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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神剑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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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姑娘忍不住扣指兰形,叱喝一声:“滚开吧!”纤手微抬,右手五指齐弹,五缕劲风嘶然穿窗而去。

七海飞蛟秦光炎认得厉害,立即一个旋步,让到一旁,朗声叫道:“三位不必固执,请不妨再仔细权衡轻重,忖量得失好好的思索一番。在下暂时告退。”话声一落,“哗”的一下,方洞立即紧闭如初,大厅里又黑暗如夜。

向青在那里奇怪地说道:“这姓秦的既然有把握饿死我们,‘苍虚秘笈’唾手可得,又何必要如此饶舌游说。二位叔叔不觉得奇怪吗?”

蓝姑娘说道:“我以为这个姓秦的真是少见的狠人,用心之深,不动声色,处处挖空心思。他所以始终想着‘苍虚秘笈’由我们自愿的交出来,在秘笈里面即使有难解之处,也好有个说明,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用极端的。”

风姑娘点头说道:“兄弟说得对!这七海飞蛟更怕我们在饿死之前.将‘苍虚秘笈’毁去,所以,就有这种投鼠忌器的尴尬。饿死未必,只怕有许多折磨,是在所难免,我们坐下来调息一下,他这会儿没有什么动静,养足精神再说。”

两位姑娘和向青果真地摒弃一切思念,凝神一志,道气归元,垂帘内视,进入浑然忘我之境。两位姑娘都是内力探厚,武功绝顶的人,如此调息行功一周,顿时疲乏消失,精神振奋,连饥饿也忘得干干净净。就是连小向青在一次完全的调息行功之后,也是精力充沛,神清气爽。

屋内黑暗依然也分不清是何时分,何云风姑娘吩咐向青留神四周的动静,自己对蓝姑娘说道:“兄弟!我们先来试试这屋顶如何。”

蓝姑娘会意,两人立即一拔宝剑,站在地上吸气一拧身。就在身形上拔的时候,两位姑娘同时一伸左手,护住头顶,在真气将泄之际,左臂遽伸,向上一探,正好触到横梁。

两位姑娘早就心里有准备,手指微一触及梁木,连忙猛提一口丹田真气,身形横向上飘,顿时一贴屋面,双膝一夹横梁,人像是只大蝙蝠,紧紧地贴在屋顶上。

两位姑娘一贴屋顶,果然不出所料,连屋顶也是铁板盖成的。

蓝姑娘低声叫道:“何哥哥!你先听听屋顶上面有没有七海帮的人防守,我再用剑挖挖看看。”

风姑娘不由地轻赞—声说道:“兄弟!处在紧张的时候,仍然能丝毫不乱,想得周到,真是了不起。”

蓝姑娘噗哧一声低低地笑出来,说道:“是什么时候,还要夸我呢。”

风姑娘果真的贴紧屋面,凝神地听了—会儿,轻笑—声说道:“七海飞蛟这人精细如此,百密还是难免一疏,这屋顶是没有派有防守巡风的迹象。兄弟放心动手好了。”

蓝姑娘心头一宽,立即运用聚莹剑倒握左手,回肘向屋面上阴力一送,当时只听是“嘶啦”一声,屋顶应手而穿,聚莹剑在一送之下,把屋顶戳了一个洞。

蓝姑娘这一喜非同小可,立即向风姑娘叫道:“何哥哥!成功了!!屋顶脆弱无比,受不住神剑的剑刃。不要费多少功夫,便可以把屋顶划一个洞。”

风姑娘也是满心欣喜地说道:“来!让我们共同来动手。”

蓝姑娘狠狠地说道:“哼!我出这间鬼屋子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姓秦的算账,我看他往哪里走。”

正说着话,突然向青在下面摇手示意,两位姑娘当时手腿一松,飘然下落,刚一落到向青旁边,立定身形,突然大门上那块小方洞又霍然而开。外面亮着松脂火把,隔着这样一个小方窗子,把大厅里照得通明。

七海飞蛟在小方窗子前面,当窗而立,对里面一看,顿时脸上颜色微微一变,俄而立即恢复微笑,说道:“三位果然不同平凡,一天未进饮食,不但丝毫没有倦意,反而倒是神

清气爽。”

向青此刻倒真有些饿火中烧,忍不住反唇讥道:“秦总舵主!太过奖了吧!”

