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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神剑续-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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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的事实,使肖小侠为之哑然一愕。停了半响,肖小侠才接着问道:“道长剑术盖世闻名,

岂有力战二十招难保不败之理,此事其中有诈?”

此言一出,卿云道长愕然说道:“肖小侠之意? 系说贫道此行负伤有诈吗?”

肖承远连忙说道:“晚辈之意,崂山五老功力虽然极高,但也断然不敢面对武当掌门,

轻言二十招的限数。其中他有何特别足资倚仗之处,难道不是有诈吗?”

卿云道长闻言不由一动,立即闭目沉思。

肖承远接着说道:“道长临阵经验丰富,学识渊博,稍有相异之处,定能有所察觉。道

长试想回忆一下,当时对敌之时,可有任何异于平时的现象吗?”

卿云道长霍然双眼一睁,神光进射,沉声说道:“肖小侠明察秋毫,何异是醍醐灌顶?

贫道已然想起,在刚一动手过招之际,真力顿有微微不继模样,一直到负伤败走,俱是如此。

回到三清宫,由于内力受伤,身有毒创,真力之亏损,更是不在话下。只是当时……”

肖承远突然拱手说道:“问题症结,就在此处了。晚辈大胆的揣测,道长内修功务,已

达炉火纯青的地步,断不致于对敌过招之际,会有真力不继的现象。虽然只是微微,但这微

微也是大逆常情之事。像道长这等高手过招,在真力之上,稍有差别,则相差何止千里? 如

此二十招不敌,便是意料中的事了。”

卿云道长听到肖承远如此分析,也不住的点了点头,颇以为是。但是,他立即又说道:

“以小侠之意?”

肖承远断然说道:“恐怕是被人施毒于无形,使道长内腑之中,先已亏损,然后再以言

语激之,使其生效……”

卿云道长微微皱起眉头,说道:“能在贫道不觉之中,施展放毒手脚,当今武林魔道,

可以说绝无仅有。”

肖承远说道:“以道长记忆所及,如果有人能在无形中放毒,而使道长毫无觉察,谁能

如此?”

卿云道长毫不思虑地接着说道:“那只有昔日阿修罗教中的高手,对于放毒一项,确有

独到工夫。可是,阿修罗教早已被中原各门派,清剿殆尽,毒技无传。如今尚有何人有此等

能耐?”

这“阿修罗教”四个字一出,肖承远几乎要脱口说自己方才那一刹间心里的发现。但是,

他忍了回去,他觉得这件事在没有确实可靠之前,不宜轻易告诉别人。

肖承远只是冷静地说道:“道长!世上事情,有许多出人意料之处,不可以常情去衡量。

阿修罗教昔日虽然归于陨灭,但是,谁亦难确定其不会死灰复燃?”

卿云道长点点头,接着说道:“小侠说的极是,这等魔头只要稍有一丝空隙,便要趁虚

而起,正如哪‘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野草,要想除之净尽,是极为不易之事。”说

到此地,卿云道长又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贫道不敢自诩本身功力如何精湛深

厚,但是仅凭手中长剑,面对当前武林任何高人,自信力保二十招之内,尚不致落归败绩。

崂山之败,贫道只有自惭,然而如今小侠如此提出可疑之处,贫道也只有如此稍作自慰了。”

肖承远说道:“道长存心忠厚,无防于宵小,乃被所趁。”

卿云道长接着说道:“松纹剑不敌对方长短伸缩自如的如意棒,二十招不到,贫道松纹

古剑的招式,已经力不从心。当时心中一念,武当派的名声,自此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贫

道死不足惜,却不能死在此地,死而受辱。于是,竭尽全力,招架过第十九招之后,全力回

奔,直下崂山。”

肖承远紧张地说道:“对方既然存心卑劣,用意险毒,只怕不会让道长如此轻易脱身。”

卿云道长点点头,说道:“倒是令人奇怪的,对方并未追赶,只猖狂地讥笑贫道。”说

到此处,卿云道长缓缓闭上眼睛,

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一阵含有无限轻鄙的讥笑,顿时使贫道心神为之一落,步履为之

跄踉。当时真不知道是应该战死在崂山,还是支撑回到武当。”

肖承远闻言一惊,立即说道;“道长内力探沉,定力毋庸置疑,如何不能承受如此一笑?

