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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庭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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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朝阳身侧的小跟班大同立刻叫了起来,“什么?你这是……你这是赶我们走的意思吗?”
  春香一身冷汗。
  这位爷她可得罪不起。
  大太太好不容易才有的这个儿子,要多宠就有多宠,要是得罪了他,将来可没好日子过。
  春香急的结结巴巴解释道,“姑娘她……她确实已经歇下了……”
  心里却狠骂穆言,明明没有歇下,偏偏要装,这下好了,要惹恼穆朝阳了。
  春香捏着手指,脸色发白。
  穆朝阳见春香吓得变了脸色,忽然就弯着嘴角笑了起来,一面伸手在大同的头上敲了一下,温然道,“你这个猴崽子,看把人家姑娘吓的。”
  大同咧着嘴乐了一下,“爷,我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她竟当真了。”
  春香这才松了一口气。
  穆朝阳目光往穆言房门上看了一眼,心中竟不知是何种滋味。
  他从五岁起就知道将来他要娶的人是穆言,一个比他大一岁,且没有任何家世的女人。
  小时候因她的存在,他也曾被玩伴们嘲笑过为此,他还欺负过穆言,拿她撒气。
  但每次受了欺负,她都默默的擦干眼泪,还要拿好话哄着他开心。
  数年下来,他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和感情,他自己也渐渐有些分不清楚了。
  捏着手中一片半残的葡萄叶,穆朝阳终于收回了目光,淡声道,“既然不舒服就让她多休息吧。”
  春香呼出一口长气,点头应是,一面做了送客的姿势。
  大同从袖内掏出两个小白瓷瓶子,低声道:“爷,那这药怎么办?”
  两瓶瘀伤膏药,都是宫里头的东西。
  穆朝阳目光落在瓷瓶上,许久才一拍大同的后脑勺,懒懒道,“本大爷拿出来的东西岂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大同嘿嘿笑了两声,把瓶子递给春香道,“这是我们爷给你们姑娘的,让你们姑娘省着用,用完不留疤。”
  递上了瓷罐,穆朝阳背着手缓缓离开了竹笙院。
  春香这才明白穆朝阳是来送药的。
  她心中冷哼,这穆言何德何能,竟让大爷亲自来送药,可转念又一想,毕竟将来要嫁给大爷的人是穆言,弄不好,她就是将来的穆大奶奶……
  从前有秦妈妈在,她跟着胡闹欺负穆言,如今秦妈妈没了,她要是再胡闹,岂不是自寻死路?
  想开了这一点,春香对穆言的态度忽然就好了。
  进去回话的时候,她格外的恭敬,小心翼翼递上药瓶,轻声细气道,“大爷说了,用了这个不留疤,还叮嘱奴婢,要姑娘好生休息。”
  桃红与绿芜看着那莹白药瓶子,别提有多开心了,急忙捧过来让穆言瞧。
  穆言却兴趣缺缺,只是胡乱的看了一眼就命她们收好。
  她甚至不往伤口上抹。
  穆朝阳待她的好,她实在不敢轻易收下。
  前世,穆朝阳也曾待她好过,也曾耳鬓厮磨,也曾誓海盟山,也曾视她为唯一过。
  可是后来却变了,以为会对你好一辈子的那个人,忽然就让她冷了心,冷了情。
  那些美好的誓言,那些热闹闹的温存,他又说给了别的女人听……
  穆言闭上了双目,手指轻轻在衣袖上画着一个一个圈,有些东西,她真的不敢再触碰了……
  …………
  穆朝阳去给穆言送药的事情,大太太很快通过耳报神得知了消息。
  手中一盏刚沏好的君山银针就那么被她气急败坏的砸在了地上,茶水泼了一地,吓得孙妈妈赶忙上来劝解,“太太且消消气,大爷许是觉得她受了伤可怜……”
  “可怜?”大太太脸色铁青,气的嘴唇轻颤,“他倒是会怜香惜玉,我在这里为他苦心安排,他倒是会做好人送东西。”
  孙妈妈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咱们爷向来心善……”
  大太太烦躁的捏着额顶。
  她最怕的事情就是她儿子有一日会待穆言真心,就穆言而言,她处置她的办法有千万种,可是对自己的儿子呢?
  他一旦对穆言有了情,她这个当娘的又该如何去阻拦?
  大太太狠狠揉着眉头,她觉得此事太棘手了。
  不过她又觉得奇怪,穆言竟然没趁着这个机会和她儿子亲近亲近,竟然没让他进屋……
  这是何故?