七海飞蛟笑道:“在下佩服,倒是出自真心,不过,相信各位都还没有进到不吃烟火食的地步,要是再饿一些时候,只怕仍然难逃成为饿殍。”说着话用手一挥,立即有人在窗外捧起一个托盘,托盘里摆了三个大菜盘,满盛雪白的大馒头,和一盘牛肉、一只红烧鸡,还是热气腾腾的,那馒头的香味和菜肴的香味,阵阵地飘进大厅里来。

七海飞蛟指着托盘笑道:“七海帮无有佳饭敬客,如果三位肯赏光,就请随意取用这馒头和菜。”

向青此刻再也按捺不住,纵起身来,朝七海飞蛟重重地呸了一口,说道:“你把小爷当做什么人?居然拿这种东西作为诱惑。”

何云风姑娘淡淡一笑,不屑地说道:“姓秦的!想不到你这样一位总舵主,竟然技穷到这种地步,俾你这种人,怎么配得到‘苍虚秘笈’这种武林至宝呢?”说到此突然声色俱厉地叱道:“你赶快与我滚远些!”

七海飞蛟慢慢地收敛起笑容,渐渐地变得极其阴沉。霍然单掌一扬,呼地一声,那一托盘的馒头和菜肴,顿时震得四分五裂,然后缓缓抬起头来,冷冷地一笑,说道:“好朋友!咱们等着瞧,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言犹未了,忽然一声叱喝,蓝姑娘掠身而至,左手聚莹剑一挥,但见青光闪处,一阵“咔喳”的响声,小方洞的铁栅栏齐齐而断,姑娘顺手一招“白云出蚰”,剑光直点七海飞蛟的咽喉。

蓝姑娘如此愤怒一招,出手极为快速,七海飞蛟万没有想到,居然能在里面断栅出洞递招。微一错愕之际剑光已经触及面前,七海飞蛟慌不迭地顿足闪过剑刃,仓忙中又怕蓝姑娘从小方洞里缩身而出,立即挥令关上石板。

等到石板关上之后,七海飞蛟不禁心有余悸,站在那里越想越觉得气向上冲。当时高声叫道:“不给你们颜色看,你们就不知道七海飞蛟的厉害,等着瞧好了!”

何云风姑娘在里面冷笑了一声,连话都懒得理他。

七海飞蛟秦光炎站在那里,心里暗晴地骂道:“我要不把‘苍虚秘笈’弄到手,你们这三个小子也休想离开七海帮。”心里想着,正待转身悻悻而去,忽然远处传来一棒金锣的响声。

七海飞蛟不由地心里一震,这面金锣是安置在岛的最高处,这也是七海飞蛟细心考虑设置的。他心里知道,过去七海帮在海上做买卖,曾经使多少镖局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武林之中只要一树仇敌,就免不了有人寻仇报复.所以七海飞蛟特别设置一面金锣,只要发现有什么动静,锣声一响,全岛起而戒备。

可是这面金锣差不多十年来,从未响过,今天乍然响起,就难怪七海飞蛟要为之一震了,尤其又是这样星月微光的夜里,来人能有这份胆量.功力也就可想而知。

七海飞蛟一面挥手吩咐手下人,从速的去布置,一面自己展开身形向港湾所在,飞驰而去。因为他知道,只有那个地方才是最易于来人登岸的地方。

七海飞蛟一面飞腾疾驰,一面摸着腰间的一把鹅眉分水刺,暗自忖道:“十年苦练,还没有发过这利市,今天倒要考察一下自己,究竟十年苦功,精进到什么地步。”

不消片刻,七海飞蛟已经到了港湾边上,疑神一望,手下的几位高手,无论水陆两项,都已经准备得妥当,灯火齐灭.大家都全神贯注,只等来船一入港湾,一齐发动,无异是张网捕鱼。

七海飞蛟心里暗暗一阵安慰,觉得如此严阵以待,来人有再大的本领,也难得出掌心。想到愉快处,轻轻地嘘了一口气,随意地问道:“来船现在何处?”

