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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策之妖孽成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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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也不是没读过他写的诗,倒不曾有昨日的感受。
若非知道不可能,她甚至都要怀疑那些诗是他从别处抄来的了。
能写出那般胸襟开阔的诗句,照理说应当是个行事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因着和容敬的事情而迁怒她一个小女子,他应当是不屑做的吧。
是以她想着,若是自己安分些不惹事,他大抵不会与她为难。
------题外话------
对不起……没婚上,下章婚……
☆、第168章 公然羞辱
容锦仙将要嫁给凤君荐这件事,除了楚千凝以外,江氏和容家的老夫人也都在为此担忧。
但楚千凝觉得,她们担忧的原因大抵和她不一样。
她已经嫁了人了,或者说,是方才嫁了人没多久,所以她的感受会更直观一些,比起容锦仙日后和凤君荐的相处如何,她更担心他们的洞房之夜要怎么过……
正常情况下,凤君荐定然是要歇在她房中的。
可如今容锦仙样貌被毁,保不齐凤君荐不愿见到她那张脸,届时若是拂袖而去,那日后前者恐怕就会成为那府上的笑柄了。
而若是另外一种情况……
想到什么,楚千凝看着自己身边这位冰清玉洁的大美人,忽然觉得头痛欲裂。
侍寝也不是,不侍寝也不是,这一夜可要如何过才好呢?
楚千凝这边兀自愁白了头发,可叹容锦仙那厢却还是云里雾里,哪怕明日都要披上嫁衣出嫁了,这会儿竟还有心思坐在灯下念诗。
见状,盈袖无奈的看向楚千凝,像是在用眼神向她求救一般。
再不阻止,估计她家小姐就要成仙得道了。
“你们先下去吧。”接收到盈袖求救的信号,楚千凝不禁摇头失笑。
“是。”
待到盈袖关好了房门,楚千凝便走到容锦仙身边坐下,忽然伸手抽走了她手中的诗集,“表姐,你可还记得明日是什么日子吗?”
“自然。”
“那你还能看得下去这些诗?!”
“为何看不下去?”容锦仙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不过就是出阁罢了,也没什么要紧。”
楚千凝:“……”
她是真不知道出阁是怎么回事是吗?
仔细想想,楚千凝却又觉得不应该,舅母并非粗心大意之人,自己出阁之前她尚且记得拿本小册子来给她,没道理到了表姐这反而忙忘了。
难道——
是表姐不好意思看?!
眼见楚千凝欲言又止的望着自己,容锦仙被她看得一头雾水,“你我之间,有何话难道还不能直说吗?”
“非是我有意遮遮掩掩,只是……”她一个妹妹,如何好和自己的姐姐聊这些闺房之事!
但眼下看来,不能聊也得聊了。
尴尬的轻咳了一下,楚千凝试探着朝她问道,“舅母方才可有来找过你?”
“找过。”容锦仙点头。
“那……她可有给你带来什么吗……”
“你说这个呀?”说话间,便见容锦仙从一摞书下面抽出了一个颜色鲜丽的小册子,毫不避讳的递给了她看。
“……”
她就这么拿出来了?!
该不会——
是还没打开看过,所以压根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内容吧。
艰难的点了点头,楚千凝的神色越来越不自然,“表姐可有打开看过吗?”
“嗯。”
“你看啦?!”楚千凝惊讶道。
“这不是每个女子出阁前必要修习的一项吗?我看了有何不对吗?”容锦仙难得一脸呆萌的说道,“而且不光是娘亲拿了这本给我,凤君荐派来的教习嬷嬷也曾与我说过此事,她拿给我的绘本倒是比这个要细致清楚的多。”
“……”
话至此处,楚千凝已经彻底僵愣在了原地。
眼前这个面色如常的拿着春宫图的女子,确定是她清冷如仙的表姐吗?
虽说并非每个女子面对这种事都会羞臊难安,可她这也太淡定了吧!