  是穆言怕别人闲言碎语?还是她别有用心,欲擒故纵?
  大太太眼神沉沉盯着炕几,心思百转的分析着。
  穆言并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这么多年了,若是她真想同自己的儿子有点什么,恐怕早就有了。
  但是她从未这么做过,两人之间一直都守着分寸,从未越雷池半步。
  在这一点上,穆言确实无可挑剔。
  但是自己的儿子对穆言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怀?
  大太太头一次觉得这竟然是一个问题。
  因为她从未问过自己的儿子,更未关注过这方面的事情,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儿子还小,还是她捧在掌心里的宝贝,男女间的情感他压根就不懂。
  可现在看来,儿子似乎已经长大了,有很多东西,他也在探究……
  而他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她竟一点都摸不着头脑。


第二十五章 母子
  大太太忽然有了一种深深的失败感,她揉着眉心深吸一口气,许久才道,“晚上准备一桌阳儿爱吃的菜,让他留着肚子同我一起用晚膳。”
  孙妈妈应声去了。
  傍晚时分,穆朝阳被请去了芷秋院用晚膳。
  屋内静悄悄的,丫鬟婆子全都被支去了外头伺候着。
  紫檀炕几上摆了七八个菜肴,炖鸽子雏、黄炒银鱼、腌螃蟹,酸笋汤……
  这些全是穆朝阳素日里爱吃的东西。
  大太太一袭家常衣裳笑吟吟的坐在炕几边,看着儿子温然道,“快坐下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
  穆朝阳微微耸眉,他娘但凡每次要教训他几句,都会摆这样的排场……
  他干咳着盯着那一碟子腌螃蟹,自语道,“我是喜欢吃螃蟹,可我也不喜欢挨训啊……”
  大太太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一巴掌轻轻拍在穆朝阳的后背上,笑嗔道,“油嘴滑舌,谁说娘要训你了?”
  “娘不训我?”穆朝阳大喇喇坐下,顺手抓了个螃蟹,撕下腿子开始剥蟹肉,漫不经心道,“您要是真不训我,我还真不安心。”
  大太太无奈的笑了一声。
  不管何时,他总能拿话逗她开心。
  穆朝阳剥下蟹肉夹进大太太的碗里。
  大太太细看着儿子,儿子虽然才十三,但是个头早就超过了她,加上他五官长的突出,气质又儒雅,那种小孩子的稚气在他身上一点都寻不到,取而代之的却是沉稳内敛。
  他真的不再是一个小孩子了。
  大太太心思幽幽,轻轻吐出一口气。
  穆朝阳挑眉,咽下一口蟹肉问道,“娘为何叹气?”
  大太太凝视着儿子,许久才轻轻道,“娘是觉得你长大了,而我……似乎也老了……”
  大太太一脸怅然。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觉得自己老,觉得儿子快要不受控制……
  “娘怎么会老?”穆朝阳起身,拿了毛巾擦干了手,又将两手搭在大太太肩头,像小时候一般亲密,温然笑道,“娘在我眼里永远都年轻。”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大太太笑着拍了拍穆朝阳的手背,“好了好了,娘知道你嘴巴甜,坐下吃饭吧。”
  穆朝阳重新坐回去,母子二人开始吃饭,气氛很和谐。
  等到穆朝阳咽下最后一口汤水,大太太才坐直了身子拭着嘴角道,“吃饱了没?”
  穆朝阳点头。
  大太太就道,“吃饱了我有话问你。”
  穆朝阳郁闷的看向大太太,“不是不找我麻烦吗?”
  大太太苦笑,摇着头道,“没找你麻烦,娘只是……只是有些话要问你。”
  穆朝阳摊手,“娘要问什么?”又闲闲抢一句道,“娘要是问我有没有中意的姑娘,那一定是没有。”
  大太太嘴角抽了抽,表情忽然就严肃了,“中意的姑娘?谁教你这些的?”
  穆朝阳一愣,旋即苦着脸道,“我都十三了,何需别人教我……”
  “十三又如何?”大太太语气不悦,冷着脸道,“眼下要紧的就是你的学业,旁的东西,到以后自然会有的,你急什么?”
  穆朝阳再次苦笑,“娘,您误会我了,我没急啊。”
  “没急吗?”大太太黑着脸道,“没急怎么去给言丫头送药了?”