手下人轻声地答道:“方才海上有火光,直向我们而来,而且来势极快,可是一到近处,火光突然一灭,此时不知究竟何处。”

七海飞蛟轻轻哼了一声,脚下带一用力,忽地一声,从岸上掠身而起,忽又一折身形,贴水而前,在昏暗的夜里,直如一只扑水惊飞的水鸥,横飞三丈,落到最远的一只船上,刚一稳下身形,就听到有船板拍水的声音,破浪而来。

七海飞蛟久在海上生涯,对于船行已经是闻声知响,立即觉察出来船已在十丈之内,而且船行的速度,快得惊人。

七海飞蛟止不住心里一惊,暗自忖道:“南海之上能有何人操舟到如此地步?而且黑夜之中,能认清港情,显然对这岛上的情形,极为熟悉。”心里闪电一转,顿时改变了主意,挥手作势,制止了手下人的动作,自己朗声发话喝问道:“何方朋友来到七海帮,秦光炎在此恭候。”

七海飞蛟这两句话是有意显示功力的,提足丹田一口真气,舌绽春雷而出,虽然在夜潮澎湃的诲岸上.依然一股声浪冲破海潮,脱颖而出,十丈远近,震人耳鼓。

七海飞蛟这一声朗喝,对方却是杳然无声。七海飞蛟心里一动,立即双掌提至胸前,暴喝道:“何方朋友再不发话,可别怪我七海飞蛟不够朋友了。”这一声叱喝,话音未落,立即听到对方“嗡”然一声声弦声,这一声弦不大,可是,却是清清晰晰地落进岸上众人的耳里。

七海飞蛟正在惊诧不已之际,忽然对面又有人朗声道:“在下肖承远专程拜见七海帮秦总舵主。”

秦光炎真是由惊而怔,想不到不是自己闻而心惊的二绝姥姥,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七海飞蛟是善于见风转舵的人,立即沉声厉喝道:“有事请将来船暂停港外,待过今夜再说。”

突然对面一声苍老的珂呵大笑,说道:“老爷子如果不高兴把船停在港外呢?”

接着有一个人也是笑呵呵地道:“渔老!人家打埋伏,我们要是不听话,少不得也要万箭穿身啁!”

七海飞蛟一听,敢情来的还不是一个人,而且来人口气,似乎对自己知之甚详,而且还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心里微微一动,转而一念,依然沉声喝道:“肖朋友!你要逞强撞进,就难怪七海帮不按江湖礼教接待你了。”说着话,回头对身后船舱里的人,挥手一示意,只听得嘶的一声,从船梢之上,一溜火光.流星闪电直射半空,没于天际。

这一溜火光刚剐射出,突然一声发喊,火把齐明,港湾之内.水里岸上,站满了—两百人,一齐张弓搭箭,只等七海飞蛟一挥手,立即箭如飞蝗而去。

其实,这还是七海飞蛟极工心计的地方。本来港湾里面早就布好了圈套,来船一经闯入,便是自投罗网。否则,只要火光一亮,飞箭齐出,一阵箭雨,也可以射退来船。

七海飞蛟还星顾虑方才那一声弦声,万一碰上克星,岂不是弄巧成拙?这才只摆了这—下威势,看清来船是何许人物再作定夺。

在岸上通明火光照耀之下,只见来船竟是一只不大的海船,船头上蛄着一位面如冠玉.目似晨星,神采飘然的年轻相公,身旁站着两老者,一位是鸠衣百结蓬头垢面的老化子,

一位是白发如银,头戴斗笠的老渔翁,后梢把舵收帆的是一位十五六岁,一身绿裳,美如仙人的小姑娘,旁边坐着一位劲装佩剑的姑娘。这几个人全是面生得紧,七海飞蛟一时倒真的怔住了。

