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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妖孽成双-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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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目,是男人的黑色金丝蟒袍。
    眼见他解开了腰间的锦带,齐霏烟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呜咽着想逃,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扯住了头发,猛地拽了回来。
    大掌用力的按在她的头上,迫使她的脸靠近他的胯间。
    刹那间,一股膻腥味充斥着齐霏烟的鼻腔,令人惊惧之余又不免红了脸。
    她想向他求饶,求他放了自己,让他看清楚自己并非是寻常宫女,而是钦阳侯府的小姐,他再继续下去会坏了大事。
    但她的口中塞着绣帕,根本说不出什么。
    好不容易燕靖予将沾了口水的帕子抽出,可齐霏烟才开口,嘴便再次被堵住。
    而这一次,对方用的却不是丝绢。
    满口的膻腥味令齐霏烟几欲作呕,原本的樱桃小口被撑的大大张开,眼泪混着口水顺着下颚落下,看起来狼狈不堪。
    燕靖予双眸赤红,一手按在她的后脑上,一手擒住她的下颚,恐她一时胆大下口伤了他。
    不过,他想多了。
    齐霏烟虽是正经女儿家,但却怕死极了,眼下她整条性命都捏在他的手中,她根本就不敢。
    更何况,眼下她的脑子混沌不堪,哪里有那个念头!
    被迫吞咽着男子的物件,齐霏烟的眼泪就没有断过,而随着身体的异感越来越明显,原本的哭泣声中又多了几声哼吟。
    好半晌之后,随着男子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齐霏烟猛地瞪大了双眼,有片刻的闪神。
    终于被放开之后,她猛地跌坐到一旁,秀眉紧蹙的开始干呕,唇边一片白浊,黑发黏在颊边,说不出的淫糜。
    “哇……咳咳……”她凭着咳嗽着,脸色涨的通红。
    欲望发泄之后,燕靖予的神色似是清醒了些,皱眉看着瘫坐在地上嘤嘤哭泣的女子,他的眉头不禁皱的更紧。
    该死!
    他居然也会中这种下三滥的计策。
    扫了齐霏烟一眼,燕靖予不禁微微眯起眼睛。
    她好像是……
    钦阳侯府的千金小姐。
    方才一时没了理智,只见到一个身段婀娜的女子往这边走来,他只当是个宫女,意识全由欲望主导,想也未想便将人强拽了过来,不想竟会是她。
    如此,他便愈发可以肯定是有人要陷害自己了。
    思及此,燕靖予快速整理好衣摆抬脚欲走。
    此地不宜久留……
    可谁知他方才转身,衣摆便被人从后面扯住了,“小王爷……”
    齐霏烟怯怯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慌乱。
    他就这么走了?!
    自己失了清白与他,难道他不该说些什么吗?
    对视上齐霏烟质问的眼神,燕靖予不禁在心底冷笑了一下,开口的声音尚带着一丝沙哑,“怎么?你还想再来一次?”
    “你……”
    “东夷女子皆像你这般不知廉耻吗?”他冷声嘲讽道,“小王未曾占了你,你倒是上赶着求我要了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被他说的脸色通红,齐霏烟拼命摇头。
    “哼!”
    冷哼一声,燕靖予转身就走。
    但令人措手不及的却是,还没等他绕出假山,便见景佑帝的銮驾从碧霄台的方向匆匆而来。
    见状,齐霏烟整个人都恨不得撞死在这一处。
    慌乱的拉扯着衣衫欲遮掩自己的身体,可衣裙已被燕靖予给撕破了,根本就什么都挡不住,急的她只好匆忙躲进假山后面。
    不想她才一动,就闻御林军副统领岳浚的声音沉沉响起,“什么人,站住!”
    闻声,齐霏烟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余光瞥见她明显僵硬的背影,燕靖予的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厌恶。
    愚蠢!
    “陛下在此,还不速速出来!”岳浚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带了一队人马朝这边走来。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燕靖予把心一横,索性抬脚走了出去。
    看着朝中几位重臣以及后宫嫔妃皆在队伍中,燕靖予的眸光不禁微暗,“见过陛下。”
    “小王爷?”景佑帝似是没想到会在这看到他,神色微讶,“方才便见你匆匆离席,怎地黑灯瞎火的来了这里?”
