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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妖孽成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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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听到他的话,楚千凝理智隐隐回笼,声音却依旧娇软,“不……不要再一次了……”
她本意是想说,今夜不与他做那一次的约定了,因为她实在乏得很,一次也不想要。
可黎阡陌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清润笑道,“哦?不要一次?那凝儿想要几次,说出来,为夫定会满足你,嗯?”
“一次都不要!”她摇头。
“七次?”他低低笑道,“好,为夫答应你。”
“……”
哪里有人这样自说自话的!
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楚千凝深知今夜定是又逃不过了,只能改口同他商量,“夫君……一次,一次就好……”
“凝儿真不乖,明明说好七次的,为夫可不愿做背信弃义的小人。”
“……”
她是,她是背信弃义的小人行了吧!
被他压迫至此,楚千凝气得捶了他一下,可那力道如猫儿一般,与给他挠痒痒无异,“我都答应了,你还想怎么样?!”
“还想多做六次。”某位世子爷如是回道。
“……”
“娘子……你准备好没有……”他的脸在她颈间轻轻蹭动,声音愈发低哑。
“没……没有……”
“可我准备好了,而且等不及了。”说完,“原形”毕露。
楚千凝无语望天,心道那你还装模作样的问我干嘛!
发乎“情”,动乎“礼”吗?
------题外话------
明天恢复三更哈~
☆、第143章 密室相见
白日京兆府中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的人尽皆知。
容敬得到消息的时候,气得将手中的杯盏都捏碎了。
好不容易揪住了轻罗这个把柄,本以为可以顺藤摸瓜收拾一下楚千凝那丫头,却不成想损失了徐溥这颗棋子。
京兆府监管建安城中大小事务,这个职位一旦丢失,怕是于二皇子所谋之事不利。
思及此,容敬的脸色不觉变的愈发难看。
随即想到了什么,他的眸光倏然凝住。
不对呀……
轻罗说她的名字是楚千凝给起的,可他怎么记得,她跟随楚家管事来府上的时候,就是这个名字?
越想越觉得可疑,容敬赶紧唤来报信儿的小厮再细细查问。
“我问你,轻罗说她的名字是怎么个来历?”
“她说……是表小姐给起的……”这件事方才已经禀报过一遍了,不解老爷为何又要问起,那小厮神色茫然。
“你没记错?”
原本心里还挺确定,可被容敬这般一问,小厮反而愣住。
仔细回忆了一下,他方才点头道,“回老爷的话,小人绝没记错,她就是这么说的。”
“知道了……”挥了挥,容敬示意他退下。
“小的告退。”
待到那小厮退出房中之后,容敬独自一人在房中静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起身走向书架,不知扭动了哪里,只见原本稳稳立于墙边的书架忽然向两侧移动,露出一截楼梯来。
他手执烛台走了下去,身后的书架又回归原位。
下了一截楼梯后,面前是一条长长的暗道,随着他一路走过去将两侧的烛台点燃,这一处昏暗所在方才有了一丝光亮。
明明灭灭的火光映在容敬的脸上,衬得他的眸光闪闪烁烁。
心里琢磨着方才那小厮说的话,他的脸上一派深沉之色。
若是能找到之前的那名楚家管事,那就能证明轻罗话中的漏洞,揪住这一点,他们还是有可能有翻盘的机会。
但愿——
此事还能补救。
否则的话,怕是会引来二皇子的雷霆之怒。
想到那位皇子殿下阴郁的眼神,容敬的心里不禁有些没底。
胡思乱想间,已然来到两人平素私下里见面的地方。
两把椅子,如今只剩下一把,孤零零的安放在它原本的位置,而另一把却不翼而飞。
凤君撷面色沉沉的坐在那,眸光阴凉如冰。
见状,容敬心下一惊,赶紧跪到了地上。
事情办砸了,他还有何颜面落座!
“容大人,你可知本殿花费了多少心力才将徐溥收为己用?”凤君撷的声音淡淡响起,却如巨石落在心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殿下……”
“如今算计不成反搭进去一个京兆府尹,你叫本殿如何安排接下来的计划,嗯?”
