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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妖孽成双-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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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连陛下的心思都敢揣度!
    无视俞汉远的震惊之色,楚千凝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接着对他说,“如此国君、如此朝臣,大人您还在眷恋什么?”
    “老臣……”
    “盲目的忠心,便是愚忠。”
    到最后,只会害了他最亲近的人。
    早日辞官离开建安城,也不算辱没了他这一世的名声,并非让他向别国投诚,于国于家,他都无须心存愧疚。
    心知自己这三言两语无法彻底扭转他的心思,不过哪怕他只听进去三分也是好的。
    迟早有一日,他会想起她今日所言,明白她的用心。
    “待陛下龙体好转,老臣势必要进宫谏言。”
    “大人若如此,便是陷我于不义了。”她今日来与他说这些,原不是为了让他去送死的,不然她就不走这一趟了。
    “公主何出此言?”
    “大人心性耿直,必然认为‘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可依我拙见,所谓‘文死谏,武死战’,皆是为了名节而死,虽美名在外,实则却半点用处也无。”
    “非也……”
    一见楚千凝误会了自己,俞汉远当即便不乐意了,一时也不顾她公主的身份,竟打算与她好生争论,一较高下。
    可楚千凝却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未给他解释的机会。
    “于文官而言,国有昏君,他方才谏言,却只顾邀名,猛拚一死,却弃君于何地?而对武将来说,时逢战时,他方才请战,却猛拚一死,只顾图汗马之名,将来弃国于何地?”
    “……古来忠臣良将,出于不得已他才死。”
    “要我说,那些武将不过仗着血气之勇,疏谋少略,自己无能,送了性命,并非是不得已。”顿了顿,楚千凝望向俞汉远,意有所指的说道,“至于那些文官更不可比武官了,念了两句书藏在心里,若朝廷少有疵瑕,他就胡谈乱劝,只顾他邀忠烈之名,浊气一涌,即时拚死,也非是不得已。”
    “你……”
    听出来她是在讽刺自己,俞汉远的脸色不禁变的很是难看。
    猛地从椅子上站起,他似是被气得不轻。
    但一想到对方是公主,从年纪上看也算是自己的晚辈,就这般朝她甩脸色未免太失礼了。
    于是,俞汉远只能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又沉着脸坐回到了椅子上。
    “倘或大人死谏能力挽狂澜,我今日便不会登门拜访,但事实是,即便他日您拼了性命去进谏,陛下也不会放在心上,反而会因为您一而再、再而三的进言迁怒于夫人,你倒是对得起自己那颗忠君之心,却置夫人于何地?”
    “夫人……她会谅解的……”
    闻言,楚千凝微微眯眼,冷声道,“俞大人,恕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只知其表,不知其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嗯?”俞汉远皱眉,目露不解。
    “到底是夫人甘心谅解您的所作所为,还是您需要她谅解您的所作所为?”每每说起俞夫人,楚千凝的眼中便有些动容,“这么多年来,您忠君效国,却苦了夫人日日担惊受怕,恐您又在朝中惹怒陛下,随时有丧命的危险。”
    这些事情,想来俞夫人并不会告诉俞汉远,但在前世,她却同楚千凝说过。
    嫁给他的那一日她就知道,依着他的性子,并不适合官场。
    最终也证明,俞夫人并没有猜错,俞汉远到底没能善终。
    忽然听楚千凝说起夫人,俞汉远眉心微低,一时没再说什么。他这个人顽固的很,心里唯一的柔软便是发妻。
    而楚千凝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是以才处处拿俞夫人说事。
    “提心吊胆的伴您在官场沉浮多年,这是夫人对您的情;如今您告老还乡,陪她颐养天年,这是您对她的义。”
    情义二字,堪比千金。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楚千凝也就没再久留,深深的看了一眼愣神中俞汉远,她便起身走了出去,却意外在廊下遇见了俞夫人。
    后者泪光闪动,感激的朝她施了一礼。
    匆忙上前扶起俞夫人,楚千凝神色动容道,“夫人如此,便是折煞我了。”
    从前,她是曾将她当成亲人的。
    今生俞夫人虽不知那些过往,但在楚千凝心里,无论是她还是俞大人,依旧是她的家人。
    是以,她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遭难。
    目送着楚千凝离开,俞夫人不觉蹙起了眉头。
    不知为何……
    她总觉得与这位护国公主似曾相识,莫名的很想亲近她。
    可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俞夫人便失笑着摇了摇头,想着定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收回视线,她转身走进厅中,看到俞汉远失神的坐在椅子上,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恍然回过神来,俞汉远有些欲言又止的望着她,“夫人……”
    “公主殿下与您说什么了?”
