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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神剑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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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破衣襟迎风一摆,飘飘的向船上落下去。肖小侠和薛姑娘也紧随在身后,飘落船上。

只见渔礁翁熟练的一扯帆,单臂一抡劲,拉帆擞舵,船身斜刺里一个大转身,顿时风帆满盈,直向海中驶去。此刻渔礁翁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表情严肃的望着海的前面,老化子也蹲在船头,不作一声的向前瞪着。

肖小侠却止不住心头阵阵翻腾,不住地想道:“依照老师兄和老化子哥哥的口气看来,这二绝姥姥一身功力冠绝武林,如果凤姐姐和蓝妹妹果真的身落二绝姥姥的手中,自己应该如何不亢不卑的与二绝姥姥相对?”

想着不由地坠入了沉思,薛明霞姑娘一时只是被这月夜在海上乘风破浪的情景,所吸引住了,也是默默无言的在尽情的欣赏,这条船上顿时陷于一片沉静,只有海风在撕着帆角狂啸,海浪拍击着船头在行,点缀这夜行船的寂寞。

残月偏西,海风渐渐转大。此时但见黑沉沉,雾茫茫,周围混沌一片。忽然,渔礁翁低声叫道:“小师弟!”

肖承远小侠心神一敛,连忙转身过来应道:“老师兄叫我吗?”

渔礁翁说道:“二绝姥姥为人怪癣,却无恶行,若能善与,则比破脸相对为尚!”

肖承远小侠应道:“小弟理会了。”

这一声言犹未了,只听到“嗖”的一声,一只响箭带着呼哨从帆顶上呼啸而过。

老化子回头向渔礁翁对看了一眼,但见渔礁翁若无其事地依然兀自操舵,扯帆迎风,船行却依然似箭。

肖小侠却轻闪身形,转到船头,刚一立定脚步,“嗖,嗖”又是两声,两只响箭低风仅及船身,紧撺船舷而过。

渔礁翁突然低喝一声,沉身蹲桩,船头忽然翘起,离开水面约有一尺多高,只听得“哗”的一声,船身向前一冲,落帆收舵,就在这一瞬间,船向前攒波冲行了一箭之地。

突然,前面有人喝问道:“何方朋友前来南海?”

肖小侠还没有答话,渔礁翁却在后梢朗声说道:“当今武林‘苍虚秘笈’得主肖承远,特来专程拜见。”

肖小侠一听,知道老师兄有意先声夺人,也顿时一逼丹田真气仰头一声长啸。这一声长啸,宛如九天鹤唳,上薄云霄,下冲海浪,真是震人心弦欲断,连蹲在船头上的老化子和后梢把舵的渔礁翁,都为之一震,而立即收敛心神,抱元守一。

肖小侠自从“九天玄门大乘神功”得玉扇书生不惜以本身真元,以“开顶授艺之法”,七天有成之后,内力之深厚,已经是“三花盖顶”,“五气朝元”的火候,如此张嘴一声长啸,何异于晴天霹雳,地裂山崩之势,功力深厚如渔礁翁,也要为之震惊。

这一声长啸之后,对方声响杳然,半响才方有桨声投水,船行之声来临。两只来船左右一分,立即竖桨停舟,有人发话问道:“奉南海掌门人之命,迎接肖小侠。”

肖小侠眼神充足,虽然夤夜雾里,在数丈之内,仍然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一见来的两条船,都竖桨以礼相迎,而且来人说话有分寸,便也站在船头双手抱拳答道:“有劳贵派出迎,在下在此致谢。”

那人接着说道:“方才手下人误以为肖小侠是一般海上的宵小,误入南海禁地,惊动之处,尚乞海涵。”

肖小侠一听心里想道:“这南海派果然不同于一般武林江湖道,来人只不过是一位手下人而已,都能如此谈吐彬彬。”顿时对南海二绝姥姥有了两分好感,当下便笑着说道:“尊驾太过客气,在下夤夜冒昧来访,失礼不慎之处,尚望在贵掌门人面前担当一二才是。”

