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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庭芳-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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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言也不追问,点点头,“那你要快些把这事情给办了,虽说腊月里不定亲,正月里不嫁娶,但马上就要过年了,就怕年后你父亲会把华裳表姐和言候的亲事给定下来。”
薛致远“嗯”了一声,“我知道,我会命人将此事办妥的。”稍微一滞,又问她,“你对四皇子……怎么看?”
终于,他还是要问她这个问题了。
方才在昭阳宫,四皇子确实表现的很不正常,她也很纳闷。
穆言微微皱眉,她把这个问题抛给了薛致远,“那你怎么看?”
薛致远没想到她会把问题抛给他,不由苦笑一声道,“这问题是我在问你,你却叫我回答,那你说,我该如何回答你?我若是说……四皇子可能对你有意,你会不会觉得我胡言乱语?会不会生我的气?”
他定定看着穆言。
穆言纤长的睫毛在眼周投下一圈很好看的光晕,他有些着迷。
说来也怪,每次和她这样坐在一起,他的心都能莫名安定下来。
穆言愣了一下,回神后才说,“你觉得……四皇子对我有意?这,不可能吧?”
她自我否定的摇摇头,“不,不可能,不过见了一面而已,怎么可能会对我有意?”
薛致远深深吸一口气,问她,“你又怎知道见一面就不会有好感?”
他想起了他初次见到她的情形,当时那么多闺秀,他一眼只看到了她。
“可他是皇子。”
“皇子又如何?皇子也是人,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
第二百六十六章
“可我……”穆言抿唇,忽然说了一句很大胆的话,“可我不喜欢他,第一眼,第一句话就不喜欢他,若他真对我有意,我也不会对他有心的。”
这正是薛致远想要听到的话。
他从宫中回来这一路上一直在纠结这件事情,现在,终于可以稍微安心了。
唇角那一抹笑容清晰而明快,掩饰不住。
穆言看着那一抹笑容瞬间就明白了,他,他难道怕她会喜欢上四皇子?吃醋吗?
她心突突跳着,浑身一阵燥热。
他可真是傻瓜……
她情不自禁微微笑出声音来,低低说一句,“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再想别的。”
薛致远干咳一声,将脸上窃喜迅速掩去,“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那就好”穆言眨一眨眼睛笑的明快,其实她并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感情,当然,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反正在他面前她已获得足够多的安全感了。
“喝茶吧,茶都要凉了。”她指一指茶几上的热茶,自己端了碗盏也喝了一口。
薛致远端起茶盏看着她明快的脸,忽然想起了地牢中的兰正风,那是她的父亲,而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一点。
他在琢磨着,是不是该把这事情告诉她?
茶盏在唇瓣上轻轻抿了一口,他试探性地问了她一句,“想没想过找找你父亲?”
闻言,穆言手中的茶碗重重落在案几上,她眉心一点忧愁,唇瓣动了动,慢慢说,“天地育人,人人都有父母,而我至今为止只知道母亲是谁,纵然知道却也不能相认,你说,我会不想知道我父亲是谁吗?我自然是想的,做梦都想。”她眉心的忧愁更甚,叹一声说,“虽然很想知道,但我又不能去问任何人……算了,还是不说这些了……”
说还是不说?
薛致远犹豫不定。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穆言的父亲身份很特殊,穆言知道了会不会有危险?
薛致远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暂时先不说,他语气柔和对穆言说,“这样,我闲暇时候会帮你私下里查一下你父亲的下落,至于能不能查到,这个不好说,我也不能保证,但我会尽力而为的。”
穆言眸光瞬间一闪,“真的吗?你真的肯帮我查?”
薛致远笑着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我主动开口,就一定帮你查到底,你放心吧。”
穆言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只能举起茶盏道,“以茶代酒,谢谢你。”
薛致远看她这样感激自己,心中的愧疚更深,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害的她有母认不得,有父亲不得见,不知道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信任他?会不会怪他?
