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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神剑续-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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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化子呵呵笑道:“我老化子有自知之明,凭我这点功力,上不得崂山诸位的法眼,不过,老化子有一个好保镖,大概就可以保我毫发不伤。”
言犹未了,半空中那三颗“霹雳天灯”,遽然熄灭陨落,乍明遽暗,顿时一阵漆黑,就在这瞬间,对面又传来人声,微带着不屑之意,冷笑着说道:“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找寻。好吧!明日端阳,崂山迎宾大宴上,少不得要请你这位老化子头参加。”说完话,声音戛然,周围没有一点动静,看不出这发声的人,究竟藏身何处?何时隐向离去。
不但是肖承远小侠和绿忆姑娘没有看出任何一点破绽,就是连老化子这等老练江湖的鬼精灵,也是茫然一窍不通。
曙光乍露,晓雾渐褪,静寂依然的崂山,没有一点鸟语,没有一点鸡啼。在这样静悄悄的早晨,崂山更显得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沉。
老化子适时地朗朗笑声,对肖承远小侠说道:“明天端阳,我们才是崂山的宾客,今天人家不欢迎我们,还是暂时离开此地的为是,入境随俗,虽然崂山的规矩是个陋规,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等到明天,看他们还有什么推托之词。
说着话,老化子微微一使眼色,肖承远小侠和绿忆姑娘知道老化子哥哥有话说,再则崂山虚实不明,也应该多作慎重。
于是两个人便随着老化子,昂然离开崂山,向回程路上走去。
刚一下得崂山,老化子脚下突然加劲,去势如飞,宛如流星赶月,看样子老化子是使出了“雪地飘风”的看家本领,展开功力,向前奔驰。
肖承远小侠和绿忆姑娘也不敢稍有怠懈,也立即展开身形,紧随在老化子身后;一口气赶出一二十里地。
突然,老化子脚下一缓,一转身向身旁不远一个孤立的小山丘上过去,走到山丘之上,长嘘了一口气,回头笑顾肖承远和绿忆说道:“此地孤峰高耸,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崂山眼线之中。”
绿忆连忙说道:“既然崂山有人暗中盯住我们,又何必置身于这样易于被人发觉的地方?”
肖小侠来到此地,转而向老化子含笑问道:“老化子哥哥!
崂山五老果然会派人来暗算于我们吗?而且,这种暗算的伎俩,竟然是值得我们如此防范吗?“
老化子笑呵呵地说道:“小兄弟!你那封十万火急的传书,虽然没有说得很详尽,但是,你这次的经过,老化子已经略略知道了一二。”
肖承远当时急着说道:“老化子哥哥!我拜托你的事,你都已经为小弟办到了吗?”
老化子摇头说道:“没有!两件事,一件也没有做。”
肖承远一怔,连忙说道:“老化子哥哥是觉得有何欠妥之处,抑或是小弟那一封书信里,没有说明白?”
老化子说道:“小兄弟!不怕你感到惊奇,老实说,你所顾虑的两件事,固然是当务之急,但是,更重要的更火急的是你自己的安危。”
肖承远此时倒真地意外一惊,瞠然良久,才摇摇头说道:“老化子哥哥是关心到小弟来到崂山的安危吗?其实,崂山五老究竟高到何种地步,尚难断言。小弟前来此地即使不能除魔如愿,但是力求自保,老哥哥能信得过小弟否?”
老化子笑嘻嘻地说道:“小兄弟!‘苍虚秘笈’的武功,虽不能断言绝后,至少是武林空前,小兄弟得天独厚,又蒙玉扇老前辈开顶授功,这武功一项,老化子还能信不过你吗?不过,小兄弟!你可曾想到过,崂山五老武功如此之高,竟然在武林之中,无人知道五老为谁,岂有此理?其中不是有诈,还有何疑?”
肖承远点点头,老化子又接着下去说道:“老化子以为崂山五老,必定是武林中所熟悉的人物,至少在数十年前是众所周知的人物,只不过是如今数十年后,渐渐为人所淡忘了而已。”
肖承远惊问道:“老化子哥哥已经知道是何人了吗?”
老化子呵呵笑道:“我只是一种‘想所当然’的推想,凡是逃不出‘道理’二字,据理推论,虽不中亦不远矣!崂山五老能使少林武当两大派的掌门折败在手中,这武功已是臻于化境,可以称绝武林,像这等武功若说武林之中,无人知晓,岂非断无此理吗?”
肖承远想了一下,说道:“如今隐居山林海陬,不走动江湖的异人,还不知有多少,我们又何尝认识?”