“微臣已有应对之策,只要能赶在陛下下旨前证明轻罗就是罗轻,便能够保住徐溥,殿下于他有救命之恩,他日后必然更加死心塌地的辅佐您。”
“应对之策……”凤君撷似是笑了,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听出他的嘲讽之意,容敬臊红了脸,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轻罗说她的名字是楚千凝起的,可微臣记得她来府里时便自称为轻罗,只要找到楚家之前的那名管事,便不难证明此事。”
“证明之后呢?”
“她撒了谎,足可见心里有鬼。”
“本殿问你,证明之后呢?你又要如何做?”凤君撷的声音越来越沉。
明显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容敬一时语塞,深深的低下头不敢再言,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眼底深处充满了恐惧。
自己说得不对吗?
为何殿下会是这个反应?!
许是猜到了容敬心底的疑惑,凤君撷愤恨说道,“如此明显的漏洞还用得着你说?!公堂对峙,楚千凝的反击滴水不漏,她怎么可能犯下这样的错误?”
“您的意思是……”
“她摆明是故意引我入局,若我派人去查,指不定又中了他的什么圈套。”而若是不查,便意味他明白她的这个把柄却利用不得,当真令人气结。
楚千凝啊楚千凝……
没想到这一个小小女子,竟有如此歹毒的心机!
会不会……
是有人在背后指点她?
黎阡陌吗?!
想到那个瞎了眼睛的世子爷,凤君撷的眼神便变的愈发幽深。
他几次三番破坏自己的计划,看似巧合,可如今想来,却有些令人胆寒。
阻止自己迎娶楚千凝,是因为后者对他有何用处吗?
那会是怎样的用处,让他宁可冒着与自己为敌的可能也要将她扣在身边……
楚家?
意识到这一点,凤君撷的眼中忽然浮现一抹杀意。
若当真是这个原因,那他便留不得了!
“殿下……请恕微臣直言……”容敬斟酌了一番,还是大着胆子说出了心底的话,“微臣以为,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楚千凝这个丫头。”
“你说什么要紧?”
“推咱们的人坐上京兆府尹之位,这才最要紧。”一个臭丫头而已,几时收拾不得。
谁知凤君撷听闻他的话却冷冷一笑,并不赞同,“容大人莫不是糊涂了?楚千凝几次三番与本殿对着干,难保不是知道了楚家当日的事情,我怎能容她?”
“这……”
“此事我自有打算,你还是管好你府里的人,勿要再闹出什么是非!”
“……是。”
容敬跪在地上,看着从眼前走过的一截锦兰衣摆,下意识的松了口大气,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起身的时候腿都抖的。
近来接连办事不利,殿下已对他颇多微词。
如今他只希望络儿和钦阳侯府二小姐的婚事能够顺利进行,也算是有个保障。
有了那府里做靠山,心里到底会有些底气。
*
宫中
景佑帝得知徐溥之事后,勃然大怒。
他对罗轻是谁并不清楚,对他的来历和了解也不多。
是以那人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在意,他生气只是因为徐溥犯了欺君之罪,再则,便是险些害得黎阡陌丧了命。
倘或后者有何闪失,黎延沧必然难以安心。
届时边境有失,他便是砍了十个徐溥又有何用?!
东夷武将不多,有能力驻守西秦边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为了黎延沧安心坐镇边关,连他尚且歇了动黎阡陌的念头,不想徐溥一个小小府尹竟敢如此,叫他怎能不气!
“叫他不必来见朕,关进天牢,择日问斩。”说着,景佑帝“啪”地一声合上了手中的奏折。
“是。”
“慢!”他忽然皱眉。
“陛下还有何吩咐?”杨翥小心翼翼的问道。
抬手划过唇边的胡须,景佑帝的眼中闪动着异样兴奋的光芒,“欺君之罪,可灭九族。将徐溥一家老小通通收押天牢。”
“……奴才遵命。”
可未等杨翥走出御书房,便见小九子快步走了进来,“陛下,四皇子殿下求见。”
“哦?他怎么来了?”听闻是凤君墨进宫,景佑帝的眼中难得有了几分真切的笑意,“让他进来吧。”
“宣四皇子进殿!”