薛致远端着茶盏大口喝了一口,目光幽幽看向窗外,明明好好的天,忽然就变了,他呼一口气道,“要下雪了……”
大雪一连下了三日,地上落了厚厚的积雪,整个燕京城银装素裹,薛宇派人送了书信回来,说是邯郸大雪,行程不得不耽搁,这样一来,薛宇便无法赶在春节前回来了。
薛宇回不来,蔺家英和三皇子自然也回不来。
乘此机会,薛致远暗中开始了他筹谋的事情。
腊月二十五这一天,言候府上忽然来了“贵客”,贵客不是别人,正是穆言口中提到过的霍仙姑。
这位霍仙姑今年五十多岁,她自称年幼时跟随得道道姑黄姑学习法门,后又南下在普陀山观音道场学法,三十多岁开始游走四方,见识颇广,修行颇高,这些年又游走在燕京城这些达官贵族夫人圈子里,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争了个仙姑的好名头。
即便是在言候府上,她照样被奉为上宾。
言候的母亲郭老夫人已是古稀之年,但保养的很好,精神矍铄,穿着褐色绸缎小袄坐在榻上,手里还抱着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狸猫。
霍仙姑坐在炕几的另外一端,笑吟吟地和郭老夫人说话,“……年底了,我来给您老人家送几道年符,来年定能大吉大利,万事皆顺。”
郭老夫人顿时笑了起来,手指抚摸着小狸猫后背细细的毛发,说,“还是你有心,想着我这个老婆子,我前些日子还和我身边的人说呢,说你要是忙,来不了,我便派人去你那里请几道符回来供着。“
霍仙姑轻轻一笑,顺势将一卷用红绸包裹起来的年符递给郭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慢慢说,“别人家不去倒是可以,您这里我是一定要来的。”
郭老夫人一听这话顿时坐直了身子,眼露疑惑问道,“这是为何?莫不是我家里有什么不顺当的事情?”
“不是不是,家里没有不顺当的事情。”霍仙姑呵呵一笑,“自然是您老有福气啊,来这里,也能借借您老的寿数,沾沾您老的好福气。”
这话说的很中听,郭老夫人很爱听,当即笑了起来,说,“老了,不中用了,只盼着子孙能好。”
“瞧您说的,侯爷今时今日的地位又有几个人能及?”霍仙姑含着笑说,“说起这个,我倒是有话和您说。”
郭老夫人问,“什么话?”
霍仙姑卖个关子道,“是件天大的喜事。”
“喜事?”郭老夫人抚了抚小狸猫,狸猫动了动,喵地叫了一声,老夫人神色随之一动,双眸发亮道,“莫非,莫非是我儿的红鸾星动了?”
郭老夫人曾把言候的生辰八字给了霍仙姑,要霍仙姑平日多帮着占卜吉凶。
霍仙姑说是喜事,再联想到近日和薛贵妃说过的事情,郭老夫人就高兴了,眉眼飞扬道,“若真是红鸾星动了,我也就能安心了,你看看我那儿媳妇都走了好些年了,我儿却一直不肯再娶续弦,想他孤单单的无人照料,我总放心不下。”
霍仙姑嘿嘿笑了两声,点点头,“您老猜的没错,前几日我帮着侯爷打了一卦,卦中显示他确实红鸾星动了,最晚明年三月,必能娶了新夫人进门。”
“是吗?”郭老夫人顿时激动起来,丢了怀中狸猫连连拍手,“那可好了,若明年三月真能成家,我就算死了也能闭眼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呸呸呸,您老可别说这话,您可是老寿星,可是享福命,明年有了新夫人,说不定来年您还能抱个小孙子呢。”
郭老夫人听到小孙子三个字,顿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顺气道,“借仙姑你的吉言,但愿吧。”
郭老夫人指一指桌上茶碗道,“别光顾着说话,来,喝茶。”
霍仙姑笑眯眯地端着茶碗喝了几口,有意无意地说:“明年二月三月嫁娶的好日子多,最近找我合婚的特别多,哎呀,事儿一桩接着一桩。”
一提合婚,郭老夫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道,“我这儿倒真有两个八字,正好你来了,你帮我算算合不合。”
霍仙姑放了手中茶碗,“您请说。”
郭老夫人一琢磨,想起薛贵妃和她说过,薛华裳今年十六岁,那就是属牛的,于是开口道,“女孩子是十一月生属牛的,今年刚十六,你算算这八字和我儿的八字相配吗?”
