇帝有意无意与自己念及了沈清婉与五皇子的年纪,也不一定是要即刻赐婚的意思。
沈言珏想到这儿,也觉得当下并非十万火急,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便只出言安慰沈夫人,未曾想这暂时妥协的话竟被屋外的沈清婉解读成了另一番意思。
原来父母亲竟是如此觉得,在他们心中五皇子早已不是良配,只是自己曾经如此心仪他,才引得他们此刻甘愿将自己嫁给一个不好的归宿吗。
屋外的沈清婉似是脚长在了地上一般,再也前进不得一步,连着本来要与沈言珏说什么的初衷都忘了。
“小姐…”春兰自也是听见了,她也还记得小姐对灵芝说的,若天下只有五皇子这一个男子,她也不愿意嫁的话。
“回去吧。”沈清婉不知怎么,心里像是突然关上了一扇门。
自己的婚事,自己自然是插不上嘴的。
她也想过,若真是父母之命,她便也认了。
可若那人是五皇子,沈清婉情愿终身长伴青灯古佛。
五皇子对自己态度,那只有曾经的自己看不出来。
于五皇子而言,娶个喜不喜欢的自是无所谓,便是寻常富贵人家,有个三妻四妾也再常见不过。
他是皇子,到时侧妃侍妾一堆,自己能怎样?
甚至若有一日他遇到心仪的女子,欲取代了自己,自己又能怎样?
沈清婉一步一步茫然走着,却丝毫未发现有一个人,一直悄无声息地如影随形。
原以为这世上最懂得自己的两个人,此刻却是对他们开不了口了。
回到和铃轩,沈清婉紧缩柳眉,想着自己的一生绝不能毁于此。
只是如父亲所说,若是陛下赐婚,别说自己了,全天下的人都没有办法。
若是自己开口向父亲解释说自己不愿意嫁给五皇子,那想必爱女如命的沈言珏夫妇必会使劲百法毁了此事。
届时若得罪了五皇子甚至皇帝,那便是自己的罪过了。
如今看来,也只有让陛下放弃赐婚的念头了。
可是自己一个闺阁女儿,别说劝陛下,怕是连陛下的面都见不上。
如何才能,让陛下不赐婚呢?
让陛下觉得自己不适合做五皇子妃?
让陛下不喜欢自己?
德行?名声!
若是能让自己不嫁给五皇子,损了点名声又如何!
沈清婉被自己疯狂大胆的想法一震,忙不迭站起来拽住了春兰。
“春兰!”
春兰被吓了一跳,“小……小姐”
“春兰你不是懂医吗?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药,可以让人身上起小疹子,最好是长在脸上的那种?”
“小姐……”春兰显然还懵着,不知沈清婉要做什么,“奴婢只是幼时跟着爷爷在医馆呆过,并不是很懂这些啊……小姐,你,你要这起疹子的药做什么?”
夏竹在一旁也是被沈清婉吓了一跳,忙上前来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沈清婉看了一眼夏竹,又看了看春兰,听到春兰说不懂,心里又是泄了气,无助地坐了下来。
跟着沈清婉到和铃轩的黑影,此刻也在房顶到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好奇地转了个身,伸着脖子听着。
“罢了……”
沈清婉轻叹了一声,自己此刻无权无势,身边只有这几个小丫头信得过。
若真是想要买些什么药来,毁了自己的脸,也不敢叫旁人知道。
可眼前这两个小丫头又能成什么事呢。
春兰见沈清婉这副样子,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不禁上前道:“小姐若是要,奴婢去翻翻医书,许能想出些办法。只是小姐,您要这药做什么?若是能让奴婢知晓用处,奴婢许能想出些别的办法也未可知。”
而夏竹此刻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见着春兰的样子似是有所知晓,便也上前道:“是啊小姐,您突然要这起疹子的药做什么?”