那人连称:“不敢!”说着话挥手一个唿哨,两只船猛地一个旋转,掉头一声叱喝,平桨下水,顷刻又超越在前,那人朗声说道:“夤夜舟行不易,在下就此在前引导。”话音一落,两条船去势似箭,溅起两道雪白的浪花,转眼远去七八丈之遥。

#炫#渔礁翁呵呵道:“从此时此地开始,南海派无时无刻不在较上了功力,这海上功力,我这老师兄代劳,少时到了陆上,小师弟当能展露神功,全看你的了。”

老化子蹲在船头呵呵地说道:“渔老别尽顾说话,要是被刚才那两只船把我们给扔了,那才挫尽了锐气呢!”

#书#渔礁翁哈哈一笑,转身一骑舵柄,轻微的一哼,千斤坠下,船头刚刚一翘,渔礁翁立即两只大袖一拂,呼地一声响起两股劲风,直向海面上冲去。

这两股劲风如排山倒海之势,一击海面,顿时一股反弹的力量,砰然而起,船身一震,立即昂首飞滑水面,直冲到六七丈开外。

#网#肖小侠站在船头,让迎面扑来的海风,带起青衫飘拂,大有乘风而至之慨,也不禁敬佩渔礁翁的内力充沛。在二老一神尼当中,渔礁翁是以一管铁箫著称于世,内力修为却也如此惊人,可见得前辈高人的盛名,绝非侥幸而得。

肖小侠如此心里一转,渔礁翁已经接连拂出三次,船头此时已经追及前面的两舟。前面船上人显然是为这种旷世未闻的驾舟速度所震慑,连声叫道:“肖小侠宝舟稍缓,前面已到陆地。”

这人话音一落,渔礁翁一缓气,船首刚一落到水面,只见船身倏地一旋,扫起一阵五尺来高的浪花,船身接着一震,立即稳稳地停了下来。

在水面上船行飞速的时候,居然能如此霍然而停,真是骇人听闻的事,前面两舟上的人,显然是惊得呆了。半晌才听到说声:“前面水道狭隘,请肖小侠登小舟前行。”说着立即有一条同样大小的船|(炫) (书) (网)|,依靠过来。

这条船则—靠过来,肖小侠立即觉得渔礁翁的话说得一点也不错。南海派真是无时无地不在考察着自己的功力。来的这条小船,与一般船只截然不同。两边船舷,分坐着四个人事桨,跨舷而骑,两条腿都浸在水里,船中只有薄薄的一条木板,从头到尾直搭着。

这条小船落到肖小侠眼里,立即察觉到,坐四个人已经超过了重量,岌岌可危地要沉下,如果再加上自己和薛姑娘老化子和渔礁翁,断无不沉之理。

肖小侠心里不禁暗暗地笑道:“南海派你也太低估了我们,一苇尚能渡江,何况尚有船只?”

正待跨步腾身上去,蹲在船头的老化子却在一旁呵呵笑道:“海上泛扁舟,难得啊!老化子少不得要捷足先登了。”说着跄跄踉踉地走过船头,向小舟上跨下去。

正好此时一个浪花扑过来,小舟四个人已经几乎把持不住,眼见得老化子一个跄踉地滚落下来,显然也被海浪颠波的立足不住,才掉下去的。

小舟上四个人差一点惊叫出声,心想:“这一下可完了。”这个念头没有转完,老化子已经跌跌爬爬在小舟里站起来,直龇牙咧嘴嚷嚷摔得好痛。尽管老化子在小舟上跺脚揉腿,小舟却像没事儿似的,在水面上随着浪花飘动。

肖承远小侠知道老化子是有意显露一手“雪地飘风”轻功,震惊一下南海的来人.便回头向渔礁翁笑道:“老师兄请!”说着与薛明霞姑娘双双飘落舟上,如此一叶扁舟,而且舟底薄得如同一张纸样的木板,遽然跳下来四个人,不但没有沉下去,反而稳定了舟身,任凭浪花如何的冲动,小舟在海面上屹然不动。

肖小侠也不理会舟上的桨手是如何的惊得发呆,只是毫不在意的对前面船上抱拳说道:“咱这就走吗?”