霍仙姑点点头,坐直了身子,闭着眼睛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声,“十六岁便是火牛,侯爷是金羊,火克金,这……”霍仙姑缩着眸子摇头,有些担忧道,“您应该知道,火命克金命,再者,牛和羊可是犯冲的属相,不是上婚。”
回答完了,霍仙姑又问一句,“您老怎么忽然问这个了?莫非……”她忽然瞪大了眼睛,一副窥懂人心思的表情,“该不会……侯爷看中谁家属牛的小姐了?”
一听八字相克,郭老夫人顿时就坐不住了,着急道,“这两个属相还有法子破局吗?”
霍仙姑一脸难为情,摇摇头,“这可不好破局,您想想看,金子遇到大火,那肯定得融了,尤其是,这姑娘是火命,侯爷是金命,那就是女克男啊……”
郭老夫人对命理特别信,眉头皱的越高,拍拍巴掌说,“这可如何是好?若真是这样,那这姑娘嫁到我们侯府,岂不是要克我儿的性命?不好,不好……”
霍仙姑忙道,“您老也别这么想,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侯爷命格特别好,您老又是有福气的人,就算娶个火命的姑娘进门,应该也能压住,不碍事,不碍事……”
“能压住吗?”
郭老夫人喃喃自语,片刻后又忽然问了一个问题,那你帮我算算,若是属龙的丙辰年的姑娘,这婚会不会好一点?
霍仙姑闻言又闭着眼睛掐指算了起来,算完了呵呵笑道,“男羊女龙这原本就是上婚,这姑娘又是丙辰年的,那便是土命,土能生金,若两人结成夫妻,往后必定能富贵荣华,子孙昌盛。”
末了又笑着说一句,“不过这些东西也分人,有些命格天生相克,但若是八字强,也能压住,有些八字天造地设,但也有过不好的,还是那句话,信则有,不信则无,您老就别想这么多了,侯爷是贵人,娶了谁就是谁的福气。”
说完后霍仙姑自顾自的悠悠喝茶,眼风却偷偷留意郭老夫人脸上的表情。
果然,郭老夫人脸色渐渐发沉,掐着手指又算了算,口中喃喃自语道,“话虽如此,但我这心里不踏实啊,哎……偏偏是个火命,不行,不行……”
“您老可别不踏实。”霍仙姑放了茶盏道,“您老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她再次强调道,“这种事情真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别放心上。”又说,“好了,我先回去,还有几家的符没送去呢,您老好生歇着,若是有事差人说一声就行,我过来看您。”
郭老夫人命人送走了霍仙姑。
坐在床榻上,郭老夫人心里特别不踏实,唤了身边嬷嬷过来,问她,“薛侯爷的女儿今年是十六,没错吧?”
那嬷嬷点点头,“没错啊,贵妃娘娘不是给您说了吗?您忘了?”
“忘倒是没忘,就怕我记错了。”郭老夫人揉一揉眉心,又问嬷嬷,“前两日陆家二太太带来的姑娘是属龙的,没错吧?”
原来陆朝远一直都没有放弃过,一直想把陆怡玉嫁给言候,拉拢言候为苏皇后效力,为此,陆二太太这些日子借着来看郭老夫人的名义,带着陆怡玉来了言候府上两次。
陆怡玉十分不愿意,但又斗不过自己的父母,只好跟着陆二太太来看郭老夫人。
虽只是两次,但郭老夫人还是记住了她,毕竟陆怡玉长的很漂亮,年纪又小,而且还尚未婚配。
嬷嬷微微想了一下,点头,“嗯,好像是属龙,今年刚及笄。”
“属龙,土命,土生金……”郭老夫人喃喃自语,随即半眯着眼睛想了想,开口道,“这样,以我的名义邀了平阳侯夫人和陆二太太明早过来,让她们带着女儿一起过来,就说我花房里的山茶开了,邀她们一起赏花。”想了想又说,“明儿午膳在华堂吃,多准备几样小姑娘们爱吃的菜。”
那嬷嬷点了点头,领命去了。
当天晌午,薛家和陆家就同时接到了郭老夫人的邀请帖子。
蔺氏捏着名帖眉头皱的很深。
这个时候接到言候府上的帖子,看样子是言候的母亲郭老夫人想看看薛华裳。
这可怎么办?
该怎么把帖子的事情和薛华裳说呢?
