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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皇(赵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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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梓坤满意的点头,话锋一转道:“你今日带伤前来可是有事?”
  文宾低头斟酌片刻,肃然说道:“君上,末将在养伤期间,曾经不止一次的揣摩两国战情。”
  “哦?”陈梓坤笑着鼓励他接着讲下去。
  文宾坐直身体,肃然说道:“如今魏国已灭,东虏短时日尚成不了大气候,吴国只求自保,一直作壁上观。今后天下将是陈晋两强对峙。但据末将观察,晋国国力略强于我国,大王纵使励精图治,短时日内恐怕不能远超晋国。若要压过晋国,只能从兵入手。这一点,陈国有先天优势:陈风素来勇悍,兵员精壮充足。我国靠近胡地,不缺战马。又有索将军这等精于骑射之人在彼。末将恳请我王准许末将前去辽东秘密训练新军。少则三年,多则五年,新军训成,我国国力已业已恢复。届时再与晋国争雄天下,我军何愁不胜!”
  文宾话音一落,陈梓坤心底不由得一阵惊诧。多日来,她一直在默默思索陈国以后的方向,训练新军更是重中之重,她原本属意人选是索超。没想到文宾却来主动提出。
  文宾似乎猜测到陈梓坤的心思一样,正色道:“大王,新军之首要在于秘。要让晋国无法察觉。若要索将军前去训军,必定引人注目。可末将却不一样。大王可派末将前去镇守辽东,一则辽东多山,便于隐匿;二则靠近胡地,不缺战马;三则晋军斥候密探无法深入。”
  陈梓坤沉吟半晌,最后拍案定夺:“好!就按你说的办!此事不宜对外宣知,待你伤势一好,本王就封你为辽东知州,军政财政集于一身,辽东赋税不必上交,全部用于新军。若还有其他要求,尽管上密奏,本王亲自调度。”
  “大王——”文宾一阵唏嘘。
  两人又密谈了半个时辰,文宾才告辞而去。
  十日后,陈梓坤下令:调文宾为辽东知州,即日起带家赴任。——文宾已由太后作媒,娶江春华之妹江春湘为妻。谢善亦回洛州赴任。建元二十九年,秦元等一批老臣上奏,恳请告老还乡,颐养天年。陈梓坤再三挽留不得,遂封秦元为忠义侯,食邑赵地十二县。陈国的封地采取的是虚封:即封地主人赋税权,没有军政大权。其他一干老臣也各有封赏。秦元离任,朝中政权便转移到了崔博陵和苏放身上。两人都是新锐实干派,没有了老臣掣肘,众人本以为两人会大刀阔斧的革新一番。但谁也没料到,两人提出的口号却是:休养生息,与民无扰。这也是君臣四人计议数日做出的无奈结论:陈国经过数次大战,国力疲软,百姓疲惫。百业待兴。犹如一个久病疲弱之人,不宜再下猛药。只能慢慢养息,徐徐图之。一向崇尚雷厉风行的陈梓坤这次破天荒的没有争辩,思索良久之后,便定下了这条国策。整个陈国开始缓慢地复苏。
  八月,秦元告老还乡。陈梓坤亲自前往送行。
  秦元不到五十却已鬓发斑白,额上皱纹纵横。他用慈祥而又复杂的目光看着陈梓坤,百感交集地叹道:“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一转眼,我们都老了。”
  陈梓坤也一脸感慨:“二叔,你这半生一直都在为国事操劳,年不过半百却垂垂老矣。侄女心中着实难安。其实,你们这些老人留在朝中,我看着心中无比安然。伐魏也好,抗晋也好。能取得胜利固然与战策决策有关,但是也与我国内政稳定有极大关系,放眼天下诸国,又有谁像我国朝堂堪比如臂使指,无丝毫阻滞?”
  秦元点头,悠悠叹道:“梓坤哪,你与初登王位时相比,沉稳多了。别着急,陈国需要时间,你也需要时间,一步一步的来。二叔相信,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陈国一统天下。”
  “二叔——”陈梓坤的眼中隐有湿意。
  秦元深深一笑,沧桑的目光中似乎穿透了遥远的时光,他幽幽说道:“我至今还记得在你出生的前夜,我在外屋徘徊了半夜。等待着那个命中注定的明主的出世……后来,我失望了,时隔二十年,我终于明白了,天意就是天意。它永远不会错,错的是人,是我!”
