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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妖孽成双-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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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日后容敬想要反咬他一口,也无凭证。
走到如今这一步,这位容大人能带给他的利用价值实在是不大,再与他继续纠缠下去对他并无好处,趁机斩断与他之间的联系才是上策。
这般一想,凤君撷的眼神便愈发真挚。
容敬不疑有他,连连点头,明显是相信了他的话。
见状,凤君撷不禁缓缓的勾起唇角,颊边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随即却很快消失不见。
可惜的是,容敬对此却一无所知。
如今的他,只满心想着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填了这密道,免得被景佑帝的人发现什么端倪,届时,他觉得凤君撷必然会弃他不顾。
是以……
此事宜早不宜迟啊。
☆、第242章 故人归来
许是因着做贼心虚的缘故,容敬一整夜都没有睡,翌日早上天还未亮他便起了身。
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夜,他觉得要毁掉祠堂里的那条密道并非一件易事。
一开始,他是打算找人私下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弄,可后来转念一想他却觉得不妥。
再如何小心也须得弄出点声音来,若这般偷偷摸摸的再被人给发现了,反倒麻烦,与其如此偷三摸四的,不如大大方方的来。
是以他想了一夜,方才想出一个更好的法子来。
若他以修缮祠堂为名招揽一群工匠入府,想来定然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如此一想,容敬的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为了将此事显得更加逼真一些,他还特意请来法师做了一场法事,对外声称要去去晦气,毕竟容府这几个月以来就没消停过,府内的公子小姐一个接一个的出事儿,就连他自己也连连不顺,是以他此举众人倒是并未在意。
随后,那老道士声称是他未得祖宗庇佑,是以家业方才如此艰难。
之后他听那道人的话去祠堂拜祭了一番,却赫然发现祠堂的屋顶漏雨,年久失修,连祖宗的牌位上都染了泥垢。
一见这般情况,容敬当即便吩咐小厮去外寻工匠回来,立刻修缮祠堂。
这本是他的家事,随便他是要修整房屋还是一把火直接烧了,任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但这府里整日出出进进的有人搬运东西,自然引起了城中之人的注意。
可注意归注意,仔细一打听方才知晓,原来容敬是在修缮祠堂。
一提到“祠堂”二字,便无人再往下追问。
各家的祖先被供奉,这均是孝道所致,人不孝,而无为,况容敬又素来孝顺,对这府里的老夫人言听计从是出了名儿的。
因此他此举虽险,却侥幸过关。
然而就在他为此沾沾自喜的时候,不想凤君荐一党的人却忽然参了他一本。
说什么他在府中大行巫蛊之术,和那妖道沆瀣一气,意在谋害景佑帝。
这本是无稽之谈,可不知为何,景佑帝偏偏就信了!
不光信,他甚至还派了御林军去那府上查探。
而这一查不要紧,却正正好好的查到了祠堂的那条密道。
岳浚顺着那条昏暗的密道往前走,弯弯绕绕的,仿佛长的没有尽头。
也不知走了几时,更加不知走出了多远,他才看到了正在运土的那些工匠,一个个灰头土脸,沉默无语的劳作着。
身后跟进来的数十名御林军均看到了这一幕,如此,容敬便是想要抵赖也不能。
加之那密道虽已开始堵了,但因着他心虚,担心被人发现什么问题,是以进展很慢,只堵了很少的一部分。
事有蹊跷,岳浚也不敢耽误,立刻便着人回宫去向景佑帝禀报,随即他便派了程昱另带了一波人马,直奔凤君撷的府上。
两方相对着往前挖,竟意外挖到了一处。
因着程昱和岳浚均是景佑帝的亲信,是以他二人查到的结果,足以令朝臣信服。
与此同时,却也足以令朝野震荡。
尽管之前便有不少的传言,可事到如今竟发现二皇子凤君撷与容敬当真暗中勾结,还是有不少大臣被震惊到了。
景佑帝这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打了这两人一个措手不及,同时也令满朝的文武百官觉得心下惊骇。
他们行事如此隐蔽都被陛下发现了,可见这位帝王的手段。
但也有那消息灵通之人,得知此事真正的幕后推手却非是坐在龙椅上的这位皇帝陛下,而是宁阳侯府的那位世子妃,楚千凝!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有人相信,自然也就有人怀疑。
区区一个女人,哪里能翻出那么大的风浪!