想来这暗中中毒之事,愈发可以证明了。”

卿云道长道:“正是贫道心头游疑不决之际,突然身后破空之声大作,有十数枚暗器,

凌空飞来。不容贫道极力闪避,左右腿上,各中—枚。”

肖承远惊道:“按理推论,崂山之物,无物不毒,道长所中的必是毒器。”

卿云道长点头说道:“创口麻木,心头作呕,不仅是毒,而且是剧毒。贫道当时唯一能

作的事,便是横剑咽喉,以免受擒被辱。但是,却被人制住……”。

肖承远大叹说道;“赶尽杀绝,世之残酷莫过于此。”

卿云道长说道:“小侠! 他们没有赶尽杀绝,但是他们所做的,比赶尽杀绝还要狠毒。

他们竟然将贫道送还武当之麓,留下三日份的解药,他们要藉贫道之口,宣扬崂山之威,使

他们兵不血刃,达到独霸武林的野心。”

肖承远此时心里已有一个明白的了解,但是他不希望这个了解是真的。他沉重地向卿云

道长问道:“请问道长,在崂山身中两枚毒器,究竟是属于哪一派别?”

卿云道长摇头说道:“说来惭愧,这两枚暗器不仅无法辨明派别,连形式也为贫道所罕

见。”

说着伸手从云床一端,拈出两枚黝黑的暗器,捧在手掌之上。那正是肖承远不幸而料中

的事,放在卿云道长手掌上的,竟是昔日无极门的暗器“杨花飞蛱”。

虽然这是肖承远小侠意料中的事,却也是肖小侠所不期其是真的事。

当时肖承远小侠并没有伸手接过来仔细察看,立即抱拳拱手,沉重地说道:“晚辈武当

之行,所希望证实的事,都已经获得了证实。但不知道长当初言道,正要派人寻找晚辈,有

何差遣。道长此时不妨言之当面,晚辈只要力之能及,自当竭力以赴。”

卿云道长缓缓放下手掌上那两枚“杨花飞蛱”,感慨万千地说道:“贫道自崂山受伤归

来之后,在自惭之余,深探觉得此事关系贫道个人之声誉及生死事小,而关系武当一派存亡

事大,甚而关系武当一派存亡虽大,却关系整个武林祸福更大。崂山之祸不除,武当一派数

百年基业,固然为之毁于一旦,但是,整个武林将不知有多少人要为之捐躯丧命。因此,崂

山之祸不除,武林大乱于兹不止。”

卿云道长说得极为沉痛,肖承远小侠也为之感动不已。

随卿云道长又接着说道:“因此,贫道想到小侠。天纵奇才,一身功力独步当今,贫道

之意,恳请小侠顾念武林之大劫临头,能勇于肩负起扫荡魔氛之大责重任,则武林幸甚!”

肖承远没想到武当派的掌门,会如此坦诚恳切地要他肩负起这份责任。而且,更使肖承

远小侠感动的,卿云道长居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捐弃了门户成见,完全以整个武林的安危

为重.这是肖承远小侠所不曾想到的事,也是乐于听闻的事。

当时肖承远慨然地说道:“道长如此器重晚辈,不以驽钝见弃,竟而驭以重任,晚辈若

有异言,是为不识分寸。虽晚辈心有惶恐,只怕有负道长所期,但是,晚辈自是誓言,必尽

全力以赴。”

卿云道长欣然伸手抓住肖承远的手,激动地说道;“贫道至此,始信‘苍虚秘笈’,所

得是人。能得小侠如此慨然应允贫道虽死又有何怀?”

肖承远本来想把少林掌门所遭的惨事,向卿云道长说明,转而一念,此时泄露非时,当

时便含意探长地说道:“天下群魔俱起,已非崂山一处,晚辈虽有荡魔之心,恐独力亦难支

撑全局,将来各大门派之间,仍须团结一致,群策群力,方有可为。届时尚请道长能登高一

呼,乃使众志成城。”说到此处,肖承远又顿了一顿,说道:“道长目前毒创,已由‘大还

丹’护住内腑,想来目前不致恶化。晚辈与崂山五老其中二人,已有约期,若能顺利归来,

道长所需之解药,晚辈当为此行列为第一要务。”

卿云道长低喧一声“无量寿佛”,低声说道:“解药倒是其次,但愿小侠初展神威,崂

山之行,能一扫群魔,贫道虽死九泉,亦当无憾。”

