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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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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将军,这真的是没入过洞房的,怎么这般老手?
正混沌的想着,人就被一个翻身,滚了两圈,压在了下面,房顶的瓦片膈得身上极为难受,也许并不是瓦片的原因,她身下垫着萧绎的衣衫,也就是说他脱了衣服。
“我……我还未及笄。”她趁着还能说话,理智的慌乱出口,双手抵住那贴来的结实胸膛,脑中片刻回归的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她的矜持她的闺训真是全无了,更重要是他们还未成婚,这里还是房顶。
萧绎全身燃了火儿,熊熊大火,若不是发现身下小人微微颤抖的身子,他便是亲吻磋磨得有些忘形了,想要冲破最后一丝防线,却没有想到她的婳儿还有很多顾虑。
他忽而顿住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平复,双手撑在沈婳身子两侧望着她瞧,下面的小儿却缓缓偏过去脸,挪了眸子,这样的小表妹真是明媚动人,线条秀美的下颚,还有那不停煽动的小刷子般的睫毛!肤色泛着一丝绯红反而衬的更加细腻柔软了……他身下还压着那婀娜的腰身,诱的他鬓上凝成了汗珠,喉结急切的滑动,却再没有任何动作。
萧绎想到以前,如果婳儿还是谢家二小姐,她现在已经及笄可以嫁人了,如果她还是谢家二小姐,便已经互换庚帖定亲了,如果她是谢家二小姐,便不会受如此多的苦,因为他会保护她。
他不禁低下头在沈婳的发上落下一个深深的吻,摸着她的脸颊低低安抚,“再等等。”
虽然沈婳不知道他口中的再等等是什么意思,可莫名的让她心安,她被压着的身子都僵了,动了动雪白的脚腕,谁知竟踢下一块瓦片。
“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明显碎了,随即响起一道警觉的憨厚声音,“谁在上面?”
是裘勇这木疙瘩!沈婳都能想象出来裘勇现在必定去搬梯子了。
沈婳惊的捂住嘴巴,一幅询问萧绎怎么办的意思,推攘他还不赶快起来,而身上的人却低低的笑了,就是压着她不肯动一下,沈婳觉得若是让裘勇瞧见二人这种暧昧姿势,太丢人了。
萧绎玩味的笑着,附在沈婳的耳边出主意,“裘勇她怕猫。”
沈婳当时并未多想,听着木梯固定瓦砾的声音,再顾不上什么,软腻的猫叫顿时传送出,屋下立即一声哎呦闷响,继而就是一阵急促远离的脚步声。
“煜哥儿说婳儿是母麒麟,可我现在知道你是什么了。”她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子,宠溺的瞧着,“明明是个雪白的猫儿,叫的还特别好听。”
沈婳这下羞死了,谁不知道猫儿夜间乱叫是在发情呢!