    “很多。”看着楚千凝离开的方向,俞汉远意味深长的叹道,“幸而她是名女子,如今身为公主也不会掀起太大的风浪,若为皇子……”
    怕是这建安城中,比如今还要更乱。
    不过——
    她敢讲别人不敢讲的话,敢言别人不愿言之语,敢负不忠不孝之名,敢担簒逆废主之罪,为人何其大胆聪慧。

  ☆、第306章 假传圣意

走出俞府,楚千凝意外在府门前遇见了一人。
    凤君墨……
    他怎么来这儿了?
    四目相对,两厢见礼后,楚千凝淡声道,“四殿下是来见俞大人?”
    “早知你来此,我便不特意跑这一趟了。”
    “哦?”
    “以俞大人的资历来讲,他可以算得上是百官之首,若连他都辞官远走,便意味着东夷前景堪忧,民心必乱。”
    届时,整个东夷就会不攻自破。
    任凭凤君撷手中捏着虎符,他也不敢与万民为敌。
    眸光微闪,楚千凝含笑道,“如此说来,四殿下也是为此来见俞大人了?”
    “正是。”
    “于情于理,我均已说过,殿下此刻再进去,怕是会让俞大人误会你我二人合谋,有意针对二皇子,还是打道回府为好。”
    “本殿也正有此意。”慵懒的勾唇一笑,凤君墨施施然的转身离开。
    见状,楚千凝的眼中却浮现一抹深思。
    瞧着如今凤君墨的一言一行,她倒很难去想象,他日他走上权力巅峰会是何种模样……
    许是因着黎阡陌对她用情至深的缘故,是以她总觉得,便是凤君墨用些手段得到晚儿,只要他们彼此最终能明白对方的心意,那便是好的。
    以“真情”和“权利”相较,不知这二者在他心中孰轻孰重。
    “世子妃,您瞧什么呢?”见楚千凝一直出神的望着凤君墨离开的方向,冷画不禁好奇的张望了两眼,却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没什么。”摇了摇头,楚千凝缓步朝马车走去。
    待到她回了侯府,就见鹰袂正向黎阡陌禀报什么。
    她凝神听了几句,心下惊骇不已。
    景佑帝浑身疼痛难忍,竟是那人动的手脚……
    察觉到她的出现,黎阡陌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他跟前去,“宫中方才传回来的消息,景佑帝患病那日除了去凤藻宫看过一株枯死的海棠树之外,并未有任何异常的行为,一切均与往常无异。”
    也就是说,问题出在那株海棠树上。
    “鹰袂去看过那株海棠树,早已枯死很久了,他折了一截树枝和一块树皮拿给遏尘,遏尘发现那上面淬了毒。”
    “与景佑帝中的是同一种?”
    “嗯。”
    如此一来,事情就很明了了。
    除了皇后,还有谁能无缘无故接近一株枯死的海棠树而不令人生疑。
    再则,齐妃临死前曾与景佑帝单独叙话了一番,大抵就是她提及了那棵树,这才引得景佑帝前去,进而中了毒。
    所以……
    是皇后和齐妃联手摆了景佑帝一道?
    意识到这种可能,楚千凝的眼中不禁闪动着难以置信。
    原本她还怀疑,这是不是傅思悠和凤君撷玩出的把戏,不想竟不是。
    仔细想想也对,凤君撷素来行事谨慎小心,傅思悠如今又有孕在身,他们若贸然给景佑帝下毒,一旦便发现必然万劫不复。
    何况,他们没必要下一个这样的毒。
    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鹰袂不知在何时悄然退下,待她回过神来,房中便只剩下她和黎阡陌两人,“这毒有法子解吗?”