是以对于此事,大臣们都各执己见。
而如俞汉远这样的耿直老臣,却直接面见景佑帝言明了此事,“如今朝中人人都在传,是护国公主向您密报了容府之事,不知此话是真是假?”
“既是密报,敢问俞大人又是如何得知?”说话间,便见楚千凝从珠帘后面走了出来。
一见到她,俞汉远整个人都愣住了。
楚千凝?
她怎么在这儿?!
看着俞汉远脸上明显的惊疑之色,楚千凝眸光微暗。
前世……
这位大人曾向父亲一样待她好过,是以倘或有可能,她并不想让他卷进这场是非中来。
他本就是忠良之臣,万万不该搅进他们的波谲云诡当中。
心里虽然想的明白,可一对视上俞汉远充满“厌恶”的眼眸,楚千凝的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酸涩。
上天果然不会过分偏爱一个人,得到一些就注定会失去一些。
上一世她失去了亲生的爹娘,却又俞大人和俞夫人待她掏心窝子的好,甚至因着她的缘故,对凤君撷百般维护。
今生她有了黎阡陌,也有了亲生爹娘,却失去了他们夫妇这两个亲人。
大抵……
一切皆是命数。
“陛下,这里时御书房,您怎可让一介女子出现在此!”皱眉看向景佑帝,俞汉远一脸的不赞同,明显不解这位皇帝陛下怎会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情。
再说景佑帝听闻俞汉远的话,却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诶……爱卿此言差矣……”
“微臣……”
“云安乃是朕亲封的‘护国公主’,既有护国二字,她如今在此便理所当然,爱卿不必介意。”景佑帝虽笑着,可眸中却无一丝温度。
楚千凝知他甚深,自然知道他发起脾气来根本不会管向他进言的究竟是谁,一味杀了解气。
毕竟,前世俞汉远就是因直言进谏而招来了杀身之祸。
恐他毫无眼色的触怒天威,楚千凝赶紧抢在他开口之前说道,“俞大人所介意的,不过是因我之前曾在容府生活过一段时日,如今却反向陛下举报我的亲舅父,您觉得我丧尽天良,泯灭人性,我说的可对?”
闻言,俞汉远本就皱起的眉头不禁皱的更紧。
倒也不是如她说的那般难听……
他只是觉得,朝中要事,如何轮得到一个小女子指手画脚!
见他未回答,楚千凝也不急,而是继续说,“我听闻,因着俞嘉言俞大人与大皇子殿下过从甚密的关系,您甚至要与他断绝叔侄关系,不知可有此事?”
“……有。”
“您既能如此深明大义,难道我就不能吗?”楚千凝下意识没有用“本宫”两个字,语气也很是平和,不似对待旁人那般咄咄逼人,“仅仅因为我是女子,便注定要见识狭隘?”
“这……”俞汉远被说的语塞。
换作是旁人,楚千凝定然不会就此罢休,势必要说的对方哑口无言,彻底没了还击的余力才好。
可是面对俞汉远,她却眼神复杂的住了口。
瞧着她三言两语便将俞汉远堵得无话可说,景佑帝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赞许之色。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哈哈……朕深知云安的为人,她此举也是为了朕,为了东夷的朝廷和百姓……”景佑帝适时开口,言辞间皆是对楚千凝的维护,倒是令俞汉远心下诧异。
陛下几时对小辈这般爱幼了?
便是对几位皇子未见如何和颜悦色,怎地就对这个半路认的义女这般看重呢?!
甚至——
还允许她随意出入御书房!
