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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妖孽成双-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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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陛下。”
    缓步行至座前,莫轻语安然落座。
    从始至终,她都表现的很冷静,没有初到这个国家的排斥和恐惧,老生入定的感觉,倒是勾起了楚千凝少有的好奇心。
    这人……
    要么是已心如死灰,要么就是心机深沉。
    如此不露声色,倒是与黎阡陌有些相似。
    “小王爷初到东夷,不知可否与公主游一游这建安城啊?”大抵是莫轻语的婚事有了着落,景佑帝的心情明显不错。
    “皇兄交代的任务尚未完成,小王实在难有享乐的心思。”
    随着燕靖予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不禁变的有些复杂。
    这位小王爷明显意有所指,这是在给陛下话听,言道只要莫轻语婚事未定,他便没有心思想别的。
    景佑帝显然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端着酒盏的手不禁一僵,眸色微暗,“此事……朕还须深思熟虑,毕竟不能委屈了公主……”
    “如此,小王便先谢过陛下了。”
    “诶……何须言谢,此次姻亲乃是为结东夷与西秦之好,朕自然得多加斟酌……”
    话音方落,便见黎阡舜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盏,抬眸看向了景佑帝,他的声音并不大,却令在场之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启禀陛下,微臣方才初见公主,惊为天人,不耻求娶,还望陛下成全。”
    随着他这一番话说出来,殿内瞬间就炸了锅了。
    除了已经事先知道此事的黎家人和凤君墨,其余人等,甚至是凤君荐和凤君撷都不免目露震惊。
    他没听错吧?
    黎阡舜竟然公开求娶西秦公主?!
    这建安城中谁人不知,他们黎家与西秦人积怨已深,如今怎敢将西秦的和亲公主迎入府中!
    不过,有那心思活络之人,很快就想明白了问题所在。
    此事的关键……
    怕不是宁阳侯府的二公子求娶西秦公主,而是他为何要如此做。
    照理而言,便是身为世子的黎阡陌求娶也才堪配,更何况黎阡舜只是侯府的二公子。
    除非,是有何人授意他如此做。
    而放眼整个东夷,有谁有这般大的权利。
    很显然,除了御座上的那位不做他想。
    是到了此时,众人方才明白,难怪之前景佑帝忽然赐了黎阡舜一个官职,虽说只是一个闲职,但到底食君之禄。
    如此一来,便是要求娶西秦公主也不至于相差甚远。
    聪明人很快就猜到了这事儿背后牵连的真相,此刻便歇了声音,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那些脑子不够用的虽说还未想明白,但好在会跟风,见无人开口便也不贸然插嘴。
    一时间,东夷无人说话,倒是燕靖予,明显面色不虞的扫过他们,“敢问公子是何身份?”
    “在下乃宁阳侯次子,黎阡舜。”
    “宁阳侯……”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燕靖予眸色微寒。
    黎延沧的儿子,他如何不知!
    没想到,景佑帝竟给他来了这么一手。
    明显眼神轻蔑的望着他冷笑,燕靖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叹道,“公子这腿……似是有所不便……”
    闻言,黎阡舜唇边笑意微敛,眸光森寒。
    苍白的手拢了拢盖在腿上的毯子,他凉声道,“在下不良于行已有数年,不知小王爷有何见教?”
    “无甚见教,只是不懂,公子既是个残废,又哪里来的自信要迎娶我西秦公主呢?”燕靖予略一挑眉,说出的话如利剑般的尖锐。
    “残废”两个字被他咬的极重,听得黎阡晩顿时变了脸色。
    “您怎么说话的?!”她猛地拍案而起。

  ☆、第225章 真容乍现

看了一眼说话的黎阡晩,燕靖予眸色微亮。
    不想这锦绣之乡,也有如此脾气暴躁,个性张扬的女子。
    “这位姑娘是……”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黎阡晩!”黎阡晩怒气冲冲的瞪视着燕靖予,一半真实,一半作伪。
    她本非那般冲动易怒,跋扈嚣张的女子,此举一来是为了做戏,二来也的确是因为她不喜旁人视黎阡舜为残废。
    虽则他如今已经好了,但毕竟曾经是真的经历过那种无力。
    和大哥假装患有眼疾不同,二哥他的腿的确曾受过伤。
    想起那段往事,黎阡晩便觉得眼眶发酸。
    是以面对燕靖予的挑衅,她怎能装作没听见,就这么被他轻松揭过呢。
    再说燕靖予,初时还颇为欣赏黎阡晩的性格,可后来越瞧越觉得她与黎阡陌、黎阡舜有些连相,此刻再听她报出闺名,唇边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又是一个黎家人……
    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嘲讽,燕靖予冷冷道,“小王贵为一国王爷,姑娘不过是侯府千金,竟敢如此与本王顶撞,小王倒是要问问陛下,这便是你东夷的待客之道吗?”