沈清婉看了看夏竹,又看了看春兰。
虽说这二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也是自己最贴身的丫鬟了,若是能一起出出主意,总比自己一个人琢磨要好。
于是便一股脑儿的全说了。
自己之前是如何在宫中施计让五皇子被责骂,如今是如何不喜欢五皇子,方才又是如何听得父亲母亲说起自己的婚事。
“若是陛下真要将我赐婚于五皇子,我便真的束手无策了。
若是讲于爹娘听,他们溺爱我至此,为了我开心都甘愿我嫁给五皇子这样的人,只怕得知我本不愿嫁,也会想尽百法破坏此事。届时未来我得罪了谁也不是不可能。
唯有在此之前,先弄坏了我自己的名声,这样至少能暂时断了陛下的念头。别的……太过了,我也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唯能想出脸上长疹子这样的事情。
除夕午宴便是个好机会,若能在众人面前,让大家看到我突发恶疾,那便是最好的了。虽说是下策,可如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沈清婉说完,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片,两个丫头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这可真是太大胆了,若真是在那么多皇室贵胄面前丢了脸面,莫说嫁给五皇子了,只怕嫁给谁都不容易了啊。
别说这两个丫头了,房顶上那位听得这番话,都差点没滚下去。
“小姐,您可想好了,此事需要三思啊。”还是春兰最先反应过来,上前福身在沈清婉面前。
“我想好了,”沈清婉咬了咬唇,“若是真嫁不出去也比嫁给这样的人好,何况若以后真有人愿意不在乎此事娶我,那也算的是值得托付之人了。”
“小姐!”夏竹见沈清婉这般,急得都叫出了声来。
“好,”春兰却是出乎意料的镇定,“小姐嘱咐,春兰一定尽力去做。”
“春兰!你!”夏竹见春兰竟是打算不劝了,由得沈清婉一意孤行去,急的话也说不清楚了。
“小姐……”夏竹竟是眼中有了泪意,跪在了沈清婉的面前。
“好啦,”沈清婉伸手将夏竹扶了起来,“你家小姐也不是傻子,若真是百害而无一利,我又怎么会去做。你想,若是你的手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住了,动不了,你是选择活活饿死在那儿,还是砍了自己的手,离开那儿呢?”
“小姐……”夏竹怔怔看着沈清婉,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一般。
“你放心,”春兰也拍了拍夏竹的手,“小姐自有分寸,你我只需尽全力帮助小姐就是了。”
沈清婉又与两个丫头言语了几句,便是准备洗漱,不久便歇下了。
屋中一熄灯,房顶上那人便纵身一跃,消失于夜幕之中。
三皇子府,祁佑正打算歇下,却听外头有人报说胜邪来了。
祁佑起身披了件大袍,走到外间,胜邪见状,跪下抱拳道:“主子。”
“你怎么回来了?”祁佑皱了皱眉。
“呃…”胜邪给祁佑这一问,突然不知从何说起了。
胜邪于祁佑手下暗卫中,轻功与剑术无人可望其项背,寻常替祁佑办事往往是最难或者最惊险的。
而只因自己丢了个戏子,主子竟让自己去贴身保卫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惩罚自己。
这么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仇家追杀的,成天还不是跟来跟去,瞧她每天不是看书喝茶就是赏花聊天,真是无趣极了。
主子再要惩罚自己,和之前那般抽竹条子不就是了,反正屁股开花也不是一两回了。
这般要自己憋屈着,才真是钝刀子割肉,磨得很。
“沈八小姐,她想要手里丫头,给她配个什么药。”胜邪磕磕巴巴说着,祁佑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什么药?”
“能让人起疹子的药。”胜邪回想着,自个儿头回做着听墙角的活计,还有的需要历练。“八小姐说,不想嫁给五皇子,好像是陛下要赐婚他们俩,然后她打算在除夕午宴上对自己用这个药,然后她就能起疹子,就能不嫁给五皇子。”
胜邪颠三倒四地讲着,倒也是给讲明白了。
祁佑总算听明白了来龙去脉,眉头一挑,转瞬便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如深夜绽放的洁白昙花,旁若无人,却是赏心悦目。
“这丫头,”笑罢祁佑摇了摇头,脸上笑意不减,“你回去吧,留神看着点,要是真给她配到了什么药,你就去把药换了,我自有安排。”
“是。”
胜邪虽心里憋屈,但对祁佑的忠诚却是死心塌地的。
不管祁佑要他做什么,只要是祁佑的指令,他都会照做。
“你去把萧潭叫来。”胜邪转身离去,祁佑又补了一句。
胜邪应下,转身便消失不见了。
只留得祁佑一人在屋内,笑意弥漫在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之上,寒冬深夜,竟也温暖不已。
再说那头,胜邪见了萧潭,转达了祁佑的意思,便打算回国公府去了。
萧潭没错过胜邪眼中一丝无奈,喊道:“喂!”
胜邪回头,斜斜扯了嘴角,问道:“怎么了?”