老化子大笑说道:“小兄弟!你真是迂腐得很,试问像崂山五老这等野心勃勃的人,他们会是隐居山林不闻世事的人吗?
因此,老化子断定他们一定是武林之中一度闻名的人物,只不过是一时失意,才隐居起来。如今又练就一身奇特功力,再次出世,易姓更名,以求搅乱武林。小兄弟!你试想,一个人连姓名都可以变更。尚有何事不可为?“
肖承远点点头,他觉得老化子哥哥说的不无道理。
老化子又接着说道:“所以我接到小兄弟的书信,才知道小兄弟只想到别人的安危,而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小兄弟!你这种舍己为人的忘我精神,老化子固然是钦佩,但是,却放心不下。我没有办法再照着你的打算,去跑一圈三山五岳,便匆匆忙忙地约了绿忆姑娘,星夜兼程,赶到崂山。”
绿忆姑娘这时候,才轻轻地接道:“承哥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老化子哥哥顾虑得是对的,我们前来至少可以多两人的眼睛,防止他们卑劣的暗算啊!”
肖承远当时一伸手,抓住绿忆的柔肩,摇着说道:“绿亿!
你如此说话,岂不是令我无地自容吗?你和老化子哥哥如此赶来,我只有觉得感激和高兴,难道我还不通情理的怪你们来的不对不成?“
老化子忽然呵呵大笑说道:“小兄弟!暂时不要谈崂山之事,目前有一件比崂山更重要的事,急待速做。”
肖承远和绿忆当时都一愕,难道又有何种意外发生?比崂山这宗疑案,更令人难以对付吗?
肖承远和绿忆姑娘如此一愕之际,老化子却纵声大笑,从身上那许多褡缝口袋中,取出许多东西:有烤得金黄、油质透肉的整鸡;有红烧成块,余香扑鼻的牛肉;有炒得焦黄的花生米;有烙成千张百页的薄饼。
肖承远小侠和绿忆一见,止不住脱口叫道:“老化子哥哥!
……“老化子呵呵笑道:”此时此地,还有何事比止饥止渴更为重要。“
肖承远也笑着说道:“老化子哥哥真是想得周到,小弟被你如此一说,早已经饥肠辘辘,饿火中烧了。”
绿忆姑娘也笑着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老化子哥哥是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些果腹的食物?老化子哥哥真是有些神出鬼没的功夫。”“老化子呵呵地笑得很得意,道:”姑娘!讲功夫,那只有你们这些武林后起之秀,常言道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不过如果讲到这偷鸡摸狗的把戏,老化子事在当行,倒是有一手。做化子,就有这点好处,别人是吃四方,我们吃十方。“ 1说得肖承远和绿忆姑娘都止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老化子兴致特别高,又扭开身上背的大葫芦,一阵洒香扑鼻,引人垂涎。老化子捧着酒葫芦笑道:“小兄弟!有洒菜,万事丢开,等待酒醉饭饱之后,再谈别的事。”
本来肖承远并没有将崂山的事情,当作是一种危 fsktxt。cōm险,只不过是他在怀疑方才老化子哥哥所讲的那儿句话,推论起来,崂山五老会是何人?数十年前的武林掌故,虽然肖小侠没有亲身经历,但是,重大的事故,多有传闻,岂能毫无印象?“
例如说;六剑一仗会秃鹰,各大门派围剿阿修罗教,这是数十年来,武林中两件大事。但是,秃鹰西门番已经远走西域,而且他为人狠毒有之,而阴险不足,断不是崂山五老这种作风。
至于阿修罗教的余孽,虽已在青海死灰复燃,似乎与崂山五老,尚未连成一气。除此之外,尚有何人?
肖承远确是一直为这件事感到迷悯,如今老化子哥哥这样开朗一说,肖小侠也笑着接过酒葫芦,骨碌碌地喝了一口,抹着嘴说道:“老哥哥此话,说得对极,有酒在手,万事丢开。
不过,丢开的是明日的崂山之会,其它的事情,可不在内啊!“老化子大笑说道:”当然!当然!儿女私情并不在内。“
这一句笑话,把绿忆姑娘的脸都说红了。
肖承远小侠却是含着微笑,握住绿忆的手,轻轻地问道:“绿忆!怡红妹妹她可好吗?”
绿忆姑娘点着臻首,深情地望着肖小侠,说道:“怡红姐姐她很好!若不是我师父拦住,她还要随我前来崂山看望你呐!”
