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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天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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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鉴道:“大人奉皇上密令出京,不知有何大事见告?”
哈必图大笑道:“完颜将军,皇上叫你在商州整军经武,皇上想要做的这件大事是什么,你也应该想得到吧?”
完颜鉴道:“皇上是否将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哈必图道:“不一定是‘即将’,但伐宋之举,势在必行,最至迟恐怕也不会迟过明年。”
完颜鉴道:“请哈大人禀告皇上,卑职奉命镇守商州。不敢稍有松懈,军马粮草是都已有了准备的。伐宋之令一下,卑职愿为前驱。”
哈必图道:“将军忠心为国,皇上是知道的。我这次回去,自必也会把将军如何悉心整军经武的功劳奏明皇上。”
接着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咱们如何饮酒作乐,听歌赏舞这些小事,我不会对皇上说的,其实皇上也喜欢女色,只是不能明言罢了。”
两个相视而笑,莫逆于心,哈必图继续说道:“除了军国大事,皇上还有两件事交给你。这两件事虽然说不是军国大事,但也足以影响军国大事的。”
伐宋这件大事,其实用不着哈必图传达皇上的意旨,完颜鉴己知道的了。金国要吞并宋国,这早已是路人皆知的公开秘密,他要知道的是皇上有何密令,心里想道:“这可说到正题来了。”
“不知是哪两件事情?”完颜鉴问道。哈必图道:“你知道皇上最顾忌的是哪两个人吗?”
完颜鉴其实是略有所闻的,但当然他不敢直说是业已知道。
“卑职不知,请大人踢示。”
哈必图道:“第一个是檀公直,他是贝勒身份,将军想必不会不知。
“
完颜鉴道:“这位檀贝勒不是听说在廿十年前就已莫明其妙的地失踪了吗?”
哈必图道:“咱们是自己人,大家都不必顾忌。从现在起,咱们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好吗?”
完颜鉴道:“多谢皇上和哈大人这样信任我,我若然有所知,自是不敢隐瞒。”
哈必图道:“三年前我也曾奉老皇上之命,秘密出京,你知道这件事吗?”
完颜鉴道:“哈大人那年出京之事我是知道的、但老皇上密令我当然不得与闻了。”
哈必图道:“实不相瞒,那年我秘密出京,就是奉了老皇上之命,召檀公直回京面圣的。”
完颜鉴装作吃了一惊,说道:“那位檀贝勒还活在人间?”
哈必图道:“可惜现在他是否尚活在人间我却不知了。”完颜鉴道:“当年他没奉诏?”
哈必图道:“是呀,我也想不到他那么大胆,竟敢撕破诏书。”
完颜鉴道:“哈大人,那你怎能容他如此放肆?”
哈必图道:“我当然不能容他如此放肆,当时就要将他逮捕回京。不料他非但敢撕破诏书,还敢公然拒捕。”
完颜鉴道:“真是无法无天!但听说这位檀贝勒武功很好,是真的吗?”他已猜想得到,哈必图定是在檀公直手下吃了大亏,为了替哈必图遮羞,唯有抬高他的对手的武功。
哈必图道:“他的武功是很不错,依我看,本国除了令叔之外,武功能胜过他的恐怕也是寥寥无几。不过,他的武功虽好,我本来还是可以将他擒获的。只可惜我那两个随从本事不济,他们却打不过檀公直的亲家和儿子。那时檀公直已经给我用大力金刚手打的重伤,我,我也受了一点轻伤。但因我那两个随从丧命,我,我只好放、放过他了。”
完颜鉴道:“他中了哈大人的大力金刚掌,料想也是不能活命的了!
