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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妖孽成双-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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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掩住自己身前的“旖旎风光”,季沉鱼深深的低下头去,连颈间都染上了一抹诱人的粉红。
瞧着她这副娇滴滴的小模样,洛北忧便是再君子也有些忍不住了,倾身朝她靠近,他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吻。
明显感觉到她的瑟缩,恐她以为自己是在唐突她,他赶紧松开手,紧张的往后退了退,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朕……朕……”他下意识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谢陛下救命之恩……”
季沉鱼缩在榻上,双手横在身前,看着自己这副衣衫半解的模样,眼眶不禁微微湿润。
方才她的意识虽由药物主宰,但都发生了什么她却记得一清二楚。
回想起自己刚刚主动向他索吻的样子,她的脸便红的好似要滴血一般,“臣女……方才……”
四目相对,两人的脸颊红的相差无几。
视线从她身上扫过,洛北忧扯过一旁的锦被将她围住,顺势再次将人抱住,随即转头朝外面吩咐道,“将朕收着的广袖流仙裙取来。”
“是。”
听到他的话,季沉鱼一时也顾不得害羞,抬眸怔怔的望着他。
广袖流仙裙……
那不是佳淳皇后留给儿媳的吗?
思及此,她的脸色不禁愈红。
看着她这副小模样,洛北忧便心知她已经想到了,是以只含笑道,“当年母后在封后大典上所着的宫装便是由这料子所做,余下的本打算为太子妃裁衣,但朕那时尚未娶妻,便留了下来。”
后来……
他心下属意于她,特意为她绘了这宫裙。
只是那时她尚未及笄,父皇母后又接连离世,他们的婚事这才耽搁了下来。
再加上,太后一直有意让萧家女子入宫,他便不敢轻举妄动。一来是恐被对方钻了空子,二来也是恐给她招难。
如今时机成熟,他已能护她周全。
“陛下,广袖流仙裙在此。”宫女手捧托盘走进内殿,低着头不敢乱看。
“服侍季姑娘更衣。”
“是。”
“朕去外间等你。”说完,他目光温柔的望着她,抬手拢过她颊边汗湿的发,随即方才起身离开。
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纱幔后,季沉鱼心下微疑。
她记得自己从姑母的未央宫出来之后被一名小宫女给撞到了,接着便觉得头晕目眩,耳边不时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似是还听到了广陵王世子的名字。
可怎么再次醒来,自己就神志不清的躺在泰清殿了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沉鱼当然不会知道,这一切都是洛北忧和黎阡陌合作的结果。
也正是因为萧太后对她出手,才会令洛北忧如此震怒,甚至狠心之下杀了萧毓恬。
至于黎阡陌,他就没有什么“狠心”与“不狠心”之说了,凡事有意算计他和楚千凝的人,在他眼里均该死。
萧毓恬只是替罪羊,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萧辙兄妹俩。
这一点,他一直很清楚。
不过……
同洛北忧一样,此刻的黎阡陌并没有心思追究萧家的罪责。
且说他方才带楚千凝回到王府,便见黎阡舜赶来,只言南月敏被人救走了。
提及这件事时,兄弟二人的脸上都未见丝毫忧色,似乎南月敏被劫走之事无关紧要,根本就对大局无足轻重。
“来的人当中可有南月烛?”将楚千凝安放到榻上,黎阡陌淡声问道。
“没有。”
黎阡舜站在外间,眼睫低垂。
“全是萧家的人?”他又问。
“对。”
“他们去哪儿了?”
