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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妖孽成双-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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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她们两人对景佑帝的了解和心思的掌控,九殇觉得必然是楚千凝更胜一筹。
她不光是猜到了他会如何处置这两位当事人,甚至就连其他无辜的人,她也事先料到了,并且准备了解决之策。
一边想着,九殇一边跟在景佑帝的御撵旁走着。
未等回到御书房,便见低下的人来传话,说是方才押下去的那些宫人里,有一名老太监不知发的什么疯,忽然挣脱开束缚,满宫里乱跑,将齐召南伪装成和尚同傅思悠私下里见面的事情嚷嚷的人尽皆知,如此一来,便是景佑帝再对其他人灭口也无用了。
偏巧,他四处宣扬此事的时候,正赶上俞汉远等几位老臣进宫,听了个彻底,心知以景佑帝的脾气必会下旨处死那些伺候的宫人,是以便纷纷赶到御书房去为他们求情。
好一番谏言,这才让景佑帝只惩处了那名疯癫的老太监。
当然了,若是换作平时的话,这位皇帝陛下才没有那么好说话,可如今满宫的人差不多都知晓了此事,他也不能将所有人都杀了。
思来想去,莫不如卖那些老顽固一个面子。
是以这件事情闹到最后,被责罚的竟只有齐召南一人。
消息传回钦阳侯府的时候,齐敏方才有些好转的身子再次病倒,这一次,病势汹涌,群医束手无策。
楚千凝得知此事时,正在听黎阡陌给她讲兵法,看着冷画晶晶亮亮的眸光,她不觉轻叹道,“齐召南为人优柔寡断又妇人之仁,早晚都得死在傅思悠手上……”
“世子妃,您就这么放过宜妃了?!”冷画仔细想想,她可是并未听说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她。
“放过?”楚千凝挑眉,似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自然不会。”
“可是……”
“凡事要适度,逼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
如今,景佑帝并不会公开处置傅思悠,一来是冲着她府中的孩子,二来便是他不想加深宫内宫外的诸多猜测。
一旦处置傅思悠,便等于承认了他被戴绿帽子的事情,想想都觉得可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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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阡晚被抓
此事过后,景佑帝必会疑心,傅思悠坑害皇后的其中一个目的,会否就是看中了她治理后宫的权利?
毕竟,今日若是皇后掌管后宫诸事,那定然不会闹出这样大的笑话。
相反,由她自己说了算才便宜齐召南的进出。
旁人听闻后妃与外男勾结,均会觉得这种事匪夷所思,除非是一心寻死,否则的话,谁敢做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在景佑帝眼中,人人都想害他,人人都想着背叛他。
是以,越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越容易引起他的滔天怒火。
傅思悠如今必会庆幸她腹中有一个皇嗣,如此可保她的性命,可也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那孩子会成为她的催命符。
“世子妃,那照您这么说,景佑帝就这么放任她?”轻罗觉得这不大像那位皇帝的行事风格。
“放任……倒也不会……”
至少,他会夺回傅思悠掌宫之权,甚至是架空她。
齐家已经倒了,景佑帝不再需要她这个助力,是以会趁此机会收拾了她。
哪怕她手中仍握有东夷一半的兵权,但只要让她在后宫寸步难行,那一半兵力便等于是摆设,根本半点作用也不起。
若她是傅思悠,便定会在此时寻个得力的帮手。
人选嘛……
似笑非笑的看向一旁认真看书的黎阡陌,楚千凝伸手夺过他的兵书,挑眉问道,“倘或你是傅思悠,你会找谁帮你?”
“凝儿觉得呢?”被夺了书黎阡陌也不急,慢悠悠的喝着茶,老神在在的样子。
“是我在问你。”
“嗯……为夫与你一般想法……”
“……”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说。
想了想,楚千凝不甘心的继续追问,“你怎知我想到的是谁?”