“
哈必图道:“我也是这样想,不过当今皇上却是放心不下。”他带着苦笑,喝了满满一杯酒。继续说道:“你知道那年我奉老皇上之命秘密出京之时。老皇上已是龙体欠安,准备传位给当今皇上的。老皇上此举是恐他万一驾崩之后,新皇上制伏不了檀公直。故而趁在生之日,檀公直除掉免除后患。当然所谓“除掉”,不一定就是将他杀掉。老皇上的主意是要将檀公直押回京师之后、再行处置的。他和老皇上是中表之寒,他在朝之时,虽然有某些政见和老皇上不同,对老皇上也还是有几分忠心,不敢大过放肆的。故此老皇上以为他当会奉诏,那知他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呢!唉,他拒不奉诏,可苦了我了!”他追思往事,心中犹有余悸,抹了抹额上淌出来的冷汗,继续说道:“我拿不到人,自己还受了伤,带伤赶路,两个月之后才回到京师,正不知如何向老皇上交差,幸好,不,不,不料,不幸——”他一时间未有考虑,说出“幸好”二字,方始省觉失言。
完颜鉴连忙替他掩饰,说道:“是呀,那一年我们正在计划大举伐宋,我领一路人马已经攻入大散关了,谁也想不到,不料,不料老皇上竟然不幸驾崩,新皇上即位,安内重于攘外,我们只也班师。”
哈必图接下去道:“当今皇上即位,要办的事情很多,一时间也就无暇去理会檀公直的死活了。但现在可不同了,完颜将军,我想你应该懂得我的意思。”
完颜鉴点了点头,说道:“当今皇上,文才武略,比起老皇上只有过之而无不用。在当今皇上励精图治之下,国家已是安如磐石。”其实这一大串说话,只须四个字就可以说明白,无非是指新皇上的地位已经巩固,不过,“地位巩固”这四个字却是不能由臣子来“妄加议论”的。
哈必图继续说道:“是呀,国家安如磐石,当今皇上继承老皇上的遗志,要兴师伐宋了。既然准备伐宋,檀公直的死活就必须弄清楚了。完颜将军,你当然知道,檀公直在二十多年前是做过兵马大元帅的,目前也还有许多带兵的将领是他的部下,他对军心的影响。不能忽视!”
这样说其实是和“安如磐石”四个字有矛盾的,但哈必图已是想不到更好的说法了。
完颜鉴道:“我明白。目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查明檀公直的死活。”
哈必图道:“你可知道他当年躲在什么地方么?”
完颜鉴道:“请大人示知。”
哈必图道:“就在你管辖的高州境内,接近大散关的盘龙山上。”
完颜鉴道:“大人要不要我派兵前往盘龙山搜查?”
哈必图道:“我想檀公直没有这样笨,即使他没有死,料想也不敢藏在盘龙山上了。”
完颜鉴道:“是,是、多谢大人教导。”
哈必图忙把语气兜回来道:“将军,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这是笨主意——”
“为了忠君之爱,即使明知他不会躲在盘龙山上,为了预防万一,咱们也应该去查一查的。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过了。要是再派兵去,那就恐怕要打草惊蛇啦!”哈必图道。
完颜鉴道:“商州的户口是编有名册的,待我再下一道严令,要他们注意可疑的户口。倘若檀公直还没死掉,他敢藏在商州的话,我一定把他揪出来。”
哈必图道:“将军肯这样尽心尽力,自是最好不过,但也要避免张扬。”
完颜鉴道:“卑职懂得。”
哈必图若有所思,沉吟半晌,方始接下去说道:“注意可疑的户口是一个办祛,但恐怕要很大的人力,却未必能够得到结果。”
完颜鉴顺着他的口气说道:“大人所虑甚是,注意可疑的户口.不过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罢了。依我想,那檀公直已经中了大人的金刚拿。他活下去的希望实是微乎其微,不过他的死若不查明属实,又不能解皇上之忧,咱们做臣子只能尽力而为。不知大人还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迅速明真相?”
哈必图忽道:“我们是还有一个办法,不过你听了可别吃惊。”当下小声说了几句。
尽管他已有“预告”,完颜鉴听了,仍是不禁大吃一惊,说道:“什么,这根线索,竟然是在宋国的边关总兵的官衙之内?”
哈必图笑道:“不必大惊小怪,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在我上盘龙山找檀公直那天,宋国也派了四个卫士前去,不过,我在先,他们在后,我是在下山之时,才碰上他们的。”完颜鉴道:“他们也去找檀公直做什么?”哈必图道:“他们要找的是另一个人,这个人恰好是檀公直的媳妇。你别吃惊,也先别多问,待会儿我再告诉你他的媳妇是什么人。这个人是秦桧提拨的,你知道的,秦桧生前是和咱们有联络,所以我认识他们当中的一个。他们起初不知道檀公直的身份,也是我告诉他们。那时檀公直已经受了伤,依我猜想,檀公直可能已经给他们打死,也可能是两败俱亡!”
完颜鉴道:“你没有和他们联络上么?”