蔺氏很为难。
思来想去,她决定把帖子给薛致远,让薛致远去和薛华裳说,毕竟在这家里薛华裳只信任薛致远。
蔺氏命人请了薛致远来。
薛致远其实早已经知道蔺氏接了帖子的事情,所以当蔺氏把帖子递给他看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淡淡说道,“您放心,明天薛华裳一定会跟着您去言候府上的。”
蔺氏一愣,定定看着薛致远,问他,“那你知道不知道郭老夫人为何要请我们去赏花?”
薛致远扬眉,“自然知道。”
“那你还敢让华裳去言候府上?”蔺氏有些着急,来回踱两步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并不希望华裳与言候有什么牵扯,毕竟言候的为人……”她担忧地看一眼薛致远,连连叹气道,“但这事情真不是我能做主的,你是明白人,我想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明白我的意思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
蔺氏有些语无伦次,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这就是当后娘的悲哀,总怕自己说的话孩子们会不信……
薛致远明白蔺氏的立场,当即安慰蔺氏道,“我知道您是担心华裳,但郭老夫人既然下了帖子邀请,您总不能不去吧?若不去,只怕贵妃娘娘那边您也不好交差,还是去吧,我会亲自送了您和华裳去言候府,华裳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孰是孰非她应该明白,该怎么做,我想她也应该清楚。”
蔺氏很诧异。
薛致远竟然会站在她的立场上替她考虑……
这是第一次。
蔺氏只觉得心里头热乎乎的,点点头道,“那好吧,那我便带着华裳去一趟。”
“好。”薛致远将名帖收好,转身去见薛华裳。
下了大雪,外头冰天雪地的那儿也去不了,薛华裳干脆邀了穆言过来,加上蔺云,三个人一起坐在榻上玩解九连环。
蔺云这些天心情一直不好,她本想着借这次来侯府的机会可以多制造一些和薛致远单独相处的机会,但她根本找不到这样的机会。
薛致远每天除了校场就是在书房里看书,而她身边又时时刻刻有个薛华裳摆脱不掉,简直头疼。
最让她不能忍的是,薛致远闲暇时候宁可邀了穆言去园子里走动,也不愿意邀请她一块去……
她也不傻,怎会看不出来薛致远的心思?
蔺云手里捏着九连环,不由紧了紧。
在侯府这些天她深切的体会到了一点,所有的一切都和从前不同了,她的地位再也回不去了,任凭她如何努力,这些人的目光始终都在穆言的身上,连零星都不肯分给她。
不单单如此,就连有些下贱的丫鬟小厮都想压她一头。
昨儿晚上她睡不着想喝一碗燕窝粥,卢妈妈去找厨娘说,谁知道厨娘竟说没有燕窝了,这么大的侯府竟说没有燕窝,谁信?
这分明就是在欺负她。
蔺云气恼的扯动着手里的九连环,想着今儿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杀一杀厨娘的威风,让那该死的厨娘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
“解开了吗?”薛华裳笑着凑到穆言身边。
这些天她待穆言很好,吃喝都想着穆言,虽然有时候担心穆言会成为她的嫂子,但细细想一想,穆言确实不错。
如果她不是蔺氏的女儿该多好啊,她们应该能成为最好最好的朋友,当然,如果穆言不是蔺氏的女儿,她会很乐意让穆言来当她的嫂子。
穆言刚解开一半,摇摇头,“没解开,你的呢?”
她看了薛华裳一眼,薛华裳手里的九连环原封未动,她问,“怎么不解?”
“眼睛怪累的,不想解了。”薛华裳坐在炕几边,顺势又看了看蔺云。
蔺云心不在焉,手底下胡乱拨弄着九连环。
薛华裳也是极聪慧的女孩子,蔺云什么心思,她看的清清楚楚。
好笑,竟然想打她哥哥的主意……
她哥哥连郭将军之女都看不上,又怎么可能看的上她?
薛华裳不动声色,往嘴里丢了一颗大枣,对蔺云说道,“云表妹,你昨晚上说梦话了,你知道不知道?”
蔺云一愣,当即停了手里的动作,歪着脑袋问,“我说梦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自然不知道。”薛华裳嘻嘻一笑道,“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啊?”
蔺云一听这话顿时身子一僵。
这些天她白天总是会想到薛致远,古人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该不会她晚上真的喊了薛致远的名字吧?