沈婳羞了一路,又恼又羞,即便被萧绎抱回房间,她赶紧的抓住背角蒙住头,催促他,“我要睡了,表哥赶紧走。”
不用沈婳催促,萧绎也不敢在沈婳的闺房里呆着了,幽香萦绕,又是一股热流渐往下涌,本就浴火未尽,明明就在眼前,却吃不得,真真是折磨的很,他跨步就离开了房间,一回到屋内他急急让人打了一桶子冷水,直接浇在身上,又只得拾起少年的孟浪,方能歇火。
今日惹了火的小人也是难眠,听到萧绎离开,她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大大的舒了口气,又点了油灯,悄悄出去打了一盆热水,擦拭了身子,又换了身干净的里衣,才重新窝回被子里。
沈婳心绪难平,从枕头下抽出小时候喜欢读的《搜神记》,她昨个才从书房找出来放在屋内,正好此刻睡不着消磨会儿时间,只刚翻开,一封信就从书里滑落出来。
沈婳亲启,信封上如是写着,沈婳惊诧的拿起来看,是娘亲的笔迹。
她竟然不知里面还夹着一封信,娘亲临去前让她去拿这本书,难道就是为了让她看见这封信。
沈婳撕开,读起来信中内容,她的手,她的心都不由跟着内容颤抖紧张起来。
她的娘亲在信里告诉了她的身世,在临死前想要告诉她的真相,原是她真的是谢家女儿,十五年前她的娘亲经过那次堕胎血崩已然无法生育,才从牙婆子手里买了一个女儿养着。
当时的沈婳受了惊吓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自个儿住在一个大宅子里,沈母当时听牙婆子说是哪家官宦里赶出来的家生子,不愿养女儿了才卖,直到京城谢家暗寻失去的二女儿,那打探的细节竟然跟抱来时一模一样,她当时穿着一身樱粉色上好绸子的衣衫。
大户人家赏给家生子好衣服的也是常有的事,沈母才知自个儿抱了人家失散多年的女儿,她当年身子已然不好,却打算将沈婳还回去,还替她亲自做了两身新衣裳。
只可惜还未让沈婳认祖归宗,京城那边就传来谢家被满门抄斩的消息,满门抄斩啊,认回去便是死,她怎么舍得女儿送死,又只得将秘密埋藏在心底。
信中沈母还将谢家为何满门抄斩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出来,最后还告诉沈婳自家那颗梧桐树下瞒着一个锦盒,若是有一日她谢二姑娘的身份被有心人利用,锦盒里的东西可救她一命。
沈婳抱着信按在胸口,不禁落了泪儿,她想娘亲,也想那未曾见面的唯一姐姐,明日她一定要救她出来,好让一家团聚。
☆、第74章
翌日辰时,小麒麟明显还没睡饱,就被沈婳和坠儿唤醒了。
煜哥儿半眯着眼睛吐泡泡,一个劲儿的揉着眼睛往沈婳怀里钻,“小娘亲,煜哥儿还想睡睡。”
沈婳也是无奈,摸摸小麒麟的毛绒脑袋,“今日咱们要去宣王府参加蓁蓁郡主的生辰宴会,赶快起来。”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让坠儿将给小麒麟做的新衣裳拿过来,哄着他:“这件水蓝色新衣衫,煜哥儿看看喜欢么?”
新衣裳倒对小麒麟的诱惑不大,但是叠在整齐衣衫上放着的那只鱼儿戏水的玉佩,还有绣在衣裳中间的金丝锦鲤让他睁眼瞧了瞧,“喜欢,煜哥儿要穿着去。”
沈婳笑笑,偏头吩咐,“坠儿你给煜哥儿穿戴好,我那边也要准备准备。”
坠儿用力的点头,今日是咱们少将军一家出行,定然要打扮的光彩照人才行,不过坠儿觉得,即便主子们不刻意装扮,凭着将军谪仙的俊容和表小姐仙子般的美貌也能压他们一头。
可当抱着小公子去坐马车的时候,坠儿寻了一圈竟是未瞧见表小姐的人,只望见依然穿着墨黑锦袍的自家将军和扮作长随的裘将军。
坠儿忍不住问了问裘勇,“怎么没见到表小姐?”
小麒麟也跟着问,“追风,煜哥儿的小娘亲呢?”
这时,马车的帘子被一双纤纤素手掀开,坠儿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表小姐的手,向来是骨肉均匀,纤细白嫩,原来是已经上了马车呀,不过再抬头看向表小姐露出来的脸时,坠儿惊的瞪大了眼睛,小麒麟也犹豫了半响才不确定的问出一句,“小娘亲?”
