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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神剑续-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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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两句话,短短十四个字,任何人上眼便能清楚明白地认出,是写自一位姑娘的手笔。那种清秀纤细的笔触,绝对无法出自一人须眉男子之手。

肖承远一再留神看着这两句话,不觉摇摇头,对绿忆姑娘和老化子望了一眼,道:“老化子哥哥!绿忆妹妹!你们觉得这张突然而来的字柬,有何可异之处吗7”

绿忆首先说道:“这分明是崂山有人伯我们冒然上当,特别好心留柬告警,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位姑娘。”

肖承远点点头嗯了一声,转而向老化子说道:“老化子哥哥!你呢?”

老化子依然是首先一阵呵呵笑声,但是,不难听出这一阵笑声,笑得极为勉强。果然就在笑声未了之际,老化子笑声变成了叹气,摇头说道:“绿忆姑娘所见甚是不错,但是,老化子却无法再多想一点,其他的问题。例如说,这位好心姑娘她究竟是谁?老化子却一时想她不起。”

肖承远和绿忆,自然也都想到这一点:“此人是谁?”

若是一位须眉侠士所为,倒还不难追踪察影,如今既然确认是一位巾帼侠女所为,确是费人思量,无法思得之事。

老化子沉重地接着说道:“这件事,虽然乍看来无甚紧要,可是仔细推想起来,其间有不少堪人寻味之处,小兄弟和绿忆姑娘可曾想到吗?”

肖承远略略思付一下,点头说道:“此人既然能将内情留柬相告,必然是对我们的身份,有深切了解之人,也可以说是与我们平素极为熟悉之人。……”

老化子点头接着说道:“不是熟悉之人,又何必冒险留柬?”

绿忆姑娘也接着说道:“既然是我们熟识之人,自然不会是为非作歹,行恶使坏之人,那样,她为何会留在崂山?此其可凝之一,使人难以自圆其说。”

肖承远接着说道:“无论正邪两道,身手超人功力深厚的姑娘,可以屈指数来,找不到有任何一个人,能与崂山五老发生关联。何况,这位留柬的姑娘,业已断定与我们相识,与我们相识之人,更无由与崂山五老扯在一起,此其可疑之二,也是使人无自圆其说。”

老化子连连地点着头,沉重地说道:“你们两个人的见地,都是极对,因此,老化子说它不是一件普通的事。”

绿忆姑娘忽然皱起眉头,微微地一笑说道:“老化子哥哥生平少有皱眉之时,难道今天这件事是如此值得老化子哥哥为之烦神的吗?”

老化子笑了起来,但是,终于又叹了口气,说道:“绿忆姑娘!老化子是怕这位留柬告警的姑娘,果然是我们所熟识之人,那种尴尬和失意,是够人焦心的。”

崂山五老的行为。已经由于“毒杨花”的事件,以及武当派掌门人所亲自目睹的情形看来,其为害武林之心,已经昭然若见,如果这位姑娘和崂山五老扯在一起,其结果情形如何,业已不难想见。

因此老化子这才焦虑的说出那是一种极为尴尬的事。

三个人都默默地停下来思索了一阵,实在无法从自己熟识的武林女侠当中,可以找到任何一个与崂山五老扯上关联的人。

肖承远摇了摇头说道:“崂山五老本身,就是一个难以猜测的谜,这连带的关系,更是一时无法揣摩。不过对于这两句话,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日夜宴席上,彼此多加小心,以防意外的不测。”

老化子默然地点点头,轻轻地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在不亢不卑的情形之下,先以探听虚实为主。”

绿忆姑娘没有说话,三人又慢慢地迈步,向前走去。

夜色已深,肖承远一行已经到达了崂山附近,仰望崂山,则是一片漆黑,没有一星灯火,看不出一丝动静。

肖承远仰头察看了一下天色,回头看了老化子一眼。

老化子呵呵地笑道:“看来崂山五老对于你这位‘苍虚秘笈’得主,还有着一份畏(书)惧(网)之意呢!”