  听到这里穆朝阳才算明白过来,她娘今天请他来吃饭的目的竟在这里。
  这些年为了穆言和他的婚约,他也受过屈辱,心中亦对此颇有微词,如今自个亲娘问出这样的话,他心里多少有些愤然。
  然而嘴唇抖了几下,他终究没开口说重话,只是淡淡道,“娘您多想了,我只是去送了药,并无别的想法。”
  “只是去送药?”大太太显然不信,声音亦有些尖利。
  她定定看着穆朝阳,注视良久才改了语气,苦口婆心道,“娘也不是怪你给她送药,娘知道你心地善良,知道你见不得人受苦,但是你要知道,男儿志在四方,先以功名事业为先……”
  “好了。”穆朝阳忽然不耐的打断了大太太的话茬,他有些烦躁道,“娘,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已经是大人了,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
  “……我给她送药,只是因为她受了伤,而我又恰好听说了。”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心里却又觉得格外别扭。
  大太太听了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面上也有了淡笑,“不是娘多事……”
  “我知道。”穆朝阳面色淡淡,“我知道娘是为了我好,娘是想我功成名就后再成家立业。眼下我与她虽有婚约在,但是单独见面也会多出诸多闲言碎语,娘是怕这些闲言碎语对我不利。”
  大太太嘴唇翕合,看着儿子的眼睛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最怕的并非流言蜚语,而是怕她儿子真的喜欢上穆言。
  她不能要这样的女人当儿媳妇,绝对不能。
  大太太捏了捏手指,面上却挤出笑容道,“是啊,我是想你还小,并不是成家的好时候。”
  母子二人谈及与此,等穆朝阳走后,大太太颓然的斜躺在了榻上。
  有些话她终究是没敢和儿子说,她怕儿子怪她背信弃义,怪她过河拆桥,怪她不近人情……
  但是身为母亲,她必须为她的儿子多多打算。
  这一夜,大太太一宿都没合眼,直到第二日,她才勉强打起精神早早的叫来了五个心腹婆子,细心挑了一个姓竹的婆子安排在了穆言的身边。
  这位朱妈妈以前在厨房管事,为人十分利落。
  穆言见到她的第一眼,心里就有了一种想拉拢此人的感觉。
  但是竹妈妈话不多,除了严格管事外,她几乎不苟言笑。
  穆言让桃红悄悄查了竹妈妈的底细。
  竹妈妈是十五年前进的穆府,当时来的时候还抱着五岁的小女孩一起来的,是大太太收留了她们母女。
  穆言吐出一口气。
  看来这竹妈妈并不好拉拢,她替大太太办事,多半原因是在报恩。
  好在竹妈妈并不似秦妈妈那般嘴碎,也不欺压人,她虽然监视着穆言的一言一行,但是却从不作践穆言,也不会干涉穆言。
  这一点,穆言很满意。


第二十六章 邀请
  五日光景眨眼而过,穆言胳膊上的伤也已无大碍。
  她重新去德安苑帮穆老太太抄经书。
  穆念柔见了她仍旧神情淡淡的。
  穆言心中叹息,朝她轻轻施礼。
  按照惯例,穆念柔是不会主动同她说话的,然而今日却让穆言十分吃惊,穆念柔竟然同她说话了。
  “听闻你受伤了?”穆念柔侧着脸神情淡漠,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她面颊上,莹莹如白雪一般。
  穆言怔愣,片刻才回神轻笑一声,“多谢六小姐关心,我的伤并无大碍。”
  穆念柔淡漠冷笑一声,落笔之时,她才一挑眉梢道,“你倒是不客气,谁说我关心你了?我不过是闲得无聊,随便问一句罢了。”
  穆言苦笑。
  其实她知道穆念柔的心十分柔软,刀子嘴豆腐心,最重要的是,穆念柔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的内心应该十分孤独吧。
  对于孤独的人,也许你不去理会她,她才会有可能吐露她的真心。
  穆言闭口不语,垂着眉眼抄经。
  穆念柔本以为穆言会接下一句,然而并没有,她反倒愣了一下,目光定定看着穆言,许久才道,“听闻是为了一块帕子?”