话音方落,便见凤君墨身着绛紫锦袍,缓步走进殿中。
即便是进宫觐见,他也依旧是那般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微微上扬的眼角含着几分情愫。
每每看到他这张脸,景佑帝总是有些恍惚。
记忆中女子的面容浮现在眼前,让他总是对这个儿子一再纵容、一再宠溺。
“儿臣参见父皇。”
“起身。”
“谢父皇。”余光瞥见殿中尚有跪在地上尚未起身的宫女,凤君墨便心知定是这位帝王又发了脾气,“儿臣前来,是有一事要求父皇。”
“何事啊?”
“京兆府尹徐溥罪当万死,但可怜其一家老小实在无辜,是以儿臣恳请父皇开恩,免他们一死。”
闻言,景佑帝批改奏章的手一顿,看向他的目光喜怒难辨。
重重的搁下了手中的毛笔,景佑帝板起脸,沉声问道,“欺君之罪理应株连九族,朕只是杀了他的一家老小,已是善待他们了。”
“既然如此,父皇何不一赏到底呢?”
“你如今……是要来当朕的家了……”说到这儿,景佑帝微微眯眼,面色不悦。
凤君墨微微低下头,神色不慌不乱,依旧是那般懒洋洋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担心他会惩处自己,“儿臣不敢。”
他只说不敢,却不收回自己方才的话,明显还在坚持。
景佑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朝旁边的小九子问道,“你说说,朕与四皇子谁做的对?”
这话一出,满殿皆惊。
陛下问的倒是随意,可这答案谁敢乱言!
说陛下回答得对,必然会得罪四皇子,即便再是得陛下重用,到底人家才是父子俩,难保哪一日便没了小命。
可要是说四皇子说得对,那根本不必等到日后,眼下就会一命呜呼。
事到如今,众人倒是说不准陛下究竟是重要小九子,还是想要寻个由头杀了他了。
比起旁人的担忧和恐惧,小九子这个当事人倒是淡定的多。
恭顺谦卑的站在那,背脊微弯,头深深的垂着。
他能感觉到来自周围人的目光,有关切、有担心、有冷漠,但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而那当中,就属杨翥的眼神最为明显。
照他看来,今日这一难小九子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老话儿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平日他沾着陛下的光儿有多威风,如今就会有多大的危险。
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了一下,杨翥满心期待的等着看小九子下马。
却没想到,那个粉面朱唇的小太监先是朝景佑帝施了一礼,接着又向凤君墨施了一礼,然后方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奴才愚笨,若一时说错惹得陛下不悦,还望您能赐奴才个痛快。”
大概是没想到他第一句说得竟然是这个,景佑帝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好你个小九子,倒是会为自己打算,也好,朕准了你这个请求。”
“奴才多谢陛下赏赐。”
“说吧。”
“是。”小九子又拜了拜,众人方才听得他说,“奴才以为,陛下您要杀徐大人家,这是为了立咱们东夷和朝廷的规矩;而四殿下有意放那一家老小一马,那是他心地良善,不忍杀戮。”
一句话,既没有得罪景佑帝,也没有得罪凤君墨,进退得宜,说得有理有据,令人心下叹服。
便是景佑帝素来脾气古怪又残忍嗜杀,这一刻也不免被逗笑。
“哈哈哈……哈哈……”他拍了拍手,明显被小九子的一番话哄得龙心大悦,“好啊、好啊,你倒果然张了个会说话的嘴!”
