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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妖孽成双-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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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脚走到那株花旁,楚千凝将石头一个个拿开,自言自语般说道,“扶桑生命力顽强,本无须这般小心保护着。”
护的如此小心,反而会抹杀它的天性。
何况,此地不宜扶桑生长。
“凝儿最喜扶桑花……”凤君撷轻声叹道。
眸光微闪,楚千凝缓缓抬眸看向面前之人,“凤君撷,我已不再恨你,你我之间,从此恩怨两清,形同陌路,亦不必再见。”
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她的神色很是认真。
从前只当他害死了自己的爹娘,可实际上,死于那场大火的是楚奕昭和南月烛。
心中最大的一个结都已经解了,旁的自然看得更淡。
不知是不是听懂了楚千凝的话,凤君撷怔怔的望着她,满是泥垢的脸上落下了两行泪水,却被蓬松的发遮住。
他没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
风拂过,艳红色的花瓣被风吹散,眨眼之间便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那一刻,凤君撷眸中的最后一丝光彩也随之消散。
只是,楚千凝并没有看到。
她缓缓的站起身,转过身就见黎阡陌立于墙头上,安静的站在那,并没有打扰她。
看到他的那个瞬间,她的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
光线虽不及白日里那般明亮,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对视上她的视线,黎阡陌飞身而下,一把将人拥入怀中,“有没有害怕?”
“没有。”知道他迟早会来,自然没什么可怕的。
想起什么,她下意识想向他解释,“他……”
未等她说完,黎阡陌便抬手覆在了她的唇上,柔声笑道,“为夫都知道,凝儿不必多言。”
景佑帝存了什么心思,他再清楚不过。
“鹤凌。”
“在。”鹤凌现身,身边还带着一个男子。
穿着打扮与凤君撷无异,看起来落魄至极。
牵住楚千凝的手往偏殿那边走,黎阡陌随即淡声吩咐道,“点火。”
他的声音平静至极,但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尤为骇人。
“是。”
垂首应了一声,鹤凌便与鸣悠等人开始动手准备。
而那名落魄男子却兀自给自己扣上链锁,随意寻了个墙角窝着,不知是要做什么。
片刻之后,幽月宫内着了很大的火。
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宫外传来宫人奔走呼喊的声音,听起来嘈杂不已,可一门之隔的宫内却安静至极,一句求救的话也没有响起。
凤君撷愣愣的望着不远处照起的大火,火光映着他明灭闪动的眸光,稍绽光彩……
*
恰逢北境之地有加急奏报传来,朝中不少大臣纷纷进宫求见景佑帝。
没想到,刚入宫就见幽月宫的方向燃起了大火。
一时间,满宫都乱成一团。
有几名大臣率先停下了脚步,其余的人便也跟着停了下来。
要知道,如今那宫中可是幽禁着朝中的二皇子呢。
若是换作从前,自然不会有人理会凤君撷的死活。但是如今,太子殿下被北周俘虏,大皇子又公然出逃北周,能够继任大统的就只有一个二皇子了。就算他曾犯下谋逆之罪,可也得顾全大局才行。
这般想着,便有大臣吩咐侍卫去幽月宫救人。
不过……
未得景佑帝的吩咐,谁人敢妄自轻动!
最后实在无法,众大臣便联合请见景佑帝,请他姑且放下前嫌,先保住凤君撷的性命是正经。
谁知,他们才一开口,景佑帝便面露笑容,顺势说道,“既如此,众卿便随朕一同前往吧。”
“这……”
“走吧。”话落,景佑帝便率先往幽月宫的方向走去。
众臣不解,只能面面相觑的跟在后面。
越是临近幽月宫,众人便越是能感觉到火势之大。
甚至,有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气要将人席卷。
一路走过去都可见有小宫女和太监提着水桶往幽月宫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叫喊,看到景佑帝的时候都吓得跪倒在地,竟连火也顾不上救了。
及至幽月宫门前,的众人看着那宫门上依旧落着锁,纷纷皱起了眉头。
都这般情况了,锁竟然还未打开,那岂非是等着人活活烧死了里面吗?!