    “有。”遏尘便能解。
    “凭那些太医的本事,可有法子解吗?”楚千凝比较关心这一点。
    “暂时没有。”
    但假以时日,想来要解毒也不难。
    就怕……
    某些人不愿放权,不肯让太医为此出力了。
    话至此处,楚千凝的眼前不禁浮现出凤君撷的身影。
    若景佑帝一直这般病着,那受益最大的人无疑就是凤君撷。比起他而言,凤君墨虽占了人和,但他没有兵力。
    思及此,楚千凝抬眸看向黎阡陌,眸中似有水波在荡漾,粼粼闪动。
    见状,他便心知是她又在算计什么了。
    唉……
    有妻如此,他倒也乐得自在。
    忽然想起什么,黎阡陌环住她纤细曼妙的腰身,垂首同她耳语道,“凝儿几时给为夫生几个小娃娃,届时你出去匡扶天下,为夫安心在家照顾孩子,几时被你忽视了,也不至于太过无趣。”
    “……”
    听听,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呢?
    别人家均是男主外、女主内,自古以来也是这个道理,偏生到他这就变了。
    “你说这话也不怕让人笑话!”让爹娘知道的话,非得气吐血不可。
    “笑话?”黎阡陌挑眉,笑的温润清雅,“依为夫看,那些说酸话的人皆是在嫉妒,谁让他们没寻个好娘子呢!”
    “……”
    这就是不以为耻而反以为荣的典型了。
    知道这人素擅诡辩,楚千凝也不与他争论,只径自走到书案后去写写画画,不知在忙些什么。
    近来忙碌非常,难得得此片刻清闲时光,黎阡陌望着她,眼中不禁盈满了柔光。
    若计划顺利,不日回到北周,怕是这般悠闲日子会越来越少。
    北周不比东夷,回了那里他便不再是病病殃殃的宁阳侯世子,无法称病整日闲赋在府,而是要出入朝堂,辅佐天子,以安天下。
    想到那般早出晚归的日子,黎阡陌便走到楚千凝旁边,突然伸手将她抱起,随即将人放到了自己腿上,他微微向前倾着身子,下颚轻轻抵在了她的肩上。
    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心里的低落这才驱散了一些。
    “怎么了?”楚千凝转头望向他,不解他为何忽然黏了上来。
    “无事。”黎阡陌摇头,双臂又环紧了几分,“就是想与凝儿挨得近些。”
    “……就这样?!”
    “嗯。”
    将信将疑的收回目光,楚千凝安心的窝在他怀里,艳丽的红唇不禁微微扬起,美眸中映着一旁闪动的烛火,隐隐发亮。
    任外面山河动荡,国无宁日,可与他相守一刻,便是她心安之时。
    *
    景佑帝的情况迟迟得不到改善,疼痛难忍之时,他便不停的鞭打宫人,看着别人被折磨的满地打滚,哭着喊着求饶,他这才觉得自己舒坦了些。
    可偶尔那个疼劲儿上来,他只恨不得把那些太医都杀了才解恨。
    近日,他疼痛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有几次甚至昏迷了过去,人事不省。
    傅思悠之前虽状似失宠,但她毕竟是四妃之首,又身怀龙嗣,如今由她在景佑帝跟前儿伺候,文武百官也说不出什么不是。
    这一日,景佑帝梦呓间似是唤了“云安”二字,傅思悠声称景佑帝要见护国公主,是以便着人去侯府请楚千凝。
    打着景佑帝的旗号,让人想回绝都不行。
    巧的是,楚千凝方才进宫,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凤君撷。
    看到他的一瞬间,她立刻就移开了视线,微微低下头去,装作没有看到他这个人的样子。
    换作是从前,凤君撷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是想以此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如今,他却只觉得她是将他厌恶到了极致。
    每每想到这种可能,他都觉得心里酸涩刺痛的很。
    两人错身而过,楚千凝只微微颔首朝他示意了一下,可眼睛却一直望着前方,既不看向他,又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却气得他脸色铁青。
    “站住!”实在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凤君撷猛地停下脚步,朝她怒声喝道。
    脚步微顿,楚千凝停在了原地,却没有转过去。
    凤君撷几步走到她面前,面色稍显狰狞,“你胆敢无视本殿?”
    闻言,楚千凝蹙眉。
    他叫住自己,就是为了说一句这么幼稚的话?