肖承远小侠含着歉疚的微笑,不住地摇摇头,转而又向老化子问道:“括苍总坛出此大故,我真担心着凤姐姐。老化子哥哥这次来到此地,我凤姐姐和蓝妹妹她们可知道吗?”
老化子咕噜噜地猛灌了一大口酒,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说道:“小兄弟!你那位凤姐姐真是女中丈夫,巾幅豪杰,她的许多行为,会让那些不长进的须眉男子为之愧煞。”
绿忆姑娘接口说道:“我凤姐姐天纵奇才,当今武林确是少见。”
老化子说道,“她回到括苍山,面临着那重大的变故,她能够节哀顺变。她曾经在青龙帮总坛当众宣布,青龙帮决心解散,但不是目前,而是等到老帮主的仇人寻到之后,报了这种不共戴天之仇,青龙帮便立即告别江湖。目前她将青龙帮整顿得虎虎有生气,严密有如天罗地网,我老化子曾经叹息,如果石老帮主当年也是如此励精图治,青龙帮何至有此重大变故?”
肖姑远小侠也点头叹道:“石老伯父为人正直仁慈,竟然天不假年,我若不能使凶手授首;不仅我私人仇恨未报,即是武林正义真理,又将何在?”
老化子点头说道:“这次老化子临行之时,凤姑娘和珍儿同样的有一个叮咛,要小兄弟遇事小心,少凭意气。另外还有一个希望,就是希望小兄弟你大破阿修罗教的时候,她们两姐妹能够各仗宝剑在你身傍。”
老化子说到此处,咕噜噜又喝了一大口酒,摇摇头说道:“小兄弟!谈来谈去,还离不了这些拳掌刀剑,老化子没有谈兴了。”
说完话,捧起酒葫芦,对着自己的嘴,咕噜噜地一气喝个不停,一葫芦美酒,就在老化子如此一口气之下,喝得点滴无存。
放下酒葫芦,老化子眯着一双醉眼,喃喃念道:“我醉欲眠君且……”
话尚未说完,放身便倒,倾刻鼾声大作,熟睡如泥。
绿忆姑娘皱着眉低声说道:“老化子哥哥酒量如海,千杯不醉,为何今日未饮多少,便醉倒如此地步。”
肖承远也皱着眉头,凝目注视着老化子,但见他头上汗水滚滚,热气腾腾,脸上的气色,在安详中有一种特别神情。
当时肖小侠恍(书)然(网)点头说道:“绿忆!我们且在此地留神为老化子哥哥护法,小心对他有了惊扰。”
绿忆一惊,也低头注视着老化子说道:“承哥哥之意,老化子哥哥他是藉酒行功吗?”
肖承远小侠点点头,说道:“老化子哥哥生平虽然是嗜酒如命,但是,喝酒却是他的功力之一,记得那年在金陵初遇碧眼书生的时候,老化子醉应可掬,却是功力十足,几乎使那位鬼眼婆婆的高足,在酒楼上众目睽睽之下出丑。所以,老化子哥哥绝不会无端醉倒,熟睡如泥的。”
绿忆姑娘也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明天端阳,崂山之会,少不了有一场硬拼恶斗,老化子哥哥趁这个机会调息养神,养精蓄锐。”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便默然不做一声,各自相背而坐,凝神注视着四周。
四周,阳光明朗,树荫处处,微风掠过树梢,带出轻轻的呼哨,也传来断续的初夏蝉鸣。虽然没有江南的初夏那样令人感到娇慵与浓腻,这里也没有那种“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情调,但是,却有江南罕见的初夏的凉爽。
这里原野山岗,还绿得不浓,有春天的意味,也更有夏日晴朗。远远的路上,偶或三五行人,都是那么悠闲地赶着骡车,在黄沙古道上,踟躅地慢慢走着,一切是那么宁静与朴实,这些景色,落到肖承远小侠的眼里,心里便自然地起了一种莫明的感慨。
他总觉这种宁静的、安详地,朴实的生活,如果要让那些武林中的不肖之徒,从而扰乱,那真是像一幅名家手笔的画,被人任意涂抹,一样地令人感到惋惜与愤慨。
肖承远小侠正要回过身来,把自己这种心里的感受,告诉绿忆,让她也和自己有着心语的共鸣,灵犀的互通。
忽然,老化子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肖承远小侠一见,不觉脱口说道:“老化子哥哥!你不是正在调息行功吗?为何如此快速就功毕醒来?是小弟和绿忆惊扰了你吗?”