只因为马车里露出的那张脸,虽然轮廓秀美,但那皮肤黝黑不说,脸颊两旁还有不少黑点点,可是为什么表小姐耀如春华水眸上的月牙褶子也没了,变成了丹凤眼,即便这样依然算不得丑,只是平日那般美的人,却故意扮丑,坠儿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
表小姐三个字坠儿刚想喊出口,就让沈婳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萧绎面无表情的接过煜哥儿,再递给沈婳送上马车,他的眸光微微掠过她的脸庞似乎是不愿多看一眼似的,很快就扭过去脸对着坠儿吩咐好好留在沈府,坠儿一愣一愣的点头,还没有从表小姐变丑的惊诧中回过神来。
这厢沈婳心里堪堪一睹,小儿却不似他的爹爹,没有半分嫌弃的顺势腻在她的怀里,抬手摸摸小娘亲的脸颊,“小娘亲刚才还美美的,怎么变成这样子了?煜哥儿差点没有认出来。”
“煜哥儿觉得我这个样子很丑么?”
小麒麟诚实的点点头,沈婳失落的叹出一口气,不过小儿却更是腻的很,咯咯一笑,晶亮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小娘亲变成什么样,煜哥儿都喜欢。”
沈婳揉揉小儿的头发,嘴角一弯,心道果然平日没有白疼煜哥儿,只是萧将军,沈婳打算一会儿他上来马车也定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稍稍思忖,沈婳就被自己刚才的幼稚想法弄的哭笑不得,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学稚童般怄气。
她面上稍作调整,本就有胶粘着眼皮,倒是如何都觉得不大舒服。
“怎么了?婳儿是眼睛哪里不舒服么,可用我给你吹一吹?”萧绎一钻进来马车就坐过来。
沈婳缓缓的睨他一眼,“没什么不舒服,怕是将军眼睛不太舒服罢。”
萧绎微蹙眉头,被她噎了一句,倒是不以为意,对待她的小表妹,萧将军的脸皮永远像加固的城墙那般厚,“婳儿到底是怎么了?”
沈婳默不作声!
小麒麟瞧瞧爹爹,扭头再瞧瞧小娘亲,萧绎的脸真有点挂不住了,黯沉了下去,若是以前沈婳瞧见他沉了面色定会立即补救软语哄上一二,可现在依然是默不作声。
其实沈婳心中也百转千回,明明想好的要收住情绪,以前她女扮男装时无论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会这般任性,今日怎么就像小儿一般和萧绎耍脾气。
萧绎细细琢磨是哪里惹了她的不痛快,不过他似乎很快就想明白了,忽而哈哈一笑,歪头就在沈婳的脸颊上毫不避讳的亲了一下,“我的婳儿如何都是美的。”
“煜哥儿还在呢……”沈婳再次斜睨萧绎一眼,眸光却不似刚才那般凉了,随即低下头逗弄小儿,希望煜哥儿可别跟他爹爹乱学。
萧绎虽然刚被小表妹冷落下,不过心里确是舒坦极了,一直觉得她婳儿不愿在自个儿面前表露心中情绪,将他推开,既陌生又疏远,而沈婳刚才那般,反而让萧绎心潮澎拜,不比昨日的少。
从沈婳被接到侯府的那日起,萧绎心中就下了决定,婳儿人定是跑不掉了,他也十分贪心,既想要扣住人,还想得到她的心。
马车缓缓的启程,朝着宣王府行去。
到了的时候,宾客满门,宣王府门前极为热闹,气派的朱漆金锁大门敞开,门口停了不少马车,萧绎和沈婳来的已经算是早了,门口有穿着得体灰布麻衣的小厮站着,看过请帖后恭恭敬敬的请人进去。
沈婳一下来就带上了帷帽,抱着煜哥跟在萧绎身后,萧绎将送个郡主的礼盒交给小厮,顺便递过去请帖。
那小厮看过之后却拦住三人的去路。
☆、第75章
别人送给蓁蓁郡主的生辰贺礼,不是玛瑙镯子玉坠,就是金簪银簪,这个小老虎风筝是什么?小厮上下打量只怕让不相干的人混进来,更是心内腹诽,哪家寒酸门第,也好意思拿出手送给宣王府,不由的面上就显了几分鄙夷怠慢,只呛着声要带他们到一边好好询问清楚后,方能入了门槛。
旁的进进出出的皆是客人,听说这一家人送的是一只破风筝,瞬间就像见了瘟疫一般拉着自家孩儿的手就绕着走。
“真寒酸,羞羞羞。”一个个肉墩墩的白净小儿突然朝着煜哥儿羞辱的说道,还嬉皮笑脸的做鬼脸。
小麒麟身子扭动了下,要从小娘亲怀里下来,牙齿咯咯作响,“你再说一遍?我凑你。”
“我说你一家子寒酸。”小儿扒着嘴角吐舌头说。
沈婳被这话说的极是不爽,可她现在不易露面引起他人注意,扭头瞧萧绎,却见他只冷冷的盯着,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来,既不理会那拦路的小厮,也不替煜哥儿出头,沈婳不乐意了,有人欺负煜哥儿,她用手肘碰碰萧将军小声道,“你就这么看着?”