肖承远笑道:“崂山存心扫荡武林,独霸中原,何至将小弟这等末学后进放在眼里。”“老化子大笑说道:”人有炫耀之心,便有畏(书)惧(网)之意,你看此时午夜将至,而崂山竟然一遍漆黑,分明是早有准备,存心炫耀一番。“老化子说到此处,转身对绿忆叫了一声:”绿忆姑娘!“绿忆立即应道:”老化子哥哥有何差遣吗?“

老化子笑道:“绿忆姑娘真是惠质兰心玲珑透顶。对于我化子心意,一语点透。不过不敢说是差遣,倒是有件事,要请绿忆姑娘劳神一番。”

老化子和肖承远以及绿忆说话,都是故提真气,舌绽春雷,这朗朗之声,早已传达数十丈之外,而且震得群山回应,阵阵如潮。所以,绿忆也明知道究竟故意说道:“老化子哥哥就请说出,绿忆无不全力以赴。”

老化子呵呵大笑,说道:“姑娘!哪里用得上你的全力?

只要你小作施为,告诉崂山之人,我们已经准时到达,叫他们要按礼相迎。“绿忆姑娘会意地微微一笑,俏皮地说了一声:”绿忆遵命!“

说着从怀中顺出碧玉琵琶,斜斜地抱定之后,仰起臻首,轻轻地对肖承远说道:“山地空旷,威势自难壮大,承哥哥!

你助我一声长啸如何?“

肖承远微微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绿忆立即凝神一志,沉桩站在那里,右手五指慢慢挑动,叮咚之声,脱手而出。如此深山,如此深夜,这一阵琵琶之声,何异是深潭坠石,而且,声声紧扣,一陈紧似一阵;分明是绿忆姑娘平素最熟悉的一阕“铁马金戈”。

这一阕“铁马金戈”弹到好处,但听万马奔腾,千军疾走,尤其群山齐起回声,将本来声如潮涌的一闻“铁马金戈”,震荡和有如天翻地覆一般。

恰如此时,突然又是一声长啸,破声而出。宛如鹤唳九霄,冲天而起,将这天翻地覆的琵琶之声,更助长了几许咸势。

一阕“铁马金戈”未了,邃然间,只听见“轰”地一声,宛如撼天动地的一震,崂山就在这一震之下,突然灯火齐明,自山麓一直到云雾迷漫,森林密布,不知深浅的远处,形成一条火龙,一时蔚为大观。

绿忆姑娘停手不弹,肖承远也停声不啸。老化子却于此时上前向他们二人,挑起大拇指说道:“小兄弟,你和绿忆姑娘如此小试牛刀,已失声夺人,少不得崂山五个老鬼。他们要另眼相待。”

言犹未了,一阵蹄声震地,几簇火把,随着蹄声,飞驰而来。顷刻间,一齐来了三个人,骑着三匹马,手中还各拉了一匹神骏非凡的空骑。

勒马当前,朗声发话说道:“有请三位嘉宾登山。”

说完话,三个人立即各自一挥手,三匹骏马,蹄声得得地走了过来,各对一人,站在肖承远三人身旁。

老化子摇摇头,呵呵一笑说道:“老化子但只活着自己一双腿,走遍三山五岳,生平不会骑马。”

肖承远便也立即接着说道:“有劳尊驾前顶带路,在下等人随后就到,这马匹敬请带回,并向贵上致谢。”

那人对于肖小侠这几句冷冰冰的话,毫不在意,倒是含笑拱手说道:“崂山道路崎岖,不便于行,若有闪失成误伤之处,岂非有失五老迎宾之意吗?还是请三位嘉宾以马代步,马自识途,定使三位嘉宾有安如磐石之感。”

肖小侠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尊驾指点,崂山即使是刀山剑海,在下少不得也要见识见识,这马匹之赐。在下只好心领。”

肖承远小侠虽然含笑说来,却是威严自在。使对面马上三人,顿时噤口无声,一时间站在那里,没有接上话来。

肖承远也没有多作理会,从袖笼中取出描金白玉折扇仿佛随意挥出一招“谈笑退兵”的招式,但见他慢慢地将折扇由胸前向外推出。

虽然这是一招拒敌的大力招式,但是,去势极缓,看不出丝毫劲道。

然而对面骑在马上的三个人,霎时间感到一股极大的罡劲,无声无响,像是一堵石壁,直逼过来。胯下马匹,立即站足不住,腾、腾、腾,一连向后退个不停。

那三个人何曾见过这种功力,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肖小侠凝神敛气,施展“九天玄门大乘神功”,功力如果提到十成之时,可以凭空力拒奔牛,何况是三匹停在原地不动的马?

当时这三个人话也顾不得说,趁势一掉马头,泼刺刺,一阵蹄声速起,连带着那三匹空鞍的骏马,也随着他们,四蹄翻飞,直向崂山狂奔而去。

肖小侠顿时一收玉扇,转而向老化子说道:“来人说话多具威胁,他分明是说崂山到处都是阻挠,时时都有危机,派马来迎,刻意轻视,令人可恼!”