老化子笑嘻嘻地摇摇头,绿忆姑娘忽然叫道:“老化子哥哥!你怎么一身衣衫都湿透了?你方才倒底是醉酒?还是行功?
怎么会出这么多的汗?“
老化子用手揩去额角上的汗珠,笑嘻嘻地说道:“姑娘!
依你之见,老化子究竟是醉酒?抑或是行功?“
绿忆天真地摇摇头,含着微笑说道:“按理说,老化子哥哥好比前人李太白,太白斗酒诗百篇,酒愈喝得多,诗句愈是源源而来,永不枯竭。老化子哥哥一生功力半是浸淫在酒上,酒愈喝得多,功力愈深厚,因此断没有酒醉之理。不过方才老化子哥哥放头便睡,如今又是汗出如浆,又不像是行功模样,绿忆要是猜得透,也不会来问老化子哥哥啊!”
老化子一直静静地听着绿忆姑娘,到最后老化子才呵呵大笑而起,拍着自己的肚皮,豪迈地说道:“姑娘!你几时也学会了如此捧人?老化子这顶高帽子一戴,头重脚轻,非要栽跟头不可。老化子怎能比得上李太白?这位酒仙天上有灵,真要点滴不饮,羞与为酒伍了。”
绿忆笑着说道:“难道说绿忆这点怀疑,是毫无道理吗?”
老化子连声说道:“有理!有理!至于老化子究竟是醉酒还是行功?在说明这件事以前,老化子首先要提出解除禁令。”
绿忆听的一怔,正待问是什么禁令,肖承远小侠已经接声笑道:“老化子哥哥是要谈崂山的事情,是吗?
老化子呵呵地说道:“并非老化子出尔反尔,而是绿忆姑娘问到老化子醉酒行功之事,非要牵涉到崂山不可,那就只好废除这项禁令了。”
说到崂山,绿忆姑娘不期而然地全神贯注起来,虽然她随老化子匆匆地赶到崂山,对于崂山的一切实在是知道得太少。
如今她听老化子说是与崂山有关,知道不是轻易说出这句话。
老化子是个地理鬼,想必对于崂山的一切,有了深刻的了解。,肖承远小侠何尝不是对于崂山的一切,感到茫然,虽然他沉着镇静,成竹在胸,但是能够多了解崂山,自然是更好。
当肖承远小侠和绿忆姑娘,双双将目光注视着老化子的时候,老化子也渐渐地收敛起笑脸,沉重地缓着语气,说道:“小兄弟!你还记得那位矮胖的老人,要拿崂山的陋规为词,对付藏在你身后的老化子和绿忆姑娘的时候,他是摆出一种什么凶狠的姿态么?”
肖承远点点头,说道:“那是一边八个黑衣大汉,每个人的面前,摆出的是一个粗黑的筒子。”
老化子也点点头说道:“绿忆姑娘还记得老化子当时如何嘱咐于你的情形么?”
绿忆望着老化子,也认真地点着头说道:“我记得,老化子哥哥当时神情颇是紧张,问我远在数丈之外的十六个大汉,可否同时用弦音摧神的手法,一齐除去。我回答说是可以试一阕‘铁马金戈’,只要对方内力不是精湛的好手,一定受不住这一阵弦音摧神的。后来……”
老化子接着说道:“后来一阵弦音之后,十六名黑衣大汉,心神摧残过甚,七窍流血而死。姑娘!你知道老化子为何要如此对付这十六个功力低下之人,下此毒手?你们当时是否觉得,如此遽下重手,是否有失厚道?”
肖承远点头说道:“当时我也确有这种诧异,但是,小弟立即又想到,那十六个黑衣大汉面前的铁筒,里面一定是装盛着何种剧毒之物,才招使老化子哥哥和绿忆先下此重手。”
老化子搔着头,说道:“这十六个粗铁筒子如此雁行排列,使老化子想起一件剧毒无比,而又厉害无比的利器,如果万一是那件东西,恐怕当场小兄弟,绿忆姑娘以及老化子,都要措手无及,能否保得全身而退,万难断言。”肖承远和绿忆姑娘几乎是同时惊诧地问道:“老化子哥哥!
你说那是什么东西,会有如此厉害?“
老化子沉声说道:“修罗烟雨!”
绿忆姑娘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不觉脱口说道:“修罗烟雨”!