    闻言,景佑帝扫了黎延沧一眼,后者会意,转头瞪了黎阡晩一眼,沉声喝斥道,“晚儿,不得无礼!”
    “……是。”黎阡晩不情不愿的坐下。
    见状,凤君墨端起酒杯,施施然的站起身朝燕靖予走去,“小王爷宽仁大度,想来必不会与一名小小女子计较,本殿敬你一杯,权且当作赔礼。”
    说完,他朝燕靖予示意了一下,随即端起酒杯将烈酒一饮而尽,“先干为敬。”
    “四殿下海量,小王佩服。”
    “可话又说回来了,黎姑娘有黎姑娘的不是,但小王爷方才所言也未免有失身份,黎公子双腿不良于行,这本就令人惋惜,你却偏偏戳人痛处,难免让人以为你有意为之,而非是因公主才关心则乱。”
    “贵国的皇子还真是能言善辩啊……”
    先礼后兵,一番话说的进退得宜,倒是让人挑不出错处。
    一时被堵得哑口无言,燕靖予倒也能屈能伸,亲手斟了一杯酒,径自走到了黎阡舜面前,“方才是小王失言了,还望黎公子见谅。”
    “小王爷客气了。”
    黎阡舜接过酒杯,眸光晦暗的勾了勾唇,看得燕靖予不禁皱眉。
    怎么觉得……
    这人笑起来这般骇人呢。
    一看燕靖予一言难尽的表情,黎阡舜便心知,自己的“笑颜”又成功征服了一个人。
    无语的抿了抿唇,他旧事重提,“陛下,不知微臣方才所提,您可否允诺?”
    “这……”
    “不知公主自己是何想法?”见景佑帝面露难色,黎阡舜便转而望向了莫轻语,意外见到对方也正在看着他。
    四目相对,他竟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探究。
    没有反感和排斥,她竟好像并不反对这门婚事一般。
    为何……
    竟觉得她像局外人似的?
    听黎阡舜如此向莫轻语发问,殿内众人的目光不禁落到了她的身上,却见那女子片刻未曾犹豫,缓声回道,“得蒙公子不嫌弃,本宫无甚意见。”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商量好了就行,不用过问我的意思,无论对方是瞎子还是瘸子,她都照嫁不误。
    此话一出,满殿皆惊。
    本以为这西秦公主必会在亲事上百般刁难,不曾想她竟如此好说话。
    看来,是对自己如今的情况很了解。
    令人意外的是,就连燕靖予都面露惊诧,似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莫轻语,“公主……”
    “小王爷不必多言,本宫主意已定,若东夷陛下同意,本宫与黎公子的婚事便就此敲定。”未等他的话说完,莫轻语便淡声说道。
    “你……”
    “哈哈……好啊、好啊,难得公主与阡舜两情相悦,朕就做主成全了这桩婚事……”景佑帝笑的格外开心,明显今日最满足的人就是他了。
    三言两语间便确定了莫轻语与黎阡舜的婚事,甚至连插嘴的机会都没留给燕靖予。
    人人皆知这是宁阳侯与景佑帝做的一场戏,但却无人敢点破。
    两个当事人均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活像要成亲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若说除了燕靖予还有谁那般郁闷,那就是凤君撷了。
    原本他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设计娶了这位西秦公主,怎知他主意未定,黎阡舜便突然横插一脚,彻底断了他的后路。
    “大皇子妃怎地一口未进,可是饭菜不合胃口吗?”凤雪怡的声音忽然响起,勾回了凤君撷的思绪。
    他下意识朝容锦仙望去,果然见她水米未进。
    此刻经凤雪怡一提,众人的目光便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楚千凝也转头看向她,目露忧色。
    果然……
    宴无好宴。
    对方分明针对表姐而来,怕这话只是引子,后面还有别的招数。
    正如此想着,便闻容锦仙的声音清冷响起,“孕中多有不适,许多东西均吃不惯,是以一直未曾进食,劳公主关心。”
    “这是说哪里话,都是一家人,本宫关心你也是自然。”顿了顿,凤雪怡又接着说,“不知皇子妃想用些什么,让御膳房的人去做就是了。”
    “清淡些就好。”
    “没听到吗?还不快去安排?!”凤雪怡语气微凝。
    “是。”
    看似简单的一场对话,实则却暗流涌动。
    不多时,便见有宫女端着一些精致细粥和小菜走进殿内,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容锦仙的案前,“皇子妃您请慢用。”
    “嗯。”容锦仙轻应了一声。
    微微撩起面纱的一角,她舀了一小勺送至唇边。
    那面纱质地稍厚,是以众人也难以看清那轻纱下是何容貌。
    方才上菜的那个小宫女静静的站在她身边,时不时瞄上一眼,却始终难见其真容。
    眸光微暗的扫了这处一眼,楚千凝不禁眯起了眼睛。
    却原来……
    他们是打算用如此卑劣的招数试探吗?