“再怎么选也不过就是这三位皇子。”放下茶盏,黎阡陌含笑回道,“凤君荐与她有仇,是以必不在其列,其余两人二者择其一,很容易猜到。”
“好吧……”
明白他说的的确是这么回事,楚千凝也就不再追问。
将兵书还给他,她转头望向窗外阴阴的天色,目光深远。
近来为了装病,她甚至连清风苑都未出去过。
而黎阡陌为了配合她装病,更是连屋子都没出去过。
外祖母派人来送了几次东西,有时是银子,有时是她从前在容家用过的东西,不管值不值钱,也不管大件小件,总之发现了就着人给她送来。
这样持续了几日后,今日用过早膳,楚千凝便着人将自己的嫁妆退回了容家,一时间,引得无数的百姓去围观。
众人只见过退聘的,哪里见过有嫁出去的女儿自己退嫁妆的,偏偏,她就这么做了。
如此行为,大有和容家上下划清界限的打算。
但这当中还有一个岔头,那就是容锦仙。
无论楚千凝和容家老夫人的关系闹得有多僵,她与容锦仙关系亲近这件事人人皆知,是以只要有她在,这层关系便断不了。
为此,楚千凝很是伤神。
直到——
这一日,容锦仙不顾百姓的笑话,难得走出容府登门拜访,却不想在黎家遭到了黎阡舜和黎阡晩的连番羞辱。
楚千凝本就因着退了嫁妆的事情被人指指点点,也不好直接与小姑子和小叔子起冲突。
是以当盈袖哭着跑回容府去找老夫人时,她便怒气冲冲的上了门,接走容锦仙的同时一并同侯府结下了梁子。
对楚千凝这个外孙女也是恨得不行,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矛盾便被激化了。
世人皆知容锦仙清高,被人这般言辞侮辱却没有得到楚千凝的相助,她心里怨怪也是自然,加之老夫人的情绪感染,姐妹俩终是生了嫌隙。
因着老夫人大闹侯府的事情,令黎阡陌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不堪。
老侯爷也发了脾气,先是重责了黎阡晩和黎阡舜,随后还将楚千凝这个儿媳妇罚去跪祠堂。
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
仔细算起来,自打楚千凝嫁到侯府那日起,众人便猜到了会有这么一日,以至于初时他们夫妻举案齐眉,侯府风平浪静,大家险些以为他们是转了性了。
时至今日方才确定,并不是他们变了,而是时机未到,各人心头的这股火儿一直努力压着呢,不然,早就爆发了。
大抵是恐黎延沧事后报复,老夫人当日便变卖了家产,带着容锦仙和江氏搬离了建安城。
此举虽突然,但却无人怀疑她的目的。
毕竟,那府上如今连个男人都没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带着一个即将临盆的寡妇,还有一个毁了容被休的皇子妃。
继续留在建安城中,无异要一直活在别人的口中,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如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另一则,也是免得与侯府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
老夫人虽能倚老卖老的讨得一次便宜,但对方毕竟是堂堂一品军侯,总得忌惮一二才是。
而就在容家搬走的第二日,建安城中便刮起了一阵邪风,有人私下里传言,说是宁阳侯黎延沧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将容家一家人给逼走了。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说的活像是那么回事。
黎延沧到底是有血性的人,哪里受得了这般污蔑,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便第一次在自己没有出征的时候将黎阡晩赶去了边境苦寒之地,甚至一气之下与次子黎阡舜分了家,让他们夫妻二人单独出去过日子。
见状,众人心里不禁在想,若非顾忌着世子爷的身子,保不齐连楚千凝他们也会被侯爷赶出去。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建安城中的百姓看足了热闹,可实际上究竟如何,便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
如今就连凤君荐都打算金蝉脱壳了,楚千凝和黎阡陌自然也得开始为自己铺路。
他们最开始做的,就是平安送走老夫人和容锦仙她们。
其次,借着这件事的引子,再送走黎阡晩。
若是事情进展顺利的话,不久的将来,黎阡舜和莫轻离也会消失在建安城……
*
侯府与容家的事情方才发生没多久,西秦边境便再起骚乱,而这次战争的挑起者,乃是东夷将士,原因无他,身为侯府千金的黎阡晩被西秦人给捉走了。
这般事情一出,边境的那些将士哪里忍得了,当即便与对方起了争执。
消息传回建安城的时候,景佑帝勃然大怒。
未曾得到他的命令便敢擅自出兵,这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一想起这一切均是由黎延沧的女儿挑起,他便隐隐对这一家子起了杀心。
再说宁阳侯,得知自己的女儿被西秦人绑走,他定然是心急如焚,不管不顾的进宫请旨,势必要率军将人救回。
然而景佑帝的一番话,却令他错愕不已。
“爱卿,须要分清国事与家事,怎可为一小小女子而陷东夷百姓于水火当中,这岂是大丈夫、大将军所为啊?”