哈必图道:“这四个人沓音讯,我们的人到盘龙山查过,也没发现他们的尸体。”
“据宋国来的消息,那四个人是一去无踪,恐怕是已经死了。另外一个宋国来的消息,檀公直那个汉人亲家,大概十九亦已死了。不过消息的来源语焉不详,这亦即是说,我们还没有和在宋国那边替咱们做事的比较重要的人物直接见过面。但现在却是接上线头的机会了。”
说至此处,他的声音更低,差不多已是接近于“耳语”的程度了。
“秦桧在生时的一个心腹卫土和咱们以前也是有联络的,他现在的身份是宋国的一等大内卫土。最近派来边关做监军,不过他的监军身份也不是公开的,你可以派人暗地里去见他,说不定他会知道檀公直的死生之谜,如果桓公直逃到宋国,请他侦查也容易些。”
完颜鉴大喜道:“有这样的人在宋国边关,真是天助咱们大金了。莫说可以打探檀公直的消息,即使他毫无所知,我也是必须和他接上线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他们在天香亭内细语喁喁,那个在花丛中修剪花草的女仆侧耳细听,听不清楚,索性伏地听声,但可惜得很,话语倒是断断续续听到几句,那个金国奸细的名字却听不见。她怕给发现,不敢伏地过久,待到哈必图和完颜鉴说话较为大声之时,她就站了起来重新修剪花草了。
只听得哈必图说道:“檀公直是死是活我们暂且不管,但他的媳妇那天丝毫没有受伤,料想是还在人间的。这个娘儿身份的重要,纵然不能说是超过檀公直,恐怕也不在檀公直之下!”
完颜鉴说道:“她是什么身份?”
哈必图道:“她的父亲是张宪!”
完颜鉴吃了一惊道:“张宪不是岳飞的女婿么?”
哈必图道:“不错,正是和岳飞一同在风波亭被秦桧所杀的张宪。因此檀公直这个媳妇本虽然无足轻重,但因她的外公的岳飞,她的身份就重要了!”
完颜鉴怔了一怔,说道:“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岳飞的外孙女儿,竟然会嫁给咱们大金国的一个贝子!”哈必图道:“是呀,她做别个人家的媳妇也还罢,做檀公直的儿媳妇,那就更加可虑啦1”
完颜鉴瞿然一省,说道:“对,岳飞的旧部也还有许多在生的,有的已经变成草野之雄,有的则还在宋国军中任事,檀公直为儿子讨这门媳妇,其志恐不在小,说不定就是想利用岳飞的外孙女儿,联合岳飞的旧部,和咱们作对。”哈必图通:“如果她的公公和丈夫死了,她就会更加仇恨咱们大金,用不着她的公公指使,她一样也要和咱们作对。”
完颜鉴道:“我懂,她本人虽然不是什么奢栏人物,但因她是岳飞的外孙女儿,她的身份就重要了。咱们不能让她受人利用,做出对咱们大金不利的事,所以就必须将她除去,以免后患。”
说至此处,他顿了一顿,跟着问哈必图道:“檀公直是咱们全国的老贝勒,有许多人认识他,但他这个媳妇,我的手下却是没有人见过她的,如何才能将她缉拿归案?”
哈必图道:“我见过她,我凭自己的记忆已经请一位画师画出了她的容貌,现在我就把这张画图给你。”
完颜鉴展开画图一看,笑道:“听说岳飞的女婿张宪是一员勇猛绝伦的虎将,想不到他的外孙女儿,竟然还长得相当漂亮呢!”
哈必图道:“她的名字我也查出来了,是盘龙山的猎户说出来的。”
完颜鉴道:“叫什么名字?”
哈必图道:“叫张雪波。”
完颜鉴道:“叫张雪波?哦,我懂了,这个名字是含有深意的!”
哈必图道:“含有什么意义?”
完颜鉴道:“岳飞和张宪不是同时同地在风波亭被秦桧害死的吗?雪波的意思就是要雪风波亭之恨!”
那个修剪枝的女仆听见“张雪波”这个名字,不觉陡然一震,“咔嚓”一声,又把一枝不该剪的枝头上开有牡丹的花枝剪断了。
天香亭里已经没有闲杂人声,这次可是引起了哈必图的注意了。
哈必图抬起头来,把眼望去,说道:“这个躲在花丛里的女人是什么人?”