    无视他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何况她方才不是朝他点了下头吗,真想以此刁难她,怕是难以如他所愿。
    “黎家已经彻底完了,你若当真聪明,便该尽早脱身,另谋出路。”许是稍稍冷静了下来,凤君撷低声对她说道。
    “另谋出路?”楚千凝挑眉。
    “……本殿如今大权在握,难道还比不上一个黎阡陌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凤君撷自己都不禁愣了一下。
    为何,自己这般执着于和一个病秧子相提并论?
    宁阳侯府都要没了,他弄死黎阡陌,简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可随着他这句话说出来,楚千凝却笑了。
    不是欣喜的那种笑,而是嘲笑,眼中带着明显的讥讽。
    定定的注视着凤君撷,她敛起唇边的笑意,没有刻意嘲笑和厌恶,有的只是冷漠和疏离,“这不是你比不比得上的问题,而是你配不配与他相比的问题。”
    “你……”
    “或许于世人眼中,殿下胜我夫君万分,但我心目中,这世间无人能与他相较。”若真的有,只能是前世的他。
    话落,楚千凝没再去看凤君撷惊愕非常的眼神,兀自绕过他朝前走去。
    事实上,她并不懂对方为何几次三番的纠缠她,若说前世的凤君撷对她有些情意,她是相信的,虽说未能敌得过皇权。
    但是今生,从一开始自己就在和他作对,他有何理由心仪自己?
    难道……
    这便是所谓的“报应”?
    前世轻易得到手的被他随意利用丢弃,今生求而不得的,反而成了心里的一根草,时不时的瘙痒,令他牵情。
    可惜的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平白无故的爱恨。
    *
    泰清殿
    楚千凝走进内殿的时候,太医刚巧熬好了汤药送进来。
    那药虽不能根治景佑帝的病症,却能暂时压制毒素,不至于让他疼起来没了理智。
    闻着殿内浓郁的汤药味,楚千凝不禁拿帕子轻轻掩住口鼻。
    听到宫人请安的声音响起,傅思悠转过头来,面上含笑,似是两人之间无仇无怨,再和气不过的样子,“公主来啦。”
    “宜妃娘娘辛苦了。”
    “伺候陛下本就是臣妾的本分,何谈辛苦。”她接过宫女递来的汤药,吩咐宫人全都退下。
    眼瞧着内殿只剩下他们三人,楚千凝眸光微闪,说话也就不再顾忌,“伺候陛下自然是你的本分,可勾结皇子意图篡位难道也是你的本分吗?”
    闻言,傅思悠顿时色变。
    快速的往外面瞟了一眼,确定无人听见她方才压低声音道,“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公主殿下还请慎言!”
    “你与二皇子暗通款曲,一个在前朝装模作样,一个在后宫作威作福,甚至还假借陛下的名义骗我入宫,怎么?敢做不敢承认?”
    见楚千凝都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傅思悠也就不再遮遮掩掩,朝她走近了几步才低声道,“不愧是护国公主……”
    她的声音并不大,至少外间的那些宫人听不到。
    看着她脸上得意的笑,楚千凝缓缓敛起笑容,继续问道,“虎符呢?你也给了凤君撷?”
    “这就不劳公主殿下操心了,臣妾势必会走好脚下的每一步,绝不会让你有可趁之机。”顿了顿,她忽然意味深长的轻叹,“不过……你怕是也没那个机会了……”
    说完,她突然倒向一旁的桌子,腹部狠狠的撞到了椅子上,手上端着的药碗应声而裂,“啪”地一声吸引了外面宫人的注意。

  ☆、第307章 黄雀在后

纷杂的脚步声响起,让傅思悠稍稍扬起的唇角悄悄落下,秀眉紧皱,明显一脸痛苦的样子,可楚千凝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得意。
    得意嘛……
    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自然容易得意。
    可楚千凝却觉得,人还是稳妥些比较好,否则容易乐极生悲。
    宫人纷纷上前围住了傅思悠,她身下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水染湿了宫装,就连空气中都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花楹半搂着傅思悠,急的声音都变了。
    “快点去传太医。”
    “不好了,娘娘身子见红了,赶紧将人送到偏殿去。”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吵得楚千凝微微皱眉,眸中未有任何怜惜之色,甚至都不曾上前关切一番。
    从始至终,她都如一个局外人般看着这场闹剧。
    直到——
    傅思悠眸光愤恨的瞪着她,声嘶力竭的朝她质问,“臣妾与公主殿下无冤无仇,您为何要害臣妾和臣妾的孩子?”