这艘船的来人,正是五扇书生唯一的衣钵传人,以玉扇神剑和一身惊世骇俗的神功,震惊武林的肖承远小侠,和武林前辈二老一神尼的渔礁翁,以及威镇大江南北的丐帮帮主雪地飘风宋允平宋老化子,后梢坐的是薛明霞姑娘和南海二绝姥姥的门人绿忆姑娘。

原来肖承远小侠和渔礁翁告别清昙神尼,在离开邛崃时候,正遇上老化子和薛明霞姑娘赶到邛崃,追赶何云风和蓝玉珍两位姑娘。

四人在山下一会面,才晓得两位姑娘没有抵达邛崃。

老化子当时就摇头说道:“这事有些蹊跷,以两位姑娘的脚程,尤其蓝姑娘是熟路,更该是毫无耽搁,如何还没有抵达邛崃。莫非……”

肖小侠当时也就沉不住气,抢着问道:“两位姑娘的留柬,果然是说明直来邛崃吗?”

老化子止不住哈哈笑道:“老化子要是没有看清楚,岂能,就如此冒失和薛姑娘作千里追踪呢?再说,除了到邛崃来找你,还有何事能使两位姑娘如此情急?”

肖小侠被老化子哥哥这么一说,顿时玉脸泛红,说不出话来。

渔礁翁笑说道:“老化子没正经,人家正在急的时候,还要寻人开味。两位姑娘和你同船离开川中,半路上人丢了,你老化子少不了一份难堪。”老化子呵呵地笑着,正待说话。

薛明霞姑娘却在一旁接着说道:“承弟弟请不必着急,风姐姐和蓝妹妹神功无敌,断然不会有何差错。同时,既然她们没有来邛崃,要追寻她们下落,老化子师叔定能轻而易举的办到。”

老化子连忙接着说道:“好啊!渔老把事情搁给我老化子,你薛姑娘也来了。”

渔礁翁笑道:“薛姑娘说得对,老渔差点忘了,凭你老化子那一帮穷叫化子,打听消息,还不是拿手的本领,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老化子倒是认真的摇摇头,说道:“要是在大江南北,不是老化子夸海口,慢说是两个人,就是飞走两只雀儿,老化子一句话,也能立即找到,可是,在这西北西南的荒塞边陲,老化子也只有徒唤奈何了。”

肖小侠被老化子取笑了两句,站在旁边半天没有说话,此不忍不住说道:“小弟有一言,不知道老化子哥哥以为如何?”

老化子正颜说道:“有主意大家拿,兄弟有话还不快凶讲。”

肖小侠说道:“我们一行沿着通衙要道,名城大镇,从边疆直奔扛南,如若两位姑娘要是来到这边陲地带,不难在沿途得到一些蛛丝马迹的行踪。万一没有,则江浙这一带是老化子哥哥威力所及之处,自然更能打听清楚。”

渔礁翁点点头又说道:“小师弟说的倒是有道理,两位姑娘若到西北地带,武林之中,自然会有消息。”

老化子笑道:“若是两位姑娘真的到了江浙一带,老化子少不得要发动大讧南北的穷叫化子,两人的行踪下落,包在我老化子身上便了。”

于是,如此决定之后,肖小侠等一行四人,从邛崃奔上驿道,直穿中原七省。

这两老两少各有特色,老化子是崖遢肮脏,疯疯傻傻,成天酒气冲天;渔礁翁—副老渔翁的打扮,打渔的跑到西北边陲来了,已经是令人奇怪,偏偏渔礁翁还有一管不高手的乌溜的萧,更是令人要奇怪的多看上两眼;薛明霞姑娘艳中还带着英气,再加上肖小侠英俊潇洒,临风的玉树,青衫飘拂,是—位年轻相公。这四个人走在一起任何人都要盯上两眼。

这样一路招摇,穿过了中原七省,竟没有得到一丁点儿关于两位姑娘的讯息。肖小侠渐渐就有些沉不住气了,看来两位姑娘分明没有经过中原七省,究竟身往何处?