前面船上那人赶紧说道:“四位果然高明,在下不配接待另有人来引导各位上岸。”刚一说完话,嗖地一声,船上一支响箭,脱弦而出,响声没于远方。

老化子呵呵笑道:“成啊!还要换人来接待我们吗?”

那人躬身应道:“这是南海的规矩,有劳各位稍待片刻”。

忽然,十丈远近的地方,灯光遽然而亮,一只大海船,漕亮着灯火辉煌,突如其来的出现在前面。

海船前进了两丈不到的地方,又霍然而停。肖小侠已经看清楚了船上钗光鬓影,都是一些女人的身形在走动,正自一愕,船上那人低声说道:“在下方才响箭报讯,掌门人已经派绿忆姑娘出迎,足见掌门人对各位破例款待。”

老化子一听“绿忆姑娘”四个字,顿然想起金陵钟山那位绿衫姑娘,两声弦指,震退了不可一世的天罡一指简竹笙,倒不禁心里为之一动。

肖小侠倒没有在意那人说的“绿忆姑娘”出迎,有什么了不起的荣宠,只是奇怪,既然出迎,为何又停在八丈开的地方,不到前来?

肖小侠正在想着,忽然叮叮当当一阙疏落的琵琶弦声,从那海船上直送过来。

老化子有鉴于天罡一指的前车之鉴,立即低叫一声:“留神!”自己立即运用全力,护住心神。可是奇怪的这一阵疏落的琵琶声,虽然一字一句的飘送过来,听在耳里,却没有异样。

渔礁翁忽然呵呵笑道:“好一个‘迎宾调’,小师弟,老化子走啊!主人已经静候我们过船了。”

正在此时,前面那人也抱拳一躬,道声:“请!”说罢挥手一摆,两条船左右一分,让开一条水道。

两条船一分之后,肖小侠立即看出从身前到海船那边,相隔八丈远近的当中,有一朵白色晶莹的水莲,在海浪中飘动。虽然海船上灯火辉煌,可是毕竟海上重雾迷潆,而且又白浪翻泼,区区一朵水莲,不是功力探厚的人,休想看见。

肖小侠还没有想透对方船上放出这朵水莲的用意,忽然听到渔礁翁笑道:“小师弟,一阙‘迎宾调’即将弹完,主人已经放出了踏脚来,有道是客随主之便,我们就上海船去吧。”

肖小侠此时才知道这朵白水莲是用来给人踏脚藉劲的东西,也不禁为之暗暗叫绝,这二绝姥姥真是绝人,想出一些绝招。

老化子也知道这阙琵琶弦声平和,毫无杀伐之音,便放下心来,当下自忖,几个人当中,除了薛明霞姑娘就数自己的功力较弱,还是先行一步吧。想着便呵呵笑道:“渔老和小兄弟还是让老化子先行一步,如何!”

正待迈步时,肖小侠霍然灵机一动,轻轻一扯老化子衣角,低声问道:“老化子哥哥打狗棒带在身旁吗?”