“陛下……”
“阡晚虽是女儿身,但豪气不输男儿,依朕之见,你倒也不必着急,待朕遣使去问问再说。”
闻言,黎延沧皱眉,“这一来一回要耗费多时,臣恐小女性命忧矣。”
“那也不能为你女儿一人搭上东夷将士的性命啊……”景佑帝故作痛心的摇头,似是左右为难的样子。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是以臣愿只身前往,绝不干系国家社稷。”
“这……”
“恳请陛下,准臣所请。”
眸光微暗,景佑帝沉默片刻,忽然话锋一转,“这样吧,朕准许黎阡舜和西秦的和亲公主同返西秦,有她作为中间人,想来也好与西秦谈条件,最好是能不动一兵一卒就将阡晚救回。”说完,也不管黎延沧是何反应,景佑帝便径自拍案定音。
“陛下……”
没再理会黎延沧,景佑帝起身走进了一侧的耳房。
走出御书房的时候,黎延沧脚步虚浮,无视了候在外面等待召见的一众大臣,径自朝宫外走去,却在下台阶时,不慎跌落,幸而他有武艺傍身,这才没有伤到筋骨,只擦破了点皮。
但瞧着那般失魂落魄的宁阳侯,众臣也不难想象是个什么结果。
世人皆知西秦之人恨透了黎家,如今让黎阡舜与和亲公主同回西秦,这不等于又给对方送去了一个人质嘛……
朝中人人都在劝阻,却被这位帝王置若罔闻。
不忍自己的儿女一个接着一个的遭难,宁阳侯最终只身前往西秦,身边未带一兵一卒,倒也不算违背了圣命。
可就在他走后不久,楚千凝却进宫了一趟,待她出宫的时候,手中便多了一道圣旨。
着黎阡舜和莫轻离即刻动身前往西秦,不得有误。
原本得知女儿被西秦人抓走就已忧心不已,如今竟连儿子也要去送死,殷素衣当即便一病不起,楚千凝和黎阡陌装模作样的请了个大夫,随意开些汤药草草了事。
如此,不多日子殷素衣便去了。
甚至没有等到儿女平安回来的那日,她便先行走了。
许是黎阡陌当真恨极了她,丧礼办得十分素简,让建安城中很多人都觉得看不过去了,甚至俞汉远还特意为了此事上书参奏了楚千凝和黎阡陌,但景佑帝却一笑了之,并未惩处他们。
而他的纵容,无疑早就在那夫妻俩的算计当中。
“娘亲那边安排的如何了?”将写给老夫人的信封好,楚千凝一边滴上蜡油,一边朝黎阡陌问道。
“均已安排妥当。”
“不知……会否让宫中那人疑心……”想起景佑帝,楚千凝的眉头便不禁皱起。
之前已经闹出了太多动静,大多都是假的,是以这一次殷素衣的“死”,须得很真才行,如此才能瞒过景佑帝。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送走晚儿只是第一步。
借由她被西秦人抓走,让黎阡舜和莫轻离也脱离建安城,此为第二步。
接下里,娘亲会因为痛失儿女卧病在榻,此时她无论是怎么个死法,都不会让人有丝毫怀疑,因为整个侯府已没了她的依仗,随便黎阡陌要将她如何,都没人能来救她。
在世人眼中,黎阡陌是为报其母之仇,害死了殷素衣。
这样一来,还活在景佑帝眼皮子底下的人,就只剩下她和黎阡陌了。
见她目露担忧,黎阡陌放下刚刚绘好密道图纸,起身走到她身边安慰道,“棺材是特制的,墓地里也早已动过手脚,下葬后即刻便有人从密道里救她离开。”
只要这步棋走的稳妥,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他们彼此虽是彼此的软肋,但夫妻能在一处,便没有什么比分开更可怕,无论接下里面对何种困境,他们都有勇气去解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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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再见齐妃
短短一月光景,建安城中便物是人非。
一座赫赫扬名的侯府彻底沦为了世人眼中的笑话,再不复昔日的荣光。
可悲的是,黎延沧甚至对此一无所知。
彼时,他正在赶往西秦边境的路上,一路快马疾驰,每经过一处隘口,都有人飞鸽传书将情况禀告给景佑帝。
得知他竟真的单枪匹马直奔西秦,景佑帝对此很是乐见。
若黎延沧就此被西秦人杀害,倒是省得自己动手。
至于边境有无主帅……
少了他,自然还有旁人。
难道没了他黎延沧,东夷国就溃不成军了不成!