“将人救走后,他们便一路出城去了,府里的暗卫一直在私下里盯着,沿途皆留有记号。”
闻言,黎阡陌神色温润的按住楚千凝乱动的双手,音色含笑,“去通知北帝抓人吧。”
“好。”
轻点了下头,黎阡舜便转身离开。
果然……
兄长就是兄长,玩起手段来非是常人可比。胆子也不是一般的大,连陛下他都胆敢利用,想来也没什么不敢做的。
还真别说,这事儿黎阡舜倒是看得透彻。
这世上……
除了事关楚千凝,就无黎阡陌不敢为之事。
*
从宫中回到王府时天色已暗,楚千凝和黎阡陌两人连晚膳都未用,夜里某位暂时“偃旗息鼓”的世子爷本想将她唤醒让她用些细粥,却不想她睡得昏天暗地,累到连动都不想动,根本就没理会他。
他无奈,只得让人一直将粥温着。
却没想到,这一温便温到了翌日天明时分。
楚千凝是被饿醒的……
饥肠辘辘,饿的前胸贴后背。
醒来第一件事,她还未睁开眼睛,便试探着将手伸向旁边,见身侧空落落的,她才放松的长叹出一口气。
还好黎阡陌已经起身了……
她实在是被折腾的累极,恐他晨起时兴致高昂,再拉着她胡闹。
而楚千凝的楚千凝尚且不知,此刻早已过了“晨起”之时,已近晌午时分。
听到内间的响动,婢女们便端着水盆和衣裙鱼贯而入,可方才行至内间,便被后进来的黎阡陌挥退,“都出去。”
“……是。”
拿着衣裙走到榻边,他的声音满含笑意,“凝儿,该起来用膳了。”
拥着被从榻上坐起,楚千凝甚至都懒得瞪他。
任由他殷勤的帮自己穿戴,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那么清楚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只是——
坚持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启禀世子、世子妃,唳染和轻罗回来了。”在黎阡陌给楚千凝挽发之时,鹰袂的声音忽然响起。
不过,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儿。
事实上,鹰袂心里有些存疑,不解为何他们两人回来,却独独未见冷画。
再说楚千凝一听他们回来,立刻激动的站起,心急的欲往外间走。看到轻罗和唳染的时候,楚千凝也不禁疑惑的看向黎阡陌,还以为他对冷画另有吩咐,殊不知,那丫头就是不见了!
“参见世子、世子妃。”
“冷画呢?”楚千凝蹙眉问道。
不成想,听她有此一问,唳染和轻罗也目露疑惑,“她没回王府?!”
一听这话,黎阡陌便心知出了差错。
眸光微暗,他沉声道,“怎么回事,从头说起。”
“是。”唳染皱眉,心下惊疑不定,“属下与轻罗在月溪城多方查探,终是搜寻到了一些有用的情报,与轻罗汇合之后,属下等恐沂水城中情况不明,便让冷画先行回来报信,属下与轻罗深入探查,之后便急着赶回。”
却哪里想到,冷画那丫头竟未回王府!
闻言,黎阡陌眸光微凝,“你们一路回来,可曾遭到截杀?”
“不曾。”
“与冷画分开多久了?”
“将近十日。”说起这个世间,唳染的眉头便不禁皱的愈紧。
十日……
那小丫头若是果然遇害,怕是半点踪迹都难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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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双生公主
若今日失去联系的是别人,或许楚千凝还不会这般担心。
但是冷画……
那丫头人虽机灵,武功却不高。
一旦碰上了几个练家子,她就只有挨打的份儿。
即便她轻功再好,可总也有休息的时候。何况猛虎架不住群狼,她一个人要是被围攻,轻功再好恐也跑不掉。
思及此,楚千凝的眉头便不禁皱起。
“是属下一时大意,还请主子责罚。”说着,唳染便径自跪倒在地。
他之所以会让冷画回来报信儿,除了因为她轻功好之外,还因为月溪城中把守森严,他们打探起消息来并不容易。
正是因此,他们才耽搁了这么多时日。
本想着那丫头武功不好,免得在那边太危险,是以才让她回了沂水城,怎知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同唳染一样,轻罗也是满脸自责,“奴婢也有罪。”
他们的行踪一直很隐蔽,根本没想到路上会有人伏击。
也不知那丫头如今情况如何……
秀眉紧蹙,楚千凝微微摇头,“都起来吧。”
这事儿根本怨不得他们,便是黎阡陌最初派冷画去南凉,为的也是她在中间传递消息。事关重大,他们不能冒险用信鸽一类之物。
“从南凉回北周,应当不止一条路吧?”不知想到了什么,楚千凝忽然若有所思的问道。
“的确不止一条。”
“那……”
猜到她是要问什么,黎阡陌却握住她的手缓缓摇头,“无论走哪条,冷画都会沿途留下记号,以免会断了踪迹。”
话落,他明显看到楚千凝的眸光一亮。
见状,黎阡陌却敛眸没有多言。
距离那丫头与唳染他们分开已近十日。
十日……
足以发生太多的变故了。
恐楚千凝忧心不已,黎阡陌便没有将心底的猜想告诉她,只淡声吩咐道,“着人沿途去查探,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
“鹰袂,你于前去探路,看看有无冷画留下的记号。”
“属下遵命。”
指尖轻叩膝盖,黎阡陌墨眸微眯,忽然又道,“从南凉到北周,其中有两条要经过东夷和西秦的路,你们先从此路查起。”
闻言,唳染和鹰袂不禁相视一眼,心下微疑。
这两条非是回沂水城最近的路,冷画怎么会绕到那儿去呢?!