说起这件事,楚千凝自己也有些意外。
只因一切恰如凤雪绮所言,景佑帝如今已经信任她到准许她随意进出宫中各处,没有人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阻拦。
旁人眼瞧着她这般得宠眼红,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是以,她只能越来越小心……
正是无话间,忽闻杨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启禀陛下,二皇子殿下和容大人带到。”
一听这两人来了,景佑帝微扬的唇角猛地凝滞,开口的声音都沉了下来,“让他们进来!”
“是。”
话落,便见凤君撷和容敬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前者面沉如水,后者忐忑不安。
瞧着容敬如今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楚千凝不禁在心底嗤笑了一声,真是想不到,从前赫赫扬名的尚书大人也会有今日!
果然天道轮回,一切自有注定……
“儿臣参见父皇。”
“微臣参见陛下。”
两人齐齐朝景佑帝拜倒,后者眸光微暗,迟迟未曾叫起。
一时间,御书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中。
沉默了良久,景佑帝方才一把飞出了手边的砚台,狠狠的砸向了容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着朕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不敢躲闪,硬生生接了拿一下,疼得皱紧了眉头,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还有你……”景佑帝沉眸转向了凤君撷,“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竟日日思量着要如何谋夺朕的皇位,当真是狼子野心。”
“父皇息怒,儿臣不敢。”说出这话的时候,凤君撷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他怎么也没想到,楚千凝的后招会来的这般快。
建安城中的消息分明就是她故意发出的,目的就是让容敬自乱阵脚,待到他中了计,安排人去遮掩那密道之时,她掐准了时机让人出手,一抓一个准儿。
自己满心想着要针对黎阡陌出手,却到底晚了她一步!
他以为她会全心全意的防备自己对付黎阡陌,哪里知道她竟然以攻为守,倒是令他意外。
不过……
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凤君撷的眼中忽然极快的闪过了一抹笑意。
她以为这样自己便完了吗?
只是发现了一处密道,又没有他和容敬商量着谋害父皇的证据,他便是要罚,也绝不至于直接处死自己。
而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便绝不会轻易罢手。
注意到了凤君撷的神色,楚千凝也同样回以微笑,笑的明目张胆,艳丽妖娆。
就在凤君撷还没弄明白她在笑什么时,却忽然听杨翥向景佑帝禀报道,“陛下,人带到了。”
“带进来。”
随着他的话说完,便见有两人被侍卫押着带进了御书房中。
凤君撷闻声望去,眉头不禁皱起。
容敬心下也是觉得奇怪,可当他扭头去看时,整个人却猛地僵住,眼睛瞪的老大,仿佛两个铜铃一般。
他们……
眼瞧着容锦晴和容景络由侍卫押了进来,他心里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好似凝固了一般,他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明明一个被赶出了府,一个不知所踪。
可此时此刻,他们怎么会出现在陛下的御书房呢?
甚至——
还用那般充满憎恨的目光看着他,似是恨不得要将他扒皮抽筋才甘心。
☆、第243章 太后驾到
看到容敬眼中的惊惧,楚千凝清幽的美眸中却极快的闪过了一抹笑意。
很震惊吗?
似乎……
的确是该感到震惊的。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无论是容锦晴还是容景络,他们两人都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容锦晴被赶出容府的那日,楚千凝当即便让人将她保护了起来,因为她深知依照容敬的性格一定会斩草除根。
果不其然!