萧将军倒是平静,“婳儿,放他下来,让他自个儿解决。”
沈婳有时候真是无奈,可萧绎都说了,她便只好松开,小麒麟在京城侯府也是混世魔王级别横着走的,来了这儿岂会怕那小儿,这刚挺起胸膛往前走了两步,肉墩墩的小儿就怕的后退了,一直退到台阶,险些摔倒之际便被一个疾步赶来的妇人护在怀里,“你们要做什么,竟然推我孙儿?”
小麒麟不服,“是他自个儿害怕,要摔的。”
“我孙子能自个儿摔自个儿,哪家的野孩子?”
这尖利的嗓音听的太熟悉了,沈婳挑眉细细一瞧,果然是赵知县原配夫人赵袁氏,那这个嚣张的小儿便是赵家长孙,赵泽思了,怪不得小儿这般没有礼教,他那一家都是何等鼠辈,上梁不正下梁歪。
赵知县是个好色虚伪之徒,这赵袁氏也是出了名的毒妇,沈婳有次也差点着了她的算计。
那小厮一瞧是赵知县家的孙子,赵家跟王妃娘家还有些姻亲关系,立刻就站出来卖乖,推了推煜哥儿,“快点给小公子赔罪。”他还挨近萧绎小声威胁若是不赔罪休想进去王府云云,这些话却让萧将军愈发嘴角翘起,一抬脚就踹飞出去,当着众人的面,萧绎阴冷着话语缓缓出口,“我萧绎的儿子岂容你们这些人欺负。”
萧绎的名号在大梁是十分响亮的,冷面阎王一般的存在,现如今能与萧绎齐名的怕只有北疆的那位已到了知天命年岁的大将军,他转了眸子,幽幽的盯着赵袁氏,目光却是极致的冷冽。
那赵袁氏目瞪口呆,万万也没想到远在京城,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会来江南,众人同样唏嘘后怕,幸而刚才没说什么不逊之言。
赵袁氏和赵知县皆是攀炎附势变脸快的,立刻就训斥自个孙儿冲撞了小公子,推嚷着让其过去道歉。
沈婳此刻再望向一身冷气的萧绎,才兀的恍然,他这是在伺机铺垫今日的计划,现在恐怕萧大将军来王府参加宴会的事要传的尽人皆知了,这一出戏才刚刚开始。
于此同时,“啪”得一声鞭响即刻引了他人的注意,只见从大门里跨出一抹穿着红衣劲装的漂亮女娃,肌肤胜雪,脸蛋精致,站定在王府门口,别看只有四五岁的个头,却气势娇凶。
“赵泽思,你过来。”蓁蓁郡主笑着招了招手。
赵袁氏最喜欢自个儿孙儿跟郡主能接触了,赵泽思也喜欢这个漂亮的郡主,同龄人里没有人能比蓁蓁郡主更漂亮了,他屁颠屁颠的过去,小孩子哪里懂什么眼色,觉得被郡主叫过去特别有脸,还偷偷的在煜哥儿面前得意,只刚走过去,蓁蓁郡主就抬手挥了一鞭子,鞭子只是抽在了脚边,却吓的小儿哇的一声就嚎啕哭起来。
紧接着众人就看到小儿瑟瑟发抖的裤裆下落了一滩水,赵袁氏大惊失色,又丢人又气愤,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话语还说的毕恭毕敬,“小郡主为何跟泽思置气?”