完颜鉴道:“是一个专司料理牡丹的女仆。”
哈必图道:“哦,她会种花?她是汉人的女子吧?”
完颜鉴道:“不是,她是金人。”
哈必图道:“她是‘家生’的还是买来的?”当时一般富贵人家的奴婢分为两种,一种是用钱买来的,一种是原有的奴婢生下的儿女,一生下来,身份也注定是奴婢的了,这种奴婢,称为“家生”奴婢。
完颜鉴不知他何以对一个女仆问得这样仔细,说道:“两者都不是。
她本来是个难民,内子见她可怜,收容她的。”
哈必图道:“她很得夫人宠爱吗?”
完颜鉴道:“是的,内子见她有几分气力,又会栽花剪草,所以收了她做贴身女仆。”其实这个女仆之所以会“栽花剪草”,还是到了她的家中之后才学会的,不过完颜鉴恐怕惹起哈必图的多疑,累及他妻子,故而没有详细说明。
哈必图点了点头,说道:“请你叫她来!”
完额鉴叫道:“兰姑,你过来!”
这个名字叫“兰姑”的女花匠似乎吃了一惊,应道:“大人,你叫我吗?”
哈必图不觉皱起眉头,原来这个“兰姑”的名字虽美,声音却像破罐一般。
完颜鉴道:“花园里又没有别的人,当然是叫你。你不必惊慌,这位哈大人有话问你。”
这个兰姑是否惊慌不得而知,但当她走到哈必图面前的时候,哈必图倒是被她吓了一惊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貌丑的女人,脸上横七竖八的有许多疮疤。
哈必图道:“听说你对牡丹花懂得很多。是吗?”
兰姑说道:“这个园子里的牡丹花都是我料理的,稍微懂得一些。”
哈必图道:“好,我和将军正要去赏牡丹,请你作陪,给我们解释。
“
兰姑道:“奴婢遵命,请字可不敢当。”
哈必图听她口音,虽然极为难听,却的确是商州一般土生土长的金人口音。
这个兰姑陪他们去赏牡丹,果然是有问必答。
她指出了许多著名的牡丹品种:泰红、姚黄、金粉、白玉、二乔、瑶池春、露珠粉、蓝田玉、银盏金龙……最后指着一种黑牡丹说道:“这是最名贵的一种、叫做青龙卧墨池。”
哈必图道:“这种黑牡丹我在御苑世见过,可惜只开了一年就枯萎了。那年开的花也没你这枝黑牡丹好看。”
这个“青龙卧墨池”的花名因为比较特别,他还记得。心里想道:“看来这个女花匠倒不是冒充的。”
完颜鉴道:“这种黑牡丹的原产地是在山东菏泽,花谱上也有名的。
有这样两句话说:“荷泽牡丹甲天下,天下牡丹出荷泽。’但可惜或者是因接种不得其法,荷泽的名种牡丹移植外地,大都不能生长。这枝黑牡丹能够成长、盛开,说起来还是靠了兰姑的功劳。”
哈必图道:“哦,如此说来,你倒真是专家了,如何培植,你说说看,我也想知道呢。”
兰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困难,牡丹是喜欢生长于阳光充足,排水良好,土壤深厚肥沃的土壤中的。这里的土壤都是经过加工施肥的。在没有阳光的阴天,我们就利用炭培的方法让它得到暖气、选种时选取在原地已定植生长了三四年的牡丹,用种子育苗和分株的方法繁殖,分枝繁殖的时间也要注意,必须是在每年秋分至寒露之间。挖出根部,剪下粗根。存下细根,视每蔸芽头多少,按其生长情况用竹刀将根蔸分开若干块,每块保留二三个新芽移栽。若是用种子育苗法则必须于七月份怀取种子,于当年九月播下,播种,后幼细苗经过足二年生长,才能于九月份或十份起苗移栽定标植。”
哈必图因为常常陪皇帝在御苑花,对花事也是一知半解,听兰姑说行头头是道,心里想:“可惜她长得太过丑陋,否则倒是可以将她荐入宫中当个花匠。”
他本来是有点疑心,至此方始消除,心中暗自失笑:“我也真是太多疑了,她和那个人不过是背影稍为相似而已,怎能真的就是那个人?那人是在盘龙山长大人的,恐怕压根儿就没见过牡丹。面貌纵然可以改变,也改变不了这样大,而且以那人的身世以及遭遇之惨,她又怎能有闲心学种牡丹?甚至懂得比御苑的花匠还多!”