大抵是楚千凝眼中的错愕和震惊太过明显,容锦仙顺着她的视线扫了一眼自己手中拿着的绘本,而后若有所觉的将其放回了书案上,口中竟难得笑曰,“凝儿的性格竟还如儿时一般羞涩,都已嫁为人妇了,怎么还这么大惊小怪的。”
楚千凝:“……”
是她大惊小怪了吗?
“没……没想到表姐如此淡定……”若非知道不可能,她差点都要以为眼前之人是易容过的冒牌货了。
“不过就是阴阳之道而已。”
“你都知道的话,那明日嫁入皇子府后,想来也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要,她便给,左右不过就是个皮囊罢了。
只是她觉得,凤君荐应该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
如今她这张脸,偶尔盈袖见到都会皱眉扭过头去,更何况是他!
大皇子府中莺莺燕燕不少,他又是尊贵的皇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又有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何苦委屈了自己呢……
再则——
她听闻他挥金如土的事迹,心下思量着他这样的人必然凡事都要求最好,女人应当也不例外。
种种情况都表明,明日她应当会被他遗弃在房中。
听她如此说,楚千凝不觉皱起眉头,“表姐既然都知道,难道就不担心那府中的下人逢高踩低吗?”
“大皇子府中并无正妃,你觉得我这个‘侧妃’之位算低吗?”容锦仙神色淡淡的反问道。
“单就位份而言,自然不低。”
但是……
若无凤君荐庇护的话,再高的位份也无用啊。
“我记得你曾与我说过,凤君荐并不如何宠爱他府中的姬妾,可见他不是好色之人,自然也不会由得女子摆弄,如此一来,旁人想要借机压我一头便不易,唯一值得我想一想的,便是蒋婉此人。”
她与她同为侧妃,又有皇后娘娘撑腰,地位自然不同些。
“不过你无须担忧,我总不会任由别人欺负到我头上还不啃声。”从前不在意,只是因为对方没有危及到自己的家人。
如今既有了外祖母她们需要自己保护,那就另当别论了。
闻言,楚千凝这才放心了些,“黎阡陌身边有一名护卫叫鸣悠,让他……”
她话还没说完,便见容锦仙摇头拒绝道,“待我出嫁之后,外祖母和娘亲便会以斋戒之命出府去,还是让鸣悠保护她们吧。”
“可是……”
“凤君荐到底不是寻常之人,他府内的情况咱们还不清楚,即便鸣悠武功再高,万一稍有不慎被发现,日后的路便只会更难走。”
好歹如今,他也没觉得她是和容敬一伙儿的,言辞之间还颇为客气。
倘或鸣悠暴露,那便真是难以解释的清了。
明白容锦仙说得都是对的,楚千凝也无从反驳,她只是有些放心不下她只身一人在皇子府而已。
万一要是有何事……
像是猜到了她的忧虑,容锦仙轻轻握住她的手,郑重道,“若有何事,我自会派盈袖去侯府寻你,我总不至于到了连消息都传不出去的时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你说呢?”
“总之,一定要万事小心。”
“放心吧。”
这一晚,姐妹二人叙话到了很晚,若非后来楚千凝催促,容锦仙怕是还不会安歇。
她向来不是话多的人,两人倒是难得有这般促膝长谈的时候。
想着日后再难有这样的机会,楚千凝心口一涩,还未走出内间脚步便忽然顿住,“不若今夜我就歇在表姐这如何?”
容锦仙一愣,而后不自觉的扬唇,“好。”
两人并肩躺在榻上,楚千凝伸出双手环住了她的手臂。
“我记得小时候也这般抱着我的胳膊睡觉……”容锦仙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回忆。
“是吗?”她怎么不记得了?