    “此处湖光山色,夜景美不胜收,是以流连忘返。”
    “原来如此……”
    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句,景佑帝的眼神在看到齐霏烟从假山后面缓缓走出来的时候,变的愈发玩味。
    双手环胸走到景佑帝面前,齐霏烟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臣女……臣女参见陛下……”
    她这一出现,可是惊呆了一众人。
    任谁想不到,堂堂齐家的二小姐竟然于此深夜与西秦的小王爷密会。
    甚至——
    还行此苟且之事。
    在场之人大多是过来人,一瞧齐霏烟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再蠢都能猜到方才两人在假山后面做了什么好事。
    这般想着,众人便不禁将目光落到了钦阳侯的身上。
    只见后者僵直着脊背站在那,下颚绷得紧紧的,满口银牙险些咬碎。
    怎么会是她出现在这?!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与燕靖予背德苟且的人不该是楚千凝吗?
    届时——
    护国公主不再,她将成为人尽可夫的荡妇。
    黎家声誉受损,必不会轻易放过她和燕靖予,而景佑帝为了两国邦交,却不可能为了朝臣的颜面而苛责西秦王爷。
    如此,黎延沧必然心生不满。
    长此以往,君臣之间生了嫌隙,他日战事再起,东夷必然陷入危局。
    明明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缩成一团跪在地上,齐霏烟哭的泣不成声,任傅思悠柔声安慰也只是摇头不语,令人心下满是疑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齐妃错愕万分的看着这一幕,秀眉紧皱,勉强压下心底的疑云,神色恭敬的对景佑帝进言道,“陛下,还是赶快去永宁宫吧,太后的身子要紧。”
    经齐妃这般一提,众人方才更重要的事情。
    刚刚有永宁宫的宫女去碧霄台面圣,说是太后娘娘身体抱恙,请景佑帝赶快过去。
    听闻此事,景佑帝也不敢耽搁,匆忙往永宁宫去,不想路上意外撞见了这般风流韵事,竟险些误了紧要之事。
    沉沉的看了齐霏烟和燕靖予一眼,景佑帝沉声道,“摆驾永宁宫。”
    “起驾!”
    随着杨翥尖细的声音响起,景佑帝的銮驾徐徐前行,可方才行至永宁宫门前,便见素日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女官秦嬷嬷脚步慌乱的跑了出来。
    一见景佑帝至此,她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陛下……”才一开口,她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发生了何事?”
    “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她……薨了……”
    话落,众人纷纷跪在了永宁宫前,哀声不断,令人闻之心生悲戚。
    景佑帝不知心中是何感受,面上倒是一派神伤之色,杨翥和九殇等人便装模作样的在一旁劝慰着。
    之前只听说太后稍感疲乏,每日进的也多是滋补疗养的汤药,并未听说她的身子有何不适,是以她如今忽然薨逝,倒叫人心下惊疑。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去了呢?
    照理说,太后殡天,内务府本该迅速准备丧仪,可秦嬷嬷的一席话却令人陷入了深思。
    她说,“奴婢本要伺候太后娘娘服食汤药的,怎知进到内殿竟发现她已经气绝身亡了,伺候的宫人说,从碧霄台回来时见太后娘娘还是好好的,也不知怎么忽然就薨了……”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嬷嬷许是随便一说,但听到众人耳中这话就变了味道。
    难道……
    太后的死另有蹊跷?
    相比起众人心下的疑惑,景佑帝的内心却一片平静,在他看来,人已死了,无论是如何死的,都不能改变她已将虎符许给傅思悠的事实。
    是以,他并不打算深究此事。
    只不过,他想轻松揭过,却不代表别人也是如此想,至少齐妃就顶着压力开口道,“陛下,秦嬷嬷所言甚为蹊跷,此事不可马虎,必要详查才行。”
    闻言,景佑帝瞪了她一眼,面色不虞。
    深知自己此言惹他不快,但齐妃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太后娘娘身份尊贵,如今不明不白的死在永宁宫,于情于理您都应当详查,如此方才能令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不明不白?”景佑帝挑眉。
    “太后娘娘素来身体康健,怎会忽然殡天,难道不是何人暗中谋害,倘或果然如臣妾所想,那幕后之人便是蓄意挑衅皇家,摆明是在向您叫嚣啊,您若置之不理,我东夷威严何存!”