老化子也是鬼机灵透顶的人物.顿时明了到小兄弟的用意,便呵呵笑道:“化子离船还得开打狗棒吗!”说着话一抄衣襟,青竹杖握在右手;只见他微微一躬身,然后一挺腰杆,弹然而起,两丈有余.老化子这一式“潜龙出海”,显在未用全力,人在两丈的半空.忽又振臂平抬,变而为七擒身法“翅底风雷”,倏地再起一丈多高,然后飘身的直向海面上那朵白水莲上落去。

老化子经过肖小侠福至心灵的一点明,心里早就有了备,右脚一勾,左脚一伸,微微向下一探,刚一踏到白水莲,稍一藉力,立即尽提全身功力,遽化“八步赶蟾”的绝顶‘功,凌空而起。

就是老化子如何精灵,只是微微的单足一藉力,却在刚刚一起身之际,白水莲怦然一散,一朵白水莲化作一蓬银色的水箭,直射上来。

就在凌空而起的瞬间,这蓬银色水箭疾射而起,就是再好的身手,也难免要沽上数点。

幸好老化子心中有备,顿时吐气出声,右手青杖挥出一招‘降魔杖法”中“扫荡八荒”,但见青竹杖起一团青光杖影:银色水箭即都被老化子杖风所及,震得无影无踪。老化子也就在此时飘然落到海船之上。

肖小侠刚捏着一把冷汗,一见老化子安然上船,便放心朗声说道:“如此暗箭算于人,岂是南海派的光明行径。”

对面海船上却是无人答话,倒是方才那人远远在船上携手说道:“肖小侠但请放心,方才白水莲所喷的银色水箭,尽为白粉调制,毫无毒性,更不会伤人。”

肖小侠心里说道:“就是为考察来人的功力,是不是?可恶!”

渔礁翁又笑道:“老化子方才那一招‘八步赶蟾”,显然是抖出了老底子。雪地飘风还有老底子可抖,我老渔可不成……”

(少了几落)

光亮如昼,船舱里缓缓走出一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身淡绿衫儿,怀抱着碧玉琵琶,丰韵堪称秋水如神,美丽中含蕴着有清新脱俗之气概。

这位小姑娘一出舱内,姗姗地走了两步,悄然立住脚,轻启贝齿,说道:“三位远道而来,请舱里面坐。”

玉质清香,入耳如饮甘露,肖小侠连忙拱手说道:“有劳姑娘,在下肖承远谨此致谢。”

那绿衫儿姑娘仰首微抬,眼睛一亮,微微一笑问道:“你是真的肖承远吗?你就是‘苍虚秘笈’的得主了?”姑娘如此天真的一问,倒把肖小侠僵住了,不知道如何答应才好。

那绿衫姑娘忽然眼睛一转,又婉然一笑说道:“啊!是了!金陵钟山是假的,害我白跑一趟。你看来是真的,方才你那一手绝顶的轻功,就不同旁人啊!”说着话,露齿莞尔一笑。

肖小侠忽然心里一震,金陵之会,肖小侠是知道的,绿衫姑娘的美,也听蓝妹妹提起过的,这些都不足以使他心惊,使他心为之震动的,是这位绿衫姑娘如此露齿一笑,活脱像一个人,一个曾经见过而有深刻印象的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肖小侠如此一回想,却在出神之中,把对方的话给冷落了.本来绿衫姑娘问话,也是叫人无法置答的。

老化子却在一旁跨上前一步,收敛起笑容,拱手正颜说道:“绿忆姑娘!你还认得老化子否?”

绿忆点点头浅浅地笑道:“记得的!你不是那位蓝哥哥叫的老化子师叔吗?”

老化子这才露出一点笑容说道:“姑娘记得真清楚,想不到老化子会来南海和姑娘再晤。”

绿忆突然若有所触地问道:“蓝哥哥这次没有和老化子师叔同来吗?”

老化子闻言一震,顿时想道:“如此说来何姑娘和珍儿竟然是不在南海了。”回头一望肖承远,肖小侠也正愕然地望着自己,其惊诧的情形,不相上下。

老化子一时又不便明讲,只有含糊其词地说道:“姑娘如此称呼,老化子可不敢当。敝师侄这次没有同行,其间说来话长,容回头再详谈。”

绿忆姑娘微微一笑,一丝哀怨掠过眉梢,顷刻又是淡谈地一笑说道:“家师本耍亲自出迎,会会肖小侠,只是近来‘苍虚秘笈’自称是得主的人,不止一个,令人真假难分,只好委屈三位了。”说着闪身让过一旁,让客进舱.