“嗯。”
那时她不常来容府,姑母极少带她过来,许久才会在祖母的三催四请之下来一次。
有一次,天降暴雨,屋外电闪雷鸣,她被吓得不行,就一直这么抱着自己,后来雷声渐歇,她竟就这般睡着了。
听容锦仙说起儿时的事情,楚千凝却一脸茫然,怎么她半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
她害怕打雷这事儿倒也的确存在。
真是奇怪……
这一晚迷迷糊糊的睡着前,楚千凝嗅着容锦仙身上淡淡的梅花香,到底还是没有想出答案来。
*
翌日天色未明,盈袖和轻罗、冷画她们便进房来叫起了。
虽说容锦仙是作为侧妃入府,但被抬出容府前,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的。
因着是与皇家的姻亲,是以她的服饰和打扮自然与楚千凝那时不同。
再加上凤君荐素来喜好豪奢,嫁衣之类的自然力求精致明艳。
当容锦仙换好嫁衣、挽好发髻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时,房中不禁响起了一阵惊叹声。
她的脸上依旧罩着一方轻纱,可单单是那双眼睛便足以令人丢魂失魄。
和楚千凝身上那股沉静妩媚的气质不同,容锦仙身上更多的是清冷之气,如中秋月圆时伴着清辉出现的仙子。
皎洁的月华和鲜红的嫁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同时却又矛盾的吸引人。
金线织就的凤凰延伸至整件嫁衣,每行一步皆是华光闪动,熠熠生辉。
她的身形本就纤细,如今腰封紧束,更显得腰肢不盈一握。
发髻用金色的丝带精致挽就,一侧簪着赤金缠丝镶珠凤珠簪,鬓边垂下的细细流苏映着清亮的眼闪动点点柔和光晕。
只一眼,便让人觉得她身旁似有烟霞轻笼,当真非尘世中人。
虽只露出了一双眉眼,却已可见其绝色之姿。
拜别江氏和老夫人时,即便素日要强如容锦仙,也不免泪光闪动,看得人心下发酸。
楚千凝见她长长的睫毛上兀自带着一滴泪珠,心下不禁在想,古人都说“梨花一枝春带雨”以此比拟美人泣泪。
可是她却觉得,梨花美则美矣,梨树却太过臃肿,而且雨后梨花,片片花朵上都是泪水,又未免伤心过份。未有像容锦仙这般,山茶朝露,那才当真是极美。
但这个想法一出来,她心中又不免一阵担忧。
仅仅是这一双眼便足以令人神魂颠倒了,凤君荐又岂有不痴迷之理!
不知这一关,表姐能否撑得过去……
*
大皇子府
毕竟是作为侧室嫁进府中,容锦仙自然不会像寻常新娘子那般花轿游街,大操大办,只一顶花轿由皇子府的侧门被抬了进来。
盈袖心里替她委屈着,可容锦仙自己倒是不大在意。
如此倒好……
免了那些繁文缛节,她也轻松些。
正想着,便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问安声,随即便听房中的婢女都跪了下去,本就蒙着盖头的眼前忽然变的更暗。
凤君荐垂眸看着端坐在榻上的女子,从喜娘手中接过玉如意,缓缓的挑开她头上的帕子。
盖头下,是一双格外清丽的眼,以及……
一方白色的面纱。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眸光晦涩难明,忽然伸出手一把扯下了她覆面的轻纱,一侧绝美、一侧狰狞的诡异面容瞬间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喜娘唱贺的吉祥话戛然而止,下意识的捂着嘴巴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无礼,她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
房中的婢女都看到了那一幕,此刻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时间,房中静的鸦雀无声。
☆、第169章 梅开枝头
“滚出去!”凤君荐的声音沉沉响起。
“是、是、是,奴婢这就下去。”说着,那喜娘连滚带爬的出了内间,还不忘招呼旁边的那些小丫鬟,“快走!”