  陈梓坤看着他,二十年的悠悠岁月,曾经一度磨掉了他的锐气他的旷达。在这一刻,曾经消失的风华不期然的又重回到他身上。陈梓坤一阵怔愣,她不禁脱口而出道:“二叔,你何必要走,留下不好吗?”
  秦元豁然一笑,摇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后浪涌来,前浪消弭沙滩,这是世之常情,我们这一代已经过去。何必再恋位不移,虚度岁月,当归则归!二叔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教养出一个好儿子。此次回乡,我定要好好抚养孙子。”
  陈梓坤默然点头不语。
  秦元感叹完毕,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肃然说道:“梓坤,二叔这是以叔叔的身份再和你说一件事,如今国势暂稳,你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王夫的事若有朝臣提出,就别再推脱了。”说罢,秦元微微一笑,生怕她拒绝一样,转身飘然离去。
   


☆、94第九十四章左右为难

       陈国在缓慢复苏;陈梓坤每日早起晚宿,除却朝会外,她每日黎明即起,在王宫后苑晨练半个时辰;上午要批阅如山的奏折,下午接见朝臣计议朝政得失,晚间或是读书,或是由谢若水来诵读古籍经典。每日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这日正午,陈梓坤用罢午饭,在池边凉亭消暑。贺秋趋着碎步上前,几次欲言又止。
  “有事?”陈梓坤揉揉额际简略问询。
  “……大王;有人托奴婢送来一样物事。”贺秋说罢颤抖着手递上一把短剑。陈梓坤一怔,心中顿时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在哪里?”陈梓坤声音微微一颤;略带急切地问道。
  “他、他在陈风客栈……”贺秋垂眸答道。
  陈梓坤此时已然冷静下来,她还要不要他回来?诚然,李思原是她所遇到的内侍中最会揣摩人意和察言观色的。但也正是因为这两样,他又推波助澜的将自己推向了错误的深渊。他是把利剑不假,可一不小心就会刺伤自己……
  陈梓坤蹙着眉头,犹豫不决。
  贺秋扣嗫嚅着说道:“李公公让转奏大王一句话,他说……已经有人盯上了他这把剑,若是大王不需要它,它就自行了断,免得留下后患。”
  陈梓坤心头一跳,眼中的犹豫一扫而过,她沉声吩咐:“宣他入见。”
  贺秋松了一口气,躬身退下。
  她正在闭目养息,就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再睁眼时,李思原已经到了他面前。
  “君上——”李思原扑通一声伏在地上,低声啜泣不已。
  陈梓坤一阵惊骇,此时的李思原跟几个月前相比简单是天壤之别,他脸色焦黄,发如枯草,脸颊颈上疤痕累累。
  “君上,奴才有罪,奴才不该为报私仇而置陈国于不顾。索将军被围,晋国兵临安丘,奴才在金城夜不能寐,万分悔恨却又无能为力。奴才的确想一死谢天下,奴才大仇已报,本该生无所恋,可是……奴才舍不得……舍不得大王,舍不得陈国……”
  陈梓定定地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当初临行之时,李思原试探她,她又何尝不知道?其实她心中早已戾气聚集,只是自感还没到爆发的时间罢了。她明知道李思原对东虏恨之入骨,她仍然同意随军出征。她当时不过是心存一丝侥幸罢了,她甚至还以为如果狠狠给东虏一个教训,他们就不会再那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可是,她错估了形势。后来的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金城事件表面上看是全是李思原所为,本质上是她还不够理智,是她没有大局观。
  虽则如此,陈梓坤并没有立即做出决定,而是话锋一转道:“你说有人盯上了你这把剑,又是怎么回事?”
  “君上……奴才没有十分把握,可是觉得十分蹊跷。奴才受了重伤,当时刚好有一个汉奴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奴才,奴才对他十分感激。可是渐渐地,奴才发现这人有些不对劲。奴才思来想去可能是跟晋国有关。”
  陈梓坤点点头:“你下去吧,好好养伤,另外不要打草惊蛇,好好盯着那个人。”
  李思原激动得难以自制:“大王,您决定留下奴才了?”