多美的名字,为何竟是一种剧毒无比的暗器?“
老化子点点头,但是,他没有立即回答肖小侠的话,微微地扬起头,仿佛是在回忆一段往事,沉吟了半晌,才说道:“数十年前,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团结一致,清剿阿修罗教的往事,小兄弟是曾经听说过的。”
肖承远小侠点点头,绿忆姑娘也点点头。
老化子接着又说道:“各大门派高手如云,围剿阿修罗教,起始极为顺利,中原武学,原是浩瀚无边,高深莫测。如今又是齐集各派一流好手,声势之壮,武林之中是为空前。但是,最后几乎是功败垂成。”
绿忆连忙说道:“我猜想一定就是由于这个‘修罗烟雨’,几乎使大家功亏一篑。老化子哥哥你说是吗?”
老化子这才露出一阵笑声,点头笑道:“姑娘!你是聪明绝顶的人,焉有猜不中的道理。”
肖承远说道:“当时各大门派对于防毒一项,没有一点警觉吗?”
老化子连声说道:“有!有!若不是各大门派的高手都有警觉,那一次的围剿阿修罗教,便要名副其实的功败垂成了。
虽然是如此,当时仍旧有不少人伤在这一阵‘修罗烟雨’之下。“
绿忆一听连忙说道:“这‘修罗烟雨’为何这样厉害,老化子哥哥能够知道其中的底细吗?”
老化子说道:“这是阿修罗教的秘密,老化子也只能从眼见耳闻当中,知道一个梗概而已。阿修罗教的毒药暗器可以称之为罄竹难书,多得难以记其数,但是,据说这‘修罗烟雨”,是其中最为厉害的一种。“肖承远小侠曾经见过活骷髅怪使用过的毒器,在举手投足之间,足以令人心惊,如今这”修罗烟雨“竟然是阿修罗教所有毒器中,最为厉害的毒器之一,其狠毒的地步,不难想见。
当时,肖承远接着问道:“老化子哥哥能否知道这‘修罗烟雨’究竟为何如此之毒?”
老化子说道:“阿修罗教用尽心机,设计这种毒器,说来颇不简单。这”修罗烟雨“之中,实际上是包含了有五种毒烟,另外藏有毒针、毒刀、毒钉,更有一种其小如线,其薄如纸,其利无比,扭曲了有如螺旋的碎铁片,一经由铁筒里喷出来以后,方圆三丈之内,一齐笼罩在毒烟铁雨之中。”
绿忆姑娘连忙说道:“那也算不得如何厉害,即使这种‘修罗烟雨’,喷出的力量再大,只要是内力深厚的人,发掌吐劲,定可将这些毒烟铁雨,卷走无踪。”
肖承远小侠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摇头说道:“发掌吐劲,毕竟范围有限,何况其中还有那种薄刃螺旋的毒器?随风旋舞,恐伯不是掌力所能奏效,至少不是独自—人的掌力,所能奏效。”
绿忆连忙向老化子问道:“老化子哥哥还记得当时各大门派是如何破除这一阵‘修罗烟雨’,而没有使之功败垂成?”
老化子说道:“说起来真是险极,阿修罗教三十二具‘修罗烟雨’,刚发动两具,各大门派的高于情急智生,先下手为强,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将持筒的阿修罗教徒众,立毙眼前,剩下的二十具‘修罗烟雨’,都没有来得以发动,阿修罗教的最后一掷,也就归于陨灭。”
肖承远摇头说道:“那要二十二具一齐发动呢?”
老化子说道。“那样一来,今日武林情势是否一如今日颇难断言,所以,老化子说它是险极,其实还应该立它是天意如此。”
绿忆姑娘这才仰起头来。问道:“所以,老化子哥哥一看到这十六具‘修罗烟雨’,便触动往事,立即依样画葫芦,射人先射马,先下手将持箭之人,一齐除去。”
老化子笑道:“除恶人,即是做善事,说起来,也算不得是有亏天道。小兄弟!你说是否?”
肖承远小侠正在沉吟深思,仓促之间心神一收,不知道老化子问他一些什么。愕然而视,一时答不出话来。
绿忆止不住笑道:“承哥哥!你在想些什么,想得如此出神?”
肖小侠说道:“我在想着这十六具‘修罗烟雨’,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说着话,转而又向老化子说道:“老化子哥哥方才要说些什么,自然也是为这十六具‘修罗烟雨’而起了。”
老化子点了点头说道:“方才绿忆问我老化子究竟是行功是醉酒,老化子现在要说明白,是藉酒行功。”
老化子咽了一口唾沫,说道:“老化子一看见阵列的‘修罗烟雨’,自然想到崂山明日之会。必然是百毒俱陈,老化子将多年不用的藉酒行功的方法,方才施行一遍,一葫芦美酒,藏之于腹内,遇毒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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