心中虽有疑惑,但他们却并未多问,只神色恭敬的俯身应下,全然听从安排,未有异议。
得了吩咐之后,两人便即刻动身启程,留下轻罗将他们后来查到的消息上报。
“启禀世子、世子妃,奴婢和唳染在月溪城中打探到,身负此月牙胎记之人均是南凉皇室中人,且均为女子。”
初闻这事儿的时候,轻罗和唳染也很震惊。
不过……
此事月溪城中人人皆知,并不隐秘。
虽说之前楚千凝心里便有此猜测,但此刻得到确定的答案,还是不免有些惊讶。
竟果然与南凉皇室有关!
而随着轻罗接下来的话说出,房中便更是静的彻底。
原来,同他们想的一样,“乐烛”非是“乐烛”,而是“南月烛”。
南凉先帝昔日共诞下两名女婴,乃是一对双生子。
大公主名唤“南月烛”,二公主名唤“南月烟”。二人眼角各有一枚暗红色的月牙胎记,只是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姐妹两人虽样貌相同,但性格却天差地别。
因着南凉世代皆为女帝,是以这姐妹俩自出生之日起便被人时时拿来比较。
偏偏……
她们两人在政见上多有不合。
一开始只是在朝堂上吵,后来渐渐演变的见面就掐,最终竟到了面和心不和,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南月烛虽为长公主,有继承皇位的优势,但朝中众臣却更倾向于二公主南月烟。
由此,二人积怨愈深。
“忽然有一年,宫中无故失火,南月烛葬身火海,南月烟顺利登基为帝。”说起这件事,轻罗的眉头便不觉蹙起。
有很多人说,是南月烟害了南月烛。
倘或这些传言皆是真的,那么便意味着……
本该香消玉损的南月烛并没有死,甚至还偷走了南月烟的孩子,也就是她家小姐,辗转去到了东夷苟且偷生。
只是……
“奴婢与唳染在月溪城中多番打探,并未听闻南凉帝曾育有一女。”更甚者,她因不愿纳娶皇夫而被满朝文武相逼,险些退位让贤。
“她没有孩子?!”楚千凝微惊。
“是。”
根据她和唳染查到的情况,南凉帝的后宫至今仍是个摆设。
就在楚千凝为此疑惑不解之际,却闻黎阡陌的声音淡淡响起,“女帝未婚产子,夫婿不知所踪,这必是皇家密辛,探听不到什么也实属平常。”
“……嗯。”
怔怔的点了点头,楚千凝不禁有些闪神。
即便之前她与黎阡陌已有种种猜测,可事到如今,还是觉得心中掀起了万丈波涛。
也就是说,当年爹娘分开不久,娘亲便育有身孕,甚至还将自己生下了。却不知是何故被南月烛假死偷了出来。
她抚养自己长大成人,若无凤君撷在中间横插了一脚,南月烛最终打算做什么?
让自己去向自己亲生爹娘复仇吗?!