“父皇身边的人,自然不会简单。”凤君墨也轻笑着附和。
“也罢,朕今日高兴,便免了徐家人之死。”大手一挥,景佑帝一改方才的主意。
“多谢父皇开恩。”
------题外话------
二更可能要在七点发,三更九点,会晚一些,大家到点再刷新哈~不好意思~
☆、第144章 互相压榨
走出御书房的时候,凤君墨见杨翥候在殿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薄唇微微勾起,眼眸中却未见丝毫笑意。
“老奴见过四殿下。”
“公公请起。”
随意拢了拢袖口,凤君墨的动作看起来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杨翥本以为他会问自己前来何事,谁知这位皇子殿下倒是沉得住气,自己不说,他也不问。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先开口。
直到——
小九子的身影在殿门口出现,杨翥被刺激的心下不甘,微微垂下头对凤君墨低声道,“老奴有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闻言,凤君墨唇边笑意未变,说出的话模棱两可,“公公向来效力凤家,本殿心下甚慰。”
“殿下信不过老奴?”
“本殿信不信得你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信不信得过你。”意味深长的丢下这句话,凤君墨拍了拍杨翥的肩膀,然后才抬脚离去。
一个在景佑帝面前说不上话的人,便是听从于自己也无用。
杨翥想要另谋出路,也要证明自己有利用价值才行。
缓步出了宫中,坐上回皇子府的马车之后,凤君墨微合眼睑,假寐休息。
忽然!
一阵几不可察的微风拂过,轻的让人难以察觉。
眼睫轻颤,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如鬼魅般出现在马车中的鹰袂,凤君墨颇为无语的抿了抿唇,“你就不能用点正常的出场方式吗?”
开口的语气竟然意外的熟稔!
径自端起小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鹰袂“啧啧”地吧唧了两下嘴,眸光微亮,“诶,你这酒是真不错啊,回头给我多准备两缸。”
凤君墨:“……”
两缸?!
他拿来泡澡吗?
瞟了一眼鹰袂身上万年不变的夜行衣,凤君墨怀疑他压根就不洗澡。
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怪异的眼神,鹰袂眼眉一挑,口中随意调侃道,“怎么?你那眼神是瞧上我了?”
“……”
果然,能跟在黎阡陌的身边就没有正常人。
嫌弃的收回了目光,凤君墨低声道,“你主子让我帮的忙帮完了,你回去复命吧。”
“这就想赶我走啊?”
“那你还想怎么样?!”凤君墨瞪眼。
见他急了,鹰袂不怀好意的低低一笑,“嘿嘿……不也怎么样,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看看……”
指尖凑在一起蹭了蹭,暗示之意十足。
“你是个飞贼,你会缺银子?!”凤君墨明显不信。
“近来鲜少在外走动嘛……”
“去找你主子要去,本殿没那么多闲钱给你。”这都多少次了,他们一个两个缺衣少食就来找自己,当他这是积善堂啊!
悻悻的收回手,鹰袂也没再强求,可口中却嘟囔道,“我家主子说了,咱们都是自家兄弟,所以让我们不要和你客气,殿下既然瞧不上咱们,那日后盯着三小姐这事儿……”
鹰袂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凤君墨的神色已然转变。
他明媚一笑,说出的话和方才大为不同,“需要多少就告诉我,千万不要客气。”
“也不多,先拿个五千两花花。”
“……”
这还不多?!
大抵是凤君墨质问的眼神太明显,鹰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他说,“这银子是挣出来的,又不是攒出来的。”
“呵呵……”那你特么倒是去挣啊,总来剥削老子是怎么回事?
甭管心里怎么腹诽,该付的银子还是得照付。
瞧着鹰袂拿着银票美滋滋的离开,凤君墨一阵咬牙切齿,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满腔怒火以及冲到侯府去找黎阡陌理论的冲动。
竟不知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上了他们这艘贼船了呢?
唉……
*
侯府
鹰袂回府的时候,本欲直接去向黎阡陌复命,可方至院中,他的身形便顿住了。
转而飞身上树,果然看到鹤凌也在上面。
“诶,多久了?”他往正房那边努了努嘴,笑的很是荡漾。
抿了抿唇,鹤凌面无表情的回道,“近半个时辰了。”
闻言,鹰袂一怔,随即直接仰躺在树杈上,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那小爷我还是先睡一会儿吧,依着咱家主子的速度,只怕没一两个时辰是不会收手的。”
默默看了一眼烛光昏暗的寝房,鹤凌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收回视线落到鹰袂身上,想到他方才去见了四皇子,鹤凌沉默的朝他伸出手去。
“干啥?!”鹰袂皱眉躲过。
“平分。”
“你过分了啊,平时不是四六吗?”