“陛下……”刑部尚书秦伦叙忍不住开口。
“来人,将锁打开。”
“是。”
得了景佑帝的吩咐,这才有宫人敢上前开锁。否则的话,怕是会与凤君撷同罪,都要被困囚在这幽月宫至死。
大火着了多时,连宫门都被烤的滚烫。
才一打开,便见漫天火星随风飘散了出来,险些落到景佑帝的身上。
“陛下小心!”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见状,方才负责开门的那个小太监赶紧跪到地上磕头,身子抖如筛糠。
换作是平时的话,景佑帝定会斩了这人。但是今日,他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却并未问责。非是他变的宽宏大量,而是他此刻没精力理会别的事。
凝眸看向大火肆虐之处,他的眼底似是也在跳动着兴奋的光芒。
“将人救出来。”
“是。”
“程昱”应了一声,吩咐手下的御林军进去救人。
可令众人意外的是,御林军竟会抬出两个人来。
奇怪……
幽月宫里不是仅关着二皇子殿下一人吗?
相比起朝臣的疑惑不解,景佑帝却一副预料当中的模样,直到御林军的人将人抬到近前,他的笑容才猛地僵住。
不是楚千凝!
皱眉看着被放倒在地上的人,景佑帝有片刻的怔愣。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应该是楚千凝和凤君撷仪态不雅的纠缠在一起,两人皆被烈火灼伤,颜面尽失的出现在人前。
可眼下……
就在景佑帝愣神之际,却见原本躺在地上的男人缓缓从地上爬起身,仿佛从地狱爬回的恶鬼般。
“昏君……你有种就直接杀了我……”忽然,那人瞪着景佑帝幽幽说道。
闻言,众人不禁看向他,目露疑惑。
此人是谁?
其实不光是他们有此疑惑,便是景佑帝自己也不知,这幽月宫中几时多出了这个人。
偏偏,楚千凝又不见了,难道是她玩出来的把戏?
想到这种可能,景佑帝的眸光便猛然沉了下来。
幽暗明灭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将他整个人显的更加恐怖。
“来人,把他给朕压下去。”
“凤池!”那人忽然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消瘦苍白的脸颊,却令人觉得无比熟悉,“枉我栾家效忠于你,你却如此残暴不仁!”
“栾”这个字一说出来,在场之人纷纷震惊。
任他们再如何聪明也没有想到,与凤君撷同被关在幽月宫的人竟然会是栾家人,难怪一见到他就觉得很眼熟。
可是,栾家死了那么多人,如今活着的这个又是谁呢?
咬牙切齿的瞪着景佑帝,见有朝臣将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栾廷玉便急急说道,“囚禁我多年,以我的性命要挟五公主为你卖命,后有假借我之死赐死了她,凤池,你根本不配为君为父,东夷有你这样的皇帝简直是灭国之灾!”
“住口!”
“哈哈……哈哈哈……”
根本不顾他的怒喝,栾廷玉忽然仰天大笑,“东夷亡矣……东夷亡矣……”
“杀了他,给朕杀了他。”景佑帝面色铁青,指着他的手指都在颤抖。
诡异的是,身为御林军统领的“程昱”并没有一言而行,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知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还是为何。
是到了这般地步,景佑帝方才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朕让你们杀了他,你们没听到吗?!”他气得双眸赤红,“唰”地一声从一名侍卫的腰间拔出了佩剑。
可挥起的剑刚要落下,便被“程昱”轻松拦下,两指一夹就断了。
“你……”
“陛下,卑职敢问,此人可是从前的栾家公子栾廷玉吗?”抬眸直视景佑帝,程昱的眼中不复从前的谨慎畏惧。
“大胆!你好大的胆子!”