  穆念柔甚少打听旁人事情,话一出口,她自觉不妥,马上改口,淡漠道,“罢了,你不必回答我,我不感兴趣。”
  穆言忽然就笑了,停笔莞尔道,“我知道六小姐不感兴趣,不过我倒是有兴趣一说。”
  穆言三言两语将那晚之事说与穆念柔。
  穆念柔看似在抄经书,实则在认真听。
  “后来秦妈妈自己撞墙死了,夏香被老太太罚了半年月钱,罚去田庄做粗活……”穆言平稳说道,“我虽然受了伤,倒也无大碍,只是可怜了一条人命……”
  她声音清清淡淡落下。
  听到这里穆念柔忽然冷笑一声,不齿道,“一条人命?连自己的主子都作践的狗奴才,她有什么脸面活着?死了干净。”
  穆言愕然,秦妈妈作践她的事情穆念柔竟然知道……
  她以为穆念柔两耳不闻窗外事呢,原来这府中的一切动向她都知晓。
  而且从穆念柔言辞中她能听出来,穆念柔其实一直在恨,只是在恨谁恨什么事情,她吃不准。
  穆言重新打量穆念柔,明明娇娇弱弱的小女孩,却身姿笔挺一脸坚毅。
  比起穆青的骄纵,其实穆念柔才更像是嫡女。
  可惜啊……
  穆言心中叹息一声。
  “你是不是看我很可怜?”穆念柔忽然扬眉问了一句。
  穆言眉心一拧,立刻摇头,“没有,没有,我真的没觉得您可怜……”
  “你有,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了。”穆念柔自嘲一笑。
  穆言张口正欲再言。
  穆念柔却忽的“嘘”了一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窗下传来脚步声,片刻,胡妈妈迈着细碎小步走了进来。
  胡妈妈眼观六路,见二人不言不语专心抄经,这才笑吟吟的上前道,“老太太说今儿让二位姑娘回去用午膳,今儿就不留饭了。”
  穆言和穆念柔同时眨了眨眼睛。
  胡妈妈笑着解释道,“方才平阳侯府的崔妈妈过来给老太太送帖子,老太太要留崔妈妈用午膳。”
  平阳侯薛家……
  穆言眼眸微动,她对薛家有些印象,前世她还曾替平阳侯府嫡长女薛大小姐绣过嫁衣。
  平阳侯薛家先祖曾是武将出身,南征北伐战功赫赫,平定了不少叛乱,皇上十分看重薛家,而三妃之中最受宠爱的薛贵妃又是平阳侯的亲妹妹。
  有了这层关系,朝廷中的大小官员都想与薛家攀附上关系。
  穆家也不例外。
  比起她和穆念柔,自然是陪着平阳侯府的崔妈妈吃饭更为重要。
  她轻笑着点头送了孙妈妈出去。
  穆念柔则轻轻冷哼,对于这种攀附权贵的事情,她向来不齿。
  穆言对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脸上也没太多表情。
  傍晚时分,老太太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寿儿忽然来了一趟竹笙院。
  穆言依旧如待上宾,亲自为寿儿倒了热茶,寿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微笑着道,“姑娘不必与奴婢客气,茶就不喝了,奴婢是来传话的。”
  “那就吃个枣子吧!”穆言抓了一把枣子塞进寿儿手中。
  寿儿笑着接了,这才续道,“明儿平阳侯府大小姐办赏花会,请各家千金都去,老太太说让姑娘也去。”
  穆言微微一愕。
  这种场合老太太怎么会让她去?
  寿儿见她愕然,抿嘴一笑,轻声道,“听说是薛大小姐亲自点名让姑娘你去的。”
  穆言又是一愕。
  薛大小姐竟亲自点名让她去,这怎么可能?
  寿儿知道她吃惊,其实吃惊的何止穆言一人,就连穆老太太当时都十分的吃惊。
  但是平阳侯府的崔妈妈确实是这么说的,“我们家大小姐特意嘱咐,一定要让贵府的穆言姑娘过来一趟。”
  崔妈妈字斟句酌,穆老太太听的十分真切,不会有错。
  寿儿小声提醒道,“言姑娘,这可是好事,阖府上下,唯独姑娘你是被薛大小姐点名单独请的,薛家是何等人家……”
  寿儿点到即止,起身告辞。
  穆言亲自送走了寿儿,进屋坐在榻上托腮思忖。
  薛大小姐为何要单独点名请她?这是好事还是祸事?
  前世她同薛大小姐从未见过面,给她绣嫁衣还是大太太吩咐她做的。
  桃红和绿芜欢喜的不得了,又是想着穆言去平阳侯府的时候该穿什么,又是想着该梳什么样的头,该配那副首饰……
  看着桃红绿芜那般高兴,穆言也不想扫兴,微笑着配合她们,心里却一直平静不下来。
  寿儿走后不久,大太太忽然命人来请穆言过去说话。
  薛大小姐点名要请穆言过去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穆府,大太太听到消息后分析了半响,也分不清这到底是祸事还是福气。
  等穆言一踏进芷秋院,大太太就一刻不停歇的问起此事,她纳闷道,“你先前认识薛大小姐?”