只要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认贼作母”,楚千凝便不禁觉得自己的背脊一阵阵发寒,指尖都在轻轻颤动。
若这些都是真的,那南月烛此人也未免太过可怕……
感觉到冰寒的双手忽然被一双温暖的大掌握在掌中,她下意识抬眸朝身侧望去,就见黎阡陌眼波温柔的将她望着。
四目相对,她的心渐渐回暖。
心绪渐渐安定了下来,她听到黎阡陌的声音温润响起,“如今既是已知岳母身份和所在,凝儿应当感到高兴才是……”
“娘亲既是还活着,她为何不来找爹呢?”她明明知道他是北周人,名唤“顾沉渊”。
“许是这当中还有什么咱们不得而知的隐情……”
皇室,向来便是最不缺秘密的地方。
何况……
南凉又素来是女子继承帝位,这当中的事情自然更复杂。
听着黎阡陌的话,楚千凝微蹙的眉头稍稍舒展,稳了稳心神方才对轻罗说,“你近来也辛苦了,下去好生歇息吧。”
“……是。”
其实轻罗本想说,她也想和鹰袂他们出去寻冷画。
可转念一想,自己若走了,世子妃这边恐没个得力的人伺候,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愿那个笨丫头傻人有傻福吧……
*
方才得了确切的消息,楚千凝便着人去请了顾沉渊来王府,将所知之事尽数告知。
在听到“乐烟”既是“南月烟”时,他整个人都震惊极了。
而随着楚千凝的话一字一句的说出,他最后竟连自己想问什么都忘了,只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出神的望着她。
许久之后,方才怔怔道,“那她为何不来与我相认?”
两人相交已深之后,他便将自己的来历坦言相告,她要寻自己应当是很容易的。
难道……
就因为自己是北周人吗?
惊疑不定的望向楚千凝,视线落到她眼角的那枚胎记时,顾沉渊不觉皱眉,“便是她碍于身份不能见我,可为何连你的存在也不告诉为父呢?”
“这……”
“不对,乐烟不是这样的人。”还未等楚千凝解释什么,他便兀自摇头道,“她定是有何不得已的苦衷,是以才没有来寻咱们父女俩。”
“您竟这般信任娘亲?!”会有此一问,并非是楚千凝不信南月烟,而是顾沉渊对对方毫无由来的信任令她觉得惊奇。
闻言,顾沉渊反而笑问,“你不信任阡陌吗?”
“……”
她家爹爹不知几时变了。
红唇微抿,她弯唇笑笑没再多言。
事实上,他们父女俩的心都微微悬起,不过又都不想彼此担心,是以才默契的没有挑明。
南凉的情况……
未必如他们想的那么乐观。
拍了拍楚千凝的肩,顾沉渊目光宠溺道,“放心,爹爹一定平安把你娘亲带回来。”
“您……”
“我亲去南凉见她。”既已知她的下落,他便好去寻人了。
可话才一出口,他却又有些犹豫。
倘或去南凉的话,便要与自家丫头分开,他方才与她团聚,此刻再分离心里难免失落。但若不舍下眼下一时,他们一家三口便难有重逢之日。
他与乐烟没有定情信物,否则倒是可以让别人前去。
思来想去,还是他亲自去最合适。
“为父已拟好了辞官的折子,今日便着人送进宫里,不日便动身启程。”一想到他们一家人很快就会团聚,顾沉渊的眼中便满是光彩。
“我……我想随您一起去……”
“不可。”
“不行!”
楚千凝话音未落,便被两个男人立刻驳回,语气坚定,毫无商量的余地。
美眸眨了又眨,她极有眼色的没再说什么。
信步走入房中,黎阡陌在她身侧落座,柔声道,“你我出城目标太大,届时引起萧家人的注意,反而会牵累岳父。”
相反,他们留在城中,还能牵制南月烛和萧家人。
如此一来,岳父那边也更安全。
明白他说的都是对的,楚千凝无力反驳,只能听话的点了点头,却又忍不住对顾沉渊千叮咛、万嘱咐,好不啰嗦。
见状,黎阡陌只在一旁听着,面色温润含笑。顾沉渊则是满眼慈爱,任由自家女儿说了什么都一味点头应承。
想着不日要去南凉,顾沉渊甚至连丞相府都不回了,整日待在王府。
辞官的折子递进宫中之后,他心知北帝不会立刻点头同意,却没想到,这位小皇帝的反应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
彼时顾沉渊的折子已摆在了洛北忧的书案上,他正思量着该如何应对此事,便闻听宫人说,季府的姑娘奉旨入宫,正在殿外候着。
一听季沉鱼到了,洛北忧郁结的眸色顿时亮起。
“快宣!”