“卑职素来唯陛下马首是瞻,但栾家之事,您不可一错再错。”
随着“程昱”这话一出,那些大臣的脸色就很是“好看”了。
如此说来,栾家之事果然另有隐情……
旁人的话未必可信,但程昱跟随陛下多年,是陛下最亲信的人,既是连他都如此说,便足可见此事的真实性。
此时此刻,已无人再去细想程昱为何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良心发现。
他们只知道,栾家的事复杂无比,非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
而面前的这位皇帝陛下,也不会给他们机会去猜测。
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卑职自知今日之后再难尽忠于御前,是以卑职不敢求陛下恕罪,只求陛下留卑职一个全尸。”话落,“程昱”便解下了腰间的佩剑,脱下铠甲转身离开了这一处。
景佑帝似是已无暇顾及他,只挥剑刺向栾廷玉,不想腕上忽然传来一阵痛意,震偏了他剑指的方向。
“谁?!”
无人应当他的话,只见几名黑衣人立于墙头,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原本倒在地上的栾廷玉。
没了“程昱”号令,那些御林军愣愣的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景佑帝一怒之下杀了一人泄愤,其他人才终于回过神来。
大火已经在燃烧,可众人却依旧感到心底一阵阵的发寒。
须臾之间,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委实令人难以接受。可幽月宫中的熊熊火焰,地上的尸体和鲜血,无一不提醒着众人方才发生了什么。
联想起从前的种种,更是人人自危。
栾廷玉被囚禁多年,如今又轮到了二皇子殿下,那将来会是何人呢?
会不会……
就是此刻站在这儿看热闹的他们?
*
这一晚,幽月宫的大火整整燃了一夜才终于被扑灭。
翌日一早,有好几名朝臣都告病在府,接连几日都没有再去上朝。
建安城中流言四起,都在说昔日栾家的遭遇。有人说他们是被奸佞小人陷害而死,也有人说他们是遭到了君王的忌惮,因此才横遭此祸。
栾廷玉被景佑帝囚禁宫中多年的事情一传出来,他蓄意逼死自己亲生女儿的事情自然也瞒不住了。
不知是谁将这些事编成了一首歌谣,有不少人都在私底下传唱。景佑帝知道后,一怒之下杀了好几人,可紧跟着便有几名大臣辞官回乡了。
程昱在起火后的第二日便被人发现死在了府中,看似是自尽,但大部分人却觉得,他定是被景佑帝秘密处死的。
至于凤君撷……
幽月宫起火的那日,宫门前混乱不堪。
没能算计到楚千凝和黎阡陌,反而还中了他们的圈套,景佑帝负气回了乾清宫,并未交代要如何处置凤君撷。
可他却趁着宫人忙着救火之际,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而后毫不犹豫的走进了火海当中。
火光中,他面上含笑,一如当年的俊朗少年。
他微扬着头,望着天上被火光映的微红的弯月,似是喃喃轻语了一句什么,却无人得知。
☆、第371章 偶遇爹娘
凤君撷死了……
葬身于茫茫火海当中,尸骨无存。
消息流传到城中,自然又引起了百姓议论纷纷。
堂堂皇子殿下死于宫中的一场大火,这事儿怎么想怎么诡异,不免让人猜测,是景佑帝趁着这次机会除掉了他。
听闻这事的时候,楚千凝和黎阡陌正准备动身回北周。
他们已接到顾沉渊的来信,只言他与南月烟正一路奔北周而回。不过,他们在路上遭到了劫杀,恐波及到楚千凝他们俩,是以便改了道,没有直接来东夷找他们。
得知他们安然无恙后,楚千凝才终于安了心。
至于凤君撷之事……
“昨日咱们离开时,我便看到他只身走进了幽月宫。”想到昨日看到的那一幕,楚千凝的眼中便泛起了淡淡薄雾。
与他两世纠葛,如今总算是落了幕。
心里谈不上喜悦亦或是哀伤,只是略有些怅然,想着这虚浮人世,人人忙忙碌碌不知所求为何。
如凤君撷这般,悄无声息的离世,甚至在他死后连为他落泪的人都没有。
何其悲哀……
醉心权势,最终也因此送了命。
无声的将楚千凝拥进怀里,黎阡陌轻抚着她的发,无言的安慰着。
他偶尔虽小气些,但却不会毫无理由的乱吃飞醋。
凤君撷在凝儿心中已无半点地位,他也没必要和一个死人较劲儿。再则,她心有感慨,无非是因为一个熟识去世,而非因为对方是凤君撷。
想明白这一点,黎阡陌自然半点都不介意。
其实……
昨夜他也看到了那一幕。
甚至就连凤君撷最后说的那句话,他也隐约猜到了是什么。
“凝儿,原是我对你不住……但愿我们往生都不复再见,幸也不幸……”
这一句,是凤君撷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可悲的是,知道的人只有他自己和黎阡陌。
旁人即便听了,或许也不懂他此言何意,但黎阡陌却深知他这话的意思。
往生都难以再遇,于凝儿而言是幸事,于凤君撷自己而言却是一件不幸事。
但所谓前世因、后世果,再是不幸他也只能咬牙忍过。
沉默了半晌,楚千凝回过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呼了出去,随即便又恢复了往日那个明艳动人的她。
“东夷之事已了,咱们也尽快回北周去吧。”
“好。”
一听说这就要回北周去了,冷画不禁一愣,“世子妃,咱们这便回去啦?!东夷和西秦的联盟这便算被破解了?”