    正想着,忽闻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楚千凝抬眸望去,便见阮浪起身走至大殿中央,“空饮无趣,卑职愿舞剑助兴。”
    “阮统领剑术高超,众卿今日可是有眼福了。”景佑帝朗声笑叹。
    “陛下谬赞了。”
    从太监手中接过一把木剑,阮浪转瞬而动。
    众人素日看惯了女子的婀娜舞姿,乍一看这般刚劲有力的剑舞,只觉得心下顿生豪气,不禁看得痴迷。
    而这当中,却有几人的心思根本不在阮浪身上。
    一个是凤君撷,另一个便是楚千凝。
    后者越过殿中央纷飞繁乱的木剑,目光直直的落到了凤君撷的身上。
    巧的是,他刚好也在看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楚千凝那么清楚的看到了他眸中志得意满的笑意,仿佛看透了她这个人,拿捏住了她的软肋。
    那种感觉……
    很不好。
    未等楚千凝回过神来,便闻殿中一阵惊呼声。
    容锦仙面前的杯盘碗盏纷纷破裂,茶水洒了满地,身旁的小丫鬟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再瞧她本人,面纱被人扯落,一侧绝美的脸颊映入众人的视线,而另一侧的伤疤却是难么的狰狞恐怖。
    她蹙眉,以宽大的袖管遮掩却已经来不及,殿中诸人都一清二楚的看到了她的真容。
    一时间,满殿皆寂。
    凤君荐脸色微沉,明显动怒的样子,“阮浪!你好大的胆子!”
    “殿下息怒!卑职用不惯这木剑,是以一时失手,还望殿下和皇子妃恕罪!”他赶紧跪下请罪,一番话说的恳切,可心里到底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而事实上,眼下的阮浪除了震惊,心中别无所想。
    之前他基本已经可以断定,容锦仙面容被毁就是假的,否则对着这样如鬼魅般的一张脸,大皇子殿下是如何与她共赴春宵的呢?
    正是因着有一些不合理之处,再加上他手下之人向他进言,是以他才敢向陛下言明此事。
    今日冒险一试,本以为会如他所想一般,怎知竟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胡说八道。”凤君荐明显不买账,“依本殿看,你分明是与这宫女串通,故意给本殿难堪。”
    事发的时候,阮浪手中的桃木剑直奔容锦仙而来,剑气凌然,令人畏惧。
    她自己倒是还沉得住气,却吓坏了一旁的宫女,猛地跌坐在地,倒下的时候不慎扯落了她面上的面纱,此事怎么看都蹊跷的很,倒也不怪凤君荐这般作想。
    “卑职不敢。”
    “擅闯皇子府,剑指皇子妃,这些事你都做了,如今竟还声称不敢?”
    “殿下……”就在凤君荐与阮浪争执的时候,容锦仙的眉头忽然越蹙越紧,开口的声音也轻了几分。
    “怎么了?!”