蓁蓁郡主不答话,反而咯咯一笑,不由分说的就向前两步,众人还以为她要再抽一遍赵泽思,却不想抬起胳膊竟然是没有任何缘由的朝着着萧将军家的儿子抽去。
别说众人瞧着心惊,只暗暗道宣王府的郡主果然是个小魔女,沈婳心口当下狠狠一紧,三两步要过去抱走煜哥儿,却被萧绎拉住,“我的儿子没有理由胆怯的。”
煜哥儿迎着那突来的鞭子,确是没有胆怯,连躲都不躲,别说像刚才赵泽思那般害怕的尿裤子了,瞧那样子还打算去接住鞭子呢,可就在鞭子要落下的最后一刻,蓁蓁郡主手腕一转,灵巧的收了鞭子,负手而立,像是一朵小牡丹,浑身的灵气。
蓁蓁郡主瞧着众人娇娇的道:“你们看到了么?”
他们看到了萧将军家的儿子果然有骨气,夸赞声顿时络绎不绝,反观赵泽思,真是够窝囊的,话说三岁看老,这小儿都五岁吧,再过个七八年的都能娶亲了,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比一比倒是瞧出不同了,京城将门家养出来的公子果然不同。
蓁蓁郡主满意的昂着下巴,斜睨着赵袁氏,“萧煜这样的才算是我蓁蓁的朋友,赵泽思胆小如鼠,还敢欺负挑衅人,蓁蓁自然要为朋友出气。”
赵泽思一听蓁蓁郡主不愿意和他做朋友,还说他胆小如鼠嚎啕的更是厉害了,赵袁氏被一个黄丫头说的无话反驳,涨红了一张脸,赶紧领着孙子就告辞回去。
蓁蓁高兴的上前拉住煜哥儿的手,煜哥儿愣了一愣,还真让她拉了,总之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讨厌这个郡主,抽他多少鞭他都不讨厌,蓁蓁努努嘴,小声嘻嘻对着他耳朵笑着道:“虽然你是哥哥,可我比较厉害,私底下我是你姐姐,知道么?我罩着你。”
煜哥儿一听这话,立刻摇摇头,“不行,我是哥哥,以后我罩你。”
两个小儿争论着已然入了府,其他小厮再不敢怠慢大将军,连忙上前,“王爷在厅堂会客,将军请随小人这边行。”
郡主的宴会设在花园,主要是让小孩子玩耍,至于陪同来的父母,男客便在厅堂喝酒闲谈,女眷则是去暖阁,由宣王妃设宴招待。
沈婳一入府,和萧绎分开,有丫鬟领着她去暖阁,她倒寻了一个合适的由头,打发走那丫鬟,瞧着无人便急急脱去了身上一直穿着的斗篷,按照心中熟记的路线图去了花园的假山,那里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在玩投壶游戏,蓁蓁郡主大获全胜。
却无人注意,宣王妃身边的杨嬷嬷躲在这里等候多时,探着脑袋一副焦急的神色,直到有人借着树木掩映转入假山后,杨嬷嬷才松下一口气,那女子抬脸,皮肤黝黑,脸颊有黄斑,但那双眸子却灿亮的如皎月。
……
男客这里,宣元海与萧绎觥筹交错,不过是客套寒暄,萧绎喝了两三盏酒,凤眸一眯,当着众人的面举杯笑道:“听闻王爷剑术精湛,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男人之间这种较量本就稀松平常,宣远海自然要迎战,二人来到院外互执宝剑,两人身形都十分高大结实,打了几个来回浑身冒汗,却一直是平手,宣元海觉得难得遇见对手,索性脱了外衫,露出上身结实的肌肉。
萧绎也不甘示弱,同样脱去上衣裸着,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肌肉纹理一路向下收紧在束带中,阳刚之气勃发而英挺,萧绎出剑虽然又猛又快,可不知怎么渐渐的就落了下风,宣元海正是得意之时,却见杨嬷嬷领着一个背着药箱的黝黑女子入了院子。
那女子似乎盯着萧将军一身的肌肉,还红了脸,宣远海可不想放弃赢了萧绎的机会,不耐烦的道:“跑来前庭为何事?”
