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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庭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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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心里直打鼓,一开始穆言进来的时候,她还以为穆言是因为给穆朝阳安排通房的事情而来和她理论的,谁知道并不是。
穆言只是和她说起了这次回家的事情。
难道穆言还不知道要把司琴给穆朝阳的事情?
老太太双目微微缩着,语气淡淡道,“江德终究是你父亲,他来要银子,我也拉不下脸不给他,一两二两的终归要给的。”
“那就请老太太以后别给了。”穆言语气执拗道,“您不给他银子反而是在帮他……”
第七十二章 反应太淡定
老太太听到穆言言语中的执拗,不由眉心微动,目光在穆言身上自下而上又扫了一遍。
她拨弄着手中佛珠,语气缓而沉,“你当真不让我再给你父亲银子了?”
穆言起身,垂眉跪在地上,态度坚决道,“是,言儿已经想好了,以后江家的事情让江家自己处理去。”又低低道,“我爹太爱赌,从您这拿走多少银子他都会拿去赌,这就是个无底洞,根本就填不平,您给多少都没用,与其这样,倒还不如不给的好,没有银子,说不定他也就不下赌场了。”
穆言言辞真诚,老太太也听不出破绽,她微微皱了皱眉,片刻后冲着她招手道,“你起来吧,往后给银子的事情,我会看着办的。”
“谢老太太成全。”穆言起身,重新端端坐回了原处,她理了理衣襟。
对于给穆朝阳定下通房的事情,她只字未提。
老太太倒是很纳罕,一开始她以为穆言是得知了消息来闹事的,看来并不是。
这个丫头,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老太太拨弄着佛珠,目光扫过穆言,指着桌上的茶碗道,“是宫里头的碧螺春,你也尝尝。”
穆言很乖巧的起身端茶轻轻啜饮了两口,茶味确实比寻常的碧螺春要浑厚,果然还是宫里头的东西好啊,她心里想着,轻笑着道,“我头一次喝这么好的茶,沾老太太的光了。”
语气朴实的让老太太想笑。
穆言专心喝茶,还是不提通房丫头的事情。
老太太琢磨了半天,心中倒是佩服穆言能沉得住气,最终还是她先拧着眉头开口道,“言丫头,给阳儿定下通房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穆言正在喝茶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继而仰着脸轻轻一笑,风淡云轻说道,“听说了,底下几个小丫头巴巴地在我窗下说了好几遍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就拍着桌子呵斥了一句,“这些没规矩的小蹄子们,我最是讨厌这种巴着主子窗檐瞎嚼舌头。”
老太太雷厉风行,立刻唤来胡妈妈,冷冷吩咐道,“你去查,言丫头房中到底是那几个婢子在时常嚼舌头,查到了让她们各自掌嘴二十,罚月钱两个月。顺便告诉她们,要是以后让我知道她们还嚼舌头,统统给我撵出去,一个都不准留。”
老太太言辞激烈,胡妈妈赶紧应声去了。
穆言没有阻拦。
她心里很清楚老太太为什么忽然如此雷厉风行地替她撑腰,无非就是因为给穆朝阳安排通房的事情,老太太其实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加以补偿罢了。
看着胡妈妈退下,老太太冷着脸生气道,“现在这些小丫头子们越来越大胆了,言丫头,往后要是有这种事情,你也手腕硬朗些,直接命人掌嘴,狠狠地掌嘴,不必留情面。”
穆言还是一副乖巧模样的答了,“是。”
穆言越是这样,老太太心里就越是没底子。
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按道理,这种事情放那个女人身上都会大闹一场的啊,穆言怎么不闹呢?
这也太能沉的住气了吧?太老道了吧?
穆言淡淡笑着,“其实给大爷安排通房也是好事情,我还想着给您老人家和太太道喜呢。”
老太太听着穆言的话颇为意外,一时皱眉道,“你……不在意?”