    “腹部……腹部隐隐坠痛……”
    一听这话,凤君荐也顾不得许多,赶紧抱起她去了偏殿。
    景佑帝命人速速去传太医,脸色也有些难看。
    容锦仙方才的声音虽轻,却足以让人听见她说了什么。
    她说,腹部坠痛……
    若是换旁人如此说也就罢了,许是吃坏了肚子或者是着了凉,可她不一样,她如今是双身子,但凡一提到肚子有何不适,任谁都得以为是她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这一点,众人再看向阮浪的眼神就不禁变了味道。
    方才他那一下若是没被大皇子拦住的话,怕会正好打中皇子妃,虽说木剑不比寻常宝剑锋利,但这孕中女子本就精贵,没准儿这一下就动了胎气了。
    楚千凝欲起身去偏殿看看,却被黎阡陌及时握住手拉了回来。
    两人的动作有些大,一时引得众人纷纷望去。
    “那是……血吗……”楚千凝指着地上的一处血滴,秀眉紧紧皱着。
    殿中之人闻声望去,心下不觉一惊。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可不就是鲜血嘛!
    可这满殿的人都没受伤,真要说是谁的,那便只有可能是方才被大殿下抱出去的大皇子妃的了。
    一想到容锦仙的身子见了红,众人便神色各异。
    最精彩的应该就是方才那个小丫鬟和阮浪了……
    他自以为容锦仙的面纱下会是一副完好无缺的容颜,不想伤口狰狞,那么突然的映入他的眼中。
    本就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想紧接着她便动了胎气。
    照着眼下的情况来看,大抵容锦仙腹中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意识到这一点,阮浪的手不禁开始颤抖,甚至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结局。
    除非……
    他能证明容锦仙毁容是假。
    事到如今,他还是觉得此事颇为蹊跷,若按大皇子殿下的心思,恐宫宴上有何异动是以提前做出了准备也不是不可能。
    倘或能说服陛下下旨,命太医检查皇子妃的脸,届时无论结果如何,至少还有一半胜算。
    绝不能这般坐以待毙!

  ☆、第226章 舌灿莲花

阮浪心下想的明白,却架不住被容锦仙的情况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人被送到偏殿没多久,太医便哆哆嗦嗦的来向景佑帝回禀情况,只言她胎像未稳,方才被一吓,许是动了胎气,身子既已见红,这孩子便定然是保不住了。
    谁知太医话音未落,便见凤君荐气势汹汹的从殿外走了进来,冲着那太医的心口便踹了一脚,“一派胡言!皇子妃分明就是被人蓄意加害的!”
    “殿下,这……”
    “仅仅是被吓了一下,怎么可能就失了孩子?”凤君荐似是被气急了,抬腿还要踢那太医两脚,口中不停咒骂着他是“庸医”。
    幸而俞嘉言等人赶紧上前劝阻,这才暂时令他冷静下来。
    虽说他贵为皇子不该如此冲动,但想想他如今面临的情况,倒是也不难理解他为何会这般气愤。
    好不容易容锦仙有了身孕,本以为会是于夺嫡有益的事情,他还特意进宫请旨进封她为正妃,哪里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可说是“意外”,众人心里也不免觉得奇怪。
    这阮统领又不是初次用剑,何以木剑会忽然脱手呢?
    而且——
    那木剑也不往别处飞,不偏不倚,正中大皇子妃所坐的那处,实在是令人生疑。
    不过眼下的情况如此混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瞧个热闹也就罢了,却不敢贸然开口。
    特别今日又是当着西秦人的面儿,景佑帝觉得脸上无光,面色明显阴沉了下来,谁要是敢再跟着添乱,保不齐会招来怎样的祸事呢。
    “君荐,你且稍安勿躁,女子怀胎本就不易,三个月前胎像不稳,容易滑胎的事也是有的,太医所言原没有差错。”皇后缓声开口,她说的话倒是令凤君荐多少听进去了一些。
    “启禀母后,非是儿臣不理智,而是锦仙她腹痛难忍,脉象虚弱,明显不似单纯的滑胎啊。”
    闻言,皇后略微沉吟了一下,朝景佑帝耳语了两句,便起身去了偏殿。
    见状,怡敏贵妃和钦阳侯齐敏对视了一眼,也紧随其后而去。
    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太医和凤君荐的身上,一时倒是无人注意到这一点,不过黎阡陌和楚千凝一直事不关己的坐在那,倒是瞧了个满眼。
    想了想,楚千凝忽然开口道,“且先不论皇子妃究竟为何滑胎,阮浪方才的行为,足可以让陛下向他问罪了吧。”
    “你……”阮浪一惊。
    “我?”她挑眉,“你便如此与本宫讲话?”