她才将人保护起来,杀手便到了。
楚千凝也是有意让容锦晴体会一下濒临死亡的那种感觉,这样她心里对容敬的恨意才会深入骨髓。
是以她特意叮嘱了冷画他们,一定要在最后关头再将她救下。
如此一来,效果极佳。
有了容锦晴在前,对付容景络的时候也是一样。
甚至——
未免容敬的人找不到他们的踪迹,楚千凝还特意让人泄露了他们的行踪。
待到杀手追上来,容景络命悬一线的时候,再出手保住他的性命。
人只有在临死之际,内心才是最明白的。
该恨谁、该怨谁,都在那一刻有了决定。
故人相见,父子重逢……
这本该是一副十分温馨美好的画面,但楚千凝在一旁看着,却只觉得可笑。
父亲一脸错愕震惊,子女满眼滔天恨意。
她想,倘或不是有御林军的人拦着,容景络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到容敬面前杀了他,以宣泄内心难以言喻的愤怒。
“还不快向陛下请安?!”杨翥过于尖细的声音低低响起,脸色不虞的朝那兄妹俩提醒道。
听到他的话,容锦晴和容景络这才如梦初醒。
两人慌里慌张的跪到了地上,拄在地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容景络的声音较之以往轻柔了许多,仔细听的话,似是还带着些尖锐的感觉。
不光是声音,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和以往大不相同。
虽未蓬头垢面,但到底较之从前差了许多。
相比之下,旁边的容锦晴就更落魄了。
她用一块黑布裹住了头,不想被人看都她掉的光秃秃的头颅,平时她甚至会连那张脸都遮挡起来,但是因着今日要面见景佑帝,她便只能以这般样貌示人。
比起以前那个娇俏动人的容家二小姐,如今的容锦晴苍老了许多,脸色蜡黄,两颊深深的凹陷了进去,再不复昔日的如花美貌。
扫了她一眼,景佑帝不禁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起身吧。”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谢陛下。”
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站起来,容景络微垂着头,不再如方才那般瞪视容敬。
他似是平静了下来,可后者却再难保持淡定。
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和容锦晴,像是不明白他们俩为何会出现在此。
电光火石间,他猛地转头看向楚千凝,就见后者正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唇边噙着一抹艳丽至极的笑,却又很快就消失不见。
就在他奇怪她变脸怎么这么快时,忽然听到俞汉远的声音响起,“陛下既有要事处理……老臣便先行退下……”
“爱卿忙什么,一起听听是怎么回事吧。”
“可是这……”
见俞汉远面露为难,楚千凝淡声道,“俞大人刚好对此事多有疑问,就此机会解惑岂不正好!”
让他认清凤君撷和容敬的嘴脸,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楚千凝这话本是说给俞汉远听的,可落在容锦晴和容景络的耳中,他们兄妹二人的神色却不禁微变。
他们是在进宫之前,方才得知一直以来保护他们的人是楚千凝。
而在他们彼此碰面之前,他们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如何,是死是活,一概不知。
哪里想到……
兜兜转转,他们皆被一个楚千凝玩弄在鼓掌之间。
在心底冷笑了一下,容景络近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眸中明显带着一丝坚定之色,“启禀陛下,草民有事要禀报。”
“何事?”
“家父与二皇子殿下早有勾结,此事还望陛下明察。”容敬做过的事情,他不说知道八九件,但五六件他还是知道的。
“哦?”景佑帝挑眉,意味深长的扫了凤君撷一脸。
“不仅如此,二皇子殿下还有意拉拢钦阳侯,为此草民曾引荐遏尘神医给钦阳侯,只为与那府上交好,甚至还曾花天价买过一方砚台,桩桩件件都是家父授意,目的就是作为二皇子殿下和齐家的桥梁。”
容景络说的很是彻底,每一件事儿都很详尽。
随着他说下去,容敬和凤君撷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二皇子殿下早有觊觎皇位的心思,只是恐过早暴露自己会被其他两位殿下针对,是以一直故作平庸,隐忍蛰伏。”
“父皇……”
“继续说!”狠狠瞪了凤君撷一眼,景佑帝示意容景络继续说下去。
“是。”容景络微微点头,接着道,“为了与齐家维持长久的利益关系,家父命我迎娶那府上的小姐,不想齐家五小姐就是个疯子!”
提起齐寒烟,容景络的双手紧握成拳,牙齿咬的直响,额上青筋暴起,恨得双眸通红。
因为那个疯女人,害得他人不人鬼不鬼……
可事后容敬竟不说为他讨个公道,甚至依旧对钦阳侯等人伏低做小,从始至终都未考虑过他的感受,心肠冷硬到了极点。
既然他这个当爹的无情,那就不能怪他这个做儿子的无义了。
“孽子!你给我住口!”被容景络的所言所行气得脸色铁青,容敬瞪着他喝斥道,“你是疯了不成,竟敢如此污蔑为父和殿下!”