  穆言赧然,摇头道,“并不认识……”
  大太太一捏手指,挑着眉角道,“也对,你怎么可能认识薛大小姐。”
  “……只是奇怪,她怎么只点名要请你?”大太太心情有些郁郁的,有种穆言压了她一头的不爽感。
  穆言低眉摇头,“我也不知道其中缘由……”


第二十七章 平阳侯府
  大太太抬眉睄了她一眼,见她穿的普普通通,头上没有值钱饰物,不由皱眉,“明日你就这般打扮?”
  穆言垂眉看了看衣衫,不卑不吭道,“太太觉得不妥?”
  大太太气的立刻摇头,“薛家是何等金贵人家?你穿成这样去,岂不是丢我们穆家人的脸面?”
  “……还有,你头上簪的是什么破烂东西?”大太太气恼的指着穆言头上一支木头簪子,说是簪子,其实就是一根木筷子。
  她脸色有些铁青,挑着眉角道,“先前我不是给过你一套银质首饰吗?为何不戴?”
  穆言垂眉,不重不轻道,“太太送的东西都弥足珍贵,言儿舍不得戴。”
  大太太:“……”
  许久,大太太才捏着眉心叹一口气道,“罢了,既然薛大小姐点名请了你去,那你就好生跟着青儿她们。只是薛家不同别家,规矩分寸你要时时注意,万一出了岔子,那就是给我们穆家丢人,你可知道?”
  穆言点头,“言儿知道。”
  “知道就好。”大太太不耐的又看了她一眼,这才摆手道,“行了,回去歇着吧,明儿到了平阳侯府,给我精神着点。”
  走出芷秋院,穆言呼出一口长气。
  对于薛大小姐突然的邀请她不知道是福是祸,但是她知道,若是明日她在薛家丢了人,那么她回到穆家,一定不会有好脸色看。
  所以,明日她需格外谨慎才行。
  夜里,竹笙院里忽然就热闹起来,平素里不常来的二太太,三太太都派人找了各种借口来了一遍。
  都是来打听穆言到底与薛大小姐是如何相识的?私交如何?
  穆言一律回答,“之前不认识……”
  得了答案,众人更觉诧异,对于一个不认识的人,为何要点名道姓的邀请?
  穆言的回答,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是都抱着继续围观的心态……
  第二日一早,大太太命人送来两套时下流行的衣裳,又配了两套像样的首饰。
  桃红绿芜看着托盘内精美华服,珠光首饰,眼睛亮晶晶的。
  “姑娘穿这身衣裳去吧,一定很漂亮。”桃红捧了一套绛红色竹叶暗纹袄裙,又配了一支镶着珍珠的发簪,一副鎏金耳坠。
  穆言看了一眼,摇头道,“这身太鲜艳,还是那套好。”
  托盘里还放了一套烟霞素绒绣花袄裙,素淡是素淡些,衣料还是十分出色的。
  桃红服侍穆言穿好衣衫,又替穆言梳了一个小髻。
  穆言挑了一支赤银扁钗斜斜插入发内,耳上又戴了一对黄豆大小的珍珠耳坠。
  这样一打扮,铜镜中的女子立刻明眸皓齿,娇嫩似三月春花,柔弱似杨柳扶风,一笑一颦,又透着端庄素雅,叫人不可轻视。
  桃红与绿芜同时赞叹了一句。
  “姑娘,你真美……”
  穆言莞尔,起身低低一句,“人靠衣装罢了……”
  巳时初刻,穆家所有女孩子都到了东南角的大门口等着坐车,车马早就备好。
  大房的穆青,二房穆婉,三房庶出的五小姐穆慧。
  陈姨娘的一双女儿没有到场,穆念柔也没有到场。
  穆家三小姐今儿都十分注重打扮,一个个锦衣华服,美饰加身,如花团儿一般娇艳。
  穆言上前行礼。
  穆婉同穆慧象征性的同她点头示意,转身上了马车。
  穆青则觑眼看她,许久才抽动嘴角怪笑一声道,“真没看出来,你脸面还真大……”
  穆青懒懒交错着两手轻轻拨弄着染了豆蔻的指甲,目光则死死凝在穆言脸上。
  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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