老化子呵呵笑道:“小兄弟!这就是另眼看待啊!自此起,一举一动,—言一行、都是较量之中。就如小兄弟你方才一样,适可而止,点到算数。如此崂山之行,虽然人少势孤。还是会有好结果的!”

绿忆姑娘在一旁接口说道:“我们还是准时应约,免得予人以口实。”

顿时绿裳飘起,人去似矢,向着崂山奔去,肖承远小侠和老化子也不敢稍有怠慢,各展身形,一齐向前追去。

这三个人的轻功,都是武林之中屈指可数的人物,如今全力施展,式如蜻蜓点水,疾如赶月流星,一起一落之间,都在三丈开外,转眼将前面飞驰的几匹马儿追个首尾衔接,于是他们才缓下一口气,随在后面,不即不离。

崂山,果然当得上是“山路崎岖”四字,虽然看去也有羊肠小道的痕迹,但不是陡险如削,便是危危欲坠,等闲人只伯是寸步难行。奇怪的此时在沿途火把照耀之下,那六匹马,依然是越险如夷,从容不迫。

而且,两旁的火把,都是扎在树上,最奇怪的每等肖小侠一行过去之后,身后的火把便无风自熄,不远不近,恰好保持一丈距离。

老化子看在眼里,暗暗运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和肖承远说道:“就拿这六匹马和这火把的情形看来,崂山这五个老鬼,确是有一套不同于人的功力,此人不除,武林心腹之大患永在。”

肖承远轻轻地应了一声,还没有答话,忽然,前面的六匹马停蹄不走,两边分开,眼前已经是来到一个方圆约有十丈的湖泊,湖的四周围满了火把,湖心静静地停了两只扁舟,可是,却是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

肖承远小侠当时倒是让这一片湖水,感到迷悯不解,不觉轻轻自语说道:“想不到在这崇山竣岭之中,竟有这样一池湖水。”

老化子沉声呵呵地说道:“沧海尚可变桑田,人世间的事,太难逆料,湖水如此,人亦如此,今日之后,谁又能知道变成何等模样?”

言犹未了,就听到对面一丛火光背后,传来一阵冷笑,不屑地说道:“臭叫化子!卖弄什么口舌之能?老夫但知真假强弱,不知什么天道好还,你休要唱什么因果关系来自……求多福。”

肖小侠和绿忆妨娘一听,立即脸色一变,一股无名之火,腾腾欲起。

老化子却是笑呵呵地说道:“崂山如此待客,你就不怕我老化子说你们一句:色厉内荏吗?”

老化子如此一说,对面就听到一声阴阴的咳了一下,缓缓而又无力说道:“老二休要与他作口舌之辩,先将这三个无能的东西,处置了再说。”

绿忆姑娘一听,愈发的怒上加怒,立即腾身而起,就要向前面那一丛火光之后,扑将过去。

老化子早就料到绿忆姑娘会有如此一举,就在她拔身将起之际,老化子抢上前一步伸手拦住姑娘,口中却说道:“绿忆姑娘!我们是客位,还是先看个热闹再说。”

绿忆姑娘微微一愕,但是。她立即又察觉到,对面方才所说的“无能的东西”,敢情是指骑在马上的那三个人而言。

这时候,但见马上三个人,面如死灰,一个个从马上翻身下来,赶开那六匹马,然后三个人一字并排,站在那个小湖的岸边。

三个人刚刚站稳脚步,突然呼地一声,远从数丈之外,卷起一股劲道,从侧面推向湖畔的三个人。

行家出手,落眼便知。肖承远小侠一见这一股劲道虽然带劲风声,不是发自玄功之类的劲道,但是其强劲之势,极为惊人。相隔数丈,如此劈空一掌,至少也在千斤之谱,这三个如何挨得住这样千斤一掌?