老太太眼光很犀利的在穆言脸上打量着,试图找到一丝丝穆言不乐意的表情,但是并没有找到。
穆言淡如素菊一般,笑意又轻又浅,“也不是不在意,但是言儿自小就生在穆家,已经把大爷当成了亲人一样看待,如今太太在大爷身边安置个贴心人照顾,大爷高兴,我自然也跟着高兴……”
这话老太太竟然分辨不出来真假,但是有一点她听的明白,穆言是把穆朝阳当做亲人看的。
亲人的话,到底是男女之情还是亲情,实在不好分辨,当然,她也不好追问,只一笑道,“本来还想着你不能接受此事呢,你倒是心思闲雅,看得开。”
“好啊!”老太太笑着又深深看了穆言一眼,“能看得开最好,不过你放心,司琴只是个通房罢了,等阳儿到了年纪,他还是会娶你过门的……”
老太太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串脚步声从外而来,来的正是大太太。
大太太满面春风,前脚刚一进门就喜笑颜开道,“娘,阳儿那边他答应……”
这一句还没完全说出口,大太太就惊讶地发现穆言竟然也在老太太房中。
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拢着衣袖上前冲着老太太行福礼,同时对着穆言道,“言丫头也在啊。”
穆言神色淡然,起身冲着大太太行礼,一副不卑不吭的表情。
这样一来大太太反倒不自在,方才的话题也丢到了一边,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老太太觉得大太太方才也太得意忘形了,根本不像主母的样子,于是瞪了大太太一眼,语气有些冷硬道,“给阳儿安排通房的事情言丫头都已经知道了。”
“是吗?”大太太脸上有些讪讪然,好半天才看向穆言道,“我本来还想着等安置好司琴后,再带着她去见你,给你磕头呢。”
穆言很大方地说了一声,“太太不必忙,我去看司琴姑娘就行,”又微微一笑道,“毕竟我还不是大爷身边的人,司琴姑娘不用给我磕头的,我受不起……”
大太太听了这话顿觉挫败的很。
她为什么要给穆朝阳添个通房啊?不就是想挤兑穆言吗,可眼下看来,穆言这丫头也太淡然了吧?
大太太捏了捏衣袖,目光在穆言脸上打圈圈,揣摩不出来穆言心里头到底在想什么。
“阳儿答应了?”老太太问大太太。
大太太敛神,眼珠子微微一转轻笑道,“答应了,司琴那丫头样貌和脾气都不错,我看阳儿对她倒是很满意。”她眼风扫过穆言,故意添油加醋道,“阳儿还当场握了司琴的手,说只要他不读书的时候,司琴都可以去找他……”
很明显,大太太是在气穆言,激怒穆言。
要是前世的话穆言可能就沉不住气了,好在她多活了一辈子,而且她压根就没想嫁给穆朝阳。
心里头不在乎,她还管什么牵手不牵手的,就是今晚睡一起又能如何?换句话说,她司琴就是睡上一万次,也不过是个通房,撑死了爬成个姨娘罢了,犯不着和她起冲突。
她不动声色微笑着道,“那可真要恭喜司琴姑娘了,大爷能这么喜欢她,也是她的福气……”
第七十三章 邀请
大太太顿觉深受打击。
她本心心念念想着看穆言发怒,然而这一幕她始终没有等到看到。
“若是老太太和太太没其他事情,那言儿先退下了。”穆言风淡云轻地从老太太这里离开了。
大太太双眉紧紧蹙着,老太太半依在榻上,似笑非笑拨弄念珠道,“言丫头倒是越来越沉稳大方了……”
大太太心中滋味难辨,眼底深深划过一道道冷芒。
司琴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各个房头都在等着看穆言的表现,然而穆言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每日除了在屋里绣花,就是去帮老太太抄写经书……
穆念柔对此事倒是难得开口,和穆言一起抄经书的时候,她特意笑着问了一句,“你当真不介意我那大哥多个通房?”
穆念柔是笑着问的,穆言也是笑着回答的,“我介意了有用吗?再说了,我和大爷现在不是还什么关系都算不上吗?”
穆念柔停笔看了看穆言,轻扬眉毛道,“看不出来你还心挺大……”
穆言也扬眉,淡淡道,“不怕六小姐笑话,在这深宅大院过日子,心不大能撑得过几日?我如此,我想六小姐也是如此吧?”
这些话倒是让穆念柔心头微微一震,她定定看了穆言好半天。
穆言安静地任由穆念柔打量。
两个姑娘相互对视着对方,许久后,穆念柔才收回目光,但是她从随身带着的荷包里掏出了两块用麻纸包好的芸豆糕,把其中一块递给了穆言,轻轻一笑道,“只有两块,要一块吗?”