  陈梓坤隐约一笑:“去吧。”
  “是——”李思原擦干眼泪爬起身下去梳洗。
  ……
  颐养殿中,太上王陈信正躺在林荫下的竹床上时不时哼唧两声,宫女内侍们忙得团团转。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每当太后来时,那哼唧声就会重些,太后一有事走开,那声音便会渐渐消停。
  文丹溪最后只好屏退下人,自己坐在一旁全程陪伴。
  陈信这会儿不哼唧了,他开始抱怨:“你说咱俩养这个女儿有什么用?人家老五的闺女动不动就下厨给她老子做饭吃。你再看那个崽子,整天忙得不见人影儿。小时候还好些,好歹时不时的给我烤条蚱蜢腿、兔子肉什么的,甭管熟不熟的那也是一片心意。”
  文丹溪只好耐心安慰他。这茬抱怨完毕,陈信又开始新的一轮抱怨。文丹溪囧囧有神,她觉得他们的角色完全反转。这话本该是她抱怨才对。
  他长长一叹:“这世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想当初,我还只是一个山大王,不照样娶个美娇妻,她呢,如何可是一国之主,连个女婿都弄不来。”
  说到女婿,他腾地一下就要起身,一下子牵动作口,疼得一咧嘴。文丹溪把他往下一摁,严厉地说道:“早给你说过了,不要乱动,你要什么我让人去舀。”
  陈信摆手:“哪能让别人去舀,就在咱们床头的柜子里,名叫《储婿本》。”文丹溪睨了他一眼,起身去舀。
  陈信嘻嘻一笑,接过来哗啦啦翻看起来。
  他一边翻一边征求老伴的意见:“你觉得苏放怎么样?”
  文丹溪摇头:“不行,人家是朝中大臣,别往这方面扯。”
  “那张固呢?”
  “理由同上。”
  ……
  一连问了几个人选,都被各种各样的理由舍弃了。
  最后剩下了争议最大的索超和萧舜钦。
  陈信一脸纠结:“你说那个姓萧的要是有索超的身体,和我的好脾气该有多好。这些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陈信兀自纠结矛盾,文丹溪端来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喂他。陈信笑呵呵的张嘴就食,一脸的满足和惬意。
  就在这时,侍女夏冰轻手轻脚的进来禀报:“索超索将军来探望太上王和太后。”
  陈信一脸惊喜:“让他来,我正要考考他。”
  文丹溪用帕子擦拭着他的中嘴角,嗔怪道:“我告诉你,你可别他舀话诱导他,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自己的事让她自己去解决。”
  陈信不以为然,梗着脖子争辩:“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还不是为了她好。她要是有我一半水准,我用得着着急吗?”文丹溪摇摇头,随他去吧。
  陈信整整衣裳,脸上做出一副长辈应有的威严持重,摆手吩咐:“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索超便迈着阔步进来,他拱手行礼:“参见太上王。”
  陈信不耐烦这些礼节,伸手一指旁边的竹椅:“又没旁人,别整这些。坐坐。”
  索超昂然落座。
  两人喜欢谈的不外乎是些军旅之事,不知不觉中,话题就引到了几个月前的草山之战上。
  陈信幽幽一叹:“那几个月可把我愁坏了,数九隆冬,天寒地冻,你们又没带军粮,这可怎么活?不说敌军追击,单是饿也饿死了。没想到你倒真能突围出来了。”
  索超听罢,淡然一笑,轻描淡写地接道:“这不算最难,吃的东西总能找到,地下的田鼠、蛇。还有抢来的牲畜和战马。几年前,最艰难的时候,我和弟兄们连胡虏的肉都吃过。”
  不知怎地,陈信不自觉的一蹙眉头,心中不禁一凉。他突然想起了秦元临去前和自己推心置腹的那番话。他曾说,索超和梓坤在某种程度上是同一类人。他们同样野性难驯,不拘常理,对世人的那一道道德标准不屑一顾。这种人做为大将,无可非议。但不能做为陈国的王夫。梓坤要选的王夫性格应当是和平中正,淡泊名利。最好能匡正梓坤性格中的部分缺失。
  思及此,他对索超的考察之心也渐渐淡了。索超的性格是粗中有细,陈信又不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所以他很快就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他略一思量,便微微一笑道:“太上王可是觉得我很不人道?”