把玩着手里的虎符,景佑帝的眸中幽暗莫名,眼底黑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九殇沉默的在一旁伺候,御书房中再无旁人。
半晌之后,景佑帝忽然开口对他说,“拟一道密旨,宣官重锦速速回城,切记此事不可让任何人得知,以免北境有失。”
“是。”
“派去盯着容家的人有消息了吗?”
“回陛下的话,她们一路出城往南边去了,眼下借住在一处尼姑庵中,大抵是想等江氏生产完后再继续南下。”
闻言,景佑帝若有所思的点头。
她们三个女人,老的老、有孕的有孕,的确不宜长途跋涉。
如今安顿在尼姑庵,既能避开世人的目光,又能让江氏安心生产,倒不失为上策。
“可有人在暗中保护她们吗?”楚千凝那丫头,可不似个冷心冷意的人。
“没有。”
“查清楚了?”
“奴才派出去的皆是高手,并未在暗中发现任何护卫,除了她们自己雇佣的一些家丁之外,再也没有旁人了。”
说完,九殇拍了拍手,就见凭空出现了两名黑衣人。
一见景佑帝,两人便跪了下去,“参见陛下。”
“确定没有任何可疑?”
“属下等不敢欺瞒陛下,的确无人保护她们。”
“嗯。”
见景佑帝微微敛眸没再说话,那两名黑衣人看了旁边的九殇一眼,后者微微点头,他们便如来时一般消失不见。
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主仆二人各怀心思。
“启禀陛下,四皇子求见。”忽然,杨翥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听闻凤君墨来了御书房,景佑帝眸色微敛,沉声道,“朕没空见他,让他回去!”
自从得知黎阡晩被西秦人抓走之后,景佑帝恐这个儿子一心想去救她,是以便一直对他避而不见,没想到他今日又来了。
本以为不见他就算了,不想凤君墨却干脆跪在了御书房门外,大有你不见我,我就一直跪下去的架势。
最终,景佑帝无奈之下选择了妥协。
召凤君墨进殿的时候,明显感觉他走路都有些不稳。
“若为黎阡晩之事,朕劝你还是不要再说了,朕主意已定,不可能更改。”一边批阅奏折,景佑帝一边沉声道。
“父皇……”
“你如今这般年纪,也是时候该娶妻了。”
给他定门亲事安安他的心也好,免得他整日惦记着黎家的那个丫头。
想到什么,景佑帝又补充道,“你素来是个聪明的孩子,如今的局势你早该看得分明,朕早晚会将皇位传给你,但皇后的人选却绝不可以出自黎家。”
否则,黎延沧大权在握,他女儿又是中宫之主,这如何使得!
除非……
这次能顺利除掉他。
思及此,景佑帝眸色深深的望向凤君墨,冷声说道,“倘或这次她能逃过一劫,你若定要娶她也不是不可,但她只能当个侧妃,却永远不可以扶正。”
只有彻底断绝了黎阡晩上位的可能,凤家的皇位才能坐的长久稳妥。
不想他说了这么多,凤君墨却始终没有开口,沉默了好半晌方才低声道,“父皇,儿臣此来并非是为了晚儿的事情。”
“哦?!”景佑帝目露惊讶。
竟不是为了那丫头,那又是何事啊?