    闻言,众人纷纷震惊的看向楚千凝。
    这么说来,竟是公主害宜妃娘娘摔倒的?
    无视那些宫人投来探究的目光,楚千凝轻蔑的回望着傅思悠,音色微凉,“当时当景,本宫以为娘娘应该先着紧你和你腹中的孩子,而非急着往本宫身上泼脏水,你说呢?”
    “你……”
    “娘娘!”
    话未说完,傅思悠便晕了过去。
    别人以为她是身体虚弱才会忽然晕倒,可在楚千凝看来,却觉得对方像是因为无言以对才出此下策。
    失笑着摇了摇头,她沉默的看着傅思悠被抬出了泰清殿。
    待到内殿没了那些宫人在,却见原本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景佑帝缓缓睁开眼睛,面色沉郁的从榻上坐了起来。
    见状,楚千凝不惊不慌的朝他福了福身子,“参见陛下。”
    随意抬了下手,景佑帝未吭一声。
    他还在想着方才傅思悠同楚千凝之间的对话,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轻易的中了他们的奸计,险些将皇位拱手让出。
    一脚踢开了一旁的脚踏,景佑帝气得面色铁青,眸光幽暗骇人。
    “陛下息怒,遏尘神医说过,动怒于龙体不利。”
    “遏尘?”景佑帝微微眯眼,似是在回忆这人究竟是谁,半晌后,方才问道,“他既有法子治疗朕的病症,何不早言?”
    “启禀陛下,遏尘神医为您诊治的法子乃是以毒攻毒,用药稍有不慎便会伤到您的龙体,他之前曾与齐家过从甚密,恐被人怀疑图谋不轨,是以未敢妄言。”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景佑帝随即话锋一转,眸光幽深的盯着她问道,“那你是如何说服他的?”
    “无须说服,是云安作保让他医治,若您有何不测,自是云安承担罪责,可若是能令您龙体康健,那他便是大功一件,这个道理遏尘想的明白。”
    听她如此说,景佑帝方才缓缓点头,没再追问。
    正是无话,却见一名小太监慌里慌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本是要向楚千凝禀报什么,可一见本该昏迷的景佑帝好端端的坐在榻上,不禁吓得没了声音,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未曾回神。
    “陛下……陛下醒了……”
    “发生了何事?”不耐烦的捏了捏眉心,景佑帝沉声问道。
    恍然回过神来,那小太监面色惊疑的跪倒在地,哭丧着一张脸说道,“启禀陛下,宜妃娘娘她……她小产了……”
    原本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景佑帝会起身去看看宜妃的情况,怎知景佑帝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仿佛没有听到似的。
    就在那小太监犹豫着要不要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却见楚千凝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
    虽不知她是何意,但想着对方是公主,他自然只有听命的份儿。
    而他方才退出殿内,傅思悠便由花楹搀扶着,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陛下……求陛下您一定要为臣妾和孩子做主啊……”
    瞧她哭的那般伤心,楚千凝差点都信了。
    不过——
    委屈虽是假的,哀伤大抵是真的。
    初为人母,傅思悠大抵也是期待这个孩子的吧,无论是就这个孩子本身而言,还是他将来长大能为她带来的利益。
    可如今被逼至如此境地,她便只能“弃车保帅”。
    孩子没了,她母凭子贵的计划也终究成为了梦幻泡影。
    忽然之间没了希望,想来哭成这样也不为过……
    相较于楚千凝的轻松心理,景佑帝就郁闷多了。这一点,单从他的脸色就能瞧得出来,整个殿里跪满了宫人。
    皱眉看着傅思悠,他冷声问道,“你要朕为你做什么主?”
    “是公主!是她推了臣妾,令臣妾的腹部遭到了重创,这才没能保住皇嗣!”说着,傅思悠伸手指着楚千凝,苍白的脸上充满了恨意。
    “口说无凭,你可有何证据吗?”
    “当时臣妾和公主就在内殿,与外殿相距不过数步,虽隔着层层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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