  “呵呵,没有没有。”陈信干干一笑,急忙否认。
  索超却是一脸坦然:“那是万般无奈之举罢了,事后再也没有过。这些年,陈王时常劝我读书,我自认为对礼义廉耻之类的也懂了一些。但我觉得,读书也好,礼仪也好。我们都当跳出其外,不应当被他拘住。更不能泯灭人的天性。人的心若是被这些拘住,就如同一匹马被困在了铁笼中,即便是千里马又有什么用呢。”
  索超侃侃而谈,话糙理不糙,这些话颇对陈信的胃口。一时之间,他的心思千回百转,越发纠结矛盾。两人正谈得兴起。又有侍女来报说:“萧舜钦来了。”
  陈信一阵惊诧。索超是颐养殿的常客,但萧舜钦却绝对是稀客。
  “……让他进来吧。”陈信看了索超一眼,最后挥手下令。
  不多时,萧舜钦在侍女的引领下款步进了庭院,陈信略略起身,冲他矜持的颔首。索超也冲他略一点头。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三人面面相觑了片刻,萧舜钦率先打破僵局,微笑道:“在下是来向太后致谢。”
  “哦,不过一些药而已,谢什么。”陈信恍然想起来,文丹溪前些日子好像命人给他送了一些药过去。
  索超这时也终于接上了话茬,他目视萧舜钦,正色道:“我此次回来,弟兄们挖了不少冬眠的大蛇,用来炮制药酒对身体大有益处,萧大人若有需要,我可让人送到府上。”
  萧舜钦面无面情的拱手谢道:“多谢索将军好意,本人素来不沾荤腥。”
  这话说完,三人又是一阵默然。恰好,侍女疾步出来禀报说太后有请,僵局才被重新打破。 


☆、95第九十五章女王婚事

   
  萧舜钦进去后;陈信低头思量片刻,他决定还是继续考察索超。他尽量委婉含蓄的提问,索超则规规矩矩的回答,他的嘴角逸出一丝隐约的笑意。朝臣们的热议;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太上王的心思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他对此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雀跃。他的眼前不自觉的闪现出了陈梓坤的身影。她纵马在风中驰骋的英礀,她强忍伤痛浴血杀敌的果敢坚毅,还有她端坐在朝堂之上那威严凛然的身影……他不禁恍然,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早已驻进了自己的心房中,虽然还称不上情根深种;但却足以让他回味琢磨。
  索超拉回思绪,继续恭听陈信的谆谆教诲:“我的梓坤文武双全,英明天纵,我希望她的夫婿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身体一定要好,俗话说,女过四十愈硬茬,男过四十一堆渣,这男人的身体底子要是不好以后就麻烦了。”索超心中惊诧,这话他怎么没听过呢?也难怪他没听过,这话是陈信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总结的。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但丹溪却仍然没变。他还听老伴说过什么“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话……唉,他最近得到的小红花越来越少了。那为数不多的几朵花还是老伴为了不让他灰心违心颁发的。所以他对萧舜钦最大的不满意就是他的身体太弱。
  陈信继续说道:“还有,一定要明白事理。不能像有的男人那样,看不得妻子比自己聪明能干。这是不对的!有本事跟外人比去啊,跟自己的媳妇有什么好争的。你总不能自己嗓子痒就让别人也跟着咳嗽。——咱不能因为自己实力不济,就不准许妻子比自己强。”
  听到这里,索超自信一笑,没有回答。
  “其三,心胸一定要豁达,脑子要清醒。这夫妻两人吵嘴闹别扭什么的都是常事。不能因为气着了就去干别的恶心事来气对方,比如说乱找女人发泄什么的。绝对不允许,要真那样的,你就小心别被我女儿给阉了——别瞪眼,这事她做得出来。”
  索超猛地想起了金城那些男子的遭遇,他相信,她绝对做得出来!
  “好了。”陈信挥挥手:“总的要求就这么多吧。我这儿有一本《陈子兵法》过后给你,好好研读你一番。”说到这里,陈信又觉得不妥,还是等事情定下来后再传给他吧。
  索超不明就理,面带疑惑地问道:“太上王也著过《兵法》?”