一群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只剩下盈袖还不知死活的站在旁边。
战战兢兢的低头侯在那,盈袖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明显感觉凤君荐意欲杀人的目光凝在了自己身上,她更是瑟瑟发抖,眼睛都直了。
“盈袖,下去吧。”容锦仙淡声道。
“小姐……”她下意识抬头看向容锦仙,余光瞥见凤君荐微沉的脸色,她抿了抿嘴,不情不愿的改了口,“是,侧妃。”
三步一停顿,五步一回头的往外走,盈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心知她放心不下自己,容锦仙安抚的朝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自己应付得来。
不想主仆俩的视线才一交汇,便被一道挺拔的身影给挡住了。
仰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容锦仙的眸光清亮又透澈,只是带着些微的寒意。
从一侧望去,倾城似仙,而从一侧望去,却又生生破坏了这份美感。
凤君荐伸手擒住了她的下颚微微抬起,掌下细腻的触感令他眸光微闪,面上却依旧很严肃,“你很喜欢自己的样子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然不会嫌弃。”容锦仙微微垂眸,声音清冷的回道。
“看着我。”
闻声,容锦仙依言抬眸看向他。
四目相对,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感觉到温软的指腹带着些许力道划过自己脸颊上的伤疤,容锦仙的心里“突地”一跳,尽量表现的淡定一些。
不同于别的地方的光滑细腻,伤痕这一处凹凸不平,触感很是麻人。
“你这脸伤的倒是彻底……”凤君荐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容锦仙敛眸,沉默着没有吭声。
他忽然冷哼一声,然后便拂袖离开。
听到房门“嘭”得一声被甩上,容锦仙脸上的面色未有丝毫变化,若仔细去看,也只能窥探到她眼中些许放松的神色。
慢悠悠的捡起掉在脚边的轻纱,她像是半点都没受到影响的样子。
并非是她在努力强撑,而事实情况本就是如此,凤君荐一怒之下拂袖离去,她反而乐得自在。
不用小心翼翼的应付他,她今夜也好好生歇一歇。
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打开,容锦仙转头望去,就见盈袖快步走了进来,“小姐……大皇子殿下他怎么走了呢……”
“走了不是正好吗?”她走到妆台前坐下,径自取下了发髻上的步摇,任由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美不胜收。
“话是这么说……可传出去到底不好听呀……”盈袖有些纠结的说道。
“若凡事都要别人讲的好听,那还不把自己活活累死了!”顿了顿,容锦仙又道,“去将床榻收拾了吧,夜已深了。”
“是。”
知道自家小姐就是个倔脾气,盈袖也就不再多言。
走到榻边准备为容锦仙铺床伺候她安寝,却见被子下面似是放了些什么东西。
她疑惑的掀开来看,眼中充满了不解。
这是什么……
一方纯白的帕子,上面绣了几枝光秃秃的枝干,一双崭新的绣花鞋,还有一条裤子,可怎么还没缝完,这里还露着口子呢!
见盈袖愣愣的站在床边不知看着什么,容锦仙觉得奇怪,起身走了过去。
“瞧什么呢,看得眼睛都直了。”
“小姐,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呀?”说着,盈袖拿起那方帕子抖了抖,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该不会……
这就是传说中的“元帕”吧?!
可是,这上面怎么还绣了一些东西呢?
再说容锦仙看着盈袖手中明晃晃的白帕子,抿了抿唇,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这丫头不懂男女之事,同她说了也不过徒增尴尬而已。
于是——
她淡定的从她手中接过帕子,连眼睛都未眨一下便回道,“我也不知这些是什么,想来是皇家有何特别的规矩。”
“哦……”盈袖轻易被骗。
视线扫过榻上的新鞋和裤子,她不禁在心底感叹,皇家就是皇家,居然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连个裤子都是开口的。
可她又哪里知道,这不过是容锦仙在诓骗她罢了。
事实上,多数女子出阁的时候,家里除了会陪嫁一些首饰等值钱的物件之外,还会备一些类似的东西压在箱底。
譬如盈袖瞟了好几眼的那双绣花鞋!
那并不是一双普通的鞋子,看似寻常,实则内有“锦绣”。
从表面上是看不出端倪的,因为玄机藏在了鞋底下。
每只鞋的鞋底上都画满了春宫图,为的便是避免新婚的小夫妻俩都没有经验而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
所以,这鞋底上不仅有图,而且还绘的十分清楚。
至于那条裤子……
容锦仙扫了一眼,随即便眸色复杂的收回了目光。
有点像小孩子家穿的“开裆裤”,一开始听那位教习嬷嬷说起的时候,她也是满心困惑,后来方才明白它的用途。
像她与凤君荐这般在大婚前还见过几面已经算比较好的情况了,若是任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洞房之夜初相见的大有人在。
才一见面便要“赤裸相对”实在是一件令人难为情的事,是以才有了这裤子的由来。
女子于第一次房事的时候穿上,既能减轻些心里的恐惧和害羞,也能给夫君一些缓冲的时间。
否则一下受的刺激太大,太兴奋太激动进而丢了面子就不好了……
试着想象了一下凤君荐流鼻血的样子,容锦仙抿了抿唇,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可能是有些匮乏,因为脑中难以形成具体的影像。
为了一场洞房花烛夜,前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不过——
视线落到手中的帕子上,容锦仙眸光微凝。
这东西应当就是嬷嬷口中的“元帕”了,可为何和她给自己看的不大一样?