“污蔑?”容景络冷冷一笑,“那密道也是儿子污蔑你喽?”
“你……”
“陛下,臣女也有事禀报。”有容景络在前面打头阵,容锦晴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左右如今自己也是这般疯疯癫癫的样子,再落魄还能落魄到哪里去,最差也不过就是一死。
这样一想,她反而觉得心安了不少。
看都没有看向她,景佑帝只不耐烦的挥手道,“说。”
“启禀陛下,当日在猎场围猎的时候,家父便有意将大姐姐容锦仙献给您,但又恐她心下不愿,是以便让臣女设计引她前去见您。”
“容锦仙……”
“可当时不知是为何,大姐姐她并未中计,反而是臣女自己出现在了您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瞄了景佑帝一眼,见他并未阻拦她,容锦晴才接着往下说,“后来……家父恐您会召臣女入宫,便于外散布谣言,说臣女命格孤硬,不宜陪皇伴驾。”
“简直胡说八道!”
一听这话,容敬再也忍不住了,怒气冲冲的瞪向了容锦晴。
但两侧均有御林军在,他便是想过去抽她一巴掌也是不能。
偏偏……
景佑帝还似真的相信了她的话,看向他和凤君撷的目光越来越冰寒。
直到最后,御书房中彻底没了声音。
冷冷的笑了一下,景佑帝开口的声音平静的近乎诡异,“你们可真是朕的好爱卿、好儿子……”
“陛下……”
“够了!”一掌拍到了桌案上,景佑帝愤怒的面容稍显狰狞,看得众人心下一跳。
往往这般情况,便定然是要见些血腥了。
思及此,俞汉远不禁皱起了眉头。
眼前这位帝王的残酷手段,他一点都不陌生。
之前越敬宗和孟绍悭的事情他看得分明,几次求情都遭到了他的斥责,若非其他同僚帮忙求情,怕是自己也免不了要受罚。
但身为帝王,如何能行此残暴的手段!
久而久之,怕是会失了民心。
奈何忠言逆耳……
这位皇帝陛下总也听不进去。
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俞汉远微微垂下头去,到底没有贸然开口。
并非是他贪生怕死,而是这次的事情非比寻常,二皇子殿下和容敬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令人发指,便是连他也觉得看不过去。
“你二人可还有何话说吗?”景佑帝沉声问道。
“父皇……”凤君撷缓缓的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容锦晴与容景络指控容敬的话,儿臣不知是真是假,但儿臣可向天起誓,那些事情儿臣确实不知。”
闻言,容景络心下一急,“殿下推的还真是干净,一句‘不知’便想将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旁人吗?!”
“本殿倒想问问你,你为人子,如今竟在大殿上处处与自己的父亲作对,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却不知是何人教给了你。”
说着,凤君撷意有所指的看向楚千凝。
后者一脸淡定的任他看着,甚至微微扬起了下颚,满满的不可一世,明显未将他的反击看在眼中。
果不其然,即便他如此说,景佑帝的脸上也未有丝毫迟疑,似乎他无比信任楚千凝。
“陛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察。”都到了这个份儿上,容景络也顾不得许多,只一心想要将容敬拉下马。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如何还能指望对方会顾念与自己的父子之情!
身为容家人,大抵骨子里就是冷心冷情的。
微微敛眸,楚千凝缓声道,“密道的事情已是板上钉钉,任凭舅父与殿下如何巧舌如簧也狡辩不得,而无论我与表哥、表妹今日说了什么,如此大义灭亲之举也不过是为了陛下、为了朝廷、为了东夷的百姓。毕竟自古以来定下的规矩,要先君后父,先天下而后己身。”
“陛下……”
“倘或舅父仍有何不服气,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说完,楚千凝转头目光幽幽的看向他。
“什、什么办法?”
“请陛下传唤孟姨娘入宫,届时表哥和表妹所言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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