    “……卑职不敢。”
    “连皇子妃你都敢用剑指着,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冷笑了一下,楚千凝说出口的话似是比刀子还锋利。
    一见她向阮浪发难,凤君荐也赶紧补充道,“此前带兵擅闯皇子府的事情本殿还未与你清算,不想你今日竟又闹出这么一件事,简直目无王法!”
    这兄妹二人一唱一和,堵得阮浪根本就插不上嘴,情急之下他心生一计,一时也顾不得许多,赶紧朝景佑帝拜道,“陛下,卑职有事禀报。”
    他跪在地上,开口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还有何话要说?”
    景佑帝这话一出,阮浪的心不禁一跳。
    听这意思,他方才是已经打算处死自己了?!
    眼睛四下转了转,阮浪赶紧接着说,“回陛下的话,卑职之前接到密报,听说大皇子妃毁容一事有假,卑职恐您被小人蒙骗,是以方才假借舞剑一事试探,还请您详查此事,以免被人蒙在鼓中而不自知。”
    “这……”
    “来人!将阮浪给本宫拉下去!”景佑帝尚未开口,却见楚千凝拍案而去,气势凌然的瞪着跪在殿中央的阮浪。
    众人都没有想到她会忽然动怒,是以都眸光惊诧的望着她。
    倒是黎阡陌,一脸淡定的坐在旁边,丝毫没有阻拦自家媳妇的打算,由着她“冲锋陷阵”。
    “大殿之上,陛下与皇后娘娘都在,他们尚未开口,何以轮得到公主殿下处置卑职?”阮浪像是找到了楚千凝话中的把柄,急急开口道。
    “呵……”楚千凝冷笑,“恰如你所言,大殿之上,陛下与皇后娘娘都在,他们尚未责怪本宫,你区区一个城卫军统领居然对一国公主指手画脚,可见有多胆大妄为!”
    “卑职是……”
    “便如大皇子殿下所说,你先是擅闯皇子府,对皇子和皇子妃多有不敬,后又蓄意伤害皇子妃和她腹中的孩子。如今甚至意图挑拨大皇子与陛下之间的关系,不惜撒下这般弥天大谎,实在可恶。”
    论吵嘴架,阮浪自然不是楚千凝的对手。
    几句话的功夫,便被堵得哑口无言。
    更令他感到郁闷的是,无论是景佑帝还是皇后,均沉默的看着这一幕,甚至被楚千凝打断了话都没未露丝毫不悦。
    至此,众人方才发现景佑帝对这位“义女”的不同。
    似乎……
    他对她很纵容啊。
    明明对自己亲生的女儿都时常冷着脸,几时竟多了一些慈父情怀。
    大抵是景佑帝的沉默让楚千凝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便愈发没有轻易放过阮浪的打算,继续说道,“你方才所言接到‘密报’,本宫倒想问问你,是何人向你言说了此事,他又是如何得知皇子妃毁容一事有假?”
    “那人……”
    “你不说那人是谁,只言‘密报’二字,恐难令人信服。”顿了顿,楚千凝忽然嫣然一笑,“若凭此二字便能随意指认何人,那本宫也可以说,之前曾接到密报,有人说阮统领你蓄意加害大皇子妃,加害不成,便改为诬陷,你可服气?”
    心知楚千凝说的有理,阮浪斟酌了一番,无奈之下只得将自己的手下秦川推了出来。
    他之前避而不谈,并非是担心秦川被人记恨,而是恐他胆子小,三言两语间便中了楚千凝的圈套。
    但眼下已走投无路,只能如此了。
    杨翥奉命将秦川带了进来,后者只是城卫军小卒,哪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面对着满殿的人,顿时吓软了腿。
    “扑通”一下朝着景佑帝跪了下去,整张脸都白了。
    “卑、卑职……参见陛下……”
    “公主有话要问你,你须得照实言说,否则朕断不轻饶!”
    “是。”
    见景佑帝将此事丢给了楚千凝,阮浪心下不免“咯噔”一声。
    落到她手里,还能有他的好?!
    看着阮浪眼中的惊惧之色,楚千凝恶趣味的朝他笑笑,转而面向秦川的时候却瞬间就敛起了笑容,“你说皇子妃毁容一事有假,可有何凭证吗?”
    “卑职……卑职是亲眼看到的……”
    “凭你撒谎,就该乱棍打死!”楚千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眸光微寒,“大皇子妃在皇子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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