穆言没有拒绝,她扬着唇角接过了包着麻纸的芸豆糕,声音轻快道,“那就多谢了……”
她知道,吃了这块芸豆糕,以后就会和穆念柔的关系更近上一步,她没来由拒绝这种靠近。
两个姑娘笑着吃完了芸豆糕,这还是穆念柔第一次和别人分享食物,心中也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似乎不再那么孤单了……
一晃过去七八日。
才下过一场秋雨,外头太阳正好。
一大早穆言就命冬梅和绿芜抱了床上的被褥拿到院子里去晒一晒。
下了两天的雨,被褥都感觉返潮了。
冬梅和绿芜欢欢喜喜的抱了一大叠厚厚的被褥到院子里去晒,穆言则坐在窗下画花样子,冬天了,她打算为自己绣一双冬靴。
前世她总是亏待自己,一年给自己最多也就做三四双鞋子,其余都给别人做了,这一世她要好好的爱自己才行。
她画的是木槿花,连花蕊都画的特别精致传神。
老太太身边的寿儿忽然赶来了,微微笑着道,“薛家大小姐派人来请言姑娘去侯府,说是想和姑娘切磋绣艺,老太太要姑娘赶紧准备准备,薛府的车马就在外头停着呢……”
薛华裳请她过去?
穆言微微愣了一下,自打上次从大昭寺一别后,她和薛华裳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今儿薛华裳怎么忽然想起来请她过去了?
穆言微微敛神,微笑着问寿儿,“不知道薛大小姐是只请了我一个,还是一同请了大小姐她们?”
寿儿笑着伸出一根指头,“只请了姑娘您一人。”又催促道,“姑娘还是别让薛府的人等急了,您快收拾收拾去坐车吧!”
穆言猜不出来薛华裳请她的真正用意,只好微笑着亲自送了寿儿出去,自己则唤了冬梅和绿芜梳头更衣。
虽然是去侯府,她还是梳了很家常的双螺髻,挑了一件蜜合色的夹和翠色的马面裙,打扮的淡淡的,一点都不招人眼睛。
到了大门口,果然平阳侯夫的马车就停在那里等着,等着接穆言的正是那一日去侯府参加花宴的时候,给她们引路的牛妈妈。
牛妈妈一见到穆言就笑了起来,一点不客气的上前拉了穆言的手道,“姑娘快上车,我家小姐说是要请您吃烤肉,去的晚了可就没份儿了。”
吃烤肉?不是说去切磋绣艺吗?
穆言又皱了皱眉头。
这薛华裳,她实在是看不透彻,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对她青眼呢?
第七十四章 烤肉宴
穆言满心疑惑的到了平阳侯府。
牛妈妈一路引着她径直去了薛华裳他们烤肉的地方,又是在那日设了花宴的水榭里。
穆言坐了船过去,远远就闻到了一股烤肉的香道,隐约间还听到一阵特别空灵的笛声,声音清冽如潺潺泉流一般,激昂处又似万马奔腾,婉转处更能听出几分缠绵悱恻之意。
穆言侧耳听着,真是觉得吹笛之人吹的特别好听,一时竟听的入迷了。
待到船快靠岸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吹笛子的竟是薛大公子薛致远。
薛致远一身家常的银白色长袍,墨发用浅蓝色的发带高高竖起,依在水榭的红漆柱子边上吹笛,秋风烈烈,少年白衣翩翩,风姿绰约,简直如一幅绝美画卷一般。
当然,如果他眉心不纠结着会更好。
穆言有片刻的恍惚,这一日的薛致远与那一日在大昭寺遇上的薛致远,实在有些不同。
穆言定定看着薛致远,好半天才回神行礼。
正好薛致远一曲刚终,他收回笛子冲着穆言淡淡点头,算是彼此打过招呼了。
“穆言,你来了……”薛华裳轻快的上前伸手拉住穆言,今儿薛华裳也穿的很家常,潇湘色的夹袄,蜜合色马面裙,头发梳个坠马髻,上面只簪了一根碧玉钗,钗头长长的流苏垂在她白皙的鬓角处轻轻地晃动着,整个人都充满了生气和灵动。
薛致宁也在,他负手而立,冲着穆言很客气地笑了笑,穆言也冲着他笑了笑。
看来今儿是他们兄妹三人的家宴。
薛华裳心情很好的样子,拉着穆言的手笑吟吟道,“我父亲新得了一个回纥的厨子,烤肉做的极好,昨儿田庄那边送来了十几只羔羊,我管父亲要了一只,今儿一早料理了,烤的肉质新鲜的羊肉,你快过来尝尝。”
薛华裳递给她一串刚烤好的羊肉。
烤肉的味道早就充斥满了穆言的鼻腔,刺激着她的食欲,她接过薛华裳递过来的烤肉,不客气地咬了一块。
其实燕京城中的汉人间并不流行吃烤肉,都说羊肉太膻气,入口难以下咽。