老化子也看出了肖小侠这几日以来,常常双眉紧锁,寡于言笑,知道小兄弟正担着一把心事,老化子呵呵地笑道:“老兄弟!你尽管放心好了!两位姑娘没有经过中原七省,就逃不了在江浙一带。只要到了江浙一带,还是那句话,包在老哥哥身上。”

渔礁翁也在一旁呵呵笑道:“小师弟!老化子这点本领,你倒是要信得过。”

肖小侠也只好放开心怀,把一切的指望,都放在老化子身上。

一路无事,行程就快,这天肖小侠一行到了宁波,刚刚—歇下客店,老化子就不见了人影。直到黄昏时节,才见他匆匆忙忙的跑进店里。

肖小侠和渔礁翁、薛明霞姑娘,正在上房猜测老化子出去的结果,房门一响,老化子闪身进来,顺手一掩门,脸色沉重地望着肖小侠。

“进门休问枯事,但看颜色便分明。”肖小侠是何等聪明的人物,—见老化子沉着脸色进来,便知道事情有不吉之兆。当时霍然站起身来,上前一步说道:“老化子哥哥!可有消息吗?”

老化子一顿,忽又坦然而笑道:“老兄弟!不要急,只要有了下落,还怕找不到人吗?”说着话,佯装没事似的,接着说道:“老化子方才出去跑了一趟,如果这项消息是真的,倒是有些辣手。”

渔礁翁忽然啊了一声,两只老眼—睁,寿眉一轩,说道:“如果要是在宁波出了岔事,难道两位姑娘与南海二绝姥姥发生了过节?老化子这事要先弄清楚。二绝姥姥已经久不涉足武林,连手下人都不让超越南海范围,从何与两位姑娘扯上麻烦。可是,在这一带除了二绝姥姥,谁还能让你老化子说—声棘手?”

肖承远霍然精神—震,两眼神光倏地—射,立即说道:“我知道了!关键还是在‘苍虚秘笈’上面……”

薛明霞在旁接口说道:“承弟弟!先让老化子师叔说明打听的经过再说。”

老化子喘了一口气,在桌旁边坐下来说道:“在宁波据穷叫化子的消息,有两位年轻英俊的相公和一位年轻的孩子,买舟搜海,至今数日不见回来。”

薛明霞姑娘接着问道:“这如何就能断定就是凤姐姐和蓝妹妹呢?”

老化子咳了一声说道:“这些穷化子看人不会走眼,他们先看出了这两位相公都是身具内家功力的高手,再一描绘形象,虽不中也不远矣。”

肖小侠微微皱起眉头,立道:“老化子哥哥没有别的凭据吗?”

老化子点点头向肖小侠说道:“最大的凭据是许久蛰而不动的南海派,突然侦骑四出,追访‘苍虚秘笈’的得主,忽然又消声敛迹。如此两相对照,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肖小侠低头沉思了一阵,霍然抬头朗声说道:“既然南海二绝姥姥执意要会‘苍虚秘笈’得主,小弟就专程跑一趟南海,即使两位姑娘不在,也好了此一番心思。”说着话昂然拉门就走。

渔礁翁在身后叫道:“小师弟!何必急在一时,明天大家同行,老渔也要见见这位以神掌与琵琶称绝于当年的武林高人。”

肖承远因为从邛崃越过中原,一直牵念着两位姑娘,而又毫无音信,如今一稍有消息,难免怦然心动,而且,二绝姥姥之事,蓝妹妹曾经一度提到,如若两位姑娘果真前去南海,而隐身于二绝姥姥之处,自是凶多吉少,不能不为之情急。

及待渔礁翁如此淡淡的一说,才一顿而停,一阵红晕泛上脸面,一向稳重而不浮躁的肖小侠,为何一听老化子得来的消息,便率然撒手就走,岂不撇了两位老哥哥和薛姑娘吗?