“你怎么了?”萧潭笑着反问,大步上前小声道,“可是因为殿下遣你去保护沈小姐,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
胜邪无奈笑笑答道:“既是殿下的吩咐,我自是要好好做的。只是我不明白,这么个小丫头片子,用得着我去保护吗?”
也无怪胜邪如此想,沈清婉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哪儿来的什么仇家,需要他这样的高手去护卫的。
仅伽隐寺这回,也不过是皇子间的斗争恰巧波及到了她而已。
“那如果,”萧潭坏笑中透着丝神秘,悄声道,“这是咱们未来的皇子妃呢?”
第二十章 情之所起
“啥?”胜邪脸上一僵,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沈八小姐?三皇子妃?“这,这怎么可能?”
胜邪觉得自己绕不过弯儿来了。
即便他只是个暗卫,可也知道沈八小姐从前有多爱跟着五皇子跑。
更何况那件事……
还有方才,他才听到沈言珏和沈夫人说道皇帝有意赐婚五皇子和沈八小姐,沈八小姐还想自毁容颜……
对啊!难怪殿下听到沈八小姐为了不嫁给五皇子,不惜自毁容颜名声,竟然笑得如此开怀。
难不成真如萧潭所说的……
胜邪忘了合上自己因太过震惊而微张的嘴,只能瞪着双目,哑口无言地看着萧潭。
萧潭抿了抿唇微微一笑,拍了拍胜邪的肩道:“好了,心里有数就行,安心当差去吧。”
胜邪忙眨了眨眼,缓过神来,呼了一口气道:“成,那我先走了。”
转身一跃,胜邪已消失于屋檐之后。
“这小子,大门都不走。”萧潭摇头笑笑,也赶紧去见祁佑了。
不一会儿便见到了祁佑。
“怎么才来?”祁佑见着萧潭,顺口问道。
“胜邪看起来不太痛快,我劝了他几句。”
“哦?”祁佑自然也是看出了胜邪的不痛快,抬眼好奇道,“你怎么劝的?”
萧潭脸色一肃,挺着胸脯,梗着脖子,一本正经道:“我说那是咱未来的皇子妃……”
萧潭话音未落,祁佑便黑着脸,咬着牙,上前狠拍了一把他脑袋,打断了他的话。
萧潭挨这一下也只是缩了缩脖子,脸上瞬时嬉笑起来。
二人对视,祁佑再也憋不住笑,不禁低眼,随即也笑出声来。
“你啊你,真是坏透了。”祁佑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依旧是扬着嘴角,“好了,说正经的,你替我去办件事。”
“殿下吩咐。”萧潭抱拳。
“明儿一早,你想办法去告诉卢寒青,”祁佑眼中散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三皇子有事相求。”
“殿下……”萧潭抬头,脸上的笑颜转瞬消失,只剩了满眼的震惊。
卢寒青乃当今皇帝最信任的太卜之一,直属御前,占卜凶吉。
向来卢寒青说的话,皇帝都会参考几分,只因此人正直,性格孤僻,从无人可与之相近,故而也难以为他人左右。
而卢寒青却是欠了祁佑一分人情的。
当年有人威逼利诱不得,最终算计卢寒青入烟花柳巷,险些名声大锉,甚至性命不保。
而彼时正是祁佑出手相助,救卢寒青于困顿,且了结了后来种种事端。
卢寒青亦是识得祁佑的,此番救命之恩在先,高傲冷情如卢寒青,也承诺将保守祁佑会武的秘密,如同那日之事未曾发生一般。
此事之后,卢寒青便进言皇帝,要与皇宫之中筑台而修,不再出入。
虽说宛如牢狱一般,可如此一来便也无人再能与之有所算谋。
卢寒青所在的心意台立于宫内,高高竖起,仅顶端一处居所。
台下时时有宫中侍卫轮班把守,无人可近,唯有卢寒青的随身小童可以出入。
虽救命之恩后,祁佑再未见过卢寒青,不过二人说好,若来日祁佑有难,卢寒青亦会力所能及出手相助一次,不过也仅一次,算是报了救命之恩。
因着卢寒青于当今皇帝心中的分量,这份“出手相助”可算得上是关键之时的救命神药一般。
故而也是难怪萧潭如此震惊,若是祁佑有事相求卢寒青,那岂不是遇到天大的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祁佑见萧潭的眼神,知道他定是想多了,“只是让他去和父皇说一声,沈八小姐与五皇子不般配。”
这下子,萧潭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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