    “大胆!”
    “……陛下,臣妾纵死,也恳请陛下下旨彻查,以慰太后娘娘在天之灵。”被景佑帝喝斥了一声,齐妃吓得跪在地上,说出的话却分好不让。
    事已至此,景佑帝若再想含混了事已经不可能,是以他便挥了挥手,示意杨翥去唤太医。
    众人均在外殿跪拜,只余一些皇室中人进到了内殿。
    太医查验了一番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太后的死果然有蹊跷。
    她是中了一种名为“幻蓿草”的毒,无色无味,中毒后的症状如睡着无异,不知不觉间没了气息,若不仔细检查,定会当成寻常状况了事。
    一听说是中毒,景佑帝最先做下的决定就是将永宁宫上上下下的宫人都关了起来。
    好一番审问之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太后从碧霄台回来之后,除了单独召见了护国公主,并未有其他特别的事情。
    于是,楚千凝就这般稀里糊涂的成为了谋害太后的嫌疑人。
    开始怀疑她之后,众人这才发现,从方才离开碧霄台之后,她人就不见了,至今都未现身,也不知去了何处。

  ☆、第289章 毒害太后

“奇怪……怎地一直未曾见到公主……”傅思悠状似不经意的轻声叹道,成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向了楚千凝。
    没见到她,大家伙儿便自然而然把目光聚焦到了黎阡陌的身上。
    说起来,这位世子爷也是真够淡定的,媳妇都要被冠上谋杀太后的罪名了,他却依旧面不改色的站在那,一副云淡风轻的闲适姿态。
    感觉到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探究,黎阡陌微微勾唇,眸中似拢了青烟的月,清雅脱尘,“公主许是被沿途景致吸引,是以至今未归。”
    众人:“……”
    这谎话未免也说得太不走心了。
    似是看不出众人的取笑,黎阡陌淡定的负手而立,全然事不关己的态度。
    见状,景佑帝沉声吩咐道,“来人,去找找公主。”
    “是。”
    杨翥片刻不敢耽误,赶紧让人去找,寻了许久方才终于回来。
    可令众人意想不到的却是,来的人不止是楚千凝,竟还有一身烈焰红衣的凤雪绮。
    她们怎么在一处?!
    看到凤雪绮的那一瞬,齐敏便心道要坏事。
    果然,才一走进殿内,楚千凝便一脸茫然的看向景佑帝,“不知陛下唤云安前来有何事?”
    “太后殡天了。”
    “什么?!”短暂的愣了一会儿,楚千凝才惊愕道。
    “你别装了,太后就是你害死的,何故做此惊讶之态!”不等景佑帝说什么,齐妃就忍不住率先向楚千凝发难。
    而她如此一说,楚千凝眸中的疑惑就愈发明显了。
    皱眉看向景佑帝,她竟直接忽视了齐妃,“云安恳请陛下,先让云安去给太后娘娘磕头行礼。”
    “去吧。”
    “谢陛下。”说完,楚千凝走至内间,朝太后拜了三拜,这才再次回到众人面前。
    走了这么一圈,她似是终于理清了思绪,难以置信的朝景佑帝问道,“照齐妃娘娘方才所言,太后是被人谋害的?”
    “嗯。”
    “何故怀疑是云安所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楚千凝眼眶微红,看得人心下不忍。
    黎阡陌走至她身边,轻轻拥住她,虽未多言,但无形中给她的支持和依靠,莫名令人心中发暖。
    但他们夫妻二人的恩爱缱绻却没能令齐妃心下感动,怒火反而更胜。
    冷冷的笑了一下,如今的齐妃再不复昔日当贵妃时的大气沉稳,略显急躁和冲动,“太后被毒害,生前最后见过的人便是你,你说为何要怀疑你!”
    “娘娘也说了是怀疑,既是怀疑便不该盖棺定论,云安相信天理昭昭,定会真相大白。”
    “呵……”
    挥手示意齐妃稍安勿躁,景佑帝面沉如水的望向楚千凝,“将太后送回永宁宫,她还单独留你叙话了,可有此事?”
    “有。”
    “她与你说了些什么?”
    闻言,楚千凝面露难色,一时没有回答。
    景佑帝最是见不得人在他面前遮遮掩掩,是以便皱眉命令道,“说!”