肖小侠也后退一步,让渔礁翁和老化子走在前面,随后进得舱来一看,舱内陈设还可以当得“金碧辉煌”四字,无一不是极其精致华丽,如此绿忆姑娘一身朴素无华,穿缀其间,越显得有清新,脱俗,超凡出世的感觉。

绿忆姑娘刚一肃客坐定,立即向舱外示意开船.只听得—阵辘轳转动的声音,船身缓缓地移动.

肖小侠忍不住拱手问道:“方才姑娘自称‘苍虚秘笈’得主之人,不止一个,尚不知有何人前来南海?姑娘可否见告?”

绿忆姑娘摇摇头,接着说道:“自从金陵白跑了—趟以后,我就不再出去找啦!不过日前手下人回来说……”

正说到此处,突然船外有人发话:“忆儿在贵客面前乱说些什么。”话声苍老,回音震耳且历久不绝。虽然语调低沉,却有—股冷竣凌厉的意味。

绿忆倒不在意,只是微微地笑道:“我师父亲自出迎了。”

肖小侠探头向外一看,偌大的海船,像是航行在山洞里,瘫轳转动和拨水的声音,掀起一阵空洞的回音,外面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一点东西。

忽然,眼前灯光一亮,海船已经缓缓地靠向岸上。绿忆姑娘站起身来,说道:“已经到啦!三位请登岸。”

渔礁翁忽然呵呵笑道:“小师弟请啊!你是正主儿,该走在前面.”

肖小侠回头看了渔礁翁和老化子一眼,便点点头,昂然走出舱来,轻轻一跃上岸。

这儿不像是一个码头,却像是一座宽敞无比的大厅堂,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大厅里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当中却站着—位白发如银,精神矍铄的老婆婆,面向海船而立。

绿忆姑娘飞身一掠,扑到老婆婆怀里,仰着头说道:“师父!客人我都请来了。”

老婆婆檄微地哼了一声,伸手抚着绿忆的柔发,缓缓地说道:“忆儿别闹。”说着话突然双眼遣睁,两道慑人心魂的神光,暴射而出,沉声问道:“哪位是那‘苍虚秘笈’的得主?”

肖小侠上前一步,正待应声说话,老化子从身后抢步上前,拱手说道:“老前辈容我等拜见了以后,再谈其他。”

二绝姥姥竟自不理会老化子讲话,依然沉声问道:“哪位是‘苍虚秘笈’的得主?”

肖小侠连忙应声道:“晚辈肖承远,侈曲天幸,偶得秘笈。”

二绝姥姥忽然一阵大笑,说道:“老婆子数十年前就闻苍虚上人武功无敌于武林,只可惜是未能亲谋—面,数十年后的今天,才等到苍虚上人武功的传人,不虚此生啦!请啊!老婆婆可要领教领教武林第一人的绝学。”

肖小侠没想到这二绝姥姥开口就是要分高低,眼看着要避免动手过招,已经是无此可能了。便抱拳一躬说道:“晚辈有一二疑问,想聆教于老前辈,这武功印证之事,稍缓再谈,老前辈尊意如何?”

二绝姥姥两眼又倏地一睁,打量了肖小侠半晌,然后垂下眼睛说道:“你说吧!不过无关之事,则少费时间。”

肖小侠双手不离方寸,昂然不慌不忙说道:“请问老前辈如此苦苦追寻‘苍虚秘笈’得主,究为何事?”