“那依你还想如何?”楚千凝笑问。
“奴婢没想如何……就是……”
觉得这也太快了些!
怎么说这都是两个国家之间的结盟,如此轻易就被他们破解了,这关系怎地跟闹着玩似的,也太不牢靠了点。
闻言,楚千凝红唇微勾。
笑了笑,她淡声道,“景佑帝本非什么正人君子,盟约那一套在他那根本就不管用。”
当然了,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别的因素……
首先,西秦帝于东夷之地中了毒,这本就令西秦之人感到疑惑,双方原本就不多的信任变的更加微薄。其次,东夷朝廷大有变动,官员心思不定,朝局不稳。
内忧外患两厢比较,自然是内忧更为麻烦。
于此时和东夷结盟,西秦根本得不到任何助力,说不定还会被拖后腿。
燕靖玄又不笨,怎么可能给自己找这
那就是……
栾廷玉!
世人皆知,栾廷玉和镇北将军官重锦乃是结拜兄弟,如今栾廷玉被一伙不知来历的人救走,一旦他被送到北境去,届时将宫中的事情说与官重锦知道,那这东夷国怕是就要彻底乱起来了。
“哦……原来如此啊……”听闻楚千凝说了这么多,冷画才终于明白了过来。
她就说嘛,怎么变态前主子舍得放小姐一个人在客栈,敢情他们夫妻俩早就料到了景佑帝会来找茬儿,只是不确定对方会在什么时候,以怎样的方式罢了。
“这下可让景佑帝有的气了,任凭他再高高在上,可还能控制得了人心不成!”轻罗冷笑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往日那些朝臣有多惧怕他,如今便有多想远离他。
权势虽让人贪恋,但比起性命,似乎也就不算什么了。
“收拾东西,咱们赶快回北周吧。”冷画一跳八丈高。
之前便听说,丞相大人已带着南凉帝奔着北周去了,他们也得赶快才行。冷画对这位女帝陛下可是抱有一万分的敬意和好奇,再加上对方是楚千凝的娘亲,她心里的激动之情便又多了些。
“回去之前,还得先到一个地方。”忽然,楚千凝望着黎阡陌说道。
栾廷玉活着离开了建安城,景佑帝第一个要除掉的人便是官重锦,是以他们须得赶到北境去。
她的意思黎阡陌自然清楚,不过,他却并未像从前那样直接应下,反而一反常态的对她说,“凝儿不若先回北周与岳父岳母团聚,官重锦那边为夫会处理。”
黎阡陌这话一出,莫要说是楚千凝,就连冷画和轻罗等人也不禁愣住。
要知道,素日世子爷黏着世子妃还来不及呢,今日怎地忽然转性了?
连这群属下都觉得不对劲儿,莫要说是楚千凝了。
疑惑的看着黎阡陌,她试探着问道,“我不能去吗?”