但是回纥的厨子就不同,他们的烤肉用了特殊的香料,非但没有那种难以下咽的腥膻味道,反而满口留香,让你吃的欲罢不能。
尤其是这羊肉还是才宰杀过来的,肉质和口感都是上品,确实味道绝佳。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薛华裳像个小孩子一样笑着问穆言。
穆言不啬夸奖,轻快点头道,“嗯,师傅的手艺确实很好,烤肉也很新鲜,味道很好。”
薛华裳听了穆言说这些话,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喜欢就好,我一开始还怕你吃不习惯呢。”
她指了指摆好的案几道,“还有马奶酒呢,烤羊肉一定要配上马奶酒才够味。”
穆言一听马奶酒就暗暗皱了皱眉,前世她喝过马奶酒,是穆朝阳从外头弄来的,给了她一壶,那种怪异的味道她实在咽不下去。
跟着薛华裳入席后,薛华裳又笑着招呼两位哥哥道,“你们也快来坐下吃吧,再不吃肉就凉掉了,不好吃了。”
兄弟两人气度翩翩的走了过来坐下。
“三弟四弟那边要不要也派人去请?”薛致宁落座后问了一句。
薛家老三和老四是现在的平阳侯夫人蔺月荷所生,与他们三人都是同父异母。
薛华裳看了一眼薛致远,问道,“大哥,你说请还是不请?”
薛致远扬着杯盏喝了一口热热的马奶酒,只反问道,“你说请还是不请?今儿的东道主是你,我只是来蹭饭的,可做不了你的主。”
薛华裳撇嘴,好半天才摊手道,“罢了,罢了,都请过来吧。”又对身边的嬷嬷道,“既然请了三弟和四弟,那你顺便去趟依兰院,把母亲也请过来吧。”
穆言暗暗捏指,这些人都来的话,那么这就变成他们穆家人十足十的家宴了,多她一个外人,实在别扭的很。
薛华裳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穆言不动声色悄悄打量薛华裳,薛华裳表情闲适,嘴里塞着一口羊肉,一面咀嚼一面喝了一口马奶酒,行容举止很是洒脱不羁,倒是与那日花宴上那个举止谨慎的她大相径庭,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薛致宁笑着打趣,“妹妹,你就不能吃相淑女一点吗?别吓坏了我们的客人。”
薛致宁冲着穆言微笑。
穆言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眉。
薛华裳头也不抬,仍旧大口吃一口肉道,“如果是朋友的话,应该不会介意,再说了,美食美酒面前,哪来那么多条条框框,认真拘束起来,吃的都不畅快……”
“……大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薛华裳把目光停在薛致远的身上。
薛致远神态淡然,不轻不重道,“我只知道一点,你这样的吃相若是让父亲看到了,肯定会大吃一惊……”
薛华裳又撇了撇嘴,但是吃像明显淑女了很多。
看来薛华裳是怕她父亲的。
穆言咽下一口羊肉后端着热茶喝,一旁的马奶酒虽然温的热热的,但是她实在不想喝,那种味道她闻着就接受不了,别说是喝了。
“穆姑娘不喜欢喝马奶酒?”薛致宁端着酒盏问了一句。
穆言只好干笑,据实回答道,“这……这味道我有些接受不了。”
“这味道很好的……”薛华裳起身,端着一杯马奶酒靠在穆言身边道,“你好好闻闻,这可是上等的马奶酒,不同于那些散着酸味的马奶酒,很好喝的。”
虽然薛华裳极力推荐,但是穆言喝不下就是喝不下,这种味道总让她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她摇头,“我还是喝茶吧……”
薛华裳倒也不勉强,只是很可惜的说了一句,“这么好的酒,竟然有人喝不下去……”
她似乎很可惜。
“其实这马奶酒我一开始也喝不惯的。”薛致远猛不丁的忽然说了一句,他说着,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道,“但是若你饿了五六天,忽然有人给你一口马奶酒,你就会觉得清甜无比,会觉得它是世上最好的东西……”
说话的时候薛致远的眸子很沉静,又很幽远。
穆言微微一愣,仔细揣摩着薛致远话里头的意思,但是什么都揣摸不出来,因为她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人,也不了解他所经历过的事情。