二绝姥姥冷笑道:“明知故问,老婆子要证明苍虚之学并非是武林纪学。”

肖小侠说道:“老前辈仅为此事,太过容易,晚辈认为武学一道,永无止境。‘苍虚秘笈’所载,绝非绝学,亦如老前辈南海武功,不能称为千古绝技,同出一辙。所不同者,仅为彼此所学之途径不同而已。”

二绝姥姥怒叱道:“你敢逞口舌之能,老婆子断难饶你。”

肖小侠复又一躬到地,说道:“晚辈由衷之言,老前辈尚请三思。”就在这一躬之际.肖小侠已经暗中提足“九天玄门大乘神功”,一股阴柔而强劲无比的劲道,对大厅上水磨青砖砌花的砖地,硬撞下去。

二绝姥姥果然不愧名家高手,就在一瞥之间,已经瞧出肖小侠方才那一躬的功力。脸上略有诧意一显,旋又点头道:“怪不得武林庸俗之辈,视苍虚秘笈为绝学,内力之强巳为老婆子所仅见。不过,老婆子数十年的等待和访察,你又专程找上南海,如果不趁此作一了断,岂不你我都辜负了吗。”说着迈上前一步,面对着肖小侠,眼神凝聚,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肖小侠有意显露神功,旨在让二绝姥姥认识“苍虚传人”并非徒有虚名,方才那一招微试神功,大厅中三十块水磨青砖,表面上是完整无缺,实际底下都已经震成细粉。二绝姥姥如果是识货的,当能了解南海武功要想压苍虚秘学,亦非易事。

其实,在武林中,尤其是各名家高手,有几人是能做到“知难而退”的?何况这二绝姥姥神掌与琵琶,确是称绝于武林,而又存心久矣,岂能在这一着之间,改变主意?

肖小侠一见二绝姥姥不但毫无改变的意思,进而立即就要动手过招,倒是大感意外,当下也就凝神一志,暗提神功蓄势以待。

正在这干钧一发之际,渔礁翁突然高叫道:“二位请暂缓,老渔有一言相告。”

二绝姥姥回头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渔礁翁笑呵呵地说道:“武林人称二老一神尼中的渔礁翁。”

二绝姥姥点点头说道:“当年老婆子出道武林,你还成名不久。怎么,你要伸手其间吗?”

渔礁翁接着摇手,呵呵地笑道:“言重!言重!老渔这点玩意儿,吓唬一般江湖道则可,二绝姥姥面前,可不当一提,何况老渔又不是‘苍虚秘笈’的得主,二绝姥姥找的又不是我老渔,又何必伸手。不过,老渔听到有一点误解在内,不能不提出来请教。”

二绝姥姥也久已闻名武林二老一神尼的名号,一见渔礁翁如此口头谦逊,心里先自一阵受用,便缓着语气说道:“有何误解,老婆子愿闻。”

渔礁翁笑道:“方才二绝姥姥说是这位肖小兄弟专程找上门来,为了就是印证‘南海’与‘苍虚’究竟高下如何。老渔敢问二绝姥姥果真的不知,还是故意如此找话挑衅?”

二绝姥姥勃然怒道:“你说此话何意?”

渔礁翁一正颜色说道:“肖小兄弟前来南海,只是寻找两位友人,并非有意上门寻衅。”

二绝姥姥呵呵笑道:“此事与印证武学无关,无论这位肖小侠是有意上门或是另有他图,老婆子要一见苍虚秘笈的绝学,则为数十年不变之主见。待老婆子与肖小侠印证武学之后,再以客礼相待三位,届时再说他事。”

肖小侠知道彼此不见真章儿,是无法谈话的,便拱手说道:“如此晚辈只好舍命相陪了。”

二绝姥姥微微沉吟一下,说道:“老婆子数十年来从未与人正式动手过招,今天当不便破例,这样吧!我命亿儿攻你三掌,弹一阙琵琶,你能从容对付过南海二绝武功,余事当可面谈。”

肖小侠闻言不禁望了绿忆姑娘一眼,觉得她美得固然惊人,此刻她那种气定神闲的神态,也更令人为之倾倒。

绿忆姑娘刚刚叫得一声:“师父!”

二绝姥姥便说道:“亿儿你不要不愿意,人家还未尽然乐于与你交手呢!”

肖小侠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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