肖小侠心中闪电一转,只听得那三个人微微一声闷哼,三个人的身形,突然在一震之下,像是一个皮球,弹一丈多高,直向湖心坠去。人还没有坠下,三个人口角鲜血淋漓,在半空中,滴到湖水里,泛起一圈圈的血晕。

眼见得三个人就要跌落湖水,葬身水底。

突然,在火光照耀如同白昼的情形,一条人影闪电—掠,但见黑影如风,却听不到有任何一点声音。

这条黑影,仿佛是寒鸦赴水式,从湖面一掠而过,正好迎着半空中落下来的三个人,说时迟,那时快!那三个人下落的身形,突然一顿,忽又横飞而起,向两丈之外的岸上落过去。

这是一刹间的变化,这个变化,非常惊人。

从岸上掠身过去,到托人回岸,也不过是一转瞬间的事,而这一瞬间,却表现了惊人的胆色,惊人的速度,惊人的功当这三个人,被推落到湖畔地之时,肖承远小侠这才神色自如地站定旁边,遥对那一丛火光背后,拱手说道:“他们三位恭迎有礼,倒是我们坚不受情,若论他们未尽迎宾之责,倒不如说是我们过分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他们三位因此受罚身死,我们作客崂山,难能心安。故而冒昧出手,有碍崂山规律之处,在下谨此先行谢罪。”

老化子呵呵地笑道:“小兄弟!救人须彻,这三个小子。

挨了劈空一掌,若不即时施救,依然难活。“肖承远点点头,说道:”崂山五老若能念在下是一客位,尚请成全在下一点心意。“

言犹未了,对面火光遽分,一阵人影缓缓走出,高矮胖瘦不一,正是五个老人,走到湖边之后,当中一个又瘦又弱的老人,闪着一双眼睛,对着肖承远看了一下。

右边那高个子老人,已经掏出一个药瓶,一连弹出三点寒星,射向躺在地上的三个人。

这三点寒星出手,虽然是快如流星,在肖承远小侠他们的服里,仍然是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三粒白色药丸,准确无比地射向地上三个人的手臂上,穿破衣袖,分明是深入筋肉之中。

绿忆姑娘一见,心中颇不以为然。

对方偏偏在肖承远小侠代为说情之后,弹物入臂,断经截脉,制之于死,多少对肖小侠的面上有过意不去之感。

绿忆姑娘刚刚柳眉一挑,正要怒叱出声,老化子却于此时呵呵地笑道:“崂山五老不仅功力超人,而且医道高明,药物不经肠胃,而迳入经脉,起死回生,就在立刻之间,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老化子如此一语道破,对面五老也都微微有些诧异,各自互视一眼,暗暗点头。

这时候,五老当中那个矮小瘦弱的老者,缓缓走上前步,望着肖承远小侠说道:“肖小弟台!你和这位姑娘,今日是为崂山难得一遇的嘉宾,就是这位老叫化子,也不算是等闲人物,崂山今日若以普通酒宴相待,有失隆重,所以特别在这个湖上,横舟摆酒,以示迎迓。尚望肖小弟台,不以简陋见责是幸。”

由“肖娃娃”,转变而为“肖小弟台”,在称呼上,是一个极大的转变,无疑地这个转变是说明肖承远小侠此刻在崂山的份量,已经大大地提高。

但是,也正由于这种份量的大大提高,同样地,也加重了此行的危 fsktxt。cōm险。就如同方才相信这个矮小瘦弱的老者,所说出的“横舟摆酒”,想必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肖小侠无心来注意难题,当时抱拳一拱,朗声说道:“肖承远武林后进,见识浅薄,识人不多,崂山五老尊讳为何,尚请见告,以免失敬。”

那矮小瘦弱的老者阴阴地笑了一下,说道:“老大和老四只说肖小弟台功力极是不弱,想不到你在这心计方面亦是不差,其实即使老夫说出名号,也未尽然你就知道老夫的来龙去脉。

小弟台若要知道老夫是何许人,自有知道的时候,何必要在此时紧紧迫问?小弟台以为然?“

肖承远依然朗声说道:“老人家若有难言之隐,不便于此时见告,在下自是不能相强,不过,在下等言语之间,在称呼上若有失礼之处,尚请老人家勿以在下之言见责。”

肖承远小侠言犹未了,那位矮小瘦弱的老者,似乎是止不住地一阵呵呵冷笑。摇摇头,连说两声:“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站在右手的高个子老人,在一旁插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叫他按规矩行事好了。”

那矮小瘦弱的老者思付了一会,冷冷地哼了一声,断然地说了一声:“好!”

那高个子老人听到这一声“好”字之后,昂然上前,站在肖承远小侠的对面,对着肖承远点点头说道:“肖娃儿!你还记得老夫当初为何要约你到崂山来,原因何在否?”