“儿臣得到消息,说是大皇兄在府内宴饮,言行无状,大放厥词,如今太后奶娘丧期未过,皇兄如此做,怕是于礼不合。”
“还有这样的事情?”一提到凤君荐,景佑帝的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
“千真万确。”
“来人,去大皇子府看看,近来多盯着些。”
“卑职遵命。”程昱领命之后,立刻安排了御林军的人出宫。
事关皇子殿下,他也不敢大意,派出去的皆是亲信。
本以为四皇子殿下今日入宫向景佑帝告状,那他们怎么也得过两日才能发现大皇子府的端倪,不想才一去就抓了个正着。
当时当景,御林军的人都不敢复述。
凤君荐在府上大作诗词,措辞间不免有对景佑帝大不敬之嫌,气得后者当场撕碎了所有的诗词歌赋,紧接着就将他关进了宗人府,原本是想他受杖刑后就此将他关在那处,但凤君墨却进言说,前有凤君撷,今又有凤君荐,怕是会令朝臣不安,与其将他幽禁在宗人府,不如“下放”到穷乡僻壤之处,说起来也好听一些。
倘或是旁人说这话,景佑帝定会认为对方有为凤君荐开脱之嫌,但换成是凤君墨,他却根本不会往那处去想。
是以,他当即便下旨命凤君荐去淮安监管那处。
至于监管什么,他未说明,因此朝中之人便心知肚明,大皇子此处并非是监管别人,而是被人监管。
拥戴他的朝臣自然会为他求情,但自那日起,景佑帝便称病不再上朝,只让九殇将奏章收下,得了闲时他便翻翻。
可一看到有为凤君荐请命的,他就直接丢在一边置之不理。
时日一久,众人便心知,他是铁了心要办大皇子了。
渐渐地,为他求情的人也就少了下来。
直至最后朝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景佑帝才称龙体初愈,开始处理朝政。
凤君荐这一离开建安城,自然是携家带口,但除了一些必需之物外,其他的东西他都没有带,并非是他不想带,而是景佑帝不许他带。
前脚他才出建安城,后脚御林军的人便封了大皇子府,一并将那府上所有的珍奇瑰宝充入国库,连带着他名下的产业,一起收归朝廷。
而凤君荐这一走,便等于是将皇后孤立无援的留在了宫中。
凤藻宫被封,她的情况可想而知。
这一日,楚千凝奉旨入宫,远远看着凤藻宫的大门上落了锁,她的眸光不觉微闪。
虽说不至于有人特意跑去为难她,但这世间小人并不少,保不齐就有那心术不正之人,还是得想想办法才行。
碍于容锦仙被凤君荐休弃的缘故,楚千凝并不能直接相助皇后。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她想到了一个人。
见过景佑帝,她并没有直接出宫,而是转去了齐妃的启祥宫。
才走到门口,楚千凝的脚步不禁停下。
注目望着眼前萧条冷清的宫苑,她的眼中不觉浮现出一抹哀戚之色。
没了宠爱,便是这般萧索的景象。
守门的宫人大抵是没想到还会有人踏足这里,尤其还是与齐家水火不容的护国公主,纷纷凑上前来行礼问安。
淡淡的应了一声,楚千凝朝里面扫了一眼,“齐妃娘娘可在?”
“回公主殿下的话,娘娘在殿内呢。”
“近来可有谁来瞧过她吗?”
“哎呦……自从钦阳侯府败落之后,这启祥宫便成了冷宫,除了您再没别人往这里来了……”听楚千凝问起,那小太监便啰啰嗦嗦的回了一大堆,讨好之意十足。
让红蕖赏了他们一些碎银子,楚千凝便径自走进了宫内。
果然如那小太监所言,这宫里的景象与冷宫无异,院中花草无人打理,杂乱不堪,放眼望去,倒是与前世的幽月宫有些相似。
拾阶而上,便见齐妃一身素白宫装坐在大殿的门槛上,一手托腮,微微歪着头,目光遥遥落在远方。
她身边的宫女见到楚千凝来此,方才要向她施礼,她却挥手拦住,是以她退下。
齐妃自然看到了楚千凝,但她只慵懒的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继续眺望着不知名的远方,“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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