肖承远既然对于这“杨花飞蛱”的疑案,已经获得了了解,这武当山三清宫内,已无再

留必要。

不过,无极门的惨案,以及少林掌门的无端被袭,虽然已经知道是崂山五老所为,但是,

崂山五老是何许人? 他们为何要利用无极门的暗器,来作为搅乱武林的开始? 这不仅是一个

谜,而且是极须早日揭开的谜。否则,武林各门各派,尚不知有多少人要伤在这“杨花飞蛱”

之下。

算日期,距离端阳之约,尚有十余日。但是,沿途赶去,也相差无几。当时肖承远小侠

便对卿云道长拱手说道:“晚辈擅闯武当,道长大量不罪,日后再专程前来,在三清面前顶

礼谢过。此刻晚辈要告辞道长。”

卿云道长微笑摇头说道:“小侠太谦,反令贫道愧怍不已。一切客套,贫道均不多言,

恕贫道不能相送下山,但愿早闻好消息。”

肖承远躯身一礼,正要退出,忽然卿云道长叫道;“肖小侠请暂留贵步。”

肖承远一愕转身,拱手问道:“道长尚有指示吗?”

卿云道长点点头说道:“贫道尚有一事,要拜托小侠代劳。”

说着话,从身上取出一块玉符,双手捧起,递向肖承远,沉重地说道:“这块玉符和松

纹宝剑,同为武当派权力之象【炫|书|网】征。请小侠暂时代贫道掌管此符。”

这几句话,听在肖小侠耳里,无异晴天霹雳,突乎其来。他止不住呆呆地望着卿云道长

手中那块玉符,愕然不知所以。

肖承远他深深地了解,武林之中,各门各派,均有一种信物,做为全派至高无上权力之

象【炫|书|网】征,而这信物,必然是放在掌门人身边,须臾不可离。若将信物转交别人,也无异是权力

的转移。如今卿云道长突然将这块玉符,要交给肖小侠,如何使他不感到惊诧不已?

卿云道长仍然是双手捧着玉符,望着肖承远说道:“武当派不幸。卧云欺师灭祖,戒律

难容。甚而还蛊惑部分徒众,前往供其驱使,此人不除,武当派之羞,贫道亦无颜以对历代

祖师。因此,将这块玉符暂交小侠代为掌管。扫荡崂山之日,请小侠代整门规,以振戒律。”

肖承远这才明白卿云道长的用意,当时不觉脸上有了难意。

卿云道长立即说道:“小侠代武当整顿门规,以儆武林效尤,一举两得,小侠幸勿见

辞。”

肖承远略一思忖,立即昂然应道:“如此晚辈不揣冒昧,谨遵所命。崂山之行,若有寸

得,自当完璧以归。”

说完话,双手恭恭敬敬接过玉符,慎重地佩在青衫之内,再度行礼告别,卿云道长咳嗽

一声,门外云板立响,呀然而开,八个道童退倚两边,阳一老道也飘然而至,恭送如仪。

肖小侠向阳一老道告过罪,谢过他的引见,复又孑然一身,下了武当。

下得武当之后,肖承远小侠这才想起自己一个人的形单影只,颇有势力单薄之感。并不

是因为他要到崂山赴约,怕的是自己双拳不敌四手,而是他在离开武当之后,突然间想起许

多要事,都要去做。但是肖承远他却不能分身以赴,使他感到人手孤单的烦恼。

在肖承远小侠的心里,有如此几件事,可以称之为“燃眉之急”:

其一:应该立即通知当今武林,各知名之门派,要他们小心谨慎,不要受了别人的蛊惑,

更不要中了别人的暗算。少林、武当,已有前车之鉴。

其二:应该立即通知少林寺,转知元济大师,告知以真象。而且要他赶来崂山,目视杀

害掌门人之凶手,并且揭开他们的罪状,使天下武林,同仇敌忾。

就以这两件事而言,任凭肖小侠脚程如何快速,也无法在崂山约期以前,能够传遍这些

消息。

尤其传递这些消息的人,必须有使人能相信的的身份和声誉。因此,不仅使肖承远小侠

感到分身乏术,而且,即使能够找人,也—时不易找到适当人选。

所以,使肖承远很自然地回想起当年离开长空栈以后,乍入江湖,认识许多三山五岳的

人物,在人手的运用上,感到得心应手,如今只剩下自己独身一人,便有掣肘与不便之弊

病。

正是肖承远自叹无法分身之际,他考虑轻重缓急,准备只有尽快先到崂山,应崂山五老

之为先。好在崂山五老,现在已经确定为祸患之根源。擒贼先擒王,能先将崂山五老问题解

决,在此期间,纵使武林之中,再有折损,也是无关大碍。

忽然,肖承远想起那位闲不住的丐帮帮主雪地飘风宋允平老化子。

丐帮的主要势力,散布在大江南北,下得武当,寻找一位丐帮帮众,传讯括苍,请老化

子哥哥利用丐帮传讯的特长,将这两项消息,分别传给有关的人。以老化子在江湖上的身份

和地位,虽然不敢说是一言九鼎,至少使各门各派信以为真,决无问题。

肖承远决定这个主意以后,立即赶下武当,在旅途写好书信,说明原委,封固火漆,找

到一位丐帮徒众,交给他们以后,便即日起程,急奔崂山。

时近端阳,暑气渐盛。沿途虽然是势气逼人,却也绿息满眼,颇不寂寞。

尤其是肖承远沿途偶也穿越祟山峻岭,偶或穿街过镇,所遇到的都是一片宁静,与一片

安乐。偶尔也遇到武林人士,多半无人相识肖承远,看到他们,也都是悠闲安逸,没有任何

不安的现象。

这一片升平安乐的现象,使肖承远发出无限感触。

假如,没有这些包藏祸心的魔头,在暗中阴谋搅乱江湖,毒计霸搅武林,立意要将人间

的安乐,化为一番腥风血雨,这种安宁和乐的生活,是何等美好?

然而,如今肖承远却要请老化子哥哥,利用丐帮的力量,传达各门各派,唤起他们同心

同德,提高警觉,这无异是在这种平静如水的和平安乐的生活中,投下一块巨石,激起一阵

紧张忙乱的涟漪。对这些过优游岁月的人而言,何异是煮鹤焚琴,大煞风景的事情?

但是,如若不及时提高警觉,则到头来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何止是煞风景?

在这些感慨之余,肖承远也就心安理得,独自兼程前住崂山。

这天,肖承远小侠单人独骑,越过沂水,折东北上,到达四十里堡,天色已经昏暗。眉

月如线,泛着一层微弱的黄光,将这附近的荒野,映成一片寂寞与荒凉。

肖承远估计距离端阳期还有两三天之谱,他在四十里堡用过晚餐之后,一时兴起,决定

趋着黄昏月色,赶一段清凉的路程。

等闲人在这样幽暗的夜里,只身单骑,走这样荒凉夜道,即使是不得已,那也是提心吊

胆,忐忑不安。可是,换着此时肖承远,他却让这种寂静如恒,万籁无声的夜色,带来心情

无比的宁静。颇有一种遗世独立意味,一切烦恼与忧思,都随这幽静的夜色,变成为一丝丝

的飞絮轻雾,那样悠悠忽忽,飘向不知所止的境界。只有胯下的坐骑,得得的蹄声,敲破这

昏黄幽静的夜色,肖承远虽然不是诗人,在这种情景之下,一种悠然而起的诗意,充满自己

的意念之中。

但是,这种情景,倒是无诗胜有诗,只有静静地随着得得的蹄声,将自己的意念,在诗

意的黄昏之夜,飘飘地飞扬着,那才是一种心灵上的享受。

正是肖承远心旷神怡,悠然自得之际,忽然一阵似有如无的衣袂飘风之声,传进耳内,

不由地肖承远立即心神一凛,把方才那一阵悠然诗意,冲散得干干净净。

肖承远心里暗自忖道:“这一阵衣袂飘风之声,至多不出十丈之外。如此探夜,如此荒

凉道上,纵使有武林人物路过此间,也无须如此提气纵身,难道……”想到此处,肖承远止

不住自己提高警惕之心,接着想道:“此去崂山不过一日路程,我如此单人独骑,昂然直往,

自然逃不过崂山五老的眼线,前面衣袂风声,除了崂山的来人而外,尚有何人会在如此深夜,

暗中提气行功,纵跃而行?”

当时任凭胯下坐骑,仍旧是慢慢地向前得得而行,可是,肖承远的一双眼神,却是留心

四处察看劫静。

一转眼间,马行七八丈,前面有七八株古杨,参差错落地矗立在道路的两旁。黄昏的月

色之下,更是让浓荫遮成一片漆黑。

肖承远当时一勒坐骑,含着微笑,向那黑影地里发话说道:“树荫之内,哪位武林朋友,

如此深夜,静候道旁,莫非有何指教?”