第七十五章 容貌上的相似
尽管穆言揣摩不出来薛致远话中的意味,但她还是尝试着端起酒盏喝了一口马奶酒。
她皱眉,味道还是有些古怪……
薛华裳就笑,“多喝两口就习惯了。”
穆言稍微踟蹰了一下,依言又喝了两口。
奇怪了,前世她喝过的马奶酒明明有那种酸腐的味道,可是这个酒后味的确是一种淡淡的甜香味道,
这下穆言有些喝上瘾了,接连又喝了两口。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喝?”薛华裳笑着向她推荐道,“你吃一口羊肉,再喝一口酒试试,味道会更美。”
穆言照做了,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味道是不是很好?”薛华裳追问一句。
穆言轻笑,点着头道,“嗯,确实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这种味道平日里倒是没有吃到过。”
“那是自然,这可是异域风味。”薛华裳笑的爽朗,眉宇间竟然有种男儿的豪情。
穆言其实挺羡慕薛华裳身上这种洒脱和豪情的,但是她学不来这种豪情,也无法这么洒脱。
穆言深深的明白,地位不同,过的人生也就不同。
薛华裳一直养尊处优,上有父亲疼爱,下又有两个哥哥疼爱。
而她自己却活的寄人篱下,如履薄冰一般,连活着都是个问题,如何洒脱?
洒脱对她来说,只能是一种向往。
垂眉吃着烤肉,片刻后又有小船靠岸,来的人正是平阳侯夫人蔺月荷和她的两个儿子薛致松和薛致明。
蔺氏打扮的依旧高贵典雅,一步一行都透着大家主母的风范。
而她的两个儿子,十二三岁的样子,样貌特别出众,走在人群中肯定是那种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人尖儿。
薛致远和薛华裳他们都起身,兄妹三个人同时喊了一声,“母亲。”
语调听不出亲热也听不出疏远。
毕竟蔺氏不是他们三个的生母,蔺氏倒是笑的无比和蔼,走过来拉了薛华裳的手道,“你有心了,吃肉还记得我和你两个弟弟……”
薛华裳神态不再洒脱,恢复了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淡淡一笑道,“应该的,母亲千万别说客气话。”顺势又一指穆言道,“我请了穆言一起过来和我吃烤肉,没有提前和母亲说,母亲应该不会介意吧?”
蔺氏的目光一下子落在穆言身上。
穆言打扮的很素净,垂着眉毛正冲她屈膝行礼,“见过侯夫人。”
这是蔺氏第二次看到穆言,第一面的时候,她心神不安了好久好久,第二面,让她心神更加不安。
这丫头怎么会那么像一个人?一个让她愧疚上一辈子的人……
蔺氏捏了捏手中的帕子,笑的温和道,“既然是你的朋友,你想什么时候请过来做客都行,我怎么会介意?”
“那就好,多谢母亲……”薛华裳说话的间隙已经从蔺氏的手内抽回了手,她轻笑着上前挽住穆言的胳膊,介绍道,“这是我三弟薛致松,四弟薛致明。”又小声道,“虽然看着像是我们家的家宴,但你不必拘束……”
穆言冲着薛华裳抿嘴一笑,又冲着薛致松和薛致明见了礼。
这两兄弟平日里一文一武,性子一个柔和一个爽朗,倒是很好相处。
“坐吧坐吧,你不用拘束。”薛致明率先笑着道,“我姐平日里很少请人来家中做客,她请你来做客,看来你和我姐关系很好。”
“你不是废话吗?谁关系不好会请来做客啊?”薛致松笑着打趣薛致明,“除非那人想自虐,才会请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来吃饭做客。”
薛致宁他们都哈哈笑了起来,气氛看上去很热闹。
唯独薛致远一言不发。
额……
穆言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抿着嘴冲着薛致明轻轻一笑,然后才重新落座。
薛致明似乎在歪着脑袋打量她。
穆言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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