“……那倒不是。”
“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同路前往啊。”明明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可楚千凝也不挑明,故作不知的顺着他往下说。
话至此处,黎阡陌不禁无奈的笑了一下。
一见楚千凝这般模样,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心知隐瞒不住,他索性也就不再遮掩了,握住她的手走到竹榻边上坐好,他挥手招来遏尘,示意他为楚千凝把脉。
见状,冷画心里不禁松了口大气。
如此一来,变态前主子就不会发现是自己说漏嘴了。
窃窃的笑了笑,冷画一副捡了大便宜的样子。
乍一见黎阡陌唤了遏尘进来,楚千凝还有些不解,随即方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想通的那个瞬间,她的眸光豁然一亮。
她有孕了,是吗?!
紧紧的攥住黎阡陌的手,楚千凝的眼中透着明显的喜悦和激动。
面露期待的将手伸至遏尘面前,她脸上的喜色让人觉得眼眶发热。
之前便已经号出了喜脉,此次不过再确定一下罢了。
“恭贺世子妃,您的确是有孕了。”
闻言,楚千凝出神的看着自己的小腹,好半晌都没有开口。
将手覆在她的手上,黎阡陌低声笑曰,“凝儿可开心吗?”
“嗯。”她噙着泪点头。
自然是开心的,再没有比这更令她感到喜悦的了。
一下一下的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楚千凝的眸中闪动着温柔至极的光。
忽然想起什么,她的笑容微微凝滞,抬眸看向遏尘的眼中略显迟疑,“因着此前中了寒毒的缘故,我的身子大不如前,可会对胎儿有何影响吗?”
唯有此事,最是令她不安。
“眼下尚看不出什么,世子妃不必太过忧心,只每日吃好睡好,养好您自个儿的身子才是正经。”
“我晓得了。”
要想孩子好,自然得她自己先有个好身体,否则的话,便是生产之日也有她受得。
思及此,楚千凝便急急问道,“可有需要注意的吗?”
“属下稍后会将注意事项写下来,让轻罗和冷画多多上心,定保您和腹中胎儿无恙。”
“有劳。”
“世子妃折煞属下了,这本就是属下应该做的。”
“你们先退下吧。”黎阡陌开口道。
“是。”
拱手施了一礼,遏尘等人垂手退下。
待到房中只剩下楚千凝他们夫妻两人,黎阡陌才握着她的手软言诱哄道,“凝儿,你如今有孕在身,不宜长途跋涉,还是先回北周去,可好?”
黎阡陌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用来说服她,没想到才说了一句,就见楚千凝乖乖点头,乖顺的不得了。
倒是他,见她如此表现,不禁愣了好一会儿。
这般听话……
“怎么了?”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楚千凝下意识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
“无事。”黎阡陌笑着摇头。
他只是隐隐看到了自己“失宠”的未来……
今日她既是能为了照顾孩子任自己一个人去北境,他日自然就能舍得更多。
意识到这一点,他便不免觉得心塞。
楚千凝全然不知他的想法,只满心沉浸在有孕的喜悦中不可自拔。
消息传回沂水城,黎家上下自然又是一片欢腾。
不过……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喜的是广陵王府的一群人,愁的是暮雪。
一直以来,她内心深处最后一丝期盼也消失殆尽了。
哪怕她心里已经很清楚,黎阡陌根本就不喜欢她,心里也没有她,但在她心底里还是隐隐在期待着什么。
只是,她并不敢承认……
*
原本楚千凝以为,黎阡陌会在他们回北周的路上直接去找官重锦,谁知他竟一路与她回了王府。
“你不去见官重锦吗?”怎地过门而不入?
“不去。”
眼神专注的望着楚千凝尚且平坦的小腹,黎阡陌漫不经心的回道。
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有意将她先送回北周,不似最初决定的那般带她一起去北境。
可后来……
他就改主意了。
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能够令自己安心的法子,是以他便将任务仔细交代给了鸣悠,让他将自己写好的锦囊给官重锦送去。
只要对方按照他信中所写行事,一切便自然无碍。
至于眼下,没什么比他的凝儿和孩子更重要。
玉竹般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小腹,黎阡陌的眸光温柔的似是要滴出水来。
见状,楚千凝不禁弯唇无声的笑开。
因着她有孕的缘故,是以他们这一路走走停停,并没有太着急赶路。今夜歇在了城外,要到明日才能进城回王府。
不想这日夜里,他们竟遭到了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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