这几句话说出来以后,对面树荫里,寂静依然,投有一点动静。

肖承远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拱手说道:“尊驾若无指教,在下尚请朋友让开一条道路,

以便策马而过。”

说完话,对面仍是深寂依然,没有人出来答话。

肖承远暗自点点头,右手马鞭一掠,将路旁一根野草带到手中。朗声说道;“既然尊驾

不屑答话,在下只好请尊驾让路了。”

言犹未了,右手两指夹着那根野草,一扬手,只听得微微地嘶了一声,那根长不足七八

寸的野草,如同脱弩之矢,破空而去,射向对面三丈开外的树荫里。

就在这根野草破空声起,劲射而出的时候,只听得对方一阵哈哈大笑,呼地一声,一阵

劲风倏地卷出,一条人影从黑暗里,冲天拔起三丈多高,直扑树荫之外。

这人一身轻功极具火候,从三丈多高的夜空,忽地一转身,悠然鼓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像是一只大鸟,飘然展翅,无声无息地落在肖承远的马前不到两丈的地方。

还没有等到肖承远说话,就听到那人又是一阵呵呵的笑声,朗声说道:“肖朋友!婚后

三年,功力依然未退,眼神充足,内力更加惊人,不愧是苍虚秘笈的得主,也不愧是玉扇书

生的门人,令人好生敬佩。”

这几句话一说,肖承远当时不觉为之微微一怔,心里纳闷着想道:“听此人说话语气,

分明是曾相识,而且似乎并无恶意,此人究竟是谁?”

心里如此闪电一转,两道眼神注视着对方,仔细打量了一遍。

前面站的这人,稍矮微胖的身材,虽在黄昏的月色之下,肖承远仍然看得很清楚,他是

穿着一身红袍,两只大袖,异于常人的既宽且大,双手交叉地贴在胸前。

此人脸上丛生落腮短须,虽有苍苍之意,却是有如剑戟,根根见肉,好生凶猛。粗眉大

眼,两边太阳穴,坟起老高,头上短发蓬松,肩头露着剑柄,这一副形象,生得与众不同,

任何人见过一面,便自难忘。可是,肖承远小侠却是毫不相识,他实在不知道这位对他熟悉

的人,是何等人物? 何时何地,见过一面?

肖承远当时坐在马上,抱拳拱手说道:“尊驾尊姓大名,在下一时眼生,记之不起。”

那人一阵雷鸣似的大笑,朗声说道;“肖朋友!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三年前洞宫山上黑

风帮总坛,肖朋友叱咤风云,不可一世,难道对我这等人,竟然没有一些印象吗?”

肖承远一听对方明白指出黑风帮总坛正邪大会的事,越发想不起这样红袍虬须的人物,

是在何时见过?

可是人家既然明白提出,肖承远怎好不认账?当时只好拱手说道:“事隔三年,在下记

忆模糊,尚望尊驾,明白以告。”

那人不由呵呵大笑,转变而为冷笑嘿嘿,说道;“肖朋友在江湖上—帆风顺,洞宫山之

事,更是助长气焰,目空一切,岂能记得我这等人物?”

这几句话,说得肖承远怒气渐起,觉得此人信口雌黄,任意伤人,颇为可恶。肖小侠当

年虽然名震武林,却丝毫没有狂妄之意。秉性谦虚一向如此,奈何却以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加诸于他身上?

当时肖承远脸色一沉,即道:“在下武林末学后进,识人不多,无福承当这‘目中无人’

四字,尊驾如不愿将大名见告,请先告知拦在下去路,有何用意。在下赶路要紧,无暇在此

多做耽搁。”

那人呵呵地说道:“只要说出我的姓名,肖朋友便自然知道今夜我在此地静候大驾的用

意何在了。肖朋友不记得我的模样,还记得那位百毒尊者否?”

这“百毒尊者”四字一出,肖小侠立即为之恍(书)然(网)。点头说道:“原来尊驾就是昔日在洞

宫山假冒百毒尊者的千毒神君,诚然,尊驾如此一说出这个字号,肖承远也应该知道你的来

意。不过,肖承远倒愿意在此有两句,奉劝尊驾,如不认为逆耳,就请暂容在下先说如何?”

这位果然是千毒神君卞言,当时一扬头,冷呵呵地笑道:“肖朋友毕竟聪明绝顶,一点

即透。但不知尚有何种高论,要在我卞言这等铁石心肠人的面前,卖弄口舌?”

肖承远一听出对方是千毒神君,不久在洞庭湖上,胡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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