哈必图道:“看了这许多名种牡丹,真是令我大饱眼福,不过今天恐怕是看不完的了,不如留待明天再仔细赏玩吧。”
完额鉴会意,说道:“兰姑,你回去伺候夫人吧,这些花草,明天修剪不迟。”
兰姑遵命退下,但她走到一座假山背后,却停下脚步。
节度衙的花园很大,经过这座假山,还要走一段花径,才能走出园门。但她躲在假山后面,完颜鉴已是看不见她了。
她只不过是一个仆人身份,完颜鉴当然绝对料想不到她敢这样大胆。
而且那座假山和天香亭的距离少说也有半里之遥,即使有人躲在假山后面,也听不见天香亭这边的谈话。是以他根本就没起过怀疑,这个兰姑竟然敢在假山后面偷听。
完颜鉴和哈必图回到了天香亭来,笑道:“这个兰姑倒是有点本事的。只可惜面貌太丑。哈大人,我以为你只喜欢美女,想不到你对她倒也似乎颇有兴趣。”
哈必图竟然一本正经的说道:“不错,我对她是颇有兴趣。对啦,你说她是难民,她怎样遇难的?你和她又是怎样碰上的?”完颜鉴道:“就是那年我从大散关班师回来,在路上碰上的。据她说他的全家都已被宋兵所杀,内子见她可怜,就收留她了。”
哈必图道:“她没有孩子吗?”完颜鉴道:“我说漏了一点,她全家遇害,是指她的父母和公婆丈夫等人通通被宋兵所杀,她的孩子倒还没有遇难。”
哈必图道:“她的孩子有几岁了。”
完颜鉴暗暗奇怪:“为什么哈必图问得这样仔细?难道他是怀疑兰姑来历不明?”
他小心翼翼地答道:“她有两个孩子,一个十二岁,一个三岁。”
哈必图听说兰姑有孩子之时,本来又已起了几分疑,但一听得她有两个孩子,这几分疑心又消除了。他暗自思量:“三年前那娘儿只有一个孩子,即使她是夫死再嫁,也不可能就生出一个三岁大的孩子来。”他本来不是粗心的人,但在这件事情上,却未够细心推敲了。他一时间可没想到,这个三岁大的孩子可能是遗腹子。
不过他的粗心也并非没有原因的,因为他所怀疑的那个“娘儿”,三年前还曾经是打过虎的女英雄,只哈必图就是在她打过老虎的那天晚上,到过她的家里的。
虽然哈必图没见过她打虎的身手,但试想一个在当天还能够打老虎的女人,如何会给别人看出她是孕妇?因此在哈必图的印象中,他见过的那个“娘儿”是怎样也不可能和一个孕妇联想起来的。
他去了疑心,随口笑问:“她的孩子长得没她这样丑吧?”
完颜鉴笑道:“说也奇怪,乌鸦也会养出凤凰来呢。她的孩子非但不丑,而且比一般孩子还要俊美得多,尤其是她那个三岁大的女孩,内人喜欢得不得了,简直想要收她做干女儿。”
那知哈必图对女孩子不感兴起,对男孩子却感兴趣,他很留神地听完颜鉴说话,听罢,若有所思,忽地说道:“兰姑那个十二岁大的男孩子我倒想见他一见。”
完颜鉴有点为难神色。说道:“这孩子很野,我也不常见到他,但听说他是很喜欢到山上跑的。我叫人去找他就是,但恐怕一时间未必找得着他。”
哈必图只是略起疑心而已,并非一定要见那孩子不可的,于是说道:“也不用这样着忙,反正我还要过两天才走。明天你再叫那孩子来见我吧。今天咱们先谈正事。”
XXX兰姑躲在那座假山后面,偷听他们说话,一面听一面捏着冷汗,越听越是吃惊。
本来天香亭和她藏身之处距离甚远,换了别一个人,甚至即使是学过武功的人,也不能听见天香亭这边的谈话。
但她却听得一字不漏,因为她是自小就在盘龙山长大的!
她的丈夫是猎人,她也常常跟丈夫去打猎的。在山上长大的人听觉已是要比普通人敏锐的了,何况是以打猎为生的人?猎人必须具备的本事之一,就是能够在很远的地方听得见野兽走路的声音。他们伏地听声本领是比江湖人物更高的。
她一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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