杨嬷嬷在剑花摩擦声中大声道:“王爷,王妃突然胸痛难忍,老奴请了女大夫过给王妃瞧瞧,王爷您也去一块看看王妃吧?”宣元海曾经有令,若是有陌生人来王府,尤其是去□□女眷居住的地方,必须先让他过目,因为□□女眷有芳菲阁,谢婉的事情宣元海十分谨慎。
宣元海随意瞥了一眼杨嬷嬷身边的女子,并没有半分停顿,一边挥着剑一边吩咐,“带她去给王妃看吧,本王一会儿便去。”
杨嬷嬷应声,可谁知此时另一个不常露面的方脸嬷嬷也急急的跑过来,认识的下人皆知那是芳菲阁的人,宣元海剑眉紧蹙,这才有了反应,方脸嬷嬷慌慌张张的也不等王爷询问,只扯着声道:“王爷,您快去看看万姨娘,她刚才突然吐血晕死了。”
那方脸嬷嬷的袖子上还沾些许殷红,应是主子吐血弄上的。
宣元海脸色大变,哪还有刚才的恋战,立即吼着命令,“让大夫先去芳菲阁给万姨娘诊治。”
方脸嬷嬷赶紧拉着人就走,杨嬷嬷暗暗替王妃叹息。
此刻的宣元海心情烦躁,牵挂佳人,待要抽剑认输赶去芳菲阁,萧绎却一改刚才的颓势,剑锋比之之前更猛更快,逼的他脚步节节后退,若是宣远海此时强硬抽离,极有可能让萧绎伤着,可宣元似乎也是不管不顾了。
萧绎眸光一缩,却是一转腕子自伤,又与他缠斗上去,两剑相交出火花,四目相对,宣远海怒道:“萧将军不曾听到内人有疾么,何必缠着本王。”
“王爷不顾结发正妻,宠幸姨娘,乃是作为大丈夫令人不耻之为,萧绎看不过去。”
一旁男客刚才还在唏嘘宣王宠妾灭妻的行为,自然也有支持宣王的,让萧将军这等有胆识的说出了心声,不由的心中起敬。
宣元海最后被萧绎斩断剑的时候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了,他怒气达到顶峰,扔了断剑朝萧绎怒哼一声,就朝芳菲阁跨步行去,路上他越想越儿是哪里觉得不对劲,太巧合了,宣元海心里陡然升腾起不祥的念头,不等赶到芳菲阁他连忙下令封锁王府。
若是他到了瞧不见自个的万姨娘,今个谁也出不了王府。
☆、第76章
沈婳随方脸嬷嬷疾步入了芳菲阁,她忍不住抬眼打量,园子布置的很是雅致,亭台楼阁,水榭青蔓应有尽有,虽叫阁楼却占地极大。
可这四周特意加高的围墙和入园处看守的侍卫,与这精致园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压抑,沈婳心中泛起一丝冷笑,都说宣王宠爱万姨娘,看似深情,却极是自私,这就是一个金丝笼,将金丝雀豢养在里面,只为了他逗弄时能随心所欲,可这金丝雀总有一日会郁郁寡欢而亡。
一入卧房熟悉的幽香萦绕,沈婳心砰砰直跳,说不清楚是为接下来要进行的计划太过紧张,还是因为要见到一直期待的亲人。
沈婳在耳室顿了脚步,态度强硬的以看诊不喜欢有人为由遣退了屋内所有伺候的,方脸嬷嬷虽有不悦,可也是万般无奈,姨娘的命她不敢耗,万姨娘要是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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