    “还望……陛下先赦云安无罪……”
    “你大胆说,朕定然不会怪罪于你。”
    得到了景佑帝的口头保证,楚千凝这才微垂着头开口道,“太后娘娘说,儿臣得您赏识,是以儿臣的话您想来能听进去一些,他日若您对宜妃娘娘起了杀心,她让云安务必为宜妃娘娘求情,保住她一条性命。”
    “接着说!”
    “她说宜妃娘娘是可怜的女子,夹在您与……”话至此处,楚千凝的声音忽然顿住,抬眸看了齐敏一眼,她才继续道,“夹在您与钦阳侯之间,她也是左右为难,活的战战兢兢,让云安能帮则帮。”
    随着楚千凝的话音落下,齐敏赶紧向景佑帝拜道,“陛下,您不可听信公主的一面之词,这根本就是她信口开河。”
    “陛下尚未开口,侯爷您急什么?”
    “你……”
    “都闭嘴!”景佑帝面色沉郁的看向楚千凝,后者无所畏惧的回望着他,目光澄澈,坦然淡定,一副发自肺腑的样子。
    眉头微皱,他接着问她,“从永宁宫离开之后呢,你去了哪儿?”
    “回陛下的话,儿臣本打算直接回碧霄台的,但不想路上遇到了皇姐,见她似是醉酒十分不适的样子,便和宫女一起将她送回了她的宫中,沿途的宫人皆可证明。”
    见景佑帝看向自己,凤雪绮便上前一步冷声回道,“启禀父皇,确如云安所言。”
    “嗯。”点了点头,景佑帝忽然不再追问。
    恐他就此罢手,齐妃不依不饶的接着说,“那也有可能是你给太后娘娘下毒之后再去偶遇的五公主,难道不是吗?”
    “下毒?”楚千凝挑眉,音色微凉,“毒从何来?”
    “这就要问你自己才知道了。”
    “咦……”就在众人对此事一头雾水的时候,却见傅思悠目露疑惑的看向楚千凝,语气微疑,“公主腰间的香囊呢……”
    又是她的一句话,再次将楚千凝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似笑非笑的看着傅思悠,楚千凝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句,“宜妃娘娘真是心细如尘,太后殡天,众人忧心不已,您却还能关注我身上是否戴着香囊。”
    “这……”
    被楚千凝冷嘲热讽了一番,傅思悠理智的没敢还嘴。
    她算是看出来了,说多错多,倒不如不言。
    左右她已经问题点出来了,由得众人生疑,陛下自会去盘问,她才不像表姐那么蠢呢。
    微微敛眸,傅思悠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楚楚动人。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那般,她才一提起此事,众人便议论纷纷,直至景佑帝向她问道,“云安,你的那枚香囊呢?”
    “云安不解,这香囊与太后的死有何关系?”
    被她问的一愣,景佑帝竟也不好回答。
    是呀,这两者其实无甚相关啊。
    而楚千凝以问代答在齐妃眼里却成了心虚的表现,眼见成败在此一举,她便咄咄逼人道,“万一你将那毒藏在了香囊中呢?”
    “人人皆知这香囊乃是内务府准备,由宫门口的小太监发放,云安怎能未卜先知将毒药事先藏好,娘娘便是要泼脏水也该寻个更可信的说法才是。”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准你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是以才大胆将毒药放在了那香囊里,即便事后有人盘查,想着这香囊人人都有也不会引起怀疑。”
    听齐妃如此说,众人倒也觉得有理。
    若果然如此,任谁也不会生疑,毕竟,这满宫里也没有几个人敢去这位公主殿下身上翻赃。
    事已至此,倘或楚千凝当真想证明自己不是谋害太后的元凶,最有利的证据便是拿出香囊,让太医好生查验一番。
    许是觉得此事荒诞至极,楚千凝不禁摇头失笑。
    就在众人误以为她是拿不出证据时,却见一直站在她旁边不发一语的世子爷忽然柔声道,“娘娘想看,凝儿依言便是,何苦多费唇舌呢。”
    说着,只见他从袖管中掏出一个香囊,神色温润的递给了旁边的太医。
    见状,众人不禁愣住。
    怎么在世子爷那?!