谁知鹤凌却淡定的回了一句,“以往你都主动分钱,是以我才同意四六,今日你有意自己密下,所以我要平分。”
就当以示惩戒,让他以后不能吃独食。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诓来的钱还要无缘无故分出去一半,鹰袂当时就不乐意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武功高就了不起,咱俩单打独斗你未必是小爷我的对手……”
“那动手吧,你赢了我分文不取,我赢了都归我。”说完,鹤凌伸手欲拔剑,却被鹰袂及时按住,后者笑的十分谄媚。
“你看你真是,一点都不风趣……不就是平分嘛,给你一半又如何……”开什么玩笑,他和鹤凌比试,动动嘴皮子还行,其他的就算了。
见鹰袂如此识时务,鹤凌将搭在剑柄上的手收回,一言不发的收下了银票。
不想两人的交易才结束,就见黎阡陌神清气爽的从房中走了出来。
乍一看到他,鹰袂还止不住惊讶了一下。
今夜主子怎地这般快就放过了世子妃?!
“属下方才去见过四殿下,他说事情均已办妥。”
“嗯。”
没有别的事情要禀报,鹰袂略一拱手便飞身欲走,却被黎阡陌一手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主子……”声音都有些发颤。
“记得把银子上交。”
“什、什么银子?”鹰袂故作不知,却紧张的直咽口水。
黎阡陌笑了笑,眸光清亮温润,“要不要我同轻罗谈谈你曾经的光辉事迹……”
“千万不要!”满眼惊恐的瞪大了双眼,鹰袂连连摆手,赶紧从怀中掏出了剩余的银票,“……属下是一时忙忘了,原本就是要交给您的。”
“嗯。”无视鹰袂的欲哭无泪,黎阡陌又淡声唤道,“鹤凌。”
“属下在。”
“连同你那的一半,一起充入库中。”说着,他将手里的银票递给他,转身回了房中。
“……是。”
从头到尾,鹤凌连个争取的机会都没有,刚到手的银子就飞了。
冷画在旁边兴致勃勃的看着,愈发觉得抱紧小姐的大腿才是最要紧的。
变态前主子这个人……
实在是太变态了!
事到如今,她也总算是明白侯府的万贯家财是怎么来的了,原来不光是前些年师兄没日没夜的出去偷,还有这样压榨出来的。
还好自己穷,没有给变态前主子压榨的空间。
想到这,冷画开心的弯了唇。
可笑着笑着,她就愣住了。
她是不是太穷了点?
寒酸到变态前主子都不把她那点小金库放在眼里。
忽然又有点想哭……
*
翌日
楚千凝起身之后便听到了一个消息。
京兆府尹徐溥被关进了天牢,秋后问斩。
查抄其府邸,府中妻小虽保住了性命,却被赶出了建安城,永世不得再入。
尽管有些可怜,但不必受牢狱之苦亦无性命之忧,总归是好的。
“世子妃,奴婢有一事不明。”想到那日小姐让自己说出“轻罗”这个名字的来历,她便隐隐觉得不妥,“若是有人从此入手调查该怎么办?”
那不一下子就露馅了吗?
谁知楚千凝却并不担心,淡淡笑问,“查了又如何?”
“被查出来的话,就证明咱们撒谎了呀?”
“撒谎了又怎样?”
“这……”冷画有些发懵。
“阴谋阳谋在于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刻意让你留下破绽让对方觉察,他固然会发现这一点,却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不知这是不是一个圈套,贸然查证只会引火烧身。
已经折了一个京兆府尹,楚千凝笃定凤君撷不敢再往下深究。
而她就是要如此,让他明知道轻罗就是罗轻,却根本没办法证明这一点,也永远无法用此事来扳倒自己。
“您可真厉害……”
“行啦,别再哄我开心了。”楚千凝行至桌边坐下,“让人传膳吧,吃饭完咱们出去一趟。”
听她要出去,黎阡陌手中拿着什么从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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