  陈信谦逊一笑:“不是打仗的兵法,是关于……关于别的方面的。以后再说,呵呵。”
  陈信似乎不欲多谈,迅速转过了话题。索超虽然疑惑但也没接着再问。
  ……
  房内,文丹溪正在和萧舜钦闲谈。
  她用慈祥温和的目光看着萧舜钦,关切地问道:“我曾让城中顶尖的大夫给你会诊,他们说你的体弱的原因是另有隐情。”
  “太后……”萧舜钦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和无奈,他起身致意:“太后,此事有关臣的家族秘辛,臣实在不方便透露。”他踌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此毒大体已经清除,致于残留余毒,实在是时日已久,非人力可及,只能听天由命。”
  文丹溪心中一阵惊诧,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浅浅一笑:“好吧,那我就不问了。你以后要好生养息。最好不要动怒,也不要太过劳累。”
  “多谢太后。”
  索超和萧舜钦几乎同时告辞,两人一前一后出府。
  颐养殿外,两人静静对视片刻,又同时转过脸去,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索超心情看上去很好,他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他的那匹阴山野马应声腾起前蹄,欢快地打了一个响鼻。乐山正好也牵了马过来。
  那匹阴山野马一看到萧舜钦的坐骑,不由得兴奋起来。
  索超翻身上马,路过萧舜钦身边时,用低沉而清晰的声音说道:“你看清楚了,你们根本不适合。”
  萧舜钦静静地看着他,默然无语。
  乐山一听这话,立即昂头代答:“索将军,适不适合岂是你一句就能断定?大王自有决断!你和我家少爷各凭本事就是,何必出言威吓?”
  索超突然纵声大笑,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这对主仆一眼,心情极好的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我的马不适合你的马。你的马太温吞,就这样,没别的意思。”说完这话,他一夹马肚,风驰电掣一般飞驰而去。
  乐山红着脸跺着脚,愤愤不平地骂道:“果然是从胡地来的,太不懂礼节了。这人要是做了王夫,宫里那些教养嬷嬷不得累死?那些士大夫们闲不用唾沫星子淹死他才怪!”
  萧舜钦不置可否,只淡淡说了声:“走吧,回去。”
  主仆二人慢悠悠的向云鹤居而去。
  颐养殿中,陈信一回来先打开床头的柜子,舀出一只红色木盒,将《陈子兵法》舀出来检阅一遍。文丹溪一脸惊讶:“二信,你什么时候又写了一本书?”
  陈信略有些不满:“你对我越来越不上心了。这书我从两年前就开始动笔了。”文丹溪倾过身子看了看题目,平淡的提醒道:“二信,你那两子还是别舀出来误导人了,带兵打仗可是大事。”
  陈信的蓝眼睛中放出一簇火苗,他把书往她怀里一塞:“你自己看吧,看我写的东西会不会误导人!哼——”
  文丹溪心中好奇,接过来一看,只见扉页上写着:此乃陈家传家之宝,传婿不传女。
  再看目录,上卷是夫妻相处三十六记,包括知彼知已、装傻充愣、胡搅蛮缠、借酒倾诉、胆大皮厚、敢于尝试、见缝插针、诗赋传情、鸿雁传信等等。中卷是夫妻相处一百问。下卷是感悟回忆。
  “怎样?”陈信有点忐忑不安地询问。
  “……很好。”她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
  陈信满意地笑了。他接着问道:“你还没跟我说,方才你问那姓萧的什么话了?”
  “随便问了问他的身体。”
  “嘶——”一提到萧舜钦的身体,不由得又触动了陈信的心事。
  他腾地站起来,在屋里直转圈:“不行;绝对不行。”
  文丹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硬拉着他坐下:“你激动什么呀,这事咱们说了不算,得由女儿拍板。别瞎操心了,好好的养你的伤才是正经。”
  陈信炯炯的看着文丹溪,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宝儿学骑马时,那马被她折腾的瘦了二十多斤?”
  文丹溪不明白他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仍老实回答:“记得。”
  “你还记不记得她小时候不是抠我的眼珠子就是揪别人的胡子?”
  “记得。”可是这两件事有关联吗?
  说到这里,陈信一拍大腿,陈词总结:“由此可以看出,咱们的女儿从小到大最会折腾人而且是想着法子折腾。——所以,咱们的女婿一定得身强力壮的,禁得住折腾的。不然,那就惨了。那姓萧的绝对不行。到时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呢!”
  文丹溪张口结舌:“……”为什么她至今仍然无法理解二货的思维?这风牛马不相及的东西他愣是将其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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