    朝景佑帝略一拱手,黎阡陌淡声道,“启禀陛下、娘娘,因着公主不喜这香囊的气味,是以便一直放在了微臣身上。”
    “这怎么可能……”齐妃怔怔道。
    而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却闻太医的声音四平八稳的响起,“启禀陛下,这就是普通的香囊,未见有何可疑之处。”
    “不可能!”猛地抓过那个香囊,齐妃一脸难以置信。
    瞧她如此反应,楚千凝艳丽的红唇微微勾起,“瞧娘娘的样子,似是很失望呢。”
    见齐妃的身子猛地一僵,她无声的笑着,转而将目光落到了一个被众人忽视的人身上,“真要说没了香囊的人就有谋害太后娘娘的嫌疑,那我瞧着,齐姑娘的香囊似是也不见了,不知去了何处?”
    被点名的齐霏烟心里“咯噔”一下,眸中充满了惊惧之色。
    方才在齐妃向楚千凝咄咄相逼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自己的香囊不见了,许是在与燕靖予拉扯的时候掉在了假山那处。
    她战战兢兢的缩在人群后面,本以为没人会注意到她,不想竟还是被楚千凝给发现了。
    一时被众人盯着看,她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局促不安的低着头,她的声音细如蚊呐,“我……我的……”
    支吾了半天她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景佑帝便有些失去了耐心。
    在齐敏的连番暗示下,她这才闭着眼睛说道,“许是方才经过假山那处的时候,掉在那里了。”
    可她不提假山还好,一提假山所有人都想起了方才她和燕靖予苟且暗合之事,一时间,看向他们齐家人的目光中便带着浓浓的嘲笑。
    想不到堂堂侯府千金,也会做出这般败坏家风之事。
    瞧瞧齐家姑娘和护国公主的长相,前者清新单纯,后者艳华无双,怎么着都觉得楚千凝才像是不安于室的女子。
    但实际上,她却安心守着病恹恹的宁阳侯世子,将人照顾的日益康健。
    可见这人啊……
    真是不可貌相。
    “来人,去假山那处搜。”
    “是。”
    随着景佑帝一声令下,当即便有人去那处搜查。
    不多时,便见有小太监手捧着托盘走进殿内。
    一看果然寻到了香囊回来,齐霏烟面上一喜,这才松了一口大气,可还未等她的心落到地上,便见景佑帝猛地打翻了托盘,香囊“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让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了上面的“白浊”。
    刹那间,满殿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钦阳侯脸色铁青,怒目圆睁,却又不得不努力压抑,看得楚千凝眸中笑意更甚。
    脸色惨白的站在原地,齐霏烟原本伸出去的手不禁僵住,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
    拿着绣帕掩住了唇瓣,楚千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问道,“这倒是有个香囊,就是不知……是不是齐姑娘你的……”
    若承认,便代表她方才的确与人苟合。
    而若否认,她便无法为自己开罪。
    认与不认皆无法全身而退,齐霏烟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无措的站在大殿中央,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她甚至恨不得夺门而逃,可脚下却仿佛生了根,动弹不得。
    沉默了良久,齐霏烟才低声道,“不是……不是我的……”
    她不能承认!
    绝对不能承认,否则他日后还怎么见人。
    越是这般想,齐霏烟便拼命摇头,身子也不住的往后推着,似是那香囊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齐姑娘虽说不是,但这……”楚千凝的目光落到齐霏烟染了白浊的裙摆上,再看向香囊,余下的话虽未说,却已经不言而喻。
    说不是她的,但谁又能信呢。

  ☆、第290章 天作之合

殿内之人皆不是傻的,顺着楚千凝的视线看去,便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何况……
    即便不听她说,他们又如何想不通个中曲折。
    这香囊摆明了就是齐霏烟的,她不过是碍于颜面不愿承认罢了。
    可这世上哪有那般巧的事情,刚好她出现在假山那处,那里便掉落了一个香囊,又刚好这香囊上边染白浊,而她的裙摆上也满是男子的污浊之物。
    事已至此,便是钦阳侯给她撑腰也无用处,这东西分明就是她的无疑。
    景佑帝本就有意对齐家出手,眼下得此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是以众人只见他略微沉吟,便冷声吩咐道,“看看那香囊有无不妥之处。”
    “……是。”
    太医面有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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