肖承远听了如此突然一问,倒是意外的一愕,但是他立即答道:“那是因为老人家有意拾举在下,要在下于龙舟竞渡:之日,前来崂山入伙。”

那高个子老人摇头说道:“这入伙二字,太过难听,而且,也不切实际。”

那高个子老人摇头说道:“你娃娃记得倒是不错,只是与你今天来到崂山应约的心意,不尽相符。告诉我,娃娃!你是为了许多疑问,而来到崂山,希望求得解答?”

肖承远小侠意外地一惊,立即昂然应道:“老人家料事如神,在下正是如此。”1那高个子老人呵呵地笑道:“这就对了!老夫约你前来,是要收你入伙,做崂山五老一名得意的助手。而你应约前来,却是为了探听许多疑问,双方各有所需,而所需又完全不同,如此崂山的规矩就来了。”

肖承远小侠这时候也深深地觉得,崂山五老不仅功力惊人,老谋深算之处,更是高人一等,就凭方才这几句话,处处扣得紧紧地,使你无法有自己活动的余地,那已经不是一般武林高于,所能兼有的长处。肖承远心里已经止不住暗暗地赞叹,崂山五老野心勃勃,是不无原因的,可惜他们这把年纪,这样的武功,这样的智慧,却不肯用之于正道,岂非武林之大不幸?

肖承远小侠心中如此暗暗叹息。那高个子老人已经不耐地问道:“你娃娃想要知道崂山规矩的详情否?”

肖承远从容地拱拱手。说道:“愿闻其详。”

高个子老人伸着自己的手指,沉声说道:“崂山的规矩,非常简单,因为老夫等深居山野,早就将武林中那些繁杂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如今所能记得的,只是武功二字。”

肖承远小侠不解地问道:“这武功二字如何算得崂山的规矩?”

高个子老人笑了一笑,接着说道:“武功二字,是代表着优胜劣败,真存假亡。你娃娃前来崂山,是为了探听虚实,解决心中许多疑难,你可以凭仗自己的功力通过一次考验,你可以有权询问一件疑问,老夫等无不据实以告。如果,你娃娃无能通过考验,少不得你就要甘心情愿,留在崂山,在崂山五老之下,做一名忠心的助手。娃娃!你看崂山的规矩公平行?”

肖承远小侠当时毫不犹豫地,朗声应道:“公平!极端的公平。”

那高个子老人哼了一声,转身回去,那矮小瘦弱的老者却于此时接口说道:“肖小弟台!既然你认为崂山的规矩,尚不失公平二字,趁这第一道考验尚未开始之前,你先准备问:一件什么疑问?”

肖承远略一思付,便立即应声说道:“在下如果幸而通过第一道考验,在下要向崂山五老要一件东西。”

那矮小瘦弱的老者一双眼睛突然一翻,一仰头,纵声大笑。

这个老人平时看去,有弱不经风之感,可是此时这一笑。

笑得好像千万只蛙鼓齐鸣,震得周围这些火光,都闪烁不定。

火舌扯起老高。

肖承远小侠微微皱起眉头,不满地说道:“老人家如此大笑,是在下提出这项要求,有何逾份之处吗?”

那矮小瘦弱的老者摇着头说道:“只要你能越过考验,提出要求,都不能谓之过份。只不过你第一道考验,不提心中最大疑问,反而要一件东西,倒是大大出乎老夫意料之外。”

肖承远小侠微微一笑,说道:“依照老人家之意,以为在下会先问什么吗?”

那矮小瘦弱的老者说道:“还有何事能比你追查崂山五老的来龙去脉,更为重要?”

肖承远傲然的摇摇头,淡谈地一笑,说道:“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先问吗?难道老人家认定在下没有通过其它考验的机会?”

那矮小瘦弱的老者,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点点头说道:“小弟台!你果然了不起,玉扇书生调教出来的门人,武功是否绝顶,尚难确定,这胆色与豪气,的确是盖世无双。”说着话,他忽然掉转过头去,轻轻地喝了一声:“摆宴!”

这“摆宴”二字刚一出口,本是周围杳无一人,此时突然闪身出来两个大汉,各人手中托了一个茶盘,盘中放置了一个小酒壶,旁边放置了一个小酒杯。

两人走到湖边,忽又分从两侧,向湖中那两只小舟上走去。

这两只小舟,虽然是静静地停泊在湖心,可是两端都有绳子系住,拴在岸旁的大树上,湖水本来是平静风波,加上这两根绳索,使这两只小舟。泊在湖中,安如磐石。

这两个人手中托着茶盘,从两侧的绳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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