照理说,应该是一方白白净净的帕子才对。
怎么这个上面还绣了几根树枝?
“小姐,这些要放到哪儿去呀?”盈袖捧着那条裤子和鞋子看着她,神色有些茫然。
这样的闺房之物,怕是不藏个没人发现的地儿略有不妥吧。
“先锁到箱子里去吧。”待日后得了闲,便趁人不备偷偷拿出去丢了。
“是。”
将烛灯挑的更亮了一下,容锦仙方才脱鞋上榻准备安寝,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榻里的一处“风光”。
微微闭眼,她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饶是她再淡定,此刻也不免有些无语……
帐顶上绣着红白相间的梅花,花树间的男女极尽缠绵之事,看得人脸红心跳。
不止这一处,就连榻头小柜子上的花纹也有些诡异,大红色的鸳鸯锦被都被衬得分外刺眼。
恍惚间,容锦仙的脑海中似是极快的闪过了什么。
梅花……
想到那方元帕上光秃秃的枝干,她的脸色难得有些泛红。
血落元帕,如同梅开枝头……
这主意是何人想出来的,怎地从未听那教习嬷嬷说起?
回过神来,容锦仙扯过多余的被子遮住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图案,径自放下帐幔就准备睡去。
盈袖见她动作如此迅速还只当她是困极了,殊不知那帐幔朝内的一侧也另有乾坤,容锦仙不过是恐她难为情罢了。
房中的大红喜烛一直燃着,映的满室通亮。
容锦仙因不喜旁人在身边伺候,是以只留了盈袖一人在房中。
再加上方才掀盖头的时候凤君荐发了怒,自然更加无人敢随意进到房中来。
夜色愈见暗沉,盈袖一手拄着额头坐在外间上夜,心里思量着今日之事会带给自己小姐的影响。
大婚之夜独守空闺,她家小姐怕是头一份儿吧……
“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盈袖对日后的生活感到无限的惆怅。
外间距离内间不过几步之遥,容锦仙自然听得到她的叹息声,悄然翻了个身,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帐顶的图画,她无奈的选择闭上了眼睛。
幸好凤君荐走了……
她若是知道洞房之日这屋子里会折腾出这么多花样,定会在一早做好心理准备,不至于像眼下这般被打个措手不及。
忽然想到什么,她从枕下抽出自己素日覆面的轻纱,绕了几下,然后便缠在了眼睛上。
眼不见为净!
大抵是忽然换了环境,她并没有什么睡意。
无所事事的躺在榻上,她的心里不禁在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就这般嫁了人,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幸而凝儿的婚事不似她这般,两人每每相见,她瞧着她眼中的光彩便知她在侯府过的不错。
如此就好……
她的境地好些,祖母也不至于太过担心。
至于自己嘛……
大皇子府的水虽然有些深,但也并非趟不得。
而且——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凤君荐对她的态度很奇怪,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今日并非是初见,她脸受伤被毁的那日他甚至就在当场,那他便早该知晓她的脸不能再看了,既然如此,今日何故发这么大的脾气?
她倒不在意他是否嫌弃自己的样貌,只是觉得费解。
毕竟日后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得对他这个人有些了解才好。
之前容景络大婚那日,他意外出现在容府,还对莫文渊颇为不善,又让自己离对方远些,后来又着人送来了他的诗集,每件事都诡异的很。
倘或说前一件事容锦仙还能勉强理解为是他身为皇子殿下的尊严和骄傲在作祟,那后一件事又是为的什么呢?
为了让自己钦佩他的文采而仰慕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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