蔺云心里紧张的要死,掌心微微渗出汗来,赶紧道,“表姐你可别欺负我,我怎么可能有心上人?没有的事情,没有的事情。”
她连连否认。
穆言侧眸看着蔺云,薛华裳吐出枣核,轻轻一笑道,“我听你喊什么哥,什么别走之类的,我还以为你有心上人了呢。”
蔺云一听顿时吓得咽下一口唾沫,她喊了什么哥了吗?那一定是大表哥……
蔺云只觉得背心上都是冷汗,也不知道是不是寒冬的缘故,一层一层的寒意不断在后背上扩散,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没有,没有,怎么可能?表姐,你可别胡说啊。”
她再次咽下一口唾沫,庆幸,还好还好,薛华裳并没有听清楚。
“瞧你,不过是开了句玩笑罢了,把你给吓得。”薛华裳顺手拿过一枚大枣塞进蔺云的嘴里,淡淡道,“不过我倒是好奇,表妹如果有了心上人,会是怎样的人呢?”
她一双眼睛明明含笑盯着蔺云,可蔺云却无端端觉得这双眼睛很可怕,她甚至能感觉到一股杀气在她和薛华裳之间涌动。
这是怎么回事?
薛华裳分明是在笑啊……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有丫鬟来禀,说是薛致远来了。
薛华裳这才转过脸,吩咐婢子去煮热茶。
蔺云顿时松了一口气,有种得救了的感觉。
穆言觑眼看着蔺云脸上的表情,心里头觉得即好笑又可悲。
人之所以不快乐,就是因为她一直找不准自己的定位,想要的,远远超过了她所能拥有的。
如果蔺云想要的不那么多,要的不那么多,或许她将来能过的很好。
薛致远从门外走来,厚厚的积雪湿了黑靴,他身上只穿了件家常天青色儒袍,连披风都没有披,在这样的冷冬里,更叫人觉得清冷。
“哥。”薛华裳大步迎上,微微皱眉,“怎么不穿厚点,下了雪,怪冷的。”
薛致远淡淡道,“没关系,不冷。”目光则慢慢看向了穆言。
穆言已经起身,和蔺云一起行了福礼。
薛致远唇角轻轻上扬,“两位表妹也在啊,玩什么?九连环?”
蔺云眼睛一眨,不等穆言说话,自己先娇笑上前,将手中银质九连环在薛致远面前一晃,撅嘴道,“怎么都解不开,表哥要不要帮帮我?”
蔺云仰着脸,尽量让自己笑的好看。
薛致远眉心一动,目光从蔺云手中的九连环上扫过,语调平平道,“云表妹还是自己慢慢研究吧,总会解开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蔺云一愣,当即尴尬地笑着,“好……那我自己解吧。”心里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薛致远“嗯”了一声,又朝着穆言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很暖。
穆言回以温暖笑容。
薛华裳不动声色将一切看在眼里,她心中很担心,担心薛致远会越陷越深……
“先喝热茶吧。”薛华裳拉了薛致远坐下,命人端了热茶来。
薛致远撩袍而坐,端着热茶喝了两口,从袖内掏出一张名帖递给了薛华裳,语气沉沉道,“你先看看吧。”
薛华裳目光落在名贴上,皱眉拿起来翻开看了看,看完后脸色很沉,似是蒙了一层焦土,双目顿时失了焦距,看上去很焦躁颓废。
穆言目光也落在名帖上,她虽没看到内容,但看到薛华裳变了脸色,心里便也猜出了几分。
看样子这名帖大约是从言候府上送来的吧。
穆言猜测薛致远一定有话对薛华裳说,蔺云在这里,他们兄妹说话也不方便。
蔺云好奇地看着薛华裳手里的名帖,正要开口说话,却被穆言一把捏住了手腕。
蔺云皱眉看着穆言。
穆言淡淡一笑道,“走,我屋里有几样很精致的茶点,咱们去取了来一起吃吧。”
蔺云也不傻,当即就转过弯来,看样子薛致远有话和薛华裳说。
蔺云心中冷笑,她笑穆言还真是会做人,拉了她去端茶点,给他们兄妹单独说话的机会。
这样一来,这兄妹二人肯定会觉得穆言更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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