肖小侠立即回身向渔礁翁和老化子拱手谢罪道:“小弟一时情急,理应商量而行。”

渔礁翁这才一正颜色说道:“小师弟!你要知道这次南海之行,不仅关系两位姑娘安危,更关系着‘苍虚秘笈’的尔后纷争。”肖小侠微微地—愕。

老化子在一旁点头说道:“渔老高瞻远瞩,说的极是。关于小兄弟的功力,老化子当然是知道得清楚,冠绝群伦,是当之无愧的,不过二绝姥姥数十年前能够震慑武林,而无人能当其锋,这份功力也一定有超人之处,如果真的二绝姥姥要插手‘苍虚秘笈’,无疑的是一个最大的劲敌。……”

肖小侠也肃然说道:“老化子哥哥的意思,小弟已经明了,如果南海之行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对于未来‘苍虚秘笈’之争,必定是可以化阻力为助力。”

渔礁翁点头笑道:“小师弟慧根早具,一语中的。二绝姥姥虽然数十年前曾大闹武林,却也无恶德昭彰,为人虽怪,却不失为是好人。”

自小侠忽然想着说道:“如若两位姑娘身陷南海,而遭受闪失呢?”

老化子呵呵大笑,说道:“小兄弟你还不了解风姑娘和蓝姑娘吗?以她们二位的功力,虽不敢说武林无敌,自保无恙是没有问题的。”

这时候坐在一旁,很久没有说话的薛明霞姑娘盈盈地站了进来,说道:“风姐姐和蓝妹妹虽然武功了得,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我们还是早点接应才是。”

老化子笑道:“有渔老在,即使深夜扬帆大海,也必然是安然无事,所以现在即刻请各位随老化子上船。”

肖小侠此刻才知道老化子早就胸有成竹,不由感佩的看了—眼。

老化子呵呵笑着说道:“小兄弟!用不着望着我,这些小事情,穷叫化子人多好办事,算不得什么。回头到了南海,那就要看小兄弟的了。”

说着向渔礁翁拱手说道:“渔老请吧!”

渔礁翁一掖铁萧,拉开房门,微一屈膝,直如飞矢流星沿着墙壁边缘,一闪而逝。

老化子也走到门房,张望了—下天空的景色,此时正是冷月清辉,疏星数点,秋末冬初的深夜,寒意袭人.老化子忽然自语说道:“渔老不知道又出什么花招。”说着话转身向肖承远小侠以及薛明霞姑娘说一声:“我们走吧!”猛见他腰杆微微一挺,一溜轻烟,直闪而过。

肖小侠和薛姑娘也赶紧随后越屋而出,跟在老化子身后,一路闪电腾挪,何消片刻已经来到海边。

半夜潮急,浪声起伏如雷,冷月照射的浪花,卷起千层雪,这一幅海滨夜景,使人更觉得美妙而神奇。

三个人远离码头,落荒来到海边,刚一停下身形,在月光下但见十丈开外,一帆迎风破浪,疾射横驶而来。老化子略一打量,便笑着说道:“渔老已经试过了这只船,我们上船罢。”

就在这一说话之间.帆船已经斜扯过帆篷,掠到面前五丈不到的地方,老化子轻轻地长啸—声,两只破袖子一抖,倏地腾起身形,上拔两丈多高,人在空中破衣襟迎风一摆,飘飘的向船上落下去。肖小侠和薛姑娘也紧随在身后,飘落船上。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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