“是。”知道那将是位得宠的主子,小太监也不敢耽误,赶紧将人请进来。
季沉鱼一只脚方才踏入殿内,便见洛北忧一脸喜色的迎上前来。
见他那般喜形于色的模样,她不禁弯唇浅笑,“臣女……”
“免了那些虚礼吧。”洛北忧轻扶着她的手腕将人扶起,面色温和的笑道,“日后仅你与朕两人时,便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是。”
“叫你进宫,是想让你瞧瞧这个。”说着,洛北忧从案上抽出一张纸递给她,却不慎带过案上的奏章,掉落在地。
季沉鱼俯身捡起,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上面的字样时,眸光骤凝。
这是……
丞相大人要辞官?!
“怎么了?”见她拿着那奏章出神,洛北忧关切问道。
“陛下……这……”季沉鱼下意识要说什么,却在想起姑母叮嘱她的话时,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微微摇头。
☆、第355章 凤栖梧桐
明显看出了季沉鱼的欲言又止,洛北忧不禁放下了手里的纸,眸中笑意微散,“沉鱼,有什么话你大可以直说。”
“……臣女无话要说。”
话音方落,她便明显感觉到殿内气氛一变。
试探着抬眸看向面前之人,便见洛北忧蹙眉望着她,眸光黯淡。
季沉鱼与他相识多年,最是见不得他露出这副这样,可季太妃的话尤在耳畔,她并不敢忘却,是以只得俯身拜倒。
“沉鱼……”
“启禀陛下,臣女是无意间看到这奏章心有所思,却谨记自己的身份不敢妄谈政事,这才避而不言。”恐洛北忧不悦,季沉鱼便坦言道。
见她如此坦诚,洛北忧的眼中这才浮上了一抹笑意。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不想他竟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想说什么?”
“臣女没……”
“如今仅你与朕两人在此,有何话但说无妨。”
看着洛北忧温柔至极的眸光,季沉鱼犹豫再三,还是大着胆子问道,“丞相有意辞官,陛下您适合打算?要同意吗?”
“这……”他面露难色,明显还在为难当中,“不瞒你说,朕尚未想好。”
“臣女以为,您不该同意丞相此举。”
“为何?”
轻轻咬了一下唇瓣,季沉鱼竟忽然跪到地上,“陛下有此一问,臣女不敢不答,但臣女说了什么,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你放心言说便是,朕又怎会舍得怪罪于你!”若有意怪罪,他方才便不会追问了。
说完,他将季沉鱼从地上扶起,状似不悦的对她说,“日后不准再动不动就跪下,朕又不是独断专行的暴君……”
“是。”
笑着站起身,季沉鱼继续道,“臣女以为,如今朝中能与萧家抗衡之人无外乎就是丞相、梅家,还有广陵王府。”
而这三家当中,广陵王府势头虽盛,却无根基。
梅家虽有兵力,但于朝中的人脉并不广。
这般一想,便唯有丞相大人,既可号令群臣,又能开疆扩土,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此局势非是只有季沉鱼一人看得出来,朝中不乏精人,这些自然也瞒不过他们,只是人人皆畏惧着洛北忧与萧家的关系,是以并不敢直言进谏。
再则,中间还夹着一个虎视眈眈的萧太后,不得不防啊……
“倘或您同意让丞相辞官,便等于是在助涨萧家的气焰,届时他们大权独揽,您可有制约之策?”
“唉……朕何尝不明白你的意思……”
深深的叹了口气,洛北忧目露深思。
这几年夹在相父与萧家之间,他也是百般为难,无奈至极。
或许……
他天生就不是当皇帝的材料。
每每思及此,洛北忧都觉得十分乏累。
见状,季沉鱼想了想,最终还是坦言道,“请恕臣女直言,在您心中,是不是并没有那么相信丞相大人的为人?”
“朕……”
“祖父常言,相父、相父,他不光是这北周的丞相,还是您的义父。”
倘或丞相大人有反心,早年间便有所行动了,又岂会等到如今!
更何况,他与先帝与结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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